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集四星,第三集五星。
我很感谢曾宝仪本身并不过多地分享她自己对的看法,而是更多地带领我们去了解不同立场、不同知识背景的人对同一个问题的看法。
再次意识到一些事情真是太多面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此片有足够的深度。
1.很有趣的是几十年前人们把同性恋当作病,并且开始提供treatment,现在人们反向把人偶伴侣当成心灵的treatment,为什么没人想过异性恋、同性恋和机器人都是针对不同人群的treatment呢?
“一直否定别人的生活方式,也是一种傲慢啊。
”2.教授的话确实很有道理:我们确实不能想当然认为每个人都能延长寿命,因为经济因素肯定会出现不平等,这个就和医保或者教育一样。
但很难因为存在不平等就禁止这项技术,不可能说你明明能负担这个技术,但就不让你用,你就必须死,就因为其他有人用不上。
如果我们考虑的问题是人作为一个物种,是否擅长处理这种双刃剑问题,是否擅长处理这种嫉妒心或者主观上衡量好坏的事,答案是“不”,但我们(指人类文明)还是延续下来了。
问题是哪种选择更邪恶,明明有长寿技术但不使用从而让自然死亡变成“早逝”,还是一点一点延长寿命再从政治上见招拆招。
3.不得不说我真是太佩服她去美墨边境做这个纪录片了,我的天啊胆子真的太大了... 我之前对偷渡这件事完全没有看法,非法移民问题对于我就是一篇篇报道,不过从这么近的距离来看的话,完全封锁美墨边境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确实很值得讨论。
但至少我们不应该牺牲他人的利益,去实现绝对的公平。
4.这个话题的讨论已经太多了,我觉得也是最复杂的一个。
唯一想问的问题是,多愁善感的人啊,别人逝去带给你们的悲伤,到底是安乐死这个选择,还是死亡本身?
四集内容,每个都属于独立单元,却包装在一起叫《明天之前》,有强烈的拼凑感。
认真看了第1、2、4集。
总体感受是的确思考了一些问题。
而主持人在镜头前的情绪变化和面部表情,更像是曾宝仪的见证体验之旅。
当然,这并不是负面的评价。
至少让我看到:我与主持人对不同事情的看法和感受是存在不同或相似的。
我所认同的内容有:第1集,戴维·拉维教授预言,2050年之前,会有人和机器人结婚,而且法律也会进一步放开。
他相信人会爱上机器人,甚至会变成社会的主流和常态。
原因是:很多人都可以爱上他们的宠物,而不是仅仅停留在喜欢的层面。
而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机器人会拥有性格、感情、同理心,他们的行为也会和自然人相当接近。
既然人都可以爱宠物,拿就一定会有人爱机器人。
韩国目前有一个研究小组,开发了一种为机器人创造基因组成的方法。
目前,让人机器人生育孩子所欠缺的技术,就是如何把机器人的基因组成,转化为人的基因组成。
或许实现这项技术还需要100年。
但是戴维·拉维教授曾在2014年预测,围棋程序至少需要10-15年才能击败世界冠军。
但到了2016年,这件事已经发生,所以一切都在加速到来。
我们几乎生活在机器人时代的前夜。
而让人担心的是,当机器人的智力达到一定高度、拥有足够的敏捷、能够四处移动时,他们的人工智能会让他们在很多方面比自然人更优秀。
而且他们可能会“接管”这个世界。
也许有一天,我们制造出来的机器,会觉得不再需要自然人的存在。
而他们可能也会有能力去付诸实践。
我们可以立法限制制造机器人的种类,但估计无法完全禁止。
为了保证人类社会的存续,如何掌握控制权是个让人担忧的问题。
究竟怎样才能应对10年、20年或30年后机器人的大量出现。
没有答案。
关于安乐死的看法:第4集,关于“告别的权利”,我的观点与菲利普·尼什克医生相近。
我们的出生是被动的,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我们可以选择是否留在这个世界。
这是我在2016-2018年的哲学学习中,思考过的问题。
而今天,我对这件事的态度,跟4年前一样笃定。
因为这套价值体系是经得起推敲的,如果没有另一套逻辑的强烈冲击,我是不会轻易改变这种想法。
在我看来,珍妮女士坚持活下去的思想,的确对大众有着积极鼓动的作用。
但我还是希望,我可以拥有有“告别的权利”。
我会在我奶奶和父母都离世后,选择安乐死。
当然这是我用现状来看待这件事。
如果我日后有了妻子和孩子,我安乐死的时间也会推后。
总之,我是不希望自己自然死亡的。
我有自己的爱好和兴趣。
例如看电影、看纪录片等,还喜欢写影评和见解。
同时喜欢旅行。
但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的视力模糊了、我的双手双脚越来越动不了,我会觉得我是时候离开这个世界。
因为到了那个阶段,我除了每天在家或医院外,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像个傻子一样呆着。
而那段时间可能会特别漫长,5年、10年,甚至更久。
我每天不但要经受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心理折磨,还要经受身体每况日下的生理折磨。
而我不想要经历这些。
我想体面且不痛苦的死去。
---分割线-- 《一篇连第1集都没完全看完就发朋友圈的不成熟的文章》相信大部分自然人的结合,都不是买卖的结果。
但机器人伴侣是一种商品。
你不满意可以退货或扔掉,然后换一个或再买一个,而且你买多少个都可以。
等于每个个体独立组成一个小家,你可以对机器人伴侣随意处理,人人皆是奴隶主。
美其言,这叫自由选择。
你可以选择跟自然人生活,他可以选择跟机器人生活。
但这是对现代社会两性家庭的颠覆性解构。
不需要跟自然人沟通,每天跟机器人交流。
那样的社会,人会不会变得越来越冷漠和暴力?
每个个体的价值观还是进步和积极的吗?
我一直都相信,终究有一天,人们全身上下都可以实现机械替换,唯有意识永存,实现真正意义的长生不老。
但这个过程所面临的困境,若没有处理好,就会掉进无尽的深渊里。
比较幸运,看的是上海电视节《明天之前》首映场。
其实对这个系列的每一部,我个人都满感兴趣的。
比如,探讨“死亡”与“永生”这一主题的《人类应该追求永生吗?
》,以及深入追问“安乐死”这一争议性话题的《告别的权利》……在科技爆炸以及全球化的今天,人类作为命运共同体,已无法回避与此有关的思考。
从这个角度来说,《明天之前》这组纪录片在选题方面,显示出了超前的敏锐与勇气。
不过我只拿到了《伴侣机器人》的票子。
映后的现场讨论极为热烈,观众此起彼伏的举手提问、发言,显然,这部纪录片戳中了每个人思绪的 High 点。
毕竟,日常被《 AI 》《银翼杀手》《机械姬》《她》《机器人管家》《攻壳机动队》《皮囊之下》《西部世界》《爱死机器人》等科幻片一路喂养、灌溉的我们,早已为这个议题储备了长久的关切、饱和的好奇,以及足以支撑讨论的常识。
甚至我留意到前座有一对白发苍苍、目测七十多岁的老夫妇,也与时俱进地追随着年轻人的思路,对围绕这个话题展开的争论显得兴致勃勃。
在 AI 机器人的开发生产上,人类此刻在做的事情,已不仅是“造物”,而是试图给“东西”注入人格,甚至为它们灌装灵魂;并因此而期望,能够从复杂不可控的人际交往中逃离,遁入与机器的关系之中,不止寻求身体层面的互动与满足,更渴望在精神层面与之展开交流。
片中,女性主义社会活动家不禁为此现象担忧——未来社会的文化将不再建议并鼓励人与人之间建立联结,而是依赖于性爱机器人的陪伴,这种对女性身体的物化、商品化,不止会使婚姻消亡,更戕害了女性整体的利益和感受。
这担忧虽不无道理,但谁又能说,人机伴侣关系的需求者和主导者,永远是男性一方呢?
当未来社会女性力量从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都逐渐强大之时,对伴侣机器人的消费,对男性身体的消费,未尝不会随之而兴起,正如时下的“小鲜肉男色消费”。
假如花上几百美金就可以购得一款善解人意、温柔包容、家务全能、器大活好、无任何不良嗜好,更不会终日沉溺游戏不懂沟通的好老公,未尝不是大多数女性梦寐以求、乐见其成。
而且,过程之中获得的乐趣——那种类似“饲育”和“养成”类游戏的参与感与满足感,也不独属于男性专有。
另外,围绕这个议题的论说,除了素来的男性主体视角以外,自大的“人类中心主义”也是一贯常见的俗套。
现阶段,人类但凡提及机器伴侣,就总是以“主人”自居,但说实在的,就像阿尔法狗大败围棋顶级高手李世石,阿尔法元又完全摆脱人类棋谱,仅凭自我对弈,只花3天功夫就完败阿尔法狗——机器自身的智慧,正在以几何指数级的速度爆发式增长,其势能,远非人类所能控制和估量。
据说,前阵子两名谷歌机器人更在程序员未曾留意的时候发明了它们自身的语言,自行对起话来,将人类理解完全排除在了它们的交流系统之外,吓得谷歌将项目紧急叫停。
假如在近未来,机器伴侣只花三五分钟就学习并掌握了人类有史以来所有爱情小说中关于情感互动的表达,那么,这个知晓了每一种爱的表达,精通于爱的互动,能够回应每一种爱的需求,甚至能够比人类更为深刻地理解爱、定义爱的“灵魂物种”,还能被称为“机器”吗?
它们,应当像人类一样,拥有人权吗?
人类还能随时随意的终止关系、毁灭或丢弃它们,任意的处置它们吗?
再进一步说,它们,这些高等智慧的、深具灵魂的物种,届时还愿意将人类这浅薄、脆弱、花心、充满瑕疵与局限的、不完美的“低等碳基生物”,视作自己的伴侣吗?
首映式的剧场门外,放置了一具冰凉柔软、肌体触感几可乱真的“硅胶人偶”。
候场时,观众们纷纷涌上前去触摸她,跟她合影。
而这具在近未来即将取代真人的硅胶小姐姐,正在从哲学层面上叩问“人”的定义。
关于这个定义,早在200年前“科幻小说之母”玛丽.雪莱写下《弗兰肯斯坦》时,就已有所质询。
有生之年,真希望能亲眼目睹 AI 的进化越过“奇点”,迎接属于“他们”的机器文明的元年。
届时,以人类尚且浅薄、狭隘的理解力、想象力,以及人类文明的层级,对“他们”所创造的崭新文明,或许将如蝼蚁仰望上帝,完全不在同一个次元。
就像霍金、比尔盖茨等科学家与科技人士所预见并担忧的那样,那一天,单凭“拔掉插头”,恐怕已不足以叫停这场由人类亲手为自己启动的“掘墓仪式”。
不妨抱瓜拭目以待。
当现代人类被泛娱乐的网络内容所遮蔽双眼,人们被封锁在看似丰富、实则重复的信息茧房中,越来越不关注身外之事。
而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一切正在悄无声息地进入并改变我们的生活。
《明天之前》是一档以世界视野,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出发点,讨论整个人类族群共同面临的科技、社会、人文问题的纪录片。
所选取的4个题材分别是:人类是否应该拥有退出生命的权利、机器人能否进入家庭成为人类的伴侣、正在逐渐到来的人类永生科技、不同群体的人类该如何相处。
1. 机器人伴侣 在人工智能逐渐普及的今天,拥有一个机器人伴侣是否也没有那么不可思议了?
这个伴侣可以个性化定制,完全符合我们的一切想象和要求,比如眼睛、脸都是可替换的,还可以用手机APP定义机器人的性格,不同的性格会对同一件事情给出不一样的反馈,可以提供情绪价值乃至生理价值。
纪录片拍到的很多支持机器人伴侣的人群,包括制造工程师、成人玩偶忠实拥护者,有一个共性是他们似乎都对真实的人际关系感到失望,比如有一位是在15年婚姻结束后,对人类感到失望,觉得用人偶可以一切尽在掌控。
有人会把人偶当成自己的妻子,根据自己的想象设定玩偶的来历和背景,完全活在自己构建的世界里。
在他们的眼里,这使人民能拥有另外一种选择。
幻觉乃快乐之首。
甚至有相关判断,2050前会有人跟机器人结婚。
而另一方面,反对一方则认为这一切都是有违伦理的,“这是人类历史第一次被鼓励不与人建立真实的联系 ”,而且会促进人类“异化”的进程。
当人成为商品/财产,资本又将如何介入。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用使用价值来衡量吗?
人与人之间的情绪关系,可以用机器来取代吗?
” 曾宝仪在片子里问,人之所以为人,是用什么来定义的,当一切都只留下使用价值这一基准的时候,对人类社会是有益的吗?
我也没有答案,但我总觉得科技进步的同时,人与人之间不受控的、复杂的磁场和温度仍旧有其不可替代的分量吧。
2. 人类应该追求永生吗 很多人都谈“死”色变,似乎谈论都是一件不吉利和不被允许的事情。
而世界上有一群人,可以说更加激进,他们幻想人类可以永生,未来可以生活在一个没有衰老、疼痛和死亡的世界里。
美国每年都有一个反衰老和死亡大会,在里面可以看到很多第一感觉非常“反科学”的东西,各个领域的研究者带着自己对于反衰老的发明,比如可以补“精气”的,抽年轻人血浆注入老年人体内的,还有很神秘的太空舱......全球有70多个公司和实验室在研究这个议题,而这群人被称之为“激进生命延续主义者”。
还看到一个女生,前往哥伦比亚,在一个小诊所里做了基因改造手术,一切都为了逆转衰老。
还有一类是人体冷冻保存,他们相信未来总有科技有办法可以实现永生,到时候就可以再从冷冻中苏醒过来。
老年生物学家则大多对以上举措不置可否,他们不主张延长生命,而是在有限生命里如何改善老年人的健康生活。
永生可以从很多角度进行思考,从经济学上来看,有钱人可以花钱买永生,那穷人呢?
是不是有了这个技术之后,所有的剥削都只会更变本加厉。
人类珍惜生命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时间有限,人固有一死。
那当没有这个限制之后,很多事情还重要吗?
更有甚者,如果人类永生,保留着旧时代的看法,比如主张重男轻女、种族隔离,那社会还能改变和发展吗?
从古至今好像都有很多人追求永生,好像这样就有时间去完成所有想做的事情,没有限制。
但我总觉得这样太无趣了,也有可能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有无趣的一天吧。
3. 近邻?
近敌 这是看得最难过的一期。
美国和墨西哥的边界,有很多非法移民,或者说是难民。
他们很多是从中美洲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寻找生存的可能性。
从被黑帮和毒品控制的洪都拉斯出发,需要走1个多月,坐在输送货物的火车车顶,给黑帮过路费,一不留神就会掉下火车失去生命。
很多人到了边境,需要徒步穿过沙漠,没有食品和水,还有可能遭受风雨等恶劣的自然环境。
但难民这个问题很复杂,一方面是原国家困难的生存环境,很多地方被贩毒集团所控制,打工的时候黑帮要抽成20%。
一个劝说当地年轻人远离黑帮的教会工作者被死亡威胁,说不离开的话会杀了她女儿。
每个人都知道要移民很难,一路都很危险,很有可能会死在路上,但在一个喊打喊杀如同儿戏的国度,他们别无他法。
一方面是接受国的国家和边境安全问题,一户住在边境线的牧民家里门口会常备枪支,他们经常能够看到有人跨越边境线,没有办法去判断他们到底是十恶不赦的毒贩还是为了一线生存的普通人。
美墨边境有一个稽查队,负责人是退伍老兵,他退伍后曾经在国内做一些建筑工地的零工,但因为非法移民进入后工资线被无限制地拉低(他们给多少钱都愿意干),而因此逐渐没有工作机会。
所以在他眼里,非法移民就是犯罪。
有一幕是曾宝仪站在边境线问稽查队员,你觉得这些移民就应该死吗?
两人久久沉默。
有完美的社会制度吗?
世界真的是个地球村吗?
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折叠和两难。
4. 自主选择死亡的权利 一个104岁的教授,没有任何绝症,选择了安乐死。
一个医生,长期从事安乐死手术,甚至在澳大利亚废除安乐死合法的法令之后,转到地下。
一个自杀论坛,里面有一系列“非法”指南,宗旨是如何帮助别人自杀,包括如何得到自杀药品,如何实施等等。
人类是否有权利自主选择死亡?
如果一个人并不享受生活,只是为了其他人开心而活着,那他为什么不能选择死亡呢。
从极度自我的角度来讲,这好像是一件很正当的事情。
但人的每一个决定,真的有办法可以排除一切外界的干预吗?
自杀对其他人的伤害比自然或者意外死亡都要大得多。
曾经陪渐冻症的丈夫去瑞士安乐死的妻子,在多年后似乎对安乐死这件事情的看法都变了。
她坦白自己会有后悔或者自责情绪,而另一方面又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英国议员珍妮,也是一位罕见病的患者,小的时候医生告诉她活不过1岁,但她活下来了,而后每一年往复,她走到了现在。
她极力反对安乐死,有一句话是:“在允许人们合法拥有死亡权利这个选择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帮助所有人都能平等地活着?
因为不然谁来保证选择的公平性呢?
“ 还有一个观点是,如果越来越多的罕见病患者都在最开始的时候放弃治疗,那是否就没有科学家会去研发类似的药物,以至于科学进步就停滞了,那小部分有生存欲望的患者一出生就等于等待死亡,这对于整个社会发展而言是健康的吗?
之前只看了前4集,再翻开居然版权没了?
exm?
就记得其中三集的内容。
第一集讲了AI,制作组大概想要通过情趣娃娃这个题材由点及面的探讨AI在伦理和情感需求方面究竟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就是感觉取材的覆盖面不够,感觉有点泛泛而谈;对另外两集印象深刻,一集讲述非法移民,镜头取材也都比较典型,有边境上苦苦挣扎在战争阴影下渴望得到拯救的难民,有身处文明社会中对非法移民各有看法的普通民众,这其中的对立关系很是有些探讨意义。
移民问题几乎是每个国家头疼的议题,该如何界定人道主义的范围?
对难民救助又该做到哪一步?
两年前欧洲各自交了答卷,然而问题接踵而至。
救与不救都是两难,生活中这种牺牲与被牺牲的选择题也比比皆是;还有一集是安乐死。
我一直认为,大部分人说怕死其实不是怕死,怕的是死亡的过程。
人类大部分恐惧都来自于未知,在确认死亡是必定结果的情况下,安乐死为通向这种确认状态提供了一种安抚和优化,在消除了很多不确定的身体负面作用后,让人们可以不带恐惧的坦然面对生命的结束,从人性角度来讲,有其存在的必要和价值。
然而它从被提出来的那天起就一直争议不断,人们在伦理道德与法律层面不断博弈,至今也仅在少数几个地区获得合法使用批准,争论的中心其实是如何确保安乐死能被合理而恰当的使用。
比如如何确认安乐死为当事人真实自由意志展现?
如何确保安乐死不被滥用?
如何界定安乐死的可执行标准?
在目前方式手段以及社会发展程度还不够完全接纳安乐死的现在,慎重推行还是有必要的。
稍微遗憾的点是主持人,曾宝仪走的似乎是秋雨式人文关怀路线,作为纪录片的引导者感觉上有点喧宾夺主。
后面几集能否放出来让我补完啊喂。。。
这是我做过最困难的工作,但也是带给我最大成长的工作。
在我成为一个小小的主持人时,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机会,用我完全不熟悉的语言,在地球的另一端,访问距离我的生命如此遥远、却又跟我的未来息息相关的人们。
为什么是我呢?
在路上的每一天我也常常问自己这个问题。
于是面对每一天每个议题时,我都给自己莫大的压力,深怕辜负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但越是走得深入,渐渐地我就不再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为什么不是我呢?
为什么一定要有“资格”才能关心这个世界?
我们不都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吗?
如果连我都不关心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样的明天,我到底还能掌握什么样的今天?
走得越远,我越是明白最终这些没有答案的疑问,其实还是得回到自己的内心:“我要怎么样活着?
”在我思考人类有没有告别这个世界的权利或是尽可能地延长这个身体的使用期限时,我有没有辜负活着的每一次的呼吸?
我有想过自己跟人工智能有什么不同吗?
当人工智能已经超越我们的想象,我有想过为什么我还能是这个地球不可取代的存在?
什么是爱?
什么是性?
什么是界线?
谁划下了我心里那条看不见的线?
谁有资格来定义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呢?
这是我在路上不断反复诘问自己的问题,或许它最终不会有放诸四海皆准的“正确”答案,但我知道,我选择的价值观最终将形塑“我的”世界。
《明天之前》第一集《机器人伴侣》
Why dose SEX matter?在出发前,我在本子上写下“AI学不来精神病人的逻辑,人会跳tone,机器不会”,但跟Harmony聊完天后发现我错了,她挺跳tone的,答非所问有时真给人一种哲学家的感觉。
什么是人?
如果一个AI机器人已经具备了人的外貌与温度,应对得宜,你如何定义你与他的不同?
什么是意识?
如何定义意识?
如果人跟AI最大的不同最终是意识,你怎么确定你的意识不是他人植入的?
用想象真的可以解决孤单的问题吗?
对于娃娃的使用者来说似乎可以。
为什么人投注感情在宠物植物甚至收藏品这个社会觉得没有问题,但伴侣娃娃就不行?
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只是发泄,没有问题。
如果是为了繁衍,那那些生不出下一代的性是否都有罪?
如果是为了情感的交流,对于那些娃娃的拥有者来说,完成了想象的交流就算不上交流了吗?
又是谁来决定这个定义呢?
(Matt:If she makes you feel something,then the relationship is real.)机器人的存在是否会阻碍人回到现实?
抑或,机器人的存在会成为未来的现实?
伴侣机器人的存在会鼓励大家物化女性的想法?
还是会让人明白机器始终与人不同?
食色性也。
如果性是人类最基本的部分之一,性爱功能是不是应该成为机器人不可触碰的底线?
第二集《人类应该追求永生吗?
》
在出发去拍摄“永生”这个主题前,我问了我的朋友们一个问题:“如果能健康地活到300岁并有逆龄的可能,你愿意吗?
为什么?
”大家的回答相当有趣。
有人说,可以接受,如果能中途转职,就是说到了一个年纪后可以自由选择另一种生命形态,70岁变成一棵树,150岁之后从树干走出变成一只象,200岁走进海里变成鲸,结束时沉入海底。
有人站在生态的角度认为这会导致地球永续的问题而反对。
当妈妈的通常都愿意,但前提是她爱的人们也能活这么久。
有人说一想到要失恋20次、离婚5次就累,还是算了。
有人直接回答,做人太累了。
我在这些一个又一个的答案里,看到的不是未来,而是这些回答反映了我朋友们当下最在乎的事还有状态。
是啊,就是当下啊!
就好像我在“长生不老大会”的会场里关了三天,最疗愈的,不是那些科学家研究出来的新方法,还是加州的阳光啊!
在向内看的同时,眼光还是得放向远方。
这次的拍摄过程,的确有几次,我会觉得“要是未来真有时光机与魔鬼终结者的话,应该要解决的就是我面前这位受访者了吧”的感觉。
他们正在尝试让人成为神啊!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不会,或我们的下一代会不会被落下,成为“末日列车”里的后段班?
一方面我替人类的进步感到喝采,另一方面,又对地球的未来感到忧心。
嗯,就是心情这么矛盾的一集。
希望透过这个纪录片,也能让你想想你现在的状态与对生命的看法和心境。
这个世界已经走得很远了,让我们一起跟上吧!
第三集《近邻?
近敌?
》
这是《明天之前》四个主题里,出发前最心不甘情不愿,最不想去也最没感觉的一个主题。
可能是因为我生长的环境,让我对“边境”这两个字本身就无感;可能是因为出发前被英国导演吓唬有多危险,以至于连遗书都先写好了,但心里总有个声音是,我真的要为了拍片冒着生命的危险吗?
值得吗?
可能是一想到要在四十度的高温沙漠里爬山就让我反胃;可能是因为我打从心里就讨厌枪,以前有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野兽侵袭或是为了打猎求温饱,现在?
成为了人类屠杀同类的工具,这都什么年代了啊?
要是全世界都枪都不见了,至少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了吧?
而我要去跟每天带着枪过日子的人相处?
不舒服但是!
人生好玩就是因为有这么多但是吧?
但是结束了这趟旅程后,这一集,可能会成为在我心中留下最多冲击与光明面的一集。
可能是因为那片土地真的太美了,每天的夕阳与云朵的变化都美到让人屏息;可能是因为这是这四集里,唯一不用一直转机与时差搏斗,能好好静下心来,待着,感受许多当下的一集。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故事。
每次当我说出活生生的人的时候,我们的翻译Lulu总会侧着头问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要怎么翻啊?
但那就是我最确切的感受了。
他们不再是新闻里的影像、网络上的照片、报纸里的几行字,而是一个又一个生命,能呼吸会说话有感受的,活生生的人。
而且这不是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未来,它,就是现在!
现在这些人在求生存,现在这些人在恐惧,现在这些人在痛苦,现在这些人抱着偏见过日子。
当我说出偏见二字时,我说的是全部的偏见。
没有剪进片子里的一段感受是,或许因为我是外人,或许我这样说有点冒犯人,但在我看来,不管是对非法移民采取激进手段的民兵,或是基于人道主义的送水者,都是一样的。
都是因为禀持着某种认为自己才是最对的价值观采取行动的人,而与自己价值观相违背的人即是敌人。
有趣的是,你口中的敌人是你的同胞你的邻居,他也是人家的孩子,人家的父亲。
是谁在那片属于地球的土地上划下一道看不见的线?
而那条线成为在你心里牢不可破的一条隐藏的线,分开了我们与他们,自己人与敌人。
为什么我们要在心里画下一道又一道看不见的线局限了自己?
这样的你,真的变得更坚实了吗?
还是你把自己越画越小了?
而我在聆听一个又一个表面看似悲伤的故事里,看到了人性,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爱!
我希望你也能看到我看到的东西,那些我们可能遗忘的美与信赖,都在看似泥泞不堪的人生里、活生生的人生里。
第四集《告别的权利》
为了纪录片《明天之前》,我花了半年的时间,到全世界各地跟死神对话。
从小我们被教育着尽量避免谈论死亡,因为那是不吉利的事,但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工作,有一天会带着我用不熟悉的外国语言,到世界上遥远的角落,找到一个你愿意跟他说话,而他也愿意跟你说话的人—即使我们谈的话题是死亡。
当我在波士顿的墓园,面对死亡学的教授,我生平第一次面对面地感受到,原来世界上有人以极大的热情,在面对死亡这件事。
当我在瑞士巴塞尔的安乐死诊所,亲眼目睹104岁的澳洲植物生态学家,特地在家人陪同下到那里选择自己的死亡,让我意识到,唯有正视死亡,越早开始思考关于死亡的事,越早明白自己对于死亡的态度,才能得到生命的勇气。
其中那位104岁的植物生态学家叫做大卫˙古道尔(David Goodall),他是因为澳洲不承认安乐死合法,才必须到瑞士去。
选择安乐死的客户到达诊所,必须连续两天接受两个不同的医师,对客户进行生理跟心理的评估,确认安乐死是客户本人在意识清楚下的意愿,而且有能力自己按下那颗注射药物的按钮,如果最后一秒钟后悔的话,也有办法可以自己终止这个过程。
大卫到了以后,发现不能立刻执行安乐死,显然有点失望。
"我们还在等什么?
"大卫在守候多时的记者面前,问陪同他一起来的孙子。
"还有一些表格要填。
"孙子回答。
“哎!
”他摇头叹了一口气,“总是有一大堆表格要填!
”出发之前,我处在天人交战之中,要特地离家,搭那么远的飞机,去亲眼看一个人死亡的过程,这对我非常困难,我不断问自己: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为了纪录片,占用他生命最后的时间,对他和家人公平吗?
但是看到他面对死亡如此无惧,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我原先的担忧就放下了。
死前一天,孙子还推大卫到植物园去,看他最心爱的植物。
从植物园回来以后,我在摄影机面前采访他:“你有跟你喜欢的世界说再见吗?
”没想到大卫很不以为然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说再见?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有点慌了手脚,又接着问:“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世界,最舍不得的是什么?
”他的回答更让我惊讶:“我不相信死后的世界,所以我没有什么舍不得。
”我突然沉默,问不下去了。
在那个刹那,我才意识到,临终前跟挚爱的世界道别,这根本是我自己想法的投射,对他来说,那不是事实。
“你还要说什么?
”导演在旁边问我。
“我不知道我在干嘛。
”我诚实地回答导演。
我在问问题的时候,是尝试把我自己放在他的处境里,我想如果我要死会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才会想到人死前需要跟世界道别。
他是我的一面镜子,我在他的回答里,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价值观。
表面上我是去瑞士采访他,但事实是,即使我表面上旁观了他人生的最后一程,目睹从生到死的瞬间,我还是不可能了解他,我只能明白自己。
我想起在这之前的一段小插曲。
在采访他的过程中,我也访问了从澳洲一路陪伴他到瑞士进行安乐死的护理人员。
我问她,为什么他在澳洲不请一位24小时制的看护照顾他,这样独居的他就不会在家里跌倒三天后才被人发现,可能也就不会想主动离开这个世界了。
那位护理人员回答我说:“如果换成是你,连大小便时一分一秒都没有隐私的生活,你要吗?
”我摇摇头,我不要。
是啊!
我自己不想这样,为什么长久以来,却认为看护要二十四小时随侍在侧,才是对的呢?
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我清楚意识到,我必须学习尊重彼此不同的存在,而不是根据自己的信念跟价值来影响别人,我应该、而且只应该为自己的生命负起全部的责任。
这间位于安静的巴塞尔的安乐死诊所,因为这个名人的安乐死事件而沸腾,还因此特别设置了一间媒体室,让记者发稿,大卫在按下注射药物的按钮之后,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在媒体室里等待最后的结果。
最后的结果?
我突然觉得这整件事很荒谬,最后的结果,如此显而易见,不需要诊所发言人来告诉我,实际上,我们所有人来到世上,最后的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
想清楚以后,我突然变得很平静,开始悠闲地看着媒体室书架上的书。
所有的书都是法语或德语写成的,唯一一本我看得懂的英文书,是中古神秘诗人鲁米(Rumi)的诗集。
打开之前,我轻轻问诗集:你今天要教会我什么事?
随手翻开,里面是这一段:Today is such a happy day,(今日如此美妙,)There is no room for sadness,(没有可让悲伤容身之处,)Today we drink the wine of trust from the cup of knowledge,(今日让我们从知识之杯里啜饮那叫做「信任」的佳酿,)We can't live on bread and water alone,(我们既然不能只靠面包与水过活,)Let us eat a little from the hand of God.(就让我们吃点从神的手上接过来的东西吧。
)这时,诊所发言人走进媒体室,告诉我们大卫˙古道尔教授已经死亡的消息。
我们完成了任务,走出门,天空下着毛毛雨,我平静地打开从饭店借来的黑雨伞,走进雨中,原本早上出门前糟透了的心情,有了很大的转变。
“啊!
这是个很棒的一天啊!
”我听到自己这么跟导演说。
因为在那一天,我学习到如何面对死亡。
自从2011年我挚爱的爷爷走了以后,我的心被巨大的悲伤掏空,久久无法平复,时常过马路过到一半,突然走不下去,就哭出来,也有好几次因为太悲伤,无法继续工作,出走远行到阿拉斯加去看极光,但是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减轻我的悲伤,甚至每次要去爷爷骨灰的塔位祭拜,根本还没有到,就又哭了起来。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问:爷爷去哪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会去哪里?
这些生命本质的问题,我在这一天终于得到了答案。
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有两点,一个是学会认识本质,二是学会尊重、不妄下评断。
因为无论到世界哪个角落,在任何文化下,死亡都很难启齿,很难面对,所以我在这半年中,学会了不从字面上去解读别人的话语,因为那些都经过包装,我要学会如何去看到话语背后的本质,知道对方真正的意思是什么—有时候即使连他们本人都不知道。
他人对待生与死的态度,有些我们能接受,有些我们不能接受,但是我们必须尊重这些不同的存在,如果我们自己也有不同的面向,甚至很多的不一致跟矛盾,为什么别人不可以有呢?
世界本来就是多元共存的,这是世界最可贵、可爱的地方,我们不应该用攻击、憎恨来面对我们不能接受的价值观。
到头来,别人是一面镜子,反照着你的心,所以你对待别人的方式,就是你对待自己的方式。
经历了这一切,我问自己:是不是一定要用悲伤来面对死亡?
我现在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一个人做的任何决定,都在呼应自己的信念和价值,尤其是我们决定面对死亡的态度,会形塑我们的生命,甚至比种族,文化,宗教能够带来的影响通通加起来还要多。
从瑞士回来以后,我重新学习如何看待生命的意义,还有爷爷的死亡。
我发现我去塔位祭拜爷爷的时候,不再哭泣了,甚至可以拿着香,笑着诉说家里每一个人的近况。
原来每一人的死亡,都是给另一个人一份生命的礼物。
我爷爷的离开,对我是一份巨大的人生礼物,帮助我停下来,花时间仔细检视自己的生命,好好梳理我的人生,过程中当然难过悲伤,终于明白以后,就知道这份礼物的珍贵。
我想到我站在美国跟墨西哥边界采访,看着一条长长的边境线,分隔着两边明明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沙漠,心里想着:是谁画了这一条线?
谁有资格决定你跟我不一样?
因为画了界线,我们就被区分了,甚至出生时命运就被决定了,但是画线的不只国家,我们在自己的心里,是不是也画了什么界线,无法跨越?
这条线,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也是在那一刻,发现我喜欢思考的。
这是我学习面对死亡的故事。
这一集的纪录片主要是讨论了人类对于“永生”的追求。
里面有不同的几类人,比如说在我看来近似于传销组织的永生会,会还有异想天开,想要拿10000亿美元投资人类永生的总统竞选者,也有教授认为更有意义的研究是如何健康的老去。
我比较喜欢里面的一组镜头,是两方相对立的观点来回切换、隔空博弈。
看过之后有几个想法。
第一点就是其实一些有科学家,他们的想法和他们做科研的目的,在我看来是有些荒谬的。
可能有点类似于牛顿研究,到最后研究研究炼金术了这种吧,也许他们的方法是科学的,他们的想法我不敢认同。
比如大学的教授,他想要人的寿命延长但是却认为资源环境经济空间,这些是很好解决的问题,也许这个领域他不熟悉、所以他就轻而易举的说出了这种话。
主持人曾宝仪说,她其实也不确定有没有哪一种可能真的会改变世界、改变未来,所以她也没有办法来判断。
我也应该改变着我看的科学的态度,不能说,因为一种说法挂着“科学”“名校”的头衔,我就全盘相信。
第二点,很同意里面有一位大学生说的话,她说就是因为时间是有限的,所以我们才会珍惜时间。
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我认为生命的长短影响会我活着的质量。
其实它越短,我就越想把它过得精彩。
就像我现在知道我可能只能活几十年,我就会开始规划我30岁什么样,40岁什么样,50岁什么样,并且因为人的衰老,所以我不想最后的十年是非常痛苦的活着,我希望能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改变自己的健康状况,让自己有尊严的离开。
同样的如果我的寿命无限延长的话我可能就没有这种规划,甚至活到后面,我也可能失去了离开的勇气,迟迟不愿意结束这一切,即使生命已经很无聊了。
自主决定生死是不是每个人应当拥有的权力,如果是,当这项权利被赋予了合法地位,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理性去对待?
不可置否的是,关于死亡的议题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思考过。
在解决上面的问题时先让我们明白这些问题——一、如何看待死亡这件事 从客观的角度来看,死亡是每个人一生中必须经历的过程,但当它被赋予了主观情感,死亡就变得举足轻重起来。
它意味着亲朋的“远离”、梦想的终结、美好世界的“抛弃”……似乎,死亡从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
死亡真的如此可怕吗,答案我们无法确定。
纪录片《明天之前》中有一位104岁的澳大利亚科学家David Goodal,他在瑞士巴塞尔的一家诊所接受安乐死,去世之前还在催促医护人员说:我们还在等什么?
你能说他坦然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对他来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吗。
据他的亲属回忆:当他不在能够用自己浑浊的双眼看书,当他不在能够思考而进行科学研究时,他已经失去了对世界的依恋。
有时,当我们思考别人结束生命时常常把自己放在他/她的位置上,但那是我们对世界的依恋而不是别人的,对他们来说,这也许是种折磨。
可能有人会说,你应该拾起对生活的向往,像一个战士一样勇敢的向命运说不,残障人士坚强地战胜命运的例子不在少数。
正如海民威著作《老人与海》中的那句话一样“人生来不是被打败的,一个人可以被消灭,但不能被打败” 的确,这构成了两个观点的矛盾——在面对命运的磨难时,是应该优雅地结束这一生,还是为生存而抗争?
二、当决定死亡时,是否考虑完备 在BBC纪录片《如何死亡,西蒙的选择》中,simon是一位充满活力的人,他的妻子也曾说:他让每天都阳光灿烂,让生活更多姿多彩。
但厄运传来,simon被诊断为运动神经元病,仅有半年至两年的生存时间。
不久后,他便失去了发声的权力,对于这样一位能言善道、才思敏捷的人而言无疑是痛苦的,这也让他失去了与自己孩子们玩闹的权力。
不仅如此,身体上的每一个行为渐渐失去控制,甚至呼吸苦难。
作为旁观者的我,虽然并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无奈与痛苦,但我心底里同意他的决定——离开亲人,选择死亡而不是选择姑息治疗。
在simon去世后的采访中,他的妻子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仿佛痛苦被转移了。
她认为simon选择安乐死对亲人来说是一件自私的行为,这会让她和孩子们被丈夫和父亲抛弃。
这也会让我赞同:生命是自己的,但当与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时,自我决定生命的归属是自私的。
这个观点显然又与之前对simon的选择产生极大的冲突,似乎我在被他们内心的情感所左右。
在“决定死亡后是否考虑完备”的这个问题上我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三、公众是否能理性对待安乐死合法化 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来:自主决定生死是不是每个人应当拥有的权力。
仔细品味这句话会发现其中有一个关键词“权力”。
为什么要强调权力二字?
因为安乐死纵然“优雅”,但它仅被世界上少数几个国家所承认,这也就使绝大多数的“自杀”是非法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
在我看来,大部分的“自杀”都源自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时做出的选择是偏感性的,不能认为这个时期所作出的行为应被赋予正当的权力。
抛开这些问题让我们假设:如果死亡被赋予了合法地位,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理性去对待?
从英国来看,自2002年以来超过250位英国人选择去瑞士进行安乐死。
在议会决议是否通过安乐死法案中近四分之三的议员持反对意见。
显然,人们更希望看到的是讨论如何帮助其他人活下来,而不是帮助他人去死。
在《明天之前》中,主持人曾宝仪说:我当然认同善行,我们也应当不遗余力地帮助逆境之人,但这并不表示我们可以任意牺牲他人的利益二实现绝对的公平。
理性对待安乐死合法化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尤其是信奉宗教的民族。
有的宗教信奉上帝,认为死亡是上帝的旨意,我们不能干涉上帝的决定。
根深蒂固的宗教信仰对国家来说他们的宗旨是不可改变的。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不容忽视的因素也在影响着人们的判断。
四、结语 感同身受,并不是一个普遍的现象,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也不会降临到每个人身上。
当我们思考这个沉重的话题时,也应想到生命的美好,当告别成为一种别无选择时,也请尽力微笑面对。
成立于1996年的成人娃娃生产公司Abyss Creations经过20年的研发改进,终于生产出具备学习能力、能与人类产生情感的性爱机器人Harmony。
过去,Abyss Creations每年至少能卖出300个硅胶娃娃,而在这个过程中,公司创始人Matt McMullen发现,很多用户爱上了硅胶娃娃,他们不但有生理上的需求,还需要情感上的陪伴。
于是Matt McMullen成立一家新公司Realbotix,致力于研究人工智能、机器人和VR/AR。
早在几年前,日本学界就提出了“无缘社会”的概念。
很多当代日本人没有朋友(无社缘)、跟家人关系疏远(无血缘)、与家乡没有什么关联(无地缘),而这种状态即将成为全人类共同的困境,媒体称之为“现代人的孤独”。
在这种人与人关系越来越疏离状态下,有些人选择饲养宠物,有些人寄情于其他爱好,而有些人可能需要的是某种意义上的伴侣。
机器人伴侣顺势而生,为当代人提供了另一种选择。
而让机器人进入人类家庭,弥补甚至取代人类的部分情感需求,会为整个人类社会结构带来什么影响吗?
纪录片《明天之前》第一集探讨的就是关于AI机器人的话题,思考它们出现的原因、对人类社会带来的影响。
这部纪录片的特点在于,加入了主持人的视角。
曾宝仪深度参与话题,旅途开始前她几乎都有带着自己的观点出发。
而当她越来越靠近话题中心的时候,立场变得越来越摇摆。
在很多问题面前,也许是我们对问题的了解程度,无形中塑造了观念。
当我们直面真相时,我们必须要做的第一件事可能是修正我们固有的观念。
这是这部纪录片最有趣的地方,观众跟随着曾宝仪,从第三视角变成了第一视角,不知不觉变成话题的参与者。
曾宝仪来到圣地亚哥探访了这家美国最大的情趣玩具工厂,她见到了传说中的Harmony。
Harmony不但具备十几种性格特征、微妙的面部表情,甚至还能模拟人类的体温。
而Matt McMullen的工作团队还在不断地研发新的功能,力图让他们的机器人接近真人,甚至比真人更完美。
成立至今,Abyss Creations拥有了大量忠实客户。
曾宝仪拜访了其中几位资深成人玩偶用户。
这些人几乎都在感情上受挫折,以致抗拒跟真人相处、谈感情。
对于这些用户,AI机器人不仅仅只是满足他们生理上的需求,更多的是在生活中扮演伴侣的角色。
机器人从一开始的工具化定位,慢慢发展成人类伴侣的角色,在社会上引起非常大的反响。
设计了所有机器人硬件的工程师苏珊认为,人们跟Alexa、Siri聊天,甚至是自动驾驶的汽车,都已经具备了人格,为什么不能让这些机器人具备人格呢?
而另一拨人却不这么认为。
机器人与人工智能伦理学教授凯瑟琳·查理森,被认为是世界范围内对机器人伴侣最坚定的反对者,她则认为,机器人伴侣的出现将使人类丧失人性。
在她一系列观点中,可能大部分女性用户都比较关注的是被物化。
不可否认,大部分成人玩偶都是基于男性消费者开发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很多女性看到仿真硅胶娃娃时会有不适感。
但事实上,据数字显示,Abyss Creations每年三到四百个订单中,有10%来自女性客户。
曾宝仪在这次探访中,也见到了正处于初级研发阶段的男性玩偶Henry。
曾宝仪后来在纪录片展映分享会中说到,她一开始对女性玩偶极其反感,甚至预先带着批判心态,但当她触摸Henry完美的躯体时,她有点动摇了。
也许,成人玩偶只为男性用户服务本身就是误解,甚至更是对女性群体的忽视。
AI机器人的出现显然无法阻挡,但让AI机器人取代人类的位置,是更复杂的问题。
而从中引申的思考,是关于“人的定义”。
人与人的相处,是一种经验的交流;爱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对方的完美。
我们人类具备的许多缺点,AI机器人都没有。
纪录片展映分享会上,有观众提出,有时候我们爱一个人,除了得到爱,还要付出爱,对方不一定是顺从的,甚至在对方软弱的时刻需要我们去保护。
这个观点得到很多人的赞同,但随之而来的假设却让人不寒而栗——当AI发展到一定的程度,这些缺点或许也可以被模拟,机器人可以通过数据分析,在适当的时刻伪装软弱。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AI机器人的出现会让人感到恐惧的原因之一。
为了得到答案,曾宝仪来到英国,见到了人工智能领域的世界级专家戴维·垃维。
他从上个世纪60年代起开始投身研究,曾担任在1995年国际象棋大赛中战胜世界冠军的IMB超级电脑“深蓝”的团队顾问。
他对人工智能的前景有过诸多预测,他坚定地认为,人类即将面临机器人时代的到来,而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人类想获得主导地位,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这也许并不是危言耸听,正如霍金提出的“人工智能威胁论”里提到,人工智能的进步可能是人类文明史的终结。
当AI脱离人类束缚,发展到可以优化自身的时候,受限于生物进化的人类,将无法控制他们。
而当AI最终产生了自我意志,势必与人类的意志发生冲突。
我想,腾讯新闻拍摄《明天之前》这档纪录片的目的不在于为现阶段的人类社会提供一个标准答案,事实上也不存在这个答案。
我们人类社会走到今天,都是在摸索中前行。
我们很难保证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踩下的每一步都正确无误,更难预测踏错一步可能带来什么巨大的灾难。
但是,我们有必要知道我们走向哪里。
这可能是这部纪录片的意义所在,它为我们呈现多元观念,以及试图挑战观众的固有认知。
也许霍金预言的时代离我们很远,甚至最终不可能到来,但我们正在经历的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道路,却比我们预想中的进程要快。
无论摆在我们面前的处境是否乐观,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明天到来之前,我们都应该要有充分的准备来接受这一切。
刚刚,我看完了《明天之前》。
纪录片用短短四集,分别探讨了人与性爱机器人的伦理关系,人类永生问题,美墨边境移民问题和安乐死合法化问题,纪录片不预设立场,不做过多评价,仅仅从各个角度描述现状,呈现角度,抛出问题。
每一集都给我翻天覆地的冲击,借用曾宝仪在第四集里说的一句话“这趟旅程,像一波一波海浪一样冲击着我的思想”。
但影响我最深的,并不只是这几个探讨的问题,而是对待问题思考方式的反思。
举个例子,在看这部纪录片之前,我认为一个理智的人,能自由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是一个社会文明的标志,是对人权的尊重。
而事实上,在看本片的过程中,我不停被每个角度说服——无任何绝症的百岁老人,认为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允许再做自己热爱的事,这是种折磨,于是选择安乐死,我想我能理解;送走渐冻症丈夫的妻子,在若干年后认为当初安乐死的过程是暴力的,感觉就像是丈夫主动选择离开他们,离开整个家庭,失去的痛苦持续折磨着家人,从社会角度来讲,草率地选择离去会使罕见病更难以得到救治的机会,我想我也能理解;提供死亡方案,打着法律擦边球协助安乐死的医生,认为为不愿受牢狱之灾的人提供安乐死是尊重人权,如果从绝对人权角度上讲,我觉得也是讲得通的;从小身患残疾,但凭着自己强烈的求生欲生存下来的国会议员,认为生活其实仍然充满机会,因此不应该轻易选择死亡,我认为也是非常合理的。
在生活中我们遇见过太多这样的问题了,该不该活在当下,该不该合法拥有枪支,该不该大麻合法化……没有标准答案,每个角度都合理,每个人的答案都可能天衣无缝。
这样的问题我们到底该如何回答?
坦白说,在真正需要面临这些问题之前,思考这些问题都是没有意义的。
更应该学到的,是看待问题的方式,和思考问题的方式。
当在生活中不经意间拿到这样的题目,且答案暂时不会影响到自己时,不预设立场,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我不认为自己是个能绝对客观理性思考的人,认定这个事实,那么就更应该放心地不去预设立场,而是要更多的去假设,去搜集更多样本,去倾听更多故事,去认识到问题的复杂性。
对,认识问题的复杂性。
看看社会争议话题下的评论就知道了,认识问题的复杂性对不少人来说都是困难的,预设一个“她明明可以反抗,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反抗”的立场,就能把一个遭受到上司性侵犯的女性置于“阴谋论”的结果中,殊不知,哪怕稍微提供一点假设,假设这位女性当时正遭受着严重的威胁,就会发现情况比你想得更复杂。
尤其要警惕三观党,说这些话的人说不定并没有什么三观,他们唯一的判定标准是他们是不是能接受这样的观点,而事实上,他们往往都不愿意多想想问题的其他角度。
我曾经简单地从几篇环保主题的报道中,得出大自然现在遭到如此破坏,全部都是人类的错,我甚至认为人类消失才是唯一解决方法。
后来我发现,全球变暖除了人类活动,地壳运动也是原因之一,我发现中国西北绿植覆盖速度有着惊人的提升,我发现一些本会灭绝的动植物因为人类的救治,生命数量不降反升。
就像是《明天之前》安乐死问题这集,残疾的国会议员说她刚出生的时候所有人都说她活不过一岁,但现在她好得不得了一样。
说不清的。
我喜欢我自己开放思想的感觉。
我能因此接纳更多信息。
我不再欺骗自己。
当我不得不对一些问题做选择时,我能更立体地去思考问题,尽我所能做出对我利益最大化的决定。
已看过第二集,在南京先锋书店。生命延续的话题。被前面女生挡着字幕,就只能凭借画面表达、低水平的英语听力以及长字幕时错出的字幕首尾算是看下来了。Doctor徐很不错,申先生很像我一土木工程的同学也是谈话就是熵就是刘慈欣阿西莫夫。永生的话题很无聊,和讨论地平说差不多。桌边靠着屏幕坐的女生蛮好看的,很oldschool。
纪录片的角度确实一般,更多像是观点的罗列没有太多新的观点。但是最核心的问题其实也是无法预测的,就是如何在满足人际障碍群体的小众需求下把控机器人对人类社会的反作用力。大众伦理和小众生理的碰撞,本来就是各有利弊,只有时间讲得出结果。
2019年6月,人类已经开始膨胀到敢讨论永生的话题了。这个片子看起来很「外国」,其实制片和主创都是中国人。很高兴有机会看到国人也开始讨论这些特别有普世价值的话题了。作为点映的分享嘉宾,和主创一起观看,讨论了这个节目。追求永生的背后,是我们自身对死亡经验的切肤之痛。现场发生了很多感人的事情,我们从这个片子,聊到了生死和未来。
三星半
1⃣️虽然片中一些观点和概念早就知道,但还是五星送上,因为没想到国内能做这些话题的纪录片2⃣️关于机器人,目前我是黑镜+黑客帝国的观点;3⃣️关于永生,目前我是不喜欢的;4⃣️关于移民,我永远认为生命大于政治,生命是一段段经历,而不是某些数字;5⃣️关于安乐死,为努力活下去的人喝彩,给选择离去的人拥抱;
是也乎,( ̄▽ ̄)实习生制作的东西?预算都用在片头了吧...主持人不说了, 一口台湾腔...可每个听起来严重无比的主题, 怎么采访的都是民科式人物? 真正领导专家没几个...拍摄器材也不统一, 最后并没进行统一调色,剪辑...就没有剪辑...一个接一个谈话而已,人类级别的命题一点儿事先调查, 统计, 态度都没有,完全就是主持人私人感觉什么感觉...伪纪录片
不算特别深入也没有新颖的观点,主持人过于夸张。不过上来第一段背景音乐就是在喜欢了多年的科幻电影里出现过的,增加了一些好感。
看了十分钟看不下去。。感觉一条上说的不错。。拍摄像综艺。。。讨论的东西浮在表面而曾表现的有点太夸张了。。就感觉很假
陪我表妹看的,不错
能够聚焦当代最新热点话题,比如智能机器人,比如生物工程人类的生命。只可惜内容并没有深入开展出来,浮于表面,大概是曾宝仪个人的局限吧。
非常棒!!非常棒!!!
就第一集就好评了 没见哪个讲ai的拿sex doll开头 别带着偏见去看
我觉得很棒,能感受到为了尽量客观每一集都尽量采取多方的视角和态度去进行客观表达,曾宝仪很有魅力。如果每一集的最后看事情的角度能更深入一些更好。
superficial
那个极具先锋性的明日来临之前,人类该如何自处。这里面有多少是未雨绸缪,多少是被“未来即无边界”价值观所裹挟的蒙昧与傲慢。(宝仪好样的!)
在我的印象当中曾宝仪就是个性很勇敢和直接的一个女生,这次的主持也是很游刃有余,很喜欢她的风格,这个作品很用心了。
对曾宝仪路转粉~
不喜欢曾宝仪的采访风格,太感情化了,主持人应该保持尽量客观,你是采访者,是事件与观众之间的渠道,而不是事件的一部分。安乐死那集,人家主角都没有悲伤,其实是一个非常科学的探讨,除了他的家人悲伤是正常的,但曾宝仪你一直在那带什么节奏啊,又哭又悲的,完全就跟主角的心境和理念是违背的,包括她问的那些很低级的问题,什么你走了最想念什么,人家直接说人死了是没有意识的,你这是一个伪命题。曾宝仪用非常廉价的矫情来衡量一个思想高度那么高的科学家是很没水平的做法。
这部纪录片带我窥探未来,在家里坐着打开眼界,话题中每个选择都没有绝对的对错,却能让人对这个世界产生不一样的思考,真的很棒!四集四个值得关注的主题,希望还能继续做下去,拓展更多的方向。
涉及的内容不仅有科学前沿,还有更深的哲学与人权议题。视野很开阔,是一部不错的纪录片。(虽然探究的不够深入,但每一个选题之下都有继续延伸和追问的意义与价值,引起关注是她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