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大病的是编剧古泽,明显大河剧和这个电影一起准备的,虽然试图将魔王变成凡人,但是人们固有的思想里还是难以接受,导致整个片子看起来有些破碎(信长的身份变化,或者说心里变化的铺垫不足),时间线是唯一Line,但估计因为经费原因,没有达到《女信长》的上下两部的长度,这更加使得电影,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比如说获得信浓,明显感觉两人情感会有变化但是立马过渡准备上洛,历史剧生生变成了情景剧,一个情景只为下一个情景铺垫。
看到中间的剧情导向明显让我想到了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一无是处的尾张笨蛋终于配得上了信浓全能小公主,一开始我以为会是大女主,参考女信长,让浓姬成为信长的影子,获得信浓后两人的地位变化让人感觉突兀(虽然逻辑合理,但考虑剧情起码应该是平等的,结果直接主仆),地位的巨大差距打破了平衡,浓姬直接透明了,明明是男女主,中间明智光秀直接第三者插足,这里也交代了,被刺原因,“没有爱,就会产生恨”,明明我将你推向顶峰,你却“张无忌”,爱江山更爱美人,想和浓姬远走高飞。
最后为了将感情线的关键定情信物闭环(这是哪出,梁山伯与祝英台?),船上镜头又想搞煽情(泰坦尼克号?鬼畜),但还好编剧想起了这是东映七十周年,让两人起码死在了日本。
电影各个类型在各自的情景里没有完成统一,这在古泽的大河剧里有同样的问题,每个一条线索没有在时间上同步进行。
就像几个小电影拼贴而成,结构↑简直就是对村上春树的拙劣模仿。
放在这里挺合适。
Eric Clapton《Change the World》歌曲歌词If I could reach the starsI'd pull one down for youShine it on my heartso you could see the truthThat this love I have insideis everything it seemsBut for now I findit's only in my dreamsThat I canchange the worldI would be the sunlightin your universeYou will think my lovewas really something goodBaby if I couldchange the worldIf I could be king even for a dayI'd take you as my queenI'dhaveit no other wayAnd our love will rule in this kingdom we have madeTill then I'd be afoolwishin' for the dayThat I canchange the worldI would be the sunlight in your universeYou will think my love was really something goodBaby if I couldchange the worldBaby if I couldchange the worldThat I can change the worldI would be the sunlight in your universeYou will think my love was really something goodBaby if I couldchange the worldBaby if I couldchange the worldBaby if I could change the world
成功完结了《浪客剑心》系列电影后,大友启史稍作休整,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启动《传奇与蝴蝶》的拍制工作。
作为东映70周年纪念电影,制片厂对本片应该是寄予厚望的。
然后,《传奇与蝴蝶》的表现令人侧目。
对比《浪客剑心》两部终章5800万(美元)的票房成绩,《传奇与蝴蝶》1600万(美元)的票房寒酸了许多。
毕竟,木村拓哉和绫濑遥在日本的号召力远超“新人”佐藤健。
东映也应该充分考虑过《传奇与蝴蝶》的纪念意义,让木村拓哉出演战国三杰之一的织田信长,本身就很有话题性。
同时,站在东映角度,启用大友启史执导《传奇与蝴蝶》客观上是个极为稳妥的选择,《浪客剑心》的成功有目共睹,《龙马传》《秀吉》等优秀的大河剧证明了大友启史对历史题材的驾驭能力。
可惜,《传奇与蝴蝶》看似高规格的阵容并没有带来超预期的效果,本片赢了面子,输了里子。
影片的背景为日本战国时代,讲述了战国三杰之一(另两位是丰臣秀吉、德川家康)、被称为“尾张大傻瓜”的织田信长(木村拓哉饰)和被称为“蝮蛇之女”的浓姬(绫濑遥饰)夫妻之间的故事。
由于黑泽明大师的战国题材过于耀眼,这极大地压缩了后来者的发挥空间。
黑泽明的战国电影是史诗,需要雄厚的资金支撑,才能营造出宏大的叙事体验,在这个讲究投入产出比的时代,复刻黑泽明大师的经验是件极其冒险的事情。
《传奇与蝴蝶》的故事落点集中在织田信长和妻子的情感上,无论题材多么残酷动荡,总有爱情故事发挥的余地,爱是人类通用的叙事语言,也是最保险的文化商品。
片中,织田信长攻略日本,纵横沙场的“事实”被弱化,着重强化了织田信长和浓姬之间的“虚构”。
如果说,织田信长作为民族图腾在日本历史上留下了浓重一笔,那么,浓姬不过是日本封建时代屈从于男权社会的附庸,她的历史形象本身是模糊不清的。
对编剧而言,构建织田信长的影视形象是相对容易的,而刻画浓姬的角色时,需要无中生有的想象力。
显然,编剧古泽良太想象中的浓姬是比较“现代化”的。
与古代政治联姻中,那些被牺牲的女性不同,浓姬嫁入织田家不是政治代价,而是政治手段,浓姬有着独立自主的个人意识,主动勾勒自身的命运——平定天下。
在嫁入织田家之前,浓姬已经嫁过两次,两次的目的都是刺杀丈夫,帮助家族积累政治资本。
此时的织田信长是个纨绔子弟的形象,幼稚、自大、毫无政治抱负。
两人独处的第一晚是一场灾难,在强势的浓姬面前,信长仿佛是个不谙世事的市井混混。
为了表现年轻信长的幼稚,大友启史着重拍摄了木村拓哉的非主流穿搭。
事实上,整部电影在表现织田信长的角色成长时,主要依靠装扮与穿搭,演员说话的语调速度,以及摄影机的角度——随着信长不断成熟,摄影机仰角逐渐变大。
最终,一个冷酷威严的乱世魔王诞生在荧屏上。
相较于木村拓哉不断上升的角色能量,绫濑遥的能量是个不断弱化的过程。
从最初单手制服信长的那一晚开始,她就开始了所谓理想追求:引导信长平定乱世。
她个人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谓的独立人格在不知不觉中黏附在木村拓哉身上。
在这此消彼长的过程中,浓姬的形象仿佛一个倒金字塔,横竖放不稳。
浓姬这个角色立不起来,根源在于她的角色来历不明。
同样是刺客,《刺客聂隐娘》中的舒淇是有来历的,这种确定性赋予了角色坚定的支撑力。
同时,绫濑遥的表演有点像《大明风华》中汤唯的孙若薇,始终在一本正经的诉说,而非赋予角色生命,演不活。
最终,无论导演如何展转腾挪,调度摄影机,来表现两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情纠葛,作为观众,我始终无法感受故事。
一个无法令人感触的爱情故事毫无意义。
随着剧情推进,角色的突兀感越来越重,连木村拓哉也难逃编剧的自我陶醉。
当明智光秀劝说信长做回第六天魔王,以及光秀在本能寺叛变时,喊着念着:“我当初崇拜的那个主公已经不在了,现在他不是魔王,而是一个凡人,一个平凡的人怎么能统一天下。
”时,我tm属实绷不住了。
部将反叛的根子在下属给领导祛魅?
总体而言,糟糕的台词和人物设定,沉闷的故事节奏,将本片带入深渊。
3h的电影看完啦!
比想象中的要好看!!
日本的演员就没有演技不行的吧,一开始大神迎新娘的时候笑得那一幕定格我就已经被秒了(/ω\)归来依旧是少年💙🧡💚以及第N次吐槽日本电影不带字幕,历史剧好难对我来说是彩蛋:发现了市川染五郎这个大家的美少年!
一出场就很亮眼。
大神的演技,有一场戏他的背影感觉衣服都在演戏,中年以后的戏份也👍,一个眼神就让你忽略他的造型背景什么的了。
最后,感谢BE,最后出现那段幻想的时候我都要满头问号❓了+一个吐槽,这个剧名什么鬼?
第N次后悔他上个月来博多站前宣传电影的时候我不知道!
准备有时间去看一下日本史啦!
学日语来日本这么多年都没有关心,惭愧惭愧。
看似反政治,实则大谈政治。
艺术被降格到了最低处,英雄的色彩尽失。
木村演技到位,绫濑遥演技一如既往糟糕,堪称日本刘亦菲!
因为字数不够,只能浅谈一下,不然不让发布。
真乃又臭又长之电影,要不是画面够清晰,真是哪哪都不够看。
假借夫妻感情纠葛,打去政治化的牌,说到底还是在谈左派政治。
这帮泥腿子导演和编剧,既不知爱,也不识英雄,架起空中楼阁谈什么理想主义。
但凡他们看过山田洋次的“武士三部曲”,读过藤泽周平,且被深深打动,也不至于拍出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
真是一个人一个样啊!
同一片土地,同样的主题,换个导演和编剧,还以为这片子是东方大陆上某位艺术造诣不凡的大导演拍的呢!
真能把人看吐过去,吐完昏睡,睡醒继续干呕。
当然,该剧中木村拓哉的演技可赞,然而绫濑遥则花瓶一只,冰雪美人一枚,一切皆浮在表面,多年来没有进步,可见空心菜一株。
木村演过织田,一次是98年的一个两集电视剧,或者说剧场版、电视电影都行,反正特效还不如现在的网大。
有两点好评,一个是他演的织田确实是个泥猴,整天脏兮兮的。
二是演归蝶的中谷美纪年轻时颜值颇高。
不过杀弟戏有点美化信长了,不如《利家与松》里面反町隆史演的好。
还有一次是个广告,似乎是鼓舞震后民心的,他演织田,北野武演秀吉。
还有个误会,当时网传木村要演大河剧织田信长,放的就是他的广告照。
这次是不是要演织田信长从娶老婆到成烧烤的全过程啊?
据说日本人的切腹仪式,是男人拉肚皮,女人割喉咙,反正是血刺呼啦,特别残忍。
从这点说,这对夫妇很倒霉。
但是从历史上说,因为上世纪日本经济抖起来了,这二位也相当于日本国王和王后吧,所以也就被大众所知了。
这又是很幸运的。
他俩会有啥故事呢?
归蝶会恼怒老公找小三吗?
信长会嫌弃老婆不孕不育吗?
美浓和尾张的力量可以席卷日本吗?
到了最后,二人在火焰中,信长会唱敦盛吗?
这算不算反转版霸王别姬呢?
有点意思啊。
这部电影作为东映70周年的纪念之作,全片肉眼可见的花了很多钱来制作。
作为日本战国时期的中年爱情故事,信长和归蝶真是绝佳的一对。
故事从一开始狠狠的做恨,到后面相爱相杀,再到最后互相扶持,拍的好了就很有戏剧张力。
归蝶和信长之间既是夫妻,也是辅佐的幕僚,两人互相扶持,一路同行,从籍籍无名走到人生巅峰,真是波澜壮阔的一生。
联姻的确是结成同盟最好的方式,姻亲关系密不可分,虽无血缘关系,但因结成姻亲,彼此之间仿佛形成了牢不可破的屏障一样,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达成共识。
绫濑遥很适合归蝶这个角色,她大气的面容就很符合人设。
木村拓哉在电影里演青年信长就很违和,到后期贴了胡子的中年信长就很适合。
他将织田信长腹黑,刚愎自用,偏执的性格全都演出来了,演技真的好好。
语言的艺术在镜头展现的淋漓尽致,镜头同时切换了归蝶和信长两人独自在房内跳着敦盛的舞蹈。
目光坚毅的归蝶和骑着马率领臣子进攻的信长,就这么一瞬间,他们之间从相爱相杀到互相扶持,关系的转变全凝固在这个舞蹈里了。
看着归蝶跳着敦盛的舞蹈,就跟女诸葛一样,真是充满了魅力。
“你还是那么喜欢装腔作势”。
“你不住在这里也没关系,我会把鹭山给你,那是你成长的地方,对吧。
把它当作你的嫁妆,你想怎么用都行。
” “原来如此,现在美浓到手了,我就失去当人质的价值,对吧。
” “你没必要继续做你不喜欢的男人的妻子。
” “你也不需要继续做你不喜欢的女人的丈夫了,可喜可贺。
” “说得对。
” “那我们要和离了。
” “你提出要求的话,我就答应你。
” “这样不合情理,应该由你提出要求,我来附和。
” “你来提出要求吧。
” “你来吧。
” “烦死了,我说你来。
” 从一开始拳拳爱人之心的男子到后面面对流产的斋藤归蝶,说出那句自己早已是无心之人的话,再到攻打城池时对臣下说女人和小孩一个不留,信长早已背叛了那个曾经的自己。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背负罪孽吧。
” “我早就舍弃人的身份了,我已不是人。
” 权力让人变得陌生,也越来越让人猜不透。
“不是被敌人杀死,就是先把敌人杀光,这就是我选择的道路。
” 人心最经不起考验,他的权力止于他的欲望。
以前两人无话不谈,而到现在两人无话可谈。
“我自己也搞不懂,我之所以嫁给他,是因为要杀了他,就像我前两任丈夫那样。
父亲逝世后,我只想利用他来达成我的梦想。
而现在他的确是不断往那条道路迈进,一切如我所愿,可是可是我这是怎么了,我好痛苦,痛苦到无法承受。
” “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一直那么向往大海另一边的异国,因为我想过不一样的生活,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抛开我的名字,抛开我的家族,过一段全新的人生,真是愚蠢的白日梦啊。
你还记得吗,你曾说过,只要我提出和离的要求,你就会答应,我现在向你提出请求,请允许我离开你。
” 信长一开始就是人,只不过被异化了而已。
夜奔回安土城,和归蝶一起乘船前往异国都只是信长在本能寺大火中看见的幻象,归蝶给他的青蛙护身符让他产生了幻觉。
其实一开始就没有秘道,他没有回到安土城,他也没有和归蝶见最后一面。
太阳象征希望,孩子象征新生,爱情是虚妄的幻象,如梦幻泡影,如电光石火。
“人间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如梦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
” “我一直,一直都爱着你啊。
” 我于杀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汹涌的波涛下你是我的救赎,照亮我的灵魂。
霓虹著名的本能寺之变,熊熊烈火燃烧,火焰吞噬了一代枭雄。
当传奇湮灭,蝴蝶翩翩飞舞,跃然纸上。
国内视频平台删掉了信长自刎的镜头为这部电影平添了一抹滑稽的笑料。
不同于一般的日本战国电影,《传奇与蝴蝶》将焦点完全聚集在了信长和浓姬的夫妻关系之上,是信长人生中“对内”的部分。
而以合战、谋略、政治为代表的“对外”一边,则更多地成为了背景,作为信长与浓姬关系的侧写而存在。
对于几乎“类型化”的战国题材而言,这部作品的角度、主题、表现手法、主要内容,显然都太过于独特,与观众基于类型片既有认知的预期完全相悖。
而它极强的作者性,又带来了导演对各种历史事件与人物的“主题化”活用,让它们为了主题表达而存在,被赋予了相应的全新定义,从而与公认事实有了很大的偏差。
如此一来,它获得不高的评价并不让人奇怪,而这也无关于作品本身的趣味。
如果抛开历史与类型化概念,仅以作品内部而言,这仍然是一部思路完整、表意丰富、指向明确的电影。
可以说,这部电影以“革命家”为主角,强调其“反传统”的精神与梦想,包括了当代化的女性主义视角,而作品本身也带有对战国题材和战国史实的“反传统”感。
如上所述,这部电影有着颇为女性主义的内核。
它将浓姬描述成了信长在理想层面上的“精神化身”,让浓姬在信长的征伐之路上发挥充分的影响力。
这是一个很好的角度,既展现了浓姬自身带有的“当代女性属性”,也不突兀地与信长本人的历史形象结合起来--信长被公认为“革命家”,其征战生涯便是对传统战国秩序与规则的逆反,甚至是对将军制度这一统治体系的推翻,是“以下克上”的开创者。
而浓姬在信长生涯中的推动力,便构成了她自身出于当代女性追求精神的实现过程:对于传统认知中“战国女性”存在意义的扭转。
而在具体呈现层面中,二人基于精神感知上的关系变化,从隔绝到共鸣到分裂再到弥合,便体现在了夫妻关系的微观变化之上。
他们的爱情本身,便是从传统战国观念下的政治婚姻而始的当代化存在,扎根于二人在“革命精神”上的深度共鸣,并在途中经历传统战国环境的打压,最终再行纠偏成功。
在这个思路之下,信长“对外”的部分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电影的第一阶段,我们便看到了导演对二人关系的定性。
信长和浓姬即将成婚,分别接受了信秀和道三的交底指示,婚姻的目的只是为了灭掉对方,属于标准的战国式夫妻--一切出于政治目的,或如此刻的“互相卧底”,也包括了同盟缔结后递交人质一般的“表示诚意”,总之绝没有爱情的真情实感。
然而,以成婚之夜为开端,电影迅速打破了这一传统属性,给出了电影的主题:信长与浓姬的当代化夫妻关系,浓姬对信长的正向引导作用之下的“当代女性精神”。
新婚夜的段落中,导演便直白地强化了传统与非传统的对比。
他频繁地在室内外进行镜头切换,室内是浓姬对信长的逆反,室外则是将信长的惨叫误当作欢好调情的传统武士与女官们。
值得注意的是,浓姬对信长的内在引导性已经在此处得到了暗示:初入房间的信长保持着传统的丈夫做派,对浓姬做出服侍的要求,而打破了其传统姿态的则是浓姬的出手,完全推翻了传统武士妻子的形象。
这正是对后续更大规格事件的铺垫。
在信长以下克上的革命家之路中,起到更大作用的是浓姬。
这种暗示在打猎的片段中,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明确展现。
二人都分别表现出了自己的“反传统形象”,打猎归来的信长完全没有大名的形象,而浓姬则更进一步,直接与男性武士对练。
这也形成了二人的初次精神共鸣,以及随之而来的关系变化。
此前,信长在信秀的葬礼上做出了著名的胡乱上香举动,镜头切到了一边的浓姬,已经铺垫了后者对前者的反传统精神的初步感受。
而到了这里,则轮到了信长对浓姬的感受,引导出了夫妻关系的进展。
信长邀请浓姬一起比赛打猎,这便是对战国妻子的“出格行为”,而导演更巧妙地设计了构图与站位的变化,强调这一瞬间的内在意义。
浓姬和信长先是针锋相对,正反打中对向而立,全景中则有女官和武士这样的"传统存在”隔在二人中间,试图用战国式的反应缓解紧张气氛,特别是试图将浓姬“澄清”为传统妻子的女官。
随着打猎邀请的发出,浓姬则冲过了传统人物的阻隔,而正反打中的二人也变成了同向,暗示了关系基于“冲破传统牢笼”的积极进展。
而在打猎的过程中,浓姬的更主动状态也得到了提示,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段,对影片的根本内核进行了揭示。
“动物”成为了这一段中“梦想”的象征。
鹿带着二人看到了大海,由此让他们初次产生了反传统梦想的终极形态:彻底离开传统战国环境下的日本,去往大海彼岸的南蛮之地。
这正是信长征伐之路的最终目标,也符合了他日后的各种政策与作风:先成为了右大臣,推翻了足利氏的将军统治体系,随后更进一步地与西方积极接触,从生活方式和文化知识上学习对方,甚至留用了黑人侍从。
而“自己出国”,则成为了这一切行为的再升级,在电影中成为了信长革命精神的最高一级目标,也正带来了其梦想的未竟之悲剧:他在日本国内实现了最大化的反传统,却终究无法抗衡这个国家的整体环境,最终只能功败垂成。
在打猎的段落中,导演便做出了对此的铺垫。
浓姬优于信长的打猎技术,让她更善于获取“动物”,也对应了桶狭间之战中女官对信长的评价:“主公只会虚张声势”。
信长自主的“反传统”形象变得徒有其表,在微观上正表现为此刻的“捕猎动物”--毫无姿态的打猎喜好是信长荒唐形象的一个例证,然而影片中的他却不如浓姬精于此道。
随后,二人追逐着鹿,看到大海并萌生了共同的梦想,却有着主动与被动的区别:信长几乎坠崖,在浓姬的救援下方才脱险,并由浓姬的先行讲述而得到激发,他在此处的状态,得自于浓姬个人想法的梦想,都表明了其相对于浓姬的“被动”,需要后者的引导。
有趣的是,“离开国家”这个终极梦想本身,便带有一种必然的悲剧意味。
意味着二人对大环境无法根本扭转的有感,方才想要彻底进入新的环境,但其脚步却被本能寺之变打断,这正是时代对他们的压制--一切毁于战国社会下混乱的斗争与权欲。
这种反传统之革命精神在时代之下的破灭悲剧,正是影片的最终落脚点。
而在后续的影片内容中,导演也具体展现了时代对信长和浓姬的影响。
作为先导的是信长上洛后的京都一段。
首先要说的,是影响发生之前的部分,信长和浓姬的关系达到了积极方向下的一个顶峰,围绕着“武力”而发生。
在美浓攻略战中,二人完全脱离了被双方父辈赋予的“传统战国夫妻关系”,并在其中初次遭遇了暂时的时代压制。
在义龙反叛道三的时候,信长打破了浓姬的误解,并没有如传统大名一样地趁火打劫、攻占领地,而是遵守了原本只是一个形式的盟约内容,想要援助道三。
然而,这种“反传统”在道三战败的情况下被压制了,信长不得不屈于现状地“暂时观察”。
武力正是战国时代的重要规则,也带来了相应的混乱杀戮之“背叛”--接替美浓守而获得了武力的义龙杀死父亲道三,正是传统战国环境下常见的背叛,正如同大名们对盟约的毫不遵守。
而武力不及对方的信长则要被传统环境所压制,无法继续履行盟约。
然而,信长与浓姬迅速地越过了这一阻碍。
桶狭间之战中,浓姬将自己的精神高度地融合到信长的身上,在行为上则改变了束手无策的信长,帮助他想出了突袭的对策,扭转其得到的“只会虚张声势”的评价,成为了真正的“革命家”:不再只停留在日常行径的层级,而是逆转了织田对今川的军事劣势,冲破了武力定高下的战国规则,这也符合了历史中信长由桶狭间而走上崛起之路的定性。
这种“冲破”随之落回到了信长与浓姬的关系之中。
信长决定攻略美浓,履行了此前的盟约,随后则彻底解除了与浓姬的既定关系属性---给予二人任务的信秀和道三已经去世,而信长更是回驳了浓姬“你不再需要人质妻子了吧”的说法,二人的关系从此不再有任何传统意味,而得到了精神共鸣与共有梦想下的单纯爱情关系之“重启”。
也正是在这“重启”的一段中,导演将信长生涯的“反传统”推到了高峰:浓姬鼓励信长帮助足利将军上洛,武田和浅井的回绝表明了这一行为的“反传统”--由地方大名直接占据京都之中央枢纽--也会导致全天下因争权而生的群起攻之,而信长则勇于接受,并通过“修新道”这一颇有“更新意味”的具体方式实现了。
夫妻关系的纯粹爱情之重启,上洛的完成,带来了革命梦想的正向巅峰。
随之而来的,则是时代对这一完美状态的打破。
作为先行铺垫的,是信长和浓姬在京都闲逛的小片段。
在表面上,二人依然保持了积极的状态,信长放荡不羁的大笑让浓姬抹掉了传统贵族的妆容,恢复到与此刻信长一样的自由形象,而后二人则在南蛮舞者的指导下跳起了西方的舞蹈,将夫妻关系直接与“西方”联系了起来,而这一段结尾的做爱则将之明确下来。
然而,黑暗负面的信息,已经在此处得到了悄然的传递。
信长为浓姬购买了南蛮人的金平糖,却被流浪汉偷走,二人被迫与对方大打出手,甚至不得不杀人--想要捍卫“非日本”的金平糖,便不得不用武力的方式进行杀戮,而这正是对传统战国环境的服从,也意味着“金平糖”对应的“出国”之终极梦想的必不可实现。
在这里,导演也加入了“佛教”的要素,作为对此后信长“第六天魔王”的引导。
先是杀戮时溅到地藏佛像上的鲜血,暗示了此后的比睿山屠杀,随后则是二人做爱时静立一旁的佛像。
显然,信长对革命的梦想已经与武力杀戮捆绑到了一起,在战国的大环境下,他必须通过武力才能获得实现梦想的能力,而这又会导致梦想的不可实现。
其自我矛盾的悖论,正说明了信长对大环境的无法冲破之悲剧。
虽然此刻的他尚未有更严重的明确行为,也似乎还处在积极的顶点状态中,实际上却已经在无意识中被卷入了战国大环境的黑暗漩涡之中。
为了捍卫“金平糖”而大开杀戒的他,已经失去了内心中根本的信仰,并在后续段落中落实为“我已经不是人了”的自白。
佛正是信仰的指代,信长则给它涂上了代表战国杀戮的鲜血。
而信长和浓姬的关系,也必然同步地陷入悲剧:二人做爱的夫妻爱情顶点,身形却在镜头的虚交之下模糊不清,与周围的佛像完全区别开来。
梦想在战国环境下的悲剧,随着信长征伐之路的深化而愈加凸显。
上洛导致的全天下对信长基于权力的军事针对,浅井长政的背叛,家臣的相继死亡,都是战国规则之下的标准风貌。
信长追逐梦想,却被放置于他与浓姬之外所有人的“战国式视角”之中。
他能做的便是此前对流浪汉所为的延伸,被迫服从武力规则的不断杀戮,否则便会如此时一般地被杀戮。
“第六天魔王”随之诞生,它看似脱离了战国武士的概念,做出了种种武士不敢为之的破格过分行为,但其“纯粹杀戮”的本质,却完全服了战国乱世的内在根本,也正是悲剧的究极形态--一般武士没有信长一般的梦想,也就不会在压制自己的大环境下沉沦到如此之深,也就只是“战国之人”,而不会如信长成为“战国之魔”。
有趣的是,导演充分使用了明智光秀,让他与信长夫妇构成了内在的关联性,完成了对主题的深度表现。
在电影里,大部分配角都并没有像样的戏份,只是“传统战国”的功能化背景。
光秀也不例外,同样不够独立清晰,也是“传统战国”的象征,却得到了远丰富于其他角色的运用。
他是浓姬的对立者,而二人均是信长精神在某一面上的“注入者”,因此这种对立便构成了信长的自我冲突。
如前所述,浓姬是信长革命精神的引导者。
在桶狭间之战中,这一点则得到了非常明确的体现:浓姬一个人坐在信长的房间中,舞蹈《敦盛》的姿态与信长合而为一,成为了“逆转武力差距”之精神层面的同一存在。
然而,当信长面临武力对上洛的打压之时,作为其另一面化身的光秀便出现了。
光秀敦促信长出兵反击,“将浅井氏全部杀光”,这也对应了历史中信长对浅井的“非人之举”:将久政、长政、义景的头骨做成了酒杯。
随后的比睿山之战,则是更加直观的一幕。
信长首次自称第六天魔王,完全失去了信仰,而执行他的意志,将延历寺的高僧和老弱病残等无辜者亲手杀死,给人间以地狱之火的,正是光秀--在象征地狱的暗红色光线之下,他与信长完成了精神的传输,先是主动接下杀死一切人的命令,随后则接过了信长的刀。
而在此时,浓姬的存在则变得淡化了。
自称“已经不是人”的信长无视她的流产,带来了夫妻关系的巨大挫折。
而后,则是浓姬作为“信长同一者”的属性动摇:在比睿山之战前夕,她想要劝告信长,却被冷硬地回绝了,此时她坐在了信长的椅子上,也接过了信长的葡萄酒杯,但并没有饮下,而是被信长粗鲁地拿了回去,“葡萄酒之西化革新”与“处在信长之位”的象征意义由此证伪。
比睿山之战中,导演第一次正面拍摄了战场的画面,强调了信长征伐深化之中“杀戮”的增强,这正是对信长悲剧的强化:他追逐梦想,却在大环境之中愈发沉沦。
于是,“光秀”便取代了“浓姬”,成为了与信长更加契合的精神关联者。
这是非常有趣的设计,它让光秀变成了信长与浓姬的第三者。
同时,它也完美地作用到了本能寺之乱的结局之中:象征“传统战国规则”的光秀,此前以“武力杀戮”为主导,最终则具备了“背叛”的属性,彻底破坏了信长与浓姬的梦想,而他作为“信长沉沦一面”的内在本质,则让梦想的破灭成为了信长自己的所为--在国家的环境下,无法摆脱传统黑暗姿态的信长,必然由此亲手毁掉自己的梦想,并不能做出其他选择。
比睿山之战是非常重要的段落,它是最能体现信长之堕落的巅峰瞬间,其中的“灭佛”也被导演用作了信长心中美好信仰丧失的象征。
无论在电影还是历史中,信长都由此事而成为“第六天魔王”,在电影中更是首次强调了自己“天下布武”的理念。
在这里,导演再次展示了自己对历史事件的个人化解构,让它服务于作品内部的表达。
历史书中多会将“天下布武”作为信长的独特战略方针,而不涉及其他,在电影里则被突出了“武力”这一标准的战国元素,与信长和浓姬“脱离战国命运”的根本理想背道而驰。
由此,信长心中倾向于理想化的“浓姬”一面被抑制下去,转而成为了“光秀”。
这也迅速得到了表象化的表现:夫妻二人的关系,由现实世界中的分与合作为对信长精神层面转变的象征。
在新年宴会中,他先是嘉许了用头骨做酒杯的光秀,随后怒斥试图向自己传达“夫妻生活”的浓姬,对二人的倾向性暗示着自己心中的转变。
同时,导演也借助浓姬的台词,非常明确---几乎是首次--地直言了夫妻关系与内里主题的关系:最开始是为了父命而夺取信长性命,随后则利用信长实现自己的梦想,却无法旁观信长的堕落,因为产生了爱情。
在爱情发生之前,浓姬其实都将信长作为工具,这种纯粹利益驱动的夫妻正是标准的战国模式。
然而,在电影中相当早期的阶段,我们已经可以看到浓姬和信长的爱情萌生。
在信长被浓姬推动引导的桶狭间之战与上洛之中,二人早已相互吸引,并让梦想成为了共有之物。
因此,精神的被影响、同化,梦想的共通,与爱情的产生高度相关了起来,爱情的存在便成为了对前者的映射,且“只有爱情”的夫妻关系本身也正是“反战国传统”之革命性梦想的一个侧面。
二人的分离也就成为了浓姬对残酷现实的低头:看到信长在追梦之路上的堕落,让她意识到梦想在日本战国中的不可实现。
这便引导出了二人在爱情关系和精神合一上的双重弱化,浓姬离开了信长,而信长心中的“浓姬”也淡了下去。
在二人话别的段落中,导演强调了梦想的完美理想化状态,也对此做出了推翻:无论是浓姬的话语,还是他们在观看的基督教唱诗班,都指向了“西方”,只有完全离开战国日本的社会环境,去到大海的另一边,才能获得单纯爱情为代表的梦想实现舞台。
然而,想要出国就要统一日本并获得权力,这就必然让人堕落到战国的深渊之中。
在这一段的结尾,浓姬走开,镜头中只留下了信长独自一人,强化了妻子浓姬与心中“浓姬”的远离。
而导演也非常直接地表现了信长在精神层面的转变--他先看了一眼耶稣画像,随后答应浓姬离婚,最后的镜头中则被前景里的烛火所覆盖。
由此,在比睿山的“灭佛之火”后,信长的精神信仰在基督的角度上被再次削弱,且在主题表达上更进一步。
这次的西方信仰更靠近他对“脱离日本战国”的终极梦想,被推翻的程度也就更加严重,先是遥望共同梦想后答应离婚的“承认其不可得”,随后则是“西方信仰”本身的变化,从唱诗的灯烛变成了纯粹的火焰--二人追逐着日本之外的美好精神,由此得到的却是比睿山之战中的黑暗之火。
并且,在这个部分,导演着力地强调了二人的分离,甚至几乎全盘推翻了前半部中的成果--浓姬说出离开信长的话语,随后镜头切到下一段里的信长,二人之于镜头的正背所向,之于画面的左右位置,均是全然对立的关系,这打破了狩猎部分中二人的“合一”。
第一阶段是二人的“理想化”,第二阶段则是“理想化”在现实面前的严重弱化。
而最后的第三阶段,自然是二人在爱情力量下的再度反抗,试图在现实中达成梦想。
作为这个阶段的起始,电影展示了夫妻二人在现实生活中的一种“退路”,并通过对其的证伪,进一步强化了人物的悲剧性,也为最终的结局做出了有力的指引。
当二人解除了婚姻关系时,以纯粹爱情为内里的“反战国”夫妻就此结束,而信长内心中的“浓姬”也淡化下去,这意味着二人梦想的终结。
事实上,这恰恰是一条似乎可行的现实出路--在第二阶段中,二人已经感受到了梦想在战国环境中的变质,作为梦想执行者的信长沉沦其中,那么他们是否可以放弃追求,以传统战国男女的方式生活下去呢,二人的离婚正是对此的选择。
然而,导演旋即推翻了这种可能性。
信长君临天下,浓姬也似乎成为了贞家的妻子。
在一组高度对应的段落中,导演用信长接受朝贺的姿态和浓姬的鱼礁耕读,展示了二人对“武士大名”和“武士妻子”的传统回归,随后则接上了二人同步的病倒,强调他们对此的不适配。
而浓姬并未改嫁的事实,让她对传统的反抗更加表面化,也逆反了“命令浓姬改嫁而成为传统武士妻子”的信长,后者显然相对“传统”。
这让浓姬在“革新之梦”中的主导地位得以强化,也是本片女性主义的一种表现。
对传统的不适配,让夫妻二人必须回到曾经共有“革新”梦想的状态之中。
在信长的部分中,我们看到了“浓姬”对他的重要性,同时也再次触及了其中蕴含的不可实现性。
在他灭掉武田氏的长筱之战中,信长在尸山血海中看到了飞上肩头的蝴蝶,这正是其一切征伐行为的意义--因为有了“归蝶”(浓姬)的一面,有了反战国的革新梦想,他基于“杀戮与武力”的战国式行为才被赋予了价值,由长筱之战而彻底奠定的“全国基本统一”才有了具体的目标,让他在获得权力后改革日本与远渡外国。
在信长接受恭贺的段落中,他看到了浓姬的幻影,也是类似的表达作用。
然而,在这个战场中,我们也看到了这一点的终不可为:信长保持着杀戮的魔王之姿,而“归蝶”实际上也并没有治愈他。
而这样的表达,也在信长的梦中再一次出现,身处三途河一般的场景中的他,看到了怀抱孩子的“浓姬”,想要追去却被冤魂们拽住脚步。
这是非常复杂的一幕,它展示了信长在“三途河地狱之战国”中对“浓姬”的渴求,而“孩子”更是象征了他的“未来”,然而他却终究被武力杀戮的冤魂所阻碍,而在另一方面,“浓姬和孩子”自身也只是沉入了三途河之中,对未来的梦想就此在两个角度上破灭了。
随着第三阶段的推进,信长和浓姬从自己无法适配的“无梦想传统”状态中脱离,他们的宿命便是对革新之梦的不懈追求与迎接破灭。
首先,信长对“浓姬”一面的倾倒成为了主要内容,其自身的“第六天魔王”属性也随着“光秀”的弱化而逐渐隐去。
在二人复合的段落中,导演再次动用了站位与构图的手法,使之与前两个阶段中夫妻关系的变化节点串联了起来,与第一阶段的相关段落高度对应,形成了对“追逐梦想”的再一次努力:信长先是直接踹开房门,牢牢占据画面中央,展示了“话语权掌握者丈夫”与“第六天魔王”的传统形象,随后在女官“需要帮助的是你的丈夫”的劝解中瓦解,与浓姬的构图关系变为左右对称的平等,并向她低头恳求,同时消除了两层的传统形象。
随后,浓姬也在非常表面化的层面,对信长的征伐赋予了意义。
信长向她展示了安土城天守阁的“坐拥日本”之壮阔景色,但她却表示“只为了这么点东西,你真的太滑稽了”,否定了“统一全国”作为传统大名目标的意义,引导着信长去看向日本之外的世界。
“以征伐日本而离开日本”,正是信长与普通大名应有的区别,也形成了他不断战斗的动力。
在这等话语下,信长才重新找回了生机,而此前纯粹以传统武士目标的行为则只会让他患病。
值得注意的是,在影片之中,信长从未真正展示过“浓姬”与“光秀”的混合状态。
以现实情况而言,他必须以武士的方式去获得权力,才能完成革新的梦想,而这也正是其不可实现的根本原因。
因此,“浓姬”和“光秀”只会相互争斗,而永远不会合而为一。
随着浓姬的回归,信长在日常生活中快步小跑,尴尬地喝下苦药,这一切都让他几乎回到了影片开头时的“吉法师信长”,而全然没有了君临天下的大名之姿。
这也迅速得到了进一步的具象化,信长在军事合议上走神,甚至纵容了家臣们的哈欠。
浓姬的回归,原本是夫妻二人再次合力探索梦想实现之路的标志。
但信长在此刻完全偏向“非武士”的状态,却再次打击了二人的努力。
而作为信长内心斗争的外露表现形式,光秀和浓姬的对立也得到了深化--信长将时间都放在了照料浓姬上,而光秀却则在房间外叫住他,强调其必须“回归魔王之姿”。
这一幕非常明确地点出了信长在战国环境里的困境,他只能在“吉法师信长”和“魔王”的两极化中二选其一,无法取到中间值,前者无法获得权力,后者则在沉沦中失去梦想。
在影片的最后阶段,光秀的存在得到了彻底的活用,直接形成了对信长“保护梦想之挣扎与失败”的表现载体。
著名的“信长殴打光秀”事件,正是第一个重要环节。
它是光秀口中信长“恢复魔王之姿”的途径,他希望用招待家康时自己被殴打的表演去树立主公的威严,而信长的脸部在此刻也融入了黑暗中,象征着“魔王”的回归。
因此,这场招待中信长对光秀的殴打,这就被赋予了丰富的表意内容,这也是电影对历史著名事件的又一主题化活用。
它不再是信长自发的暴戾举动,而成为了信长和光秀为了“恢复魔王”的合谋,也是信长对内心中“光秀”一面的重回。
事实上,正如光秀所说,信长必须保持住威严的形象才能延续统治,“浓姬”则会毁掉基业。
对信长的梦想来说,基业的崩塌也意味着逐梦力量的丧失,因此他有必要和光秀演这一场戏。
然而,这却是一次失败的演出,信长无法完美演绎魔王角色,殴打得非常勉强,甚至中途干脆离场。
在这里,导演也用巧妙的手法强调了信长心中“光秀”的彻底淡出:段落以信长端坐正席的构图开场,并以信长离席后空荡的正席为结束,此刻在平面上居中而似乎端坐在正席的变成了光秀--“光秀”从信长的心中离开了,成为了完全独立的存在,这对应了这一段中信长作为“魔王”的表演失败与提前退场。
因此,这也就奠定了信长的悲剧性。
被家康看穿一切的他必将如光秀所说,失去对方的臣服,随之迎来战国环境里失去权力后的逐梦失败。
导演让信长和浓姬同步地做出了“遥望梦想标志物”的动作,前者是代表统一日本,且以外国技术建造的安土城天守阁,后者则是南蛮的乐器。
有趣的是,导演并没有将本能寺事变单纯地当成“梦想破灭”的单向坠落过程,而是安排了又一次的“合力逐梦”,并让它达到了力量与结果的巅峰。
在其前夕,信长向浓姬表达了本能寺之行在本片中的意义--指挥四国攻略战,完成天下统一,随后出国实现梦想,这正是二人梦想在现实世界里的实现模式。
而在本能寺之变的段落中,我们看到了二人合力形成的巨大能量,他们几乎冲破了战国环境--作为信长传统一面的主导者“光秀”,“背叛与杀戮”的一贯作风--设置的不可对抗之阻碍,让自己对梦想的追逐仿佛在现实里获得了成功。
信长手握浓姬赠送的护身符,让浓姬的精神与自己合一,随后在电影里首次展示出了“光秀”与“浓姬”的融合:以魔王之姿震慑明智军,心中却以“浓姬”为主导。
并且,导演还活用了史料中“信长持弓杀敌”的细节,将之与夫妻初遇时的打猎呼应起来,让信长的“魔王”与“吉法师”完成了融合。
在全片中,信长始终受到战国大环境的规则困扰,让他无法在吻合规则的前提下保留梦想的纯粹之心,随之获得实现它的能力,直到本能寺的一刻。
因此,他也终于可以冲破“传统战国”给予自己的身份束缚。
在最后一个房间中,导演安排了三途河之梦中出现过的巨树远景,将之揭示的“死于战国环境”宿命从梦境带入了现实,而此刻信长身处的熊熊火焰,也正是此前“魔王降临”的比睿山之战中的要素,是代表杀戮的地狱之火。
手握着浓姬护身符的信长,最终完全脱离出了这一切,并与浓姬真的抵达了外国。
然而,导演显然不敢完全虚构历史,而以主题表达来说,梦想的实现也终究是不现实的。
无论是对“光秀与浓姬”的合一,“魔王和吉法师”的融合,还是终于完成理想模式后的梦想实现,其实都只是致命打击之前的反向蓄力而已。
在此前的部分里,导演借用信长拉断弓弦的历史细节,暗示了“吉法师”的弱化。
而从脱离本能寺开始的一切美好画面,其实都只是信长的幻觉,其绵长的篇幅与丰富的细节,强调的只是梦想的虚幻程度之大,以及信长对其的执念之深而已。
其表现越有力,就越反衬出随后回归现实的暗淡。
最终,他对浓姬说出了“我一直很喜欢你”,确认了二人的纯粹爱情,也看到了二人出海奔向南蛮的景象,但这种梦想只能在“精神”与“幻想”的非现实世界中实现,回落到的现实世界则是比睿山的大火,是他堕落入战国深渊底部的极致之地。
著名的“人间五十年”,在这部作品中得到了几乎完美的运用,夫妻二人的梦想不可实现,终将如漫长想象一样地如梦似幻,而梦想家信长身处于现实中,也必须接受“岂有不灭者”的答案。
他终究要被卷入战国的规则,死在三途河与杀戮火焰之中,而注入“浓姬”精神的护身符实际上也早已失落于战场,“梦想家”被大环境剥离开来。
他唯一能做的现实反抗,只是死亡方式的选择。
导演似乎借鉴了《黑田官兵卫》的思路,让信长并非切腹,而是用自刎的方式结束生命,从而表现出了他对于“传统武士方式”的挣脱,他对梦想的追逐,在现实里也只能完成到这种程度而已。
同样地,浓姬也只是完成了不知真假的南蛮乐器演奏,更永久且确定的现实则是死亡。
她的病情源于对传统战国妻子身份的不适应。
与信长的复合带来对梦想的追逐,与持续进行的“治病”构成同步。
而在最后,浓姬的病也没有痊愈,反而死于此处,正对应着信长“逐梦于现实”的失败。
信长此前对“找回光秀”的不成功,以及对“浓姬”无法改变的完全倾向,正成为了“光秀”发动本能寺之变并毁灭一切的导火索。
在对本能寺之行的表达中,信长试图以战国大名的姿态创造梦想的实现条件,但“光秀”的行为完美地推翻了这一切:“传统武士信长”的存在,在现实里便意味着“梦想家信长”的不存。
信长在战国环境中的积极争取,引发的只是必然的毁灭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梦想的破灭甚至延伸到了“孩子”代表的“未来”之上。
它开始于信长的梦,也是导演为了主题表达而设计的又一个角度。
在照料浓姬时,信长提到自己不需要再做大名的日常工作,因为三个孩子已经独当一面。
由此可见,"孩子”带来了信长“从大名姿态中脱离”的未来。
然而,在本能寺之变中,继承信长的家督之位,从而最直观地解放了他的长子秀忠,却同样死于二条城。
这无疑对应了三途河之梦中“孩子”与“浓姬”一同的溺毙结局,推翻了信长希望中的未来。
而“孩子”的存活,只出现在了信长在幻觉中抵达外国的时刻。
事实上,在影片尚在积极一面的第一部分中,悲剧就已经埋下了种子---桶狭间中信长对今川军的杀伐,为了上洛而联姻浅井家时将女儿茶茶送出的政治婚姻,正是他对于战国环境的无意识顺从,而由盛转衰之关键节点的流浪汉之战,本身便是本能寺中夫妻二人战斗的预演,爱情也会在佛像的面前失焦。
这部电影充分地调用了信长在史料中的人物和事件,将之化作了自身“当代女性”之主题的表现工具。
它完全不像普通的战国电影,理应成为内容主体的元素反而成为了背景和“途径”,作为“革命精神与梦想”和“表现载体之夫妻关系”的辅助存在。
这让这部作品必然面临很大的争议。
一方面是源于对“类型化”模板的逆反,一方面则是对史料定性的“推翻”,最典型的便是对“魔王”和“灭佛”的解读:前者成为了“战国究极存在”的象征,而后者则从“打破僧侣不可侵犯的革命行为”变成了“堕落为战国黑暗的究极无信仰形态”。
它当然有争议,但所有人都必须承认的是,这是一部足够“新”的日本战国电影。
从“当代女性主义”的“当代化”主题设置,到对历史的解构方式,都是如此。
并且,对于信长这一人物,它也做出了比传统作品里更丰富的“悲剧”意味:在一般的理解中,信长的悲剧更多集中在“统一天下前夕的灰飞烟灭”上,停留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幕,而本片则让其悲剧成为了延续整个人生的必然存在,是信长作为“革命家”的根本悲剧--在战国之中,他想要革时代的命,却只能被时代反过来吞噬,被困在时代赋予的“传统”之中。
而这一切的“新”,在信长与浓姬奔向“当代化”的失败结局之下,又与日本美学中经典的“悲剧倾向”结合了起来。
它的结尾正是这种倾向的高峰,这一幕让人不自禁地想起了大河剧《龙马传》的最后一集。
无法逃过刺杀而濒死的坂本龙马,听到中冈慎太郎“你还要出海去环游世界啊,不记得了吗?
”,在低声的回应中阖然长逝。
他是幕末时代的革命家,让世代对敌的萨摩和长州二蕃达成了萨长同盟,展现出了对“蕃国传统思维”的打破,自身也支持开国与西化。
然而,就像对其“倒在黎明之前的最黑暗一刻”的描述一样,在新时代马上到来的时候,龙马死在了最“幕府时代”的暗杀之中,被旧时代吞没了。
这一切,都与信长形成了高度的对等。
而在生命最后的一刻,信长也和龙马一样,在虚幻中看到了眼前的星辰大海。
一直对这部影片非常期待,一是男女主的搭配——木村有珠玉在前的塑造(是我感觉符合信长形象的几个版本之一),绫濑遥也是比较喜欢的演员,演技好又气质独特;二是浓姬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其他大河剧中都只有寥寥几笔,很想看看编剧怎样丰富她的人生以及她和信长的感情。
看过之后有一点失望,主要是对二人感情发展的安排偶像剧化了,其实这俩人的感情如果写好了会非常有看头——政治联姻,亦敌亦友,两个不走寻常路的人是怎样产生爱情的,可是剧里推动二人感情发展的几件事还是那几个全世界偶像剧的套路:吵架拌嘴,你救我我救你,女主给男主出谋划策,便装集市逛街,送定情信物(不过这个信物后面有用,但和一伙贼人干架的剧情挺莫名其妙的),接下来走误会流程(浓姬认为信长不喜欢她也不在乎他们的孩子),女主因为觉得男主越来越冷酷而分开,但是分开后男主郁郁寡欢魂不守舍(觉得这不像信长,后面亲自煎草药也不像信长会做的= =),把女主接回来后又找回人性(就像雪代巴做剑心的刀鞘,国产古偶里面男主入魔,需要女主的爱来唤回人性),整个下来好像一篇晋江文,这些情节都比较表面,让人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却还占了很多篇幅。
感觉浓姬性格是模糊的,没有立起来,在大女主和小女人之间横跳(前线死伤无数,女主的抱怨有一点无理取闹,与之前的人设不符),男主前期被弱化了,但两个人的心态变化是有逻辑能对上的,女主:完成父亲的任务——利用男主实现梦想——想和男主做一对平凡夫妻;男主:毛头小子——充满野心——想和女主周游世界,最后两人不可能的愿望在同一个梦中实现了,所以我觉得这个结局挺好的,一起死在本能寺没有新意,浓姬独活到老又不够浪漫,结局那一段挺感人的,两人一起死去,在梦中he。
此外明智光秀谋反的理由也太中二了,漫画看多了么,信长会配合他演戏给家康看?
信长会故意装出可怕的样子?
会如此害怕家康吗?
家康那时就不把信长放眼里了吗?
还有影片表现浓姬擅长谋略有点过了,就像是看过剧本或穿越来的似的,还有浓姬不让史官记录的情节真没必要,好像浓姬是真正的幕后大佬似的。
其实有历史研究称浓姬在美浓势力中非常有影响力,在织田家也有威望,表现浓姬在政治上的运作,比简单的出主意和激励要好,比如攻打美浓时浓姬处于什么角色,起到了什么作用,浓姬对父,兄,家族的态度是怎样的,可以在这期间让二人感情发展,本来是浓姬人生的重头戏,却一个镜头就带过了。
这部剧去年6月份宣发开始,就一直担心吉泽的脚本水平(特别不喜欢其代表作《李狗嗨》、《行骗天下》),但是又对以高水准历史剧为代表的大友导演(具有大河剧《秀吉》、《龙马传》以及日本本土及海外票房皆佳的真人电影《浪客剑心》的著名导演)满怀期待。
昨天整部剧看下来,我的担心全部一一应验了,实在是浪费了木村版信长这个本世纪最期待的荧幕形象。
先说服化道、布景层面简直无可挑剔。
这取决于功力深厚历史题材导演的审美,分镜和运镜舒服至极,日本顶级电影级别的布景、采光。
若是让我鸡蛋里面挑骨头的话,大部分人物的身高没有进行考究,猴子<信长<犬(利家) 这三人的身高差在历史上差距很大,这里完全同样的高度。
但是以正片充斥的魔改要素来看,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这个片子10分制我打6分,能拿这个分数完全是取决于大友导演的4分,木村和奶遥各领1分。
剩下分数扣在某位功力不够的编剧。
作为深度了解安土桃山时代历史前后的观众表示全片无时不刻在魔改——尾张假笨蛋变成了真笨蛋。
为了给蝮蛇之女浓姬加戏份,深度压榨了影片三个小时的尾张到本能寺之间的故事线与战役。
由于编剧的功力不足,各个时期的转变显得十分突兀,信长在每个阶段选择的根本不符合逻辑道理!!
最最期待的战役部分,稍微良心点就只有尸骸遍野的画面掠过,像攻打美浓部分更是一句话就打完了。
各段魔改与不合理之处,写在下面逐步讲解(含剧透!!!
)-剧透分割线,慎入-
21世纪木村版信长亮相先来表扬一下非常抓人开头,十分符合我心中这个时期的信长和利家形象。
阿犬也才刚刚跟随信长,他对信长说“主公要不在脸上画个刀疤吧!
”(利家和信长年轻时候都是倾奇者),这时候展现戏剧表现力的手法都还对味儿。
浓姬出嫁尾张临行前从这句台词开始就魔改了,既然斋藤道三预判了他儿子会造反,为什么后面没等到织田这边援军很快就被斋藤义龙做了呢??
嫁到尾张的第一晚浓姬作为美浓间谍的身份第一天就自爆。。
没有看到蝮蛇之女的气度与历史上的战国三夫人的城府。
当然这里还是“轻微”的魔改。
(为了把信长写成真傻子,见岳父的剧情也遭删减,只能自我脑部插入木村98年演的信长)
桶狭间前的战略分析这里就开始非常离谱的魔改了,兄弟相残的部分直接跳过(这里我就已经担心后面烧比睿山的目的性),直接快进到桶狭间。。
稍微了解这个时期信长逆天改命战役的人都知道,桶狭间的胜利是带兵出发之后的依靠天时地利进行雨夜突袭今川大营。
这里发兵前浓姬就提前知道大雨连连,并出为信长出好主意了(编剧过分加戏)。。
东海霸主若知晓天气恶劣,还会在遭奇袭的扎营吗?
桶狭间镜头1
桶狭间镜头2一个20秒不到的骑马过场+空镜头。。
桶狭间就打完了
桶狭间凯旋
美浓打下刚刚打完桶狭间,回城还没下马就被归蝶说服—“我们去把美浓夺回来!
”(剧情安排太紧了).. 而此时我心中已经明白编剧要做什么。
没错,下一个镜头稻叶山城被攻下来,二人身着便衣骑马看风景。
这里已经可以完全可以推测后面,木村和大友导演要被编剧坑了。
足利上洛请求护送这里魔改后的信长傻过头了...宣誓主权、实力、正规军的战略行为不想去(织田家身处美浓尾张离京很近,只需怀柔途经的浅井家来保证安全。
而此对话提及的甲斐武田、越后上杉此时大概处于第四次川中岛合战前后,属于互相牵制以及路线过远且路线中尽是非同盟势力。
得此天时地利信长竟然会不想去。。
)
力战贫民窟又是一段让我未曾设想过的段落,无论情节“以一敌八十人”和造型都直接串戏朝日台庆剧 木村饰演的宫本武藏。
都知道木村打戏好看,但是太刻意。。
这个时期的信长真的会为了一袋金平糖和浓姬只身追到贫民窟??
编剧这段加的有点过分。
有关浅井背弃盟约的段落依旧很简单。。
甚至连阿市的镜头都没有(明明是很重要的戏份,浅井夫妻的演员都被节省了)
比睿山前夕这里放一张非常赞的分镜截图,无论是木村的演技还是导演的构图均都开始发功。
然后果真就是编剧出了问题,砍了兄弟相残这部分,烧尽比睿山的和尚、妇孺的理由不足以支撑。
历史上信长之父信秀死后,她母亲以及老家臣鼓动他兄弟起兵夺权信长,其母亲信佛又是妇孺。
有这段作为支撑的话,信长就不会有性格转变上的问题。
光秀挨踹后面就全都是光秀的问题,演员过于年轻,不是“金桔头”。
挨打变成了做戏给乌龟看。
光秀造反又是没有逻辑支撑的戏,仅仅是因为他崇拜信长魔王般的行为不存在了。
历史上他是受辱并且由于被随意没收领地心怀埋怨,又遭受辱。
但在这片子的谋反里丝毫没有道理可言。
综上编剧把锅背好!!
本能寺之变最后一定要再次盛赞导演和木村。
这段画面太棒了,木村信长形象无敌
原来是浪客剑心的导演,我说怎么风格有点类似(上次在siff看的)。最后那个大船的梦幻片段是在呼应前面出海的念想嘛。人物的性格转变好生硬,要不是奶遥我才不看呢。
前半段与后半段割裂感极其严重,浓姬(纵然有绫濑遥加持)完全从有勇有谋的强人沦落为弱柳扶风的恋爱脑…信长则几乎在一瞬间完成了从猴子到嗜血枭雄的转变。历史上下落不明带来的更多创作空间也在莫名的本能寺幻想和对“但求同年同日死”的奇怪执念中挥霍掉了。
在距离本能寺200米的影院看本能寺之变
影片中段,通过非凡的化妆术(一眼就看出是织田信长氏)和明智光秀的自报家门才恍然大悟。至此,所有的角色都理顺了。若果提前知道故事背景和涉及到本能寺之变这一段,我早就第一时间快马加鞭屁滚尿流地下载观看了。
主要就是为了看绫濑遥的,这拍得是真不行。
虽然但是,非要拍成爱情片是不是有点儿戏?尤其是本能寺自尽的遗言居然是表白。不过还是要说,公主必须得绫濑遥来演。
原来织田信长前期靠老婆教才能做事,后期脑子里只装得下老婆,这样的废物死在本能寺刚好啊是不是导演,还坐啥轮船要啥自行车?
我觉得很好的爱情片,没有把镜头放在过去一直的战争场面,而是放在夫妻二人身上,本以为结局是离开日本去过二人世界,没想到那只是男主的遐想,最后两人同年同月同日死,爱情。
太让人失望了~~~前面直接看的我懵逼,信长有点笨?想着马上就会好的,结果到桶狭间也感觉如此?而且桶狭间眨眼就没有了?重点,全篇信长的转变根本就没有拍出那种变化感,也别说什么爱情片来抵这部影片的缺失,因为连爱情也拍的啥呀!?就看后面两人重逢后,有点感觉了。虽然我很喜欢浓和信长公,也喜欢他们有个孩子,也喜欢他们最后真的逃离了那里,但真的,就后面小部分有点看的,还不如去看城田优和观月的浓姬呢~~~ps:最后,还是希望有浓和信长的剧呢
戏剧结构掌握扎实,人物令人信服。剧本是极好的,但片子是过长的。片名恢宏、感觉恢宏,实际没有史诗格局,只有自我人心。结尾我相信是真实的,但被骗到了,这羸弱的乌托邦,构建了幻想的内心,也增强了自刎的勇气。
公主也想润出国,木拓月代也打咩。夫妻大杀贫民窟那段看到我忘记呼吸。
太二了。把当代人的性格和价值观放在时代剧人物身上,不能让角色变得更讨人喜欢,只会让角色特别二。不过我还是看完了。都是人他妈生的,人家拍了,人家演了,我看了也就看了!
本来是来补历史的,惊喜看到英武美遥干翻大神太帅气了哈哈哈!
难为日本影视圈了,战国那几十年的那点故事反复拍,各种奇葩思路都尝试遍了。
是要讲政治还是要讲爱情呀,最后幻想一起私奔去海上,真的雷死,还有takuya最后那句“我一直喜欢着你”,把我累得外焦里嫩。哭死,什么时候我拓能拿到个真正的好本子。拓哉演织田,简直信手拈来,特别后期那种王者霸气,他很有。全片最佳是最后自裁戏,火光耀着后面金光闪闪的屏,白衣鲜血,凝重而悲壮的英俊的脸,我拓真的该多上大银幕,可惜年轻时候没留下什么好的电影作品。
女人:你拔刀速度不行,我看不上你信长:……—————信长:女人你影响了我拔刀的速度女人:……—————光秀:主公,女人已影响了你拔刀的速度,你不行信长:……—————520看这部,绝了。对木村,我永远滤镜,很明显,大神想塑造演绎一个不一样的织田信长,他演个痛快,我看个高兴就行。绫濑遥演绎的不错,眼神够!
看演员表才发现德川家康是斋藤工?!
可能期望太低了 觀影體驗還不錯 節奏也沒慢到讓我受不了的程度/ 不是太了解這段歷史(基本只知道本能寺) 所以對歷史劇情方面沒什麼意見 但是感情線比我玩過的乙遊們都要離譜哎⋯⋯/ 小明 好帥的醬油 騙我早八/ 尾張は終わり 別笑死我 #siff2023
好看的 这样的织田信长,如梦中不死才好
木村依然是织田信长,中谷美纪却从浓姬变成了她的侍女,时间对女人总是不公平的,不过电影倒是拍的很女强,仿佛织田信长能崛起全靠他老婆,后期又给信长加了厚厚的滤镜,从行为乖张变成重情重义,总之此片男女主都被美化数倍成中世完美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