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自己处于烦恼的时候她来到我的身边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当我深陷黑暗的时空她站在我的面前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所有伤心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将会有一个答案顺其自然即使他们将要分离他们仍有机会看到一个答案顺其自然阴云密布的夜空依旧有光明它照耀我直到明天顺气自然Let It Be by Lennon & Mccartney When I find myself in times of trouble Mother Mary comes to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And in my hour of darkness She is standing right in front of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Whisper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And when the broken hearted people Living in the world agree, There will be an answer, let it be. For though they may be parted there is Still a chance that they will see There will be an answer,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There will be an answer, let it be. And when the night is cloudy, There is still a light that shines on me, Shine on until tomorrow, let it be. I wake up to the sound of music Mother Mary comes to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There will be an answer,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Let it be Whisper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作为一个消息灵通的八卦人士,贾宏声自杀的消息我竟然知道的忒晚了。
这源于我一场长达8小时的精疲力竭的十分没谱的编剧策划会,以及接踵而至的长达二十小时的昏热症睡眠。
等到在豆瓣上看到消息,已经是事发的第二天。
虽然错过了最佳时段写篇小清新骚文,表达自己有理想有追求,以便假借悼念贾宏声来泡妞吹牛逼的最佳时机,却也有了另外的乐趣,那就是怀着捡馒头的看客的心思,先瞧瞧大伙是怎么想的。
绕嘴地说,看大家看热闹比看热闹本身更加热闹。
果不其然,在豆瓣上,微博里,众人忙个不亦乐乎在悼念贾宏声,稍微一看,基本上广发哀思的都是知识文艺中青年,甚至可以说单以豆瓣为核心,在豆瓣,我们垂泪感叹,啊,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必然死亡,啊,感叹美好的东西被贾老师铭记一辈子。
实际上你去门户网站看看,那些评论简直和豆瓣呈现完全不同的态势。
在主流门户网站的新闻评论里,人们说一个吸毒二十年的瘾君子活着也没什么用,人们说影视圈就是一帮男盗女娼臭流氓,人们说活着吸毒危害社会死了还要损人财务真是可耻。
唉,世界的差异远比我想的大,生活是让人不懂的事。
作为一正在写自杀情节的狗血写手来说,我不禁分析起哥们自杀的缘由来,在我看来,什么吸毒啊,和家人争执啊,抑郁症啊,至多是个推动因素。
我倒觉得,贾宏声的尴尬主要还是他的经历本身吧。
他们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那波人,比老一辈人有了更多机会和发言的权利,比晚一辈人又有着得天独厚的行业空白,他们恰恰出在整个社会风貌最为混乱的转型期,旧的观念在解体,旧的价值观被不断抛弃,各种未曾经历的,没有逻辑的事情在现实中上演。
我们的世界,我们的社会有问题,大家都知道,但人们选择麻木,选择不关心,或者用挣钱这要紧事来转移注意力,实际上,大多数沉默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
贾宏声显然愿意说点什么,也许他想说出自己的不愉快,他想问问问题出在哪,也许他心里憋着一种较劲需要发泄,可是演员一来没受过什么高深的教育,而且本身就是一个广受他人束缚和控制的职业。
导演想的那些场景,编剧写的那些故事,确实傻缺,但是作为一个演员你只能坦然接受或者装作坦然接受,这就是游戏规则。
毫无疑问,贾宏声没转过弯或者不愿转过弯。
所以他也注定了被主流世界定义为失败者。
我觉得,贾宏声的自杀其实没什么,一个过气演员既不当红,也不是什么绯闻艳照花边新闻,娱乐性尚不及非诚勿扰,社会性远比不上富士康。
可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悼念和难过呢?
我觉得,首先这是一个人们跟风和无聊状态的表现吧。
一不留神我就想到了年初的时候,塞林格死菜了,一大帮不知从哪来的作协人士忽然像死了爹娘一样摆出膜拜悼念。
这场景和贾宏声死后多少有些相似,虽然行业各异,但是却异曲同工,我甚至有些穿越的以为,贾宏声就是中国版的老年版本的霍尔顿。
接着说人们的反应,我觉得无非是造成一种错觉——我认同他们的思想和作为,所以我也可以腆着脸装作和他们一样有思想和作为。
如果我不这么干,哦,你这孩子没有思想。
除此以外,大家还有一个兔死狐悲同病相怜的意思吧。
生人我不知道,至少熟人里面,但凡表示出对贾宏声哀伤的朋友大都特征集中,理想主义者,小愤青,摇滚爱好者,不得志青年。
看了个友邻帖子,甚至把贾宏声类比做中国的科本,莫里森还有伊莲。
仿佛就是突然就从天上掉下一个反抗社会的偶像。
实际上,不是因为贾宏声有多牛逼或多伟大,仅仅是因为现在我们身边的世界太乏味太功利太俗逼,我们这些无聊的人需要的仅仅是一展旗帜。
而贾老师无疑是现阶段最为合适的人选,因为死人无法辩驳。
以上均是我的臆测和概括,纯粹是隔岸观火,现在只说几句自己的感受。
我得知消息虽然晚了一天,写完这个小日志已经晚了2天,但是即便现在说来,我还是充满了哀伤。
尽管生在网络时代,可我对贾宏声的生活为人一无所知,作为一个淫媒行业的从业编剧,我深深知道任何报道和宣传以及访谈均不可信。
我对贾宏声的印象仅仅来源于《昨天》《苏州河》两部电影,片子里贾宏声化身一个病态的摇滚青年,和一个无所事事不三不四的底层混混。
前者性情古怪,后者胸无大志,二者结合起来,简直就是为我现在状态量身定做的标签,因为我现在就是穿着嬉皮花衬衫怀里装着诗集骑着老式自行车唱着老歌在别人上班时却满城卖假学生证的小混混。
我由这有亲切感的角色,因而喜欢角色后面的演员,我的无聊和看客情绪我不否认,我的兔死狐悲的情绪更为明显。
与其说我为贾宏声的离去表达悲痛,甚至不如说我因为他的结局而悲观,作为一个失败者,贾宏声确实让我联想到海子,梵高,出租车司机和霍尔顿,也让我联想到我自己,我想到就在几天前面对傻冒制片人时的愤恨和厌恶,想象着别人眼中我的傻冒和招致的愤恨与厌恶。
看着贾宏声自杀的消息,我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那些从未实现的消逝的理想,以及未来那可以预料的惨痛的结局。
如果是两个月之前看这部电影,我可能会异常迷恋贾宏声,且把他当做精神领袖,但现在是两个月之后,跳脱了情绪的怪圈的我,来审视还在怪圈内的自己,啧,真是太残忍了。
两个月以前,我和他一样,听摇滚乐,迷恋后摇,爱beatles,爱惘闻,反叛,不羁,愤世嫉俗,怼天怼地怼一切,我觉得自己牛逼得很,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顾忌,我觉得自己和别人都不一样,别人都是闭着眼睛在活,我是睁着眼睛,但今天看完贾宏声的电影,我发现,两个月前的我和他才是那个闭着眼睛的人。
贾宏声和之前的我真的太像太像,极端自我,极端自私,为了实现所谓自我的价值不顾一切。
沉溺,幻想,下坠。
其实这样的自我实现,是对周围所有人的不公平,对自己,是一种放弃沉沦和自甘堕落,确实获得了快感,但对别人,是一种近乎刽子手的残酷,特别是父母。
看完这部电影,我突然就明白了我父母在我那无序、放纵的一个月里的感受,我真的太自私,我可以文艺,可以反叛,可以终日沉溺酒精,但我不可以不顾他们的感受。
以前我总觉得,我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无关他人,其实这是最幼稚的想法,贾宏声也这么觉得,但他意识不到这是对其他人的一种伤害,过度的追寻自我,对旁人其实就是一种伤害。
不看这部电影,可能我还意识不到我曾经像他一样的行为是有多么伤人,中途看到关于贾宏声父母的段落,我几次看不下去,我心里在想,我们这样做,确实是获得短暂的快乐了,然后呢?
痛苦就留给他们?
他们心里想的可能是:我养一个孩子这么大,最后就是这个结果?
那你问问自己,你痛,还是他们更痛?
其实这世界上所有和我,和贾宏声一样的人都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对的,但我们就是不自觉去做,就是因为心里没有那道愧疚的防线,我现在要你想的,就是那道愧疚的防线,当你想缩进摇滚乐里,想一死了之,想想你的父母,想想爱你的人,活着才能没有意思,死了连没意思都没了。
也许贾宏声的眼睛纯粹善良,让你一瞬间原谅了他所有的过错,但我要说,纯粹没错,跳下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献给世界上所有的贾宏声:坚持住!
世界上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等你去做,你就是个人,你就给我好好做个人。
不在乎别人感受的做法,是幼稚、是没有担当,能做到妥善地照顾他人情绪并且坚持自我的人,才是真的牛逼!
坚持住!!!
窗台的下一站不是地面——写在贾宏声自杀一周年文/碎岁因为对贾宏声的评价并没有那么高,所以他自杀时我没发言。
一年过去,我觉得可以发表下自己的看法了。
贾宏声自杀了。
2010年7月5日。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他只是应验了大家的预感而已。
相信他的父母、朋友,及之前所有看过《昨天》并为之感慨的观众,许多人有过这样的不详感想:贾宏声肯定会自杀!
贾宏声值得尊重,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留下特别值得欣赏的作品。
如果有,那只能是《昨天》,那是他与世界最深入的一次沟通,是他生命最勇敢的挑战与最辉煌的释放。
但《昨天》的主创,终究是张杨,在演出时,他并未完成对自我的超越。
不想说他的生命本身就是一件作品,他未达到那种高度。
贾宏声之所以值得纪念和考察,是因为他的死凸显了许多理想青年的溃败,而他的弱点也代表了许多人的弱点,他的悲剧不是一个人的悲剧。
首先要认清的是:这是一场悲剧,但祸首绝不是理想,贾宏声是作为社会的牺牲品死掉的,但并不是理想主义的牺牲品。
如果没有理想的支撑,那他很可能早早被吸毒废掉。
相反,在他践行理想的过程中,他曾尝到了生命的真实果实,理想带给他的豪迈、快乐与光荣。
其次要认清的是:这场的悲剧的双重原因。
一是社会原因,一是个人原因。
我们应该承认他的人格缺失(先天娇贵,后天娇惯,一方面圈子堕落风气熏染,一方面自我放纵造就的缺失),在他要和世俗死磕之前,他身上已经沾染了太多世俗的思想,太多世俗的劣习(如他养尊处优的姿态,他在失去撒娇资格年纪的强行撒娇,他对农民和底层人的鄙夷等),他的死磕没有从反省自我做起,故不免夹带杂质,而方向也必然有一定盲目性,除了社会原因,这些也同样注定了这次死磕胜算极微。
这样的一个人:纯洁、善良、幽闭、极端、有英俊的脸孔和高傲的眼神,却又透出些冷漠和空洞;愤世嫉俗、固执己见,有可观前景却自我放逐,身陷囹圄反决不妥协;他伤害着自己,不惜透支意志,他给父母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偶尔夹裹着蜜;他被送进精神病院却变得愈加清醒,他冲出精神病院却最终从楼上跃下……他较典型地体现了理想在市侩中的突围失败,由青春热血的驱动和自然精神的召唤,他试图在稀薄的沼泽建筑家园,却因为自身的孱弱被反噬。
回到开头的问题。
为什么很多观众看过《昨天》会有不祥的预感?
因为大家所看到的是一个脆弱、狭隘、甚至有点自私的文艺青年、文艺理想主义者,直到最后,贾宏声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孩子的特征是要,不是给,由于责任感的缺失,他关于摇滚的抱负只助长了他的自傲,却没有使他变得成熟。
他的死磕充满了混乱和盲目,他的自身问题几乎不可救药,而社会问题(恶劣环境)更是积重难返,所以结局已定:混乱和盲目必将尖锐集中地爆发——通过毁灭这种不是解决办法的办法。
直到生命的最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严重问题,于是在那篇日记中他写道:我问他我为什么在这呢?他说这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身上恶的东西太多了,必须把这些恶的东西清理出去,你才能彻底干净。
我问他我干净了吗?
——但青春已经无情地流走了,巨大的挫败感还是将他推到了窗台上。
“你以为年轻是好事吗?
青春如同化冻中的沼泽。
”——莫里亚克的句子逼着人回首不堪回首,化冻中的沼泽,总会有人沦陷太深。
贾宏声留给了我们什么?
坚守理想,否则你将是“毫无目的的奔走的傻屄”;战略反击,像列侬一样,与这个拜金、技术崇拜、违背自然、非正义与奴性互生的社会斗争到底。
此外则是一条教训:死磕世俗,拒绝平庸,就从反省自己开始,铲除自己的魔障,丰满自己的羽翼。
——对一个自认理想未泯的青年来说,这条教训更为重要。
不要养成借口依赖症。
你是在与现实捉对厮杀,而不是比赛辩论,在你死我活的关口,是没有道理(更不用说借口)可讲的。
个人问题是由于社会问题造成的,从发生学找原因确是如此,但过了十八岁,你就再没权利把一切责任推卸给它,让它成为改造自己的挡箭牌,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不仅能发现问题,而且还能解决问题,人是可以自我教育自我升级的。
善良和理想是远远不够的,只有一个健全、智慧、强大的自我,才能保证死磕不会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在尚未坐果之时望秋先零。
至少,理想不能成为一种对生活的要挟,更不能成为在亲人和朋友面前拥有特权的理由。
最后,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轻生。
如果你在生活中无法排解自己的痛苦,最后一种方法,请试着到网上求助,倾诉、控告、发泄、报复,大量地发,四处地发,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窗台的下一站不是地面,请再相信这个世界一次。
2010年,演员贾宏声跳楼自杀。
在一栋小楼中沉寂了将近十年之后,这位“约翰列侬的儿子”终于演完了十年前的那部电影。
吸毒、酗酒、打自己的父亲,这些离经叛道的行为似乎构成了这部电影的言说类型。
它的背后隐藏着一系列影片,比如《发条橙》、《飞越疯人院》、《猜火车》,抑或是张扬有意在这部影片中向其致敬的《出租车司机》。
和这些电影类似,《昨天》直接地,抑或在某些人眼中隐晦地向社会抛出了自己的脏话。
当贾宏声在草地上看到来往的自行车人流时,他不能掩盖自己的愤怒。
这些平凡的只为了活着的生物让这个世界显得过分乏味。
他们僵硬地迎合着社会的规则和训斥,偷偷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和欲望。
这是“顺其自然”,活在想象和激情的洪流中的贾宏声所无法忍受的。
“傻boy”,只是一种无奈的抗击。
贾宏声无法追随自己的心目中的英雄,去实现《出租车司机》中的谋杀,或者成为列侬。
并不是因为当时的中国是一个缺少英雄的国度,而是因为贾宏声只是他自己。
《昨天》中的贾宏声对这个社会充满了怀疑。
在他看来,这个平庸的社会充满了虚假,充满了无意义的自动行为。
导演有意使影片中出现《出租车司机》的海报,并且设置出贾宏声模仿电影中德尼罗的经典镜头,似乎有意在与马丁•斯科塞斯的这部成名作并置中呼应影片的悲观基调。
《出租车司机》中的德尼罗也是一个希望用谋杀打破社会平庸的冒险者。
但结果是社会的平庸反过来同化了德尼罗的行为。
他反而被社会评为英雄,并且享受着冒险带来的声名与金钱。
《昨天》中的贾宏声也最终在精神病院的规训中回归到“正常”当中。
他要享受着自己父亲通过演戏带来的物质生活,而在住进医院之前,贾宏声坚决斥演戏为骗人。
当然,这仅仅是电影的一种表达意图而已,甚至是经过张扬弱化后的表达。
实际上,电影中饰演着自己的贾宏声身上潜藏着令人畏惧的恶魔性。
这种恶魔性不断地驱使着这个被社会宠坏了的明星离家出走。
从吸毒的那一刻开始,贾宏声已经向这种恶魔性就范,并且成为了它的囚徒。
没有多少人会觉得他打自己的父亲也是对社会的单纯反抗。
这位列侬的儿子被激情贯穿,并且在激情耗尽之后便陷入颓废。
他说自己喜欢“死磕”,正是在表明自己的不屈服。
在恶魔性的激情中,他要和任何企图征服他的人或者物对抗到底。
社会的规训也正是在这一层意义上向贾宏声显示出了它的不堪忍受:它企图要求贾宏声涤除自己身上的恶魔,隐藏自己的激情,从而臣服于每一个向他问候的个人。
所以,贾宏声对社会的想法很简单。
但他的力量也太微不足道了。
恶魔只会让患病者自我燃烧,却不会给予他摧毁世界的能力。
然而,很多喜欢这部电影的人并不仅仅因为这些电影背后的社会语言而受到触动。
打动你和我的原因在于这部电影明确的纪录片性质,虽然我们也不能忽略其中的虚构成分。
从贾宏声坐在镜头前的那一刻起,他那怀疑的眼神,黑暗的底色已经告诉我们他将试图还原那段生活。
张扬其实已经做了很多努力来保持影片的距离。
他加入对人物的采访,告诉我们里面的故事都是人物的回忆;甚至在结尾的时候,导演将舞台还原出来,俯拍的镜头似乎有意提醒我们自己观众的身份。
但是,我们常常会感觉到,即使是在表演当中的贾宏声,常常会自然的陷入到他自己的世界当中。
电影的虚构无法阻挡演员的真实,这恐怕是观看者被打动的最大原因。
因此,当贾宏声说自己看到了那条龙,或者说自己是约翰列侬的儿子,我们会感动地认同他,并且情不自禁地羡慕他的想象力。
贾宏声的真实在透露出他的恶魔性的同时也挥发出他的高贵气质:这是一个毫不媚俗的可怜的人。
一百多年前,作家福楼拜就曾经在面对世界的庸俗时无力但却决绝地写出了一部《庸见词典》,他在里面将“媚俗”定义为资产阶级社会中人们的最大通病。
他说,媚俗指不惜一切代价想讨好,而且要讨好最大多数人的一种态度。
贾宏声的高贵处就在于他以完全的不妥协姿态弃绝了任何程度的媚俗。
当然,他身上的恶魔性将这种弃绝发展到极端后,也就消除了几乎任何示好的可能。
所以,即使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他也不愿意暂时回避自己的恶劣情绪以及自己的颓废而向他们示好。
另外,贾宏声也代表着一种时代的颓废倾向。
他从自己熟悉的演艺圈中出走之后,一下子便迷失了自己。
90年代是一个经历了分界线的年代。
如果中国的80年代意味着新一轮的文艺启蒙,那么,90年代就催生了迷惘的一代。
就像影片中播放的窦唯的《高级动物》一样,九十年代的商业浪潮将理想主义挤进了垃圾场。
从熟悉的领地逃出来的贾宏声没有新的理想场地供自己释放激情。
当贾宏声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深夜里,他说出来了这样一段话。
我又一次梦见了那条龙,他盘在屋顶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他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贾宏声,他说贾宏声又是谁?我说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普兰特,曾经想成为个名伟大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他说你什 么都不是,就是一个人,你爱吃面条,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我问他我为什么在这呢?他说这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身上恶的东西太多了,必须把这些恶的东西清理出去,你才能彻底干净。
我问他我干净了吗?他没有回答,两只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就飞走了,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一个月后,贾宏声逝世四周年。
7月5号,希望大家向天堂里列侬的儿子问好。
有的人注定被这个世界记住;有的人活过,又不留痕迹得离开。
____ 写于4月1日,大家都在纪念那个在人们记忆中活了16年的张国荣。
而我却要用文字纪念一下《昨天》的贾宏声。
昨天,看完了贾宏声的《昨天》,这是一部关于贾宏声的个人传记电影。
贾宏声是个比我父亲小两岁的摇滚青年。
我爸是87年毕业的,而贾宏声是在89年。
我父亲毕业后,和母亲结婚,工作,生命的轨迹被踏踏实实的印刻在了他的命理之中。
而,贾宏声中戏毕业之后,接戏,拍戏,情困。
之后,吸毒。
在他三十岁的时候,选择再次戒毒重生。
在他生命的第42个年头跳楼自杀。
他曾和周迅谈过恋爱,拍过很多已经被时代遗忘的戏,而她周围的同学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如同我的父亲一样,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中流砥柱。
贾宏声通过电影把自己的形象,有血有肉的展示在了银幕上。
这是一部自传痕迹很重的私人电影,贾宏声通过这部电影把自己扒开了给大家看,至死方休。
所以,当这部电影夹杂着那个时代的特有气氛汹涌向我袭来时。
我仿佛看到了对这个时代略显笨拙,保持质疑的自己。
贾宏声在电影里面即自由,又勇敢,同时将自己的敏感及伤痕统统暴露在银幕上。
看着银幕上听着婴儿哭泣,选择在三十岁,与世界正式和解的贾宏声;我会禁不住的想要抱抱他,同时也想再次拥抱自己。
在贾宏声42岁的一天,他从自家楼上轻轻一跃,跳了下来。
楼下纳凉的父亲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之后媒体纷纷前来采访,都在问这样两个问题,谁是贾宏声?
以及他为什么自杀?
他自杀的原因被各种揣测。
有人说,因为无疾而终的爱情;有人说,他不像自己的同学,不管怎么挣扎都火不起来;还有人说,他是神经病,因为吸毒把脑子吸坏了。
正如鲍勃迪伦唱的那句歌词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其实他自杀的答案就在那部风噬的电影《昨天》当中。
看完后,我认识了贾宏声,也弄明白了他为什么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贾宏声是谁?
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
福兰特,曾经想成为一个有名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他是个理想主义,同时又有着无可救药的孤独感,话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同时,贾宏声什么都不是!
你就是一个人!
你爱吃面条、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给影迷签名,也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你就是一个人。
时光如斯,说起少年,每个人都曾有过;只不过时间久了,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少年时的模样,活到最后,不过为人罢了。
变成普通人的过程,很多人会挣扎,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而贾宏声挣扎了一辈子,到底是跟什么东西在抗衡,他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自己跟自己较劲。
很多人看完《昨天》会觉得贾宏声很颓,而我觉得,比起很多普通人,他更像是活过。
因为,他在不断的抗争,保持着不妥协的状态。
他的父亲已经活了人生大半,悠然自得,没有挣扎、痛苦以及自我较劲,庸俗而安全。
那么,谁是贾宏声?
他会在自家墙的卧室上张贴出租车司机的海报,床头那面墙张贴约翰列侬的海报。
他讨厌肥皂,那块看起来脏脏的土里土气肥皂,他不允许自己的父母使用它。
他总是吐槽自己的父母,嫌他们穿衣土气,说话土气。
他让自己的父亲替自己买磁带,父亲多问的话,他就会很生气,以至于让父亲通过偷偷的用素描来买儿子想要的beatles音乐。
朋友们这么评价他,说他很偏执,有时候练琴能一句话也不说小。
还有的时候,又是非常难沟通,所以朋友们一个个离他而去。
他暴力起来也是犯病到不行,砸电视不说,他甚至打自己的父亲。
作为他的家人,会感受到无时无刻的恨以及害怕。
他如此恶劣。
很难说是因为他生性如此,还是因为戒毒痛苦所致。
他太孤独了。
是那种深陷其中,甚至自我陶醉式的孤独。
演什么都很用力,特别是模仿出租车司机的他,模仿一个人生无意义的孤独患者。
一个废物,一个边缘人,一个哲学家,一个世界的孤儿,一个喜欢做无意义事情的人,不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写到这的时候,越写越冷。
因为自己不就在想这些东西么。
在大家都在tmd看极好的电视剧的年代,在人人tmd低头玩手机的年代,在tmd抖音头条被刷飞的年代。
在tmd智障小奶狗在电视上各种卖萌的年代。
我们是视觉动物,手机奴隶。
孤独感,无力感,无意义,在哪个年代都是一样的。
贾宏声必死。
消解孤独的方式是,他喜欢拎着两瓶啤酒去天桥底下躺着,冷不丁的会念出let it be 歌词的中文译版。
当我身陷黑暗的时空,它站在我的前面,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所有伤心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将会有一个答案,顺其自然;即使他们将要分离,他们仍有机会看到一个答案,顺其自然;阴云密布的夜空,依旧有光明,它照耀我指导明天,顺其自然。
看过往人群忙忙碌碌,他会大骂沙波一。
他喜欢反复听一盘磁带,爱音乐爱到一定程度后,他打算自己组建乐队。
他声称自己是列侬的儿子,在音乐中他总是能找到慰藉。
他房间放的歌曲,总是那个年代的摇滚乐。
他有时候还会跑到公园回音墙散步,一遍遍的念自己的名字,一遍遍的问自己,我是谁?
我是谁?
是一个哲学问题吗?
如果这个时代的人,连我是谁都弄不明白的话,那谁会帮你弄明白呢?
专家?
小说家?
父母?
你的领导?
朋友吗?
他会淋一场大雨,然后走到干。
面对未知的命运,挫折,戒毒的幻觉,他始终在用自己的方式抗争着。
直到他看到了那条自由也无法换走的龙。
它始终盯着他。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谁?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自己谁也不是,自己只是个人,只是个人。
这一切都太让人心疼了。
认清现实之后,认清自己的平凡。
为什么要记住他?
因为,这个世界上,绝对有一类人。
他的一辈子很有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写什么都不成功的作家、诗人。
画什么都没人理财的画家。
唱什么别人都不懂的歌者。
整天只知道晒太阳的哲学家。
创业n次都无法成功的创业家。
整天沉浸在二次元的宅男宅女们。
整天想要组建乐队都无法成立的乐迷们。
整天想要当导演却从来没拍过电影的影迷们。
街上的乞丐们,上班清闲至极的喝茶看报的老大爷们。
十二点加班还要被女友逼着送钥匙男朋友们。
起来很早的清洁工们,早摊餐主们。
他们有的是理想主义者,他们有的过得很平凡。
他们的共同点是,过了大半辈子,他们都是最普通的人。
你没发现人生的真相吗?
每个人终归平凡。
但是桀骜不驯到死的那种平凡,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
所以,贾宏声应该被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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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影评花了近三个小时去写。
真的很认真,因为看到了自己,再加上愚人节大家都在纪念哥哥的时候,我觉得贾宏声也应该被纪念一下。
演员的自我修养,吸毒前,他是想要成为一名优秀演员的。
牛仔裤这一幕也很有趣
走到干,无意义,然后找到一些意义
乌托邦,和朋友一起的幸福
父母不易,也是要被记住的。
不做文艺青年的父母
精神病院,我就是个病人啊
不多说了,这个镜头
婴儿的第一声啼哭,他是有悲悯的意思在里面的。
这个世界啊,又注定多了个世界的孤儿。
有的人演着演着就忘了,有的人还依然坚持着那份孤独感。
这其实是一部纪录片,杀人的纪录片,只是被杀的人刚刚才死罢了。
如果一起拍片的、教他爬格子的那些人对他宽容点,如果他的家人能明白他究竟怎么回事,如果医生能理解大麻和海洛因的区别,如果这些年有个导演能耐心地把他拖回来、告诉他别紧张、一切都好,如果拍这部烂片的张扬能明白这个人身上有多深重的伤口而列侬的儿子或者罗伯特普兰特只不过是伤口上的药而已只要有一件事发生了,他就不会死但所有人都太忙了,像火车司机一样,事业上了轨道,前进,不管铁轨上是不是躺着人他不是能磕,他只是太脆弱、太缓慢了,他有权利活下去么我们有权利从那些火车上下来而活下去么syd barrett吃着LSD活到了60岁,死得很安详,因为剑桥乡下没有火车
人为什么活着?
活着有意思吗?
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这是三个既存在,又虚无的问题。
这是三个你不好意思随便问出来,被别人问到时你会第一反应想笑,而后又笑不出来的问题。
这是三个你毕生会想知道却又永远无法得到解答的问题。
这是三个令我感到赤裸裸的震撼以及痛苦的问题。
然而在这样一部近乎纪录片的电影里,并不会告诉你答案。
我在看之前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在看的时候还是许多次忍不住闭上眼,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贾宏声的过去,贾宏声的昨天,正是我的过去,我的昨天。
而他的现在,他的未来,或许也将是我的现在和我的未来。
我心疼他,我感到揪心无比。
他长得这样好看,他有举世无双的容貌,然而当看见他毒瘾袭来,整个人不住抽搐的模样,他不美了。
当看到他在头上包个花头巾,像个神经病一般在大街上盲目而呆滞地疾走的模样,他不美了。
当看到他像个小孩子一般,硬是问母亲要10块钱去吃拉面,而在母亲拒绝后,冲回房间砸电视机的模样,他不美了。
我心疼他,心疼所有这样的人。
是美的,本该是美的,而为何就是会变成那般模样,为何要让自己变得那么不堪。
然而更可怕的是,我又非常理解他。
我理解他,是因为感同身受。
我明白他的疯狂,他的幼稚,他的暴戾,他的恐惧,他的理想,他的愤怒,他的绝望。
我理解他的一切,是的我理解。
正因为这样,我无法将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待这一切,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在重蹈他的覆辙,我在重蹈许多人的覆辙。
他觉得人们都虚伪,包括觉得过去的自己也虚伪。
他渴望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他想要变成的人是不可能真的变成的。
他打从心里就痛恨自己生而为人,他渴望变成神的孩子。
而他的神,就是列农。
在进疯人院的时候,他说,我叫列农,列宁的列,农民的农,家住伦敦。
他说,我是列农的儿子。
他整整一年只听了一张专辑,就是Beatles的。
他放弃了拍戏,转而想组乐队想搞摇滚。
但是他什么都做不成,因为我怀疑他根本就是不想做个人。
他越来越愤怒,他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他骂人们,你们这群傻逼!
他不可一世,只是因为他恐惧,他必须远离这个世界。
电影中有这样一段独白:忽然回到93年的那一天,我的身体像片衣服一样铺在地上,四周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耳机里响起第一个音符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很纯洁,很残忍,轻轻一下就让我彻底崩溃了。
那一刻起我感觉我是列农的儿子,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终点,而他们还在毫无目的的东奔西跑,我感觉他们都是白痴。
他很聪明,因为他的聪明,他变得疯狂,因为疯狂而趋于毁灭。
所有人都离开他,所有人害怕他,所有人都不理解他。
只有他的父母,他的家人。
他的父亲真的很伟大,他要求父亲穿上时髦的牛仔裤,每天陪他去公园散布,还要喝啤酒,他父亲都照做了。
他要求他父亲给他去外文书店买披头士的唱片,他父亲不懂英文不懂音乐,但还是为他前前后后去了多次。
他冷冷地对父亲说,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
他最疯狂的时候,打了父亲两记耳光。
而他的父亲只说过一句:我知道毒品又在折磨他,我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如刀割,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这就是伟大无私的来自父母的爱。
我想这种爱是,可以将人从毁灭的边缘救回来的。
阴云密布的夜空依旧会有光明,他照耀我直到明天顺其自然。
我又一次梦见了那条龙,他盘在屋顶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他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贾宏声,他说贾宏声又是谁,我说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普兰特,曾经想成为个名伟大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他说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人,你爱吃面条,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给影迷签名,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我问他我为什么在这呢,他说这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身上恶的东西太多了,必须把这些恶的东西清理出去,你才能彻底干净。
我问他我干净了吗,他没有回答,两只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就飞走了,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
一个人。
于是,贾宏声好了。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永远无法逃避的问题,他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只能去适应环境,而无法让环境来适应你。
一个人,既然还活着,就必须要接受许多的无奈。
他好了,他将自己从昨天抽离,安安静静地做一个人。
昨天再不堪回首也是属于自己的,从此以后做一个人,别再有幻想。
2010年7月5日,一个平常的星期一下午,贾宏声选择从小区的高楼一跃而下。
曾经那个走到天坛公园,一遍又一遍呼喊着“贾宏声,坚持住!
”的人,终于还是没能承受生命所赋予他的痛苦与骄傲,在这个令他疲倦的世界中,在找寻生命意义的路程上,迷失了自己。
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了整整12年。
《昨天》于2001年9月4日上映于威尼斯电影节,时至今日,恰逢21周年。
这部以相对客观的方式来呈现毒品、虚无、抑郁与抗抑郁过程的“伪纪录片”,其中所有的角色均由生活中真实的人物原型扮演(只有贾宏声的妹妹因故缺席,无法出演)。
影片虽可看作是贾宏声私人式的回忆录,但作为影片的中心人物,贾宏声并无丝毫顾忌和遮掩之意:因吸毒、戒毒与自我否认带来的虚无、不堪(自然,还有显而易见的痛苦)都被导演张扬揉碎扬洒在影片各处。
真诚赤裸之余,贾宏声仿佛透过银幕对观众发出一张渴切却不无高傲的邀请函,上面写着:“你有兴趣认识一个更立体的贾宏声么?”。
文:ego责编:骑桶飞翔策划:抛开书本编辑部未经许可,禁止转载抛开书本pksb 「他问我,贾宏声是谁」“我叫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普兰特,曾经想成为一个有名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这是贾宏声给自己的定义。
作为一个演员,使他出名的是跟娄烨合作的《周末情人》、《苏州河》两部作品:其间萧条的身段、深沉的眼神已然成为了他的名片;
作为一个歌迷,他热衷于追捧The Beatles与Led Zeppelin等摇滚乐队:只期望通过音乐的介入来获得片刻的解脱。
除去这些标签,他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我爱吃面条,爱吃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给影迷签名,也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他可以是善良单纯的,面对好友对蚂蚁的捉弄会感到生气,甚至会像小孩一样咬下一块苹果送给蚂蚁,这在旁人眼里可能会觉得幼稚可笑;他也可以是固执自守的,渴望他人的肯定却笃定交流的无法达成,只能用所谓“一定要比他们都强”之类的念头来滋养着极度空洞的虚荣;有些时候,他可以变得冲动暴力,对父亲大打出手,对家人朋友恶语相向。
《昨天》里的他是好与坏交织、善与恶并存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活生生的人物。
「You talking to me?
」《出租车司机》是马丁·斯科塞斯的代表作之一。
影片主要讲述了因种种原因而无法融入正常社会的出租车司机Travis,在生活中经历多重打击后感到心灰意冷,并执意要“干一件大事”——刺杀议员以“证明”自己......贾宏声似乎很喜欢这部电影:门上贴的是它的海报,家里的电视上也一遍又一遍放着它的dvd,他甚至会在片中模仿着Travis的动作——这里达成的是两部电影中角色精神世界的互文——陷入深渊底部的贾宏声把无所适从的自我投射到《出租车司机》中的Travis身上:一个孤独又矛盾的失意者。
“在我的一生中,寂寞总是如影随行,无论是在酒吧、车上、人行道、商店,紧追不舍,我无处可逃,我就是一个孤独的人。
”这是Travis的自白。
他总是在夜晚开车,看尽了城市的虚伪、繁华与肮脏,他对一切都愤愤不平。
他厌恶这样的城市,却又试图在这“霓虹沙漠”间找寻一席之地。
贾宏声也是如此。
看着来往人群中一张张漠然的面孔(“如幽灵般浮现”),他会失控地大吼:“你们都是傻boy!
”,嘲讽他们“不过是一群毫无目的、东奔西跑的白痴”。
但事实上,吼叫是因为自己也正被埋葬在无法解释的迷茫中,痛苦是因为自己也捉摸不透存活于世的意义。
他们无疑都是孤独和矛盾的,只因为自己的选择而不同:是倔强地痛苦地活着, 还是混沌地平庸地行走于世。
在《出租车司机》中,Travis本可以跟自己喜欢的女孩更进一步,却因为他迟钝地将约会地点定在色情影院,而使暧昧关系走到尽头。
这完全是他狭隘的“圣母妓女情结”在作祟,原因或许可以用弗洛伊德的理论解释为某种无意识的自我毁灭倾向——相比于女孩的青睐,他觉得自己更应得的是女孩的轻视;每天说着要加强锻炼维持健康,却在早上用白兰地泡麦片麻痹神经。
Travis在潜意识中主动地将自己置身于他所厌恶的一切败象,从而进行某种自认为“被动”的堕落,以致能为他最终妄图达成的自杀式荣耀(suicide glory)寻找托辞。
这样一种人格倾向多少也能在贾宏声身上得到体现。
他坚信自己是绝对孤独的,而造成这一局面的主要原因是他强行将精神与现实二元对立,无视着外界发出的各种交流信号;十分反感别人对自己的误解,却执拗地拒绝作出任何必要的解释;即使想尝试挽回自己演艺事业上的失败,但还是用强烈的自尊回绝所有可能的机会;他知道自己会向往着简单的生活,却又深陷“自恃不凡”的狂梦无法自拔。
他用无理的沉默激发着与父母及朋友的矛盾,等到冲突真的一触即发时,他就能“心安理得”地印证自己的想法——我是被抛弃的,是不被理解的,从而继续选择独自沉溺在个人的精神世界之中。
或许贾宏声与Travis一样,两者都在看似反抗这种痛苦的同时不自知地“享受”这种痛苦。
当Travis戴着自制的手枪装置,站在镜前做着自我神化的杀戮幻想时,那一遍遍重复的“You talking to me?
”是否也是贾宏声内心深处的呓语?「我是列侬的儿子」“我的身体像一片衣服一样铺在地上,四周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耳机里响起第一个音符的一瞬间,我看见了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很纯洁,很残忍,轻轻一下就让我彻底崩溃……”贾宏声第一次听The Beatles乐队的Yesterday是这样的体验。
“我感觉可以用蒸发感这个词来形容”,他在采访中说到。
同歌词唱的那样:Suddenly, I’m not half the man I used to be(突然间,我已不再是曾经的自己),当他睁开双眼看到那片蓝得不真实的天空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列侬的歌声仿佛教堂中的福音和祷告一般,以一种近乎“宗教信仰”的色彩带给了贾宏声许久未有的平静。
这种因艺术而产生的“美”促成了人内在的和解。
音乐之所以能产生拯救的力量,或许可以用康德的“反思性判断”作出解释:此刻的贾宏声放弃了“每时每刻在道德与自私、理性与感性的冲突之间权衡利弊,最后压抑欲望做出让步”的执念,当时所有的拘束与取舍不复存在,他只是纯粹地感受到“美”带来的内心平静。
音乐带给贾宏声的“审美愉悦”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在他的身体里发挥作用,此刻他要面对的不再是自身的一部分战胜另一部分的结果,而是二者在身体内达成的和解,他所获得的解脱是冲突的停歇,是在自我之消失中感到了自我最完整存在而生发出的由衷感激。
那年贾宏声十二岁,父亲是当地话剧团的演员,在当时大火的舞台剧《万水千山》中担任男主角。
“我在那里看着,看我爸会是什么样子。
他压力非常大,但是在台上的表演十分出神入化,我当时在想,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去应付所面临的这样一个东西,我觉得这是很令人自豪的。
”
贾宏声曾在采访里谈及父亲。
小时候的他与父亲无话不谈,父亲舞台上的风光也造就了贾宏声成为演员的梦想,但他们可能从未想到,十几年后父子之间会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贾宏声从对父亲的崇拜到精神上“弑父”的转变并不是毫无原因的。
“你快乐吗?
”“你听得懂吗?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吗?
”每当他发出质问,父亲总是茫然又无助地摇头。
那刻的他,已经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昔日仰慕的绝对“男主角”,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弱小的、未曾反思过自己的中年男人。
至此,他不再满足于把自己毫无保留地整合到这个家庭的象征秩序之中,他知道自己早已对这一秩序的精神依托——他的父亲失去了信心。
不论是列侬还是他幻想出来的那条“龙”,都体现着他所面临的身份认同的困境。
离开了“家庭秩序”的他在自己精神世界里踽踽独行,而外界对他各式各样的非议更是再度破坏了他仅存无几的安全感。
所以自我防御机制开始迫使他为自己重新“塑造”偶像,以满足对理想自我的投射,并把自身难以继续承载的自恋/卑由内向外延伸为对这一崭新的父性大他者的盲目崇拜,即重新臣服于另一个貌似更强大的象征秩序,以此再次获得被庇佑的感觉。
他如神话般无条件地仰慕着列侬,也许只是不愿低头面对现实生活的失控残局。
扒开一层又一层的虚无外壳后,他如同婴儿一样蜷缩在狭小的病床上,仿佛重新回到母胎中一般,抹着眼泪轻声喃喃:“你只是一个人而已,一个人。
”“我还是我自己的,我觉得应该这样去说的,生活是我自己的,《昨天》也是我自己的,那张那么大的列侬照片也是属于贾宏声的,我并不是谁的儿子。
”贾宏声在7年后曾再次提及这部电影,他已然意识到“贾宏声”应该是由他自己来书写的。
就像是《昨天》的结局一样,貌似一切都在变好,所有的混乱都将回归正轨,不过现实还是打破了幻想。
虽然他依旧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我们纠结于他的释然是否真实已经不再必要,起码他为生而努力过,他听过最伟大的乐队的专辑,看过最蓝最纯洁的天空,也为我们留下了属于他的《昨天》。
「坚持住,贾宏声们」
LetItBe音乐:BeatlesCoverBand-40BeatlesClassicHits片中贾宏声躺在天桥下时,他念起了《Let It Be》的歌词,这一段十分令人动容,萧瑟疲惫中滋生的却是倔强的希望,他也许是想把这段话送给那些像他一样的“贾宏声们”:当我发现自己处于烦恼之中他来到我的身边 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当我深陷黑暗的时空他站在我的面前 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所有伤心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将会有一个答案顺其自然即使他们将要分离他们仍有机会看到一个答案顺其自然
宏声的死1宏声走了,听到几种声音。
你去搜一下。
最多的是,淫媒的无聊八卦。
标题醒目,吸引眼球,足以激发善良人的好奇心。
心里痒痒的,要不点进去看看,感觉吃了亏。
“周迅前男友”“著名演员吸毒自杀”“破解明星自杀谜团”……媒体最势利,观众最无情。
谁会记得宏声出名的时候,迅儿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朴树写了歌没处卖。
类似的事,在窦唯身上更明显——窦唯不是窦唯,是王菲前夫。
唉,怨不了谁,在这个无聊年代,一切可以娱乐,可以娱乐一切。
看吧,人家尸骨未寒,无聊的秃鹫一拥而上,给天葬了。
这世道,什么都可以当快餐啃掉。
腐食动物,嗅到死亡的气息,就俯冲而下。
有句老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是拍马屁。
群众,从来都是盲目的,不明真相的。
出了事,人们并不关心到底怎么回事。
听一听,乐一乐,就过去了。
大伙整天这么累,那有功夫管你的死活。
思考,深究?
那是有病,在群众看来。
宏声和我们,就身处这样的人间。
无聊的厉害之处在于,它本身就不严肃,在开玩笑呢,在闹着玩呢。
你去争,证明你更无聊,反惹得一身腥臭。
不无聊了。
我想说的是,另外几种声音。
2赞叹声。
说宏声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孤愤一生,决不妥协,怒而一死,以告天下。
在物欲横流的年代,还有人为理想赴死,听着就叫人感动。
死的那么惨烈,砰一声,可称悲壮了。
张国荣南方人,脚着地,还算优雅;宏声是北方汉子,头着地,死了个血肉模糊。
“用生命唱了一曲理想主义的挽歌。
”是啊,我们活得太物质,爱钱爱得没尊严,有时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总盼望有个什么人,站出来,振臂一呼。
他闪耀理想的光芒,给我们希望,给我们勇气,然后自己可以继续物质下去。
可能吧,我们身上都有理想主义的种子,好像天生容易被这个感动。
可宏声是孤独的,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人真正理解他。
如今他死了,最好不要急着歌颂死亡。
宏声有什么理想?
不得而知。
有,也只属于他自己。
为理想而生,为理想而死,都不错。
我们更希望,有人为理想而活,对吧?
无论如何,自杀所能达到的境界,肯定是有限的。
真能超脱或解脱?
难3惋惜声。
女孩子居多,尤其是文艺女。
宏声长得就是两个字:害人。
迷死人不偿命那种。
这么帅,这么酷,这么有才华,怎么会想不开呢?
可惜啊,真可惜。
当年的国荣,如今的宏声,难道茫茫世间没人配得上你?
宏声啊,是什么让你感到了绝望?
是什么让你无法忍受?
是什么让你没了一丝留恋?
我们知道,宏声做事很认真,有很多想法,也有很多感触,死前还在准备演话剧。
他一直试图证明自己,拿出货真价实的东西。
就是我们常说的,是个有梦的人。
人没了,梦断了,怎叫人不痛惜?
上回,看完《昨天》,观众起立鼓掌,许久。
我老婆在一旁老问,为什么自杀啊?
为什么?
我说,不知道不知道。
失望了吧,偌大世界容不下一个人的失望。
去另一个世界,就会有希望么?
4劝告声。
我猜都是上了岁数的街道大爷大妈,呼吁给明星做心理治疗!
孩子,千万别吸毒,要有抗击打能力,别受了冷落就自杀。
好心人有个特点,善恶标准单一,喜欢把事情简单化。
仿佛“听话懂事”可以解决所有社会问题。
我不敢冒充理解宏声,但是,宏声和一般明星还真不太一样。
港台韩国那帮俗人,想红,想挣钱,想要鲜花和掌声,有人尖叫就觉得自己成功了。
说的不好听,他们满脑子主流价值观,没有内心,没有力量,没有真正的艺术追求。
一张嘴,全是“依依呀呀”的感叹词。
流行明星嘛,花里胡哨的,不都是那个傻样么?
宏声早就红过,有过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如果没头没脑,不那么较真,胡乱演下去,成个角儿没任何问题。
坏就坏在,他还拥有一颗丰富敏感的心。
这就不好办了。
他会反思自己,总想做到纯粹,做到最好。
凡是能实现的梦想,都不叫梦想。
梦想是无止境的。
到最后,总是向孤独开战,向虚无开战,一个人死扛。
其实,不光是宏声,北京那帮文青都是如此。
崔健、张楚、窦唯、何勇,唐朝等等,听到别人喝彩,他反倒慌了,觉得那不是自己,不是我想要的。
你去问窦唯,还在乎名利吗。
爱谁谁,听不听是你们的事,做不做才我的事。
宏声说过,你觉得生活真的跟钱有那么大关系吗?
他们都是听从自己的内心的人。
索性放开了说吧。
港台庸俗明星和咱们的艺术家,区别大大的有。
那些明星是在装,摆个样子给你看。
你只能往上看,千万别往下,下面全露着呢。
他们一边表演,一边盯着你的钱袋,想尽办法感动你,以便拿钱。
和商人没什么两样。
这些人,一面装神,一面弄鬼,最怕别人知道他是人。
刘德华就不敢承认已婚,成龙整天眼泪汪汪爱国,周杰伦除了秃头几乎没缺点,要把阳光的一面给你看。
最近,那些奶油偶像更是轻声细语,像是刚生出来的,阳光灿烂,生怕露馅。
他们不容易,装得挺累。
或者说,他们是妓女,不提供真情实感,只提供奔放感,拿钱办事。
我们的艺术家呢,渴望表达真实,渴望真实的表达。
像宏声,总是太当真,太把观众当人。
他指责父母,骗了一辈子人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
宏声不想骗人,觉得电视节目太虚伪,希望拿出真实有力的东西。
就是说,他要先感动了自己,再去感动别人。
而不是简单的追名逐利,或混口饭吃。
这种求真求实的态度,在日益浮躁的今天,已是稀缺。
可谁要看你的真相和真实?
注定了孤独和痛苦。
他孤单,却被人崇拜,于是转身离开,寻求出路。
其实,他所要抗争的,是整个世俗世界。
世俗最可怕,最强大,杀人无形。
5宏声超脱了吗?
恐怕没有。
有两种人,也许可以超脱。
一种是伟大的哲人或仁波切,看透了,看穿了,拥有强悍的思维体系,用来对付整个世界;另一种不识字,压根不用思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完全服从自然规律,顺从天命。
绝大多数是我们这样的,读了点书,又没读透,不上不下,想不通,还要想,不甘心,苦了自己。
宏声,是我们当中最突出的一个。
我们太软弱,会妥协,不断调笑自己,以求适应。
可宏声就是不妥协,玩命死磕。
坚持啊,坚持到最后,是一个死。
有时真不知道,谁更勇敢?
活着,还是死去?
6漫骂声。
不是骂宏声,而是骂害了宏声的人。
她们说,是第六代害了宏声。
给他吸毒,让他演颓废。
他深陷角色,出不了戏,无法自拔,最终致死。
“你们满意了吧?
”好像人家是存心的。
国人有个奇怪的逻辑:孩子学坏了,不怪孩子,怪孩子的朋友带坏了。
我们推卸责任,是从小养成的,从父母那儿学的。
多省事啊,找个人承担责任,省得花心思理解孩子的想法。
我问你,崔健第一个玩摇滚,他吸毒了么;贾樟柯是第六代的旗帜,他吸了么?
凡事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吧。
环境可以影响一个人,环境无法从本质上改变一个人。
宏声吸毒,有他自身的原因,比如虚荣、赶时髦。
并且,吸毒和自杀没有必然联系。
冒昧再问一句,难道吸毒就是害人?
另外,谁跟你说第六代颓废。
电影的第六代和文学的新生代,有个非常显著的特点:不再宏大叙述,开始转向个人,说出自己的故事。
我觉得,这是巨大的进步。
可喜可贺。
拍导弹上天,不如拍鸡蛋下锅。
重视个人感受,回归日常生活,无比正确。
个人天地,大有作为。
咱活得琐琐碎碎,活得那么残忍,那个要你的千秋大业!
说了那么多年的“大话空话假话套话”,也该说几句真话了。
如果你从第六代看到了颓废,那是因为还原了本来面目,被自己吓着了吧?
宏声是第六代爱将。
前些天,一帮女的在讨论:王小帅娄烨张扬等人,串通好了,陷害我们宏声。
尤其是那个张扬,安的什么心!
愣是把阳光少男,害成了中年颓男。
排练《蜘蛛女之吻》给他吸毒,拍《昨天》又让他无法自拔。
死了也不放过,还用来炒作《无人驾驶》。
大声疾呼:抵制毒品,抵制张扬!
应当承认,这些女孩很有慈母心,很有想象力。
看多了言情剧吧,把张扬想成狠角色,花十几年陷害一个大帅哥。
太能编了。
他真有这个耐心,可以去写《本草纲目》。
7一部《昨天》,我们看到两个不同的人:沉思的张扬,沉默的宏声。
拍摄的时候,宏声说,我不这样啊!
张扬就劝,怎么不明白,这是电影,是作品啊!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是北京最好的玩的时候。
摇滚乐横空出世,校园里飘着诗句,有人为艺术痴狂,有人为真理奔走,追求爱情,追求自由,追求诗意,总觉得可以改变世界。
大家一起动手,世界就会美好起来。
相信美好,并为之努力。
年轻就是一切,谁也无法阻挡!
你听宏声喜欢的The Beatles,静下心来听听吧,立马回到理想主义的年代,左派,世界大同,个性解放,要做爱不要战争……那种情怀,现在越来越淡薄,几乎陌生了。
张扬和宏声,一同经历了那个年代。
突然开放,革命理想轰然倒塌,西方思潮汹涌而来。
从无到有,刚刚接触西方,自我意识慢慢觉醒,人们茫然失措又满怀希望,不顾一切地追求精神层面的东西。
原以为自己一无所有,就这么穷苦一生吧,忽然感觉可以拥有一切。
太刺激了,太新鲜了,各拿各的,各走各的。
容易把西方想成天堂,容易把事情做到极端。
海子抱着诗歌卧轨自杀,余纯顺一步步走向荒野,年轻人咬着方便面玩起了摇滚,大学生追姑娘要写情诗。
生活在别处,梦想在前方——有人辞掉工作抛妻弃子当球迷。
多热闹啊,你方登罢,我方登场,目不暇接的文化狂喜。
但是,再灿烂的高潮,也毕竟是高潮,不过是个瞬间。
很快,几乎一夜之间,主流价值观席卷一切,人们变得务实,苦心钻营达到发财梦。
从要求世界大同演,变成要求更高的工资,更好的住房。
曾经以为永恒不变的青春状态,已经不可避免地飘走,或者说被网络和金钱所代替。
可我们不会忘记,愤世嫉俗的小伙,纯情浪漫的姑娘,波浪发,大音箱,昂首嘶吼的歌声。
疲倦的面孔,迷惘的神情,心底燃烧的熊熊烈火。
集体喷发之后,时代归于平静和平庸,他们所做作为也许毫无意义,甚至有点可笑,但你不得不承认,那便是青春难得的愤怒和放纵,永远闪烁动人的光芒!
《昨天》说的就是那个年代的青春。
英文叫Quitting,放弃,离开。
张扬是想告别青春,走向成熟。
黄粱一梦终要醒。
从始至终,他都是以反思的态度来拍摄。
电影里,宏声不单是戒毒,更重要的是戒除“愤世嫉俗”的人生态度。
就是那种,别觉得自己不一样,看不起这个,看不惯那个,连自己的父母都觉得太土太平庸。
终有一天,你会发现,父母是伟大的,他们心中有爱,相互温暖,隐忍而坚毅,默默关爱子女,默默承受命运。
终有一天,你也会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个人,是个人,是个平凡的人。
“你爱吃面条,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于是,我们看到一条清晰的转变轨迹:行为古怪,不愿接戏,骂人傻剥衣,扇父亲耳光——听疯子影迷唱小草,受不了求人,深夜觉醒,捡起地上的垃圾,融入家庭生活,最后一声婴儿清脆的啼哭,意味新生。
我们看到,虚荣做作装酷的宏声,终于洗干净了,变成了戒毒戒酒理解父母的宏声。
不变的,是他的敏感和脆弱,以及内心的无限诗意。
张扬在反思,他也想帮助宏声反思。
他把宏声还原成一个普通人。
发现没有,张扬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不可能像宏声那么决裂,一头撞死。
《洗澡》《向日葵》《落叶归根》张扬都在强调传统,歌颂相互理解,从父辈身上看到了点点滴滴的光辉。
如果青春是场战争,你可以说,张扬在撤退,宏声还在坚守。
一部《昨天》,我们看到了张扬的知识分子情怀。
宏声呢,看不清,也听不到他的内心。
8我觉得,宏声不是个俗人。
何谓俗?
普通的,一般的,大家都有的。
人不能太俗,也不能太脱俗。
太俗了,别人怎样,你也怎样,一辈子鹦鹉学舌,一辈子人云亦云,活得没了自己,白活了——到最后连模样都变了,一张嘴,一抬头,便是市侩和势利的嘴脸。
宏声不俗,他在追求诗意和浪漫。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可以说,宏声这辈子都在与世俗抗争,向庸俗开战。
从衣着打扮做起,很潮,敢穿,好像无视俗人的目光。
与他上街,不怕跟丢了,随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准能找到他。
他让你过目不忘,看了又看,不敢靠近。
他想让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内心是紧张的。
人,尤其在年轻时代,特别厌恶平庸。
宁愿轰轰烈烈一下炸开,也不愿唯唯诺诺一辈子。
越老越怕死。
年轻人不怕。
说白了,想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想在异性前面表现自己。
染发、打眼、纹身、蛤蟆镜、挖破牛仔裤……别的不管,先从外表上区别他人。
故意叼烟,骂骂咧咧,用流氓相来掩盖内心的虚弱。
当然,我不是说宏声一直处在叛逆期。
他有那种愤怒的状态。
多少人一事无成却失去了童真,多少人接受一切失去了愤怒。
宏声与一般地铁里看到的“型男”不一样。
他一方面敏感脆弱,另一方面苦苦坚持。
矛盾啊,不可思议,不可调和。
脆的地方极脆,轻轻一下,将他敲碎;硬的地方极硬,宁死不屈,一遍遍地死磕。
朋友说,“他这个人有点极端,拿喝酒来说,三瓶正好,非要喝到五瓶才成。
”做什么都比别人过,不愿向世俗低头。
本来这样的性格可成大事。
好的艺术家,无一不偏执。
可叹,宏声太严肃,几乎不主动开玩笑。
面对这个荒诞不经的世界,最好的办法是幽默。
黑色幽默是润滑剂,保证你不被现实绞杀。
还有,《昨天》里还故意回避了爱情,爱情不能保佑你,但可以带你走入世俗世界。
宏声就是这么拧,不缺女人,也不稀罕女人。
说到底。
宏声之所以这么痛苦,在于他有才,才分还不够。
不知道也就罢了。
知道什么是牛B,想做到牛B,却无法达到牛B,造成梦断人间。
性格又倔,无法承受梦想之破灭。
艺术家,要靠作品说话。
如果自信,有独特之处,去做就好了,终有一天会征服世界。
即使谁也没征服,也能获得创造的乐趣,不虚此生。
崔健、左小诅咒、窦唯、刘震云、王朔、朱文等等,那个不偏执?
可他们有才,遭到世人的承认。
宏声呢?
别以为我在嘲笑宏声。
错了,我一鼠辈,无名无姓,哪有那资格。
我想说,在宏声身上,恰恰可以看到我们的影子。
都在冒充文青,我且问你,别躲,你有才吗?
你自信吗?
你够偏执吗?
你有真正的货真价实的独立见解和人生感悟吗?
你苦苦追求的是什么?
你咬牙切齿的又是什么?
如果你也感到钻心的失望,该怎么办?
死个壮烈,不连累他人,还是苟且偷生,平庸一生?
从爱上摇滚爱上艺术那刻起,就不知道怎么会开始,也不知道会怎么去结束。
亲爱的,别去打听丧钟为谁鸣。
丧钟为你鸣!
不懂为什么那么多滚青和文艺青年那么的推崇贾宏声。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喜欢摇滚乐的偏执狂,也并没有出现影片中他喜欢摇滚乐并想为之奋斗而做出过什么实际的事。只是一遍遍在强调自己是列侬的儿子,这个事就好像我一遍遍的强调我是马龙白兰度的孩子一样无聊与无趣。
额…做作到我起一身鸡皮疙瘩,你就当一个东北农民的儿子咋滴了,你就非要认列侬当爹你才牛逼。你反抗,你反抗的方式就是听歌么?(爸爸为了给他买披头士的磁带亲自画列侬的头像这一幕太有爱了…)
放到现在,这演员还要活路?吸毒倒成了耍个性的事情,看这幅死驴脸,要死不活的样子,只会对着父母家人吼,还有什么出息?
本来想写写贾宏声和列侬的,不过发现这俩根本没什么共通性,还是算了。很多人说贾就是一装逼犯,完全不同意,就算人家装逼,但人装到自杀了,一生都在逼,一直逼到死,还能是装逼么?还有,张扬为这片子,倾注的感情简直了。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没什么好说的。
我丫在一个装b的岁数,过生日那天请一个同样装b的女青年去电影院看了这部片。出来的时候月黑风高,寒风瑟瑟。我那时候不喜欢它,现在依然不喜欢。据说电影的苍白是因为没有钱使用beatles的音乐。就算是吧。
时代变了,互联网时代的人已经不拿披头士当小众逼高品味了,起码不会说出来。现在的摇滚迷也已经被左翼话术洗礼了,不说农民品味低,不说方言土,不说老一辈人浑浑噩噩从来没有真正活过,起码不会当别人面说出来。总之时代变了。
片头:我以为是自杀后传记片前半部分:哥是一北京愤青 破洞 机车皮衣 扎染做什么都比别人过 “所有伤心的人活在这个世界 只有一个答案 顺其自然 ” 所以你过了 矫情 2 你爸好惨社会期望强迫你知道你就是一个人
做什么都比别人过。@阴暗中萌生的一切一切…… //X爸妈养大的X娃,这样的故事不止一个。我们自己的故事也不怎么样,这就是真实的生活。
我看见了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很纯洁、很残忍、那一刻我觉得我是列侬的儿子。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它不精彩
现代主义自由知识分子无论怎样叛逆,颠覆,敏感,甚至鄙视众生,都不会将自己的价值观强迫他人接受,这让人恶心!而且事实上,现代主义的核心,就是精英主义。只有虚伪自私的屌丝,才迫切需求从别人的认可中获得自我满足。
看完后不喜欢贾宏声这个人了,这和看完长大成人后喜欢上朱洪茂一样的原因
不做文艺青年。不嫁文艺青年。不生文艺青年。
在贾宏声眼里:平庸是可耻的。碌碌无为就是他口中的:傻波依。他拒绝平庸也难免让自己陷入了虚荣。他思考活着的意义,思考父亲的含义(精神之父)。尽管结尾相对来说是积极。但最终也救不了他自己,他太极端了。这个世界总有几个人是不为凡世所容的,也装不下他们。推荐-
一个脑残低智商低情商的poser的可怜可悲可恨的青春.建议所有靠摆pose过日子的人看看.
当耳机里响起第一个音符的一瞬间,我看见了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很纯洁很残忍,清净的一下子让我崩溃了。那一刻起我感觉我是列侬的儿子。这一段反复看了十多遍
张扬真的是菜啊
他说他是列侬,列宁的列,农民的农,他说着顺其自然,可是内心又不认同。他说他看见龙,漂浮的云,盘旋的龙,他等候龙的召唤,可是灵魂总不干净。一个对世界充满怀疑的人在期待一次永远不会来临的救赎。一个对生活咬牙切齿的人在守望一场可以熄灭愤怒的洗礼。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却妄想着和世界死磕到底。贾宏声装的逼谁也模仿不了,这种逼叫做不与世界做丝毫妥协的绝对清醒与绝对愤怒。他不像其他年轻人一样迷恋性交,也不像其他中年人一样迷恋上班,他就是在人群中骑着单车呼啸而过,表情凝重,天真又野蛮,似乎就这么骑下去,可以把世界撞出一个窟窿。他让我想起20岁的自己,胸口总是有种难以名状的剧烈情绪,总觉得一切都是假的。一个向冥冥中不停追问的人,在十一年前终于找到了他的答案:想要不被世界打扰,只有死亡。我不会撒把,但我现在想骑车
Forgive me for not able to empathize with Jia more but the film fails to make me feel something for him. A shallow, superficial display of a lone, alienated, cosplay male who idolizes among other things Taxi Driver is just not very interesting anymore, even though it's still a societal problem larger than many may be willing to admit. The formal gimmick feels just like a gimmi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