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中与你的相遇,我深信是命运将你带来我身边 拯救我于水深火热的生活。
你美丽得犹如一只洁白的天鹅,我深陷与你的微笑中,即使是你轻轻的笑脸 也能将我的生活完全颠覆。
可我明知我们再也不会见面,我还是觉得你在我身旁 在我身后 在我心里 无时无刻。
我们只会在梦中相见 相爱 约会,当午夜中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 我明白,你又消失了。
但我确信你曾来到过。
当我错愕的发觉全部的爱突如其来的降临在我身上,我惊讶又开心,感叹着命运的安排,疑惑着突如其来的爱为何能驱逐我所有的痛苦 这一切是为什么?
看到桌子上的郁金香使我想起你,听到山林里的小泉的鸣奏曲使我想起你,感受到湖对岸吹过来的风使我想起你,唱起婉转起伏的旋律是我想起你。
凡尘世间一切绮丽的事物,都在我爱上你的时候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你已经死了,我甚至去不了你的墓碑,我只能在墓地那已经锁上的铁门前 呼喊着你的名字-Angelica.
我要如何才能再次与你相遇,直至某天的清晨,在那只鸟死了之后。
我奔向你的坟墓,跑上山坡,直到我倒下。
有人试图阻止我与你的再次相遇,没人能得逞。
我知道我即将挣脱世界的牢笼 命运的锁链 沉重的躯壳。
走向你,拥起你。
恋物的极限[安赫利卡奇事]O Estranho Caso de Angelica导演:曼努埃尔·德·奥利维拉主演:利卡多·特雷帕/碧拉尔·洛佩兹·德·阿亚拉/利昂·希尔维亚/菲利佩 瓦尔加斯出品:法国Epicentre Films片长:97分钟媒体评论:奥利维拉可爱又悠闲地歌颂了浪漫,并在CGI的时代,制造了一出仿古的艺术品。
《华盛顿邮报》这是一出不可能的寓言。
《村声》既是爱情,又是恐怖,奥利维拉的电影不仅仅是有趣,幽默和极富野心的,它还有着更多的阐释空间。
《旧金山纪事报》奥利维拉的电影在给予我们视觉美感的同时,还捎带有关于人生和艺术的有力反思。
《看电影》 [安赫利卡奇事]是一幅古旧的油画,他不属于我们当下的时代,反倒更像是半个世纪前的作品。
他甚至比半个世纪的时间更久,因为他的内核,可以追溯到古老的艺术诞生之初。
这么说,虽然有些玄乎,但世界上最老的导演曼努埃尔·德·奥利维拉其长过一个世纪的人生历程,本就应该有着超脱凡人的不俗体验。
而观看本片的同时,也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一种是对于单纯视觉美的欣赏,一种是和智者哲人通过作品的对话和思考。
在这个越来越爆米花化的今天,奥利维拉用这样的一部电影,回溯的其实是早已被时代抛弃的古典修养。
本片中,奥利维拉提出了一个极其值得思辨的命题,艺术的本质是什么,我们为什么会如此追随美丽,以及一个关于得不到爱情的宿命悲剧,短短90分钟的观影,向观众传达的,则是百岁老人对生活的执着以及对年轻爱情的眷恋。
其实,[安赫利卡奇事]已然超过了简单的恋爱,其将对美的崇拜,异化为恋物的讨论。
也许这份不计回报的爱,正是奥利维拉所追求的内心真实。
一幅油画的自我指涉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本片的视觉风格,那我一定会选择“如画一般”作为最终结论。
奥利维拉曾公开表示,如果不拍电影,他更愿意成为一名画家,事实上,在[安赫利卡奇事]中,他不仅仅做好了导演的本职,更展现了他极富经验的绘画构图。
闪耀的光线,毫无现代痕迹侵袭的乡间街道,以及基本处于静态,并没有太多走位的人物关系,都可以明显的看出奥利维拉电影和经典文艺复兴油画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
本片正如同大多数奥利维拉电影一样,并没有一个明显的时代标志,看上去像是遥远的旧时代,但一些新款汽车的偶然入画或者人们讨论的实事话题,则又会让我们穿越到当下的生活。
确实,在[安赫利卡奇事]中,奥利维拉有意将时间背景抽离,营造了一种类型梦境的暧昧氛围,为影迷提供了一个可以躲避当下焦躁社会的途径。
不过,正如同[午夜巴黎]中所说的一样,每个人心中的黄金时代,都是别的时候。
而片中的男主角以撒,虽然生活在奥利维拉所梦想的旧日时光,却有着逃离现实的真切愿望。
而他所向往的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死后天地。
他渐渐的疏远了身边为柴米油盐烦心的普通人,被其照片中所拍摄的美丽少女安赫利卡的尸体所吸引,并且由于某些超自然原因,他看到画中的安赫利卡向他眨眼。
照片中她美貌脱俗,让以撒逐渐沉溺,并幻想其从照片中走出,带着他遨游太虚。
这样一个类似于《聊斋志异》的故事,放在不同的导演手中,则有着完全不同的呈现。
[午夜凶铃]中的女鬼走出电视,是对这类题材的保守拍法。
而前不久让影迷大呼坑爹的[画壁],则从猎奇的角度,展现了不同世界的一瞥。
但对于[安赫利卡奇事]来说,奥利维拉显然不需要这般的哗众取宠,他更想展现的,是一出有关美的寓言。
由奥利维拉本人的孙子利卡多·特雷帕饰演的以撒,有着与《圣经》中差点被父亲牺牲的无辜儿子一样的名字,他所代表的也正是奥利维拉被世俗牺牲的年轻纯洁的自己。
这位摄影师,热爱拍摄劳动者的照片,向往安赫利卡的圣洁之美,显然是一位理想中艺术家的形象。
但他经常拍摄的葡萄园劳动者,则让人联想其奥利维拉本人所拍摄的第一部默片[多罗河上的辛劳]。
在这部1931年的小短片中,奥利维拉初持摄影机,如片中的以撒一样,对于一切简单的事物充满好奇,这一层移情,明了异常。
同时,在不完美的现实世界,以撒的生活也是平乏的,导演巧妙的借用了几个侧面人物,展现了这层枯燥的无知。
在以撒所住公寓的大堂,奥利维拉巧妙的设计了一个下午茶聚会,在这里,人们讨论八卦,讨论股票,并且讨论以撒是个多么古怪的年轻人。
他们还试图将以撒拉入自己的下午茶阵营,但最终却被只在自己世界活着的以撒所忽略。
他只在意安赫利卡的笑容,如同奥利维拉只在乎电影一般。
最终,油画,少女和电影三者因为共同的美被导演巧妙的划上了等号,这也正是本片内在,最迷人之处。
一张照片的有力辩证 戈达尔曾经由词源学的角度有趣的辩证了照片,图画和电影间的内在联系,说白了其实很简单,毕竟在英语中,它们都叫“Picture”。
而在本片中,如果你换一个角度,理解片中复活的照片,则就会发现更美妙的影迷意境。
其实,整个电影的创意,在半个世纪以前的1952年,便已经有了雏形,那时候奥利维拉便构思了一个有关于照片复活的故事,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持续加工,和断断续续的剧本创作,终于在如今开花结果。
一个男人迷恋画(照片)中已死的女人,并且渴望咋现实中追寻其而去的故事,其实在影史上早已有范本存在,而其中最著名的,便要数希区柯克最富盛名的杰作[迷魂记]。
片中的金·诺瓦克在一开始所看的画像,正是詹姆斯·斯图尔特死亡迷恋的最初意象。
他幻想着画中数世纪以前的贵妇,爱上了眼前这位所谓贵妇的后代。
并在诺瓦克假死后,要求爱的女人,装扮成死者的样子。
这样由恋物发展而来的爱,其实便就是我们爱电影的真正原因。
虽然奥利维拉本人并没有明说,但[安赫利卡奇事]却替他说出了心中所想,我们爱电影,犹如以撒爱上照片一样,迷恋的其实是逝去的时光和永留在胶片中女人的影子。
正如齐泽克所说,“残疾的女人才是美丽的女人”。
而奥利维拉正是巧妙抓住了观众的恋物癖,将安赫利卡这一角色演绎成了美之绝唱。
想象一下,以个真正的女人会是如何的絮絮叨叨,可能她会像片中的房东太太一样,八卦不止,毫无美感,或者她会像安赫利卡家的管家一样冷言冷语,难以亲近。
事实上,除了死去的安赫利卡以外,全片中所有的女人,都没有丝毫让人爱怜之处。
似乎,只有经过艺术加工的商业照片(电影)才真正赋予了女人独特的一层蛊惑美丽。
观众爱的永远不是女人的真实,他们只在乎女人美丽的形象。
也许,这便就是在狗仔发达的今天,再没有嘉宝那般银幕女神的真正原因了吧。
毕竟,细节越被无限曝光的女人,越失去其神秘的美感。
我们越追求美好,便越会在现实中受挫,这也正是[安赫利卡奇事]片尾,以撒逃离人世,任魂魄飘走的内在解释。
现实中无法承受的丑与银幕上触手可及的美之间,以撒和奥利维拉,都选择了最理想主义的纯粹。
事实上,如果联系起奥利维拉之前的创作,便可看出其对纯粹美丽的追求,其上一部作品[金发奇女]中,男主角为了追求梦想中的美丽女子,开始跋山涉水,完善自己,甚至得不到理解与亲人决裂。
但当他满心欢喜,迎娶新娘的前夜,却发现未婚妻其实有着偷窃的毛病,追求完美主义的他,无法接受,只得取消婚约。
确实,要么追求绝伦的人世间至美,要么孤身一人,独善其身。
这正是奥利维拉电影中的男主角所奉行的人生信条。
而这近乎强迫症的怪癖,在[安赫利卡奇事]中则变成了毅然迎接死亡的决绝。
这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达到的境界,已104岁的奥利维拉,其旺盛的创作力,可能还离人之将死的状态尚远。
他的作品虽以死亡作结,但依然有着偏执的生命力贯彻其中。
所谓向死而生,正是对其心态的最佳定义。
这面对死亡的从容不迫,正有让人释然的力量。
如今,奥利维拉的新片也在紧张制作中,让人有了怀疑,也许忘我的工作,也是奥利维拉极致恋物的又一种表达。
★★★★文/西帕克(原载于《看电影》特别加映栏目)
很小众的一部电影。
首先是里边有关于vintage 的一些事物,比如房间布置,家具陈设,以及恰到好处的背景钢琴曲。
其次是男主的外表和气质,喜欢这种不是明星的有味道的人来出演。
高能的是里边讨论反物质,能量,精神的那一段。
总有人会悟到这些超现实的东西。
出体的那段颇有感觉,清明梦的情景展现得比较到位。
“以一种清晰的方式讨论死亡、物质与精神的存在,很有意思”。
小众预示着评分会低。
但是不会阻碍喜欢这种特别的调调的人,细细品尝。
de Oliveira的《再生奇缘》 (O Estranho Caso de Angelica/The Strange Case of Angelica)简直是随心所欲之作,反正也拍片拍到102岁,还需要有什么顾忌呢。
老人家理应最忌讳死亡,de Oliveira却想有个年青少妇将他摄魄勾魂,带他归西。
电影去到结尾,男主角就像宁采臣那样被女鬼带走。
坐在我前面的一位中年女子,离彭前气愤地说她想打人,情况有如当年午夜场观众看完了《阿飞正传》一样。
你可以说故事太过简单,但95分钟当中的细节其实很饱满,摄影和配乐亦见炉火纯青的功力,开场的夜景让我想起年前《青楼红杏四十年》(Belle Toujours)开场时的巴黎夜色。
《再生奇缘》和前作《金发奇女子》(Singularidades de uma Rapariga Loura/Eccentricities of a Blond Hair Girl)都有个有趣的地方,是电影明明是现代故事,但却有几十年前甚至几百年前的古祖味道,怀旧的我是受落的,特别是看到男主角还用着菲林相机,农夫仍然是人手耕作。
de Oliveira其实并没有跟时代脱节,那餐桌上的讨论,主题是欧猪五国面对的金融危机。
原文刊于:http://blog.age.com.hk/archives/4576
拍摄手法很像侯孝贤的刺客聂隐娘,长时间沉默的留白,静景镜头,有着太多不可言说的意味。
配乐是钢琴演奏及纯人声民谣,整体在一种宁静与略感压抑的氛围下进行。
宁静,是男主人公的艺术素养所呈现的心境;压抑,则是他本人对于现实社会格格不入的心理。
他眼中的世界上的美正在流逝、消亡。
美丽的年轻女子嘴角挂着微笑死去,为葡萄藤翻土的工人被机器取代,而房东太太的宠物鸟死去,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美不再存在,生命也就没有了意义。
于是,欣然随女孩的鬼魂离开了自己沉重的身体,去往他心中美的王国。
最后容我戏谑地说一句,给死人拍照的事最好不要做。
ta会把你带走。
真的不是刻意,恰巧昨天刚看了《幽灵马车》,虽然内容和主题没太大可比性,一个关于宗教救赎,一个关于爱情的恒远性和毁灭性。
不过曼努埃尔·德·奥里维拉 Manoel de Oliveira在这部最新影片中主线情节从摄制方式到配乐选取都充满了默片的感觉,而特效叠化处理也和《幽》不谋而合。
当然影片更多还是老者的自我沉醉,这次想仰视多拍些室内顶部,就不断的拍,可能那是对灵魂升腾的关注?
天使所在的地方?
或者是主人公被不断的放一些奇怪的位置,有的时候仿佛他作为一个拍摄者,有的时候仿佛一个聆听者,有的时候仿佛一个旁观者。
如今看他的新片也如同一种习惯,整个过程还是挺享受的。
明年还有米歇尔·皮寇利 Michel Piccoli及让娜·莫罗 Jeanne Moreau一起合作的新片,三个加起来275岁的老人们,想想都兴奋。
有时候翻翻自己的豆瓣,会发现诶我还看过这部电影?
怎么都不记得了。
或者原来给这部电影打了很低的分数哦,现在想想其实挺好看的。
这大概是艺术作品给到世界的馈赠,可以反复地被更新被认知被再解读。
就像第一次认识一个人,是我对这个人的认识不断地构建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其实这远远不会是他本来的形象。
第一次看一部电影,对电影的构建也就开始了。
这构建有很多层:第一印象,气质、环境、当时心情的好坏,自己对世界的认知,都是影响构建的因素。
第一次看《安杰里卡奇遇》,第一印象很特别。
我记得小时候看电影的途径很少,那时候貌似还没有电影频道,只有每周日的《正大综艺》结束之后,有一个《正大剧场》,那里看到许多国外的电影,印象很深刻的有《木头美人》《海底两万里》之类的。
说这个是因为这些电影有一些气质,我说不上这是复古的气质还是高贵的气质,总之很特别,是那个胶片年代,特效并不发达,电影还是一个神秘的行业时代的气质。
《安吉里卡奇遇》的身上就有这种气质。
想想这二十年,发展的速度是可怖的,无论技术上还是叙事上,无论电影还是这个世界,紧赶慢赶,着急忙慌,时代在飞奔,似乎自己还紧紧攥着时代的衣角,被拖拽着前行,有些吃力,有生怕被甩掉。
所以看万《安吉里卡奇遇》似乎很难忘记,很难忘记第一印象的平平无奇,很难忘记故事的简单潦草,想了又想,发现很难忘记的是这难得的气质。
导演是唐吉坷德,完全没有理会时代这个巨大的风车,单枪匹马,气盖山河。
电影真好,能抚人心。
所谓一见钟情大概就是电影中描述的那样。
大雨的深夜,Isaac被请去为刚刚过世的安格里卡拍摄遗像。
安格里卡安详的斜靠在椅背上,仿佛只是熟睡而已。
Isaac透过镜头,对焦的刹那间,安格里卡苏醒过来,朝他抛个媚眼,于是,Isaac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幽灵。
葡萄牙著名的导演奥利维拉拍摄这部电影时,已经百岁高龄。
不得不说,他的镜头语言,显然已经过时了。
当Isaac第一次在梦中与安格里卡相遇,她们相拥畅游的时候,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百年前的默片时代,镜语一看就是那个时代方式。
虽然,画面匠心可见,声音也试图营造浪漫诗意的氛围,但是,技术的简单,甚至粗糙,还是很容易让观众出戏。
Isaac对安格里卡的思念和欲望,都是通过Isaac诗一般的独白表现出来的。
导演曾经拍摄纪录片,所以,电影中还是有大量的纪录片的拍摄手法,包括对农业耕作的赞扬。
可敬的导演,但是,电影真的很一般。
比较,这种爱恋亡魂的电影,好莱坞有很多,拍摄的手法和情感塑造要精彩和感人很多。
咱们中国也有聊斋。
大概我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夏天住在姥爷家,姥爷讲过一个睡前故事,大意是这样的:从前有个老头,儿孙都已成家立业,自己住在住了一辈子的旧家里。
他还每天都要干活,虽然干的都已经是不挣钱的,自娱自乐的活。
但是他每天干完活,还要在院子里挖个坑埋点东西,邻居们看见了,都很好奇他在干什么,但谁也没看见过他在埋什么。
原来是因为,有天干活时,老头感到自己身体不行了,想让邻居把儿孙们叫来说说分家产的事。
但是当天夜里,却有陌生人向他托梦,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并让他不必把儿孙们喊来了。
于是第二天,老头告诉邻居不必把儿孙们喊来,并按照梦中人的主意开始行动。
行动其实很简单,老头在自家院子的树下挖了一个洞,每天都要挖出一些土来,过几天又会填上。
这样过了一些日子,所有的邻居都在讨论,老头经常在院子里埋什么东西。
这样又过了一些日子,老头的儿孙们先后回来看老头。
大儿子要接老头去养老院,二儿子要给老头请保姆,小儿子要给老头买电视机解闷。
但老头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三个儿子全都搬回来,每天和老头一起做饭,大儿子一起做早饭,二儿子一起做午饭,小儿子一起做晚饭。
三个儿子全都回来了,真的每天陪老头一起做三顿饭。
这样又过了一些日子,老头死掉了。
三个儿子争执一番后一起去院里挖,最后挖出了一个高压锅。
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一直觉得,这是个和阿凡提传奇或者西游记差不多时代的故事,但其实在姥爷的世界观里,它可能就发生在八九十年代,那是讲故事时的当下。
过了小半年,我让姥爷讲故事,他又跟我讲了这个故事几乎同样的版本,只不过院子里挖坑变成了老头他从房顶上拆下两块瓦当,在自己衣柜里腾出一口箱子,每天夜里睡觉前,都要打开箱子在里面折腾一番,这样过了一些日子,所有的邻居都在议论老头衣柜里藏了什么东西。
之后姥爷大概讲过三四个差不多的故事,也许更多不记得了,每次老头藏东西的方法都会有点不同。
姥爷的类型片之夏很快过去,另一个夏天我又去姥爷家住时,他又要讲老头藏宝系列故事,我就坚决不愿意再听了,因为从中根本不能听出什么寓意来。
“从前有个老头,他在院中劳作”。
二十年后我来到南方上学,这个故事偶或会被我自己梦到,于是场景又回到二十年前姥爷家的凉席上:每当夜幕降临,姥爷又开始讲述。
在度过了某种可堪忍受的无聊后,我就开始期待那个劳作不休的老头,这次要怎么藏他的奇怪的宝贝。
我一度以为姥爷潜意识中是在担心自己晚景的孤寂,但日常行事中的种种征兆显示,他显然已经超越了我这种浅鄙的思维。
那时的我根本不觉得姥爷这些千篇一律的故事是在糊弄幼稚的我,我唯一的感受就是,姥爷真是太神秘了。
看这种片只有一种感觉,就是以前的自己太土鳖了,以后还将继续土鳖下去。
如果没有经历过对上帝的信仰教育和怀疑,并不是就没有对归宿的思考和幻想,只是姥爷这种类似民科似的狡黠可爱,造就了一个对郭德纲古今传奇和奥利维拉cinematic情怀同时保持关注的我,种种混搭的土鳖审美,这才是我自己的安吉里卡奇遇。
不得不承认,这个电影封面深深的吸引了我。
看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来是个死去的美女。
一个已经离开此世的理想物,深深寄托着彼岸世界的奇迹,那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基督教渴望的天堂。
从摄影师Isaac第1次到富翁家里看到的影像就知道了,那是一只白鸽,它代表圣灵。
艾萨克要被转化了。
很多人都抱怨剧情无意义的拖沓,其实他们不能把这部电影当成一个三开光的圣像画。
不是吗?
主角愿意为了真和美,发疯死亡。
我们想起了中国的聊斋,故事那里的男主角,为了自己死去的小阿娇,也可以奉献任何东西。
古今中外有一种彼世的理想,这是共通的。
这种追逐不为普通人所理解。
比如艾萨克要去拍摄传统的锄地,女房东就不太理解。
他不能理解,简单而真挚的爱。
那是梭罗式的爱,就是早上迎着阳光在湖中沐浴。
沐浴在葡萄牙式的天主教阳光中。
到了电影的最后那一刻,你也会觉得,我们自己的账号被取消了。
葡萄牙版聊斋
3.5 百岁之后难免忆及往昔,当人们谈论科技,老人看到的是哈勃望远镜里穿越时间的星空,当工作生活都已技术化,老人听到的是劳动歌谣,尊重的是古老贵族地位,拍摄的是古典美学
7.6/人鬼情再续,没有相见恨晚。亚伯拉罕山谷原始的农耕方式和它的景致依旧协调,只是不知从哪儿来了个失意者,氤氲混沌,为爱而终。
开篇钢琴曲中的雨夜太美了。发现竟然我本能的感受似乎与大家不大一样,我理解中这是我看过的描述“absolute love”(或者叫“真爱”?)最好最美妙的一部。好像看到你对我笑了一下,我就失了魂,旁人说我傻了疯了,但我只想奔向你的世界,哪怕你的世界在生死的另一边,我也可以自然死亡…不愿接受机器愣要用原始法子的农夫们也是神来之笔,absolute love就是最原始又最优雅的。这样的爱的对象,是人也是别的,诗啊电影啊某种审美某种价值观啊……
文艺片?灵异片?鬼魂总是似有非无。
说实话这个电影和看红色沙漠一个感觉。慢悠悠慢悠悠。
古典静谧,故事让我联想到艺术桥。物质与反物质相遇,就相互拥抱化作了能量。Angelica是疯女胡安娜啊~
5/10
看到名字完全想不起来我看过这部电影。10年大一借阅室友的《看电影》,发现了这部作品。然而可能太年幼无法理解欧洲风情浓郁的“聊斋志异”,觉得索然无味。剧情就是简介中那样再无新意了。有时间再看一遍吧,不知道会不会改观。
第一部奥利维拉看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方法论存疑,僵硬的人物难以激发出纯真的东西,摄影不是摄魂术是招魂术,和幽灵打交道的人最终也会献出自己的灵魂
2017.10.30Note 2 page 118关于一见钟情
被极美之物吸引,夺其精魂,吸取魂魄。在自我臆想空间里,全身心投入,最后回归虚无。
编排极其简陋。少壮不先锋,老大徒悲催
时间被碾展轧开 空间则被架叠合拢//镜头只能捕捉到片面扁平的真实 没有气味没有声响 但灵魂却从中得到复刻 可以化形可以飞升//想要通过影像留住的是最留不住的//既然留不住也触不及 那么让我随你而去 奔向命定的自由的死亡//梦中之情 何必非真//关上房间的窗 我们听到了农夫的歌谣
手册十年十佳,我的菜。总是不吃早餐不仅会晕,还会死。
或许真的是代沟问题,我完全找不到老爷爷想讲的故事的发展方向以及含义。除开安杰丽卡的魂带着男人飘过河的那段外,其他真是无感。
曼努埃尔·德·奥里维拉到了这个年纪,影片的电影手法已经无需多言,我更想从这部电影的故事里窥探老导演的世界观和对于人生的看法,诸如生死、爱情、现代与传统。也许只有死去的东西(过去的东西)才是最美的,才是永恒的,那就活回过去吧。★★★★★
极品配乐啊,这片子是教育人们声音在片中重要性的一大典范,太牛逼了。这片子不愧是百岁老头拍出来的,好有古典范。尤其里面那个前景定格背景主角在跑的那个镜头让我很喜欢。文艺片都是矫揉造作的,不过这片子有种微微的独特气息,挺不错。
不管是从哪个世界,能带他脱离痛苦就好。老头子的电影下难免充斥着不合时宜,那点旧日情怀逝去得悄无声息。
用生命去追求极致的美,百岁老人真诚纯粹的影像诗。油画色彩,空间构图,人物站位,空镜头甚至电影中出现的每一张摄影照片都值得慢慢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