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佳男同电影如何炮制?
首先,原著小说作者要是gay,编剧要是gay,导演得是gay,主演最好也要是gay,或者是有gay气质的。
《单身男子》(A Single Man)这部电影正好符合以上标准,而导演汤姆福德恰好又是顶级服装设计师出身的gay帅哥(为什么帅哥型男都是gay? 愤怒+叹息!
),更是让电影好上加好。
所以说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男同电影。
其实,我看过的不多不少,《王尔德》、《春光乍泄》、《蓝宇》、《米尔克》、《断背山》到最近看过的两部《我爱你莫里斯》和《单身男子》。
故事很简单:1962的美国加州,文学教授乔治法克纳得知共同生活16年的伴侣吉姆和爱犬车祸身亡,挣扎了一个星期之后,决定去死。
他在人世的最后一天是这么度过的:开车去学校上课,给学生讲赫胥黎的小说《天鹅死于多年后的夏日》,讲恐惧,一边不断回忆16年来和吉姆一起的珍贵片段。
他收拾好办公室,去银行处理好帐户,给手枪配好子弹,开车回家准备举枪自尽,不过还是先去老友家吃了晚饭,返回家中仍然无法下决心扣动扳机,于是跑到当年邂逅吉姆的酒吧去借酒消愁,偶遇班上一位男学生,感觉又找到了心灵上的慰藉,正决定抛弃自杀的念头,重新开始生活的时候,心脏病发作,撒手而去。
说这部片子好,并非只是结尾出人意料,这种余味深长的反讽(irony)总是能让我震撼,就像多年前读凯特肖邦的短篇The Story of An Hour一样。
反讽是治疗媚俗(kitsch)的良方,是消解一切甜腻腻、亮晶晶、暖烘烘的虚伪矫情的灵丹,是领悟这世界真实本质之唯一可能的渠道;它能让乐观者停止聒噪,让悲观者继续沉默,让文艺青年、文艺中年、文艺老年“腐”得更加彻底。
这电影选角好,男同一定要由英国人来演,或者说演得好的男同都是英伦“腐”男,比如说男主角Colin Firth,我就是冲着他去找这部片的,09年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惜败于Jeff Bridges;还有《王尔德》的主演Stephen Fry和Jude Law,《我爱你莫里斯》里的Ewan McGreggor,明显比演对手戏的喜剧之王金凯利要更有gay的气场。
摄影也很棒,尤其是色彩的不停变化,从黑白到彩色,从清淡到浓烈,将男主角不断变化的心情以及动情的回忆诠释得细腻而到位。
片中男主角的女友一角也被朱丽安摩尔诠释得非常到位,最后的晚餐那场戏的几段对话堪称经典,很有戏剧张力。
你爱他,他却爱他,你愤怒,你指责,你质疑他们之间的爱,遭他反唇相讥。
你从伦敦追到加州,住在他家隔壁,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你离他这么近,却始终无法占据他的心。
因此,女人爱上男同志,大概是这世界上最辛辣最苦涩的反讽吧。
如果非要在结尾处画龙点睛一下,那么,就是我的一个重大发现:此片原著小说作者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导演兼编剧汤姆福德再加上饰演男主角的科林佛斯全是处女座。
这就是一部彻头彻尾的典型处女座小说+电影,浓郁化不开的精致艺术氛围,细节绝对到位的服装、场景和化妆,最令人赞叹的是男主角决定举枪自尽之前,将死后葬礼上准备穿着的西服、衬衫、领带、皮鞋一一整齐的放置在书桌上,还留了张纸条:领带请打温莎结。
天!
这不是处女座是什么?
细节、细节、还是细节,不注意细节,不完美会死的处女座。
去年的这部《单身男子》在威尼斯电影节上风光无限,科林菲斯和朱利安摩尔的加盟也让我大为期待,在苦苦等待了一年后,终于不久前才看到了电影本身。
初执导筒的著名时尚品牌Gucci传奇老板汤姆福特所赋予影片浓浓的英伦情怀和复古气息绝对让人流连忘返,陶醉其中。
本片是根据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的同名小说改编,而小说诞生在充斥着躁动,反叛和不安的20世纪60年代初,在那个全世界都在为导弹危机人人自危的时候,乔治的全部都被对爱人刻骨铭心的思念所占满,也因为此这部沉静悲怆的小说在那样一个特定的年代里也被人们称为“最美的同性恋文学”在那个变幻莫测的十年中,不光只有嬉皮士,动荡的政治局势,而那些曾经处在社会阴暗面的酷儿们也第一次开始大规模的走上街头,表达自己的性取向,声讨自己恋爱和结婚的权利,继而涌现出了诸如哈维米尔克这样的斗士,虽然小说并没有描写这场运动(只是在乔治那段关于少数民族的的谈话中影射到了同性恋这个别样的群体)但主人公乔治同样是个具有悲剧色彩的角色。
而在小说出版20年后,时值二十岁的汤姆福特读到了这部书,尚处在懵懂期的他还不能完全理解书中那种十几年的“同性之爱”,但书中的文字依旧打动了他,正如福特自己所说:“我当时已经明白了自己是一个同志,但是还没有一个恋人,我也没有公开宣扬这件事。
正好是在那段时间我看到了这本小说,小说中的苦闷、悲观和彷徨的情绪打动了我。
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和消极的情愫真真切切地写出了我的感受。
我渴望找到自己的爱情,但是又无处开口,就像小说里的乔治一样,我甚至想过自杀。
”影片讲述了一位在洛杉矶的大学里教书的英国教授乔治,与他相恋16年的同性恋人突然遭遇车祸与世长辞,在经历了八个月的人生低谷期后的某一天,伤心欲绝的他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电影就描绘了乔治这一生中最长的二十四小时所发生的一切。
故事的背景被设定在1962年的南加州,身为文学教授的乔治在平日里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都极具绅士风范。
在学校里,深受学生们的爱戴,同事们也对其很为尊敬;在生活中他则是一个待人和善的男子。
在乔治起床后的那段戏中,那些叠放整齐的衣物,穿衣镜前的精心打理再配以科林菲斯优雅的英国腔,甚至连给佣人的钱都仔细包在一个信封里,这所有的细节就将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子形象呈现在观众眼前。
面对如此精致的男人,我想是没有人会希望他受到伤害,但事与愿违,那段长达十多年的爱情在乔治心里留下了太重的印迹,以至于他每天早晨都是在噩梦中惊醒,虽是如此,乔治可能更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因为只在梦里面,他才能与吉米相遇,而梦醒时分的那份强烈的内心孤寂却是让他难以承受的,当他行走于和恋人曾经共同生活过的房子里,每一寸空间都会让乔治触景生情,继而重重的失落感包围着他,就像台词中说的那样“感觉自己身体在水中下沉,渐渐被水淹没,无法呼吸”也就是在这样的情感折磨中,乔治度过了黑暗的八个月,以至每天都要通过在镜子前给自己打气来获得自己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但终究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值得一提的是,科林菲斯对角色的诠释无疑是无比成功的,也因为精湛的演技而得到了威尼斯影帝的垂青,单是在乔治在接到噩耗的那场戏里,短短的几分钟,那种巨大的感情落差被演绎的淋漓尽致——手中紧攥着的眼镜,还有强忍的伤感都让观者能懂得这份爱在乔治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特别在雨中悲恸之情的彻底爆发,更是让人不禁想给予这个可怜人一个供其宣泄泪水的温暖怀抱,送上自己的安慰。
片名虽然是a single man,但影片中孤独的人并不只有乔治一个,同样独守空房的还有夏洛特,这个乔治出柜前的英国旧情人,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独身了九年的她渴望能有一个人的呵护来填充内心的情感空白,和自己曾经相爱过的乔治成了她心中最为理想的人选,于是她精心准备了一顿晚餐,并且邀请了乔治前去赴宴。
高档的红酒,摇曳的烛光,还有风情依旧的夏洛特,在如此罗曼蒂克的场景中,让和乔治一样被忧郁浸润到骨子里的我能有了片刻的愉悦,看着这两位可人儿在原汁原味爵士乐的伴奏下相拥并翩翩起舞,的确很有疗伤的意味。
当两人玩的疲倦了,双双躺在地板上时,乔治又极为绅士的为夏洛特垫上了一个枕头,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也许正是夏洛特所急需的,于是她决定向乔治表达自己的爱意,但没想到换来的是却是乔治的歇斯底里,夏洛特也借着酒劲向乔治吐诉心中的苦闷,尽管不欢而散并没有成为最终的结局,可那扇徐徐在屏幕前掩上的门又似乎暗示了两人之间复杂的情感将不再有下文。
虽然朱利安摩尔饰演的夏洛特在影片中的戏份并不多,表演也算中规中矩,但她依旧让这个生活在看似幸福的虚假表象之下的女人在观者心中产生怜悯之情。
对于一个教授而言,与学生的关系是他在学校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影片中肯尼的出现让乔治本就错综复杂的感情世界愈发凌乱,而对于肯尼真实性取向的猜测是观看本片后人们产生分歧的主要原因,但在我看来,肯尼的同性恋身份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因为在那个时代决定了他无法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公之于众,所以观者看到了一个尽管想尽办法亲近乔治,可又和女性相伴左右作为掩饰的肯尼,而这种特定环境下的产物你是绝不会在《断背山》中看到的。
当然肯尼的作用不简简单单是个追求者,他可以说对于乔治的情感转折起到了巨大的影响。
从两人在乔治和吉米当年邂逅的酒吧“偶遇”到共同戏水,再至他俩共同来到乔治那所在他心中如同爱情见证的大房子,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可以窥见乔治的细微变化,从最初的拒之千里到慢慢的接纳肯尼进驻自己的精神世界。
在屋子里,肯尼当着乔治的面赤裸了全身,暧昧之情不言而喻,还有后来肯尼为乔治细心的处理伤口,此时电影的叙事也如同回到了1962年,含蓄且注重细节。
直至最后当乔治发现了肯尼将自己自杀用的手枪藏在怀中,在看到肯尼梦中露出的安心微笑后,乔治放弃了轻生的念头,要知道让一个绝望的人重拾生活下去的自信,要做出多大的努力,当然并不是这个简单的举动瞬间扭转了一切,只不过在那个非同寻常的时刻让乔治领悟到了不光只有吉米而是全世界都在乎他。
但悲剧并未因此戛然而止,上帝和乔治开了个玩笑,让他死于了心脏病突发,在临死前的一刻,他见到了故去的情人,那深情的一吻也和开篇乔治梦中给予吉米的吻形成了呼应,让乔治生命的最后一天在一个完美的循环中结束。
而在影片中,汤姆福特对美的追求可谓达到了近乎完美的地步,连演员的选取也是极为养眼,汇聚了老中青三代的漂亮脸蛋儿,即使是作为路人甲的拉丁美男也是全身凸显着偶像特质,以至于影片的每一个剧照都足以登上时尚杂志的封面。
作为时尚领域佼佼者的汤姆福特,对于影片的艺术感处理同样挥洒自如,他将大部分的画面做灰色处理,吻合了乔治郁郁寡欢的情绪,而在一些细节点上又上了浓烈的色彩,一方面形成强烈的对比,另一方面又很好的体现了乔治的情感波动,让观者能通过乔治的眼睛来看待这个世界;还有时间感的着重描绘也在影片中处处展现,最直观的当属对表的特写,还有指针的滴答声,甚至在背景音乐中也将这些滴答声体现出来,这些都间接表达出主人公并非对生命没有一丝留恋,还无形中将时间的流逝变慢。
在情感戏中,身为同性恋的汤姆,更能将书中和自己的共鸣发挥的感人至深,有时候甚至会让人忘却这是部题材特殊的电影。
影片的OST同样是张精品,波兰配乐大师Abel Korzeniowski的音乐恰到好处的渲染出了自始至终那淡淡的忧伤,而那几首纯正的爵士则仿佛将人们置于了60年代的美国。
而这所有的精心设计最终就让影片像一件经过时光浸泡过的精致标本,供人细细品味其中的美不胜收。
是否你也在这样的生活一个人不知所措可是眼睛所及之处都是回忆的画面心中那个人无处不在是否你也像那个男子一般生活白衬衫,笔挺的西装西裤,英式领带打法,温文尔雅所到之处都是别人的尊重内心深处却一个人悬在半空是否你也曾计划着一场自杀跳河太呛喝药太苦跳楼太痛开枪太难总是找不到舒服的方式去结束生命总是想开始却又想结束哪怕只在瞬间是否你也在最寂寞的时候想到老友哪怕相隔千山万水也想见面哪怕只是想说一句你好吗哪怕仅仅是个活在过去的人哪怕自己只是一个人在想想想也是好的啊是否你也遭遇过一场尴尬她是你最喜欢的人却因为些许缘由不能在一起可是好久不见依然想起某个相望不相见的瞬间SOEverything is exactly the way it was meant to be.The world seems so fresh,so do u!
每一次想要自杀的George教授感受到生气的时候,作为影片基本色调的冷色就会转变成鲜艳的暖色。
第一次暖色调出现,是05:29。
george教授的回忆里,jim在草坪上逗弄两只猎狐犬第二次,06:31,回忆里jim和自己在玻璃房子里亲吻。
第三次,07:42。
还是回忆,是夜晚的房间里因而暖色调不是很明显。
教授接到通知jim死亡的电话,然后在雨中跑向女性朋友Charley家,失声痛哭。
前三次都是回忆。
大概想说明,教授在jim没有离开的时候,还生活得很幸福,每一个片段都温暖鲜明,直到Jim死去。
第四次色调变化,18:38。
教授和教学秘书(?
)的对话中,教学秘书露出笑容时的圆润的红色嘴唇的特写 。
第五次,20:12。
教授一边跟同事格兰特聊天,一边看着打网球的男学生修长精壮的肉体,镜头捕捉男学生的肌肉特写 (想象中的同事一家在蜜汁防空洞里跟牲畜合影也用了暖色调,大概是想表达其实别人的生活都很多彩快乐,只有教授生活在灰暗的痛苦里)。
第六次 22:40,教授在上课,讲赫胥黎。
男学生肯尼面部特写第七次,较为特殊,镜头中景象变成黑白色。
在教授取到保险箱中jim的黑白照片后陷入的回忆里,景物都是黑白色的,与Jim的黑白照片相呼应。
这是影片中除了教授死亡的瞬间之外唯一使用了黑白色调的地方。
第八次,38:21。
教授在银行里跟穿着lo装的邻居女孩相遇,镜头从少女的小腿上拉。
38:42,教授的面部特写变成暖色调,这是在现实生活当中教授的面部色调第一次转暖。
40:22,教授的面部色调由暖转冷。
第九次,41:57。
教授在便利店门口亲吻开车女士的小猎狐犬India。
第十次,43:36。
教授在便利店门口跟西班牙小伙卡洛斯聊天。
西班牙小伙抽烟时的嘴唇特写。
第十一次,48:14,又是教授的回忆。
想起教授和jim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情景。
第十二次,55:54,教授去阿姨家做客,在门口小花园托起一朵玫瑰花观察。
玫瑰花特写。
在阿姨家全程 色调都比较温暖 教授跟阿姨的相处基本比较愉快,也可能灯光的原因。
感觉是前者。
因为最后教授决定不自杀的时候,内心的os是:感谢你们把我拉了回来。
第十三次,回忆杀,69:31。
教授自杀前回忆跟jim在酒吧遇见的情景。
第十四次,教授死前想回到跟jim遇见的酒吧喝一杯,遇见了来找他的小鲜肉kenny,喝酒聊天,全程暖色调。
游泳后回到教授家 色调也是温暖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还是教授跟小鲜肉比较合拍,觉得生活有了一些生气。
感觉上是后者,因为在后面教授发病死去的镜头中,色调又重新转冷。
第十五次,94:07教授发病死去,躺在床边的地毯上。
色调由暖变冷,又变成黑白。
教授的溺水幻觉则总归出现了三次:开头梦中/21:58上课的时候/88:13回家睡着时候。
“for Richard Buckley” 在影片《单身男子》结尾时出现在银幕上。
这是导演送给爱人的礼物。
据说,Richard Buckley曾经问Tom Ford为何不把这一行字写在影片开始时,Tom Ford回答说,因为不想让对你的爱变成影片的噱头。
我相信他的目的达到了。
撇开Tom Ford本人不谈,《单身男子》也是一部打动人心的电影。
事实上,我在看完这部影片之后才发现Tom Ford竟然是该片的导演。
片中的“single man”乔治教授经历了丧偶的悲剧,无法鼓起勇气生活。
爱人Jim出车祸死亡,他却无法去参加爱人的葬礼,因为葬礼只允许家人参加,而在同性恋人无法缔结婚姻的1962年,他无法成为对方的家人。
他只能在接到爱人表哥的报丧电话时蓄着眼泪,看似平静地接受现实,又或者在梦中的雪地里走向Jim的车祸现场,亲吻一次满脸鲜血的爱人。
后来,小鲜肉学生肯尼问他:老师,你害怕什么?
他回答:汽车。
然而影片里的1962年,汽车很漂亮。
线条优美,色彩大方,亮晶晶地打着蜡。
其他,也同样漂亮。
男人的西装合体笔挺、衬衫雪白干净,女人的妆容妩媚动人、衣饰华丽,写字台木质优良、一尘不染,肉体都美丽健康,肌肉匀称。
就连乔治教授自杀用的手枪,都银光闪闪,仿佛一件陈列的艺术品。
这不是真正的1962年。
这是乔治教授眼中的1962年。
乔治教授是一位真正的绅士,有着良好的教养,天生优雅从容。
罹遭这样的打击,也总不允许自己失去优雅的姿态。
他要把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干净,从银行保险柜里取出所有的积蓄,把留给家政阿姨的小费装进信封放在面包袋里,把留给朋友的信和预备自己做殓衣用的西装和衬衫领带领针整齐地摆在写字台上,附上卡片:请打一个温莎结。
然后,想要从容赴死。
怕自己的血弄脏白床单,他又拿了野营的睡袋,把自己裹了进去。
拍出这样情节的人,一定优雅精致地过了头。
本片导演、大名鼎鼎的Tom Ford作为时尚界的领军人物,被许多爱美的女士所熟知。
出生于1961年的他,在相继担任Gucci和YSL的总监之后开创了属于自己的品牌Tom Ford。
年轻时的Tom Ford英俊风流,过了多年鲜衣怒马的生活,既有过男朋友,也有过女朋友。
对他来说,全裸出镜已不新鲜。
在Gucci任职期间,他甚至还想出过将女性私处的毛发修剪成G字形的广告创意。
<图片1> 然而在25岁时,他遇见了时年38岁的《Vogue Hommes》主编Richard Buckley。
Richard Buckley风度翩翩,年轻有为,是一位成功的杂志编辑。
下面这张就是Richard Buckley年轻时的影像。
遇见了Richard Buckley的Tom Ford坠入了爱河,抛弃莺莺燕燕,义无反顾地去跟随温文儒雅的主编先生。
现在已经55岁的他,与68岁的Richard Buckley,从1986年相爱至今,共同生活了30年。
然而,他们这30年却并非一帆风顺。
<图片3> 在一起三年后,Richard Buckley罹患喉癌,日渐形销骨立。
当时,很多人误认为Richard Buckley是染上了艾滋病,极力劝说Tom Ford离开他。
但是对这段感情坚定不移的Tom Ford不仅对爱人不离不弃,而且与劝说过自己跟Richard Buckley分开的人统统绝交。
《单身男子》中,乔治教授因为失去爱人而失魂落魄,在漫长的沉默中痛不欲生,生活得井井有条却又难以为继,这种情绪,大概正是得知爱人罹患重病后的Tom Ford所经历过的。
每一天都面临着爱人可能离开的恐惧,然而自己一贯地精致优雅,保持着平静和安宁,两相对比,不可谓不痛苦。
<图片4> 然而Tom Ford比乔治教授要幸运得多。
在他的帮助下,Richard Buckley战胜了疾病。
2012年,二人喜得贵子(当然是代孕的),取名Alexander John Buckley Ford,他们的名字终于合二为一。
2014年,两人在美国登记结婚。
Tom Ford对媒体说:“我在大学的时候失去了很多朋友,当然包括那些曾经很亲密的人,而陪伴我27年Richard肯定也经历了许多艰难的事,现在我们终于结婚了,这真的很棒,虽然我知道在英国同志婚姻已经合法了,不过最后我们选在美国结婚。
”Tom Ford和Richard Buckley等待了30年,在死亡的恐惧之上颤巍巍地度过了半生,终于迎来了成为彼此家人的一天。
<图片6> 话说Richard Buckley还在《单身男子》中客串了一个角色。
就是下图:
附上二人情书汉语版and原版:汤姆福特,设计师:当你看着他的时候,那感觉就像很久以前就已相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晚,我就仿佛已经对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有着最炽热的眼神——就像一只阿拉斯加雪橇犬。
那不是一双蓝色的眼睛,也不是灰色的,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美丽色彩——类似于耀眼的银色。
那双眼睛还未来得及表露情意,却早已令我深深着迷。
犹记彼此间初次邂逅是在1986年纽约的一场时装秀上。
那时候的他正值38岁年轻有为之际,正处美国权威时尚媒体《女装时报》时装主编一职。
他是那么的自信而又英俊,完美到似乎难以让人靠近。
眼神又是如此般热烈以致于让胆怯的我焦躁不安。
时装秀结束之后,我硬是狂奔出门跑到了大街上,才得以避开他。
十天后,我的老板,Cathy Hardwick派我去《女装时报》公司取回一些时装,我便被公司人员带到了模特们正在进行时装拍摄的顶楼。
当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一个眼神澄澈无比的男人。
他急匆匆冲进来,介绍自己叫做理查德·巴克利,并告诉我时装实际上放在楼下,在一个他们所谓的“时尚衣橱”里。
他真的很可爱,看起来完全就像一个大傻瓜。
不停地手舞足蹈,用闪烁的大眼睛看着我,费尽心思想在我面前显得更加迷人。
就在电梯运行的那段时间里,我就已暗暗下定决心要与他共度一生。
我是个非常现实的人,我就想,好吧,看来似乎有某种羁绊要把我们系在了一起了。
他在不停的说话,但随着“咚”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我心想,OK,搞定。
他却依旧镇定。
他是一个那么的英俊、镇静、又稳重成熟的人,令我生畏。
后来他真的开始追我,关键已经不在于他追求的多么努力了。
我真的很开心,但同时也让我局促不安。
因为我深知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种感觉难以用言语描述,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里,仿佛让我感受到了那从未有过的无与伦比般快乐。
有次星期六,约好了一起圣诞采购。
几次约会之后,之后几乎每个夜晚我们都腻在一起。
那大概是几天之后,我们才彼此说出“我爱你..”这样的话。
但现在不一样了,在每晚入眠之前、每次挂掉电话之前、每一次邮件的末尾,我们都会对彼此说出这样的话来表达爱意。
我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我爱你,我就应该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也许你可能会在握着他的手或者亲吻的时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我从未停止过告诉他,我爱他。
那次,我们都分别回各自家里过圣诞了,但当我们再次相聚的时候,他给我配了把他公寓的钥匙,并且希望我能搬去和他住在一起,我当即就答应了。
我们相处了还不到一个月,有人和他已经共同生活了大概三、四年,但那不是一个特别认真的关系,他也很自觉的解决了这件事。
那时候他才正值38岁,我25岁,但是我们都已有充分的准备,安顿居所、坠入爱河,与彼此共度一生。
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沉迷酒精、毒品、到处跑Party,也和很多人发生过关系,玩也该玩够了。
这种花天酒地般糜烂的生活需要结束了。
在我14岁的时候我发生了第一次性关系,高中时期我也曾有过女友,谈恋爱的那段时间她两度怀孕。
在70年代那段日子里,人流也是避孕的方式之一,那个时候在大部分学校里,人们对人流的态度都很随意。
如果是现在,我有和谁在一起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我想那也许也是一个时代的特征,即使在电视上,性都被随意对待,更别说青少年了。
当你看70年代的老电视节目,人们几乎很随意的发生性关系,但是那次艾滋病的爆发,彻底改变了人们的想法。
自从某个比较早期的病人被诊断出患有艾滋病之后,人们开始把艾滋病称作同性恋特有的癌症。
1981年,听到了好友患上艾滋的消息,完全把我吓坏了,从此以后我开始非常注意安全措施。
那也许确实救了我的命,不过从此完全破坏了我对性的看法。
你已经开始把性和死亡联系到一起了——至少我已经这么看了。
我和Richard,彼此约会了三次以后才发生了关系,那是因为当时我最好的朋友正躺在医院里,因为艾滋而垂死挣扎。
而Richard最好的朋友因为艾滋而在医院已然离世。
所以约会之后,我们都分别去了趟医院检查,那是我们那段时间常做的事。
但我们依旧对艾滋有着巨大的恐惧,并且十分影响我们的早期性生活。
我们一边坠入爱河,一边眼看着最亲密的朋友离世。
如果可以让我列个名单,起码在80年代,我俩就已经有一半的好友离世。
并且持续到90年代早期——都没有结束。
我们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三年后,Richard被诊断出癌症,并且在当时被告知是不治之症。
我们已经发生了很多令人难过的悲剧,一起经历了种种患难,最终,还是让彼此更加密不可分。
这些同患难共甘苦的岁月都是我们人生中珍贵的财富,最终使我们生命的火花绽放地更加绚丽美好。
彼此一起慢慢变老也似乎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我们都有所改变。
刚谈恋爱的那段日子里我一直都很安静——其实我是一个有些、非常、甚至近乎病态般害羞的人,虽然我知道现在没人相信了。
因为我时常出现在公共视野里,而且又似乎是个工作狂。
其实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Richard是一个非常非常善于社交而且异常健谈的人。
他性格外向乐观,而我性格内向害羞,你们现在看见我们的时候肯定想的完全相反。
现在Richard常常表现得很安静,特别当他和你很熟的时候。
但如果你在party上碰见了他,他也是很活泼的。
其实我真心不喜欢party,我尽量努力不去参加,我更喜欢和Richard彼此间的晚餐,或者和五、六个朋友一起。
有件事总是让我觉得很可笑——也许可笑不是一个特别准确的形容词,因为那实际上是件很严肃的事——时常和众好友们聚会的时候,他们都是异性恋,他们过了很久才意识到原来我和Richard已经一起生活了24年,反应常常是,“哇,你俩都呆一起24年啦!
简直神了.....我以为同性恋情侣都不会相处那么长时间的..”我就问,“为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
”在我的朋友圈里,目前关系维持最长久的都是同性情侣。
我和Richard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很多我的异性恋朋友却时常结婚、离婚,结婚又离婚....我发现这种偏见,即使在我的一些受过高素质教育的朋友中也依旧存在,他们认为同性恋在一起的原因更多是性需求而非因为彼此间的爱情,在如今文化高度发达的社会中居然还存在这种偏见,这其实是件让人很震惊的事。
我感到很幸运也很渴望能成为任何人的另一半,无论我爱的是异性或同性,我需要的都是爱。
Richard和我也许注定相随,用爱互相依靠,或许那就是所谓的当你凝视爱人双眸那一刻,似乎已然望穿他此生,早已相识,我想,他就是我生命最美的归宿。
理查德•巴克利 主编:在巴黎待了三年半后,我又因为接受了一个名为"Scene"的杂志主编一职,搬回了纽约。
回到纽约的第四天,我参加了一位叫大卫卡梅隆的年轻设计师的一场时装秀。
正当我默默等待表演开场之际(是在一个Loft艺术区举办的),在人群的边缘我瞥见了一个男子,长得很好看,绝对算好看的那种。
表演结束后,我一直呆坐在椅子上无聊地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直到他的驼色大衣闯入我的视线,我立马来了精神,开始往他的方向走去。
我说了,我们所在的那地方是个Loft艺术区,最快离开的路径就是走楼梯。
我俩一边漫步,我一边时不时地上下打量他,时而对他微笑,他也以略勉强的微笑回应。
我俩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局面直到走出了艺术区,我肯定他当时巴不得赶快逃离。
时间过得飞快,十天后,我又来到十二号街一栋楼的楼顶拍摄一组写真,艺术总监欧文问我是否有男朋友。
"没。
""那你最近也没有约会?
""没,我自从回纽约后就没怎么出去玩。
""为什么?
""我离开纽约有三年半了,现在两份工作等着我,得赶紧适应工作节奏,我可不想被耽误了。
""那你也没遇见什么心上人吗?
"我就把上次秀上遇到那人那事告诉他了。
巧的是两分钟后哈利从拍摄间跑到楼顶来告诉我,"有个人过来要取回他们公司的服装。
"然后我就看到秀上遇到的那人走了过来。
我小声地告诉欧文,"就是他。
""谁?
""这就那人。
""哪个?
""就那个啊!
""噢他不会就是……""没错,就是他。
"我走过去告诉那个年轻人,除了一会儿要用的那件衣服以外其他的都能给他拿回去。
然后我就带他坐电梯去楼下的工作间,在电梯里我一直像个八卦小女生一样叨个没完,边说还边搔首弄姿般捋捋头发,试图吸引他。
他就在那站着,一声不吭。
他越沉默越显得我傻里傻气。
我划拉着衣橱里的时装又开始叨,"明天晚上你老板会在她公寓里办个庆祝我回归的晚会。
"我希望他会把这事告诉她,毕竟她在gay圈中可是很识时务的,一定会把他也顺便请过来。
第二天晚上,晚会虽赞,可是那人的身影并没出现。
晚会过后我把他老板拉到一边问,"你助理叫什么名字?
""托瓦。
""不对,不叫托瓦,是长得很好看的一家伙。
""顺毛。
""顺毛?
""他真名叫汤姆,不过我管他叫顺毛。
"她老公也叫汤姆斯诺登,为了区分开来,她就给一个汤姆取名'凶巴巴'另一个取名'顺毛'。
我说了,她绝对是一个很懂的人,"他肯定就是你那个对的人。
星期一过来一起吃顿午餐吧,我会帮你牵线的。
"果然,第二天早上她就在办公室唤着,"汤姆,你进来。
"她告诉他,"理查德•巴克利,WWD和Scene的时尚主编,他想约你出去,这个人对我们公司很重要,你把我的卡拿着,他想干嘛你就陪他干嘛。
"周一那天,倾盆大雨。
我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心想着等会就会去外面吃饭。
上次在她办公室就着西红柿汤就吃了点三明治。
吃到一半,汤姆就起身了说他得回去工作了。
那会儿我就在想,我三十八了,他才二十五,他大概是不会喜欢我这类型的怪老头了。
我被三振出局了。
我回到了办公室,大约十分钟后电话响了。
"喂。
""你好,我是汤姆福特,打个电话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改天出来和我喝一杯或者吃顿饭。
"丝毫没有防备,我完全没想到他会找我,还以为他很高冷。
"额,明天还有后天晚上我要参加商务晚会,星期三晚上我还得出国一趟,一周以后大概才有空?
"他说没事。
然后我们又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儿,他很主动的找我聊天,我就心想他其实完全不高冷啊。
电话快要挂了,我告诉他,"听着,明晚那个晚会其实也是可有可无,如果我没去的话能不能约你出来?
" "当然可以。
"说实话,之后的一整天我都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
其实根本就没有商业晚会,不用出国,什么都没有。
没有。
周二下午四点二十三分,我打电话告诉他晚会取消了,问他还有没有空。
我俩的第一次约会,实际上是在城东贫民区一个很简陋的餐馆过的,叫'Albuquerque eats',估计现在应该已经拆了。
汤姆就坐在那和我闲聊,"十年内我要在巴黎展出我自己设计的时装,我要成为一个百万富翁,我要……我要……."我当时就想,这家伙真是幼稚。
我们又聊了其他的事情,我才发现其实他的内心就像是一个兔子洞般奇妙。
望向他,我已目眩神迷,仿佛透过这双目,便可以深入到他的内心世界。
我发现他是个有着远大抱负又善良的年轻人,不知不觉中我似乎已经为他着迷。
经历过多次失败的恋爱,让我对很多东西都很怀疑敏感,和汤姆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小心,避免重蹈覆辙。
多次受伤的我学会了和人保持适当距离,但是1986年的那个新年夜,我俩没出去,待在我公寓里。
我给了他一个蒂凡尼的盒子,里面放着我公寓的钥匙。
第二天他就搬了进来。
汤姆是绝对的现代版的绅士,对于绅士风度我们态度一致,我俩都是那种会为女士拉椅子开门的那种人。
如果你有礼貌修养,人们是会感受到的,他们会很感激你的,因为你尊重他们。
89年,我得了喉癌。
有些人对此反应过激,汤姆选择了和他们断绝来往。
我挚友和一位导师在87年和88年相继离世,都是因为艾滋。
所以有些人武断的认为我得的也是艾滋,他们不肯来看我因为他们觉得好像一过来就会感染艾滋病。
汤姆直接和这些人断绝了来往,就是在街上碰到都不会理。
我无法想象没有了汤姆的生活。
如果他有什么闪失,生活怎能继续。
于我而言,他始终都是二十四年前我遇见的那个有着远大抱负并且善良的年轻人,那个世上独一无二的汤姆,我的汤姆。
Tom Ford, Designer:You can look at someone and feel like you've known him forever. The first night I ever had drinks with Richard I felt I knew everything about him. He has the wildest eyes -- like an Alaskan husky. They're not blue, they're not gray, they're a color you've never seen before -- they approach silver. They give away absolutely nothing, yet they are completely mesmerizing. We first encountered each other at a fashion show in New York in 1986. He was 38 at the time and the fashion editor of Women's Wear Daily. He was confident and handsome in a way that made him almost unapproachable. His stare was so intense that it completely unnerved me, and when the show was over I literally bolted out the door and down the street to avoid him. Ten days later, my employer, Cathy Hardwick, sent me to the office of Women's Wear Daily to retrieve some clothes. I was directed to the roof where they were being photographed, and as the elevator opened, there was the man with the eyes the color of water. He rushed over and introduced himself as Richard Buckley and told me that the clothes were actually downstairs and offered to take me down to what was then called 'the fashion closet.' He was adorable, and he was a complete fool. He was sort of dancing around, flashing his eyes at me, and trying so hard to be charming. I decided in that elevator ride that I was going to marry him. I'm very pragmatic, and I was, like, OK, there's some kind of connection here. He ticked every box, and -- boom -- by the time we got to the floor, I was like, OK, sold. He seemed so together. He was so handsome, he was so connected, he was so grown-up, so he was very intimidating. And he really chased me -- not that he had to chase that hard. It excited me but it also scared me, because I knew he was different and that whatever it was I felt with him was very different from what I'd felt before.We did our Christmas shopping together one Saturday, and we spent almost every night together after our first few dates. It was probably a few days before we were saying things like, 'I think I'm in love with you.' Now, we say it to each other every night before we go to sleep, and we say it at the end of every telephone conversation, and we write it at the end of every e-mail. Every time you think, I love you, I really believe you have to say it. If you think about holding their hand or kissing them, you do it. I do it all the time.We both went home for Christmas, and when we came back, he gave me the key to his apartment and asked if I'd move in, and I did. We'd known each other barely a month. He'd lived with someone for three or four years, but it wasn't really a serious relationship, and he was very consciously looking for that. He had come to that stage of his life at age 38, and I was at that stage at age 25, but we were both ready to settle down and fall in love and have a life with someone. I had slept with a lot of people and done my fair share of drinking and dancing and drugs. I'd had sex for the first time when I was 14. I had a girlfriend in high school who was pregnant twice while we were together. In those days, in the '70s, abortion was considered a form of birth control, and I think in most high schools at the time, it was quite casual. I certainly wouldn't do that if I were with someone today, even as a teenager, so I think it was a part of that era, and the casualness with which sex was treated on television. When you watch an old '70s television show, everyone is just hopping into bed with everyone in a completely casual way. I think AIDS definitely changed it.One of the very first people to be diagnosed with what was then called gay cancer, in 1981, was a friend of mine. It completely flipped me out, and from then on, I was extremely safe. It probably saved my life, but it damaged the way I think about sex forever. You just associated sex with death'or at least I did. Richard and I had three dates before we had sex, because my best friend was in the hospital, dying from AIDS, and Richard's best friend was in the hospital, dying of AIDS. So we would have a date, and then he would go to the hospital, and I would go to the hospital; consequently, that was very much on our minds. There was still enormous fear, and that affected our early sexual relationship tremendously, as well as just watching very close friends die at the same time we were falling in love. If we made a list, I would say that half of our friends from the early '80s are no longer with us. It continued into the early '90s -- it just didn't stop.Three years after we started living together, Richard was diagnosed with cancer and at the time was told that it was most likely going to be fatal. We've had a fair amount of personal family tragedy, and things happen that do, ultimately, bring you closer, because they're things you go through together and they make your history richer.Getting older together has been interesting because we've both changed. I was very quiet at the beginning of our relationship -- I'm actually a very, extremely, almost pathologically shy person, which no one believes today, because I have also mastered a work/public facade that takes an enormous amount of energy to project. And Richard, when we first got together, was very, very social and very talkative. Richard is an extrovert, and I'm an introvert, but meeting us today you would think the opposite. Richard, now, often, can be quite quiet, especially if he knows you well. But if you get Richard at a party, he's extremely animated. I actually hate parties, and I try not to go. I prefer dinner one-on-one or with four or six people.One of the things that always amuses me -- amuses isn't even the right word, because it doesn't amuse me -- but often, I'm at dinner parties with very close friends, straight, and they realize that Richard and I have been together 24 years, and the response is often, 'Wow, you guys have been together 24 years! That's so amazing. I don't think of gay men being together that long.' And I'm, like, 'Why?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Some of the longest relationships I know of are same-sex couples. A lot of my straight friends have married and divorced and married and divorced in the time Richard and I have been together. I think that preconception, from even very educated liberal friends, that being gay is possibly more sex-based than emotionally based, is surprising and shocking in today's world. I'm someone who likes being part of a couple and always wanted that and always sought that, and it would probably be true for me whether I was gay or straight. Richard and I are bound together, and I think that's what that recognition is when you look someone in the eyes and you feel like you've known them forever. It is a kind of coming home.Richard Buckley,Writer:After three and a half years in Paris, I moved back to New York to be the editor of a new Fairchild magazine called Scene. On my fourth day back in town, I attended the show of a young designer called David Cameron. As I was waiting for the show to begin (it was held in a loft), I noticed a guy standing in the crowd off to the side and thought, Cute. Definitely cute. When the show was over, I sat in my seat, fiddling with my pens and my notebook, until I saw his camel coat out of the corner of my eye. I hopped up and started to walk out with him. Like I said, we were in a loft, and the quickest way out was by the stairs. As we walked, I would look over at him from time to time and smile. He'd give me a weak smile back. This went on until we hit the street, when I swear he sprinted away from me.Fast-forward 10 days, and I am up on the roof of the Fairchild building on 12th Street doing a hideous shoot for WWD when Owen, the art director, asked if I had a boyfriend.'No.''Are you seeing anyone?''No. I haven't even been out since I've been back.''Why is that?''I've been away for three and a half years, I have two jobs, and I've got to get back into the work rhythm of New York. I don't want any distractions.''Hasn't there been someone you've thought of asking out?'At that point, I told him about this guy I'd seen at David Cameron's fashion show and how he'd disappeared. Literally two minutes later, Harry, from the photo lab, came up on the roof and said, 'There's some guy here from Cathy Hardwick to pick up clothes.' It was then that the guy from the fashion show stepped onto the roof.I turned to Owen and said, 'That's him.''Who?''That's him.''Him who?''Him!''You mean -- ''Yes.'I went over and told the young man I could give him all the clothes except for the dress we were going to photograph, most likely, for a cover. I took him down in the elevator to the WWD floor. The whole time down in the elevator I was babbling on like a schoolgirl. It is at this point, when telling this story, that I like to put my hands up to my head and wiggle my fingers like eyelashes. I was shamelessly flirting with this boy. He, meanwhile, said nothing, and the quieter he was, the sillier I became. As I was bagging the clothes up in the fashion closet, I told him, 'Tomorrow night, Cathy is giving me a 'welcome back to New York' dinner at her apartment.' I was hoping he'd mention it to her, and Cathy, who is no dummy in the gay department, would invite him to the dinner.The next night, the dinner was wonderful, but the young man wasn't there. After dinner I took Cathy aside and asked, 'Who is your assistant?''Tova.''No, not Tova, a really cute guy.''Tender.''Tender?''His real name is Tom, but I call him Tender.' At the time, Cathy was married to a man called Tom Snowden. She said she had to distinguish between her two Tom turkeys, so one was Tough (her husband) and the other (Ford) was Tender.Like I said, there was never any moss growing on Cathy, and she immediately said, 'He's perfect for you. Come for lunch on Monday. I'll arrange the whole thing.'Apparently, when she came in the next morning, Cathy yelled, 'Tender, get in here!' She told him, 'Richard Buckley, the fashion editor of Women's Wear Daily and editor of Scene, wants to go out with you. He's very important. We need him. You take my credit card and go anywhere he wants to go.'On Monday, it was pouring rain, and I arrived at the Cathy Hardwick offices thinking we would be going out to a restaurant. No. We had tomato soup and bologna sandwiches in her office. Halfway through lunch, Tom got up and said he needed to get back to work. At this point I'm thinking, I'm 38 and he's 25. He's not into geezers. Three strikes, you're out.I had been back in my office about 10 minutes when the phone rang.'Hello.''This is Tom Ford from Cathy Hardwick. I was calling to see if I could ask you out for a drink or dinner some evening.'I was totally thrown off guard, because I was starting to think he was a stuck-up little prick, so I said, 'Well, tonight and tomorrow night I have business dinners. Wednesday evening I leave for the country and Thanksgiving weekend. What about a week from Wednesday?' He said that was fine. Then we stayed on the phone for a few minutes and he actually started talking to me, and I thought, He's not stuck-up at all. Finally I said, 'Look, the dinner tomorrow night is tentative. If it is canceled, can I call you at the last minute?' He said, 'Sure.'Well, that was an adrenaline-charged 24 hours for me, because I had no business dinners, no Thanksgiving in the country. Nothing. Nada. At 4:23 Tuesday afternoon I called him, said dinner had fallen through, and asked if he was still free.For our first date, we went to this really sleazy cheapo restaurant on the Upper East Side called Albuquerque Eats -- I don't think it exists anymore. Tom sat there chit-chatting: 'And in 10 years I'm going to be showing my own collection in Paris, and I'm going to be a millionaire, and I'm going to do this, and I'm going to do that.' And I kept thinking, This guy is really na've. But as we talked about other things, it was almost like seeing down a rabbit hole. I felt like I was looking at his eyes, and it was just spinning around and taking me down inside him. I could see he was a good man with a big heart. It wasn't a physical thing as much as it was a psychic wave.I'd been through a lot of relationships and was very suspicious of a lot of things, but with Tom I was careful not to repeat the mistakes I'd made with other guys. I'd been burned many times and had learned to keep people at arms' length. And on New Year's Eve 1986, we didn't go out. We stayed at my little apartment on Saint Mark's Place. I gave him a little Tiffany box, and inside was a key to my apartment. He moved in the next day.Tom's the perfect modern gentleman. We're both old-fashioned that way. We both stand for ladies at the table and open doors for people. If you have good manners, people notice. And they appreciate it. You're showing respect for them. When I got throat cancer in '89, there were people who Tom cut out of our lives because of the way they responded. My best friend and one of my mentors had died -- one in '87 or '88 and one later that year -- both from AIDS, and there were a lot of people who just assumed that I had AIDS, and there were some people who wouldn't come visit me because they were sure they would catch it. And Tom just cut them out -- wouldn't even speak to them if he ran into them on the street.I couldn't imagine being without Tom now. I couldn't imagine what I'd be like if something happened to him. There's only one Tom for me. He is still that man who I met 24 years ago, who has a good heart.
茱利安摩尔在电影度过了非常重要的一天: 她一早蓬头垢面的从金粉色的床褥中挣扎起来,细细描绘粗重的眼线,上下两条,亲自下厨,预备迎接曾经的恋人,后来的同性恋密友富克纳教授共赴晚宴。
她满心欢喜,幻想能与老情人重修旧好,因为他刚刚在车祸中失去了相伴十六载的同性爱人吉姆。
可更关键的一个问题是,她该穿什么?
本片的服装设计师,大名鼎鼎Arianne Phillips在一次访谈中仍然激动不已:“我们找了无数件裙子,有最新的时装,也有最贵的古董,各种颜色,款式,你知道,比如让摩尔穿上后就觉得那是只属于她的。
直到那一天,我走进一个服装仓库,它就挂在最后一排的衣架上,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护身符或者幸运项链一样。
”能让麦当娜1997年至今唯一指定造型师Arianne Phillips称为护身符的这件裙子,是一条黑白两色的WATTEAU DRESS。
WATTEAU DRESS是洛可可风格服装的代表之作,由画家安东尼华托在自己的画作中创作而成,其特点就是在裙摆飘逸的连身裙上自肩部垂下一条丰满斗篷。
电影中,微醺的茱利安摩尔穿着这条华托裙轻轻起舞,斗篷上下翻飞,她斜睨一切又自怨自怜,最后像被风雨掠倒的一只凤尾蝶,扑倒在地毯上,点起一只玫瑰紫色的寿百年女烟。
看到这里我实在很难分清我在看的到底是一部文艺电影,还是GUCCI新一季的春夏服装大片。
谁叫我们的导演是GUCCI品牌起死回生圣手TOM FORD呢?
在这部非常私人化风格的电影里,TOM FORD表现出了一贯的细腻与精致,甚至更多。
尽管有Arianne这样曾获得奥斯卡提名的猛将,他还是亲历亲为的一手包办了男主角柯林费斯的全部服装,力求在每一细节上还原六十年代。
西服必须是单排扣修身款,不系皮带,配以法式袖口的纯白衬衫,温莎结细领带;每天要用马毛刷打理的cap toe尖头皮鞋;粗边黑框眼镜(这可能是所有装备中最好实现的一件了);还有复古格纹手帕,窄款纯色领带夹,方形镂花袖口,“细节是魔鬼”。
再加上柯林费斯本人的古典气质,每一套装扮都可以直接定格为时尚杂志当封面。
影片中的富克纳教授说,“没有时间伤感的时代,也不是我想要生活的时代。
”所以如果你有足够的预算,并且不介意路人揣测你性向的灼灼目光,不妨按图索骥,回去,回到六十年代过上一天,那时候的世界,允许高贵,允许伤怀。
我是因为看Tom ford的八卦才看的这个电影。
Tom Ford的爱人,Richard Buckley,Vogue Homme的前总编,比他大13岁,在两人刚认识不久的时候就罹患癌症,这么多年形销骨立,完全就是一会走路的骷髅架子。
Tom ford,模特出身,看任何一张他的照片,都满满向外散发着荷尔蒙。
但凡两人合照,一向妖孽无所顾忌的Tom立刻气场全收,完全贤惠人妻样,反而是老爷子精神矍铄,一双冰蓝眼睛气势吓人。
——是的,跟剧里面Goode的眼睛一模一样。
所以虽然现在在google上搜索Richard Buckley都搜到说他是Tom ford的情人,但是当初花花大少的Tom,自从见了他家老爷子,身边花花草草全都绝了,一门心思老老实实跟在Richard身边,老爷子要换环境休养,跑去意大利,Tom连意大利语都不会说乖乖跟了过去,一晃二十年。
到如今,Tom连颁奖典礼四分钟两分钟是在感谢老爷子。
表情羞涩,神态恳切,别的人全都哗哗哗鼓掌,或真或假大笑或微笑,老爷子愣是酷到一个笑容没有,轻轻拍几下手,明明风一吹就倒,依然凛然不可侵。
Tom ford好歹也是时尚圈呼风唤雨的人物,可是跟老爷子比起来,不知为啥有了乡下大小子痴缠贵族老爷的感觉了……原著美好而哀伤,作者的情人也是小很多,中途另寻了新欢,作者虽然微笑祝福说一切都好,其实闷到内伤,写了这作,结果小情人又跑了回来,卿卿我我了一辈子,最后给作者送了终。
我深刻地觉得,Tom ford挑这个作品,心里也是戚戚的。
他家老爷子癌症20多年了,跟他在一起也20多年了,年纪也不小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去了。
他爱这个人爱了这么久,这么深,随便一个访谈都一脸幸福小女生似的一边BLING BLING放电一边娇羞地说自己生活幸福爱情美满,其实心里估计怕得厉害。
哪能不怕呢?
最爱的那个人,随时随地都可能就这么没了。
Tom 说,他一开始把小说给老爷子看,老爷子睡着了。
第二次把剧本给老爷子看,老爷子睡着了。
第三次,他重新思考过,又把改变过的剧本给老爷子看,老爷子终于看完,放声大哭。
估计也是内伤了。
再怎么矜持,再怎么高贵,真是好残忍的直戳心底。
死了,忽然就结束了,留下来的那个人,总还是抵不过青春肉体的诱惑。
所以电影里面,我看到George 和jim坐在沙发上,Jim说,如果我死在这一刻就好了,因为太幸福了。
那时候光线很温暖,两只狗很惫懒,两人对话很家常,可是真美好。
Goode的眼神多温柔,Corlin的眼神多缱绻。
然后真的就在这一刻结束了。
悲剧了。
悲剧就是把喜剧破坏了给你看。
电影里每一个场景都精心雕琢。
Tom Ford并不想真的还原一个60年代的破旧,他只要保留一个美好的,如梦一般的画卷,让人在回忆起来,都知道,这是他Tom ford,心里面的60年代。
有自由,有爱情,有高高的垫肩,鲜艳的红唇,卷起的大波浪,蕾丝的萝莉裙,烟熏的眼妆;有每一分都扣到恰到好处的衬衫西服,细长条的领带,松松垮垮的针织衫;摇窗的老爷车,蓝色大壁画,铮亮的小手枪,铁质电话亭。
以及橙红夕阳,深蓝月下海,苍白雪地。
这是他Tom ford梦中的世界。
不真实,一点都不真实,因为真实太琐屑。
他只要一个玻璃房子,两条狗,窗明几净,邻居有可爱萝莉,衣橱里满满都是他精心装备的时尚。
爱人会窝在沙发上看书。
当没有爱人了,多么美的回忆都变成痛楚。
George看到一条相似的狗,走上前去抚摸,拿额头靠着,摸了很久,表情温柔又酸楚。
Tom ford和他老爷子也养了狗的,相同的两条。
他自己这样形容,我最喜欢不是太大的房间,两个人可以一起做饭,玩狗,整个房子只有我们俩,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可是现实是如何呢?
George想自杀,已经没有力气去爱,可是还是会欣赏美好的肉体,甚至被kenny唤醒了求生的欲望。
如果现实一点会怎样呢?
他会跟kenny在一起。
那个男生单薄的脊梁,鲜艳的嘴唇,水亮的眼睛都在诉说着,跟我在一起吧,跟我在一起吧。
大概,会真的背叛已经死去的爱人吧。
所以还是留在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刻死去,让那个有冰蓝眼睛的死去爱人来接走,亲吻已经冰凉的嘴唇。
因为死了,所以这爱才得以保存。
Tom ford有多矛盾?
爱死去的爱人,爱到他死掉自己也想随着一起去了,可是还在被青春美好的肉体吸引。
怕是老爷子一走,他精神垮了,肉体会变得靡乱吧。
所以老爷子放声大哭。
可是太多事情,就算知道会发生,也没有办法阻止,甚至连阻止的理由都没有。
这叫无能为力。
音乐很优美,画面很精致,一切都很时尚很tom ford。
然后画面定格在死去的George嘴角的微笑。
他应该是在微笑他的从一而终吧。
哀伤的音乐响起。
黑底白字的字幕慢慢出现。
一首曲子放完,整部电影结束。
“for Richard Buckley”我泪点忽然就决堤了。
从头到尾,只为你一个人,我的心思,你是否懂?
你想必是懂的,不然也不会哭。
死亡和爱情,都没有办法预料,也没有办法改变。
没有什么能留住,没有什么能纪念,多奢华多动人的背景都是假的,只有曾经相爱过这份事实,万望你铭记。
我以前真不知道他是如此浪漫主义的人。
Gay乱交,时尚圈更加混乱,我本来以为他跟Richard只是表面夫妻,做做样子,更何况Tom又是那么乱放荷尔蒙的人。
可是看了这片子,我真的开始相信,他们相爱,并且恐慌着对方的消失。
Richard问,为什么不把给我的致辞放在开头?
Tom说,因为我的爱情不用用来做噱头。
所以放在结尾,好像写一封情书,写到最后,别人往往瞄一眼就忽略了,却是最小心翼翼,心里头仔细掂量过了。
Sincerely,Yours
2020开局, 闭门一周。
有友邻说每天早上起床看完手机,脑子里全是《单身男子》(A Single Man)里科林对着镜子那句“Just get through the goddamn day” (Or, maybe the goddamn year)。
这激起了我重看的念头。
尽管在这样低气压的日子还反复泡在一部被人直呼压抑的电影里听起来并不可取,但跳出故事情节、摆脱创作者的情绪操纵,考古式的观影可以令头脑保持清醒和平静,滋味便会好受很多。
《单身男子》是Tom Ford十年前自掏腰包拍摄的第一部电影作品。
故事改编自美国小说家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Christopher Isherwood)1964年的同名小说,讲的是中年大学教授沉浸在丧偶阴影中无法自拔,精心筹划打算吞枪自杀,最后却死于非命。
尽管故事情节本身几乎是《The Hours》的低阶版本,但成片直截了当把汤氏审美、爱好、品味、洁癖和一切取向摊开展示,一举拿下当年Critics Choice的最佳艺术指导及BAFTA最佳服装设计奖提名。
也惹来不少不买账的评论人批此片“沉溺挥霍与郁结都朝着不好的方向拍,导演的极致恋物也把角色变得媚俗和陈词滥调”。
翻到一篇旧采访,说Tom在威尼斯拿奖后坦言受王家卫的影响最深。
我起了个念头,对这样的导演,探查他们银幕上隐秘而伟大的癖好绝对比执着于他们的叙事要轻松有趣得多。
《单身男子》中的希区柯克元素:《惊魂记》(Psycho) 的女主角蓝眼睛海报和浴室杀人桥段唤起令人不安的威胁感。
George与西班牙男孩搭讪情节,让人想起阿尔莫多瓦(Almodóvar)的《关于母亲的一切》(All About My Mother)
偷窥式构图,黑白彩色色彩切换和慢镜头搭配梅林茂的小提琴配乐是王家卫惯用的情绪渲染技法。
Mad MenTom从名导们那里借来这些元素是有风险的,尽管它们有时的确奏效,但这些都不是本片的迷人所在。
如果你留意片尾的cast list就不难发现创意总监出身的汤福自然非常了解如何组建一支对自己口味的团队。
他找来Mad Men设计团队的制作设计Dan Bishop、场景设计Amy Wells、艺术总监Ian Phillips以及摄影师Eduard Grau来担任整个创意团队的核心成员,一起研究电影的场景、道具和美术设计,为故事和人物增添维度。
Mad Men原本是位于纽约一家叫做“Madison Avenue” Men的广告公司的简称,该公司的设计风格多借鉴了60年代流行文化的元素。
据报道,为营造出60年代加州的都市生活氛围,创意团队参考了包括《生活》杂志在内的众多封面、著名时尚摄影师鲍勃·理查森(Bob Richardson)的作品,以及《美国丽人》,《毕业生》和《唐人街》等同期的电影设计风格。
甚至严谨到会为片场使用的每一个道具或者服装撰写一段背后的故事。
正如汤福自己所说“这不意味着本片仅仅是部时装片。
”
导演Tom Ford和主演Julian Moore在片场
George and Charley’s Houses《单身男子》的故事设定在1962年的圣塔莫尼卡,室内场景主要包括Colin Firth饰演的男主角George的家和由Julian Moore饰演的George的伦敦旧情人Charley的家。
于汤福这位对居家环境要求甚高的导演而言,为主角们寻找适合的住宅是创作开始的第一要务。
Tom本人曾经在退休时期为了填补空闲时间而出售了在Buckley的房子,跑到Sante Fe购买和翻新了一幢1756年格鲁吉亚风格的联排别墅,还找来安藤忠雄(Tadao Ando)一起设计一个庞大的新墨西哥牧场。
根据剧本设定,与George同居的Jim是一位建筑师, 开头两人在玻璃屋外那段对话很有意思——“I don’t think you are quite ready for a life in a glass house” “You are the one who is always saying we‘re invisible.” 而电影中的这幢木质结构玻璃房事实上是由美国建筑师约翰·劳特纳(John Lautner)于1949年为他的一名雇员的母亲所设计建造的。
红木设计的开放式起居Schaffer House隐藏在Glendale山下一个橡胶树林山谷中,木材结构的玻璃房与周围的山体自然融为一体。
尽管屋子并不如Lautner后来的作品那样迷人,这套两居室小房子的设计显然与其后期热情的现代主义风格有所区别。
The Schaffer residence in Glendale California,by architect John Lautner,1949 (© plantlightbook)与George形成鲜明对比的是Charley奢华高调的家装和生活。
Charley的家位于Pasadena的豪华景观住宅区。
内部装饰采用极具女性气质的奶油色和粉红色以及中世纪好莱坞摄政风格(Hollywood Regency),兼具浓厚的摩洛哥色彩。
尤其是Charley的卧室,奢华的梳妆台上有两盏超大号象牙白罩灯,中间是一面由镶嵌着骨头和木材浮华装饰的北非风格梳妆镜,镜子挂在以好莱坞摄政风格典型白色漆成的华丽雕刻木屏上。
珊瑚白植物图案的桌布与扎染色织物窗帘搭配,粉红色地毯、椅子则用白色长绒毛装饰。
据说就连客厅里的绿植也是汤福从家里搬来的。
电影中Charley位于Pasadena的景观住宅区大宅内部装修风格
Dress well1960年Federico Fellini导演的《甜蜜的生活》(La Dolce Vita)透过不道德的名人摄影师形象向世界展示了精致的意大利时装,顺便也证明了时装和电影之间的鸿沟不是那么不可逾越。
时装大佬汤福开拍故事背景发生在60年代的处女作,自然也要在服装设计方面大展身手。
出奇的是,Tom自己并没有担任片子的服装设计而是邀请麦当娜的个人造型师兼《与歌同行》(Walk in Line)的设计师阿里安·菲利普斯(Arianne Phillips)到自己在意大利的工作室进行共同创作。
为贴合George甚至Colin本人的性格,创意团队从Turnbull&Asser买来大量白色衬衫并整齐地折叠存放起在卧室衣橱抽屉里,用于搭配60年代的麻布面料、四角形剪裁和圆形垫肩的西服外套。
Arianne在采访中表示“George的世界有着极其精确且严格的品质。
在失去爱人后试图控制自己的生活但又一遍遍咀嚼失控的滋味。
另一方面,作为一个英国人,他的穿衣方式具有表象性,是一种情感上的盔甲。
因此,他的穿着方式就是他的生活方式。
”而Tom甚至在西服内贴上标有George的名字和制造年份的标签,并为西服的来源设计了背景故事:这是一套穿着了几年的旧西服,是George在去英格兰的一次旅行中在萨维尔街(Saville Row)上量身定制的。
至于配饰方面,Tom仍坚持弃用自家品牌,而为George选择了一副Nalco二十世纪中期流行的复古黑框眼镜和Creed于1957年生产的Bois du Portugal——一款东方香型木质调男用香水,以雪松、檀木、香根草和龙涎香为基调。
Turnbull&Asser是1885年于伦敦成立的一家绅士定制衬衫制造商。
James Bond和几年后风靡全球的Kingsman系列中主角们穿着的衬衫就来源于此。
除了George的衬衫,Charley的黑白拼接鸡尾酒礼服是另一个亮点。
Arianne和Tom讨论后认为在醉酒跳舞场景中,服装的更换是有限的,因此设计必须精准。
他们决定采用黑白两色的拼色连衣裙加上Watteau back拖地下摆修饰,搭配装饰主义金属吊坠耳环。
穿上它跳舞的Charley有种淡淡的优雅和不羁,也反映出她生活的放纵和混乱。
Watteau back最早可以追溯到18世纪的欧洲。
大体上由装饰性抹胸,衬裙和两侧宽大的褶皱构成,后背下摆从肩部自由垂下到地板。
Pretty Young Thing除服装外,创意团队为还原美国60年代的家居生活也颇费了番心思。
George床头的圆形金属外壳象牙色闹钟是Westclox公司于1958年左右生产的Hustler Alarm Clock系列。
Westclox是一家历史悠久的时钟制造公司,曾在1959年推出了一款时髦的“睡意”闹钟并申请了专利,该闹钟是同类产品中最早的一种电驱动式且具备“贪睡”功能的闹钟。
Hustler Alarm Clock,Westclox (1957-1959)文具爱好者注意到的大概会是George的钢笔、井井有条的书桌和那叠印有“GEORGE FALCONER” 信头的Smythson书写纸。
男主曾用它写下遗言,包括那句简单的“Tie in a Windsor”(请系温莎结)。
7英寸乘5.5英寸且带有白色编制布纹的信头是由颇具传奇色彩的邦德街史密森公司(Steve Smythson)所印制的。
目前,这种书写纸只在比佛利山庄和纽约的史密森分店有售。
片中George的书写纸来源于位于4 W. 57th Street, New York and 222 N. Rodeo Drive, Beverly Hil的Smythson个性文具店,官网上每50张印制书写纸和一个信封售价323美元。
Charley的“装备”方面,金色箔头的粉红色香烟最为惹眼。
尽管没有证据表明片中出现的粉色香烟是诞生于19世纪而后风靡全欧洲上流社会的sobranie cocktail,但金色箔头的香烟在60年代的伦敦确实非常受欢迎。
此外,导演还为Charley安排了另一挚爱——源于伦敦的Tanqueray牌杜松子酒,Charley要求George晚上带一瓶,并宣称“我喜欢瓶子的颜色”。
处女座导演Tom甚至连George家的医用急救用品都不放过,一律使用60年代美国原产的常备家用产品,十分考究。
1960年代的Drug Bayer阿司匹林药片,pepto bismol次水杨酸铋,isopropyl alcohol医用酒精和Williams剃须刀
Professor Falconer’s Books片中George和Jim沙发对坐各自手执书本阅读的桥段中,大学文学教授George为教学准备的卡夫卡的《变形记》(The Metamorphosis)被Jim嘲笑为“depressing crap”(无病呻吟的垃圾)而Jim手里拿的那本杜鲁门·卡波特(Truman Capote)的《蒂芙尼早餐》(Breakfast at Tiffany's) 则是1959年11月Signet出版的首版原本。
汤福对首版著作的严格也体现在本片的另一重要道具中。
George清晨坐在马桶上阅读并带到课堂上讨论的赫胥黎的《After Many a Summer》,根据某拍卖网站所拍卖的签名版纪录显示,正是1939年发行的首版。
Breakfast at Tiffany's, First Edition, Published by Signet / New American Library, New York (1959).另一方面,说Tom仅是个严格又执着的恋物导演可能不够准确。
汤福选择《After Many a Summer》作为贯穿George生命最后一天的重要道具自有他的一套逻辑。
据考证,《After Many a Summer》的书名出自英国诗人Alfred Lord Tennyson的诗句“And after many a summer dies the swan”,与本片的死亡美学基调相吻合。
且这本小说的主题正好讲的是一位畏惧死亡的富翁为求永生,召人来陪他思辨生命的故事。
更巧的是,该小说是赫胥黎本人离开英格兰并定居在加利福尼亚后不久写的,表达了作者对美国文化的审视,尤其是对美国文化自恋,肤浅和对青年痴迷的不满。
这与片中George的迁徙生活背景和文化心理也十分相似。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这位时装设计出身的创意大佬对文学表达的精准直觉,敏锐的洞察力和理解力和他对视觉审美的天赋一样让人惊叹。
After Many a Summer, by Aldous Huxley, First UK Edition, Published by Chatto & Windus (UK), 1939
Don Bachardy’s Painting另一个有意思的设计,尽管电影中并没有清晰的画面可以提供佐证,根据IMDb主页的信息提示,电影中George的家里摆放着一幅肖像画家唐·巴查迪(Don Bachardy)的肖像画作。
而Bachardy本人正是本片原著作者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Christopher Isherwood)的伴侣。
据说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洛杉矶圣塔莫尼卡峡谷的沙滩上,Bachardy18岁,带着傻乎乎的露齿笑容使他显得比时年48岁的Isherwood更加青涩。
彼时,Isherwood已经出版了几部著作,是颇有名声的作家,后来在洛杉矶一间大学教授近代英语文学课程。
这样的情节实在像极了电影中的George和Jim。
影片中不难发现George家中从起居室到客厅书房都摆有肖像画,会是Bachardy的作品吗?
据报道,当年汤福看上《单身男子》的原著小说后登门游说。
拥有Isherwood所有著作版权的Bachardy为汤福开了绿灯,即使后者完全没有电影制作经验。
谈及Tom的邀请,Bachardy 回忆说“我第一次见面时就意识到,如果有人能把Chris的这本书拍成电影,只能是他。
”
Don Bachardy, in Santa Monica Canyon, Los Angeles, 1970s. Photograph by Michael Childers/Corbis.
十年了,甚至连Colin本人还在2016年的采访中感慨这位导演“充满热情和感染力,让你想投入旅行,读书或画廊,或者至少是Google。
”正如汤福自己所说:“早年电影给了我很多设计灵感,比如1972年的《柏蒂娜的苦泪》(Petra von Kant)。
但我渐渐发现拍电影和做设计一样,都是在制造一种视觉。
不是说拍电影更高级,做电影本质上和想办法从制鞋厂弄到一个精致形状的鞋跟是一样的——我必须要知道我爱的和想要的是什么,然后得到它。
”
原文首发于公众号:Roslie的自留地 撰稿&编辑:Roslie Liu
汤姆-福特要告诉我们:作为一个有点年纪的单身男人,拥有科林-费斯在片子里那样的品味,才能称为perfect guy。
对于在时尚圈快浸泡成大师的福特来说,初次执导电影,已经算是交上了一份合格的答卷,虽然,他在片中对特写镜头的运用一度走火入魔。
科林-费斯饰演的大学教授生活精致优雅,却郁郁寡欢,常活在对过去的回忆中——几年前,他的男友死于一场车祸,从此他便消沉了。
他有个同命相连的好友,同样活在回忆里的朱利安-摩尔,另外,他还有一个对他似乎有点意思的学生,就是霍尔特饰演的角色。
影片的事实交代,基本上是费斯消沉进行时穿插着他跟男友的过往片段在进行,实际上,这是一个一句话就能说完的故事,福特在做的,是把这个故事穿上了他的定制西服,安上了木质地板,加上了暧昧眼神,ok,done!影片做成了!
科林-费斯在影片里一切品味,都有福特的影子,稍了解这位大名鼎鼎的设计师风格的人都知道,于是,在惯性的驱使下,他把自己的个人品味展示到了胶片上:设计感十足的木质结构的房子--这是费斯在片中的家,黑胶唱片--费斯在片中经常听,蹭亮的皮鞋和相当修身的西服--福特本人每次都穿着这身出来……为了渲染影片的质感,或者说表达费斯时常陷入迷思的状态,福特在片中发狂般使用特写镜头来表现片中所有漂亮的主角、非主角的眼睛、嘴唇,恍若美宝莲广告。
不过,就在影片走火入魔地走上矫情路线时,费斯来了个急刹车,在影片的结尾部分开始好好讲故事了,这个时候,那部分简明扼要的叙事方式和意味深长的结尾,倒让人想起了贾木许几年前简约到让人百感交集的《破碎之花》。
《A single man》在威尼斯首映时,影片结束,满场的掌声和口哨声,基本上,这是由大牌参加的美国电影在电影节的普遍待遇——并不是说电影好的怎样,只是说,一向自认为清高的,左派分子突出的欧洲电影节,已经不可避免在好莱坞的“魔掌”下插翅难飞了。
2009年12月17号,盘踞LA的某个懒鬼终于决定在这一年快要结束的时候再来比较认真地写一点什么东西,因为今天这个懒鬼看了A Single Man.Breath-taking. Eye-watering. Heart-breaking. And absolutely Soul-shattering.从第一分钟开始,到第九十九分钟结束。
无止境的心痛。
无止境的心痛。
无止境的心痛。
还有,无止境的美丽。
还记得属于Wyoming和Brokeback Mountain的2006年,A Single Man也许并没有BBM阔大深远,却一样忧伤得震撼人心。
那个叫Colin Firth的男人终于走出了那个叫Mr. Darcy的影子。
我发现我没有像我曾经料想的那样失望、焦躁、坐立不安或者感时伤世地埋怨他的死脑筋,——因为荧幕上的那个男人,那个压抑、悲伤、苍老但依然有着温暖的褐色眼睛和可爱笑容的男人,正像一颗埋藏已久并且经过层层打磨的钻石一样闪闪发光。
哦,是啊,英国男人们会这样,四十五岁到五十五岁之间你得当心他们突然爆发,——说的不是心脏病,是演技。
乔老爷35岁成名,43岁拿到奥斯卡奖,美国人说他大器晚成,英国人别过脸去撇撇嘴,大器晚成?
小子哎,你还是抓紧珍惜年轻时光吧!
于是Tom Ford除了比世界上最帅的Gay有名但比世界上最有名的Gay帅的家伙、Gucci家族的救世之星、时尚潮流先锋等等等头衔之外,又多给自己戴上了一顶严肃电影执业者的帽子。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好事。
要知道,其实正像时尚产业一样,好莱坞这个大工厂不缺钱不缺工匠,缺的正是才华和创意。
而幸运的是,这两样您显然哪样都不缺。
感谢你给了我们一部足以盘踞于每一个年度十佳榜单的漂亮电影。
还有,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感谢你给我们一个在演技上如臻化境的Colin Firth。
我们这些整天拿着放大镜忙着叽叽喳喳地对他评头论足的家伙们很惭愧,我们的眼力还远不及你的千分之一。
第一次,看着那两条步子总是迈得太大的长腿和那一副毫不妥协的坚强下巴,评论家们闭上了刻毒的嘴,把眼睛移回屏幕上去。
剧透可免。
但是我那颗该死的、影评人一般的玻璃心已经在很Fangirl地尖叫:等到出片的时候,大家可千万别忘了下来看。
我觉得我的第一个新年愿望在迈出电影院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
Colin Firth for the Oscars.
在时装设计师Tom Ford的处女作《单身男人》(A Single Man)中,某大学英语系的中年教授乔治·费尔科纳沉浸在与自己十六年共同生活的同性伴侣吉姆车祸死亡的阴影中无法自拔,精心准备打算自杀。
时值1962年的洛杉矶,正是古巴导弹事件十个月之后,全美国仍沉浸在核武器袭击的恐惧之中,大家谈论最多的是建防空洞、食物储存、国家军备和世界末日。
乔治对象病毒一样蔓延的集体恐惧十分不满,但自觉已走至人生边缘的他,又有什么好与这个世界争辩的呢?
这个根据美国作家克里斯托佛·伊舍伍德(Christopher Isherwood)1964年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格局非常之小——就一个人,一天,一件事;但我并不觉得它是自恋狂式的叽叽歪歪,因为对于每个曾经面临生死选择的人来说,在死亡阴影中绝望挣扎的每一秒钟都如同一年,在那个关键的时刻,每一个细节、每一刻的犹豫,都有可能彻底改变人的一生,或走向颠覆,或者重生。
Colin Firth饰演的乔治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物。
他事业成功,经济富足,住在装饰现代化,突出线条与整洁的冷色住宅里,衣物也无不一尘不染,分门别类一丝不苟,就连自杀这件事本身,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沉稳有序。
他会去银行,从保险柜里取出自己所有的财产票据,在便笺上详细交代身后事的各项处理细节,就连给扫洒阿姨的上千小费都放进一个白信封封进面包袋子,整洁高贵。
他自杀用的小手枪银光锃锃,精美得如同一件艺术品;他怕扣下扳机之后鲜血四溅,污了雪白的枕头和床单,甚至还要找出条睡袋垫在身下。
在乔治这一天从早到晚的全部活动中,重头戏是他和20多年的老朋友,旧情人夏洛特共进最后晚餐的片段。
扮演夏洛特的Julianne Moore就跟她的角色类似,美艳中透出厚厚粉底也遮挡不住的沧桑。
他们喝酒、跳舞、狂欢,他们躺在地板上抽烟、吵架,最后他们在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安静而绝望地道别。
夏洛特的绝望跟乔治的不太一样。
婚姻失败的她独自生活在洛杉矶半的山豪宅,孩子也长大离开,虽然朋友众多,但她感觉“没人需要她”,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把乔治对她的友谊转换成一种“真正的关系”,一种她可以抓住,支撑,再次感受到生活华美朝气的亲密感情。
潜意识里,她总欺骗自己说乔治与吉姆之间的关系只是另一种“真正关系”的替代,而这个想法令乔治无比恼火。
相对于夏洛特无法拥有,却又不肯承认失败的绝望,乔治的绝望在于拥有后的失去。
Colin Firth对乔治的刻画细腻极了,他接到报丧电话后呆坐在椅子上悲痛的表情,他面对夏洛特由衷的喜悦和疲惫,他凝视天使一样轻柔纯洁的年轻学生肯尼,嘴角边浮现的那一抹笑意,都是那么微妙而又真实,那么得近,那么亲密,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同身受。
故事的摄影也同时强调了这种亲密感,对人物眼睛、嘴唇、线条纹路、姿态动作的刻绘都如广告画一般精致,配乐也舒缓流畅,富于细腻的动感。
乔治跟夏洛特说他自己是个“对一切都有答案”的家伙,说他全都想好了;可他这所谓的终极答案,不过是告别世界,向痛苦彻底说再见。
其实不管是乔治还是夏洛特,他们内心深处所承受煎熬的剧烈,外人都是无法全部领会的,也不该以自己的标准来进行价值判断。
我并不觉得夏洛特无所事事虚度人生的消极对抗法比乔治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转身更为可取,或更不可取。
我相信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片黑暗地带,蔓延着幸福也无法医治的寂寞,快乐也不能抵挡的孤单。
在黑暗侵袭的过程中,生与死都是一种极为严峻的考验,区别更在于对他人的责任与义务,而不是哪一种底色不那么灰,哪种选择更加明智。
故事关注乔治这样一个按一般标准说来早该获得人生幸福的成功人士,将视角集中在他本身,不介绍他的家庭背景、亲人、权责与社会关系,就是要剥离一切外在的因素,只刻画人的内在挣扎;就是要放大人心深处的那块黑暗之地,让我们近距离地体会最真实而强烈的情感痛苦,让我们进入他的内心,也进入自己心中那片封存的荒凉之境,重新审视生命放大了的千疮百孔,重新理解生活不堪重负的脆弱与残酷。
影片的结尾,乔治有一段自白,说在他生命中的某些时刻,哪怕只有几秒,他曾获得过一种绝对的清澈,他是去感受而非思考,世界因此变得清晰而新鲜。
他试图去扑捉、去延长这种绝对清澈平和的瞬间,但它们无一例外地转瞬即逝。
尽管如此,乔治依然认为,他生命的意义,他的全部人生,都在于那些珍贵的瞬间。
1962年的世界令乔治失望,朋友不能留住他,逝去的爱情只带给他无尽的痛苦,但他支撑得长些,久些,那些转瞬即逝的包容了生命全部意义、激情和秘密的几秒钟到来的可能性就更大些,更多些。
而这样的可能性也许就是那些穿透生命孤岛的微光,安静地,神秘地,和我们心里埋藏最深的荒地纠缠、争夺,枯荣更迭,季节变迁,往复循环。
最终,我似乎也如乔治一样获得了几秒钟的清澈。
也许,恐惧并没有恐惧本身那么可怕,绝望也不像绝望宣称那么无望。
勇气和欲望总会从绝望的小缝隙里钻出来,在阳光下沉默但忠实地生长。
inspiring
虽然演员的表演、影片色调不错,但还是欠缺了一点儿感染力。而且由于导演是时尚圈人士的关系,总觉得他把演员们个个调教得不像是在演戏而是在走秀似的,一个个西装笔挺盛装华服,有型有款,pose摆得很不错……
洁癖人类连自杀都要井井有条半天死不了…三个腐国男一台戏:这年头的大势所归,达西君重操基佬旧业;goode兄的眉眼太太太太骚;Hoult的蓝眼睛教人沉醉,这回还金发…摩尔姨演过的LGBT片多到数不清,竟然还是直人么,简直腐到骨子里了
輸給慾望也要昇華成心靈頓悟嗎真是太虛偽了
对画面的色调变化印象深刻
重看。汤姆福特对“专情”的描写细腻动人,《单身男子》是对“专情”的坚守,《夜行动物》则是背弃“专情”后的报应。
科林·菲斯,马修·古迪,尼古拉斯·霍克,李·佩斯,你们哥的小模特男友,,,导演你故意的
这里的colin看起來怪怪的 同性戀做的不清不願的 下巴好几叠 唯唯諾諾 五大三粗 虎背熊腰 脸颊下垂 眼神游离 变态一樣
满满的王家卫风,大有《花样年华》的影子。不说教,不夸张,一切都像散文诗,任由岁月蹉跎。柯林叔叔细致的演技令人心碎。涉及同性恋的电影难免会落俗,但是本片关注了作为人的那份universal的孤独感,难能可贵
节奏太慢了》。。。
有时候人生的真相很残忍,功成名就的,也会失去挚爱;不愁生活的,也会没脸回故乡;年轻俊美的,希冀着前程远大。而人生这趟单向路径,怎么走,都只有一个结果:death is the future。而路途中不断学习着一一失去。
只是为了看帅哥哦
一部由时尚大片构成的电影。
Ford想告诉我们这样一个故事,他俩在一起十六年,他死了,他也不想活了。然后,当然他能搞定衣服和音乐,他也能找到最好的演员,他能作诗,也很说服人们,中年男人在想甚:) 除此之外?
除了画面、音乐和朱利安摩尔以外,没想象中的那么好看。
我操,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受不了男同。电影很喜欢用慢镜头、褪色、消音、细节夸张放大的手法,拍得很乱,也许故意这样的,但看下来却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试想如果不是男同,换成一个男人的恩爱妻子死了的话,这个剧情就极其苍白了,主要卖点还是男同。
真心受不了纯文艺。。。
致幻
中间我终于忍不住快进了,倒不是因为做作,过分的追求形式本来就造作。只是太空洞了,以至于看的时候有一种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