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清还是对惊悚恐怖片比较在行,这部不伦不类的剧情片最多只能彰显他的创新胆识,在多种类型片之间的嫁接实验,看上去不太成功,比多年后的《东京奏鸣曲》要逊色得多。
浅野忠信自杀前的段落拍得相当有水准:怪诞气氛、人物关系和隐喻色彩把握恰到好处,他死后的故事立马变得肤浅流俗,这后半段缺乏有效的推动力,令整个节奏都呆滞了,高潮的缺失也是意料之中。
成长主题没啥新鲜的,反而是父子关系这条线索值得咀嚼,前半段的“弑父”和后半段“伪父子”情节的设计,揭示出日本当今的某些社会问题。
水母和监狱造型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亮点,在如此现实主义的情节里丝毫不见突兀。
第一次看黑泽清,便沉溺其中,微醺。
低像素的镜头,高反差的画面,黑泽式的小津镜头还魂。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停滞,看不清路人的脸,灰黑色那高高低低的房屋中间,人们如困兽般忍耐着平淡到再也无法吞咽的生活。
单调乏味的工厂,破败简陋的家,年轻的生命在流水线上消磨着自己的青春。
小田切让彼时还稚嫩的很,年轻热血,常常莫名地咆哮起来,而那些关于未来的命题,浅野忠信总是沉默不予回应。
筱世高史来他们家那场戏尤为喜欢。
筱世高史饰演那个工厂老板,这回不再是《时效警察》里与小田切让嬉皮打哈那个“星期天不戴眼镜的英国人”的那副脱离扮相,一副历经沧桑油滑蛮横的年中年男人。
上司的蛮横无理颐指气使让心怀怨气的年轻人愤然离席,沉默压抑的正餐过后,上司又若无其事地打开电视机,招呼大家一起观看乒乓球比赛。
伪善虚假的面孔最容易挑逗年轻人敏感的神经,那一举一动仿佛在一点点撕碎之前对于未来的种种幻想。
没有真诚,便只能以沉默相对,沉默的累积,终有一天会爆发。
球类比赛在电影中的运用,总是能很好的发挥独有的功效。
《诗》的结尾处,老太太与外孙羽毛球对弈那场戏,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内心情绪的积压通过挥拍打球来发泄,那些无法言说的伤痛随着球的运转,勾勒出原始的轮廓,无形之情遁为有形之爱。
同样如此,在这场戏中,上司始终在以命令式的口吻叫两个人一起观战,全场静默,唯有乒乓球来回运转,仿若三个人内心中暗暗的博弈。
编剧常感慨内心戏极难写,我试想内心戏之所以难,难就难在无法直接表述,无法完全依靠外化的动作去堆砌,反而是得借助周边之物,借势带出。
单纯去依靠台词动作,只能显现自身的单薄,除非有电影大师那般惊人的调度,否则只会显得傻气十足。
在本片中,几乎所有人的出现,都笼罩着一层既定的距离感,人与人在一开始始终都无法正常沟通。
浅野忠信与小田切让的交流也仅限于简单几句台词,每每交流也往往通过“水母”的话题引入,两个人去筱世高史家吃饭也近乎沉默。
随着电影情节的推进,我们看到,藤龙也饰演的父亲与两个儿子之间,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隔阂,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一点都没有父子间的熟络。
尤其是藤龙也饰演的父亲角色,一直都被事件被动地牵引,无奈地接受。
在律师办公室时,前半段父亲一直在默默地听律师的叙述,情绪积累爆发,以至于突然用拳抨击桌面,脸上尽显绝望的抽搐表情。
这样失控的例子,在本片中俯拾皆是。
小田切让所饰演的雄二,在小事件影响之下,被压抑一段时间后必须出现情绪失控的状态,要么是扔东西,要么是冲人嘶喊,要么就直接拿刀直接奔向上司的住所。
导演在设置这两个人物时,无形中还是会带有一种隐约的乐观,虽然不忌讳把他们的痛苦曝光。
但浅野忠信饰演的守,则更为可怕。
本片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到他情感的宣泄点,麻木绝望包裹了他的身躯,唯有当他望向水中游弋的水母时,才会露出些许温暖的眼神。
充满噪点的生活,究竟要背负怎样的重量?
守已然看透,他唯一的牵挂是那只红色水母,那只被人欺负时会放射毒液的水母,那只适合在深海遨游的水母。
临终前他把水母托付给雄二,淡然地离开人世……水母渐渐适应了淡水生长,在东京的河流中成倍繁殖。
就好比一开始只是雄二一个人去报复,渐渐地不良少年也逐渐加入,他们也在繁殖生长,数量越来越多。
其实,打砸抢烧只为宣泄心中的不满,那些在社会底层跃跃欲试的青年,拼命挥动着充满能量的身体,力求在有限的空间内留下无限的痕迹。
渐渐地,我们会发现,红色水母在地板缝隙的水槽中照样可以盎然生长,没有咸水虾吃依旧能够活下来,在野外同样可以生息繁衍。
就好比雄二这样的青年,被工厂开除之后依旧可以有守的父亲可以收容他在家电回收站工作,保龄球馆关张大吉也并不会影响长期的生活。
他们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脆弱,虽然一开始他们拼命叫嚣着理想不怎么实际未来不怎么光明。
水母是海里的动物。
两个边缘青年饲养一只有毒的红水母。
每天从鱼缸里舀出一杯咸水,换入一杯淡水,直到鱼缸里的水完全成为淡水。
这样那只水母就成了一只可以在淡水中生活的动物,从而得以进入东京的河道。
这当然是电影的隐喻。
至少可以从两方面理解。
从海水进入淡水,一方面代表着野性青年向世俗世界的认同过程;另一方面,通过适应世俗生活(淡水),得以大规模入侵,以其毒性全面对抗社会。
美丽的毒水母在短时间里泛滥于河道,也可以从两方面理解。
这些水母群可能那只被饲养的水母在淡水里繁殖的,也可能是有更多的野性青年在培育淡水水母。
夜幕下黑黝黝的河道上成片的红水母发着亮光,这个形象与日本传统里的亡灵灯的形象合而为一,借以怀念有田守的亡灵。
而当雄二道出淡水水母奋力归海的秘密时,导演的悲观意图彰显无遗。
这是我第一次看黑泽清的电影,我也要承认我会转到这部电影是因为最近看时效,然后狂迷小田切让。
小田切说他拍这部电影的时候,很用力的处理每个镜头,想要表达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导演却是想用一种很淡然的感觉来处理。
所以在我眼里,小田切的光芒完全被浅野忠信的耀眼所盖过。
我想那就是这部电影的基调,平淡的,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所以让我觉得那就是真实的生活。
晃动的镜头,DV与胶片的交替,大部分的黑白,晃晃悠悠的带着你去直面现实。
人们眼中的问题青年,相互依靠着和这个世界保持着一种若远若近的距离。
杀戮过后,一个进了监狱,一个帮他照顾着有毒的水母。
突然的自杀,死前还告诉另一个要向前。
死者的父亲不解手势的意思,觉得那一定是五年没有和自己说话的儿子在死前留给自己的难题。
但是他明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要是去逃避的话,要不就是在监狱里度过余生,要不就是死去。
他也希望活下来的青年可以向前看。
无助,惶恐,迷惑,怎样选择,好吧,我只想把人生寄托于那些有毒却美丽的水母上。
他们却想要逃离我,那我呢?
我终于决定去面对这个世界了。
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阶段吧,你何时对世界心生恐惧?
你决定去面对还是去逃避?
你是否对将来这个词感到害怕?
你是否会迎来光明的未来?
在片尾曲响起的时候,也只是留下泪流满面的我。
星期天看了两部电影。
2008年的美国电影《革命之路》Revolutionary Road和2003年的日本电影《光明的未来》Bright Future,前者给人的感觉是金玉之中有焦灼;后者给人的感觉是垃圾之中有珠玉。
在“困兽”的状态中,前者试图通过交流从对方身上找支持,口口声声都是爱或不爱,距离越近伤害越深;后者放弃了交流,变成貌似淡静的剧毒水母,受到冒犯就释放剧毒……电影仿佛在说,毒水母也应该有他的生存空间。
后者是很小众的电影,但那种在垃圾当中发现珠玉的感觉,是满光明的。
我们要如何祭奠青春的时光。
那看不清的远方。
潮湿粘滞的路途。
氤氲模糊。
未来。
步履阑珊。
暧昧。
颠沛流离。
梦想。
躁动不安。
彷徨。
茫然失措。
你的满腔热血,在何处流逝。
你的纯澈期待在何处湮灭。
没有硝烟的战火。
我们都在韶光流年中壮烈牺牲。
Bright Future.歌声在年轻人无所适从的错乱脚步中呓语般的喷薄。
“ 遗失的旋律,在心中重新奏响有朝一日,我们都会消失不见思念像洁白细雪,慢慢堆积即使是不经意的与你擦肩也足以在我心中引发一场小小的革命拥抱着 ,相恋吧这就是一切边缘都溶解如雪花开放般肥皂泡上升、幻灭、消失让一切都像这泡沫一样,飞向天空穿越一千个夜晚我们共同呼吸现在这世界是无止境的未来是光明的分道扬镳的今天,在重逢之前从这里看到的,是什么都不存在的空白无论到哪里,只要相信 颤抖的手中,紧握信念内心深处,有歌曲奏响我们将会走向 光明的未来…… ”僕ら歩き出す 鮮やかな未来…
—— 一场未完成的追问水母作为一个核心意象贯穿于这部2002年,由黑泽清执导,小田切让和浅野忠信主演的电影《光明的未来》之中,它所代表的一种标志是在电影内容逐步推进的过程中所展现的,也因为黑泽清本人一贯的风格,这种核心意象的情绪冲击力还是让我叹服于其情绪张力。
黑泽清一向高产,但佳作可能并不多,当然,这不是我要关注的重点,毕竟我是那种情绪大于故事的观众。
所以还是会很受用他对“疏离感”和“暴力突然性”的探索。
《光明的未来》这一电影标题在一开始就在创造一种与电影主旨背道而驰的第一印象,但这其实与水母的意向达成了一致,片中所有的人,看到水母的初感觉都是惊叹于其美丽,但又忽视了其有毒的事实。
片名叫做“光明的未来”,但实际又是在构造一个停滞时期青年失去希望,丧失理性,困于社会规训、丢掉常规行为逻辑的“超现实”,可以说,正是在这个世界线中,导演对“暴力突然性”的运用达到了一种很高的层次,影片中段对整体叙事起到关键作用的那场杀人行动,完全弱化了两位男主的动机,刻意忽略掉了故事的逻辑性,这使得故事本身让位于情绪的精神探索的铺陈之中。
水母逃走,繁衍生息,占领城市,又游入大海,有意无意的造成靠近的居民中毒。
以两位男主以及后半段无所事事的年轻人为某种代表的一代人,正是好像这样徒劳的反抗着社会的规训,就像水母美丽,但柔弱,全身有毒就是它们的反抗方式。
这种无因的反抗本身就是没有逻辑的,不论是他们讨厌,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的社长被杀死,还是那群青少年在小田切让的带领下冲进会社狂欢式的大肆破坏一通。
这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一种后现代的普遍焦虑,所具像化的表现。
浅野忠信的角色告诉小田切让的角色一个暗号,“红灯停绿灯行”。
但是小田切让始终不理解这个暗号的含义。
直到浅野忠信在监狱中自杀,他留下了最后的信号,“绿灯行”。
如果理解为红绿灯本身代表着社会的规则,当它作为暗号被提及时,化用了这一交通信号灯所代表的秩序和指挥意味,暗示着浅野忠信角色对失序的世界的讽刺,这是一种极具时代特性的隐喻,来自身处崩坏时代的人的质问,规则是否还有遵守的必要?
我在对黑泽清的另一部电影《云》的短评中说到 ,这很神经病,但是我喜欢。
这句话套用到本片也是同样的合适,神经病本身就是一种暗喻和嘲讽,是对规训和传统权威的鞭笞和不屑,是一种艺术性的夸张。
另一方面是浅野忠信角色的父亲,他所代表的是身处变革一代的父母辈的角色,或者可以认为他们事实上是比子代更为迷茫的一代人,因为身处旧有秩序中的他们不能理解,也无力维持原来的秩序和权威。
这在他与自己的亲儿子和与小田切让这一角色的关系中都有体现。
影片的故事走向以常规的故事片角度而言显得杂乱无章且不知所云,但实际上是高度统一的,成长于上升时期的青年遇到了一个不再上升的世界,被迫要自己寻找可能的出路,被圈养在淡水里的水母在寻找着流向大海的路径。
水母的漂流、青年的彷徘徊与上一代的无所适从,这本身就是一回事。
他们共同构成了一场后工业时代的寓言,当世界变得不再确定,当规则存在的必要性被质疑,当旧有的秩序崩塌而新的秩序尚未确立,在这种确定性和不确定性的夹缝之中,每个人都在寻找“光明”。
守與雄二穿上白色工作制服, 幹著洗衣工場洗熨及執拾客人服裝雜務, 工作刻板, 沒有前途可言。
白衣是東京制度下的缺乏生氣, 卻不可或缺的齒輪, 換上時髦便服的青年憑極具型格的衣服特顯上班時不會有的呆滯單調。
守喜歡穿上貼身、花俏的多重色彩衣褲, 意表他是思想複雜、緊貼皮膚的布料箝制其捉摸不定的思海、深沉的綻放紋理遭受纏身不休的困鎖, 說明了守是思想、行動矛盾的人; 雄二穿衣之道是舒適、簡潔, 他不時穿上袖邊, 以及褲管破損的衣服, 是一種十分渴望不受束縛的意願, 尤其是最自由自在的夢境竟然連一個清晰的夢未曾出現, 最近期的夢是衣衫襤褸, 身體抵住大風雨斜傾前行, 夢沒有延續, 沒有結果後醒了。
雄二是行動跟著即興而行, 完全不經邏輯, 好像上下裂開的新潮服飾破口, 藉衝動的率性而為一發不可收拾。
守與雄二活在自己的世界, 他們應老闆邀請搬運書櫃到他的大宅, 搬運完了, 老闆太太要他們再次搬木器到近窗台的地方, 用了DV攝錄機鏡頭下的以二人一物為主題樸實, 兼且具備錄影帶畫面質素的不清是守的心理轉變捲起了雄二的思潮, 守在路上踱步, 轉頭望向老闆與家人在第二層閒話家常, 他對雄二說老闆會同妻子有吵架大風暴, 夥伴問他為什麼這樣說, 守答:[直覺。
] 第二次是老闆突然探訪卧在床上休息的員工, 他買了壽司款待下屬, 老闆不斷說話, 守及雄二不住的把魚塊白米放進口裡, 老闆打開了電視機電源, 用搖控器調到日本桌球頻道看國家隊大戰俄羅斯隊的比賽, 他叫坐在床沿一同收看的二人拍手打氣, 回應的是冷如冰水的眼神, 老闆只好自顧自的拍手歡呼。
水缸的水母吸引了來客的注視, 他老實不客氣的把手心放進水裡, 逗弄海洋生物, 觸鬚有毒, 守沒有把危險信號警戒老闆。
守在晚上殺死了老闆及其妻子, 他恨老闆, 老闆只要準時發放薪金就可以了, 他霸佔了守及雄二的休閒時間, 要他們搬傢具; 擅自按動門鈴入內打擾他們寧靜的空間, 老闆的老氣橫秋, 以及發施號令的氣勢與守自成一格, 寧願做雄二紅綠指揮燈號, 飼養有毒水母, 與雄二享受寧靜的分野是令他們神經線崩潰的老人煩躁發聲筒, 守恨他極深, 他發出的綠燈信號(行動)帶動了狂氣大發, 在廢棄物堆中找到一枝不鏽鋼棒子, 在早已打開了的大屋準備入內屠殺的雄二, 綠色燈號是如此的任意妄為, 殺害對象的鮮血止息了狂飆的殺意, 血是紅燈信號, 用他人的血捻息了守與雄二對成人世界的恐懼, 紅色訊號是年青人是在宣洩了以血還血的反抗不識相成人強迫下一代接受以成人為中心的觀念。
守在獄中用鐵線捆綁自己身體, 說了再見後銀線綁住的手指指向前方, 縱使世界的制度制衡了他的自由, 困不住一路前行的意志, 守調整了賴以鹹水生活的水母適應淡水, 雄二失去了支柱, 大發脾氣, 推倒了水缸, 水母滑入了木地板下的水潭, 它在淡水發出光華的紅光, 並且在都市的河流大量繁殖, 沒意傷人的毒水母因為人的擅自闖入觸摸觸鬚, 破壞了它們的我不犯人, 人卻犯我規定, 釋放毒素保護, 守是這樣子的, 他的出手殺人是成人不厭其煩的干預他與雄二的國度, 雄二承繼了守的遺志, 妹妹迫他在男朋友的公司做雜役, 他為了反撃, 載上了佩置兩邊發光的管子, 帶領一眾少年在辦公室偷竊及破壞, 雄二面具發光的管子正是水母發紅的導管, 他已經產生了變化, 由要守發出的燈號的被動, 變成主動帶領少年的頭子, 在淡水自得其樂, 大事生產的水母肩付了守及雄二的夢: 早日游離不屬於他們的世界, 只於那些穿上哲古華拉T-shirt 的少年學生, 沒有未來, 只有用腳踢得紙箱老高, 不及以死換來改變老朋友, 守的靈魂附註水母, 帶走同類脫離城市的灑脫、遠見。
穿著破破爛爛的牛仔外套走路一蹦一跳的小田切讓。
在做夢的成年孩子,好像永遠長不大,只是需要一個跟他一起白日夢遊的人。
對著鏡頭說拜拜啦我要離開你的夢了,再踹一腳凳子。
我居然看見霓虹切格瓦拉團體。
電視機裡的經濟低潮新聞。
“如果你認為你能為所欲為,那你錯了。
”黑澤清的電影裡,那些站在屋頂上眺望遠方的人。
可是,遠方,是什麼,又有什麼。
“我發現,上面什麼都沒有”。
前面看得累到要死,直到最後一刻才垂死病中驚坐起。
人的異化,比一切深淵鬼魅還要可怕。
少有的搖鏡俯拍,一旦出現就令人心驚膽戰。
“所以它們拋棄了我們?
”這群水母讓我想起T2噬菌體……借助宿主的營養物質來進行遺傳繁殖,最後穿透宿主而出。
守不是寄生體,他同樣是被寄生的宿主,水母是格里菲斯肺炎雙球菌實驗裡加熱殺死的S型細菌。
“他真是妙極了”“是啊,一團糟”一開始以為是日系人性劇,看到最後才發現是現代社會2001太空漫遊。
結尾:人不如輕飄飄的廢棄空紙箱,人的生命不如大街上發爛發臭的垃圾,人的心臟要比羽毛輕,才能上天堂。
這樣去構想並進行中的世界,連邊緣都因為愛溶解掉,像肥皂泡一樣飛過破碎消失,才足夠曖昧,足夠恐懼,有朝一日我們都會消失不見,我們的感覺會如同白雪那般堆積著。
我們盯著遍地發光的水母,到處都是向死而生的光明未來。
さよなら 今は また逢う日まで 就此別過,直至重逢。
一开始都会留意雄二和守的衣服。
所有会令人不适的颜色都搅在一起,奇形怪状的碎布夸张拼接,还有那些隐匿在意外之处的奇异破洞,无处不在。
偶尔他们一转身,不禁会让人目瞪口呆。
导演应该是别有用心的,不知真实用心在哪儿,势必与雄二和守同周遭环境的格格不入多少有直接联系。
间接联系是它在探讨人的破坏本性,水母也好,中学生也好,无不是雄二和守的类比。
就算那些着装看似正常的中学生,人人胸前都有一个切格瓦拉。
好在后来终于被阳光照耀出微笑的雄二瞬息间换上干净的纯蓝色针织衫,还剪去了乱发,从视觉上先还原了一个清爽的雄二,这是为叙事上的留白做的减法。
我们无需知道他如何回归社会,怎样回归,我们只是了解这个状态转变的存在就足矣。
本片的画质选择也加重了风格的冷峻与凌厉,像时时有凛冽的寒风沙沙作响。
些许镜头会出现老电视的雪花点,些许镜头用了窥视般的监视镜效果,这跟导演用在服装上的苦心相当。
不是要制造衣衫褴褛的效果,而是追求与周遭的格格不入。
一如不像样的破洞是雄二混混沌沌的迷茫。
我喜欢这种思考人的破坏性本能的方式。
不是繁琐的对话繁琐的事件繁琐的状态,而是在轻微视听处理后不留痕迹的类比和反比。
本以为会一晃而过的中学生们成了本片我最爱的部分。
不知有没认出那时还未成变色龙的松山研一,嫩的掐出水来。
但把让从椅子上拖开的身形还是有未来的他那种伸展自如的姿态。
最后结束的长镜头非常引人入胜,我推崇这个经典的收尾手法,用的好一定是事半功倍。
鱼贯而入的松散中学生们跟徐徐列队而出的水母间那奇妙的联想空间可以说让我喜不自禁。
何况第二组中学生的戏里他们也会头顶发光。
其他亮点能嗖一下映入脑海的还有电风扇片上映出的守的暧昧的身影。
藤原龙的画外音说,你也可以一直留下。
很多时候我只能拍手叫绝,要阐释个人的读解就破坏了导演苦心营造的诗意,请心动的观众就此会心一笑罢聊。
还有一部关于这部片子的纪录片,藤井谦二郎拍的。
看看也许会更加读懂黑泽清试图讲述的未来吧。
到底是暧昧还是光明。
没看懂
有人不想被这世界围困,像水母放逐大海;有人在陌生关系里如父如子,像水母繁衍新的纽带,无论选择怎样活着,都寄望有光明的未来。
喜欢养水母的男人不一般啊。小田切和浅野忠信两个冷感疯男,互相换着演侦探和杀人犯都可以。我考上了北京大学,李红到了中等技术专业学校,王岚在百货公司当了售货员,我们都拥有光明的未来。
光明的未来在哪里呢?像水母一样游向自由的海洋?相信未来,相信梦,相信它们是光明的,其实就是相信自己,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可以主宰未来的一切的。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世界。人和人之间不必保持复杂而长久的关系。或明或暗,其他人不过生活在自己心中的阴影里,就像那些黑白分明的凸显镜头。
符合我想象中那群压抑迷茫神经质的日本青年,每天在做梦,在幻想美好未来,却在拧巴扭曲现实里摸爬滚打。
不平整的影像,黑白+DV,颗粒与噪点的画面。在黒泽清的影像之下,人物被嵌入城市空间这一静默运作的机械主义。父子关系在创伤性的错认中重建,车内空间被裁剪,左右二分。在黒泽清的世界中,一个关系的重建往往是病态重复而非救赎,但它是自我牺牲的,建构于“父亲”/“朋友”的失去之时。自由伸展,扩张,而又具有毒性的水母在《光明的未来》象征性地代表着某种宰制性的强度,当它逃出之时,这一刻是激进的,犹如影片中的另外一个游击性质的片段:身着白色切·格瓦拉T恤的青年冲进会社,抢夺钱财。水母也将在一个形如商业片的运动的,广角俯瞰之中充满河道。黒泽清是日本青年运动的孩子,从街道走向微观抵抗——末日启示性的宏大事件来自于强度(知觉)从拘禁走向自治,被身体限制的混乱之中心辐射四周,作为主体重新与社群连接的一种方式。
红灯停,绿灯走;转正应酬死全家,地板水母东京漂,幽灵儿子修理铺,切格瓦拉踢纸箱……梦里光明的未来,快乐却有毒
3.5,噪点美学和年轻小田切让,我都很喜欢。
片尾bgm救了这部电影。大闷片,主角完全就是个小孩子,漫无目的看不见半点思考,连杀人(未遂)和偷东西都像是临时起意,情绪和行为基本没有逻辑,让你猜不到也不想猜他到底要干嘛,剧情松散再加上小田切让一脸的傻乎乎,差点看睡着。
3.5(藤原家最后逃走的女儿不就是…唐田嘛
紅色水母是一種浪漫的化身吧,即使是有毒的生物,也還是想觸碰,想在水里和它們一起游泳。大概電影也是想表現這麼一種神秘卻無法抗拒的關係吧,或者是一個遙遠而致命的夢。電影拍得有些界限模糊,很難看出電影終究要表達出什麼。
日式青春的惯常题材 只是被加进了黑泽清的作者性笔触 剪辑是硬伤 象征的符号大于了内容本身
传说中让让早年的神作 看下来觉得:或许我这的应该在8年前去看会更加了解一些 而不是现实安于现状的状态这个故事的陈述并不生涩 唯独给人不丰满之感 但一切又并非单纯的看不请 无目的或者莫名其妙 日本人喜欢表达极端的东西 所以用红水木来表达和贯穿也不足为怪 如今的让让已不是早年的他 只叫人怀念
小田桑还是当男模吧
1.红灯停,绿灯行;2.梦见未来的男人;3.铁丝缠绕自己,上吊自杀的杀人凶手;4.红色水母逃离东京,奔向大海;5.影片散发着颓废的无力感。
这真是黑泽清的作品吗。。
黑泽清早年的电影还是特质很明显的,看的时候能感到这就是他拍的.浅野忠信的帅,是那种骨子里的自信.
一大票熟人.
气质冷峻迷人。
我们会有光明的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