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到这里,恐怕最重要的角色不是莉可雷格而是人见人爱的黎明卿了这个角色身上很难去应对人类的普遍道德,因为他自己就没有把自己当人类来看,把自己的本体做成了笛子,到底能不能算人呢你如果用反(故事中的)人类去定义他,故事也安排了很多旁白来交代他对于人类所做出的贡献,对于人类整体来计算,他所作出的贡献可能是大于代价的。
但转到微观层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准则在他这里也根本不适用,因为探窟就是他的最高目的,为此他都放弃了自己的人类形式形式对于道德必然是重要的,如果人工智能可以发展到更高的高度的话,这种形式也必然会带来道德范式的转移,只是不知道,谁会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黎明卿了
首先谴责一下b站的删减版,害我第一遍看虽然大受震撼但却懵懵懂懂。
这里不多讲这方面的问题,总之大家不要看正版就好了(正版受害者泪目)。
下面进入正题。
黎明卿这个角色真的是太纯粹了。
上一个让我有类似观感的还是《守望者》里面的法老王。
不知道作者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能想出这样纯粹的角色。
看剧的全程发现弹幕和评论都在吵架,关于到底如何评价对待这个角色,究竟是该崇敬还是死刑。
首先,黎明卿这个角色设计的既复杂又简单。
简单是因为他的行动逻辑非常纯粹,只是探索深渊,为此将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甚至制作出“炸药包”这种丧尽天良,灭绝人伦的产品。
而他的复杂性正是由这种极致的纯粹带来的,因为在此过程中必然会造成的很多行为使得他的评价不可能如此简单定义为好与坏。
我的看法是,黎明卿这个角色已经完全脱离了反派正派这种概念。
他的思维方式,行为准则等压根不能用善恶来衡量,因为像道德伦理之类的价值观念在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从人类的角度来说,当一个人抛弃了道德和伦理,那么他就已经迈向了罪恶,或者说黑暗,并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黎明卿之后活着(或许可以换个词,存在?
)只是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断探索光明前最黑暗的黎明。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战斗失败身体毁灭而感觉失望,相反,他怀着满心的诚挚祝福主角一行继续前行,向更深处的深渊探索,发起挑战。
我相信他说的那番话是情真意切的,很多人说作者强行洗白,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这个角色没有任何情感,也谈不上什么好与坏,黑与白。
他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身体与人性,唯一剩下的只有不断探索的欲望与渴求的精神。
所以他才会如此关心娜娜奇,因为娜娜奇于他而言是独一无二,最为珍贵的实验品。
“探索深渊”就是黎明卿这个角色全部的行为动机,也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不断探索深渊,直至失去一切。
所以,黎明卿是一个绝对理性的,非情感的,非人的存在,试图对这个角色抱有任何情感的举动都是徒劳的。
一方面,作为人类,出于人性我们不能仰慕这种行为,因为这样将使人类不复存在。
人是目的不是手段,如果我们皆赞同这样的实验方式,那么科学进步之类词汇将没有任何意义,人类社会也会随之土崩瓦解。
说到这里感觉有点像电车困境,也即是否牺牲少数人而拯救大多数人的行为是正当的?
其实桑德尔也举过这个例子,如果你认为把轨道推向一个人拯救五个人是可以的,那么你是否赞成摘取一个人的器官拯救五个人呢?
到这里已经变成一个典型的伦理学问题了。
另一方面,探索深渊的渴望又迫使人们切实受益于黎明卿的发明创造(包括探窟者食用的压缩饼干,甚至通过对第六层的非人探索发现的宝贵情报)。
其实许多现代社会科技便捷的产物都源自战争或者更残酷的事件。
包括航天计划也是源自美苏冷战,在技术尚不成熟的时候将人类送往毫无生存可能的外太空,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残酷的体现呢。
某种程度上说,黎明卿这个角色所代表的也即是人性或科技进步的双面性。
科技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却也禁锢束缚了我们。
信息时代大数据对人们的窥探使得推送更加精准符合兴趣,也使得我们更加丧失隐私、困入茧房,逐渐失去自我。
黎明卿这个角色或许也是一个警醒: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头顶。
最后,再次回到这部动漫。
因为漫画还没有结局。
而且作者更新的无比缓慢,下一季可能又要三五年后了。
我也不知道作者想探讨深渊的真正意义究竟是什么,但在黎明卿身上或许隐约可以看到答案:深渊代表的正是人类的两面性,黎明即是深渊,最光明也最黑暗。
深渊既代表最深沉的渴望与期盼,又意味着最黑暗的残忍与沦丧。
如果最后一幕没有看到黎明卿出现的话,我是会打五星的。
剧场版的节奏远不如tv版,普鲁修卡感觉是套上可爱小女孩的模板写出来的一个纯粹工具人(虽然她真的很可爱),中间的战斗戏码也没啥逻辑,黎明卿这种没脑子的纯变态战力角色更是无聊透顶。
相比于之前的半透膜和各种深渊生物的惊艳设定,这次的弹药包设定也更像是为了满足作者的恶趣味而特意这么设计的。
不过我看到白笛出现的那一刻还是惊到了,无论过程如何艰难,无论剧情如何跌宕,希望你们带着祝福,好好活下去,享受自己的last dive吧——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但三人很快就吹响白笛进入了第六层,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黎明卿就这么和气地站在身后,友好地祝福他们。
娜娜奇甚至还戏谑地吐槽了一句,本该把那具面具毁掉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画面,这样的场景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
想了想,作为一部本来就充满了猎奇元素的作品,能在恶心人方面做到极致本来就是作者独一无二的本领。
一部优秀的作品也不是说就一定要塑造一个高尚的主角团——不过既然作者恶心我,那我给你的作品一星也没啥关系吧。
是啊,写得挺好的,不配受到祝福的人被祝福了,这样的剧情确实够讽刺啊。
就让我姑且收回自己曾经的感动,以完全中立的视角来期待你们在第二季动画中的绝界行吧。
你们将会遭受怎样的痛苦与折磨呢,真令人兴奋啊。
这作品真的没得洗,一群没文化的看了,觉得黑暗深沉好深刻,其实就是很纯粹的变态。
这个作品之所以高分,就是因为作者毫无保留的释放心中的黑暗变态,引发了人性中渴望血肉变态的阴暗共鸣,这些被共鸣的观众不能承认自己心中对这些元素的热爱与崇拜,找了点道德制高点自洽而已,给作品冠个神作的名字自我安慰。
毕竟名正言顺看儿童色情暴力血腥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什么哲学讨论人类文明的,太扯了,真心哄小孩儿的,稍微认真生活过有一些完整价值观的人,都不会觉着这玩意儿是神作。
黑暗血腥变态联通就是深刻了?
没有必然的联系!
没见过这么讨人厌的女主角,就是个哭,尼玛敌人都变态成这样,拆了你的朋友杀人无数,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过去求求人家?
遇到事情就是个哭,然后各种蜜汁操作,这弱智第一层不死真的说不过去。
什么破剧情,还全系列高分,服了。
最后变态虐童狂带着神性的光辉深藏功与名,恋童癖们跟着弱智傻逼主角团继续前行。
什么玩意。
《来自深渊》这个番听人提起过很多次,以致郁、题材难以归类著称,然后就分次把几个剧场版看完了。
看完后觉得,致郁可能只是这部剧的色彩之一,番中对深渊的隐喻和通过人物行为不同揭示的对“your worth”的解释可能更值得关注,或者说,这部番是对尼采意义上“虚无主义”的一个正向诠释,理解了这一点,反而会觉得这部剧是很有力量而非致郁了。
写篇剧评的时候,只看完了《来自深渊:启程的黎明》、《来自深渊:流浪的黄昏》、《来自深渊:深魂的黎明》三个剧场版,后面应该会看漫画,所以这篇的对番的认知和讨论范围仅限于这三个剧场版。
《来自深渊》中人们于很久前缔造了深渊,并生活在更宜居的深渊之上,而深渊中有具备各种诱惑的遗物、思念的人、成为强者的象征,这些都成为一些不甘日常生活的地面居民想要下潜深渊的理由。
对进取的欲望并不只是带来以上的这些福报,每下潜一层都会遭遇深渊的诅咒,代价可能是身体受伤、丧失人性、丧命、或者变成不成人形但仍有自己意识的一种状态;当然相应的也会有来自深渊的祝福,当心爱和羁绊相连的人死去,ta就可以变成你的“作响生命之石(your worth)”,帮助你下潜到更深的地方。
《来自深渊:深魂的黎明》结尾当莉可、雷格、娜娜奇三人战胜黎明卿去往下一层时,背景音中响起“向着黑暗也无法企及的深渊,献身挑战的人,无论奈落的黑暗有多深,都不要怕,你就是光明。
”而这种向前进、自身是自己的能量的强意志就是尼采一直所倡导的,他反对两种意志,一种是平等主义者,是没有自由的奴隶、羊群和普遍幸福,即他“超人哲学”里的“动物”,这里应该代指生活在地面上的人们,另一种是人,即“末人”,是个性被泯灭的人,按习惯的、传统的思想方式和道德规范来思想和行动,千人一面,这里代指可以用头套简单完成转换的祈手。
尼采所倡导的超人是最能体现生命意志的人,是最具有旺盛创造力的人,他曾做过简单的比喻,“超人高于人犹如人高于动物,人只是超人与动物之间的一条过渡的绳索。
人或者走过这条绳索成为超人,或者掉下深渊摔死归于毁灭,或者留在此岸退回动物界,成为超人是光荣的,掉下深渊摔死是可敬的,退回动物界是可耻的。
”在番剧中,莉可、雷格正是靠着这样“只能一路下潜”的意志向深渊走去。
不过,在这里,《来自深渊》有对尼采的这套“强人哲学”稍作修改或更人性化的诠释:超人不只有向往深渊的诅咒,也有来自深渊的祝福,即一些羁绊、心爱,能带他们走更远,虽然往往是以这些羁绊为牺牲或为诱惑,人会由这些羁绊所牵动内心踏上探坑之旅,也会由这些心爱所支撑,继续前进,它让人即强大又弱小。
所以黎明卿死前对莉可和雷格说的话是:“愿前进道路上充满了无尽诅咒与祝福”。
同样,娜娜奇的存在也是对这些看似独断专行的强人哲学的软化处理:娜娜奇起先和莉可、雷格一样,是带有自己的期待来的深渊,虽然后者分别是找寻妈妈和找寻自己身份,而娜娜奇只是为了吃饱饭,在她经历和米蒂的友谊之后,她之前支撑的意志就变成了照顾米蒂、不然就圆了她的愿望,想办法杀了她,后来遇到莉可、雷格后,她的意志又变成了帮助二人达到深渊底部。
这样没有自己“意志”的娜娜奇能说她是绵羊或者末人么,很显然不是,我认为她的存在就是番剧对尼采的强人哲学的一个小修改:当人勇敢地走出自己现有处境,并没有到达彼岸或者持续走下去变成强人,也没有掉下深渊成为烈士,而是处于悬置状态,等待或者审视自己现有的处境,也称得上是一种强者。
深渊——隐喻深渊这个意象是个极好的隐喻,目前所看到的番剧中所有人物都在讨论深渊底部,但没有真的镜头给到深渊底部到底是怎么样的,它存在在莉可妈妈的笔记中,不动卿不想回忆的回忆中,黎明卿的实验中等等。
这个深渊代表我们每个人面临的外界世界——永远未知,永远有吸引力,也代指我们每个人的内心世界——层层深入,变化莫测。
第四层时会遇到的五感消失,和深渊底部会遇到的人性消失都是对人或进入社会,或独处时面对自己会遇到的境况的隐喻。
同时,深渊又是不可挣脱的,如在第四层时雷格问这充满了恶意的轻柔物体到底是什么,娜娜奇回答是这样轻飘飘的物体,一层又一层的包裹着我们。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说的就是在这样轻飘飘又不可逃脱的东西中,人的意志是对客观事物主观反映,反映内容受个人固有思维、经验的影响。
深渊究竟是不是深渊,一部分取决于深渊本身,一部分取决于我们自己。
这不就是生活和必须面对的自我么。
赤裸生命——反战、反绝对科学主义如果说深渊作为一个大的设定背景、讲述一个作者认为的通用的世界逻辑,那么黎明卿、莉可、娜娜奇、祈手等人的不同意志就反应了作者所倡导的价值选择。
娜娜奇和祈手前面都已讲到过,而黎明卿的设定十分亮眼,同时也是番剧中十分致郁的大部分情节(目前我看到的)来自生骇这个设定,它是由到过深渊底部的人演变而成的,不具有人的形态,但有些具备人的意识。
而在《来自深渊:流浪的黄昏》中,完整讲述了米蒂是如何变成生骇的:和所有孩子一样,米蒂还在地面上生活的时候对深渊充满向往,想探索奈落的遗物,想成为英雄,所以在白笛的选拔下,她和很多孩子到达了黎明卿的实验基地,每夜入睡后都会有一些孩子被叫去光荣潜入深渊,实际则是被当做实验对象,看不同孩童潜入深渊会不会有不同的生物出现,如果没有,那些生骇将会由白笛控制,有些用后即弃,有些将成为他们的“武器”。
这些是隐喻那些战争中、灾难中没有选择、被随意支配的人,类似阿甘本说的“赤裸生命”,最开始是用来描述二战集中营中那些通过以维持他们纯粹生物学意义上的生命之名,剥夺他们的权利(政治的、经济的、宗教的,甚至是埋葬死者的权利),把人贬低成为的“赤裸生命”。
相比于生骇的震撼场景,更应该关注的是把他们制造成生骇的动机和人,黎明卿是想这些孩子中有一些“天赋异禀”可以成为能下潜深渊、帮助他的人,番剧用大量可怕的镜头、和米蒂在自己处于绝望但试图唤醒昏迷的莉可时就表现了强烈的控诉立场:人不该被视为工具。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个番剧是反战的。
黎明卿除了工具化儿童的外在设定外,他自己也是一个很明显的科学主义的象征。
在下潜到深渊时,深渊会保留人最强的诉求或意志,而黎明卿希望自己是一个绝对理性的人,所以在成为白笛后,他这一特征也得到加强。
在《来自深渊:深魂的黎明》中,黎明卿看似是一个很诡异的人设,胸前的白笛才是自己(实际上可以理解为他就是一个U盘),他永远只带着画成一道光的头套,他的脑海中只有完成更多深渊遗物探索,所有的小孩子在他面前只有有用、无用之分,他用最科学的系统计算下降速度和时间,完成他的实验,同时也最面无表情地说话,所以在雷格不断施展招式和他打斗时,哪怕自己快被打死了,他仍处于对雷格武力值的赞叹,说“斯巴拉西,斯巴拉西”,声音和往常一样平静且空洞,而他收获的诅咒/祝福也是,拥有很多祈手,只替换头套就可以“再生”,重复执行他实验的命令。
不过,依然,番剧给这个白笛开了个口子,在娜娜奇遇险的时候,他是有那么一点在乎的。
存在的意义在于自在之物而番剧更创新的一点是,娜娜奇非人类,莉可其实是生骇,雷格是机器人,三个实际意义上的非人类作为年轻的探坑者,做的一点不比人类差,他们有探索的欲望,但更珍惜和伙伴的友谊,番剧似乎想在这里传达:意志是衡量一个人最重要的体现,而这个人不一定是“人类”,即意志并不依附人类肉体而存在。
番剧中是否能下潜到底部最重要的依靠是白笛,即作响生命之石(your worth),而就像前面说的,它的形成要么是像黎明卿一样自己成为自己的白笛,要么是像普鲁修卡一样变成白笛守护自己的朋友,在作者看来,肉体的存续并不是最重要的,意志是否能够达成才重要,更重要的是,以何种方式达成。
莉可找寻母亲、看母亲留下的笔记、听和母亲相关的事情可以看做是人对外界的探索,雷格作为一个失忆的机器人,想要找寻自己失去的记忆、了解自己是谁可以看做是人对自己的探索,而娜娜奇,像前面说的一样,她作为一个帮朋友实现遗愿后不知做什么的悬置的人,和朋友一起探坑,帮他们实现愿望也不免是一种价值。
重要的在于,这存在的意义是自发的,而不是单纯的如黎明卿的肉体一样,单纯只是行为,而是需要加上价值,才是有意义的存在。
不过目前看来,番剧中还没有涉及到这些具有意义的价值在产生碰撞或者矛盾时会发生什么。
期待今年和明年的续作!
这个五星的评价是基于将TV动画第一部与剧场版视为一个整体来评价的,与我而言,无论是TV剧场版第一部还是剧场版,单独来说,距离“满分”都还差了一点点,但若将两部分故事视为一个完整的整体,那么无论是从故事内核还是故事整体节奏观感上都无疑补上了那最后的“一点点”。
从日常生活的城镇到“不动卿”,再到“黎明卿”,最终踏上“Last Dive”绝界行之路,我们不断地下潜,不断地远离明媚的日常,不断地偏离熟悉的常识,不论是周遭的景色,还是生命的规则,亦或是潜移默化中塑造了我们的道德伦理,这一切都随着深度的增加而不断扭曲,越发雄奇瑰丽的世界之下,人心的诡谲更加波澜壮阔。
TV动画中,莉可面对啃食过人肉的泣尸鸟,并没有觉得恶心,这也是雷古,是我们再次正视深渊的规则——就如《黄金神威》中阿希莉帕说的,阿伊努人会感激地收下猎物的血肉,在物质匮乏的年代里,人们尊重生命的方法就是将猎物吃得干干净净,深渊的规则或许也是相似的,死亡亦是生命的循环,请将生命的逝去化为后来者的食粮吧。
黎明卿——残酷的理智,求知欲的集合,崩坏的伦理道德,扭曲孩子意志的父亲,背靠深渊憧憬黎明祭祀——娜娜奇在接近“基地”时曾说,真的会有人在被祭祀时还心甘情愿吗?
这个问题,在最后普鲁修卡所化的白笛面前,已然得到了回应。
正如娜娜奇所知道的,她曾经最好的朋友米蒂,在面对着化为非人怪物命运的绝望中仍然选择了给予娜娜奇祝福,也因此娜娜奇能成为“奇迹”,而普鲁修卡被制成“炸药包”时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那些在遥远的过去被当做祭品,用以打开深渊之路的人们,他们又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最强烈的诅咒中孕育着祝福,深渊既剥夺,又赐予,
18年一个高中时期的学霸推荐了这个动漫,封面两个萌娃,我惊呆,学霸居然喜欢亲子番。
然后就没看。
前两天符总翻开了这番的剧场版,开幕暴击,嗅觉灵敏的我味道了巨人和喰种的味道。
遂,补动画而食剧场,直接气哭了。
要不是云电视不能发弹幕,好想把“黎明卿必须死”打在屏幕上。
理解不了这个角色,虽然看完看了好些分析贴讲这个人物,我还是气他怎么没死,虽然他人早就挂了,只剩一个笛子。
仰天长啸,学霸怎么可能是冲着萌娃去的,这番的点好黑,好黑啊。
记得很小的时候看过一个日本短篇小说,讲一个永远填不满的坑,所有人都把垃圾往里倒,终于有一天,第一个扔下去的垃圾,一个易拉罐,飞了出来。
而深渊这个坑,虽然有无尽的危险,但也有无尽的宝藏,人们因为财富和冒险心向往之。
一系列设定似乎颇有深意然而我理解有限,各种分析之后,我比较站的一个点,是黎明卿这样的人,象征着在科学与伦理边缘游走的人,或者说舍弃伦理取科学的人。
让我郁闷的,是他放弃的伦理来自于别人对他的爱与信任,而追随他的人,尤其是普鲁修卡,到底是对他的爱,还是对冒险的向往,真的好难界定。
然而这个界定影响了这个作品的立意到底是上一层还是下一层。
如果为了友谊与冒险,那虽然牺牲太过惨烈,至少还是为了她自己。
如果为了黎明卿,那我忍不了。
没有自由意志的理想,被别人灌输的爱,那只是信息不对称导致的悲剧。
只是黎明卿给她洗了脑,跟渣男PUA没什么区别。
黎明卿的爱太廉价,谁要被它这种怪物记住名字,践踏理想。
它只是利用孩子们没有生存能力把他们彻底物化,它甚至不是在利用一个人,它早就不把孩子们当作一个人。
这个界定到底如何,我从动画里没看明白,但是也许作者没想那么多,只是打开那扇门需要一个笛子,他就这么设计了个剧情。
整个作品的设定太黑,以至于人物不萌估计更看不下去。
娜娜奇的过去也太黑暗了。
我以为动画里它的过去已经够黑暗,可是剧场知道它做过箱子,我觉得三观都碎了。
可能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的教育更深一些,所以哪怕它只是个孩子,只是因为恐惧,我也很难过。
挥下屠刀的那一刻,它也失去了自己。
所以它的悲伤更加绝望。
关于这个作品的另一个思考来自于一个分析贴,杀人犯法,但战争中杀人是合理且光荣的。
深渊的牺牲是惨烈的,不人道的,但是因为冒险和探索,有些像合法的牺牲,就像科学舍弃了一定的伦理。
这种舍弃是对的吗?
我理解甚至敬佩那些为了科学奉献自己的人,那些为了大多数,而牺牲了自己,虽然如果可以重新来一次,他们可能更愿意走另一个人生。
但那种拖上别人一起牺牲的人,把理想像病毒一样传染给别人的人,真的值得原谅吗?
最后就是,这作太黑,不忍心再看一遍了。
剧场版优秀得委实超乎想象。
漫改动画的通病都是难以还原漫画的质感,难以比拟原作者以其特有笔触所勾勒的画风和留白。
但是此剧场版确确实实在叙事节奏同氛围塑造上更胜原作一筹,普鲁修卡与复活黎明的那一幕,原本仅是一个单纯的承接留白,没想到竟能引导情感爆发到这种地步。
说回剧情,原作的剧情爆发点在动画第一季内容之后的“黎明篇”和“黄金乡篇”,私以为其中对应的37话以及51话既为这部作品的巅峰,尤其是后者,如今我看此话的时候仍旧会狂笑边流泪。
这是原作漫画无可比拟的剧情张力,将各种思绪感情揉捏期间,然后再通过一话长且精密编排的叙事,违背常理的剧情,得天独厚留白手法,直接形成一股洪流将读者裹挟其间,不明就里地就被冲垮,情绪崩溃以至流泪。
剧场版完美还原,甚至略微超过的“黎明篇”也是同理。
为什么皆是事件与事件的集合,行为与行为的拼接,此番剧情为什么就会惹得人情绪失控不可?
这是因为作者从头到尾一味在强调的一个核心。
阿比斯深渊的庞大背景,世界上最后一个秘密的。
所有的情景都在这个设定之下发生,读者亦或是观众可能略微麻木了某件事以二千余年的时间,一代又一代人,舍弃了所有,践踏了能践踏的一切甚至是不能践踏的东西,向着某样东西前赴后继地冲锋,这本就是浪漫或是摄人心魄到了极点的事情。
而动画背景音乐中不断的吟唱,便是对这种氛围的最好呼应,这既是浪漫,也是悲壮。
而土笔创造出这个“巨穴”的目的也在此处,他捏造出了一个仍旧充满未知,还未曾有人探明过的深渊,尔后这个舞台中的角色自然而然会下潜,会探查,有甚者会逾越伦常,毫不犹豫的践踏所谓道德,戳破人的底线。
而作者的工作,仅是复述其他们为了实现“憧憬”的所作所为,并且一味地强调这份“憧憬”。
换言之,他创造了一个能理所当然地挑战作为人的底线的舞台,并且将其间黑得透彻的剧情描绘出来放到你的眼前。
而正是这份理所当然,这份近乎病态的憧憬,才让这部作品的剧情近乎要命地动人。
如51话中瓦兹强,或是作者借其口所言:“无论如何寻求也无法得到的东西 已经不存于任何地方的东西 望乡 便是对那些东西脆弱又强烈的憧憬 我想大穴一定会继续呼唤 从今往后 万世之后 仍会呼唤着挑战憧憬的人们 这并非预言 是希望”这作品并非是三观不正,这玩意本就为时代,社会所限定。
作者的意图本就是直接剥离出一个设定,以此为背景同你讨论在这种情景之下人物到底会做何行为。
你可以骂角色混账,这是作者对角色塑造的成功,你也可以骂剧情黑得让人作呕,这也是其功力深厚。
但你不能直接将三观不正盖在作者头上,这是你自身不清不楚的愚蠢。
《深魂的黎明》是紧接TV的正传剧情,一个不能独立观看的完整篇章。
序幕部分是祈手的出现和指引,本应是仇人相见的场合,祈手却只是用完全漠然的态度处理探险队员和毒虫,对雷格给出可以称得上友善的指引,雷格的情绪也在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后消解。
尽管雷格的失落以及背后的苦痛依旧让人心疼,但仇怨、探险家的原则,在现实面前都是被搁置的。
紧接着的片头依旧是缓缓向下的天坑剖面图,让观众想起对无尽深渊的永恒欲望。
——还是熟悉的浪漫画风、Q版人物,熟悉的赤裸裸展示痛苦,熟悉的对未知的无限憧憬。
TV部分最出彩的部分,是莉可断手时雷格的哭喊,冷漠的规则、极致的绝望下,声入骨髓的哭嚎里面打动人的是情感。
本篇的高潮也是一样的,只是冷硬的规则和痛苦的集合换成了黎明卿,而爱的光芒放在了普鲁修卡的祈愿。
黎明卿已经不能算是生命了,他是究极的科学家,是“求知欲”拟人形态。
事实上黎明卿的实验给整个深渊探险带来了崭新的黎明,而世界似乎即将毁灭的阴云也没有散去。
对黎明卿而言,普鲁修卡和其他所有的孩子都是探索求知的道路上重要的存在,他能记住每一个孩子的名字,他的爱是真切的,只是他无视痛苦,并且为了探索深渊可以让自己或他人承受这一切痛苦。
但是雷格被砍手、把孩子削到只剩大脑和部分脊椎做成”盒子“,这些人体试验的残酷性足以让人忽略研究结果的价值,所以从“正常”世界进入深渊的莉卡、雷格,作为痛苦的亲历者娜娜奇,毫无疑问将黎明卿视作敌人,观众也希望借主角团之手终结黎明卿这个苦难的根源。
普鲁修卡这个角色的语言风格则是:我所知道的都是最好的。
这个从未去过地面的孩子的认知,完全来自和围绕着“父亲”黎明卿。
这个从未去过地面的孩子,相信黎明卿的一切行为都是对的,即使知道盒子是什么、自己会被做成“盒子”,也依然心甘情愿地祈愿着。
作为旁观者,看到这么一个孩子要经历那么难以想象的严酷痛苦,最后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还是保持着单纯的爱,很难不为她难过。
打败黎明卿之后,娜娜奇说了很多话,试图唤起黎明卿更多的情感,让黎明卿也体会到痛苦,但是都没有用。
娜娜奇和黎明卿,几乎可以说是实实在在的两个物种了。
但娜娜奇最后让黎明卿活了下来,理性上是交换,毕竟主角团归根结底的诉求是自保和进入第六层。
但我觉得娜娜奇对黎明卿还是有一些情感上的期望。
“立场、身份、名誉、外表……甚至是自信,这些都不是美的本质。
即使带着丑陋的溃疡、即使被世界的不公打倒、即使连再度爬起的企图都被否定,仍能正视、仍能怜爱、仍能保持憧憬,这些眼神才是美的本质。
”这句话在如今的价值关系下或许不正确,但伟大的求知欲与情感的融合,毫无疑问是美的,它诠释了《来自深渊》的动人之处。
其他值得注意的画面呈现:前线基地像是一做冰冷的堡垒,莉可等人的住所完全是一个牢房,厚重的房间门打开和关上都足以令人心慌。
包括普鲁修卡在内的每个主要角色,因为是Q版人物,所以都显得头特别大,身上披着袍子和大大的装备,人物都看起来圆乎乎的很可爱。
但是每当脱掉外套和帽子,人就会小一圈,尤其是躯干会有一种不相称的弱小感。
而这些元素,是被角色本身所忽视的。
这些小小的身形在看起来的未知又巨大的世界里历险,本身就让人觉得残酷,也敬佩他们的勇敢。
出生和死亡。
受到了祝福,因此出生,同时也受到了诅咒,因此会死亡。
阿比斯的祝福和诅咒,现实世界的祝福和诅咒。
不管怎么样,你我都会被强迫死亡,被强迫面对自己的死亡。
这很有趣。
而且在面对死亡之前,你还会因为祝福而会感受到一次次幸福,也要因为诅咒而不得不面对一次次许多伤心的事情。
最大的幸福应该是出生,最大的诅咒应该是死亡,究竟是不是这样呢,肯定是这样的,对于个体来说要想有意义的只能是在死亡之前,死亡之后对于个体来再无意义,只是集体继承了你的意义。
在死亡之前,我又能否探索到阿比斯的底部,在现实世界探索到宇宙的最尽头呢。
不论怎么样,我们都是21世纪的人类,我们会成为22世纪及以后的古人,从憧憬别人到被别人憧憬。
从宏观来说,你我只是渺小的一粒沙子,好像在一瞬间,毫无意义,但是你我的思想的集体可以凝结出一块块在宏观世界最有意义的芯片,这时,确是多么的伟大。
诅咒(死亡)停止之时,也是祝福(出生)停止之时,个体已经不能再思考,已经不再有了意义,但是个体的意识可以被集体继承和发展,对于集体来说,这是进化路上有非常重要意义的事情。
那么个体就只是时间河流上的某段路程的漩涡,你影响着某段时间下游的状态,随着这时间的推移,你已经不再是漩涡,组成你的水全部离去,去重新组合成了其他漩涡,即使这样,曾经的你造成的影响也一直再影响下游,即使上游的你已经消失了,但是由你亲手造就的力量也一直再下游出现,憧憬你的漩涡也一个一个的出现,即使你已经消失了,不再能够感知自己的意义,不再能够自己亲手创造自己意义,你的意义影子却会再次出现,而且越来越多。
你只是整条人类大河中只存在于某断时间的现象,该现象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其他漩涡,影响集体中的漩涡,你永远只是一颗沙子,而不是一块芯片。
所以我们的意义可能只是在进化路上一步一步的完善集体。
阿比斯还给了我们人类集体 一个巨大的祝福,那就是无数的个体曾经拥有的意义能够得到集体的继承。
所以对自己有意义,自己能够对自己做出有意义的事情的时间只能是受到祝福和受到诅咒的这段时间。
只为了这一段对于自己来说注定要毫无意义的过程奋斗,也是非常有趣呢,面对着祝福和死亡,人类可以做出什么呢。
个体死亡之后的世界又是怎么样呢,为什么到了那时我们会被剥夺探索的可能,为什么到那时不再祝福和诅咒我,我想继续受到祝福和诅咒,我想继续探索,我不想只能够探索100年,我是不是开始变得贪心了,和那些不想死的人一样。
但是我不想这样就停止步伐,我还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呢,只给我100年的时间是不是真的太短了呢。
难道你也尽力了,你尽力的让我们有100年的时间来找到你,那我一定会在我还能思考的时候找到你的。
或者没有办法只能让我的集体来代我找你了。
我不想永远都在找你,不想永远都要受到祝福和诅咒,因为永远不死,永远不会结束,也是毫无意义的(这样做我会忘记曾经的个体意义或者对个体意义变得毫无感觉,变得不知什么才是意义),但是我不想在我还没有真正了解你之前就停止探索的步伐。
這裡的影片中是記錄下一個二千年前後時期的歌手怎麽以一首歌紅遍全球在講她的生平因為歌首首歌聲動人,感人心弦,像是在講大家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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