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是什么吸引您去创作关于家庭的故事?
A:事实上我在拍完《阳光普照》后就对家庭电影有点反胃了。
去年我听一个从哥斯达黎加回来的朋友讲他女儿的故事,讲他女儿生病,他照顾她,最后女儿因为去hiking被水冲走。
他的故事非常感人,他在我面前讲了三个小时完全没有停下来。
但是这不会让我想拍这个电影,只是觉得它是一个非常感动、非常哀伤的故事。
直到我看到了蓝色的房子,那个房子让我非常震惊,我觉得在2020年virus开始起来的时候,mask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隔绝出来。
所以对我来讲,《瀑布》已经不再是一个家庭电影了,它关系到去年的生活里面被隔离,被压抑,人与人之间被推开的一种非常强烈的距离感。
Q:剧本的创作过程是先写一个母女之间的故事,然后把这个故事放在疫情期间,还是开始的创作意图是就是想写一个与疫情相关的故事?
A:我这个脚本写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要放弃了,因为刚开始的剧本是妈妈照顾小孩子,小孩子一直生病到底,写到后来的时候我想干嘛要写一个妈妈照顾小孩的故事。
很原始的想法是,我们把整个故事放在疫情下的台湾,想用一个最亲密的家庭关系来反映整个时代里疫情的问题还有人际关系。
后来我写到一半还是没办法接受讲一个family的故事,是妈妈在照顾女儿,我觉得这样下去我会预期到故事会怎样走向。
直到我去做田调,要research,去一个医院的时候看到了窦加那幅画,我才发现说,应该不是女儿生病,应该是妈妈生病才对。
所以中间我突然有一个转折,变成前面是妈妈的幻想,事实上是妈妈生病,最后是女儿照顾妈妈。
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真的蛮开心的,而且我很快就把剧本写完了。
Q:您是出于什么缘故想以女性视角写一个故事?
A:我在拍完《阳光普照》的时候我太太曾经告诉我,“你会拍一部电影吗?
没有帮派的,没有黑社会的,没有人死掉的也没有人流血的,没有人被砍头或是手不见的,而且是以女性的角色来拍的。
”这当然这是一个笑话,她觉得我只会拍一些男性电影,gangster movie,很暴力啊,但是我后来想一想,当时听到我那个朋友讲完故事以后,我真的决定要拍这个电影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用男性的角度来讲这个故事,而且我需要这个片子里面男性的戏是非常少的,纯粹用女性的角度,母亲跟女儿之间。
因为在过去,台湾男人都在外面,真正看到小孩子成长的是妈妈,小孩从学校到出社会,都是以妈妈的角度来看待。
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自己也有小孩,我的小孩也是女儿,我发现女孩子的心思,她们那种坚强,是我们男生非常难想象的。
我觉得用两个女性来表达亲子关系,力量应该会更强。
Q:您通常是自己做摄影,但会用中岛长雄的名字,为什么这次决定用真实的名字?
A:曾经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都告诉他们:“中岛长雄因为疫情的关系,在日本不会再回来了。
”但我真的想法是,我在拍完《阳光普照》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要改变,我觉得改变不是说内容要改变,我觉得整个拍摄形式完全要变得不一样。
所以我这次的变化是在摄影上完完全全跟以前不一样,整个拍摄方式,镜头运用,甚至那种不安定感都做了很大的改变。
在镜头上会使用一种很固定的,一个镜头一个镜头慢慢拍慢慢拍,不断地很有耐心地一场戏一场戏很多镜位很多镜位一直拍一直拍。
我希望这个片子剪出来后不是一个非常slow pace的文艺电影,我是希望它是节奏非常快的,而且有一些影像上的不同变化。
很有时代感的电影,融入了疫情的大背景。
前半段还有点微恐,中间一大段很生活化很美好的小故事,母女的感情,重拾生活的信心,最后的结尾不太喜欢,感觉有点为了结尾而结尾,很大削弱了故事的主题。
对比不如血观音,大佛plus,同学麦娜斯,阳光普照。
但还是有很多小惊喜在里面。
湾湾电影还是这样慢慢的,如泣如诉。
余音袅袅。
感觉杨德昌还是影响了一代导演,中间看过几部类似海角七号什么的,现在又回归了生活。
在我的經驗裡,父母的承諾總是說給當下的場合聽的,本質上他們不敢做出超出人生經驗的決定,哪怕知道那是對的。
芳姐生下我以後,人生就定格在23歲,她永遠是白雪公主,永遠相信愛情,哪怕子宮內膜脫落也不吃藥,藥裡有激素,胖了不美。
12年去北京看我,約我和小姨吃飯,穿一身白洋裝白絲襪,神色黯淡,小姨偷偷告訴我她這是剛見了網友,我了然,要是一切順利就沒這頓飯。
我看她這身白皮豬似的打扮,不知道責任是在美顏相機,還是男人信誓旦旦的讚美。
但她從不氣餒,不論是「我的錢就是賺來讓男人騙的」這類豪言,又或者「只要在床上伺候好他就行」如是封建家長製下的小女人竊語,公主對男人的愛都是不可阻擋的。
從芬蘭的科學家,到米蘭的石油大亨,無不覬覦她未婚的子宮,是的,子宮內膜脫落也無法擊潰的愛的鐵壁,直到今天,她依然獨自等待,沐浴在加利福尼亞的陽光下,用翻譯軟件馴化著難以起竿的白男——「以後我們的家得有花園,還有八個房間,我們住一間,剩下的給七個小矮人。
」從我記事以來,她在崩潰時哭訴洪哥對他如何背信棄義,哭訴夜總會的小姐做飛機從重慶來桂林都是她報銷的機票,聲淚俱下握著我的膝蓋說,所有的小孩只有伊伊可以原諒,因為她妈妈和芳姐道歉,說姐姐那時我還小不懂事——16歲的我在電腦桌前如坐針氈,晚自習回來我只想打一把死亡陰影,為什麼要被你道德綁架聽你說你做大別人做小的洪哥後宮秘聞?
這個太子我不做也罷!
我清楚記得彼時芳姐眼中燃著熊熊烈火,她望向虛空,口吻有股子不容侵犯的神聖感:「以後,我們一定會有自己的帝國。
」她從不會說:「小禹,妈妈會好起來,以後我們好好過。
」我的家庭,或許促成了我和現代語境的東亞敘事有著天然壁壘,我不認可苦難是我們的集體記憶,我太知道人能如何消費苦難。
人和人的本質是利益交換,社會存在的意義是方便利益的流動,而倫理只是讓一切正當化的包裝。
人類善良的面孔,恐怕只有對生殖隔離的對象才會流露,你會跟小貓生氣嘛?
你只會蹲下來,喵。
日本去年拍了一部叫做《美好的世界》的片子,我很喜欢,电影讲述了一个刑满释放的男人重新融入社会的故事,他早年因杀人罪被捕蹲了13年牢房,与世界早已格格不入,出狱后的他发誓一定要好好融入社会,整个过程尽管艰难重重,但好在他遇上了许多好人,也定格了许多温暖瞬间,电影拍得细腻又温情,同时又很残酷,片子的最后,男人在一个雨夜意外身亡,所有对未来美好的期望戛然而止,就像是好不容易将要重建的大厦瞬间崩塌。
那是一个社会边缘人士努力生活最终一败涂地的故事,片名虽为美好的世界,结局却让人心碎,在结局的印衬下,电影前面剧情里展现的所有美好地向上地温暖地东西,似乎都是让人无力承担的生命之轻,每每想到这里,总觉得有些低落。
当然,世界上有多少《美好的世界》这样的电影,就有多少《瀑布》这样的电影,前者先给你许多希望,然后一下子毁坏,后者则是先让你无比压抑,最后在黑暗里涂上一抹亮色。
前者让我们认清生活无常的真相,后者让我们依然相信生活的美好。
所以,我也很喜欢这部叫做《瀑布》的电影,通篇看完,其实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心灵重建。
电影故事的背景正是yq肆虐的当下,由贾静雯所饰演的主角罗品文是一名公司高管,同时是一位单亲妈妈,在yq笼罩之下,罗品文的生活正在崩塌,公司效益不佳需要强制减薪,女儿正处青春期与自己关系紧张,财务情况吃紧,在车贷、房贷、家庭、工作等多方面重压之下,罗品文精神崩溃患上抑郁症,电影的前半段,所有的故事内容都是在向观众传递一个信息,罗品文怎一个惨字了得,人们看似光鲜亮丽的生活又是多么脆弱,大厦崩塌不过就在一瞬间。
而电影后半段则开始重建,母女俩冰释前嫌相依为命,女儿承担起照顾妈妈的责任,而妈妈也努力想要找回自己,慢慢地,罗品文开始恢复健康,她找了新工作,开始新的约会,她们也搬了新家,一切似乎都好了起来。
电影在结局处设置了一个危险事件,与同学老师们外出郊游的女儿,遭遇泄洪被冲走,生死未卜,让电视机前看新闻直播的妈妈无比心揪,最后被成功救起,有惊无险的事故喻示着母女俩的生活彻底走上了正轨。
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故事,电影前后对比异常鲜明,前半段压抑难过,母女俩居住的大房子里因外皮整修被一整块蓝布遮盖,色调阴郁又清冷,在刻画罗品文患病的过程中,电影甚至使用了不少类似恐怖片的手法。
而后半段则充满了温暖及轻松的段落,楼房的蓝布被放下,阳光一如从前般耀眼。
女儿手足无措时遇上好保姆,母女俩变卖房产时遇上好中介,妈妈找工作邂逅好主任。
大量的戏份也由之前的室内转向别处,处处弥漫着暖色调。
各种意象表达,前后对比处理,让《瀑布》这部电影显得无比精巧,内里也蕴含着动人的情感及力量。
我非常喜欢电影里的一个段落,它似乎显得有些刻意点题,但也的确让片名的意味更显现化了。
片子里,罗品文患病,每当内心焦虑便出现幻听现象,她一直以为那是机器轰隆声,直到后面与女儿的一次交谈里,她听清楚了耳朵里的声音,说原来那是瀑布啊,她向女儿细致描绘自己的感觉,不再像之前一样暴躁易怒,而是无比平静,最后,她对女儿说:以后能不能不要再问我“你还好吗”,我会想办法好起来,好好地跟你过下去。
百科里对“瀑布”是这样定义的:河水在流经断层、凹陷等地区时垂直地从高空跌落的现象,即为瀑布,瀑布又被叫做跌水。
我们常常把生活里的不顺比做跌倒或是溺水之类的,但我们都知道,无论跌倒还是溺水,我们总是可以重新站起来爬上岸,一切灰暗的、无助的、难过的都会过去的,就像瀑布的释义后边还跟着一句话:在河流存在的时段内,瀑布是一种暂时性特征,它最终会消失。
题图:《瀑布》海报台词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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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突突,一个电影爱好者,互联网民工,我的公众号被系统永久封禁后,建立了新公众号,欢迎关注:
上映2年后,在后疫情时代回望疫情后时代作品<瀑布>.不得不说电影的最后一场戏最被观众误解与忽视。
女儿在校外活动时,突然袭来的洪水宛如瀑布,象征的就是下一波疫情;而这也正是母亲要隐隐复发的情绪病的真正病灶(literally拍了个灶)。
电影的整个过程,就是导演对大众情绪病的一次望闻问切,精准地剖析了疫情时代的病脉。
一部命题之作难能可贵的把大众的情绪与焦虑做出了即时投射,即时放在当时全球电影上也是绝对独一档的佳作。
(PS导演当时选的黑泽明导演海报明显也是是为了瀑布这一符号服务的)
班卓琴音色清澈,奏起溪流般隽永流长的旋律,衬得罗品文和女儿小静因琐事而起的争吵更显嘈杂,覆在前景的车玻璃同时具备“窗”的透明性和“镜”的反射性,摄影机透过它,使得车外流动的建筑与车内静坐的人物形成物理性的“叠画”,而镜头和“窗/镜”交叠而成的框中框构图又成为电影的“重音符号”,进一步强调出建筑与人的同构属性。
电影仅在第二分钟,就已建构起明确的表意体系。
齐泽克在《建筑视差》中尝试性地把建筑与拉康的三界进行缝合,在建筑中,实在界意味着建筑中不可或缺的关乎生活或结构的实用主义成分;象征界对应建筑的符号性体现和意识形态表达;而想象界关乎人们在建筑中的想象和感知。
《瀑布》不是纯粹的疫情电影,但片中人物的精神创伤、阶级跌落、家庭和人际关系的异化却都是滋生在疫情的笼罩之下。
而影片架构的人与建筑的同构关系,也使得疫情对于建筑三界的入侵清晰可见。
影片前半段,冷质的蓝色作为疾病和异化的隐喻始终弥漫在罗品文与女儿的居住空间中,叙境内的缘由是大楼防水工程蒙上的巨大蓝色帆布,帆布之于建筑即是口罩之于身体,也意味着疫情对于人的侵蚀。
这种侵蚀首先发生在建筑的想象界,罗品文的精神困境和疾病正是随着空间中蓝色成分的蔓延而加深。
在罗品文精神分裂发作的夜晚,整个房间在她的幻觉中被蓝色侵占,象征着温馨与均衡的暖色灯源缺席,标示出她感知的失调,在由蓝色打造的沉冷压抑的空间中,女儿的举止怪诞而僵硬,家庭关系也在罗品文的想象中陷入困局。
此外,作为个体潜意识重要表征方式的梦,也折射出罗品文的知觉和想象。
她梦中“没有防护”的大楼由密密麻麻的同质单元堆砌而成,过分简洁和功能化的结构使建筑如监狱一般冰冷,酷似曾饱经批判的现代主义风格。
罗品文在梦中对于建筑的焦虑感知,深埋于现代化严密科层下社会关系的异化,失业和阶级跌落的风险又在疫情的推波助澜下被无限放大,以此成为罗品文严峻的精神危机。
罗品文梦中的大楼
美国芝加哥市的Cabrini-Green罗品文对于社会关系的隐忧也在影片前半段演变为现实,缠绕在她耳边瀑布的幻听也照应着片名Falls的另一重释义—坠落。
失业的罗品文面临着社会身份的缺失,正如疫情对于建筑象征界的侵蚀,在城市的鸟瞰镜头中,蒙着蓝色帆布的大楼与众建筑群格格不入,表现出疫情肆虐下个体的异化与疏离,而帆布对于建筑外观的蒙蔽又直接抹消了建筑的符号表意功能。
而在罗品文面临精神失调和社会人际关系的困境后,意外引发的失火直接导致了建筑基础功能的失灵,也预示罗品文自理能力的退化,疾病恶化下的她不得不转入精神医院。
疫情对于建筑的侵蚀最终抵达实在界,蓝色调笼罩下的房屋里布满积水,厨房被烧毁,卧室和餐厅也一片狼藉,建筑不再是满足人需求的适居地带。
而在电影的多组构图中,人物似乎被困在大面积的墙和门框形成的矩形间隙中,在红色或蓝色等极端影调的映衬下,建筑非但不生产空间,反而成为压榨和蚕食居住空间的异化实体。
疫情始终是进行时态,但口罩总会摘去,像片中掀去蓝色帆布的大楼,也像在善意和温情中复健的罗品文。
疫情和片尾的山洪一样,只是命运施给个体的无数挑战之一。
某种程度上我是信任影片的善意的,我也希望凝望大楼时,看到的不是蓝色帆布,而是由“人”组成的化为潺潺细流的“瀑布”。
首先就是影片的选角非常的棒,母女两个人分别选择了贾静雯和王净来饰演,影片中大量的剧情都是母女的对手戏,而贾静雯和王净的演绎都非常饱满,不论从台词功底还是肢体语言来讲,都让人惊叹。
影片选用《瀑布》作为电影名,说明了把重点放在了萦绕在母亲大脑内的那没来由的声音,这是很多精神类疾病的典型症状而电影通过巧妙的故事构思,来层层剥开“瀑布”的迷雾,最后把一个破碎家庭的琐碎生活呈现给了观众,也让观众明白了所谓的“瀑布”的来源。
当然了电影中有非常多针对性很强的隐喻,来一一对应生活中各种纷杂,毕竟每个人的生活都不甚相同却有着各种各样的烦恼和不幸,直面它!
战胜它!
不得不说,陈以文难得饰演一个朴实无华的好人,越来越喜欢他了!
瀑布。
用这个意象去形容电影女主罗品文的中年生活,再贴切不过了。
影片开头的罗品文,是住在台北松山区品味高雅的奢宅、开着Volvo XC40出入于高档写字楼的外商女高管,精致干练的形象,很容易让人把她和同样是贾静雯出演《我们与恶的距离》里的宋乔安重合在一起。
但也仅有开头如此而已。
在高山上奔涌的水流,那些阳光下闪光的浪花,以为它的旅程会永远这样明澈而没有尽头。
但就在某时某刻,一道悬崖毫无预兆地横亘在眼前,然后,汹涌的山泉与河流就只能随着悬崖急转直下,在巨大的轰鸣声里与河里漂浮的浮木、夹带着的土沙一同坍塌坠落。
在最短的时间里,罗品文的人生像瀑布那样一落千丈。
她的公司在疫情重压和不景气的经济环境下开始减薪,打开电视,新闻上每天都是关于疫情的报道,人心惶惶,最终连女儿的班级也不能幸免,出现了确诊患者。
被迫居家隔离后,处于叛逆期的女儿与她的关系愈发剑拔弩张,而她也在被蓝色施工幕墙窒息包裹中的公寓楼里,度过一天天暗蓝色的晨昏,精神开始崩溃失调,幻觉在眼前不断出现。
最终,病情严重到家里因此而失火,而她也到了需要住院治疗的程度。
外人称羡的工作自然是没了,但每个月各种贷款和账单却依旧紧咬在身后不放。
而她心中那有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存在的前夫,也早已有了自己的家庭和新的生活。
隔着屏幕,我们审视着罗品文和女儿小静的生活,那种扑面而来的压抑感有如切肤般真实。
钟孟宏太会营造这种在琐碎生活里,用最平静的语气讲述一个人、一段生活像无声溺水般、慢慢绝望而消蚀死去的窒息氛围了。
《阳光普照》里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段,就是许光汉扮演的阿豪,每天像其他普通的少年一样,上补习班、和女生去逛动物园,看不出一点点的异常。
然后这样的他,在某个平常的夜晚,平静地洗漱穿衣后,无声无息地趁着黑夜从高楼一跃而下,和整个世界不辞而别。
《瀑布》也一样,用许多寻常的日常语言,去组织那些在平静水面底下逐渐冰裂的碎痕。
街头川流不息的人行道、阳光下摇曳的公园绿草空镜头、透过百叶窗交织覆盖在角色脸上的蓝色光影,我得说,我真的很喜欢这部电影构图优美、色调冷静精致的摄影,还有卢律铭的配乐,也完美契合了那种优美和缓中沉默枯萎的气质,时而在配乐的催动下,甚至陡然有了惊悚片一样的气氛,让我想到了中岛哲也的《告白》,如此唯美易碎的日常。
贾静雯的演技也在《我们与恶的距离》后,显然有了更深层次的细腻进化。
电影中段的她,憔悴、苍白,神经质的眼神与举止,代入感太强。
她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演员,当年在《倚天屠龙记》和其他电视剧里看到的她,用一身自然的灵气去驾驭角色,充满甜美的少女感,那样的气质和人到中年后、她再出演的凌厉高冷的女强人截然不同,却都同样拥有让人丝毫不觉违和的说服力。
这样的她,大概是每个女演员所向往的状态,优雅地转型,老去亦美好。
我最记得她面试超市理货员的那一段,罗品文双手抓着包,口罩上的眼神游移闪烁,她的头略低,有点驼背,畏畏缩缩的模样,因为需要撒谎,亦或是不得不去面试这样一个之前的人生里绝不会想到要从事的岗位而紧张、自卑、不安混合在一起的情绪,如此真实可信。
当陈以文问她,“家人对你出来工作没意见吗?
”她顿了一下,说,“我先生……我先生在几年前就过世了。
”那一刻,不管是打光效果也好,还是演技也罢,她黑色瞳孔中的光真的散去了,随后她抬起头,眼眸里才又恢复了高光。
其实在那个瞬间里,她的前夫和他们曾经有过关于过去的种种存在,在她心中是真的死去了吧。
只有抛弃过去,才能拥有新生。
瀑布的生命力,并不会因为坠落而彻底消亡。
电影后段,罗品文和女儿搬了新家后,她意识到耳边幻听轰鸣到的是瀑布的声响,终于学会和现在的自己宣告和解。
因为瀑布的尽头不是悬崖,而是换了另一种方式的流淌,它会继续汇成溪流、不停蜿蜒向海。
就像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只要没有走到尽头,无论经历高高低低多少起伏,生活总还是会继续向前。
有的人说这部电影的表达太过俗气浅显,缺乏《阳光普照》的张力与曲折,那种经历黑暗却依旧拥抱光明的剧情,像是加了标准化调味剂的一锅鸡汤,我们早已在很多其他影片里见过太多类似的套路。
确实如此,这部电影有许多地方刻意得像一篇高分的中学命题作文。
比如电影标题的《瀑布》、笼罩在公寓外墙的蓝色幕布,如果用阅读理解去分析,分别代表什么,拆下幕布的转折代表罗品文重新拥有生活的力量……之类的。
被吐槽的还有魏如萱的演技,和许多人说角色们的很多台词太过于做作而不接地气(但我之前去台湾,大概是文化环境不同,那边许多人讲起话的方式真的就和电影里一样,温柔客气,带着莫名知性和文艺气息的台词质感。
)各种前后对比的呼应手法,种种为了剧情需要的生硬突兀感,像是小静开头带着些许少女时的叛逆漠然,然后在妈妈生病以后,一夜之间却忽然变得乖巧懂事,独自扛起了所有,成长上并没有明显的过渡。
而之前那么精明干练的罗品文,人到中年,却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积蓄和支援,生了几个月病后就只能卖房度日,财务状况令人堪忧,电影中也完全没有关于她其他家人和朋友的介绍,似乎也不太现实。
当然,这有如孤岛一样孤独无援、无处倾诉的生活状态,或许也是让她崩溃的起因。
但我仍然喜欢这样俗气而美好的剧情展开。
毕竟,在我们眼下身处的如此一个灰色黯淡的时代,睁开眼往往看见的就满是些人间苦难,有时候闭上眼喝一碗鸡汤,重新相信生活里所有受难的姿态终将迎来救赎,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当然知道这世上有许多坏事是无法变好的,有许多尽头遇到了就真的是尽头了,就像林奕含写过的那样,“ 我宁愿大家承认人间有一些痛苦是不能和解的,我最讨厌人说经过痛苦才能成为更好的人,我好希望大家承认有些痛苦是毁灭的。
”,但如果连憧憬希望的意愿都不存在了,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可以向往的呢?
电影里有许许多多让人会心一笑的小细节,那些都是遍布在乏味生活里不时的闪光与花火,正因如此,因为那些平凡琐碎却温暖的普通人和不值一提的小事,我们才知道一切还不至于变得绝望。
商超的大妈们,会在午餐时笑着评价罗品文,说她是我们的“商超之花”。
看起来一脸奸诈圆滑的中介经理,原来却人不可貌相,生生帮母女俩抬高了卖房价一千万。
外表木讷呆板的陈主任,热心地帮着罗品文她们搬家,在街道指挥时喊着让路人倒车,“你有没有考过驾照啊?
”,这个彩蛋一秒就让人串戏到陈以文他在《阳光普照》扮演的老本行驾校教练。
哦,还有那条蛇,大概是全片让人看得最舒心的情节了。
小静早上起床,看见妈妈又在客厅坐了一整宿,脸色憔悴,言语异常,说她看到了一条蛇爬进了客厅。
看她那副神经质的模样,相信每个观众的心都和我一样又揪了起来,以为病情已经稳定了不少的罗品文忽然又犯病了。
而后消防队赶到,真的从电视机底下时抓到了那条黑白相间的银环蛇时,看着物业大叔吃瘪被打脸的表情,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一条蛇的画面而感到如此欣喜畅快。
韩寒说过,世界上最美好的词语是“虚惊一场”,真是如此。
失而复得的情绪,会让人重新珍惜当下所拥有的美好,电影的结局就是最好的诠释。
当我看到女儿被大水冲走时,整个人瞬间傻眼了,以为这部电影将要以打碎所有重建的美好作为胃疼的结局,去表达人在生命的洪流面前有多无力无助。
我甚至开始怀疑这部电影拥有什么超自然的设定,比如一直在罗品文耳边轰鸣的瀑布声其实是预知到女儿悲剧命运的轰然水声……幸好不是(虽然这个结局又和上述一样,多少过于刻意突兀了)。
新闻画面里出现了被救助的少女画面,虽然脸打了马赛克,但妈妈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女儿的衣服,“Don't Sweat It”。
罗品文看着屏幕画面,光在她眼神中打转,她念出女儿的名字,电影打出巨大的片名,就此结束,留下每个观众在电影散场后,用自己的角度去评价和审视电影,以及我们生活的本质。
生活的本质是什么呢?
大概没有答案吧。
一千种人就会拥有一千种人生,而地球上有快七十亿人了,高楼大厦,海洋与山林边缘,许多我们永远未能踏上的地方,无数人都在生活着,在孤独旋转着。
我们都一样在琐碎的尘埃里摸爬滚打,却没有人能经历他人之苦而感同身受,唯一的选择,也只能像水流一样被动着不断向前,即使远方充满未知的迷雾,不知道是会有悬崖、还是礁石,是高山还是低谷在等着。
“以后不要再对我说:‘你还好吗?
’,我会想办法好起来,好好地跟你一起过下去。
”钟孟宏用温柔、琐碎的句子,化成锋利的刀,对准的是疫情时代下社会的病状。
蓝色的瀑布铺天盖地把人包裹,里面是孤独,空虚,忧郁,还有时刻存在的距离。
现在似乎很流行这个,《瀑布》对准的仍然是现代人普遍的心理状态,用了“臆想症”这种相对极端的例子,实际上还是一种现实主义的社会反思。
影片的开头欲扬先抑,一个离异的女强人母亲,一个有些叛逆的高中女孩,一次突如其来的疫情,一场早有潜伏的疾病,于是女强人变成女神经,18岁的女孩开始面对生活的真相,母女之间互相依赖,互相搀扶,最后走向平凡,走向明天。
这其实是个家庭电影。
用符号学的角度来看,其实电影中设置了很多相当典型的社会形象。
在前半段的电影叙事中,导演用这些典型形象里里外外剖析了罗品文的一生:高压的工作环境,公司无情压榨员工,遇到疫情提出了百分之二十的降薪;叛逆期的女儿,面对着台湾高考的压力,因为隔离同居一室也只能口罩相见,甚至不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失败的感情经历,就算已经离婚三年,对方婚内出轨,也还是一片深情,视若无睹;甚至居住环境都可以算在里面,一张巨大的宛如瀑布的蓝色防水布隔绝了屋内与屋外,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
围绕在身边的一切都压抑,痛苦,让人喘不过气来,这也滋生了罗品文的臆想,其实有点“被害妄想症”的意思,因为她发现这个世界对她有浓浓的敌意。
耳边嘈杂的、吵闹的瀑布声就像无情的现实本身,而那些渺小的、无助的抵抗就像是对现实本能的抗拒。
所以罗品文“看见”骂她bitch的女儿,“冲进”瓢泼的雨幕,“抵抗”站在门口监视她的士兵,这其实都是她情感、心理的现实化反应,是她眼中的世界。
随着罗品文病情的转变,影片的色调也有所转变,这是《瀑布》给人非常印象深刻的一点。
看到了开头的“Netflix”我几乎立即就猜测到了片中肯定有非常浓厚的好莱坞影像风格,前半段影片确实是这样。
从发现病情时的“悬疑片”,到第一次治愈病情失败的“恐怖片”,《瀑布》都有着相当高饱和的总体色调,其中最突出的就是蓝布下的客厅,甚至让人有一种在看基耶斯洛夫斯基的《蓝》的感觉。
但是当女儿开始尝试着尽力陪伴、理解母亲,母亲又找到了一份超市的工作后,影片的后半段主要以低饱和的小清新色调为主,更加贴合现实,充满纪实感,有点台湾新浪潮的味道,力求展示出平凡生活的真实样貌。
贾静雯在片中贡献了优秀的演技,她一举登上金马奖影后确实是实至名归。
为了体现罗品文角色的前后对比,贾静雯肯定观摩了不少精神病患者,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前面的公司高管浓妆艳抹,穿着职场风范、干净利落,性子风风火火、直言不讳,后面的精神病人一身白色衬衣,因为药物治疗而反应迟钝、记忆力差,时常目光空洞、无话可说,手上经常不自然地做小动作,像是一种始终无法融入社会的紧张。
我们似乎不难看出导演想向我们传达出来的思想——平淡是福。
那些住在豪华公寓,拥有崭新豪车,看起来过着风风光光的生活的人,实际上背后却背负着每个月12万的房贷车贷,这些都是虚假的繁华。
生活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或许这一切还真不如住在一个二室一厅的小单元楼的屋子里,但是却没有负担,来去自由,一家人围在饭桌旁闲聊,这样的时间才是真正的幸福。
同样,《瀑布》中也很好地营造了一种距离感,这种距离感体现在较多的单人中近景和平行线构图上(人和人之间缺乏交互感),体现在永远存在着的口罩、包裹一切的蓝布、隔绝牛奶温度的叶帘、泛蓝褪色的色粉画、脑海中回荡着地温柔男声......这种距离感化为孤独,或多或少地体现在了每个角色身上。
《瀑布》的最后以一个开放式结局收尾。
就在所有人以为要Happy Ending的时候,突然爆出一个冷门,女儿小静面临了一场突发性洪水,是生是死下落成谜,虽然最后的画面中出现了小静的衣服,但是始终还是没有揭露她到底是不是小静本人。
这个结尾像是一种暗示,也是导演让片子不沦落为终极合家欢鸡汤而给我们的当头一棒。
如果小静死了,那么罗品文可能注定得到一种温暖就要失去另外一种,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不可能时时刻刻身边都围绕着这样散发着善的光辉的耶稣基督;如果小静没有死,那么这一场声效宛如“瀑布”的洪水似乎也暗示着她的未来,她也终有一天会被残酷的现实包围,遇到属于自己的苦难,这可能是在无数次“懂事”的妥协与退让之后的反弹,也有可能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毕竟精神病大多都会遗传。
在影片中,导演似乎撒下了许多希望的种子。
蓝色的防水布终有一天揭掉,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罗品文眯着眼看向远方,开始叙说回忆,这些记忆终有一天会被慢慢淡忘,直到它们不再成为伤疤。
于是蓝色的瀑布消失,正如口罩总有一天会不再成为出门的必备品,疫情会结束,人与人之间会靠的更近,会不再惧怕传染,不再拒绝拥抱,不再回避亲吻。
请不要对世界说:“你还好吗?
”,这个世界会想办法好起来,好好地跟每一个人一起过下去。
瀑布本身是一个隐喻,既是罗品文得病后脑中无法摆脱的隆隆幻听,同时英文fall指向了由精神疾病引致的社会境况和生活水平的跌落。
这几年我们常说的中产焦虑,往往来自于对这种跌落的恐惧。
影片的开始仿佛营造了一种心理惊悚片的氛围,最初让人习惯性的认为是女儿不正常了,没想到反套路,不是青少年而是中年人出了问题。
在母女的几场对手戏里,配合以夜间为主的场景,贾静雯演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伴随着疾病、失业,房贷和各项生活的开支让母女俩的生活急转直下,照顾者和被照顾者之间也发生了转换。
前半段的家也因为外墙的施工而被遮挡的没有阳光。
而在她经过治疗之后出院,画面的色调是逐渐明朗的。
无论是家政阿姨还是房屋中介还是卖场的领导,生活开始变得阳光普照起来。
母女俩还有一套房子保底,地段好杠杆低,变现以后换算成人民币有大几百万。
随着品文病情的稳定和生活正常化,小静也即将进入大学,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最后那一场人工小洪水,差一点就把这个家庭毁灭了。
虽然影片末尾的这一段剧情,把瀑布从隐喻变成了具象,显得有点直白。
但是相比于影片整体上的四平八稳,这部分俯拍的河道泄洪、静默的煤气炉和贾静雯的特写等几个镜头,是全片视听语言上最出彩的段落。
尤其是贾静雯在这里的表演,紧张和恐惧全都是收着,乍看显得呆滞,细品却能让人感受到她距离崩溃的只有一线之隔的状态。
由于电视里的直播画面给面部打码了,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倒回去看了小静出发时到底穿了什么衣服。
虽然“瀑布”本身是冷调的蓝色,但本片的底色温暖的,而“阳光普照”则残忍得多。
由于之前刚看了《周处除三害》,因此看到王净、陈以文和李李仁这三个演员和他们构成的一组人物关系时,难免会心一笑。
陈以文反派演多了,作为品文的领导甫一登场,真让人替她捏把汗。
王净在本片承担了很重的戏份,表现算是中规中矩,这个角色不太好驾驭。
和李李仁饰演的生父那一场情绪爆发的对手戏,感觉火候稍欠。
生父的出轨和离婚,是母女俩不幸的开端。
第一次出场的时候,让人错以为是品文不敢带回来见女儿的情人,没想到是亲爹。
对前夫的放不下和对离婚无法释怀,应该是她精神疾患的根源。
这可能是我从20年前的赵敏郡主之后,第一次看贾静雯的作品。
首尾特别出彩,中间部分她在接受治疗和刚出院时候那种茫然无助还有点笨拙和不自信的状态,基本都表现出来了,略有点生硬。
最后的几个特写镜头里,能看到她发缝和鬓角露出的白色,化妆师用心了。
最后提出一点小疑问,关于魏如萱的那个角色,必要性在哪里?
为了唱《抉择》?
那这首歌和本片有什么化学反应吗?
好美好美,新增的这是在台北电影节2.0上看的原片吗???怎么一把子就从5.5涨到了6.5,要不要再刷到8.5,助力沃玛永不沉没ʕ ᵔᴥᵔ ʔ
两个星送给演员。
头一次看到不带杀人的钟孟宏,但全程提心吊胆等个大暴击,本以为一切会变好,但片尾一个灾难,还好结局有惊无险。思觉失调能这么快治好吗?现实还是太难了,可能伴随之的心情也和电影一样,颠沛,不安,难过,却平和,坦然。女儿太暖了,完美示范了理解和接纳对精神病人的重要性。女性全员互助,男性全员冷漠/有所图。房产中介那段正能量人性之光。贾静雯演技get。
从现实而来但始终没有那种蓬勃的生命力,影像和人物都是死的,疼痛与苦难也就成为了一种麻木的重复感知行为,没有意义。XX奖或许可以考虑换一个人捧捧了。
片子还是有些刻意,最大的收获是听到了《抉择》。“偶尔飘来一阵雨,点点洒落了满地”。真好听。今天听了一整天蔡琴阿姨。
有没有可能小静已经死了,全片看似正叙实则不留痕迹的倒叙,结尾的洪水解释为什么品文能听见瀑布的声音。
“不要再问我‘你还好吗’,我会想办法好起来的。”整部电影都在疗愈人的情感,像是给这个乱象的世界留下一丝劫后余生的希望,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气质非常独特的“当代电影”,从内到外散发着一种疏离感,有时候我们的伤感无法自圆其说,但那种孤独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不过还是局部大过整体,有很多难忘的段落和台词。李李仁现在是渣男专业户吗?
心疼贾静雯120分钟。
惊奇地发现钟孟宏所有的片子我都是一个态度
确实是比《阳光普照》崩盘的更快,也更矫情了,阴郁帆布的落幕,也象征着钟孟宏视听功能的褪去,色调和画面上的格调也随之散去,故事基底依旧是悬空的,大段的人物特写不过是情感机械的隔离,莫名其妙的点题像是作文最后想出的落笔。即使是在疫情背景下,女性视角并未带出更多社会话题,反倒是简化的关系更拉长了钟在叙事上的缺漏,另外邪魅的表演实在用力过猛,演个家庭片愣是演出了《遗传厄运》的感觉,加上这诡异的音效,实在有些不必要。PS陈以文驾照,刘冠廷消防员,黄信尧员工,钟孟宏宇宙请大力发展,太喜欢看这些人搭一起了。
看完后,陷入一种哀沉的心绪之中。全片是一个拯救的过程,母亲在精神世界里“溺水”了,女儿跳下去费心费力地拯救她,好不容易把她托出了水面,女儿自己却真的溺水了,可以想象得到母亲最后彻底坠入黑洞中。贾静雯真不错,很有质感的表演。饰演女儿的王净有一段我以为是徐娇。
连生气的对话都那么寡淡,很难抓住导演想表达什么
不要来问我“你还好吗”,我会努力变好。音乐太多了。陈以文驾校梗笑死。魏如萱念白好可爱哈哈哈。听了看QA朋友的解释,对结局的安排也算和解了
有点子莫名其妙的电影。。到底想要讲什么?讲抑郁症?讲母女关系?但是贾静雯演技挺好的!
#TIFF2021 又一部令人失望的台片。开头蛮惊悚的,蓝色幕布的使用是个亮点,让日戏都平添了分鬼魅气质。可从中后段撤走幕布就止不住地撒廉价鸡汤,母女双向救赎达成和解的戏码平平无奇,结尾来了个《红》的遇难情节,按照导演说法是朋友的亲身经历,但整体观感真的说不出的别扭。所谓疫情题材不过是借了个背景的壳,一开始还戴口罩,后半段都看不出是疫情期间了。另外台湾导演是对肖邦的九号之二夜曲有什么执念吗,《青春弑恋》里面用得就特油腻,到这边又矫情地放了一遍,快对这曲子有ptsd了。//211130 这几个奖拿的真心没啥说服力,如此迫切地造神也不是什么好现象,反而更容易让创作者故步自封,陷入到自我沉溺的恶性循环中。。。
前半段切入不太好吧,有点太直给了,但是还满喜欢围绕瀑布的概念构建的重生过程。贾静雯可以的,魏如萱也可以的,真拼
两年之后看这部电影 处处充满了魔幻 贾静雯的表演让这部电影多了点黑暗和惊悚的感觉 惊喜的是饰演女儿的王净表演也不落下风 疫情下的我们就像结尾处突然被水流冲走的女儿 有些人站起来获救了 有些人却永远沉在水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母亲的精神异化留有一定暗示,可又让人觉得铺垫不是很够,这部分我总觉得怪怪的,接近惊悚又差点儿意思,但最后的转折倒有些《阳光普照》那个感觉了。还有刘冠廷,怎么哪哪都看到你哦。
我感覺這絕不是鍾孟宏特別好的一部,但是鍾孟宏開竅的一部,雖然前後斷裂,導演跟編劇還是有點分離,但我覺得以前一直覺得鍾孟宏空空的地方,開始被填滿,他往另一階段去了。而在觀影過程中,也不無聊,演員與攝影俱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