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七页 身世交泰殿私室内,已成中殿的张氏端坐于上首,正严峻注视同伊,以言辞激将,要她拿命来换处所宫女的安危。
张氏只给了她三天的时间,命她彻查处所内发现的怪症一事,同伊欣然允诺,出门后大拍心口,如同打了一场硬仗一般,而此时张氏却开始担心别的事,虽然言语中依然教训同伊,要向她宣示主权,但已有所顾忌,话未说满。
同伊离开之后,张氏立即差人送信,从宫外召来母亲尹氏问话,问道是否用了手段对付同伊。
看到这里,可以断定的是,上周剧评分析有偏差的部分,看来张氏在母亲尹氏行动之前并不清楚计划,而是在同伊允诺查案之后,才开始意识到这件事和家人有关。
这么一来,张氏又搭了一次家人的顺风车,前次是明圣大妃称病之时,张氏听闻兄长换药毒害大妃一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送了大妃的死路,顺便嫁祸了废妃尹氏,这一次是张母尹氏要嫁祸刚受封承恩尚宫的同伊,要她成为不详之人,非要她被肃宗大王赶走不可,相较于上一次,张氏本次也采用了同样的态度:不知为不知,知道之后虽然也怪母亲轻率,竟敢用世子的安危去押后宫的去留之命,但也同样一不做二不休,要以非常手段对付同伊,扬言自己的位置不仅要靠家人做些肮脏的事,同样也要靠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捍卫。
如此说来,这次张氏是铁了心要以铁腕来保住尊位,她的危机意识其实一直都存在。
与前次不同的是,张氏这一次的对手是被称为豊山的监察部第一宫女同伊,一旦咬住就不松口的同伊能轻易气馁言败吗?
唉,看来虽然张氏自己很有信心,但张娘娘的对手还真没选好,张氏对同伊其实得不了便宜,只能表面占先,内心自得而已。
看,光与影在后宫的第一次交锋就要开始。
说过张氏,再看同伊,她去了自己最熟悉的部门——监察部。
承恩尚宫田氏同伊驾临监察部,部里的众人自然要以礼相待,大家都感到惊奇,最难受的要数总是习惯西瓜要靠大边那阴险狠辣的刘尚宫,她不得不对已是承恩尚宫行的同伊礼问安,脸儿都绿了。
刘尚宫善妒,总是冷着脸,然而在张氏受封后她忽然对同伊和气起来,看的众人都啧啧称奇,最惊讶的要数爱钟,不过监察部的人们很快就得出结论:刘尚宫是想要借善待同伊巴结张氏,而且她的愿望也因为张氏的刻意笼络实现了。
这一次,出马整治同伊也有刘尚宫的份。
同伊来到监察部寻求帮助,自是跟投契的尚宫宫女多接触,同伊来到内室,还是和郑尚宫与贞任恳谈,两人都答应帮忙详查。
就这样,同伊成为后宫后的第一场政治斗争开始了,这是一场追本溯源的核实病症案。
同伊的调查开始了,就如同从前在监察部一样,她开始核实宫女们接触过的各种事物,虽然已经是承恩尚宫,依然在搜房,正在搜查的当口,肃宗大王来访,冒失的同伊慌乱之中就这样拿着正在查看的物件跑出了屋子,直到见了大王才发觉手上还拿着东西,又急急忙忙把东西往身后藏。
看她这个样子,就连肃宗大王也忍不住乐了,豊山到底是豊山,就算当了后宫,依然不改监察本色,大王的笑声给宝庆堂带来了欢乐的气氛,也给同伊的心里带来了一点安慰。
这期间,张氏差人监视同伊的一举一动,内心冷笑,要看着同伊如何倒霉遭罪,张母尹氏已去出售脂粉的店铺塞了银票给店主,要弥补他经历的凶险与危机,但此时的同伊,却笑着对担心的奉尚宫、郑尚宫和贞任说着不要紧的话,就如她自己所说,事情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哪里是不知不觉,遭遇严峻考验时,往往会显露出天性的一面,同伊的天性就是正直,看不得一点不平之事,一定要将自己的意念贯彻始终。
贯彻归贯彻,查不出来还是查不出,不论查看哪一方面的情况都无异常,同伊犯愁了;此时张氏正在得意,要让同伊饱受无能为力之苦,可没曾想天助同伊,就在用膳时,案情一下子就有了进展。
就在奉尚宫苦劝同伊吃饭之际,同伊因为怜惜端饭侍女手背烫伤,要给她治疗烫伤的外用药,可是对方却婉言谢绝说不能涂抹任何东西。
虽是宫女无意所说,但一言惊醒梦中人,同伊猛然意识到只有水刺间宫女没有被感染病症一事,原来只有水刺间的宫女没有涂抹任何脂粉化妆品一类的东西。
这顿晚饭后,调查的重点开始转向宫女常用的脂粉,监察部为此全体出动,核对监察笔录开始了解三个月内宫内化妆品进出的情况,初步调查的结果是黑灰色钵装的脂粉为患病的缘由,经查脂粉中大量含铅。
到了这里,宫女罹患怪病的原因终于浮出水面:患病者都是铅中毒的症状,是看涂抹的多少就能了解中毒的程度,抹的少,中毒较轻,抹的多,中毒较深。
在一片查探风潮中,肃宗大王终于忍不住担心同伊的心意,差人叫来郑尚宫问话,可叹郑尚宫维护同伊心切,说出调查重点指向张氏的母亲府夫人尹氏。
这话被侍奉在旁的至密尚宫听到,告知前来打探消息的赵尚宫,如此一来,张氏已然知晓监察部的调查情况,对下一步怎么做,心中已有数。
张氏限期的最后一日,同伊还去了补艳署调查脂粉的来由,也向将脂粉引入宫内的宫女问话,正在此时监察部刘尚宫带人来到,要抓同伊去监察部问罪。
与此同时,肃宗大王得知同伊被带去监察部问话,去中宫殿打算去了解情况,却被张氏一席话弄得无言以对。
肃宗大王来到中宫殿时,张氏处所所属赵尚宫正指挥人对在宫内出售脂粉的宫女用刑,因为是内命妇的私事,肃宗大王也无法过问,只得了解同伊之事,而此时的张氏早已成竹在胸,她先下令监察部放了同伊,以退为进,说要用此事小惩大戒,要同伊明白内命妇要对所说话的负责的道理,还说怪症病因已弄清,宫女们罹患的怪病是铅中毒,自己正在调查毒脂粉的来源,就连娘家母亲尹氏也帮忙查证核实。
这样说来,张氏是把自己和张氏家门与毒脂粉事件撇的一干二净,把授意制作贩卖毒脂粉的主犯,也是张氏母亲尹氏说成是帮忙处理的有功之人,在肃宗大王面前邀功又卖乖,说正在教育同伊,要她明白内命妇的规则,如此狡赖,着实让人无语。
看到这里,已经可以肯定,史书中明圣大妃曾说张氏“此人甚奸毒”,并未说错;或者从另一面来看,明圣大妃搞了一辈子政__治,一肚子的政__治手腕却没教会自己满意的那善良厚道的儿媳妇闵氏,反而让自己整治的大王侧室张氏学了个七七八八,张氏此时此事用来整治同伊的对策正是从明圣大妃那里学来的办法,只是又加以改良,招数更加恶毒而已。
原来,张氏早已发现同伊最在乎的不是性命,而是大王的信任,因此,目前张氏当务之急是要抹去肃宗大王对同伊的信任。
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明圣大妃在地下也闭不上眼。
狡赖归狡赖,不信任早已存在,肃宗大王并没有相信张氏的话,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为同伊做了一番部署,要任用沈云泽。
此时,清朝使节团已到都城汉阳,带来的是李氏王朝期盼已久的世子诰命,整个朝鲜宫廷闻之欣喜,可西人一派却甚为悲哀,因为世子一旦受封,就意味着张氏是世子之母,也将会是大王之母,废后尹氏就再也回不去了。
废后闵氏闻讯后,也只是凄凉的笑着,说自己为大王高兴,对世子来说是好事。
能以国事为重,不在乎个人得失,对于此时还在待罪的闵氏来说,实属不易。
还在调查的徐龙基与天寿闻听使节团入朝,又得知同伊有事,带着获救的沈云泽,快马加鞭赶回都城。
同伊得知天寿归来,尤其高兴,急忙询问沈云泽安危,又想要为废后闵氏伸冤,可是天寿只有实话实说,世子要被册封,也许闵氏翻案无望。
同伊闻听此言受到打击,在和奉尚宫相谈时,还是想要为闵氏伸冤,拿着[誊录类抄]的真本就要往外冲,要面见肃宗大王。
这一次同伊又被及时赶到的徐龙基拦住,对她晓以大义,要她明白就算此时拿出[备边司誊录类抄]真本给大王看,大王相信了,也无法治张氏家门的罪,更无法为闵氏翻案,只能让大王更加难过而已。
面对徐龙基的苦口婆心,同伊惟有难过退却,回到内室,枯坐反省。
那么,事实真的像闵氏和同伊看的那样悲观吗,清廷鹰犬只收了[备边司誊录类抄]的山寨版就给了真的世子诰命吗?
显然不是,要不然张希载大爷不会那样灰头土脸的从中国大使馆出来,如同丧家之犬。
很不走运的是,此时他又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人——沈云泽。
沈大爷的尖牙利嘴可不是盖的,几句话说的张大爷跳了起来,原来沈大爷已经从流放地回到都城,奉的是王命,或者说,他的靠山非同伊而是肃宗大王。
张希载大爷为啥灰头土脸的?
原因很简单,清廷官员也不是吃素的,陈大人已经发现[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假的,他找来张希载就是为了确认张大爷知否[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山寨版,答案是张大爷也不知道,于是陈大人命令张大爷一定要交出真本,张大爷这才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颓丧。
小声说一句,若是此时张大爷知道日后还要跟沈大爷他们家族做姻亲,他拼命维护的外甥也就是世子李昀要迎娶沈氏家门的女儿,估计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这里,重新温习十三页剧评中提到的备边司誊录及其相关内容如下:备边司是李氏朝鲜在内忧外患情况下做出的一个政策性反应,这个机构的设立适逢其时,并一时成为国家的核心决策机构。
《备边司誊录》其实就是16世纪后期到19世纪中期,李朝的一个官衙日志。
《备边司誊录》共二百七十三册,记载了当时备边司讨论、决定和处理国家各种事务的内容。
备边司自创设以来,誊录了从光海君九年(1617)到高宗二十九年(1892)共276年间的国家事务处理记录。
《备边司誊录》的价值很大,我们可以从中整理出当时半岛的军事、经济、外交等种种史料,甚至是民间微小的事情,它也有记录。
从以上对《备边司誊录》的解释来看,这部书实际上是一部古代朝鲜行政军事机关的行政文件以及大事件相关资料和日志汇编,相当于我国的政要记录,但是更为详尽完善。
虽有年代缺失,但仍不失为一部政要全书。
由此可以推断,张大爷到了这当口,为了堵住清廷大员的口,必须得拿出真本来。
不管他给不给,都是出卖国家机密的行为,相当于拿机密换了册封,不但没有功劳,反而有大罪在身。
烦恼担心惧怕的张大爷直接进宫见了张氏,张娘娘正考虑给清朝官员什么谢礼呢,谁知道张大爷来这么一出,立即预感到不妙,做了最坏的推测,认为[誊录类抄]有可能在同伊那里。
这下子,兄妹俩都傻眼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张大爷竭力振作,要去寻找真本,认为真本不可能在同伊那里;那边厢,肃宗大王已召见沈云泽,感谢他在义州城搭救同伊的恩德,说已经看了他的上疏,知道他有才智也有气势,加之两班的身份,真正合适,要他在同伊辅佐上位,并且说作为男子,欠沈云泽一次人情。
话说偿还这一次亏欠的代价可够大的,日后肃宗大王要跟沈氏家门做亲家。
要是肃宗大王知道以后有这样的事,估计现在就不会这么说了。
到了这里,同伊身边的格局已定,保护同伊由异姓兄长车天寿来承担,文臣有青松沈氏家门的沈云泽,武将有大丘徐氏家族的徐龙基,再加上同伊本身具有的监察部宫女资质,她其实并不孤单,依然有人帮助和保护。
那么历史记载徐氏与沈氏两大家族的后人在肃宗朝受任用是怎样的情况?
从史实记载来看,青松沈氏的族人始终在做文书处理工作,介入政事较少,而徐氏家族在肃宗时出若干位能干预政事的官员,有文有武,颇受瞩目,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有关沈氏与徐氏家族的族人受任用的情况: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癸巳/以兪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任命俞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命以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下令任命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以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 兪命雄为执义, 特升闵鎭厚为判尹。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任命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俞命雄为执义, 特地升任闵鎭厚为判尹。
这样看来,同伊身边的谋臣武将都因为辅佐同伊得以兴盛,这也是后话,先看剧情这里: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不假,到了朝鲜宫廷这里是:人怕受宠王怕后,要是有人盯着,部署也不能避免灾厄。
南人一派盯着同伊的一举一动,为的是遏制同伊上位,不让她有受封的机会,派人以各种途径各种手段调查同伊的身世,可是奇怪的是,都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因为洗的太干净了,难免有刻意之嫌。
为此吴太锡特意和张氏商议,结果张氏应对的办法又是一狠招:册封。
按照后宫册封的基本程序就是要交待家族基本情况和双亲,籍贯等等,这一流程对于出身显贵的嫔妃来说,是一次显示出身荣耀的好机会,可是对于贱民出身的后宫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堪的经历;到了同伊这样隐瞒罪臣之女身世入宫的女子来说,更是一次折磨。
要同伊自己说出家庭出身以及家人情况,若是她说谎就是欺君枉上,若是她说了实话,有甚问题,也可以认为同伊自己所说,没有问题。
请君入瓮,张氏这招够狠毒。
那么历史上的同伊受封的情况是怎样,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命崔氏为淑媛。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下令册封崔氏为淑媛。
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生, 卽昭仪崔氏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出生,是淑媛崔氏所出。
注:崔氏同伊并未有昭仪品阶的册封牒纸,可见称崔氏同伊为昭仪是史官笔误。
由此看来,同伊直到1693年才被册封,也就是在仁显王后复位前一年被册封,受封原因是已经怀孕,可见,同伊受封不算早,而且是因为怀孕,这是受封的最好理由。
为什么说同伊并未受封过昭仪,并且,在历史上的崔氏同伊身世究竟如何?
来看同伊殁后的行录记载,原文未断句,为阅读方面,笔者自行断句。
为防止断章取义,引用全文如下: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
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
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
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
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
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
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
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
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在这里翻译前半部分,行录的后半部分待本剧尾声时,同伊一生的故事结束之后再放入。
翻译以下部分: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意思是说: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
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
(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
(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
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
(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
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
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
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
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
看到这个记录,说明了崔氏同伊的身世,提到她的曾祖和祖父都是下级官员,父亲是下级武官,行录中还提到“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让人不禁想起天寿来,“同气”通常是指兄弟或者同伴,有云:同气连枝,但行录中若提及嫔御的兄长会直接称兄长,而不会用委婉的说法,这里用:同气一词,说明虽非亲生兄弟,但亲情甚笃,故而用如此美好的形容给予崔氏同伊的异性同伴,可见同伊在世时,与这位任军职的同伴有很深的情谊。
除行录之外,到了英祖大王时,还有关于同伊身世的相关记载,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청 건륭(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己未/遣礼官致祭于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 卽毓祥庙祖、曾也。
陵幸时, 驾过其墓, 故有是命。
意思是说: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派遣礼官祭祀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他们)是毓祥庙(淑嫔崔氏)祖父、曾祖。
(英祖大王)祭奠王陵时,路过(崔泰逸与崔末貞)墓,因此有这个命令。
可见到了英祖大王时,依然对母家的已故亲属大加重视,还追赠官位,派遣官员祭祀,为的是显示母家尊荣,以谢淑嫔崔氏诞育之恩。
看过了历史记载中崔氏同伊的身世,只见平实低微,而未见罪行与危险,而在古装同伊剧中,因为同伊的身世可闹翻了天。
同伊在张氏这里内心激荡,担心不已,言辞吞吐,被张氏看到,断定她身世有问题,天寿闻讯后则是赶到宝庆堂面见同伊,安慰她不要紧,自己早已做好了相关准备,还焚毁了所有能证明同伊身世的记录,并委托雪伊帮忙备船,赶到身世指向地点要为同伊做好核查准备,而肃宗大王听闻张氏要册封同伊,好生奇怪,仔细一想才明白张氏是要借同伊的身世做文章,日常与同伊见面交谈时,又见同伊心不在焉,似有难言之隐,回到大殿后急忙召见徐龙基,要他为同伊帮忙,想方设法了解身世,并为其掩盖。
言谈中,肃宗大王提到同伊曾在五峰山的断崖前祭奠父兄,并说同伊父兄皆含冤惨死,说自己怀疑同伊族人可能是获罪的两班,自己已有赦免之心,一句话提点了徐龙基,徐大人顿时如遭雷击。
33-34集通篇说的都是张氏如何为难同伊,设置各种问题各种障碍,誓要将同伊拉下马来,狡赖的结果却是肃宗大王更加不信任,加快了帮助同伊的脚步,并且张氏没有想到的却是自己就是能证明同伊父兄无罪,南人一派有罪的重要证人,另一面同伊手中也掌握着能让张氏之子世子李昀顺利受到清廷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客观的说,张氏与同伊,在同伊升任后宫之初,二人只是打个平手,并未分胜负。
但是到了身世问题上,对于怀有为父兄伸冤志向而入宫的同伊来说,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成为后宫,还有可能被册封,如此一来,在本剧开篇时埋下的伏笔即将要揭晓,究竟同伊会否知道张氏就是当年自己帮助的宫女,张氏面对世子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与指证南人的两难,会如何面对,这都会是精彩的看点。
到了34集的最后,肃宗大王已经做了同伊为获罪两班后裔,要赦免其家族的思想准备,意在不介意同伊的过往,要兑现自己的誓言:不论同伊是怎样的出身,都希望她留在自己身边幸福的生活;而此时的徐龙基因为心中疑惑,为了证实猜想,去查了当年的档案,确认了崔孝元父子的确是在五峰山断崖前罹难,顿时如五雷轰顶,到了这里,徐龙基喜爱同伊,器重同伊,帮助同伊的理由都清楚了——同伊的机智聪慧可爱之所以为他所喜,是因为得自亦师亦友的崔孝元,难怪这么会查案,做人真的是要讲出身的。
他也明白了,原来一直寻找的至交好友崔孝元的女儿崔同伊就在他身边,到了此时,徐龙基自己是因为辅助崔氏才得以受到提拔,徐氏家族是因为崔氏同伊才受到大王重视。
可是,毕竟崔孝元被认定杀死了隐退的两班贵族徐龙基之父,又身负诛杀南人高官之罪,这该如何是好?
他来到宝庆堂,遣走了正在议事的沈云泽,对正在微笑的同伊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孩子崔同伊吗?
同伊闻听此言,也怔住了,担心的她注视着徐龙基,正要答话。
镜头就定格在这里,究竟同伊要如何面对一直以来帮助她,教导她,如父兄一般的内禁卫将徐龙基,要如何面对肃宗大王深切的爱恋,又要如何度过监察部核实后宫身份这一关?
且看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四页 仙才宫门之内,两轿落地,轿中人缓缓下得轿来,正是同伊与王子李昑。
此时的同伊已为人母,与当年懵里懵懂着唐衣乘轿进宫的情形已大不相同,那时的她年轻活泼好奇,着唐衣,只当作是大王好意安排,不疑有他,而此时的同伊,历经生离死别,人伦惨变,经受了残酷政治斗争的考验,已经慢慢成熟了,此时她带着王子李昑入宫,是母亲为保护孩子的心意使然,与当年好奇微笑的样子已大不相同。
而官道两边,早已有监察部众人在此守候,原来郑尚宫得知同伊回宫,一早就告知监察部各位尚宫宫女,大家一起立于道旁,欢迎同伊母子回宫。
看到一起生活的人们在一边,同伊的欢喜之情也溢于言表,另一面,王子李昑初次进宫,也兴致勃勃,四处张望。
同伊与王子李昑的宫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本周的王子李昑宫内生活依然有很大一部分是虚构内容,但胜在剧情亲切可爱,让人有共鸣,尤其受到主妇观众的喜爱。
健康活泼的小王子调皮又机灵,当然不可能安心走路,他四处玩转,先是被母亲带去,见了中殿娘娘闵氏,因为伶俐可爱,以优雅的宫廷用语向闵妃问安,惹得闵氏惊喜非常,直夸小王子聪明机灵,由此闵氏更坚定了要册立小王子为世子的决心。
而阔别六年后,同伊再与闵妃相见,两人都感慨不已。
闵妃感慨的是转眼就是六年,同伊早已成熟了,而同伊历经磨难后还能再见到善意待她的闵妃,则感念大王恩典,感动不已。
见过闵妃之后,编剧又为各位观众安排了回宫后同伊与张氏的对峙,堪称对比的经典。
张氏望着同伊,缓缓走进,质问同伊,待罪之身居然还敢回宫,在此逗留,可是同伊已非当年低调感激的小奴婢,已贵为淑媛,此时对张氏又心怀仇恨,立即毫不客气的反驳说当年张氏刻意安排了大王看到自己救助剑契首领一事,况且父兄早年含冤惨死也是拜张氏和吴大人所赐,张氏才是有罪的人,因此她不必因为有罪之身而心怀不安,一席话说的张氏怒目而视却无可奈何,同伊与张氏的对峙只是新一轮宫内斗争的开始,随着夺位与保位大幕的拉开,之后的斗争会越来越残酷。
不管大人们怎么斗,小王子照样高高兴兴的过他在宫内的日子。
倒是大王得知次子李昑回宫,这位高兴的笨蛋父亲暗访归来都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就要去见儿子,还要继续以汉城府判官大人的身份,跟自己的孩子沟通,小王子见到老朋友汉城府判官大人,自然高兴的不得了,还说自己刚才还想念大人,又担心父亲太过于严厉,因为宫女们都说大王很严厉。
大王看到孩子这么亲近可爱,忍不住又想逗逗他,就顺着话说大王确实很可怕。
可是,大王的谎话立刻就穿帮了,因为同伊寻子找来,看到大王在此,不由得大吃一惊,行礼后又要小王子问安,可是小王子糊涂了,这不是汉城府判官大人吗,这下子轮到同伊吃惊了,这才明白,自己遇到的汉城府判官大人是大王,儿子遇到的汉城府判官大人也是大王。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看样子肃宗大王真是很喜欢在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儿子面前扮演汉城府判官大人,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真是扮上了瘾啊。
可怜的小王子,自知僭越尤其严重,给吓的躲了起来,着急的同伊找了一下午,也不见踪影,天就要黑了,大王得知孩子还没找到,也急忙寻找,谁知就在宫苑之内看到小王子躲在树丛里不敢出来。
为了宽孩子的心,大王故意对同伊大声说这件事不要紧,还说出初次见到同伊的时候,同伊踩着龙背上位的往事,说的同伊嗔怪起来,大王却哈哈大笑,这一番公开的解释终于说的小王子放了心,从树丛里爬出来拜见父王,惹得肃宗大王又惊又喜,一把抱住了王子。
父子感情如此深厚,兄弟情谊也不错。
世子见到弟弟才明白当日呼喊父王的贱民孩子原来就是王子李昑,又惊又喜,赶忙致歉,可是王子却不介意,开心的与兄长交谈,还说了不少宫廷用语,二人相谈甚欢。
以世子与王子李昑第一次见面的情况来看,两个人对有手足的事实,是满意的,彼此都很开心有兄弟的事情。
就在兄弟彼此亲厚之时,世子得病一事的真相已经浮出水面。
闵妃派人找到了当值医女,问出世子不能生育的事实之后大吃一惊。
而另一面,张氏为了掩盖事实,拼命努力,得知医女失踪一事,也是担心不已。
为王室着想,闵妃想出拉拔王子李昑作为后备的办法,加快了确立同伊母子地位的脚步。
终于,大王在朝堂之上,舌战群臣,册封王子李昑;而闵妃在后宫当机立断,下赐牒纸,册封同伊,两方面同时进行,效率惊人。
那么历史上究竟是怎样的情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戊戌/特命以淑媛崔氏为淑仪。
意思是说: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特地下令册封淑媛崔氏升为淑仪。
可见,同伊在甲戌年,也就是闵妃回宫复位的第二天,就已经受封为淑仪,晋升速度不可谓不快。
其后还有陆续提升的记录如下:肅宗 28卷, 21年(1695 乙亥 / 청 강희(康熙) 34年) 6月 8日(戊戌) ○戊戌/以李墪为承旨, 金鎭圭为副应敎, 赵泰采为校理, 南正重为修撰, 命以淑仪崔氏为贵人。
意思是说:肅宗 28卷, 21年(1695 乙亥 / 청 강희(康熙) 34年) 6月 8日(戊戌) 任命李墪为承旨, 金鎭圭为副应敎, 赵泰采为校理, 南正重为修撰, 特地下令升任淑仪崔氏为贵人。
到了这里,同伊的受封记录与一班被任命的大臣放在一起,可见是在某时某事的朝堂议事上被专门提出后由大王下令通过的。
因此,同伊受封贵人,尤其具有特别的政治意义。
到了王子李昑要受封之前,同伊则是册封在先,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 ○升贵人崔氏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用端宗大王复位庆也。
意思是说: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升任贵人崔氏为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为的是庆贺端宗大王复位。
说是为端宗大王复位庆贺,其实是个借口。
若没有真正理由,怎么会借这个由头来册封后宫。
其实几位后宫都做出了贡献,但若是平时刻意下旨,也不好处理,不如干脆以庆贺之名册封,既高明又无人敢说话,毕竟,稳定王室基业要继续稳固下去,也有其意义所在,这一招实在是高明。
到了当年的年末,又有王子李昑的册封记录如下: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2月 24日(戊子) ○戊子/封王子昑为延礽君, 以宋奎濂为大司宪, 权为持平, 赵大寿为校理。
意思是说: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康熙) 38年) 12月 24日(戊子) 册封王子李昑为延礽君,任命宋奎濂为大司宪, 权为持平, 赵大寿为校理。
看到册封日期,觉得非常有趣,是当年的年末,已经进了腊月,依然是跟随一批权臣受封,可见肃宗大王早早已经为小王子的前途作了安排。
受封大臣大都出自两班名门家族,是有权势的家族,小王子李昑的受封,也是肃宗大王安排的一局棋。
在民间,为人父是要早早为孩子的前途作好打算,可是在宫内,为人父则是要为儿子早早安排好政治前途和导师,甚至是辅弼臣子,以保护儿子以后平安顺利。
这样看来,肃宗大王的确是用心良苦。
看过考据之后来看剧中肃宗大王的做法,为了保护同伊母子,肃宗大王做了两件极为有效的事情,其一是召回天寿,并任命他为捕盗大将,以便就近保护同伊母子;其一是去见日后成为王子李昑恩师的金先生,希望他答应教导王子。
这两件事的结果都直接推动了王子李昑的成长。
此前,同伊已带着王子去见了著名的才子金先生,希望他能教导王子,可是老金不愿意介入朝政,只希望教导不涉足政治的两班家庭的孩子,因此同伊碰了壁,因此安排王子多和先生接触,以打动先生,改变心意。
可是此时发生的事情,让同伊开始感到不安,因为考虑到张氏极其家族一定会特别注意王子的学业,同伊要求王子李昑不背诵所学内容,不展现自己的聪明才智。
这个要求不合理,因为王子回宫就不免要与兄长比较,再加上肃宗大王膝下犹虚,难免会对孩子期望比较高,闵妃既然希望将王子李昑辅佐上位就更加注重学业,要求一个聪明的孩子故意装傻,又不说明理由,只说要他兑现承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理解。
虽然同伊是为了保住孩子性命,要他平安度日,可是张氏不肯罢休。
看到王子不肯背书,立即找人来出王子的洋相。
在世子的学业考问之后,要求延礽君李昑也同时接受考问。
到了此时此事,延礽君李昑遇到了与当年他母亲同样的事情。
在同伊刚进入监察部之时,刘尚宫想出后又被明圣大妃采纳,采取让进部三日的同伊参加考试的办法,想要将她赶走,此时张氏学的好学得快,也采用同样的办法要延礽君李昑出丑,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因为,延礽君李昑是个仙才。
仙才,是古代朝鲜特有的称呼天才男子的说法,以仙才之称来形容延礽君李昑,在本剧是恰如其分的。
在考试之时,刚开始还能装傻充愣的小王子,终于不忍心见到父亲肃宗大王失望的神色,开始背诵《大学》和《中庸》。
过目成诵,出口成章的水准一旦显示,不但让教书的先生傻眼了,也让肃宗大王乐开了花。
此时的他不是大王,而是一个骄傲的父亲,急忙命人取来《大学》和《中庸》,亲自考问,一问之下,惊喜非常,直呼自己的儿子是个仙才。
与此同时,闵妃得知延礽君李昑在试中大放异彩,也非常欣慰,鉴于世子不能生育,国本动摇,社稷不稳的情况之下,做出了让大王安排延礽君李昑与世子一同接受教育的建议。
大王此时对延礽君李昑的资质尤其满意,当下采纳,但在朝堂之上,却招致张氏指使的南人众臣的强烈抵制。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大王才答应同伊给延礽君李昑找金先生这样的大儒为师。
大王去见金先生的一场戏,堪称戏谑之甚。
爱子心切的大王居然在锄草,险些给不明情况的金先生赶了出去,亏得尚膳韩内官来报,这才让金先生明白实情:原来是大王代子求师,上门来邀请。
得知真相的金先生,不由得大惊失色,下跪请求宽恕,又说大王不必这么做,一席话说的大王傻了眼,原来在大王来到之前,金先生就已经决定收延礽君李昑为入室弟子。
爱子殷切的大王闻听此言,又惊又喜,作为父亲骄傲的心情又多了一分。
于是,延礽君李昑不必再做世子的陪读,而是安心作为金先生的弟子接受教导。
看,这就是MBC古装戏的特质,在古老的桥段内安排有新意的部分细节,因此给老情节也带入了新活力。
扮演金先生的老演员孟相勋已非第一次在李导演的作品中扮演角色,之前在[医道]和[大长今]内都能看到作为配角的他,精湛的演技与令人钦佩的活力,这一次,孟演员扮演的是延礽君李昑的授业恩师金先生,每每对手戏时候产生的火花和对戏时的戏剧效果,都引人瞩目。
看过演员表演,继续看剧情。
此时,宫内的夺位之战已进入白热化状态,张氏这边非要找回医女,猴急的张氏兄妹就这样上了闵妃安排好的圈套,取得证据的闵妃独自去找了张氏,亮出手中底牌,要张氏对大王坦白隐瞒世子不能生育病情之错,张氏惊惧不已。
之后,闵妃又见了同伊,告知世子之位即将发生变动,会全力推举延礽君李昑为世子,让同伊大惊失色。
同伊的惊讶早在情理之中,她本无非分之想,只希望母子能够平安度日,可眼下在世子还健在的情况听到闵妃的说法,无异于要谋反,怎能不吃惊。
敏感的她立刻意识到宫内将有大变故。
47-48集,将笔力灌注于延礽君李昑回宫的生活当中,剧情生动有趣,将父子情,兄弟情刻划入微,也带出了不少幽默的小片段。
其中不少部分大都是按照欧美习惯与道德标准来写的小故事,可是放在韩剧古装中却格外趣致好玩,受到观众欢迎,收视率的回升也在意料之中。
反观本剧几位主演韩孝珠,池珍熙与李素妍,本周依然敬业演出,暂时还未受到工会罢工影响,待下周播出,很有可能会因为罢工,停播1-2集,我国追片观众还需做好停播无法观看的思想准备。
到了48集的最后,同伊受到闵妃嘱托,惊讶又担心,一夜未眠,次日早晨去见闵妃,却见闵妃晕倒于室内,大惊失色,镜头就定格在此处。
到了此时,一场轰轰烈烈的夺位复仇大战已经正式拉开帷幕,张氏祭出的是巫术这一枚险棋,而闵妃自知不久于人世,早已做好了相关安排,究竟张氏与闵氏这二位宫女子如何了断是非恩怨,又如何保护自己,将对方拉下马来,后续故事尤其惊心动魄。
在这一场斗争中,闵氏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张氏付出的不仅是生命还有名誉。
闲话休提,将本周末一考据专门堆砌在此,做个引子,留待下周分析张氏巫术由来再来定夺。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3日(丁未) ○丁未/夜, 下备忘记曰:大行王妃遘疾二载, 而禧嫔张氏, 非但一不起居, 不曰中宫殿而必称闵氏, 又曰: “闵氏实妖人。
不特此也。
潜设神堂于就善堂之西, 每与二三婢仆, 屛人祈祷, 极其绸缪。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济州栫棘罪人张希载, 为先亟正邦刑。
先是, 大行王妃寝疾时, 闵鎭厚兄弟入侍, 妃敎曰: “甲戌复位之后, 朝议谓世子私亲供奉等节, 当与诸嫔御有别。
自是宫中人, 率皆倾向于禧嫔。
宫中旧法, 嫔御所属侍女, 无敢出入于大内近处, 而禧嫔所属, 则常常往来于寝殿, 至有穴窓窥见之举, 而寝殿侍女, 莫敢呵禁, 事极寒心, 而无可奈何。
今予病证形极怪, 人皆谓必有所祟。
宫人时英者, 多有可疑之迹, 亦不无现露之事, 而何人敢告于主上, 使主上知之乎? 只予备受苦楚, 今至两年, 所愿惟在速化, 而犹复进退, 如是弥留, 苦哉!” 仍泫然下泪。
至是, 巫蛊事果发, 外间或传, 淑嫔崔氏, 追慕平日逮下之恩, 不胜痛泣, 密告于上云。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3日(丁未) 入夜,肃宗大王下令记录备忘说:闵妃罹患疾病两年,而禧嫔张氏, 非但一次都没有看望,不称呼中宫殿而必定称呼为闵氏,又说:闵氏实在是个妖精。
不应在此。
暗地里在就善堂西面设置神堂,每天都跟两三个奴婢,安插人手祈祷,准备了好久。
这事情能不能忍啊?
济州带罪之人张希载,立即获罪处死。
之前,闵妃病重时,闵镇厚兄弟入大内侍奉,闵妃教导说:“自甲戌年(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 33年) 复位之后,朝中讨论世子的生母待遇等细节,应当与各位后宫有所区别。
于是宫中内人,都倾向于禧嫔。
宫中旧时法度,后宫所属的各位侍女,根本不敢出入大内,可是禧嫔所属的侍女,就经常往来于(闵妃)起居处所,甚至有透过小孔窥探中宫殿的举动,可是处所宫女,根本不敢呵斥禁止,这事情让人极为寒心,但却无可奈何。
如今我的病症极为奇怪,人们都说肯定有人作祟。
宫女时英这个人,平日里有不少可疑行为,也有暴露之处,但又有什么人敢于上告大王,让大王知道这件事呢?
只有我备受苦楚,至今都两年了,只希望快点死去,但是病情还在反复,弥留之际如此,苦啊!
”仍然凄然流泪。
至此,(禧嫔张氏)巫术蛊惑之事果然事发,宫外有人传说,淑嫔崔氏,顾念平日里受到闵妃的恩典,不住的痛哭,秘密向肃宗大王告发。
根据史实,张氏巫术一事,有可能是同伊告发,那么张氏究竟对闵妃做了什么,会招致如此严重的后果,闵氏又要如何应对,在死后安排妥当,以退为进,一举摧毁张氏的权力根基,剧情又将如何发展,且听下回分解。
看完剪辑版的又找来原型资料,从爱情剧的角度,男主角蛮童话般的存在,暖男萌可人设。
张禧嫔,从Xuan学角度,是不是既硬克正室,又硬克婆婆的存在。
男主角十九岁时,一号正室没了,她就被婆婆厌恶而驱逐出去。
她本命年二十四岁那年,婆婆没了。
在她土归年事件开始时,即二十八岁,被十九岁的二号正室迎接回来。
之后成功生子,并成功凭子贵。
等她土归年事件结束,三十岁时,她成为“禧嫔”。
然而同时,男主角土归年事件开始,他二十八九岁,二号正室,此时正岌岌可危,面临被废。
等他土归年事件结束,二号正室正式被废,应该是她的二十三四岁。
而此时“张禧嫔”有三十二三岁左右,成为王妃。
五年后,二号正室被迎接回来,成功复位,此时是二号正室的土归年事件开启。
然而又过了五年,应该是二号正室的三十二三岁,二号就没了。
此时“张禧嫔”也被赐药而没了。
此时“张禧嫔”是四十二岁。
崔氏小二号正室三岁。
崔氏是二十五岁生的后来继承位置的那个男孩。
二号正室也差不多此时复位。
崔氏的土归年结束,三十岁时,二号和“张禧嫔”均没了。
以上纯属瞎扯。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五页 回宫汉阳城内,高岗之上,同伊正在含泪拉琴,忽听得身后有人颤声询问,回过头来,原来,来人正是肃宗大王。
说来也巧,同伊逃出宫外后,内心凄凉无比,于是坐在从前与肃宗大王一同喝酒的酒肆附近的高岗之上拉琴,琴是兄长同舟遗物,而肃宗大王因为内心思念同伊感到不安,也来到当日与同伊一起喝酒,与众人欢聚的酒肆跟前,忽听熟悉的琴声,循琴声而来,居然得见朝思暮想的同伊,一时之间,惊喜不已。
两人相见,都感动不已,既难以置信,又欢乐无比,可是肃宗大王更加激动,一把抱住了同伊,将她拥入怀内,可是此时的同伊还不明白,懵懂的被人涌入怀内,只是感动,还未心动,可是眼里尽是眼泪,脸上笑容动人。
镜头慢慢推远,肃宗大王与同伊的拥抱这童话般的一幕被记录下来,成为淑嫔崔氏日后记忆中浓重的一笔。
看,这就是MBC式的提醒,在宫女与大王的爱情故事里,总是要用镜头玩一点小花样,提醒你,这样的爱情不过是镜头讲述的故事而已。
瞧,这就是李氏历史作品的特色,在沉重的历史事件中,总是伴随着轻松愉快的穿插,在将要开始的危险之前,总是有动人的爱情与感人的亲情来温暖人心。
一直以来,在李导演的作品中都有一种特别有趣的现象,但凡在历史中声名狼藉的人物,在李导演的作品中往往都会以亲切柔和的面目出现。
在[许浚]里,日后在李朝历史上痴狂恶毒,杀尽兄弟姐妹的光海君是如此的悲伤无助,自叹是宫内最没用的人,常常依赖生母恭嫔托付的许浚医官,诉说内心的苦闷;在[大长今]里,日后在李朝历史上阴沉又充满权利欲望,垂帘听政长达数十年之久的文定王后尹氏是如此干练利落,明晰善断,而且还有作为贤后的美好品质:明察秋毫并且知人善任,知错能改;在[同伊]里,朝鲜史上第一妖妇,古代朝鲜后宫恶妇之首张禧嫔竟是如此优雅亲切美丽聪慧,洞察时局,并且进退得宜,看的人又怜又爱,对她日后的命运充满了同情和关注。
也许,就是因为从不同角度看待历史人物,看到他们美好善良的一面,并加以诠释,才会让李导演的作品如此动人,。
在他营造的历史剧氛围当中,不会有彻头彻尾的坏人,也不会有完完全全的好人,剧情中出现的每一位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善恶两面,都有欢乐与悲伤。
人性是复杂的,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好与坏、善与恶,这一点在李导演的作品中得到了完美呈现。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既然同伊与大王的拥抱的美好画面是预示着严峻剧情的开始,那么之后的故事就不会那么轻松。
宫内外的异动,首先从徐龙基这里开始。
编剧并未直接描写徐大人重回官场,而是用了监察部宫女爱钟上气不接下气,跑回禀报奉尚宫的事情,告诉观众,徐龙基已重新被任用。
徐龙基既然立下大功,是他间接使劲,找到了失散的监察宫女同伊。
他重新被任用,自然是升官,要被委以重任,这一次徐大人升任的官职不是捕盗大将,而是内禁卫将。
也就是说,肃宗大王将自己和宫内人的生命安全交给了徐龙基负责。
徐大人上任,自然要开始查案。
首先查的内需司案件,这下子内需司内官们开始紧张了。
在内需司的建设工地,忽然启出内需司的出纳帐簿,让众人骇然。
入夜,一群蒙面歹徒持刀闯入内需司书库,意图盗取账簿,却被徐大人派重兵围剿,终于拿捕归案,原来,来人就是内需司官吏带领内官前来盗取。
闹了半天,发掘出的账簿是假的,就是徐大人为了引蛇出洞的计策,这下子人赃并获,内需司的内官可栽了。
内需司的人被拿问,跟着就轮到张希载大爷。
张大爷还在破口大骂之时,早就给拖出来了。
在审讯室内,他面对的是徐大人亲自审问。
此时的徐龙基已身着红袍,人们称他为:令监,可见已是堂上官。
说到底,两班贵族的出身,毕竟还有用处,至少在任用时,不会让肃宗大王为难。
面对徐龙基的审问,张大爷气的要爆肝,双目圆睁,狠狠瞪着徐大人,可是徐大人笑着不把这当一回事,继续讯问。
那么,历史上张希载大爷真的被讯问了么,有拿捕用刑这回事吗,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3月 29日(癸酉) ○敎曰: “昔宋臣李沅, 对眞宗之问曰: ‘宰相公事则公言之, 何用密启? 人臣有密启者, 非谗则侫。
’ 此诚万古格言也。
日昨台臣, 以捕盗大将拿问事, 有所论启矣。
卽者内官崔尙仰, 为捕将申辨事陈达, 而以翰苑厅直之捕捉, 有若大段不测之变, 潜伏将发者然。
听其语意, 极涉绸缪, 似有来脉故。
严问于尙仰, 则果称李德屹, 因大将之言, 欲达天听, 故陈启云。
今此厅直之捕捉曲折, 所犯虚实, 全未闻知。
而此路一开, 日后曲径密启, 有不可胜言。
而其流之害, 将至于国不为国。
凡天下之事, 更历事变, 则人情自有惩羹之心, 予于曩时密启之害, 思之至今, 不觉慨惋。
藉令今日密启, 十分公正恰当。
安知后之密启者, 皆出于公且正乎? 不可不严加堤防。
内官崔尙仰, 书题李德屹, 并边远定配。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说:从前中国宋朝的臣子李沅, 对宋真宗问道:‘宰相对公事就该公开说明,为何用秘密启奏?
为人臣者如有秘密启奏,不是进谗言就是奸侫小人。
’这真是万古格言啊。
昨天台官,对拿问捕盗大将(张希载)之事,有所说明。
就是内官崔尚仰,为了捕盗大将(张希载)陈述申辩,而且认为翰苑厅的拿捕,会引起不测变故,对潜伏欲发者也是如此。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早已安排好,好像是有所指。
于是严厉讯问崔尚仰,果然说李德屹,因为捕盗大将(张希载)的话,打算说到大王那里,所以要陈述。
今日翰苑厅的拿捕曲折之事,所犯罪行的虚实,全部都没听说过。
并且允许秘密启奏这路一开,日后悄然秘密启奏,就无法避免了。
而且这种风气引起的害处,会导致国家不像国家的样子。
举凡天下之事,更替经历事情的变故,对人情也有惩戒之心,我在这里说秘密启奏的害处,想到这里,不由得感慨惋惜。
借着今日秘密启奏之事说开,非常公正恰当。
要知道日后的秘密启奏之人,都是出于公开正当的吗?
不能不严加提防。
内官崔尙仰, 书题李德屹, 一起流配到边远地区。
在上页剧评中,我们已经看到张希载已被上告,因为肃宗大王的袒护,没有被问罪。
之后,告发张希载所犯罪行的记录还有,在史书前日的记载中,并没有提到张希载被拿捕之事,而史官借着肃宗大王讨论政事,记录下了张希载被拿捕的重要史实,从此之后,张氏一门的被问罪开始了。
到了四月,还有这样的记录: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日(乙亥) ○乙亥/禁府拿捕将张希载及尙仰等诸人, 取供以奏。
上判曰: “各自发明之言, 虽不可取信。
德屹欲免其子之罪, 诈称大将之言, 阴嘱尙仰之状, 昭不可掩。
德屹以此发为问目, 除寻常严刑究核。
尙仰、希载并停刑仍囚。
德屹, 卽捕厅军官李枝勋之父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日(乙亥) 义禁府捉拿捕盗大将张希载以及崔尚仰等人,取来供词上奏。
肃宗大王判道:各自说的话,都不可采信。
李德屹想要免除儿子的罪行,谎称是捕盗大将张希载的话,暗地里嘱咐崔尙仰的样子,根本无法掩饰。
李德屹这次的举发的目的,除了普遍的严刑还需查实核对。
崔尙仰、张希载一起停止上刑仍旧囚禁。
史官备注:李德屹,是捕盗厅军官李枝勋的父亲。
张希载获罪之后,跟随张氏的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然找人为他递话说情。
若是在内室,肃宗大王自然不能在朝堂之上有所讲述,但史书中的这一记载完全说明了肃宗大王对于说情者的厌恶。
张氏家门的灾难自张希载获罪开始,就连递话讲情的人都无法幸免,逐一被逐,有的还被流配。
看[朝鲜王朝实录]这里的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丙子/敎曰: “內人正淑, 以德屹之妹, 爲人邪侫, 處心不正, 可駭之擧, 不一而足, 黑山島定配。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肃宗大王下令说:内人李正淑,是李德屹的妹妹,为人邪恶奸侫,心术不正,可怕的举动,无法逐一说明,流配到黑山岛。
从以上记载来看,李内人完全是被兄长李德屹牵连,同样被肃宗大王厌恶,直接被流配。
可是李氏兄长李德屹不服判决,还要挣扎上告,[朝鲜王朝实录]相关记载在这里: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时李德屹受二次刑不服。
上判曰: “其子枝勋之所坐, 虽在罔赦, 决不可假托大将之言, 从中阴嗾, 况其罪不至死, 而希冀白脱, 诳诱尙仰, 必达天听, 其轻君父而蔑国法甚矣。
罪状昭著, 何待承款乎? 结案取招, 卽为不待时处斩。
尙仰信德屹之瞒辞, 肆然陈达, 略无顾忌, 亦甚骇痛, 仍前发配。
希载则德屹假托为言, 手脚尽露, 今无可问, 放送。
” 政院陈启请还收曰: “德屹罪状毕露。
今此处分, 实出惩恶之道, 而不待承款, 径先处斩, 有违常典, 亦关后弊。
” 答曰: “非予所知, 任自为之。
” 右相闵黯亦上箚争之, 答曰: “罪之昭著难掩者, 直为处断, 予未知其不可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此时李德屹受二次刑,不服。
肃宗大王判道:“他儿子李枝勋的行为,虽然在不知者不怪之列,但绝不可假托是捕盗大将(张希载)所言,从中暗地里嘱咐,况且这罪不至死,就希望脱罪,以谎言引诱内官崔尚仰,要告知给大王,如此极度轻视大王又藐视国法啊。
罪行昭然若示,还要等什么?
结案取来供词,作为不挑选时日的处斩来处理。
内官崔尚仰相信李德屹的隐瞒之辞,放肆的跑来告知,有些毫无顾忌,也是够可怕的,仍然维持之前的发配。
张希载是以李德屹假托的话,做的手脚完全暴露出来,现在无需问罪,放送处置。
”承政院陈述启奏请示还收就说:“李德屹罪状完全显露出来。
如今处分,确实是惩罚恶徒的做法,但不等待承款,就径自先行处斩,有违通常法典,也关系到日后引起麻烦。
”肃宗大王回答说:“这事我不知道,你们自己处理。
”右相闵黯也上疏争辩这件事,肃宗大王回答说:“罪行昭彰无法掩饰,直接处置决断,我不知道这就不行。
”我们之前看过前页剧评,引用之前三人上告张希载的罪行,说他私下妄议,又出钱找人毒害同伊(崔淑媛),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肃宗大王依然采取包庇的态度,就算张希载搞了一出闹剧,要诬告金氏家门的人还要诬赖闵氏,也还是包庇他,并没有问罪。
可是,直到三月间,张氏家门的罪行开始暴露出来,闵氏冤情逐渐浮出水面,才引起肃宗大王的警惕,同时也开始厌恶张氏家门的人,说情者不但被重判,处罚最严厉者采取的办法是:不待时处斩。
也就是说,采用的是无需核对法典就斩立决的做法,在史书记载上,这样的处置办法在肃宗时代也不多见,对于朝臣的异议,肃宗大王采取了最为强硬的说法是:“罪之昭著难掩者, 直为处断, 予未知其不可也。
”言下之意是说,我就这么处理,你能怎么地!
可见,做出这样决定的肃宗大王是多么愤怒,根本不把南人的抗议放在眼里,意欲一举免除张氏一门的爪牙。
张希载的处置决定虽然已下,但承政院还是需要正式公文,具体记载在这里: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命捕盗大将张希載改差, 以李道源代之。
希载放送后, 政院启请牌招, 更授命召, 上特递之。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肃宗大王下令将捕盗大将张希载改任,任用李道源取而代之。
张希载外放之后,承政院请示牌招, 要更改任命,肃宗大王特地下令。
由此,张希载被外放济州岛,正式退出古代朝鲜肃宗时代的历史舞台。
七年后,在正妃闵氏病故的前后,一场彻查张禧嫔巫术诅咒的行动开始,罪证确凿之后,在赐死张禧嫔的同时,张希载也被下令处死。
因为在处置张希载时,南人一派的右相闵黯带领南人,发表不少异议,因此,在处置张氏家门的人之后,肃宗大王重新任命了一批官员,具体记载如下: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5日(戊寅)○以兪夏益为刑曺判书, 李玄祚为承旨, 朴昌汉为司谏, 沈最良为献纳, 郑维岳为工曺判书, 睦林重为校理。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5日(戊寅)任用俞夏益为刑曺判书, 李玄祚为承旨, 朴昌汉为司谏, 沈最良为献纳, 郑维岳为工曺判书, 睦林重为校理。
我们在看闵氏被废一节时,曾经看到过俞夏益这个名字,彼时,他是查考闵氏被废史实的负责史书的春秋馆官员,具体记录如下: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同知春秋兪夏益、检阅闵震炯, 自江华考实录以来, 所考者, 是成宗废尹氏及中宗废愼妃故事也。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春秋俞夏益、检阅闵震炯,从李氏先王考据实录,考据的资料,是成宗大王时废尹氏以及中宗大王时废慎妃的旧事。
到了此时此事,俞夏益已被任用为刑曹判书,可见肃宗大王对他的信任度增加,早就委以重任。
到了这里,还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瞅着挺眼熟,咦,是谁啊,这不是那个在朝堂之上不敢说话,不能为闵氏申辩的官员么,给史官耻笑,也上了史书,到了此时,对照一下当时的记录: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中宫乘素轿, 出自曜金门, 归于本第。
朝士在罢散者及儒生等, 哭而随之, 塡咽道周。
吏曹左郞李玄祚入公廨, 下庭痛哭时, 玄祚方列淸显, 遇国家有大变, 不曾发一言以谏之, 祗欲以区区小节, 夸示于人。
闻者笑之。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中宫娘娘乘坐白轿,出曜金门,回闵氏私宅。
朝中为官者以及儒生,哭着跟随,道旁站立的都是哽咽的人。
史官认为:吏曹左郞李玄祚先入朝堂,在堂下痛哭声起时,李玄祚才出来同哭,(李玄祚)遇到国家发生重大变故,没有说一句对王上谏言的话,只是要以这区区小事,在人前显示忠诚。
听到的人都取笑他的行为。
看到这里,不禁微笑,或者说,这会儿任用的虽然都是默默无言,内心同情的人,可也是细水长流,活到最后的人。
在闵氏被废时,他们沉默自保,才能活到现在被任用的时刻。
而那时多少忠臣谏言,上疏,好一番忠臣节义,大义凛然的行为,可是未能保全自身性命,只成全了忠孝节义的美名,没能活到西人一派重新被任用的时候。
那么,在国家危难之际,进忠言究竟对还是不对,留待后人评说。
我们这里还是继续来看剧情,张希载大爷给徐大人治的不轻,惹的张氏生母尹氏哭着进宫,恳求女儿张禧嫔,一定要搭救张希载。
可是,张氏处变不惊,她比目光短浅的母亲更加镇定,要母亲停止哭泣,她一定会想办法搭救兄长。
张氏的营救计划是分两步走:第一步,她要南人一派停止调查亲蚕礼中毒案,释放所有被关押的人,于是郑尚宫与贞任还有西人一派的郑大人都被放了回来,然后南人一派纠集同派所有人,聚集在偏殿,逼迫肃宗大王交出宫女同伊,以便核实证据。
在肃宗大王与大臣议事的同时,张氏来到关押张希载的地方,当面喝斥守卫,与兄长见面,鼓励他坚持下去。
第二步,张氏安排南人一派,打探同伊的处所,派出精锐杀手去刺杀同伊,要一举灭杀同伊还有她带来的所有证据。
那么,张氏的计策能实现吗?
说过张氏的计策,再看同伊,与肃宗大王相见之后,她就在大王的私宅住下,由天寿带人保护。
过程中又出了点小问题,同伊因为劳累过度,旧伤复发,重病在床,却不告诉肃宗大王,直到她陷入昏迷之后,大王才知道,气得质问天寿,天寿只得说出同伊不想让大王担心,不让说。
此时的肃宗大王又心疼又担心,含泪望着重病的同伊,甚至停了自己的汤药,也要将药材给同伊先用。
幸而同伊年纪轻,身体素质好,终于熬过了这一劫。
身子好利索的同伊根本不听肃宗大王的劝告,还是到处跑,这天她又去了别处,不在私宅。
此时,张氏派来的杀手已至,被天寿带人围捕,重兵之下,杀手只得弃剑投降,幸而同伊不在此处,又逃过一劫。
看来,徐龙基和车天寿早有防备,还带重兵守护,可见张氏计策的第二步没能成功。
那么同伊究竟去了哪里?
她去了废后闵氏的私宅。
之前奉尚宫已带着爱钟去给闵氏报信,告诉她同伊归来,带着证据要为她翻案,闵氏感动得眼中含泪,感念同伊的义举。
此时同伊来私宅看望闵氏,闵氏更加感动,说起自己感谢同伊的心意,还特地提点她,不要因为尊重正妃而忽略了自己对大王的情意。
同伊乍听闵氏所言,一头雾水,还没明白过来,闵氏继续明示,说自己早就明白,大王无法将她当作女人来对待,大王心中的位置另有人选,而同伊很早以前就已经待在那个位置了。
这么一来,同伊更加迷惑了,连忙说自己不应该在那样的位置,再说那也不应该是自己的位置。
说白了,闵氏是同伊的恋爱导师,她温柔耐心的为同伊说明情况,指出道路。
到这里为止,同伊并没有要当后宫的觉悟,她对肃宗大王的情谊也仅仅停留在好感、思慕、牵挂的程度上,这样的感情虽然也是爱,但不如肃宗大王的感情来的深沉热烈。
反观肃宗大王的感情,就来得猛烈的多,虽然他也没有觉悟,还在自行催眠,说自己是因为操心、想念、欣赏、保护,才要帮助同伊,可这行为看来看去,怎么看都是因为他自己爱恋同伊,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闵氏作为同伊之前在宫内的保护人,以过来人和正妃的身份提示同伊,要她接纳肃宗大王的情谊,这说明之前剧评内的推断是正确的,闵氏早就察觉到肃宗大王的感情,只是她更加聪明也更能隐忍,并未像张氏那样,千方百计的破坏阻止,而是帮助促成鼓励,因为她更爱大王也更欣赏同伊。
心态的不同导致做法不同,不同的做法也预示了闵氏与张氏这两位肃宗时代著名的宫女子截然不同的命运。
回到私宅的同伊立即就被等在路上的肃宗大王狠狠骂了一顿,大王这态度嘛,就跟当年同伊亲自去中国大使馆面见使臣后,肃宗大王埋怨她的态度差不多,都是又急又气,又担心又着急的样子,然后,说过之后,肃宗大王的心情平静了,又说幸亏同伊这次没有听自己的话,这才躲过一劫。
说来说去,肃宗大王都是在为同伊着想,要她听自己的话,是为了同伊好,不要她听自己的话,还是为了同伊好。
这么一比较,肃宗大王爱同伊的程度确实比同伊对肃宗大王的感情要深厚得多。
这样看来,张氏计策的第一步想要实现也不那么容易了,因为肃宗大王如此爱重同伊,几乎到了不许别人触碰的程度,怎会轻易就范。
可是同伊却对肃宗大王要求,希望将自己交给义禁府调查,要努力确实证据,要为废后闵氏洗刷冤情。
这么一来,肃宗大王既心疼又为难,当年清朝使臣要抓同伊的时候,他都能理直气壮的给顶回去,到了这当口,他能答应吗。
可是不答应又不行,这样一来所有案情都没了着落,闵氏的冤情无法洗刷,生母明圣大妃的死因也无法彻查,事态发展就无法控制,更加胶着。
此时,同伊的提议无疑为大王的决定指了路。
只是,大王在交出同伊的时候,还要用自己的爱意为他心爱的同伊加上一道护身符。
待尚膳大人拿出给同伊回宫的穿戴时,同伊整个人都愣住了,顿时呆立当场。
29-30集通篇说都是同伊回宫之前的种种准备,在30集的最后,同伊终于乘坐四人轿回宫,且轿中有屋,还有尚膳大人跟随在侧,与先前作为监察宫女为逃避杀手的追杀仓皇离宫相比,同伊的回宫更加富有戏剧性,她去时是监察宫女,归来已非宫女,而是尚宫,承恩尚宫。
既当了承恩尚宫,就是主子,而非奴婢,就算吴大人见了她,也要垂首,称一声:娘娘。
看来,肃宗大王为对抗南人一派,也有自己的法子。
审讯问责是大臣的权限,而收作后宫却是大王的权利。
这架势真的有点类似于中宗大王要委任长今为主治医官的时候,大臣们反对,要求把长今收为后宫,可是中宗大王也有自己的法子,他要深爱长今的闵政浩上任用疏,宁可流配上疏的人,也要保住长今,完成她的心愿,他的做法是:你要我收,我偏不收,我就要任用;而今肃宗大王的做法却是:你要我交,我就交,交之前我先收了。
这样一比对,让人忍俊不禁,看来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列王,虽然脾气秉性都有所不同,但是对于感情的执着劲头,还真的很一致。
肃宗大王对人说是为了要保护同伊,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到了收作后宫时,还在自行催眠说自己是为保护同伊,喜爱同伊,尚膳大人实在看不过去,只有垂首微笑说:不如放在身边,意在提点大王,可是大王啊了一声还是没醒悟过来,只是抱怨同伊这孩子生来就是为了让他操心的,着实让人无语,而最关心同伊,如同兄长般的天寿也得了徐龙基的嘱咐,惊讶不已。
此时的同伊着湖蓝唐衣,足蹬肃宗大王送给她的唐鞋,缓缓下得轿来,剪裁精致的唐衣正配衬她清秀端丽的容颜,同伊回宫之后究竟会如何,且看下周发展。
当时是冲着大长今姐妹篇这个宣传去看的。
大长今主要是烹饪和医学,同伊主要是破案和后宫,女主同伊从贱民成为一个国家的王的母亲的故事。
不了解具体历史,当爱情剧看的。
两部剧的男主角都是同一个人,还是比较友好的。
同伊小时候的演员金裕贞很有灵气,看过她演过好几个韩剧小时候的女主,最绝的是拥抱太阳的月亮的小时候女主,浑身上下都透着灵。
同伊演员韩孝珠,长相和演戏都看着特别舒服。
因为看了同伊,就还挺喜欢韩孝珠的,进而看了好多她的剧,一枝梅,W两个世界,灿烂的遗产等里面有一首歌特别好听,叫天涯之爱。
整个剧比较长,古装韩剧一向如此,进入剧情比较慢,前面讲小时候,然后男女主相识相知,后面接近宫,生孩子,朝堂斗争,洗刷冤屈。
同伊这一辈子,有这样几个人在守护她,第一个是肃宗陛下,理解她,相信她。
第二个是车天寿哥哥,原父亲的部下,亲哥哥的朋友,在剑契被毁以后一直在寻找首领的女儿同伊,从她是小宫女到后宫嫔妃一直在守护她,同伊去世她儿子成为王以后,就守护她的儿子。
第三个是徐龙基,捕盗厅从事官,同伊父亲的好朋友,为人刚正不阿,因为剑契被诬陷,感到自己被剑契被判,后续一直在调查剑契的事,平时处理案件也但非常公正。
以下涉及剧透,谨慎观看!!!
同伊父亲的组织剑契受到陷害,家人和朋友都被杀,只留下了同伊和天寿哥哥。
同伊前期就是破案,和男主肃宗相识,一起经历朝堂上大大小小的案件和阴谋。
中间同伊因为案件失踪,肃宗开始无时无刻不牵挂同伊。
中间那里他们总是阴差阳错不得相见真的是急死我了。
天寿哥哥看肃宗那么喜欢同伊,默默退出,从此一心一意保护同伊安全(天寿哥哥也不错啊,看他把他们以前的东西烧掉,我还心疼了一段时间。
当然男主陛下还是最好的)肃宗陛下为保护同伊,把她接近宫,我们同伊终于换上了好看的衣服。
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好久都没捅破,陛下表白,同伊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不敢接受陛下,还好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两人幸福的生活了一段时间,期间都是后宫以及前朝的争斗。
后来同伊剑契首领女儿的身份暴露,陛下始终相信同伊,并且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同伊。
但是同伊不能看到陛下的朝堂因她而动荡,离开了宫。
同伊在宫外为陛下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后来的陛下)皇子到达一定年纪以后需要接受皇室教育,同伊顺利回宫。
然后又开始了关于孩子的宫斗,并且在后来洗刷了父亲剑契被诬陷的冤屈。
最后,儿子成了国家的王。
最后的一幕,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小女孩,一声“同伊…”,女孩回头。
全剧终。
诶,怅然若失。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八页 黄雀昌德宫西别室宝庆堂内,内禁卫将徐龙基目光灼灼,正诘问已是承恩尚宫的同伊,究竟她是否就是当年诛杀两班的剑契首领崔孝元之女,同伊本来笑脸相迎,闻听此言,如遭雷击,按着心口,眼中含泪。
此时的她深知不可能躲过徐龙基的盘问,只得承认说是。
徐大人此番来问,不是为确认,而是为质问。
当年在捕盗厅内徐大人就曾问过当时还是奴婢的同伊,是否姓崔,是崔氏同伊吗。
可是当年的同伊避答父兄之事如惊弓之鸟,虽然内心震惊不已,但仍矢口否认,也就是说,当年有机会说真话的时候,她欺骗徐大人,说了谎话,而今她已贵为承恩尚宫,为受封又旧事重提,怎不让她肝胆欲裂。
平心而论,同伊当年进宫,是想为父兄申冤,后来成为掌乐院奴婢后,更是不遗余力寻找线索,可没曾想,查案时遇到的人竟然是微服私访的肃宗大王,踩着龙背上位的同伊大有前途,音变案情大白之后,同伊与肃宗大王还发生了数次巧遇,有如许共同的回忆,发展到后来,竟然受到肃宗大王的保护,入宫成为承恩尚宫,无可否认的是,帮助她的从事官徐龙基和异姓兄长车天寿都因为同伊的上位而受到重用,愈发显贵。
到了这里,将朝鲜李氏王朝的文武百官之制引用如下,各位读者可自行比对剧中各位官员的衔职:太祖 1卷, 1年(1392 壬申 / (洪武) 25年) 7月 28日(丁未) ○定文武百官之制: 东班正一品特进辅国崇禄大夫、辅国崇政大夫, 从一品崇禄大夫、崇政大夫。
正二品正宪大夫、资宪大夫, 从二品嘉靖大夫、嘉善大夫。
正三品通政大夫、通训大夫, 从三品中直大夫、中训大夫。
正四品奉正大夫、奉列大夫, 从四品朝散大夫、朝奉大夫。
正五品通德郞、通善郞, 从五品奉直郞、奉训郞。
正六品承议郞、承训郞, 从六品宣敎郞、宣务郞。
正七品务功郞, 从七品启功郞。
正八品通仕郞, 从八品承仕郞。
正九品从仕郞, 从九品将仕郞。
都评议使司: 判事二、侍中; 同判事十一, 门下府、三司正二品已上, 使一, 判中枢院事, 副使十五, 中枢使已下、中枢学士已上。
经历司, 以他官兼之。
经历一、都事一、六房录事各一、典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余权知。
检详条例司: 检详二, 以他官兼之; 录事三, 以三馆兼之。
门下府: 宰臣掌百揆庶务, 郞舍掌献纳、谏诤、驳正差除、受发敎旨、通进启笺等事。
领府事一、左右侍中各一, 已上正一品; 侍郞赞成事二, 从一品; 参赞府事四、知府事一、政堂文学一、商议府事二, 已上正二品; 左右散骑常侍各一, 正三品; 左右谏议大夫各一、直门下一, 已上从三品; 内史舍人一, 正四品; 起居注一、左右补阙各一, 已上正五品; 左右拾遗各一, 正六品; 注书都事各一, 正七品; 掾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余权知。
三司: 掌授廪俸计支用等事。
领司事一, 正一品; 判司事一, 从一品; 左右仆射各一, 正二品; 左右丞各一, 从三品; 左右咨议各一, 正四品; 左右长史各一, 正五品; 都事二, 正七品; 掾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艺文春秋馆: 掌论议、敎命、国史等事。
监馆事一, 兼侍中已上; 太学士二, 正二品; 知馆事二, 兼, 资宪已上; 学士二, 从二品; 同知馆事二, 兼, 嘉善以上; 充编修官二、兼编修官二, 四品已上; 应敎一, 兼五品; 供奉官二, 正七品; 修撰官二, 正八品; 直馆四, 正九品; 书吏四, 八品去官。
中枢院: 掌启复、出纳及兵机、军政、宿卫、警备、差摄等事。
判事一, 正二品; 使一、知事二、同知事四、佥书一、副使六、学士一、商议院事三, 已上从二品; 都承旨一、左右承旨各一、左右副承旨各一, 已上正三品; 堂后官二, 正七品; 掾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余权知。
经筵官: 皆兼, 掌进讲经史。
领事, 一, 侍中已上; 知事二, 正二品; 同知事二, 从二品; 参赞官五, 正三品; 讲读官四, 从三品; 检讨官二, 正四品; 副检讨官, 正五品; 书吏, 七品去官。
世子官属: 皆兼, 掌讲学侍卫等事。
左右师各一, 正二品; 左右宾客各一, 从二品; 左右辅德各一, 从三品; 左右弼善各一, 正四品; 左右文学各一, 正五品; 左右司经各一, 正六品; 左右正字各一, 正七品; 左右侍直各一, 正八品; 书吏四, 八品去官。
司宪府: 掌论, 执时政得失、矫正风俗、考察功过、褒举弹劾等事。
大司宪一, 从二品; 中丞一、兼中丞一, 从三品; 侍史二, 正四品; 杂端二, 正五品; 监察二十, 正六品; 书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开城府: 掌京畿土地、户口、农桑、学校、词讼等事。
判事二, 正二品; 尹二, 从二品; 少尹二, 正四品; 判官二, 正五品; 参军二, 正七品; 令史六, 八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吏曹: 掌铨选、流品、考功殿最等事。
典书二, 正三品; 议郞二, 正四品; 正郞一、考功正郞一, 正五品; 佐郞一、考功佐郞一, 正六品; 主事二, 正七品; 令史六, 八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兵曹: 掌武选、兵籍、邮驿等事。
典书二, 正三品; 议郞二, 正四品; 正郞二, 正五品; 佐郞二, 正六品; 主事二, 正七品。
户曹, 掌土地、户口、财用等事; 刑曹, 掌水火、奸盗、鬪杀、词讼等事; 礼曹, 掌祭享、宾客、朝会、科举、释道、进献等事; 工曹, 掌工匠、造作等事。
自典书至令史, 俱仿兵曹例。
刑曹都官, 掌奴隶、臧获等事。
知事一, 兼, 从三品; 议郞二, 正四品; 正郞二, 正五品; 佐郞二, 正六品; 主事二, 正七品; 令史六, 八品去官。
尙瑞司: 皆兼, 掌符印、除拜等事。
判事四、两府尹一, 从三品; 少尹一, 正四品; 丞二, 正五品; 注簿二, 正六品; 直长二, 正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书吏六, 九品去官。
成均馆: 掌学校、肄业等事。
大司成一, 正三品; 祭酒一, 从三品; 乐正二, 正四品; 直讲一, 正五品; 典簿一, 从五品; 博士二, 正七品; 谆谕博士二, 从七品; 进德博士二, 正八品; 学正二、学录二, 正九品; 直学二、学谕四, 从九品; 书吏二, 九品去官。
(阁)〔合〕门: 掌朝会、仪礼等事。
判事一, 兼, 判事一, 正三品; 知事二, 兼, 从三品; 引进使二、兼引进使二, 正四品; 引进副使二, 正五品; 通赞舍人二、奉礼郞十、兼奉礼郞十, 已上从六品; 令史二, 九品去官。
奉常寺: 掌宗庙、祭享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正四品; 丞一, 从五品; 博士二, 正六品; 协律郞二, 正七品; 大祝二, 正八品; 录事二, 正九品; 令史二, 九品去官。
殿中寺: 掌亲属、谱牒及殿内给事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丞一, 从五品; 直长二, 从七品。
训炼观: 皆兼, 掌训炼武艺、敎习兵书战阵等事。
使一, 正三品; 军谘祭酒二, 从三品; 司马四, 从四品; 司直四, 从五品, 内一, 实差; 副司直四, 从六品, 内一, 实差; 参军四, 从七品; 录事六, 正八品。
司仆寺: 掌舆马、廐牧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注簿一、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司农寺: 掌耕籍, 钱谷及祠祭、酒醴、陈设、牺牲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内府寺: 掌府藏货财、出纳服饰、铺陈灯烛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注簿一、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礼宾寺: 掌宾客、宴享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校书监: 掌文籍、图书及祭醮、祝疏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一, 从五品; 郞二, 正七品; 著作郞二, 正八品; 校勘二, 正九品; 正字二, 从九品。
缮工监: 掌材木营缮、柴炭支应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司宰监: 掌渔梁、山泽之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军资监: 掌军旅粮饷之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三、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军器监 : 掌兵器、旗帜、戎仗什物等事, 司水监 : 掌营修战舰、监督转输等事。
自判事至录事, 俱仿军资监例。
书云观: 掌天文、灾祥、历日、推择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正二, 从三品; 副正二, 从四品; 丞二、兼丞二,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二, 从六品; 掌漏四, 从七品; 视日四, 正八品; 司历四, 从八品; 监候四, 正九品; 司辰四, 从九品。
典医监: 掌(胗)〔诊〕视和剂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二、兼丞二,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二,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博士二, 从八品; 检药四, 正九品; 助敎二, 从九品。
以上寺监、令史, 并依奉常寺例。
敬兴府: 掌中宫僚属、左右司。
尹各一, 正三品; 丞二, 正七品; 注簿二, 正八品; 书吏四, 八品去官。
司膳署: 掌内膳供上之事。
令一, 从五品; 丞二,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食医二, 正九品; 司吏二, 权务去官。
司酝署: 掌酒醴事。
令一, 从五品; 丞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副直长二, 正八品。
料物库: 掌收支内膳米谷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一, 从六品; 注簿二, 从八品。
义盈库: 掌收支油蜜、菓实、藿茸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二,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长兴库: 掌布匹、纸席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丰储仓: 掌收支国用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二,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广兴仓: 掌收支百官禄俸事。
自使至注薄, 仿丰储仓例。
济用库: 掌匹帛、紬苎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二,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录事二, 从九品。
解典库: 掌典当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一,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录事二, 从九品。
京市署: 掌平均市价、禁理奸伪、监督税课等事。
令一, 从五品; 丞二, 从六品; 注簿二, 从八品。
供造署: 掌竹物事。
令一,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东部: 掌本部户籍差发之事。
令一, 从六品; 录事二, 权务。
南部、西部、北部、中部, 皆仿东部例。
自司酝署, 至五部司吏, 并与司膳署同。
已上各司吏典定数外, 皆有权知。
义盐仓: 掌盐税事。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判官四, 权务; 司吏二。
架阁库: 掌收贮卷宗事。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正八品; 直长二, 从九品; 司吏二。
都染署 : 掌染造事。
令二, 正八品; 丞二, 正九品; 司吏二。
典狱署: 掌囚徒事。
令二, 从七品; 丞二, 从八品; 司吏二。
典廐署 : 掌畜养事。
令一, 从七品; 丞二, 从八品; 司吏二。
书籍院: 掌经籍印出事。
令一, 从七品; 丞二, 从八品; 录事二, 从九品; 司吏二。
寿昌宫提举司: 掌扫除管钥等事。
提控四, 从七品; 司直四, 正八品; 司涓四, 正九品; 律学博士二, 从八品; 助敎二, 从九品; 算学博士二, 从九品; 太淸观判官二, 从九品, 权务; 都评议录事六、式目录事六、中军录事四、左右军录事各四, 养贤库判官二, 惠民局判官四。
东西大悲院, 副使一、录事二; 社稷坛, 直二; 东西窑, 直各一; 江阴、银川、开城、广州牧监, 直各一。
西班: 正三品, 折冲将军、果毅将军; 从三品, 保义将军、保功将军; 正四品, 威勇将军、威毅将军; 从四品, 宣节将军、宣略将军; 正五品, 忠毅校尉、显毅校尉; 从五品, 显信校尉、彰信校尉; 正六品, 敦勇校尉、进勇校尉; 从六品, 承义校尉、修义校尉; 正七品, 敦勇副尉; 从七品, 进勇副尉; 正八品, 承义副尉; 从八品, 修义副尉。
义兴亲军左卫ㆍ右卫、鹰扬卫、金吾卫左ㆍ右卫、神虎卫、兴威卫、备巡卫、千牛卫、监门卫等十卫: 上将军各一, 正三品; 大将军各二, 从三品。
都护八卫, 将军二, 正四品; 都府外左领、右领、中郞将各一, 五品; 郞将各二, 六品; 别将各三, 七品; 散员各四, 八品; 尉二十, 正九品; 正四十, 从九品。
每一卫各置中领、左领、右领、前领、后领, 每一领, 将军一, 从四品; 中郞将三, 五品; 郞将六, 六品; 别将六, 七品; 散员八, 八品; 尉二十, 正九品; 正四十, 从九品。
文武流品之外, 别置内侍府为宦官职; 掖廷署〔掖庭署〕为内竖职; 典乐署、雅乐署为乐工职。
皆别其散官职事之号, 不使杂于流品。
对于读者提问最多的徐龙基与车天寿的官职,引用[朝鲜王朝实录]中对于官职的相关介绍,并解释如下:世祖 17卷, 5年(1459 己卯 / (天順) 3年) 8月 15日(甲子) ○兵曹启入直将士宿卫及令军行巡节次:一, 设东南西三所, 令军士入直诸将受点分所。
一, 都鎭抚、卫将, 各三人入直。
一, 抄入番司仆、内禁卫、诸卫军士作狮子卫, 其卫将, 除入番都鎭抚、诸卫将外, 可当宰枢等, 前夕本曹抄启受点受牌, 入直中所。
一, 把门军士分属三卫。
一, 行巡分更, 本曹入省记无定式, 且诸卫受分更牌于本曹入直堂上。
一, 本曹于都鎭抚所移文外, 有紧急事, 牌召郞官鎭抚, 面说都鎭抚所, 于卫将所同。
一, 外所入直鎭抚及本曹郞官等, 承宣传标施行。
[一, 本曹都鎭抚所内外军士摘奸时, 用摘奸牌, 本曹则摠统, 都鎭抚所则分统。
一, 诸卫则无所巡察, 然警众不弛, 兵家所贵, 或命大臣, 或命宗室, 或命本曹, 或命鎭抚所, 或命内官, 或命司谒、司钥, 以至贱隶, 若受宣传标信而往, 则卒及伍长以上, 不告将帅而奉命。
]若大将传令标信, 则令其部将而已, 如此各令其次而已, 部将不听大将之令, 统将不受卫将之令, 皆以此例。
一, 延秋门郞官鎭抚一人入直。
宫城诸门, 用宣传标信开门。
[一, 内禁卫不隶五卫, 其节制使三人称内禁卫将, 设衙门, 每番一将率入直。
] 一, 迭击大鼓时, 于勤政殿庭具形名, 各占其方。
一, 都鎭抚、卫将不可同处。
一, 把门甲士虽本义兴卫, 分隶他卫后, 不复属义兴。
意思是说:世祖 17卷, 5年(1459 己卯 / (天順) 3年) 8月 15日(甲子) 兵曹启奏入直将士宿卫及令军行巡节次:其一,设置东南西三所, 命令军士入内上直各位将官受点分所。
其一,都镇抚、卫将, 各选三人入内上直。
其一,选入番司仆、内禁卫、诸卫军士作狮子卫,此卫的卫将, 除出入番都镇抚、各位卫将外, 可当作宰枢等, 前晚本曹抄启受点受牌, 进内上直中所。
其一,守门军士分属三卫。
其一,本曹都作记录没有规定格式, 并且各位守卫接受分配更换腰牌要去本曹到内上直堂上。
其一, 本曹于都镇抚所移往文外, 若有紧急事, 以牌召郞官镇抚, 当面说都镇抚所, 对于卫将,内上直中所相同。
其一, 外所入内上直镇抚及本曹郞官等, 接受宣传标施行。
其一, 本曹都镇抚所内外军士摘奸(捉拿奸人)时, 用摘奸牌, 本曹就总领行动, 都镇抚所则分别领导行动。
其一, 各位守卫若遇到无所巡察, 但警戒之心不能松驰, [兵家所看重的,或者可命大臣, 或者可命宗室, 或者可命本曹, 或者可命镇抚所, 或者可命内官, 或者可命司谒、司钥, 以至贱民奴隶, 若是接受宣传标信而去, 则可命令士卒及伍长以上, 可无需禀告将帅而奉命。
] 若是内上直大将传令标信, 则可命令其部将, 就是这样各自命令其部属, 部将不用听大将之令, 统将不用受卫将之令, 都以此例类推。
其一, 延秋门郞官镇抚一人入内上直。
宫城各个城门, 用宣传标信开门。
[其一, 内禁卫不隶属五卫, 其节制使有三人,官职称:内禁卫将, 设衙门, 每番有一将率入内上直。
] 其一, 反复敲击大鼓时, 从勤政殿庭院内标注形名, 各占自己的地方。
其一, 都镇抚、卫将不能同在一处。
其一, 守门甲士虽然原隶属本义兴卫, 但分隶他卫后, 不再隶属义兴卫。
此外,当日还有如下命令:太宗 14卷, 7年(1407 丁亥 / (永樂) 5年) 10月 21日(辛丑) ○改内上直为内禁卫。
意思是说:太宗 14卷, 7年(1407 丁亥 / (永樂) 5年) 10月 21日(辛丑)改设内上直为内禁卫。
以上记录充分说明李氏王朝任用官职制度是效仿我国的九品中正制,但根据实际情况又有所改动。
内禁卫原为内上直,为朝鲜李氏王朝宫廷内的守卫部门,从太祖李成桂开始,赋予内禁卫至上的职权,命令他们在危急时刻,上可命宗室大臣以至于兵曹,下可命贱民奴隶。
被任命为内禁卫将,是赋予徐龙基和徐氏家族无上的信任与荣宠,同为军官的车天寿,也获得了肃宗大王很大信任,为的是要他保护同伊。
考据过官职之后,回到剧情这里,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意图申冤的这一位剑契之女同伊的意料之外。
既然所有事都在意料之外,那么徐大人的心情也能理解:他一直在寻找的好友崔孝元之女竟然就是他一直信任的同伊,怎么不让他震惊继而痛心。
原来,同伊这么让人喜欢,这么让人信任,是因为她是崔氏后人,体内流着崔孝元的血,也同样有自己所倚重的如许智慧、作风和品格。
可是,就因为如此,同伊也同样有崔孝元对徐氏的同样做法:欺骗。
徐龙基始终无法释怀的是:十二年前,崔孝元欺骗了自己,杀害了自己的父亲,陷自己于不义,十二年后,自己再次被承恩尚宫同伊拖入困局:如今对大王说明同伊的真实身份,是承认自己失察;不对大王说明同伊的真实身份,是欺君罔上。
思前想后,徐龙基也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对大王说明情况,并按国法惩治同伊与天寿。
此时的同伊想起过往的种种,父兄蒙冤惨死后自己亡命都城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由得热泪长流,她对徐龙基大人唯一的要求就是:由她自己去对肃宗大王说明真实情况。
徐龙基答应下来,他走后,同伊陷入沉思之中。
宝庆堂的内人们只知道承恩尚宫同伊与徐大人对话后就心情奇劣,而徐大人也是如五雷轰顶一般。
这反常的情况引起新到任的司宪府持平沈云泽的疑惑,在此特地考据沈云泽的官职,引用[朝鲜王朝实录]记录如下:太宗 2卷, 1年(1401 辛巳 / (建文) 3年) 7月 13日(庚子) ○改门下府左右政丞为议政府左右政丞, 门下侍郞赞成事为议政府赞成事, 参赞门下府事为参赞议政府事, 政堂文学为议政府文学。
增置参知议政府事二人, 秩从二品。
革门下府之号, 改郞舍为司谏院。
革散骑常侍, 升谏议大夫为左右司谏大夫, 阶通政。
直门下为知司谏院事, 补阙为献纳, 拾遗为正言, 内史舍人为内书舍人, 三司为司平府, 义兴三军府为承枢府, 学士为提学。
分艺文春秋为二馆, 艺文为禄官, 春秋为兼官。
艺文馆, 大提学一、提学一、直提学二、直馆二。
供奉为奉敎, 修撰为待敎, 直馆为检阅, 奉敎以下, 皆兼春秋馆记事官。
殿中寺为宗簿寺, 内府寺为内资寺, 司农寺为典农寺, 料物库为供正库, 成均祭酒为司成, 乐正为司艺, 典簿为注簿, 降为正六品。
司宪中丞为执义, 侍史为掌令, 杂端为持平, 都承旨为承枢府知申事, 承旨为代言, 承宣房为代言司置印信, 奉常博士为注簿。
改校书监为校书馆, 革少监以上官, 置校理一、从五品, 副校理一、从六品, 参外依旧。
翻译如下部分:司宪中丞为执义, 侍史为掌令, 杂端为持平, 都承旨为承枢府知申事, 承旨为代言, 承宣房为代言司置印信, 奉常博士为注簿。
意思是说:改设司宪府中丞为执义, 侍史为掌令, 杂端为持平, 都承旨为承枢府知申事, 承旨为代言, 承宣房为代言司置印信, 奉常博士为注簿。
对照太祖李成桂时的文武百官之职的概述来看,司宪府是专门“执时政得失、矫正风俗、考察功过、褒举弹劾等事”,是负责考察臣子过失,进谏主上的部门,而司宪府的杂端被称为持平,也就是说,此时沈云泽因为承恩尚宫同伊得到肃宗大王信任,刚被派去负责谏言,考察官员得失的部门司宪府打杂,让他有时间到处逛。
其实这样安排,也有其深意所在:时间自由,人也自由,担个虚衔,官阶不高,但又身处重要部门,掌握实权,可随时谏言,肃宗大王就可即时接受。
这样看来,沈云泽是因为同伊才有如此际遇,这也算是同伊的功德。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这里:沈云泽根据自己在义州妓房听到的雪伊所言,打听之后,去找了黄直长和英达,才发现同伊就是剑契首领崔孝元之女,难怪同伊有如此的信心和勇气,疑惑这才得以开释。
另一方面,天寿也和雪伊去了成川,找到已出家为尼的行首大人,取得同伊的出生证明,带回都城,可是天寿归来,却发现同僚都在费力搬运当年剑契的资料,大为震惊,去徐龙基处试探,却发现徐龙基早已知晓同伊的真实身份,于是据理力争,说出当年崔孝元默认杀死徐龙基父亲的真相:若是徐龙基得知剑契并未诛杀两班大臣,也未曾杀死徐父,定要拼上身家性命,要弄个是非曲直。
可是,豺狼当道,安问狐狸,在当时徐龙基尚未掌握实权,又因为父亲被杀受到怀疑的情况之下,不说不问,就是最好的自我保护办法。
如同第二页剧评分析的那样: 在徐龙基悲愤一问之后,崔孝元沉默一望,之后低头离开,已经是作为师长所能尽到的最大的心意和努力。
闻听天寿此言,徐龙基蓦然想起当年崔孝元沉默垂首的模样,不由得悲愤满胸。
没有错,徐龙基到了现在依然信任崔孝元,只要崔孝元说一句不是,他就能继续信任下去,然而崔孝元没有说,是想要保护徐龙基和徐氏家族不受牵连。
可是就算崔孝元没有说,徐龙基却相信幼年时同伊为父喊冤的恳切话语,童年同伊泪流满面的模样时常在他眼前浮现,这才认定找到的尸体是同伊,让此案了结。
此时的徐龙基,回首往昔,也在感慨。
说过徐龙基,再看沈云泽,得知真相后的沈云泽,去找了徐龙基,说明自己也知道情况,但愿意将同伊的身份置之度外,还笑说同伊厉害的缘故原来在这里,说的徐龙基也恻然,然后话锋一转,说同伊已经去了大殿,打算要向大王坦白实情,这话惊得徐龙基就是一动,急忙赶往大殿意图阻止同伊;此时,天寿知道同伊已去大殿,也在宫内疾走,也想要阻止同伊。
最终,正当同伊双眼红肿,流泪奏明大王,说自己是罪人之女时,徐龙基赶到,说有要事相告,及时遣走了同伊,从而又为同伊避过一劫。
之后,徐龙基避重就轻,将天寿找来的出生证明给了肃宗大王,证明同伊只是普通贱民之女,只是在剑契帮助其逃亡时遇到过剑契,小小年纪就遇到剑契这样的恩人,因而心中有罪恶感。
一番话说的肃宗大王感叹不已,连声说纵容两班胡作非为,造成这种局面是自己身为王者的过失;而后,徐龙基到宝庆堂,又告知同伊并未说出剑契之事,因为自己也相信当年含泪为父喊冤的同伊;为保护同伊,就让自己来做欺君罔上的事,来报答当日崔孝元为他着想,想要保护他的良苦用心。
到这里为止,同伊的身世危机已经被徐龙基以自己的名誉担保压下,暂时告一段落。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肃宗大王在与清廷使臣会面时,发觉清廷正在调查朝鲜的军备力量,并准确获知朝鲜边境的兴建动向,在修建边境城墙的施工地居然还发现了清朝前来探查官员与士卒;大王对此惊怒不已,指责清朝使臣肆意探查别国内政,然而使臣陈大人却反过来指责朝鲜私下充实军备实力,意图与大清抗衡。
于是,双方一番唇枪舌剑,约定若确有此事,朝鲜需承担扩充军备的责任,反之,清朝也需承担相应的刺探别国内情之责任。
此时,张氏家门期待世子诰命的心愿未了,不肯善罢甘休。
张希载大爷为了寻找[誊录类抄]正本,四处奔走,可是遍寻不着,于是开始相信张氏的推断:[誊录类抄]正本在同伊那里。
为了夺取[誊录类抄],张氏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以目前任职于礼宾寺的张大爷为首,劝说肃宗大王,为清朝使臣举行宴会,以示亲善。
肃宗大王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就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宴会即将展开。
宴会之前,张氏将与同伊接近的宫内监察部郑尚宫,宫女贞任等人调来维护宫内秩序,要天寿带人守备会场,又与吴太锡商议,派吴大人的侄儿吴润把守会场,让同伊和其带来的宫女一个都出不去,只能坐立不安的等待宴会结束。
徐龙基来到会场,发觉众人都在,顿感不妙,下令内禁卫军士包围会场。
与此同时,一场大规模的搜查也相继展开,徐龙基的私宅,天寿的私宅被张希载带人搜查;宫外搜,宫内也在搜,监察部最高尚宫刘尚宫带人搜查同伊的处所宝庆堂,直到宴会结束,一番辛苦之后,终于找到[誊录类抄],并交给张氏以邀功。
同伊回到处所才发觉,先前派来的宫女已不见,可见已遭遇不测,藏在隔板之内的[誊录类抄]不翼而飞。
众人都被张氏设计,那么沈云泽哪儿去了?
按照官阶,他不能来此。
别忙,沈大爷也有去处,他直接被吴润带人抓住,关入库房。
天亮以后,吴润得知已取得[誊录类抄]的消息后,下令要手下干掉沈大爷,却被沈大爷一番戏谑后乱了心神。
原本得手后杀了知情者,也属凶险之人行事使然,可是此时的沈云泽已经官拜正五品持平,若是杀了他,就是杀害朝臣灭口,其罪难恕,而吴润此时官至义禁府提调,这里专门考据义禁府的基本情况和官阶,引用[朝鲜王朝实录]记录如下:太宗 28卷, 14年(1414 甲午 / (永樂) 12年) 8月 21日(辛酉) ○命各品科田仍旧, 汰京外冗官。
上引见议政府、六曹、台谏等于广延楼下曰: “予虑漕运伤人, 欲移给各品科田于下道。
昨夜思之, 更改太祖成宪, 深为未便。
又思田地有限, 而新来从仕者无穷, 诚不可均给也。
” 河仑对曰: “科田折给, 宜其止矣。
主掌官恶人祝咀, 未之启耳。
” 上曰: “今无敌国外患, 甲士之数虽少可也。
宜减作一千名, 每一年五百名受禄侍卫, 分番更代为便, 何必三千? 其除下甲士及可当任者, 选作别牌三千名, 令轮番侍卫。
又考古制, 卿大夫采田, 皆给于畿内, 畿外则无古制也。
予又欲汰京外冗官, 以减廪禄, 卿等拟议以闻。
” 乃会于紫门, 政府拟议以闻: “除三军同知摠制各一, 恭安、仁宁、汉城府尹各一。
[改义勇巡禁司为义禁府, 罢禄官, 置口传官, 堂上称提调。
鎭抚二正三品, 副鎭抚二从三品, 知事二四品, 都事四五六品。
改忠顺扈卫司为忠扈卫, 罢禄官, 置口传官。
鎭抚二三品, 副鎭抚二四品, 仍置五品已下禄官。
除十司护军各一, 除甲士二千称别牌, 番上侍卫, 选精锐者一千为甲士, 分为二番。
龙驹、处仁幷为龙仁, 衿川、果川幷为衿果, 交河属原平, 金浦、阳川幷为金阳, 涟川、麻田幷为麻涟, 长湍、临江幷为长临。
以广州任内朱溪、高安属阳智, 朔宁、安峡幷为安朔, 黄涧、靑山幷为黄靑, 燕歧、全义幷为全歧, 温水、新昌幷为温昌, 尼山、石城幷为尼城。
以鸡林任内解颜属大丘, 以陜川任内加守属三歧。
幷巨济、居昌为济昌, 河东、南海为河南, 扶宁、保安为扶安, 丰川、殷栗为丰殷, 长渊、永康为渊康, 德川、孟山为德孟, 慈山、殷山为慈殷。
”从之, 且命检校受禄。
自议政府左参赞至工曹参议一十为定数, 除宦官检校二十、尙衣院司直二, 各道都节制使、水军都节制使、道除首领官, 差三军录事。
翻译如下部分:改义勇巡禁司为义禁府, 罢禄官, 置口传官, 堂上称提调。
鎭抚二正三品, 副鎭抚二从三品, 知事二四品, 都事四五六品。
意思是说:改设置义勇巡禁司为义禁府, 停止禄官编制, 设置口传官, (义禁府)堂上官称提调。
设镇抚二人,为正三品, 副镇抚二人,为从三品, 知事二人,为四品, 都事四到五人,为六品。
从以上考据可以看出,吴润此时已是正三品以上的堂上官,登上高位,还杀朝臣,犯下死罪就没必要,如此说来,杀害老沈的成本太高;再加上沈大爷哈哈大笑,说出了吴润的担心,若是张氏兄妹大事未成,只是错误估计形势呢,这就更加麻烦了,因此就在握剑的那一刻,他的手在发抖。
沈云泽当然发现了吴润的心理变化,更加从容,说时迟,那时快,天寿已带人赶到,包围吴润和众杀手的军士是内禁卫的大内高手,义禁府的普通军士根本斗不过。
这样说来,吴润的担心还是被证实了,此刻的他掂量实力,为保全众人性命,也只能命令手下弃剑投降。
此时,取得[誊录类抄]的张希载正得意洋洋,要跟陈大人交待,定下妓房饮酒地,要做交易,正当双方确认[誊录类抄]正伪之后要做交易之时,徐龙基带人赶到,他已派重兵包围妓房,将交易的人逮个现行。
吴润就擒与张希载被捕,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南人一派衰微的开始。
清朝使臣竟然与朝鲜宵小以军事机密做交易,还被当场拿获,人脏并获,这对清朝来说,可不光彩,因此康熙爷下令要当年处置金允达事件的使臣再来处理陈大人这件事,使臣向肃宗大王转达了清朝的歉意,并说要从严处置,将涉案所有人等都交由朝方处置以示公正严明。
这样说来,肃宗虽然扬国威,显君威,却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张氏及其家人都涉案其中,在去宝庆堂向同伊确认之后,大王痛心不已,含泪去责问张氏,并愤怒的亲临刑讯现场,放下狠话:要上刑上到张希载犯罪集团的众人开口为止。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氏之母尹氏找到女儿这里,含泪相求,要张氏搭救兄长,到这里,来看张氏的家庭成员情况,引用[朝鲜王朝实录]记录如下: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6日(辛丑) ○赠张炯玉山府院君, 其妻高氏赠瀛洲府夫人, 尹氏封坡山府夫人, 擢李湜为承旨, 以权愈为吏曹参判, 李玄逸为吏曹参议, 权歆为吏曹正郞, 李云征为掌令, 柳栽ㆍ金文夏为持平。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6日(辛丑) (大王下令)赠(禧嫔张氏之父译官)张炯为玉山府院君,赠其妻高氏为瀛洲府夫人, 封尹氏为坡山府夫人, 擢升李湜为承旨, 任命权愈为吏曹参判, 李玄逸为吏曹参议,权歆为吏曹正郞, 李云征为掌令,任命柳栽与金文夏为持平。
通常在史书中,为标示正室侧室有别,才将正室之名写在前面。
从记录看来,张氏并非译官张炯正室所出,是侧室之女,若张氏为正室所出,只册封张炯的正室为府夫人即可,无需再册封侧室尹氏。
话题回到剧情中,张氏应尹氏所求,去见张希载,被守卫阻拦,又见到天寿,天寿告知,大王亲鞫,直到此时,张氏才明白:肃宗大王是要将自己的权势连根拔起。
遭遇此等阵势,南人一派惊慌失措,聚集到吴太锡处,讨论得失,老谋深算的吴大人找到张氏,商议应对之策。
原本吴大人默许并帮助张氏提出的[誊录类抄]的交易,是为了攀上更高的地位,想要位极人臣,不惜以出卖国家军事机密,造成国家动乱,两国交兵,生灵涂炭为代价,可是此刻吴大人的算盘打不响了,因为交易还没开始就被抓包,就连侄儿吴润都给搭进去了,代价不可谓不大。
但是此时此刻,吴大人与张氏,两人都为保住地位和性命,不得不合作,互相保护,互相声援。
于是乎,吴大人带领南人一派的众人,在大殿前跪求大王明察,而张氏则在肃宗大王面前含泪喊冤,说自己和兄长都是冤枉的,如同一出闹剧。
37-38集用较短的篇幅暂时解决了同伊的身世问题之后,又为徐龙基的出路埋下了一个伏笔,顺便祭出义州妓房让雪伊说出同伊兄长在掌乐院的伏笔因由——原来不是为了让张氏的手下听到,而是为了让沈云泽听到,便于沈氏日后查探同伊身世有线索。
之后,剧情将重点放在了沈云泽的计中计之上,其后发生的华丽反转导致吴润被捕,张希载遭严刑,南人请愿,尹氏求情,张氏喊冤,皆源于此。
说白了,沈云泽谋划计中计的成功,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只是在这里,一向都胜券在握的张氏及以吴太锡为首的南人集团并非黄雀,真正的黄雀也非沈云泽,而是废后闵氏。
虽说沈云泽掌握了同伊的身世,巧妙说服了徐龙基,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又制造出胜利的机会,一举削弱了南人势力,使张氏一方遭到重创,说明他的确是同伊一方的谋臣之首,但真正受益者却是废后闵氏和西人一派,或者说,青松沈氏的嫡系子孙沈云泽也是闵氏叮嘱来帮助同伊的人才之一。
在本周,也因为剧情的重点都放在风云变幻的政治斗争之上,忽略了同伊与肃宗大王的爱情描写,也对年轻演员韩孝珠的演技提出更高要求,要她不仅要表现出人物的年龄特征和鲜明的性格特点,还要表现出遭遇重大变故时精彩的内心戏演技,这对于表演系本科尚未毕业的韩孝珠来说,不能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首次担纲大型历史剧的女主演,又是从年轻演到年老,肩上的重担可想而知。
此前传出的表演模式化,诠释角色不够深入,内心戏表现有限等等说法,都是本片观众爱之深,责之切的意见。
平心而论,韩孝珠年少时担纲尹锡湖导演四季系列之[春天的华尔兹],一举成名,出道不多久就得益于韩流;之后又遇到另一部古装作品[一支梅],凭借俊美温柔的演员李准基主演该剧带来的超高人气,为更多观众熟知,是成长于韩流;而不久前还有掀起收视高潮的[灿烂的遗产],是顺应于韩流。
相较于李秉勋导演的历史剧作品,之前的一众作品提出的要求就较为简单。
到了此时此剧,因为观众有更高的要求,还具备更为苛刻的欣赏标准,是催促韩孝珠要以更加优异的表现回报银幕与观众所给予她的厚爱,若是成功,这一次韩孝珠必将会是成熟于韩流,若是不够理想,势必会为韩孝珠进一步提高演技,带来更多有益的推动。
十年磨一剑,纵观目前在韩国大小银幕成名的各位男女演员,哪一位不是经过了痛苦的成长和修炼期,直至年过三十,这才迎来了事业的收成期。
临了,再做个预测:[同伊]主人公如此开朗善良励志,形象正面又健康,电视剧播毕后还将会作为新一轮韩流的代表作推广到亚洲各国,到时韩孝珠的爽朗笑容必将会为亚洲各国观众所熟知。
到了38集的最后,闹剧归闹剧,历史还是要继续前进。
废妃闵氏在私宅听得沈云泽的禀报后,含泪而笑,要西人一派的首领郑大人好好帮助同伊,带领西人一派多为大王出力,到了这里,废后即将守得云开见月明。
同伊做好心理准备,去找张氏,此时见面,两人的势力已分高下。
光与影,势力此消彼长,张氏势力消弭的同时,同伊一边的势力已开始逐渐增强。
大造殿内,同伊对峙张氏,告诉她当年是以汤药一案的调查为张氏洗清冤屈,证明张氏是无辜的,而现在则要以汤药一案的调查,证明张氏有罪。
究竟同伊要如何证明张氏一门有罪,又要如何为废后闵氏正位坤极,且看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七页 跳墙东宫世子殿庭院内,前来找寻世子的禧嫔张氏与淑嫔崔氏同伊相遇,彼此都感到诧异,此时二人面色各异,张氏是惊讶继而担心,但是表面依然意图镇定,而同伊则是心急如焚,想要在世子对肃宗大王坦白真相之前截住他。
说到底,同伊继承了仁显王后的仁厚心底,既想要保护世子,又要保护自己的孩子,采取的还是息事宁人的态度,但张氏就不是如此,她听同伊说世子已经去了肃宗大王所在的御书房,心惊不已。
世子已经对肃宗大王说了实话,她们再怎么担心都已经无意义。
说白了,这二位都白担心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肃宗大王初时惊讶,继而震撼,原来世子居然得了不能生育的阳瘘之症,这是非常之事。
然而,更让大王惊讶的是,世子居然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病症,也就是说,得病已经有一阵子了,病情已经被延误了。
此时张氏得知世子已经去坦白真相,心知无法再隐瞒,只有哭着去找大王坦白,她哭着要大王谅解,然而无法遏制大王的怒火。
张氏哭着说,自己担心又害怕,因为世子高烧不退,终于影响到了身体,自己担心又害怕,若是影响到世子继承王位要如何是好,只好让南医官来诊治。
张氏的说法看似有道理,但是细想则不然。
张氏是世子的生母,一直以来都照料世子起居,但是世子有病,她想的却不是用宫内最好的医疗条件给世子治病,反而想方设法用清朝的偏方,隐瞒世子病情,就是担心世子继承之事会受到影响。
要知道,治疗男性不育症,没有什么能比得过高丽人参精。
我国自古以来都从朝鲜进口人参,进贡清单上赫然在列的都是高丽参。
因朝鲜之前是高句丽古国,因此此地人参多称为高丽参。
高丽参最大效用不仅是续命滋养,还包括治疗男性不育症。
愚昧的张氏被权势迷昏了眼,居然看不到亲生儿子的安危,罔顾世子乃是国本道理,居然舍本求末,要用清朝的药来治疗世子的不育症。
想到这里,大王怎能不愤怒。
说到底,张氏仍是最注重权势,不在意亲人安危,她最在意的始终也只是自己的声名地位,她的爱仅此而已。
与仁显王后当年被废离宫之时要求给明圣大妃送终的仁孝之举相比,张氏只能是害人害己的愚昧妇人而已,所以闵妃被追封为仁显王后,为后世所景仰,而张氏则要开始她一生中的最后一段旅程,为了给世子继位扫清最大的障碍,她作出了痴狂的决定:刺杀同伊母子。
因为与史实不符,这里也只是将剧情了解一番,看个大概。
在这两集杜撰的情节中,裴秀斌的戏份颇为吃重。
原本裴秀斌就擅长武戏,而到了张氏托付兄长张希载行刺一场戏,裴秀斌扮演的是同伊的异姓兄长车天寿,眼神和身法都十分到位,只可惜戏份有限,发挥余地不够大,浪费了这么好的演员和演技,可叹编剧水准有限,白白错过了有可能给剧情增光添彩的演职人员。
在剧情中,车天寿早已担任捕盗大将,可在宫内自由行走,又身负保护同伊母子的重任,责任就尤其重大。
此时,原本并无漏洞给张大爷可钻,可是硬是给狠毒的张氏想出了放火的法子。
她指使兄长张大爷偷了最厉害的点灯油,在宫内纵火,地点就选在了东宫殿。
到了此时,张氏为了除掉同伊母子,就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了。
可见,之前肃宗大王的愤怒有理,张氏的确更加在乎她自己和权势地位,世子对于她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个利用工具而已,张氏仍是个亲情淡薄,权欲深重的女子。
东宫殿火起,世子乃国本,此时又忽然失踪,人们都慌了神,肃宗大王更是不顾一切的跑去世子的东宫殿,气都喘不上来就要去救儿子。
与此同时,张氏派遣的杀手已经趁乱,与救火的人们一起混入宫内,而天寿得知世子找不到,在同伊的催促之下只得去火场帮忙找寻世子。
就在此时,张家的杀手到了,先一刀砍杀了照看延礽君的宫女,要根据张氏的命令,刺杀同伊延礽君母子,并且将现场伪装成劫杀的场面,谁知在入宫门时,就被天寿发现穿了不露行迹的草鞋,引起了天寿的疑虑,但是当时忙于救火也就没顾得上。
年幼的延礽君吓得拼命逃跑,寻子而来的同伊发现倒地身亡的宫女极为惊讶,急忙走来,迎接她的是冰冷的刀剑,为了保护延礽君,同伊迎向了挥来的利剑,替儿子挡了一刀,倒地不醒,天寿赶来时,为时已晚,同伊已经遇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肃宗大王终于在火场外找到了世子,又惊又喜,放下了心,谁知尚膳来报同伊母子遇刺,怎不让他惊痛。
大王赶来时,同伊正在抢救中,血止不住,延礽君倒是没事。
大王望着为难的御医,几乎给吓掉了半条命,愤怒的大王命令天寿严查凶手。
此时的天寿早已红了眼,没想到去救世子,居然中计,让同伊母子受伤,内疚又痛心的他想起在宫内看到穿特殊草鞋的人,急令追查。
果然不负所托,一番周折之后,天寿堵住了出宫的路,来了个瓮中捉鳖,抓住了凶手,又打掉了凶手口中的毒药,要他们伏法受审。
经审讯,杀手供认是受张希载所托,前来刺杀同伊母子。
得知确切消息的肃宗大王怒不可遏,要抓住张氏家人,天寿带人半途截住意图逃走的张氏生母尹氏和兄长张希载,正待处置时,张氏却承认自己指使,原来,她为了维护家人,宁可自己出面承担。
肃宗大王在徘徊间,张氏要却一心求死。
到了53-54集为止,与史实早已天差地别,说的是张氏被逼无奈,只得召集杀手刺杀同伊母子,终于激怒了大王,对张氏一门动了杀心。
被逼到尽头的,不仅是张氏,还有肃宗大王。
可见,要作出最终决定的各方,都处于穷途末路之中,末路的并非只有张氏一人。
之后的剧情也只能是当作新编历史剧姑妄看之,能欣赏的也只有演员的演技和编剧的杜撰功力而已。
在之前剧评中曾经引用仁显王后行录,说明早在仁显王后薨世之前,世子已经娶亲,而且世子嫔人选是肃宗大王亲自选定的,仁显王后也十分满意,她就如同是明圣大妃当年一样尽可能的照顾进宫宫不久的未来的朝鲜正妃沈氏,尽力善待世子嫔沈氏,处处要给沈嫔作出表率,事事谆谆告诫,待人宽厚和善。
而张氏走到人生尽头的关键原因并非她继续对同伊母子干了什么,真正惹恼肃宗大王的是她阴狠对待濒死的仁显王后闵氏,她的狠辣手段终于激怒了大王,让大王作出了赐死的决定。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里的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夜, 下备忘记曰:古者汉之武帝杀钩弋夫人, 断则断矣, 而犹有所未尽善者。
如使张氏, 知命不犹, 则明《春秋》之大义, 着为令甲, 足以防闲。
何必如钩弋之为哉? 此则不然。
罪已彰着, 若不善处, 则他日之虑, 有难形喩, 实出于为国家也为世子也。
张氏使之自尽。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深夜,肃宗大王下赐备忘记录说:古有汉武帝杀钩弋夫人,当断则断,也有未能尽善处理之处。
如今遇到张氏这样的事,知道情况也不犹豫,则明白《春秋》所说的大义,命令警惕处之,足以防止后患。
何必如同钩弋夫人那么做呢?
此事就不是这么说。
(张氏)罪行昭彰,若不妥善处理,会有后患,无法言喻,实在是出于为国家也为世子的心意。
张氏赐令自尽。
从这里可以看出,肃宗大王是夜间做出决定,可见很有可能是在了解情况,或者见到有关后宫之后才作出决定。
在备忘中的言辞尤其严厉,可见是愤怒已极,居然自比汉武帝杀钩弋夫人的决绝之举,可见痛恨张氏至深。
同时也暴露出肃宗大王的担心,若是纵容张氏的行为,或者说留下张氏性命,也许会造成汉室当年吕后专权的情况也很难说。
因此一定要夺去张氏性命,免除后患,这才下令赐死张氏,说是为了世子,其实是怕自己死后,无人能够制得住擅长权变和阴狠之术的张氏,世子诚恳仁厚,又奉母至孝,只懂得读书和言谈治国之道,怎会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张氏极其所属政__治集团的对手,若是张氏还在,肃宗大王这棵强势的大树已倒,世子又该如何面对朝野困局,而今之计惟有赐死张氏才能免除后患,因此赐死张氏的备忘就这么下达了。
这样一来,引起了更大的朝野风波。
张氏究竟如何被赐死,同伊身处险境之时该如何自处,又要如何继续保护儿子延礽君,且看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三十页 同归昌德宫宝庆堂前,权臣张武烈已带人前来,重兵围困,要将宝庆堂围个水泄不通,为的是拿捕淑嫔崔氏,要判她危害世子之罪。
宝庆堂本是后宫内室,此时却显剑拔弩张之势。
只见来人张武烈一脸得意,要拉人还不忘亏上两句,直说淑嫔应该后悔当初选择错误,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谁知,同伊也从容回应说自己真的后悔,当初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才真的应该后悔选择错误。
这话让猖狂的张武烈一行顿时愣住了,已是瓮中之鳖,怎会如此镇定。
好一个镇定自若的后宫崔氏同伊,只听得她一声吒喝,要守卫军士立即拿下张武烈。
原来,张武烈错看了形势,也错看了中殿娘娘金氏,他安排好的一出借刀杀人大计,最终只是把他自己给圈了进去。
这情形并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是请君入瓮,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如此一来,张武烈危害世子的罪行昭彰,罪证确凿,遭劫难逃。
因为他不仅意图利用中殿娘娘金氏,还妄图以世子的安危来满足自己夺权又杀人的私欲,算上之前大王对张武烈种种恶劣行径的不满,张大人的大限是到了。
可是,被拿下的张大人就是不肯就范,他非要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谁的道。
此时,金妃前来说出实情,内旨标信出示,下的旨意是捉拿罪臣张武烈,也就是说,张武烈的失败,最终是源自金妃的反戈一击,直到真相揭发,这才让张武烈低头伏诛。
此时,在宫外,肃宗大王一行早已收到同伊送来的书信,得知张武烈趁肃宗大王不在宫内,竟然削夺天寿兵权,肆意妄为,教唆中殿娘娘金氏使用内旨标信,还胆敢危害世子,在世子前往千叟宴上的路上设下火石炸药,意图嫁祸给淑嫔一门,也是震怒不已。
按照肃宗大王的脾气,这样的奸毒恶吏就该直接砍了,气得他马上就要回宫,收拾恶贼。
可是,却被内禁卫将徐龙基阻拦,徐龙基见信后明白了同伊的用意,张武烈利用大王不在宫内的机会想要夺权杀人,可是大王正好身在宫外,恰好调查张武烈的罪行,来个迅速取证。
这样一来,张武烈罪行确凿,就难以翻案了。
愤怒的大王取得了证据之后,转而又去处理介入此案的小论派众臣。
就在林大人的私宅,怒不可遏的大王前来截住了乱作一团的小论众臣,声色俱厉的揭发了众人配合张武烈夺权的罪状。
最终,此次参与世子爆炸案的小论众臣无一幸免,全部被拿捕归案。
因为事实清楚,罪证确凿,众人根本无从抵赖,义禁府审案现场,只有张武烈一人大声喊冤。
此时大王终于爆发了,他怒吼着揭穿了张武烈此前的种种罪行,说的张武烈瞠目结舌。
到了这时候,张武烈才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
原来,他做的所有事都在大王的掌握之中,如此犯案累累的他,必死无疑。
在张武烈被拖走之时,在禁宫之内,他遇到了正要离开的徐龙基大人。
徐大人因为有同门之谊,对张武烈的结局叹息不已,寥寥数言,表达了自己的惋惜之情,可是张武烈死到临头却还不知悔改,不但不领情,还预言徐大人也不会有好结果,说只要世子上位,众臣必然不会放过支持延礽君的人。
对于张武烈的痴狂,徐大人只是一笑而过,说自己还有太多事要做,以后去了那个世界会去告诉张武烈,究竟是怎样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王上继位。
原来,徐大人注重的并非权势而是实绩,因此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张武烈注重的是权势而非实绩,因此他的下场与张氏一样,得到全部,却两手空空。
世子爆炸案之后,宫内众人喜气洋洋,终于迎来了安稳生活的岁月,而金妃也在同伊的感召之下,要做出后宫表率的做派。
此时的金妃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要收延礽君为养子,为的是要延礽君作为中殿娘娘之子,日后能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如此一来,大王也就不用禅让才能让儿子延礽君登上王位了。
面对金妃如此大度的举动,肃宗大王与淑嫔崔氏同伊都感动不已,他们都明白金妃此举意味着什么——哪怕金妃日后诞下后嗣,也无法继承王位,按照顺序,延礽君优先继承王位,实际上,金妃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出了为王室为延礽君着想的重要一步。
因为金妃如此坦荡不藏私,又如此无私无畏,为了延礽君的将来,同伊就不得不做出切实行动来维护延礽君的地位。
思前想后,同伊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出宫,为的是向中殿娘娘金氏致敬谢之意,并且要延礽君以中殿娘娘金氏为母。
对于同伊如此大义大爱的举动,肃宗大王懊恼不已,延礽君则是垂泪不止,这重感情的父子俩都觉得自己被同伊撇下了,而金妃却最清楚同伊的用意,她看着同伊的义举,含泪致谢,或者说,在这偌大的后宫最懂得同伊苦心却是之前和她纷争不断的金妃。
那么,在历史上延礽君究竟何时出宫,又是何时娶亲,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成婚记录在这里——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昑, 娶进士徐宗悌女。
上使临昌君焜主婚, 命除宗悌职, 嘉礼厅堂上以下, 赏赐有差, 都厅金致龙升通政。
是婚也, 侈靡踰度, 烦费以万计。
意思是说: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李昑,(今日)娶进士徐宗悌之女。
肃宗大王请临昌君李焜主婚, 下令除去徐宗悌事情, 对厅堂上以下(官员)嘉奖送礼,赏赐差人,都厅(官员)金致龙升任通政。
延礽君李昑的婚礼,奢侈颓靡,花费以数万钱计算。
但出宫记录却在此时: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乙丑/王子延礽君, 自禁中就私第。
昨年以后, 该曹屡择出合日, 及期上辄命差退, 至是始出合。
意思是说: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王子延礽君,从宫中回到私宅居住。
从去年开始,礼曹屡次选择出合之日, 都是快到时间被肃宗大王喝令推迟,一直拖延到现在。
按照王室法度,王子成亲之后就必须离开王宫,肃宗大王虽然允许延礽君在九岁时就定下亲事,却不肯放儿子离宫,还一拖再拖,拖到了十八周岁,就是不肯放儿子离开自己身边,可见父子依恋之深。
直到肃宗大王大限将至,还非要延礽君陪伴在侧,伺候汤药,有事非要延礽君劝说才肯答应,在弥留之际,拿出自己积攒的银子,要求丧事一切从俭,还倔着非要延礽君答应在丧礼中不要劳累,当时史书中记录延礽君,也是后来的英祖大王,捧着父亲肃宗大王的手,哭着说:手指已经全部青了。
可见父子感情深厚,英祖大王丧父之痛甚深。
考据过后,继续看剧情。
同伊惜别宫内众人出宫生活,并没有陷入思念中,而是很快投入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中去。
她先是差人拆了围墙,开出路来,为的是都城中的贱民都有处可去,有处伸冤,因为淑嫔娘娘崔氏耐心细致,能体察民情,又能为民请命,所以去淑嫔娘娘离宫的贱民络绎不绝,挡也挡不住,哪怕爱钟这样力气大的宫女也只能勉强维持秩序。
面对同伊如此振作积极的生活态度,肃宗大王反而有些不满,他对同伊的笑容不满,他对同伊的欢乐也不满意,说到底他就是不满意同伊离开宫后依然这么健康快乐。
可是同伊的一番话,却让大王感动,同伊因为大王的心意感念,因为大王炽热的爱情而温暖,因为有大王的关心,还能得到如此探视,当然快乐也有了笑容。
以下的故事,温情而美好,编剧金伊英为剧中的这对王室情侣作了最为浪漫的描写,最终章的剧情全为前后呼应。
查案时,又到了案犯要毁掉罪证的紧要关头,哪怕嘟囔着不乐意,大王还是如当年一样,俯下身子,甘当人梯,为同伊查案尽自己的一份力。
查案就查案,哪怕同伊不想要大王介入,大王也要以自己的心意帮助同伊,同伊的为民伸冤,同伊的为民请命,身后站着的是她永远的后盾——肃宗大王。
在大王的授意之下,原先的暗访直接转变为明察,在大王的授权之下,天寿派重兵一举拿获贪污奴婢身贡的贪官,此举又反过来成全了大王减租的创举。
原来,哪怕同伊出宫之后,肃宗大王与她,依然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
同伊的一生如此惊险传奇,如此惊心动魄,那么,她的结局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卒。
上命礼葬等事, 依例举行。
输送棺板, 又命优送祭需。
意思是说:肃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病故。
肃宗大王下令依照葬仪礼数等事宜,按照惯例举行。
送来棺木寿板,又命令送去祭祀所需时从优。
原来,在同伊人生的最后时刻,肃宗大王以他的心意下令优送祭需,全了他对今生今世都爱重的贱民女子崔氏同伊的爱意。
史书说盖棺定论,在人生终结时所做的总结最能说明一个人的人生经历和走过的道路,也能展现她人生的意义,那么,同伊此生的意义究竟如何,这里附上她墓地所示的行录: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
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
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
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
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
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
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
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
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
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意思是说: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
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
(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
(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
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
(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
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
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
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
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
肃宗大王最初以梨岘宫为淑嫔崔氏私宅,在辛卯年下令(梨岘宫)属内司管理(收归国有)。
淑嫔明白大王用意为公,节省勤俭但不吝啬。
(淑嫔)自从丙申年(1716年 肃宗四十二年 康熙55年)罹患疾病三年,也是有原因的,肃宗大王下令要淑嫔出宫调养身体,(淑嫔)常怀敬意,出门甚少,依然听宫内旨意,虽然在病中 ,但诚意还是如此。
戊戌末年三月九日戊午(淑嫔)病故于彰义洞私宅,享年四十九岁,那一年是肃宗四十四年(1718年 康熙 57年)。
(宫内)三殿(大殿 指肃宗大王 中宫殿 指正妃金氏 东宫 指世子)派遣中宫前来吊祭,祭礼下赐尤其丰厚,生荣死哀到了一定程度,在第二年五月(肃宗四十五年 1719年 康熙 58年)庚申时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淑嫔崔氏诞下三位男丁,惟有我主上殿下(英祖大王)排行第二得以存活,也就是我殿下,最初封延礽君,辛丑年(1721年 景宗元年 康熙60年)被册封为王世弟,甲辰年(1724年 景宗四年 雍正2年)继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是被封为领议政达城府院的徐君宗悌之女。
王世子邸下为靖嫔李氏所诞,最初封敬义君,乙巳年已经进而册封为世子。
(英祖大王)王女和顺翁主,年幼未嫁人。
私下里顾念淑嫔柔和美好,个性娴淑慎重,(淑嫔)她的仪态敦厚慎重美丽肃穆,温和恭敬和气顺从,承受天命而慎重行事,受圣恩三十年能做到勤建自持。
出身微贱,然而不以后宫身份显贵,行为谨慎小心,与宫人相处,关系尤其融洽。
诚实守信令人感动,可以光照后世,容貌美丽又娴淑,又蒙圣恩诞育英祖大王,是承受肃宗大王恩典最多的人。
在宗室祠堂内享受万千香火之人,必定有其缘故矣。
臣写下如此朴实的文字,质朴没有华丽之辞,感到已经体会到圣意而又继续写下铭文说: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正如继位后的英祖大王在生母崔氏同伊墓前所看到的,母亲给予他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人生,那是一段闪亮的人生。
崔氏墓园中,哪怕崔氏早已离世,贱民们感念娘娘恩德,依然为了维护墓地,捉虫护地,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英祖大王后来成为一代明君,为振兴朝鲜尽心竭力,也成为李氏王朝列王最有成就最长寿的一位君主,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大王讳【昑】字【光叔】, 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毓祥宫淑嫔崔氏, 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 诞降于昌德宫之宝庆堂。
己卯封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 册封王世弟, 甲辰卽位, 丙申升遐, 在位五十二年, 寿八十三。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名讳【昑】字【光叔】,为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亲是毓祥宫淑嫔崔氏, 于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1694年 康熙33年), 在昌德宫宝庆堂生下大王。
肃宗25年(1699年 康熙38年)被册封为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1720年 康熙59年),被册封为王世弟,英祖元年(1724年 雍正2年)继位,英祖五十二年(1776年 乾隆41年)薨逝,在位五十二年, 享年八十三岁。
剧中,崔氏同伊的墓地,绿荫环绕,草木繁盛,须发皆白的天寿如今守护的殿下已经是英祖大王,他又遇到了为维护墓园努力捉虫的女孩子,她也叫同伊,数十年后又有一位同伊,如幼年时的同伊一样的笑脸,生命就是这样生生不息。
感慨万端的天寿鼓励守墓的孩子要心怀远大理想,日后必能有一番作为。
远处,就在墓园之内,同伊依然与肃宗大王相知相守……此生此世,同伊与肃宗大王,他们的爱情因为彼此的注视,成为俗世中的传奇。
崔氏同伊出身贱民家庭,成长于朝鲜李氏王朝最为黑暗的一段时期,少年丧父兄,遭遇惨痛经历,然而她不气馁,不悲哀,努力向上,终因诚意聪慧和努力感动了微服出巡的大王,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也以自己的方式为国为民做出了贡献,更为朝鲜培养了一位有成就的大王:英祖大王。
早年同伊惨痛的经历也仅仅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的缩影,成年后的奇遇也使她成为与平民女子所不同的奇女子。
因仁厚而显贵,因聪慧而相守,她与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一同出生,一同成长,最终也要一同归去——殊途同归,同伊的爱情与人生是那个时代的奇迹。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一页 纠结私宅内室,剑契来人剑指淑媛同伊,要取她性命,同伊正待闭目受死,却意外发现来人竟然头戴剑契头带,立时大惊,问起来人是否剑契。
这下子,该轮到杀手惊讶了,其中一位年长者,虽然依旧挥剑,口气却软下来,一副疑惑的神情,要同伊说出实话,究竟怎么知道剑契,难道朝廷已经知道剑契的情况,可是同伊的回答继续让他们惊讶,她口称剑契前首领崔孝元之女,震的两位剑契杀手目瞪口呆。
此时,汉城府的官差已到,在私宅门口发现禁军尸体,大为紧张,冲入内室,发觉淑媛不在,更加惊讶,正待追查之时,却见听得一声吒喝:如果是为了找我 可就不必了抬眼一看,淑媛已站在眼前,还神情自若。
好说歹说,淑媛都不同意继续追查,跟着淑媛的娘家异性兄长车天寿也跑来,阻止调查,不说袭击,只说是毛贼来犯,已被吓走。
可是门前禁军卫士死的好生奇怪,并且一般来说,后宫大都胆小,遇到袭击,恨不得马上要动用大批军队护卫,怎么淑媛却反其道而行之。
虽然心生疑虑,但看到淑媛与其兄长如此坚持,官差闵军官还是满腹疑惑,带着差人走了。
等到汉城府的官差离开,同伊和天寿这次松了一口气,这么处理,原意就是为了息事宁人,不让剑契的罪名再多一桩。
与此同时,剑契此次执行任务的人们回到驻地,迎面而来的却是首领,首领面色煞白,极为紧张,直问领头的人,究竟是否成功。
执行任务的人们只有据实以告,淑媛说自己是前首领的女儿,还帮助大家逃跑,大家都感觉被欺骗了。
首领正是同伊儿时的玩伴小狗子,小狗子听到来人说没有成功,还说上当,这才放下心来,直言同伊的确是前首领崔孝元之女,这下子剑契的人们也一起惊呆。
本次剑契袭击事件就此告一段落,可是同伊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天寿来到内室,才告知现任剑契首领就是当年同伊的玩伴小狗子。
坐在书桌前的同伊,想起了当年与小狗子一起逃亡的悲惨往事。
小狗子,就是当年和同伊一起在脚力大会上赢取药果的孩子,若不是他引开众人,同伊也不会躲在桥下,遇见濒死的大司宪张大人。
搜捕剑契中人时,同伊与小狗子分别逃了出来,在冬天的夜晚,当小狗子睡不着,思念含冤惨死的父母时,是同伊以同样的心情安慰了他。
另一边,小狗子也在回忆往事,忆旧忆到悲惨之处,两人都热泪长流。
这就是患难情感,这也是剑契中人最牢不可破的感情纽带。
回首往事,再看今朝,同伊觉得不能放任小狗子这么下去,立即要天寿帮忙约见小狗子,会面地点就选在雪伊开设的妓房。
这一次的会面,小狗子和同伊都发觉小时候的好朋友已经长成了大人,欣喜不已,可是谈到这段时间的两班诛杀事件,小狗子却不愿回应。
同伊认为小狗子的行为触犯国法,不应该由剑契来惩罚犯罪的两班,惩戒两班应该由国家来做,可是小狗子不肯信任官府,无论天寿如何劝说也不肯听。
悲愤的天寿说起老首领崔孝元的遗志,是要剑契中人拿起刀剑保护受苦受难的贱民,而非制造恐怖不安定气氛,去充作杀人机器,以维护正义为名行不义之事。
无论怎样劝说,小狗子都无法忘记当年父母惨死的情景,就是不接受,三人不欢而散。
看到这里,很有必要考据剑契的渊源与由来,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15卷, 10年(1684 甲子 / 청 강희(康熙) 23年) 2月 12日(戊申) 1번째기사○戊申/引见大臣、备局诸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都下无赖辈, 作为剑契, 私相习阵。
闾里因此益骚, 将来难处之患, 恐有甚于外寇。
令捕厅侦捕, 或远配、或枭示何如?” 上命申汝哲各别讥捕。
正言崔锡恒以金焕事, 缕缕陈达。
上历举焕、翊戴面质说话, 下敎曰: “以其时文案见之, 少无可罪。
只据翊戴死中求生之言, 必欲鞫焕, 旣停复发, 未知其可也。
” 校理申启华曰: “焕不可全然无罪, 而卽今论议愈激, 其在鎭定之道, 岂惜一焕乎?” 鼎重曰: “焕之无可罪, 非但臣意为然, 诸大臣之意皆如此, 而初因知府事李尙眞之言, 施以编配之律者, 欲鎭定群议也, 非谓其可罪也。
毋论是非, 论议转激如此, 广询三司, 参酌定罪何如?” 领议政金寿恒曰: “焕之罪, 设令尽如台言, 洞开狱门, 死罪皆释, 则到今有何追罪之理乎? 虽令三司会议, 必不得归一, 而徒增转激矣。
此事岂有淸浊邪正之分, 而宋光渊疏中, 有激浊扬淸之语, 此为未安矣。
光渊所引文晦事, 实状有不然。
晦则告其弟晛之故, 台谏力争, 不独臣祖之言然也。
焕则所告许玺, 旣承款矣。
文晦之喩, 恐非衬着也。
” 上曰: “予意亦然矣。
” 鼎重与右议政南九万仍陈朴世以言语之失, 至被谴罢, 屡请还收, 上不纳。
因史书记录为偏殿议事相关内容,故只翻译剑契相关内容如下,引用文字为左议政闵鼎重曰: “都下无赖辈, 作为剑契, 私相习阵。
闾里因此益骚, 将来难处之患, 恐有甚于外寇。
令捕厅侦捕, 或远配、或枭示何如?” 上命申汝哲各别讥捕。
意思是说:左议政闵鼎重说: “都城下城有一伙无赖之辈,成立剑契,私自练习战术阵法。
乡里颇受骚扰,将来也是难处理的祸患,担心比外寇更为麻烦。
命令捕厅侦察拘捕,或者发配到远处,抑或斩首示众如何?
”肃宗大王命令大将申汝哲分别拘捕。
看到这里,可以确定的是提出剑契当灭之言的并非南人,而是西人元老,也就是闵妃的叔父闵鼎重,要拿捕发配的理由是担心私下里练习军事战阵等,会成为国家的祸患,也就是说,当时剑契的规模不小,已经有了民心,并且进行与军事相关的活动,因此要尽快灭除,以免成为国家内患。
那么剑契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呢,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15卷, 10年(1684 甲子 / 청 강희(康熙) 23年) 2月 18日(甲寅) 1번째기사○甲寅/上受灸中脘。
金寿兴曰: “台谏论公洪监司苏斗山事, 可谓已甚。
斗山为人不低, 微有才局, 虽以不廉得谤, 向宰江陵, 秋毫不犯, 人到今称之。
然旣被台议, 姑宜许递。
” 上曰: “台言可谓已甚, 姑递监司, 仍任东莱。
” 左议政闵鼎重入对言: “捕厅所囚剑契十余人中, 最悖恶者, 至以刀剑刻肌割胸, 行凶作恶, 罔有纪极云。
今若缓治, 使其徒寔繁, 则其为患, 有不可言。
巨魁则处以重法, 附从之类, 差等治罪, 无使至于株连滞狱宜矣。
” 上曰: “宜令分轻重禀启, 以为参酌处置之地。
” 鼎重曰: “洪万朝、李玄祚之疏, 以许穆为言语之失, 政乱之说, 岂但为言语之失乎? 削黜之论, 极是参酌, 而未准遽停。
正言崔锡恒以有物议引避, 而大司谏安缜处置请出。
义理晦塞, 一至于是, 洪、李两人请依前台启削黜, 安缜、崔锡恒并递差, 上从之。
因史书记录为偏殿议事相关内容,故只翻译剑契相关内容如下,引用文字为左议政闵鼎重入对言: “捕厅所囚剑契十余人中, 最悖恶者, 至以刀剑刻肌割胸, 行凶作恶, 罔有纪极云。
今若缓治, 使其徒寔繁, 则其为患, 有不可言。
巨魁则处以重法, 附从之类, 差等治罪, 无使至于株连滞狱宜矣。
” 上曰: “宜令分轻重禀启, 以为参酌处置之地。
” 意思是说:左议政闵鼎重进入偏殿对肃宗大王说:“捕厅关押的剑契十多个人当中,最为恶质的人,是以刀剑刻于胸肌之上,(平日)行凶作恶,无视法纪。
如今若是治理不严,会让剑契之徒越来越多,就会成为祸患,没办法说。
首恶应当处以重刑,其余跟随着,按照情况治罪,没必要株连下狱才是。
”肃宗大王说:“最好分清(剑契)罪行轻重来报告,作为参考斟酌处理的依据办法。
”可见李朝统治阶级当时对于剑契的处理是以惩治为主,并不主张株连九族的做法,只是为了就地消灭剑契势力,不造成国家内乱而已。
而在古装同伊这里,剑契却成为后宫同伊的娘家所在,她的父兄皆为剑契中人,还含冤被杀,因此同伊幼年时身负仇恨逃亡,这才入宫成为宫女。
这故事改编的的确有点让人无语,然而到了41-42集,剧情还有更加让人惊诧莫名的地方,那就是同伊处理剑契事件的态度。
因为小狗子不肯听从劝告,同伊这方为了让小狗子停止对两班的杀戮,加快了解答当年大司宪张大人临死前手势的步伐。
同伊在被袭击当晚就已经布置奉尚宫带人去找南人熟悉的相关书籍,此时书籍已带到,同伊请来沈云泽,一同来到内禁卫将徐龙基处,三人商议,要找出当年手势所指的数字意义所在。
找出数字意义何在,对于不清楚南人一派习性的同伊和沈云泽来说,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此时肃宗大王听闻同伊已回宫,正在宝庆堂照顾王子,立即兴冲冲的前往宝庆堂看望同伊母子。
可是见到同伊,却意外发现同伊十分忧郁,同伊向大王告罪说之所以回宫没有马上请安的缘故是因为自己做不到对大王的承诺:要每时每刻都展开笑颜,谁知大王却很是理解,说既然同伊无法开怀,就让自己为同伊带来笑容,这一来,更让同伊感觉愧疚。
同伊也向大王问起剑契,提醒大王要去了解被剑契诛杀的官员究竟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让贱民们拿起刀剑,意欲处置而后快,并且剑契杀人众多,为何还能得到贱民拥护?
到了这里,同伊对大王的内疚之心日甚,剑契之事已迫在眉睫,不能不解决,然而解决的最好办法是为剑契众人洗清冤屈之后,向大王坦陈一切后接受律法的惩处。
要为剑契众人伸冤的关键在于大司宪的手势,究竟是什么意思,同伊翻遍经书都无法获得解答,正在苦思之际,雪伊拜托黄主簿送来当年同舟用过的琴,琴到人惊,待黄主簿走后,同伊看着奚琴陷入沉思,忽然省起有乐经一说,这样一来,数字所指有了答案。
原来,大司宪张大人临终前所打的手势,指的是四个数字,分别表示乐经中的四个音律名称,将四个名称的首字合起来就是:林、姑、南、洗四个字,南是指南人,洗是指官员,而林姑则是一个人的别号。
古代朝鲜与我国相似,凡是世家出身的两班子弟,除姓名为父母族长所起之外,还有成年后自己所取的别号,南人党首吴太锡的别号就是:林姑二字。
如此说来,大司宪张大人在临终前,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不但将落水前拽下的腰牌放入同伊的草袋中,还做出了相关手势,想来是口不能言,只有对着还不懂事的孩子做出手势,希望她会将手势转告给前来查案的官差。
大司宪虽然未能在当时为自己报仇,可是他托付的人却是一个有着坚定意志的女子,这女孩子锲而不舍的追凶,在多年后终于弄清手势的含义,张大人报仇就在眼前。
揭开谜底的同伊想起南人一派的情况又回忆起当年见到打手势宫女的情形,猛然想起要去核对一件事,急忙回到宝庆堂,取出收藏已久的图样,来到张氏起居的就善堂,却见张氏刚刚回宫,此时的张氏已授意张武烈谋划得宜,将发配的兄长张希载和一众南人召回都城,唯独不准吴太锡的侄儿吴润和其手下回汉阳,意在孤立年老的吴太锡。
张氏回就善堂,已从张武烈处确认同伊与剑契有关联,正布置人手追查同伊身世,忽见同伊出现在身后,吃惊不小。
同伊此番前来是为了确认当年木制蝴蝶佩一事,张氏也回忆起当年同伊唯一的要求就是为了看随身佩带的私物,不由得大惊,承认自己确有木制蝴蝶佩。
到这里为止,真相大白,同伊认定张氏知晓当年陷害剑契的一切事情,也参与其中,不由得悲愤满胸。
为了追查父兄冤死一事才入宫当奴婢,却不曾想自己竟然为仇人之一卖命,在知晓真相之前,同伊还对张氏存有一丝怜悯之心,可是到了此时,同伊对张氏的感情只有厌恶与鄙视,已非当年的憧憬与尊敬。
剧情发展到这里,再来对照张氏当年入宫前后的记录,引用[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命封张氏为淑媛, 初译官张炫, 以国中巨富, 为桢柟心腹, 庚申之狱, 受刑远配, 张氏卽炫之从侄女也。
被抄于内人, 入宫中, 颇有容色, 庚申仁敬王后升遐之后, 始得承恩, 明圣王后, 卽命黜送其家, 崇善君澄妻申氏, 视为奇货, 频频邀致其家畜养之。
辛酉, 内殿正位坤极, 闻其事, 尝从容禀白于明圣曰: “承恩之宫人, 久在闾阎, 事体极未安, 宜复召入。
” 明圣曰: “内殿未见其人矣, 其人甚奸毒, 主上平日, 喜怒暴急, 若见宠幸, 则国家之祸, 有不可言, 内殿后当思吾言矣。
” 内殿曰: “何可预虑未然之事, 不顾国家事体耶?” 明圣终不许。
明圣升遐之后, 内殿复为上言之, 慈懿殿亦力劝之, 上卽命召入而幸之, 张氏骄恣, 益甚一日, 上欲戏之, 张避走跳入于内殿前曰: “愿活我。
” 盖欲观内殿之气色也。
内殿整容徐曰: “汝当奉承传敎, 何敢如是?” 自后, 内殿凡有使令, 偃蹇不恭, 至或呼之而不应。
一日, 内殿命挞之, 益怀怨毒, 内殿忧其难制, 劝上别选后宫金昌国之女, 被选入宫, 而亦无宠, 未几, 遂封张氏为淑媛, 于是, 澄妻常赞誉于慈懿殿, 慈懿殿春秋倦勤, 甚信澄妻, 故偏爱张氏而疎内殿, 是时澄妻, 内则日浸润于上及慈懿殿, 外则使其子杭, 与张氏兄希载合谋, 缔结桢柟余党, 昏夜聚会, 谋危坤极, 先是, 癸亥三月十三日, 卽仁庙反正回甲之日也。
贞明公主家设宴, 朝廷大臣以下, 皆会主家, 多聚娼女, 使之行酒歌舞, 其中淑正为名者, 以善歌名, 酒后坐客, 或与淑正戏狎, 淑正之夫, 卽希载也。
希载时以捕盗部将, 待候门外, 密招淑正而逃去, 人有告于诸大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朝廷大宴未罢, 而行酒之娼女先逃, 事体骇然, 令备局郞, 重杖其夫之招去者。
” 希载以此衔毒次骨, 或言此事, 亦为祸祟云。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疏论, 乃曰: “宗社存亡, 未必不系于此, 至请放出。
” 上答以出于传说之谬戾。
其后大司成金昌协, 遇灾陈戒, 其论禁中营缮事曰: “日昨宪府之启, 殿下谓其传闻爽实, 近闻实有是事, 工师之求大木者, 颇亦出入闾巷, 台启所谓召匠输材, 必趁早暮者, 果非虚语云。
【或云上为张氏营建别堂, 而不欲烦外人听闻云。
】今殿下下敎罪已, 而内与不急之役, 外为遮障之辞, 以自欺而叹人。
” 又曰: “李征明之疏, 重触天怒, 其时圣敎, 专以戚里一款为罪, 而下一事。
【卽放出张女事妻。
】诿之于传闻之谬, 而传说漫漫, 皆以为宫中实有其人, 而殿下之怒征明, 实在此事云云。
” 上答以: “亿逆太甚。
” 上之讳之于前后疏批者, 以其人见黜于先后时故也, 而今遽有是命, 无乃治乱有数, 难容人力, 祸机将迫, 莫之为而然耶? 厥后黯、宗道、义征辈, 籍希载, 终成己巳之变, 戕贤祸国, 几危宗祊, 卒至内殿退处私第, 张氏代升壸位, 猗欤明圣母后之长虑明见, 实是史牒之所未有, 而以我圣上英明刚毅, 犹有此无前非常之举, 甚矣女宠之蛊心丧德也。
呜呼! 岂不大可惧哉?意思是说: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大王命令)册封张氏为淑媛。
最初,译官张炫, 以朝鲜国中巨富的家底为依傍作为谋逆的宗室李桢李柟的心腹,在庚申年(肃宗六年 康熙19年 1680年)下狱,受到刑讯后被发配到边远地,张氏是张炫的从侄女(即兄长侧室诞下的女儿)。
(张氏)被抄家后作为宫中内人,入宫后,(她)长相美貌,庚申年(肃宗六年 康熙19年 1680年)仁敬王后薨逝之后, 开始得到主上恩宠,明圣王后, 即刻命令废黜张氏后送她回家, 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 认为张氏是奇人,频繁邀请她到家中,意在拉拢。
在辛酉年(肃宗七年 康熙20年 1681年)闵妃即位时,听说此事,曾经禀告明圣大妃说:承恩尚宫若是久在宫外,也不妥当,适宜的办法是重新召入宫内。
可是明圣大妃不同意,说:闵妃你没见过这个人,为人甚是奸诈恶毒,主上平时欢喜与恼怒都甚为急切。
若是宠幸了她,会是国家的祸害,都没办法说,闵妃你要考虑我的意见。
闵妃说:怎能因为未来不可预知的事,就说与国家安危有关呢?
可是,明圣大妃终究不允许。
明圣大妃薨逝之后,闵妃又向肃宗大王同样进言,慈懿殿(庄烈大妃)也竭力劝说,肃宗大王就下令召张氏入宫并且临幸,张氏骄纵恣意,一天比一天厉害,肃宗大王想要戏弄他,张氏走避跳到闵妃面前,说:“要救我。
”是为观察闵妃的神情态度。
闵妃严肃并且不急不忙的说:“你应当奉大王的旨意传达教旨,怎么敢这样做?
”从此以后,但凡闵妃有令,张氏都爱搭不理,很不尊重闵妃,要不然就是闵妃说话,张氏不搭理。
有一天,闵妃下令用竹条抽打张氏的小腿,张氏更加怀恨在心。
闵妃担心无法遏制张氏,劝说肃宗大王另外选后宫,金昌国的女儿,被选入宫, 但是几乎没有宠幸,没多久肃宗大王就册封张氏为淑媛,当时是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经常在庄烈大妃面前称赞张氏,庄烈大妃厌恶于处理后宫之事的辛劳(懒得过问),更加信任申氏的话,所以偏爱张氏而说闵氏不对,当时的申氏,对内常去肃宗大王那里以及庄烈大妃的处所,对外则唆使其子李杭,与张氏兄长张希载合谋,勾结逆谋宗室李桢李柟的余孽,晚间聚会,谋夺中殿之位。
先是在癸亥年三月十三日(肃宗九年 康熙22年 1683年),也是仁祖大王反正,回归宫廷之日,贞明公主家设宴,朝廷大臣,都聚会在主人家,聚集了不少妓女,要求她们劝酒并唱歌跳舞,其中一个叫做淑正的女子,以擅长唱曲为名,喝酒之后的客人,有可能也与淑正调笑,淑正的丈夫就是张希载。
张希载当时是捕盗厅部将,守在门外,秘密找来淑正逃走,有人告知众位大臣,左议政闵鼎重说: 朝廷大宴还没结束,但是行酒的娼女先行逃走,事情太离谱了,应该下令备局郞, 重重杖责她丈夫,也就是那个召她逃走的人。
张希载以这件事过于恶毒,有时候会说起,也是祸端作为说法。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上疏,说道:国家存亡,未必不是因为这些事,至诚恳请放出。
肃宗大王回答说因为是传说过于荒谬暴戾所致。
之后大司成金昌协,遇到灾年陈请戒条,论到论禁中营缮事说道:昨天司宪府的启奏,殿下说传闻不真实,近来听说确有其事,工匠技师求取大型木材,也是出入于闾巷(张希载家),台官启奏所谓工匠输入木材,必须趁早或者晚间的话,果然不是虚言。
【有人说肃宗大王为为张氏建造别堂, 就不想听外人说什么传言之类的话。
】今天殿下下教旨自责,但对内依然营造不用急迫完成的劳役,对外说出遮掩的话,为自欺欺人而叹气。
又说:李征明上疏,触怒大王,当时大王教导,专门以外戚横行为罪行,而特地处理。
【即刻放出张希载的妻子侍奉张禧嫔。
】传之于荒谬的传言,也有过去的原因,都以为宫中确有其人,而殿下迁怒于李征明,实际因为这件事的种种说法。
肃宗大王回答说:忤逆太过份了。
朝中大臣议论纷纷,有多人上疏,主上认为前后来上疏批评的人,是因为被先后废黩的缘故,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混乱的情况无法由人力解决,大祸将至,此后,闵黯,闵宗道、李义征这几个人还帮助希载,终于酿成己巳之变,戕害贤臣祸害国家,几乎威胁到了宗室,逼退仁显王后(闵妃),将王后赶到私宅,由张氏取而代之,果然如明圣大妃所预料的那样,实在是史上没有过的,可是以我国主上的英明刚毅,怎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肯定是宠幸此女,被蛊惑而失去本心,令道德沦丧。
唉,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从,是指仅次于嫡亲关系的亲属关系,从以上记录中可知,张氏仅是从侄女,并非嫡亲侄女,也是之前剧评的考据中推断张氏是侧室所出的主要依据,因为这段记载太长,全文引用恐占篇幅太多,故未在当时引用翻译。
另有一事,之前剧评中曾经引用过这段记录,相关说法有所偏颇,故不能完全采信,之后有不少读者提问,为什么能够判断史书记录偏颇,有什么依据,在此补充分析如下:李朝王朝的史书记载都是使用编年体,也就是说,一日一事一记,或者是一日相关事宜记录,编年体的史书记录绝不可能涉及从前和今后发生的事情,因为史官没有前后眼。
而在此处,不仅记录了当时张氏受封成为淑媛一事,甚至记录了之前张氏家族发生的种种传言,以及张氏进宫后与明圣大妃,闵妃仇恨的渊源由来,以及在张氏生下世子后闵妃被废位,赶回私宅的后事,只能说明是在发生废位时,史官为闵妃的冤屈不至于被隐没,能被后世知晓,又在张氏相关记录中另外加上的备注,在后来相关废位记录中,还有史官的评价感慨等等,都一针见血,对个人表现刻划入微,读之已非史书记载这么简单,而是精妙的历史报告文学作品。
在闵妃回宫复位前后发生的相关记录中,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位史官的机智生动幽默的笔触,描写肃宗大王与闵妃的对话,让读者有亲身经历之感,将他们各自的个性描摹入微,惟妙惟肖,那么究竟是哪一位史官有这样的心思,写出这么有趣味的记录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同知春秋兪夏益、检阅闵震炯, 自江华考实录以来, 所考者, 是成宗废尹氏及中宗废愼妃故事也。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春秋俞夏益、检阅闵震炯,从李氏先王考据实录,考据的资料,是成宗大王时废尹氏以及中宗大王时废慎妃的旧事。
由此可知,当年的史官有俞夏益和闵震炯二人,对照之前张氏的记录,能写出这么仔细又有实据的史官,首先必须非常熟悉宫内各人的家族情况,宫内上殿的基本状况以及与各位后宫关系较为密切,以此标准衡量,能够达到要求的也只有与闵妃同出一门的史官闵震炯。
闵震炯,籍贯骊兴,姓名内有震这个字,可见是与闵妃的兄弟们同辈分的闵姓族内的堂兄弟,但与闵妃并非亲兄妹,来看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肃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下敎曰: “户曹参判闵鎭厚、司仆正闵鎭远、幼学闵鎭永, 大、小敛时入侍, 而亦使常常奉审焉。
” 鎭永亦妃之弟也。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户曹参判闵镇厚、司仆正闵镇远、幼学闵镇永,在大殓、小殓时入内随侍,也能时常祭拜。
”闵镇永也是闵妃的弟弟。
以上是闵妃薨逝时,肃宗大王为体谅闵氏兄弟心情,给予闵氏娘家兄弟面见手足最后一面的记录,从记录可见,闵妃的亲兄弟有:闵镇厚、闵镇远、闵镇永等人,名单中并无闵震炯,可见史官闵氏也只是族兄,并非亲兄弟。
考据之后,继续剧情分析。
同伊确认张氏也是当年迫害剑契的成员之后,与徐龙基商议,要采取行动,最简单的办法是要吴太锡大人自己露出马脚。
同伊一方采取引蛇出洞的办法,将讨伐吴太锡大人的檄文贴在吴府大门附近,为的是要吴大人看到,吴太锡此时身边已无人,又做贼心虚,立即中计,气冲冲跑去张武烈府上,大吵大闹。
张武烈闻听此言好生奇怪,立即否认,说不可能,若是揭发了当年陷害剑契一事,就连自己也无法保得住,吴太锡这才按捺下心来开始处理证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吴大人派去毁灭证据的人,被早已等候在侧的沈云泽带人拿下,那边厢张武烈却找出当年通缉崔孝元父女的告示备份,张氏一看之下,愣在当场,想起当年自己与捡到木制蝴蝶佩小女孩的一番巧遇,才悟出同伊为何来逼问蝴蝶佩一事,原来同伊就是当年的小女孩,她就是剑契老首领崔孝元的幼女崔同伊。
对于同伊身份的推断,就能解释为何吴大人家门口出现讨伐檄文,原来同伊就是当年仍存活的又一位知情者。
这个事实的判定很关键,张氏与张武烈立即有所行动,要杀吴大人灭口。
如此说来,同伊的冲动追问也为剑契和宫中的朋友们带来了灾难。
然而此时的同伊已打定主意,不想再隐瞒下去,要去向大王自首。
她先找来徐龙基,郑重将王子托付给他,说要由自己来承担所有隐瞒大王的过失,又去向闵妃和西人党首郑大人说明宫中将有一场大动荡,就来到了大王所在的偏殿,谁知大王却不在,已出宫去了。
此时,现任剑契首领小狗子听闻吴大人称病离开都城,不放心,带着属下跟踪,却见官差脸色突变,要杀吴大人灭口,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剑落,吴大人已中剑毙命,可是赶到阻止的小狗子和属下却被早已准备好的汉城府人马围困,剑契众人寡不敌众,最后只有小狗子一人逃脱。
逃出的小狗子身负重伤,在雪伊处养伤,而出宫的大王已调阅被杀的官员情况,都是胡作非为的恶吏,想起同伊的话,心有所动,此时张武烈来报,剑契藏身之处找到了。
与此同时,宫内受同伊宽恕之恩的刘尚宫发觉属下有跟踪监视之举,细问之下却是张禧嫔命令各位宫女监视同伊行踪,作为监察部老尚宫的她,马上明白将有大事发生,去禀报了郑尚宫和贞任。
41-42集,是本剧1-4集铺陈伏笔的对应部分,内容如乱麻一般,十分纠结,将李导演在剧集开始之初埋设的剑契伏笔,逐一延续,并解决问题。
这其中,父女情、兄妹情、朋友情,交错在一处,无法厘清思路,看的人郁闷不已,剧情冗长拖沓,且与历史相关事件不符合,人物设置与情节描述都有不甚合理之处,不但改变人物个性特征,也改动历史相关记载提到的人物与事件,又不能自圆其说。
这样的做法,导致熟悉肃宗朝历史事件的韩国观众对古装同伊兴趣缺缺,观众群严重流失,大都转向同档播出的新剧与[我是传说]与后势强劲的SBS时代剧[giant]。
收视率的大幅度下跌并不妨碍我国追片观众继续观看,一来我国观众的收看走向与韩国观众有所不同,再加上我国观众网络在线收看的收视率向来不计入收视比率当中,因此影响较为有限,但剧情的急转直下,也给爱看爱情对手戏和精彩跌宕历史剧情节的观众带来一定打击,一时之间,同伊的收视走向将会如何,已成众所关注的焦点。
42集的最后,正当同伊与雪伊扶着身负重伤的剑契现任首领小狗子往外走之时,汉城府庶尹张武烈已带着肃宗大王赶到,正巧遇到同伊带着剑契首领转移的样子,深爱同伊的大王愣在当场,错愕不已,再看同伊悲痛流泪,死死拉住雪伊和小狗子不肯放手的样子,心知不妙,如五雷轰顶,只得当场暴喊:同伊,要她住手。
而此时的同伊却不肯放手,但也被强行拉开,也只有看着小狗子和雪伊被带走,泪流满面。
欲知下情如何,且听下周分解。
放假在家,一边陪着老妈看非诚勿扰,一边拿着本本在看《同伊》,这几日估计是看这部剧韩剧看疯了,突然很心水韩国古代史。
还记得第一次看韩国古代剧貌似是初中时候看的《女人天下》,那个时候就对朝鲜那些个党人斗争,嫔妃娘娘有了很惊奇的感觉。
为嘛是惊奇捏,因为那个时候实在是无法理解一个个穿着朝鲜唐衣头顶着一个莫名奇妙的金龙的嫔妃造型,也实在奇怪朝鲜君王和臣子们似乎都喜欢坐在光光的地板上一本正经地讨论着国家大事。。。
抱着虚心学习的心态,我那时整整追了四十几集,终于在耗尽了耐心中惨淡放弃!
以至于很久以来,看到韩国古代剧,偶绝对是退避三舍,即使是那看得偶老妈悲喜交加又哭又笑的《大长今》,偶也没有多少兴趣。
结果2011年的年初,竟然就这么迷上了《同伊》,抱着喜欢韩孝珠的心态想看看,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同伊是谁,其实朝鲜历史上对于这位淑嫔崔氏并没有什么详细的记载,可能连她的真实姓名也不过是因为史上没有记载而杜撰的。
朝鲜当时的肃宗时代,崔氏的存在或许在张禧嫔和仁显皇后之下是如斯的渺小,可是不可否认,这个女子是当时贱民女子成为朝鲜后宫的一个传奇。
在等级如此森严的朝鲜古代社会,她的确是一个特殊的打破秩序的存在。
曾看着电视剧,一边暗自肖想,这个女子或许真的有着如此传奇的人生,或许真的有着如此的智慧,电视剧或许只是将那个活在百年前的美丽女子的一次真实演绎。
谁知道呢似乎每一部韩剧都旨在营造这样一个剧情:别人眼中的白米饭 却是男主心中永远的朱砂痣。
每个女孩心里都会有一梦,就是成为自己心爱的人心中的朱砂痣。
可现实往往是,朱砂痣只存在于很短的时间,而相处久了以后,再美的女子都成了白米饭,区别只在于这白米饭是香喷喷的,还是食之无味的。。。
每个人每天都要吃白米饭,还要荤素搭配,时不时来点什么红烧肉,什么老母鸡汤白米饭反而成了一个被所有人忽视的必要存在。。。
韩剧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将美好的梦幻付诸于所有戏剧表演。
如果有一天,即使你心口的朱砂痣,只不过是他人心中的白米饭,你却依旧甘之如饴。。。。
是告诉我们,心里要有尊贵的理想
太长太长… 典型韩国宫廷剧的慢节奏,冲着两个主演快进着看看还不错……
有张玉贞像宫斗剧,之后不知所云,女主的傻白甜也越来越无趣了
构思不错剧情太冗长!还有不懂韩孝珠这种表情化的演技和平平相貌为什么棒子那么喜欢她?顺带萌一下池珍熙,虽然演技就大长今没看出什么进步吧。。。
开始的剧情节奏很紧凑···很喜欢 看着还蛮惊心动魄的~
太长,看不下去了
我似乎对朝鲜历史产生了兴趣.................经常有小孩学习背诵四书五经的情节 好喜欢!那才是真正的文化啊啊啊啊太迷人了... 韩国片子就算是历史题材也能渗透出活脱脱的言情片的味道 = =
各种宫斗剧的套路 不过韩孝周还是可以看看的
韩国宫斗真的有点小儿科,但韩孝周是真好看啊/终于把这个长且墨迹的剧刷完了,不过剧里主要女角色都好漂亮哦,赏心悦目是真的
女主好可爱
韩国的历史剧,好扯的剧情。年份跨越可不可以明显点。一堆人一张面孔从几岁演到几十岁,不会化妆我们教你啊
不如前几部作品
看了七八集实在看不下去,有些墨迹,感觉这部剧情是李导古装系列里最不好看的一部,bgm也没有记忆点。(扮演张玉贞的演员真的很美
总体还是不错历史剧。。不过也太能瞎编了。。
推荐!
詮釋女主角年少時期,時不時地吃手摸後腦勺傻笑,演技令人翻白眼,而且女主角智商不時忽高忽低。各個角色的對話台詞也拖沓冗長。
哭的稀里哗啦囧
我台热播过。从测试时期开始看了无数遍啊同伊同伊。为毛我台的翻译后面还有一句超长的The Jewel in the Crown.
我决定跨过这个大坑。这样守不知道要守到什么时候。
很早看的韩国古装剧,那时很喜欢韩孝周和池珍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