再过20年后后我们会以怎样的眼光回顾2000-2019这一“我们的时代”?
新裤子在1998年是这么唱的:终于到了这一天/一切都改变/再也没有烦恼/一切都是爱。
当然在2019的夏天再听彭磊唱起这首很有60年代风情的歌时,一切好像也没怎么变,烦恼还是有的,爱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1965年生人的娄烨在2006年时用《Summer Palace》回顾了他的时代,你可以把它看成是对《布拉格之恋》的模仿或或致敬,但昆德拉是在55岁时于异乡回首自己在布拉格的时光——追忆往昔这种事总要人过了半百才会有点沧桑感。
贝托鲁奇在62岁的时候用《梦想家》回顾了他年轻时代的一个特殊时间点,1968年。
在BBC的纪录片尾他说道:“我知道自己正处于人生的这么一个阶段——我确信拍电影让我保持活力,令我的生命充实、热忱,这是让人生存下去的唯一方式。
”同理,看电影也是。
罗杰·伊伯特对贝托鲁奇的《一九零零》不甚感冒,但对《梦想家》却青睐有加。
这点我很感同身受:当电影与私人情感记忆遥相呼应时,你会对它爱不释手。
很微妙的是,私以为伊伯特的这篇影评挺适合给这即将过去的20年做一个回顾。
尤其是在翻译的过程中当你意识到一件毛骨悚然却又无可奈何的事:自我审查已经成为本能。
祝大家新年快乐。
文末有彩蛋。
在1968年的春天,性,政·治与电影这三颗行星碰撞在一起对社会现实产生了万有引力般的影响力。
在巴黎,起初针对亨利·朗格鲁瓦(法国电影资料馆传奇奠基人)被罢免的抗·议活动,演变为一场威胁到法国政·府·政·权的人·民·起·义:街·垒,燃·烧·弹,警·民冲·突,信仰危机。
在今日看来让人费解的是,导演让·吕克·戈达尔和他的电影作品成为了当时混乱漩涡的中心。
而其他新浪潮导演们和电影艺术似乎都成为了为这场革·命摇旗呐喊的宣传武器。
关于那段时光的两段回忆:1968年春,我当时在巴黎度假。
示·威·者们在我下榻的左岸廉价酒店的那条街尾筑起了路障。
大批警·察在另一头集结。
而我站在酒店外,夹在中间,两边的景象尽收眼中。
当警·方发起冲锋时,我被推挤到他们面前,当橡皮警·棍猛击打在我腿上时我大叫道:“游客”,以表明自己的中立身份。
不久我就意识到警·察们或许认为我是在说“有疴”,这在法语俚语指的是腹泻。
我真是太不明智了。
第二段回忆更令人愉悦。
那是1969年的四月,开车经过林肯大道上的三分钱影院时,我看到一群人撑着伞在人行道上排起了长队,在雨中等待下一场戈达尔的《周末》。
在今天你不可能花钱请大多数的芝加哥影迷去看一部戈达尔的电影,但在当时,经历了前一年的“格兰特公园之战”后(译者注:指1968年民主党全国大会上的反战示·威活动),在反越战情绪达到顶点的时候,我们和巴黎民众都是同一战线的。
哦,当然还有性。
1969年夏天那会儿,我当时在好莱坞给罗斯·梅尔写《飞越美人谷》的剧本。
这本该是部20世纪福克斯出品的限制级电影,尽管在今天看来它看起来挺乏味(大概算R级片吧),但那是一个性进入主流电影圈并和整体社会意识进行磨合的重要时刻。
我之所以沉浸在对自己往事的追忆是因为我刚刚看完贝纳尔多·贝托鲁奇的《梦想家》,它充满了让人心潮澎湃却令人心碎的怀旧气息。
1968年的那群16岁年轻人到今天已年过半百,所以大多数的年轻影迷会感觉这部电影和《冷山》一样充满历史意味。
于我而言,这便是昨日的世界;尤其是它唤起了这么一段时光:一段电影——无论好电影,经典老片还是新片——占据年轻人文化生活中心的时光,“电影一代”,时代杂志在封面故事中这样称呼我们。
我也因为电影得到了在《芝加哥太阳报》的工作机会;他们在专题报道组里找了一圈,然后指派了一个留着长发的新人毛头小子(译者注:指作者),因为他曾写过一篇芝加哥周一晚间地下电影的故事 。
贝托鲁奇比我年长两岁。
这个意大利人在创作出他第一部重要长片《革命前夕》时才不过24岁,1972年时他将拍出《巴黎最后的探戈》,这部由马龙·白兰度和初出茅庐的玛利亚·施奈德主演的电影,是一出关于失去、悲痛和两个陌生人之间突如其来的性爱(他们认为这是种基于迫切交流需要的形式)的悲剧。
宝琳·凯尔(译者注:《纽约客》影评人)曾说,“贝托鲁奇和白兰度已经改变了一种艺术形式的面孔。
”好吧,在那些岁月里我们就是那样谈论电影的。
当你去看《梦想家》时,有必要记住这些背景故事,因为贝托鲁奇肯定是记住了。
他的这部电影,像《最后的探戈》一样,主要故事都发生在一间宽敞的巴黎公寓里。
它关乎于超越道德边际的性·爱。
窗外,街头在骚·乱,然后在一个显而易见的象征主义的时刻,一块砖头被扔进窗户并挽救了三个主角的生命,革·命就这样打破了他们原本封闭着的三角关系。
三位主角分别是马修(迈克尔·皮特饰),一个来自圣迭戈的年轻美国人,他来巴黎学习一年但实际上他把大多数时间花在了电影资料馆里;双胞胎姐弟伊莎贝尔(伊娃·格林饰)和提奥(路易·加瑞尔饰)是某位著名法语诗人和他英国太太的孩子。
三人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在电影上。
伊莎贝尔告诉马修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于一个常去电影院的人而言你实在是太干净了“。
马修的干净体现在很多方面,他是个幼稚、满是理想主义的美国人,当电影使他和这些奇怪的欧洲人相遇时,他的经历和当年亨利·詹姆斯(译者注:美国旅欧作家)在这颓废大陆的遭遇如出一辙。
他们都是电影之子。
伊莎贝尓告诉马修:“1959年我出生于香榭丽舍大道,我说的第一句话是《纽约先驱论坛报》!
”这时贝托鲁奇将镜头切换至戈达尔《精疲力尽》(1959)的开场一幕,当珍·茜宝在香榭丽舍大道上喊着“纽约先驱论坛报”时,这也成为了·“新浪潮”历史性时刻之一。
换而言之,是“新浪潮”而非她的父母,赋予了伊莎贝尔生命。
在片中有很多时候人物之间互相测试电影知识,或者是再现他们印象中的电影场景;尤为可爱的一个画面是伊莎贝尔在房间里完美地模仿出葛丽泰·嘉宝在《瑞典女王》中的形象。
当然还有马修和提奥的激烈争吵:基顿与卓别林谁更伟大?
美国人马修当然知道答案是基顿,只有法国人会选卓别林。
但是《梦想家》不是贝托鲁奇版的“平凡的追求”(译者注:风靡全球的益智类桌游)。
在这间公寓里,性成为了弥漫在空气中的革·命思想的试验田与战场。
马修在电影资料馆外声援朗格鲁瓦的示·威活动上遇见了双胞胎姐弟俩(贝托鲁奇将让-皮埃尔·利奥德在1968年新闻短片中的镜头和在该片中的画面相交切,当然我们也可以一瞥特吕弗,戈达尔和尼古拉斯·雷的风采)。
他们邀请马修回到自己父母的公寓。
这对夫妻即将去海边呆一个月,所以双胞胎请他留下。
起初这一切都是令人愉悦的。
“我终于见到了真正的巴黎人了!
”马修在给父母的信中写道。
在这栋与世隔绝的幽闭公寓里,他发现自己被这对双胞胎的性魅力所吸引。
某天晚上他瞧见他俩赤裸着睡在一起。
伊莎贝尔在电影知识问答游戏里打败提奥后命令他自渎(跪在玛琳·黛德丽的照片前)。
但当提奥赢了游戏后则要求马修同伊莎贝尔做·爱。
马修时而酒醉,时而过度兴奋,时而受欲念驱使,但从心底他深知这一切的荒谬。
而他的偏传统价值观也标志着影片的结束:性与电影不过是发动机,而政·治才是飞速前行的火车。
这是一部非常美丽的电影。
贝托鲁奇是那些伟大的银幕画家中的一员。
他在此片里用一种风情万种的方式让他的主角们沐浴在那些伟大电影的光辉里并向它们致敬。
有时他的电影指涉很微妙,你该看看这可爱的一幕:马修透过窗户看着雨水落在玻璃上,灯光穿过玻璃让雨滴仿佛从他的脸庞上流下。
这个镜头引用了康拉德·霍尔在理查德·布鲁克斯《冷血》(1967)中的著名场景。
尽管迈克尔·皮特看起来有点像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但在这一幕里的那个角度上看,他仿佛在这一刻被年轻时的马龙·白兰度附体。
另一个引用是:当三个年轻人冲下门外的楼梯时,他们身后跟着自己的庞大背影,这是在向《第三人》致敬。
由于它的主题和一些露骨的裸露镜头,这部电影被分级为NC-17级, 仅限成人观看。
因此福克斯探照灯公司起初考虑把《梦想家》剪辑成一部R级片,但为什么不直接发行一部一刀未剪、原汁原味的贝托鲁奇电影呢?
性内容是在提示影片的时间与地点。
对这部电影的争论就像是在辩论A级和R级及NC-17级的区别:如何区别面向成人观众但又不是色·情片的电影。
我们的社会怎么了,对暴力熟视无睹却又谈性色变。
贝托鲁奇把他的电影命名为《梦想家》,我认为这是因为他的角色们一直都在做梦,直到那块砖头打破窗户,击碎了他们为自己编织的茧,一个由催泪瓦斯和莫洛托夫鸡尾酒构成的现实世界终于介入了他们的生活。
显而易见的是,戈达尔和性解放从来没有改变这个世界。
只是在那个时候,事情似乎应该是那样的。
那些真正管事儿的人几乎不去电影院,或对性考虑太多。
他们只被金钱与权力所驱使。
马修发现自己无法追随姐弟俩一起投身到时代在他们身上所激发的某种幻想中去。
他转身消失在人群中,向反方向走去。
或许,他正走向未来,他会成为这部电影的导演。
2004/2/13原文链接BBC纪录片:Cinema Sex Politics: Bertolucci Makes 'The Dreamers' part1 BBC纪录片:Cinema Sex Politics: Bertolucci Makes 'The Dreamers' part2彩蛋:
《法外之徒》,摄于卢浮宫
《梦想家》,摄于卢浮宫
本片的初衷是致敬戈达尔和追忆革命的60年代。
若要完整理解本片,需要理清贝式和戈式的电影脉络,以及68年法国红五月的前因后果。
事实上,这股从自由世界中心产生的思潮,借着东方吹来的热风,缔造了垮掉一代,创造了自由主义的高潮。
用原著作者的话说:到今天,我们依然活在后60年代。
上图是餐桌上的一幕,下图是著名的存在主义大师萨特和比他更著名的女权主义鼻祖波伏娃1968年,美国年轻人Matthew在巴黎做交换生。
因为经常去电影院,巧遇了同样热爱电影的双胞胎兄妹Theo和Isabella。
就像权游里的詹姆和瑟后,Theo和Isabella是一对双胞胎,手臂上还至今还留有出生时被分开的伤痕。
兄妹俩热情地邀请Matthew去家里做客。
电影由此展开。
Theo和Isabella就像是没有出走伊甸园的亚当夏娃。
外来者Matthew住进他们家大房子的第一夜,看到兄妹二人赤身裸体躺在一起,以为兄妹二人之间存在不伦恋情。
然而,他和Isabella第一次交合时却发现,Isabella是处女。
地上到处都是血,处女血。
他惊讶异常,应该说又惊又喜,狂吻Isabella。
Theo平静地在一边看着这一幕:“我们是双胞胎,你以为呢?
”
是处女,又能说明什么呢?
真是直男的天真。
Matthew第二次与Isabella做爱,直言不讳地问道:“你和Theo从来没有做过?
(Theo never inside you?)” Isabella 回答道:”他一直与我同在(He is always inside me)”. 这样的回答让正常取向的普世价值观青年Matthew颇为满意:Isabella确实没有和Theo做过,他Matthew,是进入这个”美的几乎下流“的女神身体的第一个男人。
然而,就像许多爱情悲剧一样,这句话的另一面是:你能进入我的阴道,却不能进入我的心。
在这个时刻,处在性爱初体验的Matthew还未能体会到这另一面的苦涩。
就像Isabella对这段感情也是满意的:My little Matthew,My first love.
不符合普世价值的三人关系Matthew趁胜追击,想要打碎兄妹二人的小世界。
三个人一起在浴缸里,Isabella对Matthew说: I love you. Theo说: I love you, too. We love you. Matthew很不高兴地对Theo说:not too, just say I love you. Matthew 怒斥道:”Isabella你谈过恋爱么?
你单独和男孩子出去过么?
“Isabella茫然地转向Theo询问,Matthew吼道:”你不需要他的同意!
“ 很显然,兄妹始终处在相对封闭的小世界里,保持在外人看来近乎暧昧的关系,而自己浑然不觉。
普世价值观的Matthew告诉二人:这不正常,正常的恋爱是该1,2,3….
正常恋爱现场Isabella同意和Matthew单独出去约会,就像普通的小情侣一样坐在影院的最后一排卿卿我我。
然而,回到家,Isabella敏感地发现了桌上有女人的黑手套,但不是她的。
原来Theo也像他们一样,有了正常的恋情,把女同学带回家过夜。
Matthew强行要求进入Isabella的卧室看看。
Isabella不得不带他进入了自己的闺房,13岁女孩的房间。
在摆着一对小熊的床头,Isabella和Matthew玩起了成人游戏。
Matthew很热情地帮她口交,有点色情,但是,很正常。
一切都进展顺利,这对双胞胎的分割手术,就像出生时那样,有点痛苦但基本顺利。
直到,隔壁突然响起了La Mer(大海)
那堵叫“正常”的墙。
这首歌之前也出现过,是Theo和Isabella的同好。
如今Theo在别的女人面前放起了这首歌,有别的女人进入Theo的生活。
Isabella一下子就失控了,推开了Matthew:”你是谁?
你在我的房间干什么?
" 她不停地敲打着墙,喊着Theo的名字。
终于,Isabella,发现了承认了,自己对双胞胎哥哥Matthew超越亲情的感情。
他们是双胞胎。
他们是一个人的两面。
他们应该在一起。
而这堵墙,正常,阻止了他们。
人人都在寻求灵魂伴侣,而他们这样天生就是彼此的另一面,却要正常地被分开。
理想和现实本片充满理想(电影,虚拟)和现实的对比。
整部片子都充满了对戈达尔的致敬。
兄妹两在现实里模仿戈达尔的电影,从三人携手跑过卢浮宫,到以猜电影为由头的真人大冒险行动。
两次猜电影。
第一次Theo输了,要对着自己喜欢的女明星打飞机。
而Theo和Matthew离开房间以后,Isabella用手”清洁“了哥哥留在门上的”污秽物“。
第二次Isabella输了,要和Matthew当着Theo做爱。
实际上,这两次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冒险,只是兄妹二人各自设局,去促成对方的心愿。
三个人的结构是巧妙的,同样充满统一对立。
三个人的小团体,相对于外面喧闹的世界,蔓延的革命情绪,是统一的。
然而,又各有差异。
mao主义者首先,Metthew是理智现实的,Theo是激进理想的,Isabella是沉默的。
Matthew相对于激进的Theo,较为理智现实,具有一定批判性。
Matthew和Theo在观念上冲突不断,从越战到文化大革命,针锋相对,而Isabella对于他们的争论基本上未置一词。
和双胞胎父母吃晚饭的时候,Matthew就提到打火机能够丈量一切,打火机的尺寸几乎可以作为桌布,墙面,乃至于Isabella手指的长度单位。
不难看出,这反应了Matthew的理性思维,和标准化(普世价值)的思想印记。
Theo的想法较为幼稚和理想化,崇尚热情本身,而缺乏更加细化的思考,落不到实处。
家里到处放着毛的画像,并且以红宝书为圣经。
很显然,Theo在本片中是戈达尔的化身(事实上,有意思的是Theo的扮演者今年的新片就直接出演了戈达尔本人),一个空有纲领没有细则的猫主义者。
Theo相对于Isabella却是现实的。
他鼓励妹妹和外来者Matthew交往。
他清醒地意识到,即便是三个人看似较为和谐的相处,也是暂时的,是学运罢工罢课,父母离开又留下生活费,才短暂地被创造出来。
而Isabella并没有这份清醒,结尾之前,三个人躺在具有象征性的帐篷里,Isabella要求Theo:说你爱我,永远爱我。
Isabella发现父母回来过以后,毫不犹豫地打开煤气,想让三个人的小世界去死(永存)。
结尾本片的结尾,堪称绝妙,完美地把上述散落的元素统一到一起。
Isabella寻死的计划并没有实现,游行者的一块石头打破了窗户,带来了新鲜的空气,闯进了他们三个人的小世界。
就像Matthew这块石头,一个月前那样闯进了她和Theo的小世界。
Theo 打开大门,把Isabella和Matthew推入游行队伍里(现实的世界)。
保守的Matthew主张非暴力,只在人群里抗议
冲破火线的兄妹作为猫主义者,Theo拿着瓦斯瓶,要冲到最前面。
而保守的Matthew主张非暴力,只在人群里抗议。
从头到尾,对政治不置一词的Isabella,毫不犹豫地选择和Theo一起冲到封锁线。
Isabella本来就想死,又何所畏惧危险,只要能和Theo在一起。
激进的Theo选择了革命,保守的Matthew选择了温和抗议。
最理想主义的Isabella,始终选择的是爱。
我认为Isabella才是这部电影的主角,不仅体现在拱门式的结构上,同样体现在象征意义上(参见对比图片)Frida的图中,自己像母亲抱着婴儿一样抱着丈夫Digeo,身后的山岚大地都是自己的形象,而Digeo拥有象征智慧的三只眼睛,和象征希望与创造力的火种。
寓意是明显的:Frida滋养了Digeo,Digeo是带来希望与智慧的普罗米修斯。
说到底,光荣的源头还是Frida的。
本片中的Isabella同样是这样的角色。
片中始终是一个或者两个男主依靠在她的肩头。
上文中也提到了,她对Matthew说: My little Matthew, My first Love. 无论是Matthew还是Theo,都受Isabella的庇护。
她是自由女神的化身。
右图是frida kahlo的名画,画中她抱着自己的丈夫Digeo
这片子其实是部爱情片,要说向XXX浪潮流派精神致敬也都行,不过究其根本,其实是一部挺心酸的爱情片。
片中主人公有三,一,美国留学生马修,在法国学习语言,可能有为了逃避去越南打仗的嫌疑。
内心一直没长大的双胞胎兄妹里奥和伊莎贝拉。
3人在某电影同好会相识,在某学生运动现场,三人相识。
兄妹邀请马修去家中吃饭,正巧父母要去远方度假,兄妹干脆请马修去家里住,于是,一场纯真暧昧小变态的恋爱捉迷藏就此展开。
首先是马修撞破里奥和伊莎贝拉赤身裸体躺在一起睡觉。
然后是伊莎贝拉一系列任性过分的带点情色性质的玩笑,让马修对这对兄妹怪异的相处方式产生了即抵触又向往的迷茫情绪。
然后在一次游戏的惩罚中,马修把伊莎贝拉破处了,这个情节带有非常法国的特点,两个年轻男女在厨房的地板上做爱,哥哥带点调侃轻蔑的时不时地瞟一眼,然后竟然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平底锅,开始煎蛋。。。。。。
自此以后,马修是疯狂地迷恋上了伊莎贝拉,迷恋到基本上接受了这对兄妹的怪异的相处方式。
他满足于作为身体上的伊莎贝拉的第一个男人,也接受了里奥作为伊莎贝拉精神上唯一并永远的男人的事实。
并且对自己融入这个二人团体感到感激和荣幸。
不过这种背离常理的相处方式毕竟不能持久,也证明了爱情中三个人永远嫌多的真理。
马修开始尝试着将伊莎贝拉带上正途,但是事实证明,马修自己本身只是这兄妹牢固的二人世界中暂时的调剂而已。
三个人的情绪和关系如此反复着,时而融洽,时而矛盾。
最后,里奥和伊莎贝拉的父母回来了,在家里搭起的小帐篷中发现赤身裸体乱七八糟缠在一起的熟睡三人,郁闷地留了张支票离开了。
醒来的伊莎贝拉发现支票以后,想放煤气三个人抱着一起死。
其实这里马修是无辜多余的,伊莎贝拉应该只是想拉着里奥一起。
幸好,法国街头的暴动展开,一块大石击破玻璃,救了三个人,三个人穿上衣服就投入了街头游行和暴动。
天真幼稚充满激情的里奥打算向警察投掷燃烧瓶,马修非常反对,伊莎贝拉完全没有犹豫地站在兄弟这边,至此,马修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这场情事中扮演的角色和地位,三人分道扬镳。
影片的最后,疯狂的警察从街那头蜂拥而至,响起那首经典的法国歌Non Je Ne Regrette Rien 今天早上跟LL闲聊,她说她在法国留学的时候,有一次去一个戏剧学院看演出,出来看到演哥哥的男主角,她走上去跟他说她非常喜欢他这部戏。
这戏里的人物确实都很出彩。
八八这对兄妹,诗人家里培养出的孩子果然不同凡响。
生活自理能力奇差,生活一个月,垃圾在后院堆得像山一样。
当然,住着父母的房子,花着父母的钱,并不妨碍里奥心安理得义愤填膺地蔑视自己的父亲。
对于一个热血沸腾势要在这风起云涌的年代干出一番大事的年轻人来讲,父亲这种对平民运动不屑的小资产阶级诗人作风遭到了里奥百分之百的鄙视。
他喜欢街头集会,喜欢参与政治请愿活动,喜欢电影。
从头到尾这场三人游戏就不是他的选择。
他可以和他们一起玩耍,一起洗澡。
但是跟马修的冲突与争论自始至终没有停过,争论卓别林和基顿谁更逗更懂导演,在澡盆里争论越战问题,在马修戳破他刻意自闭的小世界时恼羞成怒,when the word "together" means not "a million," but just two.影片多处体现着他对马修的微妙的排斥,以及马修试图更深地融入这对兄妹的无休止的尝试。
伊莎贝尔是个小女孩,但是是个很会演戏的小女孩,在与兄弟的相处中,她一直试图扮演那个年幼的小女孩,每天和小男孩没完没了没边地胡闹。
在和马修的相处中试图扮演一个风情万种情绪多变的恋人。
整部影片从头到尾其实她没有多少时候是做真正的自己,在游戏中她需要大胆的表演,并且像孩子一样的天不怕地不怕,从不向兄长服输,接受任何过分的惩罚。
唯一2次真情流露,也就是被破处和听见隔壁房间哥哥和女人的笑声。
里奥曾经说过,俩人是saimese twins,大脑是连在一起的。
所以这俩人深切地相互了解,也互相深知对方软肋。
里奥就是能让伊莎贝尔明白,你没法单独和别的男孩相爱,你也没法看着我和别的女人好。
哪一个纯真?
哪一个尽耍心机?
哪一个不知收敛?
第一个惩罚,里奥对着房间门上的艳女海报自慰。
注意小细节,其实那扇门就是通往伊莎贝尔房间的门,有了这道门俩人才能瞒着父母天天晚上像小时候一样睡在一起。
马修第一次对两个人的相处方式提出疑问,并且感觉伊伊莎贝尔是个强势任性喜欢控制兄长的妹妹,这个时侯里奥笑着问“You think Isabelle forced me, do you?”看起来是这样,但如果里奥不是心甘情愿怡然自得,谁能强迫他干这种事?
他衣柜里放着2张照片,一张是他和一个女孩的合营,一张是伊莎贝尔在泳池边的独照。
影片多处也体现出,里奥是一个很受女孩欢迎的人,在学校里,对他趋之若鹜的女孩应该比比皆是,表面看来,他是个正常的男孩,并且有正常的男女关系。
反观伊莎贝尔,和里奥同岁,除了里奥没跟任何别的男孩出去过。
当马修在浴室里要求跟她单独约会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去看里奥的表示,那天马修终于开诚布公地指出俩人的问题,You won't grow like this. You won't.Not as long as you keep clinging to each other the way that you do.这么看来,是谁在控制着谁?
贝纳多·贝托鲁奇不是一个让人开心的导演,虽然这并不妨碍很多人对他的迷恋。
他总是把现实肢解,把情绪揉碎,让观者看得郁闷,哪怕电影里的活色生香也提不起人们的胃口。
然而人老了,总有回归天真的意愿,所以在他2003年的这部《戏梦巴黎》中,我们看到了一个依然犀利、冲动却明显开始怀旧的贝托鲁奇。
一、高歌猛进或迷离妖艳的时代依莎贝尔和提奥是一对孪生的巴黎兄妹。
他们之间近乎乱伦的亲密关系从影片的一开始就迷惑着观者。
夜晚,依莎贝尔总是偷偷跑进哥哥的卧房,两个人便赤裸着蜷缩着相对而眠。
来自美国的留学生马修因为热爱电影与同是影痴的兄妹产生交集,趁父母度假的间隙他们住到了一起。
这一年是1968年。
1968年的世界充满了迷幻色彩。
欧美战后长大的一代正经历着现代主义的激变:存在主义、波普文化、越南战争、性解放、摇滚乐、大麻……而在遥远的东方,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也震撼着全世界的心。
这一年的五月,法国、巴黎也陷入一场文化风暴当中,就在依莎贝尔一家的窗外,激进的大学生正高喊着“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与人斗其乐无穷”这些我们耳熟能详的口号与政府和警察激烈对垒。
这场影响了一代法国人的“五月风暴”,构成了依莎贝尔和提奥和马修的故事的背景。
至于“五月风暴”本身,也和电影有着扯不断的渊源。
作为当时法国电影图书馆的馆长、也是新浪潮电影运动启蒙人的亨利·朗格卢瓦,在二月被法国文化部长解聘,从而引起了电影界的轩然大波,很多导演走上街头游行示威支持朗格卢瓦,戈达尔、特吕福等新浪潮大导演还在与警察的对抗中受了伤。
许多影迷和大学生也加入了游行的行列,一场轰轰烈烈的法国学运,就这样因为电影而产生而壮大。
今天看来,那个理想主义光辉闪耀的年代宛如梦幻。
二、做一个幸福的影迷依莎贝尔、提奥与马修的结缘来自电影。
他们因为电影而相识、相知、相爱、相离。
在依莎贝尔的家里,到处贴着文革宣传画和电影海报。
有一个场景很有意思,镜头滑过玛琳·黛德丽的海报,落到桌上放置的毛泽东齐胸塑像,毛主席万岁几个字闪闪发光。
对老电影的怀旧与致敬是这部电影的一个重要主题,贝托鲁奇似乎是让他的主人公们经历着他自己的影迷岁月。
马修问伊莎贝尔,你们是巴黎人的吗?
伊莎贝尔回答说,我1959年出生在香榭丽舍,我学会的第一个词是“纽约先驱论坛报”。
画面随即切入戈达尔拍摄于1959年的新浪潮发轫之作《精疲力竭》中琼·塞贝里在街头叫卖《纽约先驱论坛报》的情景。
依莎贝尔以此表达了对于新浪潮、戈达尔、《精疲力竭》的无限崇拜。
提奥和马修激烈争论卓别林与巴斯特·基顿谁更伟大,会让我们对法国人与美国人的喜好差异会心一笑。
马修听提奥的哼唱就猜出《礼帽》中弗莱德·阿斯泰尔跳踢踏舞的情景,果然镜头一转,阿斯泰尔的舞蹈吵醒了楼下的珍姬·罗杰丝。
而依莎贝尔、提奥、马修手牵着手飞奔,打破戈达尔《法外之徒》中主人公跑过卢浮宫所用时间的纪录,其中穿插着《法外之徒》的画面,幸福美好得一塌糊涂。
然而电影不只是美好。
伊莎贝尔因提奥猜不出她模仿玛琳·黛德丽在《金发维纳斯》中的表演,而惩罚提奥当着她和马修的面在黛德丽的海报前自渎。
提奥模拟《疤面煞星》的场景,强迫答不出来的伊莎贝尔与马修在客厅做爱,依莎贝尔就这样失去了处子之身,三个人的关系也慢慢地失去了原有的无邪……《戏梦巴黎》里涉及的电影经典远不止这些,依莎贝尔对嘉宝的迷恋,对维纳斯的模仿都让人惊艳。
有好事者曾列过贝托鲁奇在此致敬的影片要超过20部,只是很多我们都无缘相见。
而其中的配乐,也几乎都是采用了导演心仪的经典电影的配乐和当时振聋发聩的经典摇滚乐,比如《四百击》、《精疲力竭》、《狂人皮埃洛》,比如The Doors、The Grateful Dead、Jimi Hendrix的作品。
三、任何成长都殊途同归回到电影,回到贝托鲁奇。
我们不能不提一下影片的尺度。
贝托鲁奇的电影从来不缺乏情色、裸体,到了这部电影似乎是到达了极致。
然而贝托鲁奇的情色却几乎不能引起观者应有的生理反应,那是因为他把情感,有时是很极致的、混乱而苦难的情感融入到性爱当中,弄的我们根本回不过神来。
最极端的莫过于《巴黎最后的探戈》,白兰度将一个中年困顿男性的无助表现得让人浑身冰冷。
在贝托鲁奇的早期代表作《随波逐流的人》当中,暗杀教授的主人公爱上了教授的妻子,然而转过两人的缠绵,她便死在了他冷酷的注视下。
很难忘怀《被遮蔽的天空》中女主人公甘愿躺在土著首领的怀里,想着与自己纠缠的丈夫与情人,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绝望。
贝托鲁奇的电影一向如此,《革命前夕》、《末代皇帝》、《1900》等影片也都弥散着这种感情的变异和欲说又止的苦涩。
而这部似乎是贝托鲁奇为老不尊、肆意张扬情色的《戏梦巴黎》,我们同样理不清情绪的脉络。
但这部混杂着乱伦、同性恋、虐恋,但又都适可而止的电影,让我们在深深的怀疑和不认可中轻易就陷入了一种迷恋和无知的快感中。
贝托鲁奇似乎是秉承了他一贯的政治加性加情感的套路,但又从中疏离,因为,政治明显弱化为背景,性也不再是决定什么的因素,依莎贝尔的试着自杀,兄妹俩与马修分道扬镳投入街头战斗,这种看似显性的态度肯定不会是导演所要表达的,相反,这更像是对于生活的一种无奈的悲悯和反讽。
贝托鲁奇在总结他的电影生涯时,给了我们模棱两可的回答。
伊娃·格林的表现无与伦比,很难想像这是她的第一部电影。
她如此坦荡地表现着自己身体的青涩,只会让我们肃然起敬而非在情色中走神。
她带我们走进了依莎贝尔所处的那个诗意而混乱年代,让我们无限向往之,但正是他们的失落造就了我们的成长。
也许,这就是年过六十的贝托鲁奇对我们的回应,任何成长都殊途同归,每一代人都必然垮掉。
最初关注这部影片自然是在被压抑的力比多的冲动下,点开了“情色电影”排行榜的前二十名,相信和我一样的观众不在少数。
这部电影的确不辱使命,肉汁鲜美。
再者,我发现令主人公结缘的[电影]是牵引情结发展的主线,与斑斓色彩的室内所对比的历史背景是历史书中有名的黑白图像[68学运],兄妹的父亲是[诗人],而兄妹的理想在乱伦的包裹下是[共产主义]。
抽丝剥茧的说,后现代的浪潮带来了性解放、模糊的远方毛主义、以及扁平式的工业消费娱乐;于是姐弟一方面欣赏并热爱着电影这种工业化作品,另一方面却又怀揣着改变社会的理想,想要表达,渴求自由,为了联系在一起,为了感受年轻,为了活着的感受。
[电影拍摄就像在偷窥],Matthew曾经这么说道。
而与其说是偷窥,不如说电影可以随着导演和编剧的调度而无限放大一种情感,聚焦于一种现象,浓墨一种色彩,这种直接的“主体”视角是一种形象的替代,让人陷入欲望的直接表达之中,从而使现实非真实化。
然而,战争仍未消停,在这个背景下,理性无法言说,同样,诗与理想(毛主义)都是无力而苍白的,纵然有了书本和文化,有了学生运动聚集街头,也难以改变正在上演的人的异化。
也就因此有了餐桌上[poem is petition,petition is poem.]的父子争执,以及影片后半部分matthew和theo在浴缸中关于的争论,的确,理论上[被强迫也拥有自由]是合理的,但是现实中我们都知道结果是怎样,美国士兵被强制或光荣地送上战场,people-eat-people的剧目不曾变更。
所以我以为,活在甜蜜理想的象牙塔中,是姐弟俩热爱电影,热爱“运动”,热爱毛主义,以及乱伦的原因(巴黎实在是太适合拍这种题材了),他们是理想主义者,是稚童,所以我们才能从猴急的生理冲动中跳出来,慢慢品味欣赏这乱伦之恋吧。
"Third Stone from the Sun"(1967)Written and Performed by Jimi HendrixPublished by Experience Hendrix LLC(p) 1967 Experience Hendrix LLC/MCA RecordsCourtesy of Experience Hendrix LLCUnder license from Universal Music Enterprises & Universal Music Special Projects France"Music from Sam Fuller's 'Shock Corridor'"(1963)Written by Paul DunlapPublished by Amphion MusicCourtesy of Ben Barry & Associates, Inc/Betafilm (Kirch Group)"New York Herald Tribune"(1959)taken from the OST "À bout de souffle (1960)"Written by Martial Solal(c) 1959, 1990 Editions Sidomusic(p) 1959 Sidomusic-HortensiaCourtesy of Universal Music Jazz France & Universal Music Special Projects France"Les Quatre cent coups"from "Les quatre cents coups (1959)" by François TruffautComposed by Jean Constantin(c) 1966 - Les Films Du CarrosseCourtesy of MK2"Song for Our Ancestors"(1968)Written by Steve MillerPublished by Sailor Music, Administered in the UK by Windswept Music (London) LtdPerformed by Steve Miller BandLicensed Courtesy of EMI Recorded Music Ltd"I Need a Man to Love"(1968)Written by Janis Joplin and Sam AndrewPublished by Cheap Thrills & Strong Arm MusicPerformed by Big Brother and the Holding CompanyCourtesy of Columbia RecordsBy Arrangement with Sony Music Licensing"Night in the Throne Room"(1933)taken from the OST of "Queen Christina"Written by Herbert StothartPublished 1933 by EMI Catalogue Partnership/EMI Robbins Catalogue Inc.Courtesy of EMI Music Publishing France S.A.All Rights ReservedCourtesy of Turner Entertainment Co."Ball and Chain"(1967)Written by Willie Mae ThorntonPublished by Bro 'N Sis Music, Inc.(All Rights in the United States controlled by Bro 'N Sis Music, Inc. c/o Carlin America, Inc.) & Cristeval Music (All Rights for the World, Exclusive of the United States, Controlled by Bronx Flash Music, , Inc.)Performed by Big Brother and the Holding CompanyCourtesy of Columbia RecordsBy Arrangement with Sony Music Licensing"No Strings (I'm Fancy Free)"(1935)from "Top Hat"Written by Irving BerlinPublished by Irving Berlin Music CompanyPerformed by Fred AstaireCourtesy of Turner Entertainment Co."Queen Jane Approximately"(1965)Written and Performed by Bob DylanPublished by Special Rider MusicCourtesy of Columbia RecordsBy Arrangement with Sony Music Licensing"Let's Face the Music and Dance"(1936)Written by Irving BerlinPublished by Irving Berlin Music CompanyPerformed by Roy Fox and His BandLiving Era Records Licensed Courtesy of Sanctuary Records Group"Hot Voodoo"(1932)taken from the OST of "Blonde Venus"Music by Sam CoslowLyrics by Ralph RaingerPublished by Famous Music Corporation/BMG Music Publishing International Ltd.Courtesy of Universal Pictures, A division of Universal City Studio, LLP"Love Me Please Love Me"(1966)Music by Michel PolnareffLyrics by Michel Polnareff & Franck Gérald (as Frank Gerald)Published by Ma Music & SemiPerformed by Michel Polnareff(p) Semi-Meridian Under License to Universal Music (UK) LimitedSpecial Thanks to Universal Music Special Projects France"La mer"(1945)Written by Albert Lasry and Charles TrenetPublished by France Music Corp.Performed by Charles TrenetLicensed Courtesy of EMI Recorded Music"C'est irreperable"(1966)Written and Performed by Nino FerrerPublished by Editions Paul BeuscherPerformed by Nino Ferrer(p) 1966 Barclay FranceCourtesy of Universal Music Special Projects France"Combination of the Two"(1968)Written by Sam AndrewPublished by Cheap ThrillsPerformed by Big Brother and the Holding CompanyCourtesy of Columbia RecordsBy Arrangement with Sony Music Licensing"Maggie M'Gill"Written by The DoorsPublished by Doors Music Co.Performed by The DoorsCourtesy of Elektra Entertainment GroupBy Arrangement with Warner Strategic Marketing UK"El paso del Ebro"(1808)Harmonised by Rodolfo HalffterPublished by Le Chant du MondePerformed by Choeur et OrchestreDirected by Rodolfo HalffterCourtesy of Le Chant du Monde"Hey Joe"(1962)Written by Billy RobertsPerformed by Michael Pitt and The Twins of Evil featuring Ben Coleman (Electric Violin)Produced and Arranged by Nick Laird-ClowesEngineered and Mixed by Stephen McLaughlin (as Steve MacLaughlin)Published by Third Palm Music(c) 1962, 1990 Third Palm MusicBy Arrangement with Media Creature Music"Tous les garçons et les filles"(1962)Written by Françoise Hardy and Roger SamynPublished by Editions Musicales AlphaPerformed by Françoise Hardy(p) 1962 Disques Vogue 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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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c.Performed by The Grateful DeadCourtesy of Grateful Dead Productions"Non, je ne regrette rien"(最后一首 也是盗梦空间的穿越曲!
)(1956)Written by Charles Dumont and Michel Vaucaire(c) S.E.M.I. ParisPerformed by Édith PiafLicensed Courtesy of EMI Recorded Music
夜半,挂掉一通电话,觉得莞尔,真是靠谱的朋友呢。
于是想起上个月看的贝托鲁奇《追梦人》,又叫《戏梦巴黎》,其实就是《dreamers》,所以也可以叫做《梦中人》,那么这又是小红莓的《Dream》,也是王菲的《梦中人》。
我喜欢这样的联想,从此到彼,从过去到未来,从我到你,因为我注定会认识你,在巴黎,在电影馆的门外,你像一个吉普赛女郎,浑身狂放不羁,这是你的人生?
还是只是你的戏?
总之我一眼看到你,我竟然觉得羞涩,我会低下头,我又会抬起头,我想让你知道我是有思想的,我可以沉默,也可以喋喋不休。
我拿掉你嘴唇里的半截烟,然后你笑了。
这是一个向电影致敬的电影,所有看过的人都知道兄妹二人就是一对梦中人,他们在理念中歌颂革命,在红酒里讨论未来,当街头运动起来之时,他们能想起来的不是为着真实的理想去谈判,去思考,而是按耐不住荷尔蒙的冲动把点着的酒瓶向警察扔去。
正如他们整日裸身而眠,却从不做爱,所以他们的革命更像自慰而没有结局。
这些众所周知我不想多说,我想说的是,我看了很多年电影,电影也是乌托邦,是我的,也是贝托鲁奇的。
但不是你的。
因为你的卧室从不让别人进去,那里有你干净的泰迪熊,你排列整齐的书本,你把一家人的相片放在案头。
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单纯的姑娘,单纯到一霎那我甚至想哭出来。
可我一直以为,你一准跟你的哥哥乱伦;我还以为,你总是模仿电影里的桥段,这是否意味着你会跟每一个角色做爱?
总之我什么都想过,却没有想过你还有一间卧室,装着一个小女孩的天真梦想。
你在期许什么?
自由,还是束缚?
快乐,还是死亡?
你貌似反叛,却因为被父亲无意中窥见与哥哥在一起的裸体而羞愧的甚至想自杀。
贝托鲁奇在你身上究竟想寄予什么呢?
他的爱,还是他的爱而不得?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
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不远万里从美利坚来巴黎,不是只为了看电影,不是只为了我们三个人拉手从卢浮宫跑过。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因为这是你一生注定的。
在贝托鲁奇的另一部五个半小时长片《1900新世纪》中,我看到了你长大的样子。
你是高贵的多米尼克桑达,德尼罗的妻子。
你们如此相似,都是放荡不羁,貌似荡妇,实则是天使。
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吉普赛女郎也都是貌似淫荡,其实一生只爱一次,只爱一人;而同时代的贵族女子则常常在出嫁前就已经和自己的表兄弟淫乱,却在结婚时在圣殿前照样发下纯洁的誓言而毫不脸红。
贝托鲁奇喜欢把女主角设定为貌似淫荡其实自爱的女子,可能是他对女子的期许。
但是,为什么?
是因为这也是乌托邦么?
不论是《戏梦巴黎》还是《1900新世纪》,你们不要总是盯着里面的革命,那都是假的。
你们要盯着里面的女人,她们才是真实的。
你是真实的,我相信我也是,如果真的有乌托邦,那也是我为你而造。
《戏梦巴黎》是我电影的开始,就是因为看了这部电影,我从此爱上了电影。
那些电影里的闪回,那些关于电影的游戏,像梦一样。
《戏梦巴黎》是贝托鲁奇给电影和青春的一封情书,也是给广大影迷的一份珍贵的礼物。
那些为了电影奉献的身体,是三人给我们圆的梦,我愿意永远活在这个乌托邦世界里,不愿醒来。
最喜欢的肯定是电影给我们构建的乌托邦世界,正是因为看了这部电影,我才发现我是理想主义者,其次,最喜欢的就是电影中的影迷情节。
当然,电影中还有很多礼物,或是配乐(IMDB里有完整配乐),或是海报,如果你找到的话,希望可以留意告诉我。
1.三人在法国电影资料馆里看的电影。
(2:10)
恐怖走廊2.街头抗议时伊莎贝拉背后墙上海报。
(5:20)
沙漠大血战3.雷奥和马修讨论尼古拉斯·雷提及的电影。
(7:40)
夜逃鸳鸯、荒漠怪客、无因的反叛4.伊莎贝拉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模仿电影情节。
(10:16)
精疲力尽5.马修家里桌上的海报。
(12:04)
假面6.三人电梯追逐对自己的致敬。
(13:22)
电影片段
巴黎最后的探戈7.墙上的趣味拼接。
(24:35)
玛丽莲梦露8.伊莎贝拉的电影游戏。
(28:18)
瑞典女王9.雷奥和马修关于卓别林和基顿的争吵时提及的电影(我赞同马修)。
(33:32)
摄影师、城市之光10.伊莎贝拉和雷奥的电影游戏。
(35:20)
礼帽11.三人的电影游戏。
(37:33)
法外之徒12.姐弟对马修的正式接纳。
(38:20)
畸形人13.衣柜上的海报。
(41:52)
战火14.伊莎贝拉的电影游戏。
(42:41)
金发维纳斯15.雷奥的电影游戏惩罚。
(45:12)
蓝天使16.雷奥的电影游戏。
(48:56)
疤面人17.马修和伊莎贝拉的约会。
(1:21:00)
春风得意18.雷奥房间墙上的海报。
(1:29:56)
《中国姑娘》、《四百击》、《放大》、戈达尔、鲍勃迪伦19.伊莎贝拉自杀时的想象。
(1:42:00)
穆谢特我相信每个喜欢《戏梦巴黎》的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私人世界。
喜欢看电影的人,是怎么也绕不开法国电影的,尤其是那场著名的新浪潮,出现了太多可以称得上师的导演和优秀的电影作品,与好莱坞相对应,巴黎成了艺术电影之都。
1968年绝对是法国电影史上很重要的一年,不光是在那年一群年轻人折腾出一件大事,更重要的是这件大事是由电影引起的。
1968年2月法国电影图书馆的创办人及馆长朗格卢瓦被文化部长解职,特吕福、戈达尔、布雷松、雷奈、夏布罗尔等法国知名电影人率数千群众上街抗议,其中特吕弗,戈达尔都有受伤,于是激起更大规模的抗议,既大量影迷和群众的示威。
5月,特吕弗等人更是冲到戛那影展,阻止影展举办,抗议升级,即著名的“五月云动”。
之所以会产生这么巨大的反应正是由于特吕弗等新浪潮导演基本都是在电影图书馆看到了大量的优秀电影,同时彼此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所以当他们的启蒙导师的朗格卢瓦被解职时,这一事件便爆发了。
而深层原因则是60年代世界范围的非主流文化大爆发,摇滚音乐,性解放,吸毒,等等新文化类型的越发被重视,掀起的关于年轻人的新文化改革要求活动。
由一群电影导演带领并掀起的大的示威活动,总是电影界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因为在这里电影已经不单单是一种娱乐休闲工具了,它起到了更多的其他的作用。
我不知道1968年的贝尔托鲁奇是否也在巴黎,但在他的《戏梦巴黎》里还是能看出那年对导演的影响,主人公马修作为一个在法国的美国留学生,更多的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待法国及那场事件的,这里总是会有导演本人的影子的,同时导演也是以马修这一人物将观众一同带入剧情的。
贝尔托鲁奇是十分尊敬法国电影的,正像影片开头,他借马修的口说出那句只有法国才会在宫殿里放电影。
电影里夹杂了大量的老电影片断,在我看,这些电影片断夹杂着两种情绪,一是介绍了许多对法国新浪潮有影响的电影及电影人,像影片开头大段放映的《恐惧走廊》,该片为美国B级片的经典作品,美国的B级片对新浪潮影响很深,很多新浪潮作品都是对美国B级片的模仿,如特吕弗的《枪击钢琴师》。
而《恐惧走廊》导演富勒(Sam Fuller)也是被电影手册派尊为真正作者的导演之一,另外法国青年李奥第一次露面时,嘴里一直念叨的尼古拉斯·雷(Nicholas Ray),也是同样为电影手册派尊崇的作者。
另外一种情绪则是导演自己的情绪,即在创作电影过程中加进了很多个人喜好及想法,比如基顿和卓别林的比较,克莱普顿和亨德里克兹的比较,还有让那时候的年轻人荷尔蒙爆发的玛琳.黛德丽、葛泰丽·戛宝以及玛丽莲·梦露。
如果马修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进入的,那么李奥兄妹则是影片真正的梦想家了,而马修则更像是被李奥兄妹拉入梦中,最终梦醒物非。
李奥兄妹绝对是最初跟特吕弗抗议那上千青年之一,作为铁杆影迷,跟着自己心爱的导演,上街示威,去抗议种种不平,对于年轻人来说,总是很酷的事情,他们热衷并乐此不疲。
同时,他们身上是那个时代的文艺年轻人共有的东西,摇滚乐,文艺电影,反战,性解放云动带来的思想变化。
贝尔托鲁奇的电影总是活色生香的,戏梦里也是大段的裸露镜头,当马修第一次窥见李奥全裸着蜷曲在妹妹身边时,在我看并没有什么欲望和羞耻在其中,因为他俩根本就是两个孩子,他们之间的感情是跟欲望无关的,所以他们可以无所顾忌的一起使用卫生间,一起睡觉,甚至马修和伊莎贝尔做爱的时候,李奥却在一旁悠闲的煎起鸡蛋。
而正是由于他们都是没有长大的孩子,才使得他们有了成为梦想家的可能性,正像五月云动对符号学,心理学等多重学说的影响,三个年轻人在经过抗议之后,也更多进入了理论上和思想上的辩论,而在行动上却越发与世隔绝,一直将自己局限在小世界里,不看电视,不看新闻,但与时事脱节并不代表与时代脱节,这种封闭,混乱的生活正是那时青年流行文化的体现,同时,他们仍然会高挂《中国姑娘》的海报,同时在屋里放了很多他老人家的头像,这都是他们那个年代很有代表性的思想。
梦想终究是梦想,总会有破灭的一天,当伊莎贝尔发现父母回来过,无奈之后,也只有选择以死来延续梦想。
但窗外飞进的石头救了他们,外面传来的抗议呼声也将梦想与现实再次融为一体,李奥兄妹冲向街头,加入示威的队伍,并拿起燃烧弹向警察扔去,马修无法阻止他们,只能在一旁观望,在远处的警察,火焰和夜色中,影片定格,变为黑白,结束。
也预示着几个梦想家的梦想与巨大且强悍的现实相撞之后必然破灭的事实。
当60多岁的贝尔托鲁奇转回头看当年的事件的时候,发黄的影片中是无尽的回忆,而那个结局也更多了些悲悯色彩,也许是他在怀念已逝的青春和激情,还有当年那些无法实现的梦吧!
年轻人都是热血的,看不惯主流文化,讨厌一切传统的东西,他们喜好求新求变,变成什么样子其实是不用深究的,他们更追求的是变化这一过程,因为新秩序的建立本身就是一种自我认同,而这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年轻本就是个激情的时期,即使是空想,也是必须要经历的,嘲笑和讽刺是未必是真正的稳重,回忆中轻轻一笑,想当年我也愤过,这更像个过来人。
又见让·皮埃尔·李奥(Jean-Pierre Léaud),导演有意将现在的他与当年资料里的他做平行剪辑,也算对新浪潮的致敬吧,李奥真的老了。
转帖注:看了《戏梦巴黎 The Dreamers》,显然三位年轻学生放浪形骸的性和1968年的法国学生运动是一明一暗的两条主线。
可是,对于这部电影想要表达什么,我仍然有些困惑——怀念青春?
追求自由?
迷茫颓废?
禁忌移情?
推翻传统?
理想主义?
年少无知?
反思革命?
致敬新浪潮?
好像都有那么点意思,又不是很明了。
翻看了很多豆瓣影评,较多的是复述、概括故事,再加上一点智者见智、仁者见仁的个人感慨,感觉没有击中这两条主线——性和革命——的交集,因而有些意犹未尽。
即便是对于原作者和导演的文字采访,也似乎云山雾罩、有所保留。
直到读了以下这篇影评,才让我有了更清晰的理解。
所以,转帖如下:一切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沈展云) 中产阶级孩子们发起的革命,结局只是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方式 一场旷古未有的政治狂欢 列侬也积极加入革命行列,引吭高歌:“肩上扛着毛主席像,你才知道什么是革命。
” 在议论欧美的学运之前,有必要简略说说中国的红卫兵运动,以做对比;因为中国的红卫兵运动确实对欧美学运产生了很大影响。
1966年6月,“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文化大革命”爆发。
8月18日,毛泽东身穿军装,登上天安门城楼,他戴着红袖章的手臂一挥,便出现了世界历史上最壮观最狂热最大规模也最非理性的学生运动。
从“8·18”到“10·26”,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内,毛泽东连续八次在天安门广场接见从全国各地串连到北京的红卫兵,达1200万人次,那真正是一场又一场旷古未有的政治狂欢。
毛泽东就这样带领着小将们继续革命,打倒了所有政治对手,“把失落在资产阶级手中的领导权重新夺了回来”。
20世纪60年代中后期的革命形势,就如毛泽东所描述的那样:“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正当中国的红卫兵运动如火如荼,欧美的学生运动也是风起云涌。
在美国,发生了一连串以大学生为主体的、具有浓厚左翼色彩的“反文化运动”;中产阶级的孩子们惟恐落伍,都奋勇争当造反派,连摇滚歌声约翰·列侬也积极加入革命行列,引吭高歌:“肩上扛着毛主席像,你才知道什么是革命。
” 1968年5月,法国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学运,随即,学生危机演变为社会危机乃至政治危机,反抗运动成燎原之势,蔓延全国,有一千万工人罢工。
大学生们高举毛泽东和格瓦拉的巨幅画像,齐声朗诵毛主席语录,红旗漫卷,高歌奋进,占校园、筑街垒,《国际歌》响彻巴黎上空。
由学生和工人群众联合起来的游行队伍浩浩荡荡向政府机构挺进,俨然1789年攻打巴士底狱的革命场面。
法国大学生以中国的红卫兵为榜样,在“打倒旧世界”的口号声中,“与人斗其乐无穷”,同警察展开街垒战。
危机四伏之下,戴高乐总统一度出走巴黎玩“失踪”,以避锋芒。
此即震惊西方世界的“五月风暴”(又称“五月革命”、“五月事件”),有论者将此事件与中国拉上关系,比附为“法国的文化大革命”。
但与中国的红卫兵运动相比,西方中产阶级少爷们所谓的学生运动,不过是小儿科耳。
在整个“五月风暴”期间,虽然警民冲突非常激烈,却没有发生直接的死人事件。
巴黎警察局长在总结“不流血的革命”时说,即使大学生的抗议运动对国家的生活秩序造成很大的冲击,法国政府也从没想过要在肉体上消灭对手,“街头冲突在五月那种激情澎湃的气氛下,是以暴力的形式表现出来的。
这种暴力越激烈,便越能控制和取代杀人的欲望。
我深切感到,暴力是我们双方为拒绝屠杀而付出的代价”。
把它的政治作用夸大了 当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偃旗息鼓,法国一仍其旧,无论政治、经济、社会还是文化方面,都没有根本性的变动。
人们在评价1968年法国学运的时候,大都看到它风云激荡的革命场面,把它的政治作用夸大了,往往忽略了它的直接起因;而其起因对解释法国学运的兴衰却很重要。
说起来,法国学运的起因并不复杂,非关阶级冲突,也与政治斗争无涉,其实只是一些与“性”有关的事情。
1967-1968年,巴黎的南泰尔大学发生了要求男生有访问女生宿舍权利的事件,在此之前,男女生在宿舍混居的“性解放”现象很普遍,有的学生甚至在宿舍吸毒。
于是管理部门制定了一些“恢复道德秩序”的措施,干预学生的道德生活,警察还抓了几百个大学生。
思想前卫的中产阶级孩子们认为这些限制侵犯了个人的自由权利和私生活,毫不妥协地进行激烈的抵制,校园内的学生抗议运动已然发生。
到了1968年春天,由“性革命”引发的学生运动遍及法国,身体和精神的解放“激起了个人主义思潮的喷发”,纵情享乐的生活方式被大学生们发扬光大,而参与运动的工人阶级却充当了“性革命”的配角,更令思想家们尴尬的是,他们积极介入运动,试图左右事件的发展,只是一厢情愿。
当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偃旗息鼓,法国一仍其旧,无论政治、经济、社会还是文化方面,都没有根本性的变动;如果说还是有所变化,那就是“享乐主义的观念加强了”。
欧美学运一直是西方学界研究“社会与政治运动史”的显学。
中国学者研究欧美学运的专著不多,至今为止,最引人注目的是程巍的《中产阶级的孩子们:60年代与文化领导权》(三联书店2006年6月出版)。
作者从历史、政治、文化、教育、经济、法律和意识形态等方面对欧美左派学生运动作了深入的研究和细致的分析,提出了一种新颖而又极具挑战性的见解:欧美中产阶级大学生的“反文化运动”,“不是一场同时改变政治体制、经济结构和文化构成的总体革命,而是文化和生活方式领域的一次革命”,旨在夺回旁落于贵族和左派之手的文化领导权。
它是资产阶级革命史的一个环节,是以反叛资产阶级的名义来完成资产阶级本身的一场革命: “马克思当初预言的资产阶级的历史掘墓人,已变成资产阶级的合伙人,掘墓用的铲子却落在了资产阶级的孩子们手里——可最终被埋葬的,并非资产阶级,而是资产阶级的非资产阶级意识”。
法国文化部长、著名左翼作家马尔罗也说,在五月风暴中—— “受到冲击的不是政府,也不是制度,甚至也不是法国,而是我们自己的文明”。
事实的确如此,欧美学生们的革命行动自始至终徒具形式,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并不像他们自己以及批评者所说的那样,损害了西方社会的秩序”;中产阶级的孩子们即便使用暴力,也根本没有推翻自己阶级的意图,经此一役,西方社会的政治体制非但毫发无损,反而得以巩固。
造反大学生只不过是以反叛的形式,“把革命变成了一种行为艺术。
静坐、游行等形式本身就是在展现身体,成群结队的身体”。
把革命变成了行为艺术 经过一番“政治无害化”处理之后,中产阶级的孩子们告别革命了。
在《中产阶级的孩子们》一书中,“再现”了法国“五月风暴”发生时巴黎街头出现的两个颇具象征意义的“身体场景”—— 一个是“政治身体”场景。
为了表明反对左派学生的革命狂热,“戴高乐派”组织了声势浩大的反游行。
反游行的队伍由巴黎中下阶层市民、退伍老兵等组成,走在前列的是马尔罗、著名作家莫里亚克和著名思想家雷蒙·阿隆,他们高唱着《马赛曲》,向街道另一边由左派大学生组成的造反派队伍挺进。
左派学生们则不甘示弱,手挽手高唱《国际歌》迎面而上,他们的队伍中赫然出现西方左派祭酒、著名的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和思想家福柯。
这样泾渭分明的场面,与其说是市民和学生的身体对抗,毋宁说是法国左翼思想界内部的一次尖锐的冲突和分化,或者说是一场争取思想领域话语权的决斗——哪一方赢得胜利,哪一方就能统领思想阵地和社会政治运动。
另一个是“性爱身体”场景。
在五月街垒战中,一个头戴自行车车盔的高个子大学生站在半人高的街垒后面,左手斜握着一根长长的旗杆,臂弯里竟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
他并没有观察街垒那边警察的动向,而是低着头在吻怀中的那个女大学生;伸长的右臂却搭在一个小个子的男大学生的肩膀上,那个小个子大学生的脸上罩着一条挡瓦斯气体的白毛巾,露出的双眼望着别处。
这样的革命浪漫主义“行为艺术”充满了刺激性: 对中产阶级大学生来说,街垒从来就是一个躲避催泪瓦斯的地方,而不是用来射击的掩体……1968年的街垒战仅具象征意义,为的是营造浪漫的革命氛围,并使造反者看起来更像革命者。
娇生惯养的中产阶级孩子们想体验一下街垒战的气氛,闻闻催泪瓦斯热辣辣的气味,像他们体验大麻、静坐、游行、占领校舍、滥交和性倒错一样。
他们绝不想体验子弹打进身体的那种热辣辣的感觉。
…… 1968年巴黎拉丁区的造反者与1968年北京天安门广场上的红卫兵之间的差别,就如同1968年芝加哥的街垒战士与1968年拉丁美洲山区的游击队之间的差别一样大。
巴黎街垒冲突中发生的经典激情场面后来在意大利导演贝托鲁奇向“五月风暴”致敬的电影《戏梦巴黎》中重现:三个青年大学生(其中两人是兄妹)参加了“五月革命”的游行和街垒战,在玩革命之余,回到家里也不忘玩集体性爱游戏。
革命的狂热伴随着性爱的激情,被中产阶级的孩子们发挥得淋漓尽致。
“身体和身体有关的一切就这样被刻意当做了革命的道具,也是享乐的工具。
通过享乐来反抗,或通过反抗来享乐,这种微妙的转换体现在‘我越是革命,就越想做爱;越做爱,就越想革命’这句60年代的经典口号里”;“在街头革命还未开始前,他们早已在床上开始这场革命。
在造反大学生中,大麻和避孕套一样流行,因为大麻和避孕套不仅是用来享乐的东西,而且也是用来表示反抗的道具”。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场面出现在美国,1969年8月16-19日,三十多万年轻人云集纽约附近的一个山谷,在那里度过了四天无比快乐的时光。
他们唱着摇滚歌曲,随着激烈的节拍跳舞、吸食大麻,奇装异服或赤身露体,实践他们的“生活方式”。
那真是一场名副其实的狂欢节。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20年代有禁酒运动,于是有了纵酒作乐的‘迷惘的一代’;50年代有麦卡锡主义,于是有了‘垮掉的一代’;到了60年代,轮到‘愤怒的一代’来算总账了”。
“这真是奇怪的一代人,他们以左派的名义进行了一场资产阶级文化革命,然后充分享受着革命的成果(消费主义、享乐主义等)”。
“从某种意义上说,1968年5月的巴黎风暴和8月的芝加哥骚乱都是形式化的革命,乐于使用夸张、大话等政治修辞学手段”。
转眼之间,革命的激情很快就冷却了,1968年的“光荣与梦想”过早地成为历史,就像马克思所说的:“一切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
”经过革命的洗礼,那些曾经放浪形骸的嬉皮士,那些在大街上高呼革命口号的左派大学生,那些中产阶级的孩子们,在毕业以后摇身一变,名曰“雅皮士”,白天出现在窗明几净的高级写字楼,夜晚则穿上考究的服装,混迹于高档的会所、酒吧和俱乐部,过着优裕的中产阶级生活。
经过一番“政治无害化”处理之后,中产阶级的孩子们告别革命了。
删节很多,导致根本无法完整理解到导演的意思。
被老电影附身太可爱
从朗格卢瓦被罢免法国电影资料馆馆长到五月风暴全面爆发,以一对法国孪生兄妹和一个美国男孩的迷影/情欲/叛逆/青春/思考串联。前段很美,对三人关系的把控十分到位,和经典电影的互文也很精彩。但还是贯穿把革命非法化的当代逻辑。结尾更是表明左翼和右左翼可以一起做做爱,但暴力始终是不被允许的。
说电影是父母房间门上的钥匙孔那段、奔跑卢浮宫和哥哥义愤填膺的样子简直妙不可言 可剧情里间尔的莫名其妙感让人遗憾~
亂七八糟的劇情....難怪很多人當A片看...但是Green姐太迷人了~~~多一星
青春和革命,时代感下青年人的状态刻画得不错
对新浪潮的致敬
巴黎人都该抓去劳改
只要爸妈不在家,三人日夜开轰趴。挥霍青春与电影,纵使巴黎烧废墟。
这是个扯淡的青春片,很烂的故事,不就是在一个时代背景下面的3P和同性恋么...
4.5 因为热爱电影走到一起的三个人,哪怕爱着彼此,但也终究无法达成对爱的共识。美国人无法理解共享的爱,法国人无法理解独占的爱。伊莎贝拉是悲观敏感的爱,Theo是狂热冲动的爱,他们是一个人的两面,他们也各自有这两面,浪漫、幼稚、热切、空虚又虚伪。主视点的转移和分散也是创作者态度的变化,三个人欲求和理想的矛盾使他们之间的关系逐渐融合,逐渐暧昧。上一刻在帐篷里亲密无间的三人,下一刻就因为一场游行而分道扬镳。电影都是假的,只有爱是真的,但人之间的爱又必然是冲突的。整部电影带给人的感受就像与一个人相爱一般,短暂的极度欢愉后终会迎来无法弥合的分歧和破裂。
#BFI 长评-关闭的门和跑掉的人。感觉如此直白的表达撑不起那背后庞大的经典致敬,尤其是当《畸形人》和《穆谢特》出现时,感觉有些“被冒犯”。比较好的是影片以男主美国人视角讲述整个故事,把男主设定成如此的样子讽刺力度还是挺强的。电影带有很强的政治属性,大多是画面直给,镜头语言其实并没有特别好,多利用情绪推动也导致一直在泄气,在结尾爆的时候有些无力。有很多影迷梗,类似《偷窥狂》的性格吐槽,《偷吻》开场的法国电影资料馆关闭大门的致敬等。视觉上,镜子使用很多也很美,但也因此多用固定镜头加剪辑,没有过多的调度可惜,感觉长镜头更能堆情绪,屋内色温设计非常美。警笛声推动屋外,三个人在帐篷中的两首歌曲的混音不适感预示结尾。不喜欢,大量的特写镜头带动情绪,配乐普遍还是不喜欢的,俯拍掉帧不舒服,POV视角难受。
1968法国学生运动为背景,三人的爱情为主线,迷影情节相互连接,这三部分才是真正的3p吧。可以看到从外部空间的罢工到内部空间情感的混乱互文,美国人介入法国双胞胎的“情感”之中。女主对美国文化的隐秘喜爱,男主对摇滚的狂热,红色文化的影响,文化互相的交融。对电影的模仿,鲜血染红面部,三人镜中倒影,都是个人很喜欢的名场面。电影从法国电影资料馆开始,催泪瓦斯结束,暴风雨前的欢愉,从暴风来临结束。有时确实会羡慕里面找到知己,畅谈文化电影音乐,但又确实感受到偏激,也算是文青的一种缩影。最后,情色真的不重要,完全是为了内容表达,更深层次的内容才是重点,有的人当黄片看真的有点太浪费电影。
有点恶心,年轻时可能觉得这种电影很有腔调,现在冷静的看文艺这件事,确实是中二病装深刻的无病呻吟,色彩和画面很讲究,伊娃很美,给她单独拍个性感写真也比这样的电影艺术,政治并不比性爱更深刻,人性是复杂的黑洞,可以无限探索,但要真实,而不是一味追求畸形和偏执,那很浅薄
美国和法国理念的冲突。沉溺dreamer和纯dreamer的幽微差异
感觉是在高端的电影审美艺术片与低俗的肉欲爱情片之间徘徊。以后可以这样玩电影。其实Eva Green在里面挺美的,但就是有个表情让觉得讨厌。
青春期其实是一种病,症状是烦躁、反叛、狂热,并伴有纯真的迷幻感,遇到某些时代,此病会致命,不过大部分人都会熬过去,留下失忆的后遗症,对下一代的青春期表示难以理解。ps:自以为前卫的美国小青年在疯狂的法国青年面前只能昏过去啊,literally。
除了最后煽情,其他的在那干啥呢?乱伦有啥可歌颂的,我看不懂,我不是诗人也不是dreamer,我是个胆小鬼
纨绔子女戏梦红色巴黎远没有父母任其3p的支票来的朋克和浪漫
和朋友介绍了好几次,就是没有把名字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