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川唱完歌,拿了一杯酒,坐到立春跟立冬兄弟对面,随口说了一句“来了”的时候,我就确定,我喜欢这部电影的气质。
要知道立春立冬跟柳川20年没见了,可是三个人多年后在异国他乡再见面却没有生分没有隔阂,这是导演给电影的留白,是对张鲁一饰演的立冬足够长情的最好诠释。
你相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慕会在20年不见面的时间里始终念念不忘吗?
不管你之前信不信,看完《漫长的告白》,你一定会相信,因为柳川足够美,而立冬又足够深情。
看电影的时候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电影开头,立冬没有拿到自己的诊断结果,他会不会跟立春有这样一趟告白之旅?
但我想即便不是这个理由,他也总会找一个契机去找她。
张鲁一饰演的立冬是个怪人吗?
起码在他哥眼里是这样的,立春无数次说想把他送到安定医院看看脑子,虽然引来了全场的笑声,但这不正说明他和哥哥的不同,所以才能在二十年的漫长时光里持续爱着一个人。
电影中的酒馆老板娘说:哥哥更招女孩子喜欢,但弟弟更让女孩子心疼~对,就是心疼,不止是女孩子,所有观众对于立冬的心疼,从影片开始的第一秒持续到最后一刻。
倪妮太符合柳川的形象了,漂亮、洒脱,骨子里还有那么一股不可名状的不羁。
她的过往充满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但其实她一直是一个想要被爱的女孩,20年的时光好像一切都变了,可在重逢之后却发现两个人依然在原点。
我记得你的冷笑话,记得那晚又大又圆的月亮,记得曾经的我们。
《漫长的告白》的摄影很美,但你并不会沉溺于风景之美,这部电影表面看上去情感很淡,可是当你看着眼下的故事,回想20年的情感,你就会发现,这情感一点都不淡,相反,这份深情,非常人能及。
当坐在自行车后座,柳川跟立冬说“你再这样,我当真了啊”的时候,立冬的内心该是无比的疼痛吧?
回顾一下二十年前,川一个外地人来到北京,那时候大概十六七岁,认识了在被欺负时保护她的立春立冬,高大帅气会耍嘴皮子讨女孩喜欢的立春赢得了川的心,那时候川是一心一意喜欢立春的(在北京1997年前后,那个年纪的女孩没几个会喜欢立冬那种蔫货),但只是年少的那种很盲目的感情。
二十年前很重要的一件事,是在后海月圆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根据剧情拼凑,大致还原应该是立春去追别的女孩,立冬在后海陪川等了几天,最后月圆那晚应该是俩人在船上。
后来为什么立春会说在那晚摸了川的胸,个人猜测是川想报复立春的背叛,勾引了立冬,立冬可能真就摸了,因为后来他让立春揍他(船是这段记忆的线索,川二十年后又让立冬摸她的胸,被立冬拒绝后,川就去划船了这段。
另外后海的船可能是川和立春私会的地方,所以川才会在相同的地点勾引立冬来报复立春的背叛吧。
还有一些在船上的对话戏,所以「船」这个场景可能是对立春、立冬和川有隐喻的)时过境迁,环境在变,再相逢已经是二十年后。。
川离开北京去了英国之后其实是通过这三年的回忆,在经历过父亲出轨这件事情,以及反思和立春立冬之间的过往才明白立冬才是值得爱的那类人,才开始真正意义上懂得如何去看懂一个爱自己的人。
说回二十年后,其实有点拧巴,立春让立冬觉得川还是他的(晚上去川的房间,白天在一起的暧昧,言语中对川的言辞);立冬虽然不喜欢立春对川的做法,但自己快死了,只能试着撮合川和大树,刻意对川的回避,使得最终他也没接下川的「新娘」话头,川当时真的已经算是一种告白了,非常在点他了,川爱的是立冬,但最终两人错过。
说些其他的理解:故事里面对场景的保留(立春立冬的老宅、中山大树的老家和老奶奶的酒馆)都表现出了一种对爱过的人,曾经生活过空间的保留,既回忆的重要。
「立春」「立冬」的名字有寓意,可以品。
倪妮三次在酒吧唱歌个人感觉是她内心的一种独白。
第一次唱歌是暗示她二十年看懂的事情(也是一种对立冬的独白);第二次是再相遇几天经历之后的内心独白(对三个男人);第三次和第二次唱的虽然是同一首歌,但可能只是唱给自己的。
立冬立春其实和二十年前本质上没有什么变化,川是那个成长了,但是想回到过去的人。
这部戏主角是川,川的故事比较碎片,导演用一种很保护很小心的方式讲川的故事,有些留白得自己脑补。
川二十年后只和立冬正常沟通(比如两兄弟都问她当年为什么失踪,川的回答就成对比了),和立春真的就很敷衍。
川再见立春,其实很讨厌立春,倪妮其实演的还是挺到位的,看她在和立冬之间的情感传达(从相逢挽着立春走,到后来给立春开门的表情、跳舞的表情、立春无力时的表情连续递进的变化),准确的表现出了一种厌恶感(来自父亲的背叛,二十年都不说话了),这里感觉倪妮是一点都没隐忍的表演哈。
中山大树和酒馆老板娘的小故事还是可以挖挖的。
不太懂中山女儿手中日本娃娃那段寓意。
谁讲讲连着看了两遍,就因为主角是倪妮,而且难得剧本的时间线、北京的老回忆都和我的轨迹很接近。
讲真,没长期北京生活的人,可能get不到一些点。
导演的各种设计挺多的,就是太碎片了,我这种记忆力差的看起来真的挺累。
一个晚上看了两遍柳川,平淡如水的电影后劲很大。
柳川经历一次小小的改档,也真是因为这次改档,提升了我个人的观影感受。
身处北方的我明显感受到立秋之后天气变得微凉,恰好影片故事呈现的时间正是在冬天,于是看完电影后走在些许凉意的街道上,竟与影片也有了呼应。
故事大概就是追忆青春的两兄弟,邂逅曾经的恋人,而这个旅程则是似梦非梦,几个人在冷清的地方,和他们每个人自己的回忆完成了一次聚会,好似在柳川相见的不是彼此,而是摸不到看不清的曾经。
这一部影片和固定思维中的文艺片或许有着小小的不同,更多观众接受起来应该不会很难,有很多生活化的笑点,我相信是演员的功力。
辛柏青的表演拿捏到位,我也感受到有些地方过于油腻,但似乎是台词的原因。
倪妮和张鲁一的气质非常符合角色本身,倪妮无论舞蹈还是歌喉,都是美翻了。
电影给观众传达的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主人公们所身处的空间是随着思绪的变化而更改的。
影片里多次出现了先声音后画面的镜头,比如阿川在河岸边抽烟时,游泳声音先进入,转而阿川一愣,眼神游离,思绪瞬间回到了她在北京后海的日子。
镜头一转,在寒冷的冬天,刚刚还有划船的镇中小河,突然出现了一位游泳者。
似真似假的叙述与三人间的暧昧情愫又有了不谋而合。
除此以外,双重环境的叠加也是思绪引导空间变化的佐证。
在柳川的冬日响起北京鼓楼的钟鸣,是环境音引导了空间;阿川看着运河说“立春哥在哪儿,哪儿就是北京城。
”是方言引导了空间,而紧接着立冬说的那句:“是后海”则又成为立冬与阿川独有的记忆引导了空间。
以上所有的引导都让故事变得耐人寻味,柳川这部电影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湖面轻轻投一颗石子便让湖水波涛汹涌。
在柳川的冷清的街道里和雾气昭昭的湖面上,投映出的却是在北京城时那些爱恨纠缠下的激荡岁月。
另外让人着迷的一点则是对于共同记忆的个人偏差。
无论是立冬改掉的北京话,还是那个后海月圆夜下的拍手,都在告诉我们回忆也会被我们的情感所欺骗。
可能许多不再提及却又记忆深刻的往事,都是按照我们自己的一厢情愿,存放在脑海深处的那个小木箱子里,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打开去证明真伪。
可话又说回来,记忆这东西,错便错了,对又如何?
这是一场漫长的告白,跨越了大半个人生的告白,是一场三个人的告白。
在北京人的异国他乡,在日本人的故土。
“柳川”,是男人们思慕的女孩,也是他乡和本乡人的向往之地。
自然地,既然是在柳川,那么语言就会成为一种沟通的媒介,而今所要谈到的,便是那语言。
中文,被分为了北京方言和非北京方言。
立春,地道的老北京,热情似火,充满激情;立冬,厌倦乡土话,只是因为心爱的女孩不喜欢。
两兄弟的语言是两种态度,立春的现实,组成家庭,过一生;立冬的浪漫,很多人不懂他,但他即使癌症,但也向往自由。
阿川,是两兄弟的思慕对象,她对两兄弟的诉说,含糊不清,既愿意与浪漫者划船,也和现实者舞蹈。
用立春的话而言,是“easy-going”。
很显然,他们的关系是建立在回忆之上,但是又不免离不开现在的暧昧。
“摸胸”“上她”,这是两兄弟背地的谈话,闲得直男但坦诚。
我可以理解成这是一种青春青涩的爱的延续。
日文,在那个时空是本土语言。
而大树和立冬恰恰成了故土里的沟通者。
柳川配上日文,温和的阳光和古典的住宅,带上了日式浪漫浓重气息。
而立冬和大树的彼此试探是含蓄的,公园长椅,“你是不是喜欢阿川”还有石黑一雄。
扯句题外话,石黑一雄作为一个日裔英国人,与阿川所去往过的城市一致,且石黑一雄在《浮世画家》中说过“你们女人有时不能充分了解男人的自尊心。
”文艺者们的沟通也往往舒服自然,委婉。
我或许可以理解成陌生人间的暗自欢喜。
英文,则成为了立春和大树沟通的语言。
大树醉倒在家中,立春更是直接说明,立春对大树是充满了一些敌意,或者说对大树有一丝不爽。
这可能是因为大树和阿川的故事全是以英文呈現,这仿佛让立春成为了插入者。
换句话而言,又便是“男人的自尊心”。
而英文歌曲作为开头的转场点和结尾的磁带的回忆,自然富有爱意。
我认为这种爱是陌生人对爱明争的小斗争。
这里不得不提及一下阿川。
片中印象深刻的有三个女人。
失踪的小女儿,阿川,居酒屋的老妪。
而我认为恰可以将三者看成阿川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或者说阿川本身就可以看做麦格芬。
过去的阿川懵懂,用爱的歌声表达对爱情的渴望,可能还会迷失;现在的阿川受男人们的宠爱,随和,美丽,优秀;未来的阿川清贫度日,只能追忆似水年华。
有趣的是,导演给三个阶段的女人都安排了交流的戏份,如今对过往的拥抱,如今和未来的无法言语的真情沟通,因为语言,更因为经历,令人惋惜。
但是这也更加立体丰满了阿川,分明了柳川。
饶有趣味,小野洋子作为一个“失常者”,“缺了根弦”,在只有一扇门家门口独守弹唱,有些许悲剧色彩,但我认为这是故土乡愁的精神回忆,和两兄弟与阿川的记忆是类似的。
披头士也是英国,小野洋子是日本的,几组国际关系的对照也从反面说明了英文出现的合理性和不同国籍人们相同的恋慕和土地之思。
人们对乡土的追求本身也是一种恋情。
遗憾的是,对于个体故事的讲述,似乎仍然有些枯燥,对于个人间关系的构建过多,导致整体稍显枯燥。
但是无妨,忽视动机,单纯看做一场春梦,不华丽但是热烈。
标记想看的第二天就看了,而且写了一个很长很完整较为满意的随笔。
结果放了两三天,再去便签看,竟然奇怪地消失了。
这种体验就像丢了写多年的日记本,难受。。
总觉得再也写不出当时一样满意的了,于是拖了这么久。
放便签里实在碍眼,老想起那种惋惜和心痛。
算了,凭着回忆随便写点,翻过去吧~【观影心历】片子一开就是淡淡的,“我摸了川儿的胸”点爆情节,但因为没有交待川的身份和链接程度,不知道这个信息意味着什么性质和后果程度。
然后继续淡淡的,一句“你上了吗你又睡阿川了吗?
”再一次点爆。
“船上”一幅棺出来,“啪”又是一拳,让人开始回想前面的情节去抓一些细节来解释这一新信息。
结尾好像有点不够,总觉得缺点啥。
不过,是有可以看第二遍的价值。
【要点随笔】弟弟执着于着眼于理上的说清,他的爱是怯懦到事无巨细的,记得川儿所有的、甚至包括她自己不记得的事;而哥哥是随心随性而行,不会在说法上纠结。
一个黑暗里敏感地旁观,一个在焦点处肆意随性。
对于他们三人的情感纠葛,其实是一个交往标准的问题。
你用什么标准来衡量彼此的关系,这是自己的命题。
但会有一个误区就是,默认对方也是或者也该以这样的标准对自己。
如果这样想,没有得到相应的反馈,就会感到受伤。
他们同样不止一次地说“还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
”可以看得出,他们彼此之间的标准各不一致。
有一些隐喻在,比如声音和口音,声音可能指一个人的秉性,难以更改;口音指一个人的行为习惯,受彼时彼境所影响。
有一些重复的话,一直不太懂它的作用,比如:哥哥一直说弟弟怪,多次重复“什么世道”;弟弟一直重复的“你一点都没变”整体片子,有一种现实但又不现实的感觉。
日本那个地方,好像一个想象中漂浮着的、非现实的地方。
这和最近看的《路边野餐》有点类似。
【有缘句子】“人嘛,好像很容易回到过去的习惯里。
”【观影自视】之前看电影,会追着问,到底想说什么,故事是什么样一个情节,站在导演对立面索取。
现在好像少了点这种追索,更多的是感受,配合和感受导演的设计和节奏,是心甘情愿地让他带我感受。
好像没那么迫切着马上得知道怎么了,容不得有一点不解,因为知道那正是导演为我们设计的观影正菜。
比起结局,观影过程的感受,才是真正的观影意义。
在看《漫长的告白》(原名《柳川》,我更愿意称它为柳川)之前,我也担心电影会不会有点“水土不服”,因为这是导演张律离开中国十年,回来拍摄的第一部影片。
作为朝鲜族的中国导演,张律似乎痴迷于绘制自己的「电影地图」。
从重庆到豆满江,再从庆州到福冈。
只用两三人,让主角们在这些城市中游走,他们相互交织,在奇异的关系网中书写着似梦非梦的记忆。
或许张律电影的魅力在于主角的他乡之旅,如同《福冈》里韩国人在福冈,《柳川》里中国人在柳川,因此我不会觉得《柳川》“水土不服”,当故事到了日本,味道就全回来了。
「不同频」之妙异国人在他乡能利用多语言的先天优势,既拍出文化隔阂的尴尬又拍出天然的巧合和笑料。
电影从开始就一直在强调“口音”,立春与立冬两兄弟明明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旁人却因为两人的口音不一样就觉得不像是亲兄弟。
相反到了日本,根本听不出北京话口音的老板娘凭直觉就认定这两人是亲兄弟。
他们是否是亲兄弟其实并不是影片的重点,这就好像一个文化梗,埋在电影里(当然也为立冬为什么不说北京话埋下伏笔)。
可是为什么日本老板娘能认出他们是亲兄弟呢?
因为她观察人不是凭借语言,听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而是凭借人的情绪。
就像她最后与阿川的对话,两人用着不同的语言去交流,去体悟对方内心流淌的心绪。
日本老板娘身上有着典型的日本人气质,善于观察他人又是语言大师。
在立冬问谁更讨女孩子喜欢时,老板娘一语道出:立春更讨女孩子喜欢,但是立冬是会让女孩子心疼的人。
这句话恰好展现了两人不同的性格。
另一处语言的妙处在中山大树和立冬的对话里。
立冬用日语问中山大树是否喜欢阿川,作为日本的人的中山却以英文回答“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是多含羞而尴尬被人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以至于不(敢)用母语回答这个问题呢。
多重语言的交替和「不同频」的对话让兄弟俩和阿川、以及阿川周围的人都陷入了一种奇妙的谈话氛围,他们表面上似乎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却在许多时候都能精准地猜到对方的心思。
这时候,语言失效了 ,但那些不可道述的情绪却拉满了。
我喜欢影片中那些不合时宜的场景,就像突然出现在河道里游泳的日本人,还有立冬讲了一个「我忘记了」的笑话,附和大笑的日本大叔。
他们的出现宛如生活中我们不常发现的惊鸿一瞥,不重要,但有趣。
回到两兄弟身上,立冬似乎是那个永远游走在「关系外」的「怪人」。
他总是欲言又止,想表达情感,笨拙的样子却不及一个不好笑的笑话来的好笑。
只会编一些自己都不懂的谎话来逗逗自己的哥哥,看看哥哥对阿川到底是什么感情。
初重聚之时,阿川与立春在椅子上聊天,立冬就像一个无聊的「闯入者」骑着自行车在他们面前晃荡,可爱又可怜。
随后他又在路灯下突然拍手,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只知道他的样子有点怪。
当我们都在嘲笑这个大男孩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用一种「不同频」去唤起那个心中关于记忆的答案。
用记忆代替记忆,用记忆交换记忆每个人的记忆都是不同,但我们似乎都有过这样的体验:自己明明记得某件事,等到再去证实时却发现事实和自己的记忆有出入。
「原来并不是那样啊。
」我们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
《柳川》本来就是一部关于「记忆与爱情」的电影,它的精妙之处在于通过认人物的不同状态去处理他们情感里自以为记忆的样子。
比如哥哥立春还是那么嘴碎,依然有着「不负责任的潇洒」但也多了一分油腻。
他面对阿川还能像一个孩子似的撒娇,嘴上说着“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却不记得阿川为他做过的那些事;阿川是三人里变化最大的那个,从外形到口音,青春的记忆对她来说如同突如其来的搬家一样,仅此停留在那里,虽然扎根在脑海,但已成为往事。
只有立冬,是那个「永远没走出来」的人。
他们三人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我们不清楚往事的真相到底如何,但这些不重要,这正是记忆最迷人的地方。
相比「漫长的告白」这一主题,导演用三人关系展现的「记忆的侧面」才更动人。
我们发现,有关青春回忆的清晰度,立冬>阿川>立春。
因此才有了立冬的行为先行:他对着路灯拍手,就是在模仿那时候的阿川,好像在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更令我感到惊喜的是,导演为了「唤起」主角们模糊的记忆,用了很绝的一招——「用记忆代替记忆,用记忆交换记忆」。
片中的场景依次是,立冬骑着自行车载着阿川,问她还记不记得月亮下拍手的事,阿川表示不记得了 ;后来立冬离开时问起去赛车场的隧道,阿川再次表示这一带根本没有隧道。
看到这里也许你会觉得这是立冬的梦,可是到了最后阿川问及立春,还记得行车路途中立冬要讲的那个笑话吗,立春表示他根本没有讲过笑话(这个场景就发生在隧道里),随后阿川才记起自己当年为了等立春在月亮下拍手的事。
就是这样,当那个活在过去的人真正走了以后,他身边的人才回忆起关于过去的事。
可是当这个人站在眼前时,我们却极力地否认关于他的记忆。
当我们忘记一个生活中的细节,会有其他细节来代替它,被代替的细节就沦为「记忆」。
其实作为观众,从影片开始的第一秒就知道立冬内心是喜欢阿川的。
为什么我们看到最后还是会为那卷录音带里的歌而感动?
我觉得这一处理不单是call back或是暗恋那么简单能解释的,而是源于「滞后」。
只有没走出来的人,记忆才会越深刻。
立冬一切的无法言说和奇怪之举都在延续他对于阿川「滞后」的情感。
当他还在这个世上时,他对阿川的情感因为没有表达而永远是滞后的,当三人真正分离,这样滞后的情感全部停留在他的记忆里,完整而真挚。
可是当事人并不会真正体会到立冬那样隐秘的情感。
只有当立冬离开人世,他终于从过去走出来以后,当事人才逐渐意识到这份「滞后」的情感。
「漫长的告白」之所以「漫长」,是因为它在立冬的世界里滞留太久了。
我们为之所动容都逃不过「滞后」带来的错过和遗憾,因此才会感叹要珍惜当下所有。
我们为何如此痴迷「三人行」
《你的鸟儿会唱歌》,三宅唱“爱情永远不可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张律是这样理解爱情的,所以他才会拍了那么多三人行小品电影。
爱情有时的确不是两个人的事,它也会因为关系之外的人而因此变换了模样。
我们到底为什么如此痴迷于三人行的电影,固然是电影拍出了悠然流动的人生状态和那些埋藏在深处的隐秘情感。
与其说是三人行是展现爱情的一把好手,不如说因为三人关系把原有一对一的对立关系,变得多义性。
在张律的三人行电影中,我们常常看见对梦境的描绘,它如同对爱情模糊的态度一样,缥缈而虚无。
当三人行不再围绕狗血的情感出轨而展开,它在叙事中更多充当了一种关系的延展。
俗话说三角形具有稳定性,但我们都知道三角关系绝不是稳定的,它的坍塌与否就在于主人公之间如何游走。
当它是三角形时,势必是尖锐的,但是当它化成一个圆,那些锋利的棱角又被收了回去。
当我们沉迷于(观看)三角关系时,远不是事件本身的吸引,而是在其中体验情感关系变化的感觉。
爱情应该是多义的吧,我想。
这大概是我们痴迷「三人行」的原因。
今年夏天实在太长,夏天的衣服都穿腻了。
夏天是适合分手的季节,至少身体不冷。
凤梨罐头有保质期,失恋也有,天气热的时候分手,这罐感情也会快一些过期。
当然,有些失落要持续很久,就像你把变质的爱情倒掉以后剩下的罐子,空空的,闻起来总觉得还有味道。
接连看了几部爱情电影,余味最久的是《漫长的告白》,有碰瓷钱德勒《漫长的告别》的意思,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将来,告白和告别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没有将来,一旦你知道了你想象不到你们的将来,不能继续和不想继续就没多大差别了。
分手是个技术活,重要的从来都不是遇见,而是告别。
爱情像哈姆雷特,只有真碰上了才知道你的哈姆雷特长什么样。
错身而过,还要不停回头:那个哈姆雷特长什么样来着?
有些人真的忘记了,像是立春哥,一回头又想起来了;立冬是得先知道对方有没有想起来的那种。
至于柳川,她不回头,她选择往前看。
柳川没有家乡,她从小就被迫学会别处的乡音。
她漂着,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或者说,她不用回到任何地方,在船上一个人漂着。
只有月亮是同一个,自顾自的传递着来自别处的光,她是他人的故乡。
她是吸引立春哥的花香,是中山大树的止渴的梅,是立冬小心守护的烛火。
对观众来说,她是夜空中被凝视的月亮,看着看着,短暂地忘记了除此之外的地方都是最大密度的蓝。
柳川 (Yanagawa)跟后海很像,但毕竟不是北京,跟初恋一样。
小时候觉得刻舟求剑很傻,长大以后才发现我们都是在刻舟求剑,在寻找爱情这件事情上我们才是不忘初心的。
奇怪的是,我们上头的时候用的是心,上心的时候用的是脑子。
到后来,不找了,我们想要洗脚上岸,不想再漂着。
浮木是立春躺着眯着眼听着唠叨的家庭,大树找走丢的猫似的想要去拽住的女儿,立冬守着房间原来的模样,像尘封的罐头——好在川儿是风,风只会过去,不会过期。
川儿如风般的活着,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不淡然又能怎么办啊。
起风了,带来花香,抚过树梢,弄皱了湖水,入了谁人的梦。
我们的爱,终将被风吹向大海,星辰大海那个大海。
阿川,你幸福吗?
……不过现在总算放心了……因为你过得幸福啊。
生活就是缺了根弦又有什么关系呢,把笑话忘了,不就是最好的笑话吗?
立冬把自己当成个笑话,懂的人会笑,在乎的人会哭。
月亮是夜空里开的一个洞,清空的房间是最后的告白:来了?
录下来的歌声只是个梦:爱过。
我也讲个笑话吧。
我这一辈子要爱一个人。
原发布于个人公众号:久石乞,欢迎关注。
久石乞
柳川对立冬说,难怪你哥说你是我的代言人。
但谁都不是谁的代言人,即便我能完全理解你的感受,但只要身处两个躯体,就不会拥有一颗心。
立冬离开日本的前一天晚上,妄想用探戈的舞步让自己能和柳川达到一刻的同频——哪怕是自欺欺人的——但这也只够他走到柳川的门口,举起的手终究没有落下。
因为他害怕,柳川在他心中的形象早已经幻化成为了某种图腾,他对于这图腾破碎的恐惧和埋在心中如岩浆般涌动的欲望,彼此拉扯互相裹挟,谁都无法获胜又谁都不甘失败。
他羡慕立春,因为他能轻易表露欲望。
所以他要立春和他一起来日本找柳川,因为只有他自己或许连酒吧的大门都不能轻易走进吧。
妻子在刚刚过世的弟弟房子里盘算着装修,立春也只能以沉默来表达些许的不满。
所有在生理上的去势,往往都伴随着心理上的去势。
人生常常落棋无悔,不是因为你不想,而是因为无法承担。
立春在弟弟面前表现出来的风范,在妻子面前荡然无存。
这是一件极其脆弱的玻璃制品,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似乎此生的任务就是千万不能让它破碎。
兄弟俩的关系极其微妙,弟弟活在哥哥的阴影里,连爱情都是,甚至他的爱究竟是因为柳川其人还是因为她是哥哥的女友,都未可知,他的古怪是对自卑的伪装;而哥哥只有在弟弟面前才是优越的,所以即便无能为力,他也宁可敲开柳川房门后睡在地上,天亮再回去,并央求柳川不要告诉弟弟。
他们无疑是爱对方的,但却依然杂糅着嫉妒和凌驾。
而柳川呢,为什么来柳川,是因为和我的名字一样,如果这能成为理由,那只能说明你的生活本身对你而言毫无意义。
这里没有你在意的人,没有你想做的事,甚至连语言都不通,你只身前来,究竟是想要追寻什么?
还是其实你只是想抛开什么。
这部电影相当的虚无,因为当三个人出现的时候,你几乎看不到他们拥有任何东西,当然立春拥有,拥有很多他厌弃的东西。
而在结束的时候,他们依然不拥有任何东西。
然后他们在痛苦着,为了失去了他们不曾拥有的东西。
今天外面下着大雨,很高兴不用去上班可以赖在被窝里。
于是找了部电影看看,初始的目的不过是想把电脑中这部叫《漫长的告白》的电影看了然后删除,就像做任务一样,所以电脑中的电影总是下了看了删了再去下新的属于无尽的过程。
却没想到,很容易就看进去了,尤其是这种安静的雨天。
故事很简单:一个将要离开人世的弟弟叫上不知情的哥哥一起去日本的柳川去见两个人曾经都以不同的方式喜欢且名也叫柳川的姑娘。
然后就是一些散文一样的生活碎片与对话拼凑出的一部电影。
可就是这么一部纯文艺片,总让人感觉想要表达的很多,却不知道怎么寻找。
一些零碎的拼凑:哥哥因为看到柳川在酒吧演唱的《ohmylove》这首歌决定和弟弟一起去柳川。
结局弟弟给柳川的遗物也是录制的她唱的这首歌。
歌词讲的是初恋的故事。
可能明面上,哥哥是柳川的初恋,但在弟弟心中,柳川是她的初恋。
哥俩二十年后第一次见到柳川时,哥哥立春说川儿一点没变,弟弟立冬说口音变了。
后面又说声音没变。
直到影片结束,我们应该知道,他为什么会观察的那么细致。
因为立冬一直听柳川的清唱音频,对她的声音特别了解。
然后立春挖苦弟弟说话不好听,怪不得一直拍不到婆子。
柳川就说好久没有听到拍婆子这北京话了,果然立春哥在哪,哪里就是北京。
这时候立冬冒出一句“后海啊”,柳川看了看立冬,眼神中其实是有故事的。
看了后面也才明白后海对于她俩的意义很大。
那时,立春有新欢,柳川每天都去后海等他,也都是立冬陪着的。
直到一个晚上,那晚月色很美,又大又圆。
这里应该也有另指袭胸事件的隐喻。
然后那晚以后,柳川在兄弟俩的世界消失。
哥哥以为是自己另寻新欢导致柳川离开,弟弟以为是袭胸事件。
其实三个人的相聚,弟弟永远都是背景板一样的存在,做着稀奇古怪的事。
哥哥依旧风流臭贫,想法设法的和柳川起腻卿卿我我。
立冬最后在自行车上对着月亮拍起手来。
就如曾经的后海,柳川知道立春有了新的女朋友,她对着满月拍手一样。
然后回到居酒屋。
民宿老板解释居酒屋名字“堀留”的中文意思:身体卷曲起来。
是不是也对应着立冬平时因为床太小只能选择这个睡觉的姿势。
然后立冬就很神奇的听到了居酒屋老板娘心里唱歌的声音。
所以立冬这个人被他人看来怪异,就是因为没有人用心看,和他精神相通的人,应该都会看懂。
这里应该暗示着老板娘的人生态度精神层面的追求和立冬是一样的。
后面柳川有一段和她互相听不懂但又彼此共鸣的对话好像也说明了这些。
图片至于袭胸的事情,柳川的记忆是没有的。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就是没记住。
其实可以看出,立冬是知道柳川那时候也是喜欢他的。
通过他能听到居酒屋老板娘心里唱歌这件事,曾经他应该也能感受到柳川和他的精神层面的契合。
可当立冬问柳川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柳川没有直接回答,就是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结合后面的故事,好像也可以理解为她想听一个更直接的答复。
可惜没有,立冬说那晚和今晚一样,月亮又大又圆。
柳川笑了,说,要不你现在摸一下?
立冬很失望的走了。
但柳川的表情好像又证明了她其实没有忘,长时间的没有表情到会心一笑。
导演就是想用这些微妙的情绪,去解释不说明白的故事。
文艺片导演都喜欢这样。
然后又是一系列不理解的情节,柳川一个人去划船。
立春晚上去找她的时候她又在。
然后就是哥哥一夜未归,弟弟一夜未睡。
柳川早上的晨跑。。。
然后民宿老板用表白的方式结束对柳川的暗恋。
并表明自己有一个女儿。
我看完影片也没理解这个女儿在影片中起到什么作用?
最后还离奇失踪。
民宿老板和柳川一直在找她。
再就是关于那个没有讲出的笑话。
虽然没有讲出,但影片中两次试图讲出都没讲出,但都有人笑了。
泡温泉时关于幸福的话题。
曾经立冬说自己永远都不会幸福,应该是知道自己永远得不到柳川而回答的。
而柳川现在又说放心了,因为现在的立冬是幸福的。
可以看出这时候的柳川的表情其实是不幸福的。
而他所理解的现在立冬幸福也是错的。
就好像本来两个应该在一起幸福的人,都各自不幸福着。
摩托艇学校的经历也不知道预示着什么。
哥哥接到老婆电话必须回国。
可他却像个孩子一样向柳川撒娇。
然后推进夜里,柳川讲起当年搬家的真实原因。
立春说场面太悲伤要欢快一些,就这么带起了柳川跳舞,最后变成柳川独舞。
夜里哥哥依旧去柳川的屋子过夜,这一次导演告诉我们,他只是在那过夜而已。
什么也没做,因为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做不了,还让柳川瞒着弟弟。。。
其实这个行为我很不理解。
其实哥哥能看出弟弟也喜欢柳川,他这样一来,不仅伤害着弟弟还玷污着柳川。
只对自己自私的尊严有好处。
可能哥哥实在是习惯了一直比弟弟优秀,在女人尤其自己二十多年一直放不下的女人方面,他一定要宣扬主权,哪怕知道弟弟也喜欢。
所以当弟弟打自己耳光的时候,他也打了自己耳光。
他俩心理都有对不起对方的想法。
图片哥哥走后,立冬明显高兴了很多,笑容多太多了。
然后就是和柳川在船上聊乌鸦的事。
柳川曾经看过一群乌鸦欺负一只乌鸦的经历。
又聊柳川为什么喜欢哥哥?
答案竟然是“不负责任的随便”。
年轻时感觉帅,现在不帅了,变得婆婆妈妈了。
立冬大笑,问那为什么现在还和他睡呢?
这时候明显柳川的脸笑容消失,然后若有所思。
回答了可能因为习惯。
所有人都会回到习惯。
只有立冬没有。
柳川说,有可能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走出来过。。。
在我眼里就是很明显的说如果走出来,他们俩就在一起了。
在歌厅两人聊起了柳川的恋情。
然后柳川问立冬有什么打算。
立冬貌似开玩笑的说不说好一直给你当翻译吗?
好像又是表白和柳川在一起一辈子一样。
虽然柳川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但立冬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不可能。
这几场戏都难得的看到立冬又开玩笑又贫嘴,都是因为哥哥不在。
最后立冬问柳川真不回北京了?
如果我结婚呢?
柳川说,我是当新娘还是伴娘?
这时候柳川的眼神就是想听一个答案。
而这时候的立冬已经没有办法给出承诺。
只好转移话题说还是喜欢你清唱。
柳川说我怎么唱都好听。
貌似暗喻着她表面上虽然选择了哥哥但心里上爱情是选择的弟弟。
然后又说到曾经立冬录过柳川的清唱和口音的变化。
直指一年后柳川向立春解释为什么立冬当年突然不说北京话了,就是因为她。
当时她是搬过来的孩子,因为口音大家都嘲笑她。
就好像被欺负的乌鸦。
而立冬却是能去保护乌鸦的人,从此不说北京话陪她。
而柳川却没这个勇气,在世人眼里,立冬一直以来的行为举止都是特立独行的乌鸦被欺负的乌鸦。
但柳川就是不敢去帮助这只乌鸦,不知道为什么。
图片可是最后立冬还是没有勇气敲开柳川的门。
然后很平淡的离开了柳川。
至于去摩托艇学校的路上那条隧道到底有没有,那个笑话到底是什么。
好像也不重要了。
立冬离开的时候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哪怕留给柳川的遗物也是柳川清唱的声音。
但这个声音想起的时候,又真的很难离开这个电影屏幕。
这也是这个电影的后劲很大的原因。
英文片名Yanagawa,是柳川的意思,在国内上映怕没市场,所以取名《漫长的告白》。
故事娓娓道来,叙事顺畅,不难懂,但有一些“神性”的小细节的寓意不好懂。
比如,弟弟为何要哥哥揍他?
也许是对自己不能爱女人的不认同。
同志在直人界里,如同一只乌鸦被一群乌鸦殴打的孤单,大概如此。
民宿老板的女儿消失了几天,是什么寓意?
那个模仿小野洋子弹吉他的女人,家里只剩下一道门,挺有意思。
很多角色活得像个诗人,神神叨叨的弟弟、随意来去的女中学生。
女主角跟日本老太太言语不通、鸡同鸭讲,却能在感情上获得一点共鸣,有意思。
弟弟骑自行车载着柳川,拍的是水中倒影他们的踪迹,柔美的镜面皱褶,这一段很美。
弟弟说要讲一个笑话,是什么笑话?
大概是上帝跟他开的笑话,他灵魂爱上了柳川,身体上却无法爱。
因为他在少年时看到她的胸部时,就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无法在肉体上爱她。
漫长的告白,大概就说他为了她而开始不说北京话。
剧中人很多是孤独的,屈身而卧的时候是孤独的,这是人类在子宫里的样子。
哥哥的妻子的言语动作把大家从含蓄的诗意中拉回了现实。
日本老太太活得很坦然,她年轻时不缺男人,老了却孤身一人,却不觉得寂寞,因为世界对她来说还是玫瑰般的绮丽。
女主角跳舞的片段太美了。
现实总不是那么完美的,很直男的哥哥却花心,痴念的弟弟却貌似性无能。
爱她的民宿老板,却已有孩子。
里面数次提到石黑一雄。
以上是从同志的角度来看。
如果是从直男的角度来看,会觉得这个弟弟太闷骚做作了,让人受不了。
三星半
第一集就让我看生气了dex还是别演戏吧
希望是爽剧,因为对元真儿有好感。这姐真的缺爆剧,唉。
七分,与明星大侦探《x学校杀人事件》那个案子异曲同工,父母(或者说监护人)欲望期待扭曲了感情的本真,四个青年各有各的苦楚,演员都不错,就是不知道剧情往爽还是往深里走了。
地下赌场看场子的不带枪吗几个小屁孩冲进去胡闹?题材略微有点扯看不下去
蛮有看头的 元的演技比我上次看她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