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完整版电影解读已经发出来了,各位请移步,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不全。
太晚了,困迷糊了,经过二刷之后,发现了很多新的点,借此上一篇的内容有很多都需要补充和修改,原文在这→影评:《你行!
你上!
》——要做就要做第1名!
(上)那本来是打算熬夜写完的,但是年纪大了真的熬不住了,还是写了一半,就当做中篇吧,最后在末篇的时候我会规整所有内容然后排版发出来。
这个中篇我就不放图片了 以下内容高度剧透,不喜勿看。
——起初这里就是郎爸郎妈还在孕育朗朗,孕育新中国的阶段,十一根手指头,又起码七八十根手指头,十根手指头是用来弹钢琴的,一根代表着是咱儿子。
十根就是十月革命,一就是一个马列主义。
三条结论咱儿子是钢琴家!
咱儿子是钢琴家!
咱儿子是钢琴家!
——然后幼儿时期的郎朗(张程郝 饰 童年郎朗)是极具钢琴天赋的,但自己弹琴总是四指,同一个大院的老崔(于和伟 饰)就跟着街坊邻里的面跟郎爸对峙。
老崔让郎爸重复他们当初的诺言,民乐团被解散的那天发的誓,好好培养孩子,让孩子再组一个乐团。
然后,停电了全剧比较重要的一句话“没有办法的想法等于0”这个时候的老崔,寸头一字胡,像极了周树人,代表的是民国时期那些迫切想要给中国找到新出路的那群知识分子,他们批判旧社会,渴望新中国,他们害怕本土文化孕育不出来新的伟大中国,就像他口里说的“一个拉二胡的能培养出来钢琴家吗?
” 郎爸告诉大家他的师傅(估计这个就是赵本山被剪下去的内容,应该是插在去北京前那段左右)已经帮他引荐了一个老师,一个专业的老师。
街坊邻里的手电筒跟着镜头在二人之间打来打去,最后有照郎爸的,有照老崔的,这里的镜头语言简直太赤裸了,就是象征着那个时候人们对于新路线的选择飘忽不定,最后有的人选择了老崔,有的人选择了郎爸。
那郎爸给孩子的运营方案就是,先让儿子得奖,而后再去拜师。
小郎朗用一身耗子的装扮靠着4根手指弹钢琴赢得了奖,郎爸带着奖就来到了从上海来的启蒙老师——沈启蒙(孙韵 饰)家里,进屋就让郎朗咔咔咔咔就给沈老师行了满人大礼。
沈老师一看问啥啥不会就打算给大礼行回去,被郎爸赶紧制止了。
赶紧让朗朗弹个自己会的,这下沈老师看到希望了,坐在朗朗身边一点点引导,既然你是从耗子跟猫那里学来的钢琴,咱不能像耗子一样总被欺负,要像猫一样去欺负老鼠的话,就要打开你的大拇指,四指变五指。
这个沈老师就是新民主义,一开始行礼是因为那个时候祖上还有着满清人的身份,不让老师把礼行回来是不想搞复辟,这里还挺有意思的。
这位上海来的沈启蒙,就是新中国社会主义思想的启蒙老师,是引路者,也是实践上的“奠基者”。
这个时期的郎爸带着童年郎朗,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都走在学习的道路上,这里面有个镜头是在教员的雕像下,郎爸开着车带着郎朗求学,绕着伟人的雕像转啊转,走过春夏秋冬,把能学到的,能上的课都上了。
05-0722S这里就很好理解,新中国在伟人的指导下,新中国在不断地成长,05-0722S就是说红5军(平江起义部队)诞生于1927年7月22日,在这一天打响了那一枪。
在年复一年的成长过后,终于沈老师再也没办法教郎朗了,因为郎朗的快速成长,按照沈老师的话讲:“郎朗现在的钢琴水平比同龄人要早三年。
”自己这个老师再也没办法教他什么了。
也建议郎朗要多跟不同的老师学一学,这样才能强大自己。
而且沈老师的女儿在美国,沈老师要去照顾自己的女儿,这个时候沈老师给郎朗引荐了北京的欧亚老师,郎爸带着郎朗坐着火车到了北京,去考音乐学院附小。
这时候沈老师有一句话说的语重心长,走专业的路是很艰苦的,既然选择了走专业,那就要明白这条路会有牺牲,要懂得奉献...这里说的也很明白了,新中国虽然还年幼,但新民主义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而且新民主义没能很好地教养自己的未来,现在自己的未来已经跑去美国安家落户了,但她不鼓励小郎朗举家跟着她去美国,郎朗要有自己的路走。
于是郎爸毅然决然的辞了职,还没敢跟郎妈商量,因为他知道这事一商量就成不了。
给郎朗解开了安全带,带着朗朗乘着马列主义的火车来到了北京(新中国成立了)开始了探索建设自己的道路,郎爸墨镜上的内容就是反应如此。
刚进北京郎爸眼睛里看到的郎爸到了北京,要房没有要钱没有,也没有任何的国际地位,成天被一个大背头的邻居孙坚(余皑磊 饰)骚扰,郎爸在这个时候就主张着一个原则,小郎朗该怎么弹琴怎么弹琴,该怎么建设怎么建设,出门打架这个事交给他,郎爸跟孙坚也说的很清楚,要钱没有,自己现在还吃着郎妈(马莉 饰)的软饭呢,这里说的yuan水解不了近渴,以及郎爸说自己要吃3年软饭就是指建国初期那段自然灾害,哪怕是这样郎爸还是不服就干!
后面孙坚都急了,带着警察进屋控告郎爸拐卖儿童,两个人就差擦枪走火了,就在这种强硬的态度下郎爸也不服软,终于被老警察(丁志诚 饰)在街坊邻居的面承认了他的身份。
原来郎爸虽然在沈阳给局长交了辞职信,但是上面一直没通过审批,没通过审批那就还是一名警察。
郎爸不是舍不得不当警察,而是舍不得不当郎爸。
这里还有个不可忽视的细节就是孙坚敲门前被郎妈指控撒谎成性,要窃取她的革命果实。
其实就是印证了当时三年自然灾害+大跃进中苏关系紧张的那个时候。
还有就是郎爸是色盲,搬进北京后家里有着两个之前住户留下来的红灯泡,在暗房里在郎妈的角度来看这是红灯,但是郎爸一直以为是绿灯...这里姜文把马莉拍的也是·真·好看啊,他妈的!
暗房里郎爸想要贿赂贿赂郎妈,没贿赂成,郎妈临走时万般不舍,告诉郎爸,不许骂孩子,不许打孩子,可以出轨。
郎爸说自己坚决不会出轨。
其实这里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有着工作要养活郎爸和郎朗的郎妈就是工农阶层的人民,人民是热爱这个新中国拥护这个红色的新中国的,因为郎妈是看得见红色的,可郎爸这个时候对是红还是绿无所谓。
然后伴随着钢琴演奏的的赛马,小郎朗和欧亚老师(何赛飞 饰)都觉得很难听,原来是郎父弹的。
欧亚老师不喜欢拉二胡的郎爸,对郎朗也不是很待见,直到看见了郎朗的天赋,想要帮着垫高郎朗吧,转手又给撤下去了。
这个欧亚老师就是苏联那个时期的意识形态,即瞧不上新中国当时的条件,又不想放弃新中国这个天才,即想帮助小郎朗,又怕郎朗长大了像其他学生一样反过来背叛她,伤害她。
所以一直是一个高压打压的态度,且要求小郎朗必须一板一眼的按照她的方法才能成为大钢琴家。
欧亚老师问郎爸多大,因为郎爸是53年的,他没参加过打砸抢,但是看见过。
欧亚老师觉得郎朗现在弹琴的方法跟打砸抢的弹法没区别,引起了极大的恶意。
因为郎爸是53年的,那个时候已经走了逐步实现社会主义的计划,所以郎爸不是苏联解体的参与者,但是确是见证者...回到公寓后,郎爸跟大背头孙坚喝着酒,两个人一口一个赖我赖我,最后得出结论孙坚觉得赖郎爸,郎爸又觉得这个事不能赖他。
孙坚觉得郎爸家很有特色,搞了两套房子,一套弹琴,一套放客厅,这个说的是一国两制,因为客厅里还有其他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郎爸告诉他在他们家对待厕所和对待自己家的东西是一样的,洗碗筷和洗厕所是一套东西,给孙坚恶心坏了,然后出了个主意,只要把他们这个公寓上上下下所有厕所打扫干净,大家伙就吃人嘴短,再也不会有人嫌弃郎朗弹钢琴了。
这里不多说,不过厕所这个比喻后面还会出来,我觉得很恰当,哈哈哈哈哈。
就在郎爸辛辛苦苦在公寓里给各家各户打扫厕所的时候,公安来了,他们拆了个违建的录音棚,“还TM的唱什么一无所有,这回让他们真的一无所有”这里真的很搞笑,全场爆笑。
随着公安给郎朗送来了像太空舱一样的隔音板,郎朗觉得郎爸没必要再去打扫厕所了,郎爸在这个时候就给两个人定下个规矩,钢琴的事情归郎朗,钢琴之外的事情归郎爸。
然后就来到了,郎朗所在的溪螺马小学,这个应该是纯谐音梗。
在这里小郎朗因为自己的东北口音被同学们嘲笑,而穿着一身红衣同样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的林老师(辛芷蕾 饰)出场时,同学们又都觉得林老师发音好听。
这个时候就开始讲音乐比赛的事情了。
回过头讲欧亚老师这边,当她看到小郎朗靠着一身红衣的林老师以及同班同学的帮助下,用风琴装作钢琴赢得了比赛第一之后,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挑战和侮辱,直接发飙,彻底不教小郎朗了,就是苏联看到了走特色社会主义的中国之后,直接跟中国断教(断交)了的苏联。
这个时候郎爸和郎朗互相埋怨,郎爸怪郎朗不该把奖杯拿给欧亚老师看,且要怪就怪郎朗不争气,郎朗就应该狠狠的弹琴,把想给郎朗第七名的老师,弹成只能给第1,谁还敢像欧亚老师今天这样对他他们呢?
也是从这里开始就埋下了要做就做第一名的种子。
欧亚老师的恐怖+郎爸的态度把小郎朗逼得打算再也不学钢琴了,可是郎爸很清楚,不学就是死路一条,没办法父子二人在天台上进行了一场闹剧,小郎朗要跳楼,郎爸为了救他一个滑铲差点把郎朗从楼上铲出去摔死,好在是救回来了。
这一幕小郎朗的这个海魂衫以及那个小妆造完全就是文化大革命的那几年的造型。
虽然最后天台上郎爸一个大滑铲救下了小郎朗,但也因为矫枉过正差点摔死小郎朗。
这个期间,二叔(雷佳音 饰)出现了,二叔第一次出现就是在这里看到快要从楼上摔下来的小郎朗,赶紧组织人在楼下面扯床单被罩做缓冲,不过好在是没有摔下来。
其实这里就很清楚二叔是谁了,姜文怕大家瞎猜,又在后面讲述了,二叔也是离家出走的孩子,他爸逼他学武术,他不学然后离家出走到了少林寺,以及郎爸说没想要二叔还有个很凉快的地下室,最清晰的就是后面二叔一巴掌把钉在钢琴上的钉子给拔了,告诉郎朗好好练琴,所以二叔的角色是D公。
回过头按剧情线性继续发掘,郎爸救下了小郎朗不算完,郎朗还是跑了,搞了出离家出走,跑到二叔那借了辆自行车,因为他知道朗爸自行车车胎被扎了,一会郎爸会来二叔这借自行车,索性朗朗也借了一个要跟在他爸后面。
这里二叔还吐槽,就这么跑,郎爸一辈子也找不到郎朗啊!
反正两个人你跑我就追,你追我就跑。
这个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哈哈哈这期间还有个插曲,保卫室的老头对郎爸说,见多了孩子跑了的事情了,然后大唱time and time again。
这是《北京人在纽约》的那首《千万次的问》,姜文也是梗够多的......最后小郎朗跑到了林老师的家,哭诉教他钢琴的欧亚老师把他开除了,老爸失业了,老妈在沈阳来不了,姥爷还死了。
吓得林老师说出了那句经典的话:“你家一夜发生这么多事?
”小郎朗回道“这不是一夜发生的,是一件一件发生的。
”这里每个人的身份都够清晰了,就不多说了。
林老师发现小郎朗除了弹钢琴连自己洗澡都不会,刚教导完小郎朗要学会独立自主,小郎朗自己洗一半就停电了,一片黑暗,但是林老师的声音还在不断安慰着小郎朗停电就是没有了光,光一会就来了...过了好一会,灯才又亮起来,小郎朗光不出溜的躲在一身红衣的林老师的怀里,沙发上坐的是二叔和郎爸...最后小郎朗也没跟郎爸回去,林老师把他留在了家里过夜,郎爸在此千叮咛万嘱咐小郎朗明天必须回家,但不是因为要8点练琴,而是因为他妈从沈阳来了。
直到郎妈来到了北京,小郎朗也穿着红衣服回到了家。
回到家之后郎爸对着郎朗发誓再也不打他了,在郎妈的安抚和卖瓜的二叔的帮助下,郎朗决定了继续学钢琴,既然要继续学钢琴那就赶紧找新老师吧!
这里是二刷的时候发现的小郎朗换上了红色的衣服,随着二叔把他钉在钢琴上的钉子拔掉,也是象征着那个十年的动荡时期结束了。
沈老师又给朗朗推荐了一位新老师,接着就来到了这个新老师的家,但这次是新老师的老公接待的,一头爆炸白发的跟爱因斯坦造型一样的王子曰(葛优 饰)。
子曰老师是音乐系主任的老公,听了郎朗的钢琴发现弹得太好了,曲子弹得再好考音乐附小是用不上的啊,两个字,色深,火大,糊了。
而且他还用一个纸绳捆住了小郎朗的脚,郎朗跳个小马扎过去都能摔了,就是被一根纸绳吓唬住了,怎么办?
郎爸郎妈一听,赶紧千求万求子曰老师给方案,子曰老师一开始还不敢同意,毕竟当时人家引荐的是他老婆,他给人家开方子算怎么个情况,最后软磨硬泡给出了两个字的方子,就是“放松”音乐系主任的老公身份就是非教师那样正统性身份的说明,所以一开始子曰也不敢给方子,是郎妈郎爸给到了足够的信任和支持后,子曰老师才坐到了考场上。
墙上的爱因斯坦就说在强调开始尊重知识分子了,曲子弹得好但是考试用不上,批判的是苏联模式下计划经济没办法适应当下的实际应用。
色深、火大、糊了就是文革后大家思维僵化,社会矛盾多,经济一塌糊涂。
解开脆弱的纸绳就是经济松绑,放松指的就是改革开放。
接着就进入到入学考试的段落,考试现场长头发的楚中天(王传君 饰)老师首次出现,除了一左一右两个子曰老师,还有之前拒绝再教小郎朗的欧亚老师,这里小郎朗弹的肖邦幻想即兴曲,考场外,郎爸告诉二叔,为什么小郎朗能够把这么难的曲目弹得这么好,因为小郎朗敏感,敏感到揪心,然后诸葛伯乐坐着小轿车就出场了,特意倒车回来打开车窗听了小郎朗的钢琴演奏,当听到郎爸自豪的对他说这是我儿子的时候,又关上车窗走了。
考试进行到一半,小郎朗高喊着“爸”冲出来,吓得郎爸以为郎朗没通过,原来是欧亚老师晕过去了,是从这里开始,郎朗就养成了喊爸的习惯。
等待放榜的期间,郎爸和二叔坐在一大堆西瓜前讲述自己的故事,原来郎爸曾经也考过音乐学院,考了第一,但是超龄了,填表填的是24岁,可是实际上郎爸已经25岁了,他为了凸显自己诚实,在试卷后面特意说明了情况,结果被人家误认为是举报,最后没能通过。
在公布结果的时候,楚中天老师在眉毛两旁的秀发上左右各夹了一个银色的发卡,左派右派见风使舵。
第一次放榜因为欧亚老师还在昏迷,没能有任何结果,好在经过漫长的等待,欧亚老师醒了,还特意给出了郎朗第一名的成绩,小郎朗终于以第1的成绩进入到了音乐附小。
紧接着就是一次德国行的比赛活动,前三名是可以工费参加德国的伍德林根钢琴比赛的,这个时候留着长发,一身西服的崔大爷一瘸一拐的来了,他还是放心不下小郎朗,特意来此给郎朗引荐诸葛伯乐大师,他说他认识诸葛伯乐大师,在厕所外面等着诸葛大师出来,结果诸葛大师出来之后对崔大爷爱答不理的,反而是叫来了躲在郎爸背后的小郎朗,毕竟听过他的钢琴演奏,对他印象十分深刻,领着小郎朗就走了。
郎爸还嘲讽老崔,你好像跟诸葛伯乐也不是很熟吗!
老崔却不以为然,他觉得毕竟人家是大师嘛,上赶着点也不算是什么问题。
回到德国行的活动,选拔过程中一个小姑娘高声呼喊着:“放眼全球谁第一,就我行,就我行!
”在她的背后诸葛伯乐默默地注视支持着她,到后面甚至诸葛伯乐抱着的女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里有一段缺失,想不太清楚了,貌似是郎爸带着小郎朗还有子曰老师自费去的伍德林根,还差点做错了相反方向的车,不过好在是及时发现了问题,顺利到了伍德林根,小郎朗还遇到了真郎朗老婆吉娜客串的一个韩国妈妈,肚子里的混血孩子也是要学钢琴,起名吉娜,小郎朗告诉她长大了可以让我教他,我就是学钢琴的,这里吉娜就是指后面的朝鲜。
然后郎朗一行人在德国遇到了胡先生(胡歌 饰),也是弹钢琴的,且胡先生在伍德林根是拿过第二名的,因为在国外宁可把第一空缺也不会给到一个外国人,所以胡歌也懂的见好就收,被岳父用了20个饭馆收买了,他告诉郎朗要学会见好就收,但朗朗就想那第一。
结果郎朗在比赛中真的拿了两个奖。
还得了房子,房子郎爸不需要,就给了更年轻的结了婚正分居的楚中天老师。
就是说楚中天已经心有所属,急着跟自己的老婆汇合,这TM能是谁?
明明人高马大(有实力)的人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能TM是谁?
太明显了,而且后面再见楚中天,郎爸还让郎朗给他鞠躬,口误叫他林老师...还能是谁???
而且这次郎爸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甚是嚣张,嚣张到回国之后自己都看不惯自己,当着二叔的面,郎爸给自己定制了新的目标,要郎朗弹哥德堡变奏曲,因为现如今有个希腊的孩子全世界弹哥德堡,太嚣张了,要干它,可没想到这场比赛小郎朗只得了第四,坦坦得了首席第一,一群人拿了第二,第三宁可空缺,也不颁给朗朗。
音乐的问题害的靠音乐来解释,为了证明自己,郎爸带着郎朗和子曰老师跑到日本参加比赛。
这个时候郎朗也已经从小郎朗变成少年郎朗又变成了青少年的郎朗了,比赛之前,郎爸一把又一把的把郎朗的头塞进水里,问他:“紧张还是害怕?
”“紧张还能发生奇迹,但害怕你就完蛋了!
”预告片里你行!
你上!
干他的口号也是从这里出来的。
日本的比赛实际上就是经济发展比赛,虽然这时的郎爸已经不听王子曰的了,但是还是紧张的要命,随手就抓了一把镇定吃,好在是吃了之后就恢复回来了,郎朗那边也同时传来了获胜的喜讯。
败者被降旗,留下来的就是英、日、中、俄。
在决赛来临之前,诸葛伯乐又一次出现在了郎爸身边,他跟郎爸讲,柴可夫斯基的比赛里有俄罗斯人,有日本人,人家都是关系户,这都是很难改变的,我们想要赢就要咬死我们能改变的东西,四面国旗我们是中国,说了俄罗斯,说了日本,那我们能咬死的...这里讲的就是香港回归了...可另一边子曰老师的建议是要郎朗保四争三,但诸葛说可以让朗朗第一,郎爸也是要郎朗争第一,于是比赛之前放弃了排练,诸葛伯乐开始教郎爸怎么给郎朗搓泡泡...在这个过程中子曰老师担心没谈过恋爱的郎朗根本演奏不好肖二,但诸葛伯乐也讲了他在苏联研究的成果,肖二这首曲子,就是要暗恋才是真正的曲子含义,他可能以为郎朗会暗恋他,可实际上郎朗在演奏的过程中满脑子都是红衣服的郎妈。
不行了 困死了 睡觉了01:52了已经...
姜文说现在电影之于他不是信仰,是自己的玩具。
这的确是实话。
因为从《鬼子来了》之后,姜文电影的核心其实是讨论历史叙事、建构一种态度,而不是把电影当成一个本体去追求——这是他比起许多作者论导演更偏文学的地方——但是,他也的确有自己的“玩法”,比如丰满的语言、鲜艳的符号、套层的人物、回文的对白等等。
所以,姜文的观众对他会有内容和形式的双重期待。
但是现在的姜文不再是《鬼子来了》和之前的姜文了。
对现在关于他电影的解读,无论是否符合他的心意。
他必须选择不承认。
姜文不装逼,但是他装糊涂。
如果我们认为《邪不压正》的李天然是近现代中国的象征,姜文饰演的蓝青峰对李天然说的最后一句台词是:“我不再是你爸爸了,你该找个自个儿的儿子了。
”那么“李天然”的“儿子”应该是怎样的呢?
到了2025年,我们等来了《你行你上》,姜文第一次近现代故事题材(1990左右)的导演作品。
影片中还能看到主席像、大火车、自行车,还能在只言片语中听到一些文革后一代的痕迹——两位主角就完全是郎朗和郎国任的故事(甚至实名),讲述郎朗从1982年出生,讲述郎爸带着郎朗练琴,从沈阳、到北京、到美国的所有经历。
它用父子俩的故事,用我们离我们更近(但可能更不熟悉)的年代,用更释放情感的跳脱表达,去讲述一种去除了物质因素、去除了后路与妥协、去追求完全胜利的理想主义——能在今天看到这个主题,是绝对稀缺的。
可惜,在今天这个充斥着苟且和安全的世界,这个主题也是离大多数人更加遥远的。
一个理想主义者的一体两面(父子),比《太阳》里远去的疯妈更加遥远——这是姜文最乐观的电影,当了父亲之后,他讲述了一个关于寻找第一、寻找特色、注定离别的“家庭”故事。
声明:以下内容是对《你行你上》全面的过度解读,问就是过度概述:整部电影的符号对位,要把郎朗和「邪不压正」的李天然一样,象征成当代中国正在成长的样子弹琴,象征着中国人的经济活动爹是「执行者」,妈是「人民和土地」,起初爸爸说“老三条结论”——咱儿子是钢琴家(是可以成为No.1的),最后爸爸的回忆变了,“新三条结论”是——儿子随他妈郎爸是执行者,是「吃软饭」的,「利用美国人」的,不断「找老师」的“总设计师”,但“总设计师”其实也是“临时工”,最后也是要倒下的。
但是郎爸可能不是那个唯一的“总设计师”,而是几代“执行者”郎朗这一代的中国,在“总设计师”的推动下,不断学习,把曲目库撑大了,把中国的工业手册水平提上去了。
最后,「等对手失误」,等着甄子丹跳水,然后奏出自己的乐章。
对手会用各种方式拖慢你,会给你建立各种规则,但是一旦某个领域不行了,只有中国能做一切的最稳定替补。
起初,天才是厕所里的金子一帮子转业军人,转业poli.ce刷厕所(搞zhian搞经济),刷出一个金子在背后闪了又闪,电虽然停了,但是大家听到了郎朗的琴声——这是经济潜力啊,得培养,得找个合适的人培养,你郎国任行么——郎国任说我行,我辞职专门干这个,专门搞练琴(专门搞经济)第一任老师的责任是纠正指法,她的实力还没发挥出来,就准备走了,去哪了呢,去美国了,孩子早就送走了,她去美国,而不是留在中国当父母了。
这是民国前走掉的那批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走了,经济怎么搞?
先不管咋样,进了北京,再说吧到了北京,郎朗刚开始练琴——房东不乐意了,房东觉得你要练琴得单独再给点钱(增加点短期收益)但是郎爸说我现在吃软饭,没钱——吃的是yuan饭(远饭,长期主义的饭)。
房东找poli.ce抓郎国任,但是poli.ce认可他是自己人。
罚没了录音棚,扒了隔音层,让他们一无所有(资本guo有,sulian支持)一番折腾,郎朗的练习环境成了一个封闭隔音房(封闭jingji体),看不见外界,自己练自己。
房东接着出主意,说郎国任你把公共厕所刷刷吧,邻居们估计就没有意见了——吃人家的嘴短——钢琴外的事情,给邻居刷公共厕所——坦赞铁路、巴铁援建了解一下接下来,天才停止练琴何赛飞的第二任老师,代表的是民国后留在北京的知识分子,她是对土地有点挑剔的,她要求家长别说话(要让知识分子说话),认为孩子不是天才是地才(要务实保守),她的教育是强调坐的高弹得好的(要在意识形态上有追求和讨论)。
她最后遭受了迫害,精神崩溃了,开除了郎朗,无法承担起教育的重任。
但即使如此,她后来也必须承认——“放松”之后的郎朗就是第一的水平了。
老师不认可孩子在学校里画的花脸,不认可“学校里的活动”,把儿子和郎爸开除了,儿子大怒,决定以后不再练琴了。
而郎爸觉得不行,琴还是要练,经济还是要搞。
两人在天台大吵起来。
郎爸给儿子铲太狠了,差点摔下楼,楼下的“二叔”雷佳音撑开的床单,实际上是两面旗帜,一面白,一面红,这两面旗子正好叠化剪辑到儿子和爸爸躺在天台。
在这个时代,儿子是“白”,父亲是“红”,但父亲不是疯妈那种“浪漫的红”,而是“发展的红”。
儿子还不理解父亲,父亲自己可能也不理解自己。
在这十年的末尾,小郎朗跑到了林老师的家,哭诉爸爸失业了(总设计师下岗了),老妈在沈阳来不了(老妈在老工业基地搞生产),姥爷死了(上一代人死了)。
吓得林老师说出了那句经典的话:“你家一夜发生这么多事?
”小郎朗回道“这不是一夜发生的,是一件一件发生的。
”班主任红老师——哦不对,林老师——是个相当暧昧的角色,她是擅长搞校内活动的,孩子只会弹琴,她可以趴下按踏板(关键时刻援助了孩子),她看得到孩子的不足(连洗澡都不会)她知道爸爸不能打孩子(得捧着孩子)她知道光始终会来的,然后她就那么消失了——她的符号从此和母亲融为一体,但她不是“永远的港湾”里的家人,她是个外人,暧昧的外人——一个不会弹钢琴,但是很迷人的,会为孩子搭出一艘不太稳定的船的——红色老师综上所述,何赛飞的开除,导致了天台事件——孩子不弹琴了,把琴钉上了,但是他找最像妈妈的班主任,一身红的林老师去诉苦。
郎爸身边的二叔替这乱七八糟的一家子解决了一个问题——把钉子拔了,该练就练。
从东北亚第一开始葛优演了郎朗的第三任老师——子曰老师,他是系主任心上的人儿,而不是有体制的知识分子——这时候,郎爸郎妈都知道,得不拘一格降人才——而葛优所说的“放松”就是给郎朗“松绑”,走向开放。
子曰“老师”是过渡时期的知识分子,也是色深时代的幸存者,他们知道“松绑”是重要的,两弹一星(两个大奖和一个世界冠军)也是他们搞成的。
爸爸的眼界和目标从哪来,还是从诸葛伯乐大师那来,咱们豆瓣友邻老师韦斯安徒生说得好——诸葛 伯乐,zhu bo ,ZB——听着多么顺耳。
葛优的子曰老师和ZB的差距在哪呢,子曰老师看到人家姓“柴可夫斯基”,所以是不可能击败的,看到肖二是关于爱情,是不可能弹好的。
而ZB看到的是郎朗自己习惯什么——习惯洗澡(红老师,不对,林老师教的洗澡),ZB还看到不一定是爱情,是单恋,是说不出口的就行(那就是思念母亲,思念祖国,思念妈妈)这一套弹下来,甚至眼镜都弹飞了(更专注了)但是接下来,郎爸(执行者)的态度,就出乎大家意料了,对于ZB,郎爸是绝不希望退出的。
他不能回沈阳,他要陪着孩子成长。
“沈阳”这个表达就类似于“浦东/上海”,ZB口中的“沈阳”是一个地方,但在郎爸看来,“沈阳”是一段历史。
如果“回到沈阳”,就等于让自己“成为历史”——如果ZB把孩子带走,就走上这条独木桥,再也回不来了。
还好,孩子绕开那条桥,回到“海”的这一边。
选择和爸爸在一起。
而子曰“老师”,是上桌欲望更强,更会利用媒体的一代知识分子。
甚至,郎爸还愿意短暂退出,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上桌——但是,“孩子”不认可他们,选择了爸爸,因为爸爸的目标,是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郎爸的选择是弹最难的“拉三”,而不是保险的“肖二”。
他的目标是超越子曰和大师看得见的天花板,越过水泥和老鼠的家,去他们没见过的金字塔尖。
这是一种纯粹的理想,跟钱没关系,也不完全是为了荣誉——他们相信,成为第一本身,是一件极其伟大的事。
去吧,去成为第一的擂台上角逐克鲁兹校长和父子俩谈话的第一场戏,谈的不是钢琴,是成为第一的难度,是能力提升的体量。
这个体量不是经济总量的提升,而是“会曲子的数量”——还有在郎爸看来更重要的,是时间(为啥,因为是半生缘,自己得看得见)所以接下来郎爸做的,就是帮助孩子心无旁骛地训练,自己解决吃喝拉撒,再次用小恩小惠解决邻居的不爽。
这就像姜文之前其他采访中,提到自己觉得老子很牛逼——治大国如烹小鲜,说这治国就跟炖鱼似的,火大了不行,火小了也不行——这种没日没夜的“练琴”,不只是天赐的才能,更是父子同心的努力。
接下来的挑战,就是等待对手失败,孩子曲目全了,弹奏稳了,「等对手失误」,等着甄子丹跳水,然后自然可以奏出自己的乐章——二胡钢琴协奏,属于两代中国人的音乐。
这之后,故事导向了“假白宫”美国同学捉弄父子俩,父子俩表达了自己对“玩笑”的不满,对“勇气”的自证,但“合同”是现实的,我们可以签——签约之前,最想感谢的,不是爸爸,是妈妈可是“合同”只是无酒精香槟,没醉,没演出,还有无数的绊子等着。
故事到这里,对于“过度解读爱好者”,总算是完全图穷匕见,最大的门槛可能就是对近代经济生活的理解了。
那份合同——WTO之后,中国全球贸易高速增长,产能爆发力惊人,但下的绊子也更多了。
此时,经纪人关注的是平稳,郎爸关注的是发展受限——他们的第一选择——是当年的old money(所谓肖邦的经纪人后代),但是old money已经太欧的了,他失去了话语权,已经被孤立起来,成为了别人口中的疯子。
他父亲的钱,可以帮他租下音乐厅(赢得国际舞台的出场权)但他已经不被认可为一位钢琴家,他只是富二代疯子。
郎爸和郎朗遇上了第二选择——来自大师的替补之选,大师代表的是未来的经济机会,是new money的去向。
只有latest money,才能代表当下的金字塔尖。
要拿这个塔尖非常难,因为大师看起来极简、强大、富有,住在帐篷里,阳光很刺眼,但他的琴有毛病,弹着弹着琴弦会断。
所以只有最强的演奏家,储备足够多曲目(解决方案)的琴师,才能做好演奏——而在这一次,爸爸被挡在门外。
于是,小郎朗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他是大朗朗了,他有自己的朋友圈了,朋友们给不了建议,只是不断地问问题,但是不重要,他可以用行动回答——此时,他开始质疑郎爸作为执行者的权威了,他不愿意为爸爸表演,他觉得爸爸每一句话都不再中听,他下意识要激怒爸爸,他也知道爸爸租不起音乐厅。
郎爸也知道,自己只能是半生缘。
“任何想在我和我儿子之间搞分裂的都得消失!
”——没有人搞分裂成功,但他消失了。
时间会改变,半生也是缘最后,大师召唤了郎朗,但我们看到,郎朗并不是唯一的替补,尼古拉和郎朗都是替补。
而郎爸做了什么呢——咱们看不到,咱们只看到尼古拉累倒了,郎爸还抢救他呢——这一段也是相当暧昧了,爸爸做了什么呢,爸爸做了让儿子成为第一的事——这事不能让你看。
哎,尼古拉醒了,郎朗倒了,尼古拉又倒了,郎朗又醒了——在最后时刻,拼的是意志,拼的是不害怕父子俩向着会场奔跑,没有衣服了,只有那件美国人恶作剧时候给我们披上的衣服,那没关系,披上就行了——在最后时刻,make up不重要,拼的是不紧张大师的指挥棒挥了两拨,第一波落空了,第二波他本来要自己动手,郎朗学会了二叔的空翻,坐上了真正的金字塔尖——在最后时刻,来自中国的特色,最重要,就像郎朗搬家时,那些吊车上弹奏的曲子。
郎国任最后在山顶的呼唤,那个夕阳下的剪影,是明显的致敬《乱世佳人》,他的呼唤风格是非常强烈的民国演讲风:“告诉大家,去告诉所有人,一个少年,一个东北亚的少年,正在冉冉升起。
”郎爸最后倒下了,他的焦虑还没有结束,但是焦虑是关于未来的,“当下”已经到达了郎爸能看得到的“未来”。
郎爸的职责完成了:“我就喜欢现在和未来,把现在和未来这条路走通,绝不能回头。
”——他和儿子都没有回头,于是他看见了这条路。
郎爸顿悟的新三条结论是:“儿子智商随他妈!
”——他之前就明白,妈妈是孩子心里永存的,执行者不会永存,爸爸们最终会被焦虑献祭,但「儿子随妈」是永恒的。
因为“弹琴”的内核是妈妈提供的情感——“家是永远的港湾”——家不需要你回头,家不是“沈阳”,家在你的心里。
能干的爸,慈爱的妈,努力的儿子,是这片土地的希望和乐观——是一代代中国人的半生缘。
故事还没有结束,琴声还没断,孩子还在考第一的路上,欢呼地奔跑着,他心里装着妈妈,但嘴里喊着爸。
《太阳》里疯妈上树时候说:我从这往下一跳,能不能从那边的树下钻出来?
她说能,有海就能。
在郎朗父子俩躺在水中的对称画面里,天花板上头就是一片海,他们从海的这头,就能去到那头。
但是这一次他们上的不只是房顶,而是金字塔。
未来很难,理想很好。
如果你有理想,那你最好还有你爸的行动力。
而且,阿辽沙,不要紧张,不要害怕,儿子随妈!
你行,你就上吧。
东北家庭、马丽、孩子的教育、偏执的父亲……姑且把姜文看成另一个版本的沈腾,那么《你行!
你上!
》的表层叙事最接近于去年那部《抓娃娃》。
但相似仅在表层,两部影片在叙述的时间矢量上可谓南辕北辙:《抓娃娃》的“抓法”是典型的现代思维,偏执的家长为孩子打造了一套无所不用其极的环境式教育,其本质就是用最优化的算法来合成一个“理想发展的个体”,这个计划毫无悬念地失败了。
至于《你行!
你上!
》的“抓法”,和现代思维无关,和算法更无关,因为它仅属于一个(十七年期间出生的)父亲的集体记忆式癔症,是他一意孤行的“计划经济”。
因此当郎国任对郎朗说“我不喜欢过去,我就喜欢现在和未来”的时候,影片的叙述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时间悖反。
姜文绝对不喜欢“现在和未来”,这也是为什么他过往的叙事从未超过文革这个时间界槛(《阳光灿烂的日子》半彩蛋式的结尾除外),他的核心议题,也从来都是从中国的近代史上寻找某种普遍的国民性,并予以结构和放大——亦即他影片中所谓的“隐喻”,这是一种历史性的回溯,也是对1978年之后社会发展情势的本能拒绝。
所以即便《你行!
你上!
》在某种程度上是对历史时间线的补完,我们也无法相信姜文是真心“向前看”的,就像在他著名的“为一瓶老醋而包饺子”的梗当中,是那瓶老醋定义了行动的时间及其矢量。
当他真正要面对,抑或挑战自己对1978年以来中国的认识时,我们不难发现其中的绝对错乱,这种错乱呈现为一种典型的强迫性重复:父亲在积水的天台上滑铲自己的儿子,还铲了三次。
这是郎朗自传《千里之行:我的故事》(也是影片原著)中最激烈的情感段落,他的选择并非跳楼自杀,而是用拳头狠砸墙壁,“想要把双手砸成肉泥,把每根骨头都砸断”。
在现实的版本中,郎国任苦苦哀求他停下来,因为他不容许郎朗“伤害自己最宝贵的双手”。
郎朗 千里之行:我的故事7.5郎朗 / 2008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但在姜文的版本里,暴力铲翻变成了一种遏制:三次铲翻并不是同一事件的单纯复现,而是一系列平行的动作,阻断了郎朗职业发展上的三条可能进路,至此,郎朗只能沿着他作为“总设计师”规划出来的唯一道路“前进”。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过往时间语境下的路线问题,而非现代意义上的励志、成功学或者“赢学”的问题。
教育上的差异,凸显了郎朗和马继业的本质差异,他不需要像后者那样卷独木桥(考清北大学的工商管理系),后者是个体家庭的儿子,但郎朗是“我们的儿子”——在影片当中,这个“我们”仿佛在不断膨胀,从东北的民乐团到全国民警系统,从东北亚到全中国。
这样的“儿子”,不需要七情六欲,也不需要挫折和成长弧线,只需要像一个超级英雄那样开挂前行,在父老乡亲面前的悬吊钢板上演奏《黄河大合唱》。
他能在得奖的时刻莫名其妙地飞行,能够在任何比赛场景战无不胜,都有赖于这样的设定:郎朗是马小军镜子里的本尊,他有着天才的基因和劳模的强韧,只需要发条式地日复一日练习,其他的就可以尽皆交托给父亲,以及他规划出来的体制路线。
这就是“钢琴的事情归你管,钢琴之外的事情归我管”的内涵。
你可以称之为“社会主义魔幻现实主义”,但这种魔幻的根源是一种奇特的时间性,它绝非向前延展的时间,也不属于本真的时间(即郎朗真正意义上经历的1985-2000年),而更像是退回到姜文的同龄时段(1966-1981),再给它强行添加一个“向前”的矢量。
郎国任和郎朗在练琴的路上一次次经过毛主席雕像,都是典型的姜文时间,也是典型的滞后再向前蠕动的“东北亚时间”,尤其是对比本片和“东北文艺复兴”的代表作《钢的琴》,我们不难发现这种时间的本质,都来自于父辈(也即出生在十七年时期的一代人)集体记忆上的阻力,这种阻力和东北亚凋敝的土地相连,将时间拖入了自身叙事的封闭和循环。
这也是使用东北话,以及使用马丽这位女演员的必要。
即便除马丽之外所有人的东北话都过于塑料,过于别扭。
但在这种“考古学时间”当中,东北话必须要充当那个有效的挖掘工具。
事实上,这种挖掘或回溯,要比想象中的跨度更大,姜文重置的故事框架,近乎成为对晚晴到当代中国100多年的历史反刍:郎朗这位钮祜禄氏的满清遗少,先后经历了新民主主义者、苏维埃主义者、自由知识分子和跨国资本主义者的重重教导,但作为父亲或姜文本人化身的郎国任,所坚信的就只有拿来主义。
这是“历史为当代服务”的表象逻辑,但这个当代并非真实的当代,而仅仅是退一步的、姜文意义上的当代,或者东北亚的当代。
姜文真正在意的,并非面对当下,而是在记忆或影像中篡改现实,以求重新掌舵——这个“历史的假想舵手”,在过往是张麻子、马走日和蓝青峰,如今以郎国任的现代版本还魂。
他是站在每一个历史现场的“持摄影机的爹”,这个爹是绝对意义上的监视和审查人员,一如摄影机是绝对意义上的记录和监控工具。
我们很难理解的是,郎朗为什么能够代表当代的中国;但我们不难理解的是,姜文自己执着于扮演的郎国任,也即这一语境内的“爹”,到底代表者什么。
如果换一个更早历史语境,如之前的北洋,这个“爹”的位置恐怕不难被观众们理解或接受,姜文的叙事结构可以足够疯癫乃至天马行空。
但在当代语境内,故事情境的条件以及相应的载体(当子弹替换为钢琴),都限制了叙事和台词的表现力。
我们无法否认《你行!
你上!
》仍然塞纳了过多的隐喻,但这些隐喻既不高明,也不灵活,反而显得过于平铺直叙。
我们当然可以将其中的一些人物、事件及符号和历史上的本真对象对号入座,但这样的操作既非必要,也无本质意义,因此唯有从这些细碎的符号表层中抽离出来,将问题集中在它的时间性表达上,我们才多少能够看清这部影片的思维和心态。
改编郎朗的故事,当然是一种蹲现时蹭热点的市场行为,这与改编《生存》《天鹅绒》《夜谭十记》《侠隐》等冷门作品有着本质的区别。
姜文挖掘后续作品的唯一逻辑,就是在回溯过往的同时以标注性的过去时态来批判国民性,为此他的视点也一直落在庶民、强盗、罪犯、游侠这样的非当权者身上。
但值得注意的是,即便立足于这样的视点,姜文也从来不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也从未介入对权力的根本性批判,在基于“强盗-骗子-恶霸-妓女-圣女”的结构谱图中,其影片中的主人公从未展现出对权力持有者(如黄四郎、武家、朱潜龙)的深恶痛疾,反而夹带着一种莫名的惺惺相惜。
同时,一旦故事环境发生了变化,姜文过往的人物类型模式也宣告失效,在《你行!
你上!
》的新中国历史框架中,他无法站在愚民或强盗的立场上,因为这类角色无法存在,同步消失的还有妓女这样的角色(即刘嘉玲、舒淇和许晴扮演过的形象),于是他的人物图谱就被重构为“行动者-路线制定者-路线拥护者-不同路线者-对手”的新五元结构。
在《你行!
你上!
》中,郎朗是唯一的行动者,也是新中国的象征;而周秀兰、林老师、老崔、楚中天和所有的街坊,都是路线的拥护者,也即大写或没那么大写的人民;沈启蒙、欧亚、王子曰、诸葛伯乐都是不同路线上的竞争者,各有自身的“局限性”;对手就是日本、俄罗斯、美国……未必是恶霸但一定是要超越的对象。
在这些形象之上,居于最高位置的,就是姜文扮演的、作为路线终极制定者的“爹”,他代表着舵手,或者说“真理”。
这是最为讳莫如深的形象,姜文却能在想象中无缝切入,且近乎将影片引向了“电影武器论”。
也正是在这里,我们不难发现至今对姜文批判的一个基本盲点,也就是关于爹味和老登的种种批评,都是在针对一个家庭或日常意义上的“爹”,或者一个说教意义上的“爹”,一个荷尔蒙过剩大男子主义的“爹”……这类批评的问题,通常都止于女性主义批评的第一步,并未对姜文的“爹”做出本质上的诊断。
事实上,这里的“爹”近似于《阳光灿烂的日子》中马小军所幻想的“一名举世瞩目的战争英雄即将诞生,那就是我”,同时也超越了这一幻觉形象。
唯有从这种“爹”的集体记忆出发,我们才能理解姜文为何能够与郎国任(请注意这个名字本身的内涵)达成精神性的共鸣。
除了革命浪漫主义上的共性之外,两人在自我身份(大院子弟和满族后裔)上也共享一种近似的圈层思维,我们可以称之为“王朝心态”。
大院子弟就是当代意义上的八旗子弟,这也让他们成为一种奇特的物种,除了可以自由狂妄地使用“主人话语”(自封爹)之外,他们的一个最大的特色就是时间体验的不同。
对于历史上的八旗子弟来说,他们拒绝八国联军之后的历史,因为大清是永恒的王朝,更是优于西方的王朝。
而对于大院子弟来说,他们往往拒绝改革开放以来的历史,那个革命浪漫主义时期具备高度幻想力的“阳光灿烂的日子”,才是他们的“王朝”。
由于拒斥了本原的流逝,时间在这类人的体验中就成为了一种闭合或循环式的结构,也就造成了和现时的巨大脱节,如果《你行!
你上!
》出现了任何时空层面的感知错乱,也必然是源自这种脱节。
这就如郎国任看到的世界只有单色,因为他的墨镜会过滤到所有其他颜色。
但这墨镜折射或滤色后的世界,或许恰恰就是其“践行国任”后的“朗朗乾坤”。
所以“你行!
你上!
”并不是一句鼓励或反讽的话,而是一个王朝心态下的绝对命令,意思是“让你上,你就上,现在干他!
”姜文毫不吝惜地呈现了他超英赶美的过时立场,但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暴露了自己电影理念的深层狭隘性,除却对现代性和国际形势的否定,他的局限也体现在对港台作品的不信任,这也是为什么影片中首鼠两端的“假洋鬼子”,都是由港台电影人扮演。
现实中的朱雅芬、冯老师、发脾气的教授、赵屏国、张老师、殷承宗等等都被统摄在这位持摄影机的爹之下,成为总设计师雇佣的临时工,也强化了他唯我独尊的形象。
对这一形象的认同和确立,来自姜文本人的阶级、立场和历史认知。
也正是这种身份感的先天来源,让他具备一种深度的法西斯式的幻觉,能无缝载入这个“爹”的形象。
在郎朗本人的记述中,父子之间也是这种军事化的管理,但他并非无感情的 枯木。
值得回味的是,在日本夺冠的那场决赛中,诸葛伯乐让郎朗不做任何预先排练,只需要想着自己的暗恋对象,在随后的表演段落里,穿插出现的都是母亲的身影,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俄狄浦斯,按照郎朗本人的说法:没有母亲在身边,钢琴成了我的感情的延伸,它给我提供了一个躲避现时而又不触怒父亲的地方。
弹琴时,我很高兴,父亲也满意,而我能感受到母亲就在我身旁。
而当我不在弹琴时,我觉得失去了一切。
这是郎朗的世界,但姜文毫不在意,在后者的构造的新世界中,郎朗不过是饺子皮,郎国任不过是饺子馅,而只有他本人,才是那瓶醋。
在回顾费城生活的时候,郎朗提到“父亲在不断向后退,我却不断向前走”,但问题是,无论对现实中的郎国任还是对作为导演的姜文来说,他们都不会承认自己在后退。
然而愚人节恶作剧这样的段子,二胡的枪式握法,证明了他们自身的抵赖。
在冲突最严重的时候,郎国任被郎朗当众骂作“独裁”“暴君”,他在本质上并非为孩子、为家庭付出的牺牲一切的那个人,而是一个孤注一掷的投机者和野心家。
姜文能够代入郎国任这个角色,也无非是因为他们属于同样的投机者和野心家,只要稍微查证一下历史,我们就不难发现形形色色的大院子弟,实际上就是新中国以来最疯狂、最变态的一批投机者。
这里需要澄清一点,我从不认为投机和野心是需要面对道德批判的,它也可能是创作的源泉,这缔造了王硕的小说,也缔造了姜文的电影,这些作品总体来说都极其精彩。
多年来,我始终选择为姜文的作品辩护,包括那些并不成功的《太阳照常升起》《一步之遥》以及《邪不压正》,但我的辩护仅限于姜文的影片,无法扩展到其本人,无论是作为导演还是作为演员的姜文。
我欣赏的是他对国民性的提炼、摹写和批判的力度,也欣赏他铺张浪费乃至穷奢极欲的影像操作,然而对他的个性、出身、心态、信仰,我一直是持极大的审慎和怀疑态度。
毕竟,他的思路早已定性,也只适合那些远观历史的回溯性操作,对于现实的题材操作来说,他越是冒进,就越是逆流。
在女性主义如火如荼的今天,执意当爹的姜文并不能成全大男子沙文主义的绝地反击,而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自我挖掘的时间陷阱。
或许,作茧自缚就是他过于自信导致的局面,此时此刻,他本人才是那位“困在时间里的父亲”。
[虹膜]
暌违七年,姜文的第七部长片《你行!
你上!
》终于公映,看到姜文依然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以及影片展现的蓬勃的生命力,作为影迷感到很幸福。
我更高兴看到的是姜文创作视角的转变。
在新片里,他更关注当下和现实,也充满感性和遗憾,并且对下一代寄托了无限期望。
纵观姜文的导演生涯,《你行!
你上!
》可以认为是最易入口的电影,他用最通俗的方式,拍出来最炽热表达,给市场递上了一部大家都能看懂的爽片。
比起《太阳照常升起》的梦幻、《一步之遥》的凌厉、《邪不压正》的彷徨,这部《你行你上》从手法和气质上更贴近《让子弹飞》,一样的高歌猛进,一样的笑里藏刀,但少了些成人世界的圆滑和凶狠,多了份少年成长的撕扯和伤感。
影片结构依然沿用姜文最爱的明暗结合,明线是郎国任和郎朗这对野心父子的逐梦之路,暗线是青年国家走向国际的崛起之路(如有其他解读,欢迎讨论)。
他一边用东北话玩梗,一边刺穿亲子关系、讽刺上位体制、解构成功叙事,同时还不忘调侃英雄主义,又又又一次玩了一把黑色幽默。
在视听手法上,姜文依然保留了他标志性的“疯”,快如刀锋的节奏让人十分过瘾,在现实故事中运用超现实画面进行艺术化拼贴和表现:屋顶上的飞铲、双郎朗的空中击掌、阿伦伯格的多重分身……一切既荒诞又熟悉,正如电影里响起那熟悉的久石让防伪配乐,时间会流失,关系会改变,美梦会苏醒,但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能把少年热血、困难讽刺、成长阵痛塞进一部爽片里,还拍得大家都能看懂,真的只有姜文。
从1994年至今,三十年过去了,姜文依然辛辣而锋利,他没有向所谓的大数据和流行文化低头,他坚持着自己对时代的观察,保持着巅峰的创造力,实践着影迷对他的期待:老姜对得起我。
这就足够了。
——咱们这辈子,一共见了几回啊?
——七回啦,老姜。
——你行!
你上!
——我行!
我上!
我都不好吐槽姜文了,预期和实际相差特别大。
用闹剧的方式拍传记片。
快速剪辑,光靠台词推动叙事,速度大有用信息又少。
父子两人的关系怎么拧巴怎么来。
发火,吵架,跳楼,离家出走。
无语死了。
谁要看家里长家里短的短视频。
很接地气但是一点都不高级。
至于时代,我倒是看出了几点。
墨镜倒影中出现的天安门广场,骑三轮绕着雕像转。
开篇,戴墨镜的朗国平追涂成花脸的朗朗,在昏暗的楼道里,突然打开天台的门,两人对峙,互相辱骂后一个滑铲。
正片再来一遍。
结尾。
一个鲤鱼打挺从直升机上醒来,一路狂奔,在指挥官一声令下前,一个后空翻回到拉脱维亚跨年演唱会钢琴座位上。
唉。
在电影后半段,看见了姜马虎、姜三一,定睛一看,姜马虎跟他爹真像啊……这段戏拍的是1999年,戏里郎朗和郎国任爆发了最严重的冲突,不亚于开场戏楼顶上的那次。
在这段关键情节我走神想着:彼时的郎朗跟现在姜文他儿子,倒是同龄人;姜文这会也跟郎父那阵相同,岁数差得不多。
早就不是阳光灿烂的年纪了。
教育励志成功学还是快乐成长派,除了孩子的个人意志很重要,更是要每种情况都单独分析,孔老二说的因材施教。
天赋的兑现是时间的比拼,对郎朗来说可能是幸运的。
“他对音乐的理解,领先同龄孩子三年。
”他爹用两代人的时间“逼”他,换来年少成名、领先多数钢琴家三十年。
天才,不能要脸,只能要效率。
培养,牺牲童年、父母的事业。
最后,不能疯了,避免走火入魔。
这是天才、地才的烦恼,幸运的是,还轮不上绝大多数家庭思考这个难题。
没天赋的、没机会的、没苦硬吃,可能就是电影里,练武术的、卖西瓜的,他二叔(刚拜的把子那个)郎父等不到天才五十岁成名,家境不允许艺术家坐冷板凳,坐得,父(母)也等不得。
因为,这完全是郎父自传体。
亲情“你的担心和焦虑,才刚刚开始。
”听到这一句话,郎父应声倒地。
就电影来说,郎父的作品是郎朗,这就预示着,他终将失败。
成为职业、成名,同时意味着他可能会失去对孩子的控制,以后会发生的甚至都不在他的控制之法。
因为一个人,最终是要活在社会上的。
跟着他父亲,孩子也终将要成为父亲。
比起得到的,失去了什么?
时间、前途停滞、事业、命运易辙。
面对未知,电影戛然而止。
“含辛茹苦照顾长大的孩子,终究有一天会离开家庭。
”千辛万苦督促进步的子女,总是在某刻会脱离控制。
姜文说,那几个字、那封信是爷俩前后半生的交汇,半生缘。
争吵很像中场休息,两次冲突都是换防。
当时楼顶争完,本掌握主动权的儿子,跟着他爹又被控制;这回费城吵完,他爹就到了退场之际,尾随去的拉维尼亚。
电话里向媳妇大声疾呼,电台朝全世界广而告之他的成功。
转而的失败就在电影结束。
继而画面闪回:儿子没从他的肚子里爬出来,儿子像妈是真的。
“咱儿子是个钢琴家”确实成功了,不先失败儿子怎么成功呢?
当总设计师意识到,儿终不属于你,孩子的青春痘就已经快褪下了。
而所经历的风险,会一直继续。
“番外”一母凭子贵。
不知道他想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但我能猜想,姜文的操性,他不会想拍(判)一出孟母三迁。
但他可以,用同样的洗衣粉、同样的刷子,刷那间客厅里的卫生间。
愣是拍了“父凭子贵”。
如他所说,片尾字幕上,出现的第一个名字确实不是姜文,是总制片人。
他明白:母亲才是孩子的总设计师。
但他不说,喜拍真爹这样一个失败的“孟母”。
他知道:妇女能顶半边天。
但他不喊,硬是反串一波他行他上的爹爹不休。
讲一个传统观念里,育子的、任“母职”的男主角。
片子里有这么一处:周秀兰拿着银行卡唤狗一样把郎国任叫来。
他当然没有看不起相妇(夫)教子。
片子里还有一处:媳妇喊他“不是吃软饭的”。
他也没有多想颂扬相夫(妇)教子。
姜文不想倡导什么,也没有反对什么。
“番外”二不得不拉“革命军”(红星派、隐喻党)上场了。
因为姜文说了:你觉得是红,我觉得是绿的,红的也挺好。
参考姜文的水平,应该能懂同志们的色深解读,尽管骂你们“反刍反刍 反的你都胡说了”,还是向友军大喊:“冷静!
达瓦里士!
”白天看见你们说的晚上我就能梦着。
只是可惜,瓷砖上,“这次不是金”。
翻译翻译:喝大了吧,但这回他妈的,上的是他妈的假酒。
姜文说:都是让你们这姓马的给我逼出来的。
列宁又重复三遍:诺班诺夫斯基,香槟里不含酒精。
诺班诺夫斯基说:都是饺子里的醋,列宁同志。
对于姜文的影迷来说,它仍然有不变的东西,即使今天是一个破鼓万人捶的口碑环境下,我也可以说它不是那种看了等于没看的电影。
但是失望的确也是到顶了,可以下一个结论:指望着北洋瘾过去能重新给这个市场带来一些惊喜,交出来的作品应该就是生涯最差。
对于路人观众来说,根本谈不上什么失望可言,因为看完也不会认为这是个在内地语境下多与众不同的导演,只是觉得闹腾。
不变的地方是他一直在讨论或者执迷的主题—成长。
《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马小军、《鬼子来了》里的马大三、《太阳照常升起》里的小儿子、《一步之遥》里的马走日、《邪不压正》里的李天然,他们都在混沌中出场,想解决一些问题:我是谁?
我要去哪儿?
我得怎么去?
在这些公认精彩或不精彩的作品中,这些人物总是在遇到了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事后,开悟成人,成为真正意味上的“成人”。
马小军在有米兰的夏天成为了一个男人;马大三看到被“饲养”的鬼子“忘恩负义”终于拿起了军刀;小儿子在老唐的猎枪前明白了天鹅绒……这样的人物成长主题同样也延续到了本片。
一个沈阳的钢琴天才如何成长为日后震颤世界的钢琴家,一路上遇到了不同的老师,不同的大人。
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少年中国的成人之路。
沈老师和欧亚老师代表着一代人所经历过的特殊时期和境遇;诸葛伯乐确认郎朗堪称大材后迫不及待地想成为真正的“父亲”;美国人坚持“好饭不怕晚”只求让郎朗越晚出道越好。
经历了运动的清洗,苏联的帮扶,美国的压制,最后如郎国任“绝不能伤了孩子”的决心一般,都把“老师”给得罪了,靠着一股虎劲儿冲到最后的舞台。
塔吊把钢琴缓缓放下的时候,是郎朗第一次演奏咱们自己的曲子;二配跳水后,郎国任拿出自己那把二胡,让这个看起来浮夸而自信的父亲第一次伟岸了起来。
这两场戏算是少有地在观影过程中短暂遗忘其余不适部分的时刻。
上面唯独没提《让子弹飞》,因为张牧之本身就是明白自己使命带着弟兄们走马上任来的。
可能也正因如此,这是他所有作品里反响最好的。
这是他作品中难得的笃定与坚定。
依靠外力(他人的指导)长大成人的叙事在今天看很容易就产生对于说教的抗拒。
真正崩坏的是对于观众的敷衍。
无数网络上的访谈都在提及对于电影技术要求的不在意,但这跟说拍电影没有预算请客吃饭得吃顿好的难道不矛盾吗?
具体到作品本身就是,从《让子弹飞》伊始,后续每一部作品的摄影、美术、服装、打光全面倒退,一部比一部敷衍。
摄影基本没有全景,占大部分时间的都是传统过肩或者是特写;都是年代戏,置景也是全面向电视剧看齐,无数个剧组用过的那种清漆都涂不匀的建筑物能让你出无数次戏;人物表演因为那身儿横店租来的戏份大打折扣……这些跟特效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绝对的灾难。
不是说因为是姜文,是任何一个导演按这样的标准出活儿都不能被原谅。
如果这些都是故意不在乎,那真正擅长的东西也在退步。
台词,喜欢他的不都好反复咂摸那些金句吗?
这一部是基本没有,过往作品中特别喜欢用车轱辘话去塑造人物性格和处境,现在只剩下车轱辘废话了。
整部电影呈现出来的真的就是聒噪,有效信息基本就是十几句话。
总之,还是推荐,刚好也是一个打破滤镜的好机会。
但我仍然还是相信,走向极端走向失控,他的电影始终不会无趣迂腐。
我不想谈这部电影中可能的政治隐喻,或者谈论围绕这种隐喻的内容甚至是否存在而不断互文的语言游戏(饺子-醋辩证法)。
如果说反讽态度的典范性定义是“说话者有意识地从自身表达的内容中抽身或拉开距离”,那么这部的隐喻和符号解读,从创作者到部分观众,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反讽逻辑的无限退行——创作者一方面将某些暗示抛的比较显白,又不愿、或者无法声张这些隐喻的所有权,将其作为诱饵抛给怡然自得的听众。
而听众反过来又利用这种模糊性来获得某种类似打擦边球的快感。
抛开这些不谈,《你行!
你上!
》在电影语言和技术的角度是非常质朴,或者说,是粗糙(粗鄙?
)的,这大概是他强调电影“文本性”审美路线最终的逻辑终点——一部“漫画式”的,可以被观众翻阅的视觉小说。
本作的大部分情节都发生在布置的非常局促的内景,镜头中人物(尤其是姜文饰演的朗爸)又几乎占据了全部空间。
为数不多的外景往往刻意做出话剧和舞台剧中道具背景的质感,切换场景时又大量使用类似报幕的文字。
换句话说,这是一部几乎完全靠分析文字和对白就可以解读出大部分意图和表达的电影作品,没有对专业的电影语言门槛提出太高要求。
不少观众对这部电影表达主题的第一反应是“伸张男性气质与爹味”。
然而这部电影中除了姜文之外的男性形象是非常可疑的——名义上的第一男主角朗朗是个除了弹琴就不会做任何决定,遇到困难只会喊爸的依附者;朗朗在成才路上的老师要么是精神不坚定地女性,要么是蝇营狗苟、墨守成规的阻挠者。
古往今来,塑造男性气质和形象,离不开他所要克服的困难。
从伊利亚特到史记,最为动人的英雄全都离不开为他塑造的旗鼓相当的敌手。
这些敌手要么是具体的敌人,要么是抽象化的环境或命运。
《你行你上》中作为朗爸对立面的具体人物缺乏反派英雄气质,从而也没能立起主角的宏伟恢弘;而突破抽象的“环境与命运”的方向也描写的十分粗糙和浅薄,翻来覆去只会用“宁愿扰民也坚持练琴”这一个情节和意象来象征朗朗走向大师之路上遇到的非具体人际关系的困境。
登山运动员的英雄主义来自于追求那座就在那里的“山”,这部电影却没有令人信服的塑造出“山”的形象。
离开了这些有质量的对立面,电影中郎爸的男性气质也就一并被拉低了形象的天花板。
这大概并不是因为姜文缺少塑造具有男性英雄气质角色的能力或经验。
《让子弹飞》中的张牧之在大部分时候是沉着、内敛的,他的对手黄四郎尽管阴险狡诈,但却不失枭雄气质。
张麻子可以临危不乱,是因为他有智慧、力量和意志,这是最经典的塑造高大全英雄形象的手法。
据此,我们只能假定,《你行你上》中郎爸形象的塑造是富有自觉的艺术选择。
他反映的是一种更为原型的焦虑,以及这种焦虑背后的病理学。
这部作品与其说是在表达创作者内心雄性躁动和父职渴望地无意识肿胀,不如说是在有意识地试图应对和处理私人与(公共)的男性与父亲的怀疑论与自我怀疑论。
外部世界的公共视角如何安置父亲和男性?
主体自身又如何安置自己的父亲性和男性性?
这个疑问与惶恐在电影开头第一段台词中就得到了体现。
姜文必定觉得它无比重要,以至于整整几分钟的场景原封不动地又演了一遍。
其中,愤怒地少年朗朗质问父亲,难道能够弹琴的是他朗朗而不是你朗爸?
难道可以教我弹琴、带我走职业道路的不是我的老师?
难道你不只是个吃软饭的男的?
这戳到了郎爸的痛点,以至于让他在电影中唯一一次真的肢体上扇了儿子一耳光。
(另一次接近肢体暴力的场景是在美国的时候,朗朗想让他作为朋友而不是父亲陪伴,朗爸演了几分钟之后憋不住了,大发雷霆。
) 最为自信和有效的信念往往是根本不会被察觉到的信念。
鱼如果有思维能力,大概率并不会发展出某种关于水的实在论;我们人类在日常生活中也不会探讨关于空气和重力的实在论。
某个议题引起注意(salience)恰恰意味着它的合法性与实在性受到威胁。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断在作品中强调信仰和基督之爱的重要,正是因为他所处的19世纪后半的圣彼得堡社会中,虚无主义与传统价值观的瓦解是一种更加紧迫和坚固的“实在”。
恐惧和厌恶这一“实在”的人就召唤出某种我们只能称之为绝断论与行动论的意志来加以对抗。
自认是反对虚无主义和相对主义的传统实在的捍卫着的人,却拿起对手的武器来战斗,这其中的讽刺乃至虚伪,也为存在主义/荒谬主义追求试图融贯和整全地解决现代社会意义危机的使命提供了命题与动机。
同样的,在这部电影中,郎爸与他的儿子以及儿子的外部协助者之间权力关系的倒转以一种野蛮事实(brutal fact)般的存在方式威胁着他的公共地位与自我理解,构成了这个角色在整部作品中无时无刻需要克服和面对的存在焦虑。
张牧之作为一个“古典”英雄,同时掌控着智慧、力量、还有意志。
而朗国仁想要坚守父亲的身份,却要面对智慧(钢琴的专业技巧与职业理解)和力量(朗朗的天赋和不断成长的生理上的身体)越来越不站在他这一边的事实。
隔在朗爸和自我身份瓦解的虚无中的有且只有一件东西,那就是意志。
郎爸把自己的一切内在和外在的存在都建立在“钢琴家朗朗的父亲”这个身份上,有意识且决绝地放弃了自己独立的社会身份与家庭身份,向单位递交了辞职信、和妻子分居两地,只为了把儿子鸡成世界第一而努力。
当朗朗考进美国的音乐学院被告知今后的职业不再是比赛和争胜负之后,郎爸表现出无尽的失落与空虚。
据此,我们有了一个经典甚至老套的存在主义式的舞台布置:主体无根基的意志与完全异化甚至敌对的“世界”之间的戏剧张力。
意志拒绝向世界妥协,因为这意味着其自身的消亡,另一方面,世界又不能被意志魔法般改变(will it away) 。
当代编剧的第一种惯常套路是走向某种庸俗化的黑格尔式和解:意志在坚持自身的本身也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性,在新的、改革了的自我理解中,与通过种种方式同样改革了的世界实现和解。
我们观众的大白话一般称之为人物弧光或者结局包饺子。
第二种惯常套路则是庸俗化的尼采式和解:“世界并不真实,只有意志真实,而没有人的意志比我更加庞大(ft.人类帝皇)” 意志的顽强被表征为具体的力量和智慧,我们因此沉浸在超人的《钢铁之躯》中无法自拔。
《你行!
你上!
》似乎是有意识地避免了这两条最成熟的剧本路线,剧中的台词也在反复强调保险的打法并不能令姜文/朗爸满意。
他没有安排郎爸有所谓成长的人物弧光,与世界和解;也没有更具体地展现郎爸实质性的智慧和力量(除了那场莫名其妙的二胡伴奏以及说他曾经考沈阳音乐学校第一名),而是从头到尾都在为“乡巴佬”、“疯狂”、甚至“不要脸”而自豪——无根据的、原初的权力意志喷薄爆发,参与进生存竞争的搏杀之中——表面上看这似乎又是在走《爆裂鼓手》的路线。
此时,本作又一次回到了前面提到的某种根本性的尴尬:电影中的朗国仁所奋斗的世界,是一个幼儿绘本的世界。
我们的英雄所面临的困难和敌手,全都是AI生成的纸片人和电风扇制造的风暴。
他带着自己的挂件儿子,在这个纸糊的世界里一路疯狂呐喊打鸡血,终于成功成为某个尼古拉(?
)的替代品。
跳楼多不痛快,吃毒药就着雨水吞!
我为啥要听你的?
连怎么死都要你决定,那我是谁呢?
你早就习惯了我的存在,我俩结了半生缘,我活一半有了你,你活一半就没了我,一出大事就长奔着呼爸,没我你可咋办呐!
你就是个软饭男,仗着媳妇在外逞威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招把大师耍得羞辱,不要脸还得看你!
走的路疯癫歪扭,中外势力还联合绞杀,你问我是紧张还是害怕,其实是你又紧张又害怕!
郎朗你是全沈阳、全北京人托举出来的钢琴家!
多亏了我呀!
咱儿子是钢琴家!
只当第一!
我跟你关系太复杂,你是我爸不是我朋友!
我心里一直想妈,她对我才是最纯粹的!
儿子咱从东北进京,又辗转德日,最后落在美国,爸明白了爸走,你别来找我,你也找不着我!
但命运指向拉斯维亚!
爸别慌!
我有一绝技,一后空翻,直接入座!
上!
你行!
你上!
(2025)6.72025 / 中国大陆 / 剧情 喜剧 / 姜文 / 姜文 马丽
144分钟的片长,我看了不下五次时间。
真的,一部电影能让我在观影途中五次抬手看时间,不是因为无聊,而是因为疲惫——那种“我已经知道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你还在演”的疲惫。
姜文导演的《你行你上!
》,讲的是朗朗从出生到17岁首登国际舞台声名鹊起的成长史纯事情片。
对,就是“事情”,不是故事,不是剧情,就是事情,全片看下来就是,发生了这个事情,又发生了那个事情,纯流水账,然后到点了就结束。
你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官方出品的一条朗朗成名纪录片,只是拍得更精致了点、更热血了点、更“姜文”了点。
或许主创是从现实中朗朗的演奏风格中得到的灵感,片中“朗朗”父子,全程像是甲亢患者,或者误入了传销大会,嗓门永远高八度,语速永远不打草稿,情绪永远在崩与疯的边缘游走。
父子俩表演很投入,观众看得很累。
演员在亢奋地“演”,但我们没有被“带动”,只感受到一种疲惫——情绪的疲惫、审美的疲惫、结构的疲惫。
更别提满屏的蹩脚东北话,听久了,脑子真的有点嗡嗡的。
别再说什么隐喻不隐喻的问题,为一碗醋包一顿饺子的话题本身就挺无聊的,一部片子如果做不到朴素意义上的“好看”,作为观众,自作多情地基于一些细枝末节去发散去揣测,进而颅内高潮,就蛮“下贱”的。
(注意,此处“下贱”一词引用自“正经人谁写日记啊”那段中的“下贱”。
)当然因为是姜文,电影绝非一无是处。
里面的一些桥段我还蛮喜欢的,尤其是几个超现实段落,比如朗朗出国前那段《保卫黄河》的演奏桥段:小区的楼房无限拉升,形成包围,朗朗就在那中间从天而降的脚手架上演奏。
镜头语言极其灵动,音乐铿锵,特别有意思。
这类“超现实感”的表达特别姜文,一瞬让我想起《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马小军摇着望远镜看米兰的镜头,也想起《一步之遥》中马走日驾车冲月亮的浪漫段落——魔幻,又沉醉。
但即便这样华彩的段落,在《你行你上!
》中也不少,它们像是不时蹦出的烟火,短促、绚烂,却无法改变整体的乏味和疲惫。
观众像在看一场过度延展的演示会——每一个人都在声嘶力竭地证明自己对“朗朗”的塑造不可或缺。
谁都想当他命运轨迹上的指路人,争先恐后地为他的天才贴上自己的标签。
我试图总结一下这部片子的内层表达逻辑:谁都想当“朗朗”的爹,谁都争着抢着成为“朗朗”这位不世天才成名路上的伯乐与指路人,但真爹才是永恒的爹。
就像片中姜文亲口说的:“我才是朗朗的总设计师,你们都是陪衬。
”到了结局,朗朗站上世界舞台,还是母亲站出来说了一句:“感谢所有人,你们都是朗朗的贵人。
”但朗朗才是那个人,不是吗?
朗朗曾在采访里说,他恨他的父亲,又感恩于一步步被他托举着走来。
把这本自传放进一台荒诞放大镜下细细掰开,确实能看到一股子蓬勃的讽刺味。
电影里几次都在表现他对母亲的依恋,而那些老师、专家、领导们,一个个都在争抢“精神父亲”的位置,倒是对真正的父亲,电影留出一丝复杂但克制的肯定——像是骂尽了,再轻轻说一句“他终究是我爸”。
大概这是亲子关系永恒的难题:爱与伤害、成就与控制、感恩与逃离,交缠在一起,很难分得清楚,结果摆在那里,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了。
类似的父职叙事,几年前的奥斯卡电影《国王理查德》也讲过。
那部讲得更克制,也更丰盛,人物有变化,关系有张力,父亲的控制与女儿的成长形成真正的戏剧变化。
而《你行你上!
》从头到尾都太喧闹,太亢奋,太爹味,像是一出情绪发泄的连续剧,人物始终在喊,节奏始终在冲,整部片子就像被摁住头反复按键的钢琴,声量很大,音符很密,却从来不让人真正听懂它想说什么。
整整144分钟,爹味冲出屏幕。
我是真的,实在喜欢不上来。
题图:《你行你上》海报你还可以:酱园弄,不好看又看了一遍《情书》 🌇夕阳自由计划: //2022年7月初,建了个叫做“让我看看你那里的夕阳”的群(后台回复“加群”) //今日份,来自@The Little Mermaid,摄于7月13日。
++ 没有任何实质性“表达”,但形式非常极致的剧场/小品电影。一种典型的姜文式的节律,是用快速的剪辑去破坏正常的时间性,配合台词的同义反复和多动症调度,这“作者性”在他过往的电影里总是扣分项,一种标记所谓“风格”的恼人trick,但这些在这部电影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化,同时也前所未有地服务于其喜剧效果,辅以叠化、分屏等手段制造一种知觉上的眩晕(恐怖的、cult的、林奇式的),尽管那些粗俗的、开心麻花式的东西依然存在并且一如既往地构成破坏,但这部只有姜文能拍出来的类型片,的确不再像他的前两部电影一样自说自话。至于什么隐喻,谁愿意解读谁解读去吧。
《你行你上》看完了,四点五⭐我反刍反刍的感受是作为同样是人物传记片我建议拍《水饺皇后》的刘伟强过来跟姜文学学该怎么详略得当地拍成电影啊,巧了不是,两部片都有马丽……另外,演小郎朗的演技真活泛,大郎朗一开始虽然不是很适应,但是看到最后一场演奏会的时候他长得可和真郎朗好像啊
这个故事完全是塌的,没有人物关系,没有戏剧冲突,只有姜文式的小段子。而且姜文你把郎朗传记片拍成郎朗他爸的传记片是闹哪样啊?
什么逼玩意,流水账看的我想哭,工作日来看这个是我错了,也不用全景声环绕喊爹吧,谁也别上了,好不好,咱消停消停
7.16杭州点映观看。不讨厌,但不喜欢。一贯的姜文的甲亢式拍法,「除了高潮还是高潮」,所有人咆哮宛如马景涛,亢奋调性如春晚小品,看久了令人疲惫。但仍然有喜欢的段落——如朗朗弹奏《黄河大合唱》四面邻居灯火光影、漫天玫瑰飘落;如钢琴比赛两个郎朗飞入空中;如朗爸骑车带朗朗学琴,空中俯瞰视角,颜色浓烈突然转过春夏秋冬;如朗朗要跳楼朗爸去拦,天台积水湛蓝,溅起波纹如大海。姜文还是那个浪漫主义的姜文,但成为了矛盾的姜文。不空洞、不无聊,但不喜欢。
坊间有句话叫“上面本意是好的,下面的人执行坏了”,这部电影就是这句话的具象化,多个层面的。
狼(Lang)式教育出Lang Lang?所有演员一起夸张表演像《猫和老鼠》真人版。Lang Lang无非是一面镜子,拍的还是姜文。
姜文的话痨展示秀,听得人又疲又烦……
不喜欢 / 姜文造型都特帅 / 女性角色依然单薄 / 剪辑师这到底是什么水平剪成这样 / 不建议人还在世拍传记片 / 钢琴是好听的 / 爹味愈发重,也不明确是不是反爹味还是已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不可自拔 / 演员腕儿挺多,用得并不好
本姜粉破防了,这新电影拍的啥啊。两星半。朗朗从演技到长相,都让我觉得像旺仔牛奶三年二班的李子明,尬的我难受。映后姜文说他可能跟自己和解,不想再去表达更尖锐的东西了。带着粉丝滤镜,就怀疑他是被XXX绑架了吧
看了点映,还是一如既往地风格鲜明,非常稳的作品。这年头,稳当不能算烂吧?
姜文一张嘴,我就知道完了。他不是在说东北话,是在学说东北话。带有浓重北京(河北?)口音的东北话实在是太出戏了,尤其是和马丽在一起的时候,俩人就不是一个口音。看得心里咯噔咯噔的,从头到尾只想让姜文闭嘴。电影不是烂片,但也没啥意思,有一些不错的细节,但整体相当无聊。而且不太适合暑期档,我觉得如果在春节档,有可能会爆,这种带有喜剧性质的励志合家欢应该是春节档的菜吧。通过《阳光灿烂的日子》、《鬼子来了》、《让子弹飞》、《太阳照常升起》建立起来的对姜文电影的敬意和期待,被《一步之遥》、《邪不压正》一直到《你行你上》彻底消磨殆尽了。江郎才尽是所有天才的宿命,谁也逃不过。自己再不甘心,观众再期待,都无济于事。
没有那么喜欢,太吵了,但好笑的地方还是好笑的,钢琴曲还是好听的,偶尔闪光的表达和镜头还是喜欢的。见到姜文和崔健本尊很开心。(就很想问,楚中天这种古早烂梗是导演亲自安插进去的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叫出“林老师”的时候怎么没听别人笑啊我有点羞耻🤣🤣🤣
这玩意拍完真的不用上,观众不爱看,自己留着玩就行了。
姜文你……项目和郎爸聊的吧,你拍什么郎朗,直接说拍郎国任传算了。郎朗全篇宛如一个只会喊“爸”和乱蹦的傻球。天生天才是吧?要不然我前两天刚看完郎朗自传我就信了。他对音乐的爱,他喜欢的孙悟空、各路英雄,和他对艺术细腻的体验和音画通感组成了内心丰满的他怎么不拍?二叔鼓励不愿碰琴的郎朗怎么不拍?书中和父亲爱恨交织的真正的激烈冲突怎么不拍?……凡此种种,在电影里都变成“郎朗叛逆,郎爸委屈”,并用蹩脚的笑点把现实的泪滑去。如果现实中郎父真像电影里对孩子交流这么多,郎朗就不会在痛苦的时候想到的都是母亲。每一个父子关系的转变都缺失过度,极其生硬,我仿佛看到的是烂俗符号堆成的两个刻板印象,而不是活生生的两个人。还有开幕雷击的黄色笑话,装不经意地拍到老师臀部,还有牛和脱衣舞的下三路段子,让人真是失望。
我看东北小品从来没这么难受过🙄
姜文,你不脚得尴尬吗?故事本身还是非常值得一拍的,不知道为啥非刻意把表演和氛围搞得那么尬😅
已买好票,我真的太喜欢吃醋了
姜文如今的粉丝,或者说基本盘,结构是很奇怪的“左派做题家”。想要和左派一样参与生产实践发挥主观能动性,但最大的实践是做阅读理解,等着精神领袖给纲领,搞个人崇拜。半瓶水的键政,哪怕拼了命喊你行,最后还是不行。更不是不能上,更多是不敢上。
还行啊,还可以啊,怎么这么低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