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都是天生的彼得潘,游离,任性,害怕承诺,拒绝成长,永远游戏人生。
可容易的是一时,难的是一世,时间与死亡就黑夜小巷站你身后的怨灵,看不见摸不着,可往往在不知不觉间溶入你的骨骼侵蚀你的容颜吞噬你的梦想,而那轮叫做“现实”的太阳会用炙热的光芒燃烧你用蜂蜜做成的翅膀,让你从天空中狠狠坠落,再也无法飞翔。
可终究还是有人成功逃脱了岁月的魔掌。
这个叫瑞恩的男孩或男人,他逃离地面,把自己包裹在空中,不停的转换城市转换季节来躲避时间女神的的搜捕。
而飞机是他的永无岛,他用积累飞行里程的方式妄图换取把名字铭刻在机身上这样的永恒。
恰好我们生活在一个轻化量的卡器时代,满汉全席变成浓缩胶囊,皮具变成保暖内衣,电脑变成笔记本,胶卷卡片机变成数码傻瓜机,连虚幻的网络都将变成能随身携带的第六感科技。
金钱,身份,地位甚至都化成了薄薄的一张张卡片。
东西越来越小,背包能装下的越来越多,人的欲望反而越来越大,房子、汽车、IPOD、工作、健康、爱、小三、基友,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舍弃,所以反而负重越来越沉,走的越来越慢,死亡也就来的越来越快。
躲在云层之上的瑞恩俯看着这些自我束缚的人们,笑这些凡人的庸碌,他把自己的背包一倒而空,居所、家族、伴侣什么的都可以抛弃。
只不过当身体越来越轻盈,灵魂漂浮的越来越高,在那云层之上的彼端,空气渐渐微薄,呼吸开始有一点困难。
他是普通人中的怪物,是成人中的孩子,是失业人中的裁员者,是人流中的逆行者,是住在空中的地禽,是迷失在美国的美国人。
可是孤独吗?
需要陪伴吗?
想要真心的交流吗?
不,这样高速的生活哪有时间去忧伤,孤独只不过是日常中的调味剂,永久的是变换的旅程,而路过的每一个陌生人都可以聊天,何况他想他已经找到了永恒的玩伴,这样一个和他一样迷恋飞行风景的女人才配的上他,毕竟只有同样是雄鹰才能比翼双飞。
但他终究还是错了,她其实是一只风筝,脚下有那根线牢牢的栓住自己,才敢放心大胆的迎风飞舞,因为她知道,终究有回的去的地方。
而他是只无脚鸟, 没有停歇,没有终点,只有选择不停的飞翔,当他落地的时候,就是死亡。
于是到最后,和所有彼得潘们的故事一样,他的温蒂们都离开了他,只剩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孤岛上,可他知道,正如1900踏上了陆地,体会过了把站在地面上的塌实与安稳以后,他就已经不能再是带着翅膀的小飞侠了。
那对平凡生活的倚赖和向往,正如同希腊神话中的巨人安泰,只有当他把双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才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最真实的呼吸,正是因为明白了有死亡的隐影方能知晓活着的伟大。
你看,永恒的东西其实是虚无吧。
“我以前想过无数次这个时刻了,想象我们坐在这里的对话。
”“你想说什么?
”“我都忘记了。
”“没关系,人人都有那么一天,记不住事情。
”只要重新踏上旅途,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吧,忘了亚历克斯和娜塔莉,忘了出嫁的妹妹和分居的姐姐,忘了从桥上跳下去的姑娘,忘了温蒂,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飞行的理由,忘了什么是痛苦,其实也就是忘了什么是快乐。
其实就算堕入凡尘又如何,背包里塞满了过多的物件,行旅蹒跚,死亡距离的越来越近。
但是只要有人陪伴,我想,失去羽翼的彼得潘这一路也不会孤单吧。
影片中,关于背包理论的描述有两次: “你的生活到底有多重?
假设你在背着一个背包,感受勒在你肩上的背带,感受到了么?
我要你把生活中的一切都装入这个背包,从小的物件开始。
书架上的、抽屉里的、零食、一切乱七八糟的,试着感受重量的不断增加,现在开始往里装大点的物件,衣服、桌面上的东西、台灯、毛巾枕头、电视机,现在它应该不小了,再往里放更大的东西,你的沙发、床,还有餐桌、汽车装进去,你的家,不管是所公寓还是三室一厅,我要你把它们统统塞进去。
现在,试着走下路,是不是有点费劲?
这就是我们每天做的事情。
我们不断地给自己增重直到寸步难行,我们绝不容许一个失误,生活就是不断移动,现在我想把你的背包烧了,你决定从里面拿出些什么?
照片?
照片是给那些记不住事儿的人准备的,吃点脑白金就把它们烧了吧。
告诉你们,把所有东西都烧了吧,想象一下明天早上起来,孑然一身,轻松上阵吧,是不是轻松多了?
”“这就是我每天开始时候做的事情。
——你会有个新背包,这次需要你装进去的是人,从那些一般的熟人开始、朋友的朋友、办公室周围的伙计,之后是你最相信的那些人,那些你可以倾述秘密的人,你的表姐妹兄弟、你的叔叔阿姨、亲兄弟姐妹、你的父母,最后是你的妻子、丈夫、男女朋友,把他们都放进背包里面,不用紧张,我不会让你们把它点着。
此刻,感受一下背包的重量,你和周围人之间的关系是你生命中最重的负担,想象一下肩上的背带,嵌入你的肩膀之中,那些约定、争辩、秘密,还有诺言,你需要承担它们所有的重量。
试着放下背包,有些动物生来就要相互背负以求生存,共生共栖、匆匆一世,好像灾星下相爱的恋人,一夫一妻制的天鹅。
我们不是那些动物,移动的越慢,死亡来临的越快,我们不是天鹅,我们是鲨鱼。
”背包理论很有层次感:物质是我们生存的基础,第一部分是关于物质的,我们总是背负着生存所需要的各种物质的压力,而且往往还承受着超出于此所形成的物欲膨胀带来的压迫感;第二部分,是人际的,人总是受着各种社会关系的约束,于是有了妻子、丈夫、男女朋友,也有了约定、争辩、秘密,还有诺言。
我们总是背负着所有的一切,龃龉前行,所有的背负似乎成了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但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时间的相对论是“移动的越慢,死亡来临的越快”。
瑞恩主张“把所有的东西都烧掉,孑然一身,轻松上阵”“我们不是天鹅,我们是鲨鱼”,于是他成了艾里克斯眼中的“empty bag”先生。
关于“背包理论”的第一次辩论,是在一个聚会后。
艾里克斯问瑞恩“你是不喜欢你的行李,还是不喜欢人”,瑞恩说自己“不恨周围的人,自己又不是隐士”“自己只是想一个人”,于是艾里克斯又追问道“是不想被束缚,还是想逃避责任?
”,接下来,很明显的是,瑞恩避开了正面的回答,“自己并不这么认为,只是想一个人呆着”,艾里克斯沉默了,很严肃地看着他,其实她此时已经明白瑞恩自己并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与艾里克斯愉快的交往,使瑞恩起了“往背包里装东西”的冲动。
关于背包理论的第二次争论是娜塔莉提起的。
说起娜塔莉,首先需要回顾一下她的经历。
她为了男友,放弃了作为高才生在当地的好工作,来到了奥哈马做起了裁员的事儿。
很明显,这个工作她并不喜欢。
然而她却时刻在努力,始终坚守者作为一个职员的责任。
她用自己的创意,为公司节约开支;她不断努力学习如何成功地裁掉别人。
然而却在客户的一个女雇员跳河自杀后,近似彻底的崩溃了。
她辞职了,这次的经历给她带来了心灵上的阴影。
然而,从她最后坚定而深沉的眼神,我们可以看出娜塔莉已变得成熟。
在情感上,虽然她的想法近乎幼稚,然而这她却总是去尝试,去追求。
其实,我们都曾幼稚过,因为我们都曾经年轻过,经历过少年的少不经事的阶段。
即使在与男友分手后,她在酒吧与另一个男人喝酒,K歌,寻求解脱,然而在第二天清醒之后,她却仍然产生了负罪感,这可以理解为感情责任惯性的作用。
总之,娜塔莉是个重责任、重感情的人,这也注定了她与“背包理论”之间不可调和的冲突。
终于,一次在帮瑞恩拍照时,开始了他们之间的正面冲突。
娜塔莉问他和艾里克斯之间是什么关系,瑞恩一副不屑的态度,说是那种平平常常的关系,很随便的语调,甚至没有经过思考。
人做事情的时候,想到了结果,那就是理性的作用,才可能意识到责任的存在。
然而空背包先生的背包始终是空的。
当娜塔莉问瑞恩他们这种关系是否有结果,瑞恩却说自己并没有想过,此时的娜塔莉已经是相当的生气了!
当瑞恩表明自己现在只是对“互相望着对方的灵魂,全世界都因此而寂静下来”的感觉、那一瞬间的事情感兴趣时,娜塔莉骂瑞恩简直就是个混蛋,只有 twelve的年龄。
其实娜塔莉此时想表明的,就是没有责任的感情是幼稚的。
12岁的年龄,是个很有意思的年龄。
此时,没有成年,具备简单的理性但却不必为事事担负责任,可以与自己感兴趣的异性自由交往,不必顾虑相思相守的诺言,甚至可以直接告诉对方,那只是彼此荷尔蒙所造成的懵懂。
当然,此时的瑞恩已经间接表明了要把艾里克斯装进她的背包的想法,而且也在主动帮助她的姐姐拍照片了,他对自己“背包理论”的坚持已经有所放松,然而却并没有使他突破这道防线,心理的防御,似乎使他不敢接受这份感情的真实性。
第三次的冲突,是隐性的。
当瑞恩的妹夫即将举行婚礼时,他退却了,感慨生命的短暂,犹豫着就这样踏上自己的婚姻之路——后面接踵而至的就是房子、仪式、一个一个地生育、养孩子,孩子养大了,再让他们买房子、结婚、生孩子,如此的轮回,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瑞恩的妹夫开始质疑,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在瑞恩的妹夫眼里,婚姻就是一座围城,进去的想出来,出来的想进去。
瑞恩接下来的回答,真的是力不从心。
但他的孤独理论最终还是说服了他——“人都需要陪伴”。
这也是瑞恩的真实感受,而艾里克斯的出现,只是让他更有孤独的感觉了!
影片快结束时,背包理论现了高潮。
在一次演讲时,瑞恩又在重复他自己的背包理论。
突然,他若有所悟,中断了自己的演讲,冲出了会场,奔向他心目中的女王!
他抛弃了自己的背包理论,不愿做一个“空背包”先生!
他渴望把艾里克斯装进自己的背包,一直背负着她!
然而开玩笑的是,他面前的女王竟是一个已婚的女人,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这一点他之前毫无所知!
他不相信自己,接下来,便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正如艾里克斯所说,瑞恩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之前所做的不过是把生活的种种从背包里跑了出来,漂浮在云端。
艾里克斯本来以为彼此的关系都已心知肚明——我是你偶尔的慰藉,你是我些许的依靠,我是你人生的过客,你是我生活的插曲。
但艾里克斯没有料到,瑞恩的观念已经变化,关于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已经懵懂地意识到了!
然而当艾里克斯追问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瑞恩无语了,沉默了。
女人对安全感的渴望与生俱来,就算艾里克斯没有家庭,他们的关系依然不会改变!
因为艾里克斯不可能在瑞恩身上找到安全感!
“我是成年人”,而你呢,只有十二岁!
影片开始时,瑞恩非常讨厌家庭关系的束缚,他和姐姐之间非常的客气,和自己的妹妹简直就是陌生人。
但在实习生娜塔莉的影响下,他逐渐和自己的姐姐和妹妹亲近了起来,并逐渐接受了他对艾里克斯真实感情的想法。
但当他真正的抛弃自己的空背包理论时,导演却给他来了个晴天霹雳——你只是个另类,你是个逃兵,你在流浪,当你突然到了一个迷人的小镇,你想安定下来,却不可能被人接受、接纳!
自此,导演想告诉我们什么,已经很明白了。
本人在自己22岁的时候才实现了第一次飞行。
当我还很小的时候真的很羡慕那些忙来忙去的空中飞人,一个高档的旅行箱,一定不能装满,其中件件是让人咂舌的大牌。
耳朵上随时别着蓝牙耳机,踩着高跟鞋,露出漂亮小腿的套装,永远昂首挺胸的拖着旅行箱走在世界各地的机场里。
早上的时候在LA,中午在PARIS吃的午餐,晚上赶着去NY的酒会。
别人打电话给我,我会专业的说:“对不起,现在我不在国内,我查一下啊,后天下午我就回上海了,那时候再联系你行吧?
或者明天你可以在新加坡和我见面。
”高薪、成功、气质在那个时候都有了吧。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幻想着自己这样的一天。
看完这部片我才发现这永远是一个关于自己的虚荣的梦,我们的家人从来没有出现过,我自己的家庭也没有安排他们出境的时段。
我完全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一个不需要和朋友联系的孤单体,我的生活中只有自己。
换句话说永远是自己羡慕自己,自己欣赏自己。
一直以来我觉得“优秀的人都是孤单的”这句话是正确的。
因为没有人情世故的牵绊,我们的目标更明确,我们的决定更不容易被影响,跟理性。
但如果用孤单一生来兑换这种忙碌的梦中虚荣,你愿意吗?
我们会在旅途中见缝插针的找到生活中的知己吗?
还是像埃里克斯那种确信你有逢场作戏、消除寂寞的心知肚明?
事业上我们追求效率,感情上我们也可以这么有效率吗?
记得看过韩寒讽刺中国对于早恋问题的文章:家长反对我们在初高中的时候早恋,甚至有的家长反对大学谈恋爱。
他们幻想着大学毕业后立马有一个各方面优秀,有车有房来和他们的儿子、女儿结婚。
想得太美了吧?!
我赞同他的话,感情的事是感觉的事,你能确定自己在某个年岁的时候一定有感觉吗?
就算你能控制你自己,你能控制别人吗?
这部片讨论的就是这样的事,虽然为了迎合金融危机的裁员风波企图加入一点励志的色彩。
但瑞恩劝别人去结婚时的那句话貌似才是点题:“你希望在一些特殊的时刻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吗?
没有伴侣?
就像没有副驾驶?
”看来再排斥结婚的人都有过寂寞的感觉。
在云端的日子再美好如果总是缺乏一个人讨论,缺乏一个人欣赏你在云端的日子,就像瑞恩终于完成自己1千万的里程记录时拿到第七张VIP卡的时候,落寞!
看完这部电影,感触很深,联想现在的人群真是一言难尽许多寂寞孤独的人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他们不了解爱和友谊并非是从天而降的礼物。
一个人要想得到他人的欢迎,或被人接纳,一定要付出许多努力和代价。
那些能克服孤寂的朋友,一定是生活在“勇气的氛围里”。
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一定要培养出与人们密切的情谊关系。
就好像燃烧的煤油灯一样,火焰虽小,却能产生出光亮和温暖来。
我们若想克服孤寂,就必须远离自怜的阴影,勇敢走入充满光亮的人群里。
我们要去认识人,去结交新的朋友。
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要兴高采烈,把自己的欢乐尽量与别人分享。
根据统计显示,大多数结过婚的妇女,逗比先生活的长寿。
但是,一旦先生过世后,这些妇女都很难再创新生活。
而男性由于工作的关系,基于工作本身的 要求,他们不得不驱使自己继续进步。
男性的生活压力大,是社会的现实问题,写写就跑题,算了,就这样...
在《UP IN THE AIR》接近结尾的部分,故事讲到Geogle Clooney饰演的男主人公Ryan坐在飞机上,刚刚达到了飞行里程1000万英里,胡子花白的机长坐到他的旁边向他祝贺。
那一幕我一直意淫着这么一个对话。
Captain: Congratulation,man! You just hit 10 million miles!Ryan: Yeah,that's true.Captain: You know what,the most cheerful part is,you didn't die in an accident.我的印象中,影片一直有着以航程来喻指人生的倾向,那么,达到1000万里程时,讨论是孤身一人还是有伴侣,未免过于奢侈。
讨论人生意义的人,从来都得先解决了你的生死和温饱问题。
因而,主人公飞行了1000万英里,应该借着在飞机上这离上帝更近一点的地方虔诚地感谢上帝,没让他遇上重大空难。
作为一名“专业裁员工作者”,中年男子Ryan飞往全国各地,在各种公司进行解雇之后的安抚工作,以电影里面的语言来说,就是在被解雇者遭遇巨大转变、经历人生中最低谷的一天,用言语让他们不那么难过,并且能够从新走下去。
从这里开始,影片探讨“转变”的主题便初见端倪。
从影片开始不久,便来回展现这么一个场景:Ryan穿上一丝不苟的西装,快速而有条理地收拾行李,拉着小行李箱快步走在机场,刷会员卡快捷取票,熟练地通过安检,从那时起,主人公便是一幅风流倜傥,闯荡江湖却不染尘世的架势,中年男人头发渐白但愈发有魅力,未曾结婚没有伴侣还为他的“孤独气质”增色不少。
他从来推崇一直“无责任”的价值观,建立起此价值理论后,他还四处开讲座宣讲他这样的“背包理论”——砍掉物质和感情的羁绊,轻装上阵。
讲座更像是他平时真实生活习惯的一个延伸,因而他在演讲时谈吐自如,随便抖一个笑话便能引起满堂笑声。
谁都未曾想过,这么一个自信满满的男人,会在一次讲座上因情绪压抑而不能把演讲完成。
他匆忙地在跑出演讲会场,紧接着买票登机,下意识去寻找他飞行途中遇到过的一个与他一样飞往全国各地的女人Alex。
这个女人曾经和他喝酒,跳舞,交谈,说笑,约定时间在各地见面,在各地的客房翻云覆雨,Ryan甚至把她作为女伴带到自己妹妹的婚礼上。
转变便是这样发生——从前在讲座上胸有成竹的Ryan敌不过内心的困窘;从前一个曾经无拘无束,了无牵挂,乐于在飞机上往返各地的男人,竟然动了真情。
若是一部以青少年为主角的电影,男主人公如此浪漫,如此义无反顾,总得收获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然而对中年男人Ryan来说,找到Alex的住址之后等待他的是残酷真相——Alex早已成家,连孩子都已有几个。
共赴Ryan妹妹的婚礼,Ryan把Alex带到他从前的学校,甚至和Alex在他以前念书时跟女朋友亲热的老地方亲吻,Ryan可谓掏心掏肺付出真心。
接下来婚礼即将开始,妹妹的丈夫Jim却突然在结婚前临时怯场,Ryan被他姐姐Kara找来说服Jim重新面对即将到来的婚礼。
原本就没有结婚打算的Ryan百般不情愿,Kara对他说,你不就是靠嘴巴吃饭的吗,如果你不讲,这个家庭不承认你的存在。
人们常说,说服别人容易,说服自己最难。
Ryan在说服Jim接受婚姻的时候,却在说服自己寻找一种情感寄托。
之后便出现了在演讲会场中途离场直接去找Alex的情节。
可惜一片真心没有好结果,Ryan只能落寞地坐在返回机场的汽车上。
Alex来电,说Ryan一直都搞不清楚双方感情的关系,她从来只把他当做婚姻里的一段插曲。
Ryan接不上话,只能黯然挂线。
之前的好几场裁员的戏都直接烘托Ryan的善于言辞,而姐姐Kara更是直言他是靠嘴巴吃饭,而此刻,Ryan面对电话那头的Alex,口中竟吐不出半个单词,此间内心里强烈的孤独和悲伤也只能留给他默默承受。
Ryan便是在这样的心情下迎接1000万英里的里程。
从前他把这个里程数当做他的远大目标,甚至不轻易告诉别人,如今目标达到他却怅然若失,本该兴奋的心情遇上心头一直未解的郁结,想来也确实煎熬。
回到公司之后,他致电航空公司,有意向把里程数换作妹妹和他新婚丈夫环游世界的机票。
此时,Ryan的心态可谓转变甚大,经历过失去随手可及的心上人的痛楚,所谓里程数再多也只是空洞的数字。
在影片的最后,Ryan面对花花绿绿的满屏航班序列心生茫然。
飞行无论多自由,也总是有目的地的航班,在各条线路来回辗转,其实是对生活的一种麻木,对自己内心的一种逃避。
Ryan将再次开始他驰骋云端的职务旅途,像是被庞大而不可预知的人生裹挟在半空。
梁文道:人生在世就本质而言是孤独而寂寞的,我们有时候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存在,不知道现在跟我说话的你是不是我想象出来的。
那么在这样的状况下,遇到高兴的或者悲伤的事情,就需要找一个人分享,极力去确定我所看到的东西是真的。
人生如此孤独,需要透过他人的保证来告诉自己,“我不是单独存在的”,这就叫做分享。
所有的爱情、婚姻,一切人间的亲情、友情都是这样,要分享,要选择一些人来分享,这些人就是能够帮助你确认自己的存在意义的人。
一直在想京城的人为什么不给乞丐钱。
每当一个乞丐拖家带口从身边经过,京城里的人很少有给乞丐钱的。
以前一直想不明白,主要是不明白什么时候可以给,因为总有给钱的冲动,但是见到别人都不给,总在想其中肯定有道理,多次以后,就这样了,也就拼命装着见不到这些情景。
不过事情没有完,因为一直在思考什么时候可以给,为什么现在不能给呢?
Up in the Air的男主角就拥有以上形容的性格,这部电影在探讨一个顺序问题。
细心的观众一定好奇男主角的一个奇特镜头,就是站在演讲台上,演讲着什么,有人奇怪那个是职业吗?
是可以得到工资的吗?
男主角很有名吗?
怎么会有许多听课的人群到场?
如果以上答案都是“是”,那么整个影片男主角的“职业”又有什么必要性再去干?
有什么意义?
很有名、不缺钱、也有轻松的工作,在许许多多中国人眼里这已经是登峰造极的满足了,还缺什么呢?
顺序是这样的。
George Clooney拥有一份“人人羡慕”的工作,从电影开始保证任何观众都在羡慕,可以无尽的坐飞机、从空中俯视世界景色奇妙而美丽,落地就可痛快地裁员,享受那炒掉别人饭碗的开心体验,相信即使不给钱中国人也愿意去干这个活,工资+无限飞行,全国各地旅游般的快感。
随着影片的继续,观众开始担心George Clooney的工作能不能继续保持了,这样好的优差,失去岂不可惜?
再次回到乞丐问题,你问问自己为什么要给乞丐钱呢?
你是人,就这么简单。
你不可能知道乞丐们有多痛苦,就像被裁掉的员工,失去工作对其生活的影响,那样的痛苦是不可能了解到的,George Clooney只是希望自己能给这些“乞丐”一点“钱”,而不是述说他有多么了解其痛苦之处,痛苦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George Clooney站到演讲台,“解释”为什么要给乞丐“钱”,那是他的哲学,是他生活的依赖,是性格的唯一追求。
如果不给乞丐钱,George Clooney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继续工作,作为单身汉,George Clooney给自己找了一个坚持单独生活下去的哲学。
一旦有了哲学,人就变得非常强壮,所以George Clooney一次又一次站到了演讲台上。
在别人看来应该是“副业”,在男主角来说那只是把内心想说的话说出去的平台,只是繁衍自己正确哲学的场所,绝非“为赚钱的工作”,因为George Clooney坚信它是唯一正确的。
影片放完,观众终于懂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哲学,在怀着不同哲学的人那里看来,另一个人就是个不折不扣地“谎言”,你的性格让你不去拆穿这个“谎言”,你还会去附和对方,因为你根本不信它或者它们,根本不在乎它,你有你的哲学。
开篇说有人好奇George Clooney不是已经有了很好的演讲工作了么?
还在干什么鬼东西?
又或者解雇别人的工作不是挺酷么?
爽死!
要能也拥有那样的工作该多好!
你瞧,每个人面对生活的哲学都是不一样的。
顺序问题。
George Clooney和影片里的一个女人出了问题(不透露剧情,也许你还未看影片呢),你是支持George Clooney还是对方,观众这里怎样想都无所谓了,不同生活哲学的人终于了解到对方的目标是很认真的,不是自己误以为的“谎言”。
George Clooney有着和别人完全不一样的顺序,机长对George Clooney说:你是见过的最年轻达到目标的,你还有时间不是么?
男主角站在机场,一直站着,终于松开了行李箱,其实是很幸运的人,那个年纪,他的顺序至少不是相反的,世间有那么多的婚姻问题不就是这个顺序的问题么?
大家就理解了George Clooney给另一个女孩写推荐信时那份十足的信心!
因为他自己就是恰好相反的顺序,但都在未来添加拥有了新的哲学,经过顺序魔法,女孩开始绝对不可能错的工作之路,George Clooney开始绝对不可能错的生活之路,两个幼稚的人离幸福很近了。
——以《在云端》、《第九区》和《盗梦空间》为例在研究19世纪的资本主义大都市巴黎时,本雅明曾重点分析了被法国人称为“波西米亚人”[1]的游荡者的形象,按照本雅明的解读,都市游荡者的一个主要特点就在于“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处在一种反抗社会的躁动中,并或多或少地过着一种朝不保夕的生活”。
[2]在都市中生存的作家、艺术家等自由职业者有许多就属于“游荡者”的范畴。
事实上,自从资本主义大都市形成以来,游荡者的身影就从未消逝。
在当下的资本主义后大都市空间和它们的电影文本里,依然充斥着游荡者的身影。
所谓“后大都市”(Postmetropolis),这一概念来自“都市研究”洛杉矶学派的领军人物索亚。
按照索亚的观点,人类的都市生活大约经历了四个历史阶段[3],随着历史迈入21世纪,发达资本主义的大都市开始呈现出许多全新的特征。
都市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以前的社会关系、经济组织和稳定知识与专业都被抛入一种问题性危机和动荡中”[4],面对新的情势,索亚坦言“不能有一个更好或更具体的术语来描述这种当前新兴的大都市空间,我就选择把它叫做‘后大都市’”[5]。
无疑,属于大洛杉矶市一部分的当代美国电影生产基地好莱坞,正属于典型的后大都市,而在其生产的影像文本中,亦有不少主人公都置身于这种后大都市景观中,本文所分析的《在云端》、《第九区》和《盗梦空间》等片正是笔者所认为的典型代表。
必须指出的是,本文中所指的“美国”电影不能从狭义的民族电影概念来理解。
这是因为“美国电影中的‘美国’从一开始就是模糊不清、歧义丛生的,这不仅因为好莱坞从来不把自己视为局限于美国本土的电影工业,而是势力渗透全球的娱乐帝国,更因为无论从历史还是现实着眼,‘美国’电影的版图是由来自全球的电影力量图绘而成的”。
[6]例如本文中所例举的《第九区》,其主创人员和外景地都来自南非;而《盗梦空间》的导演和男主演也都是英国人,其中还有日本籍演员担任重要配角,但运作这些影片的资本力量仍主要源自好莱坞,而且它们都获得了美国主流电影业界的认可,被看作当代美国电影作品的代表文本而在全世界范围内广泛传播,因而本文是在一个广义的“泛美国”概念上称其为“美国”电影。
此外还必须明确的是,后大都市与其前身——由第三次都市革命所形成的大城市相比,还没有呈现出根本性的变化,“还没有迹象表明产生于第三次都市革命的现代性的大都市象征已被完全超越……后大都市在很大程度上是那些现代和现代主义都市活动的过度成长或扩展,是局部性和不完全变体,始终印记着早期城市空间的痕迹。
”[7]也就是说,后大都市与前一阶段的都市形态间尚存在着大量的共同点,所以,在进行本论题的考察时,我们完全可以从关于第三次都市革命时期的都市研究成果那里多有借鉴。
考察《在云端》、《第九区》和《造梦空间》这三部电影,我们不难发现:影片的主人公都属于典型的后大都市游荡者形象。
以《盗梦空间》为例,在这个带有科幻色彩的故事里,除了“造梦师”这一职业外,整个故事几乎完全是现实主义的——从整部《盗梦空间》的场景选择上来看,大都属于当代的城市空间,即使在梦中也是如此。
影片的男主角柯布带领着一个造梦师团队,在全世界寻找客户、执行任务,常常出没于各种危险的地域,出生入死、朝不保夕。
柯布的工作十分类似于私家侦探或者雇佣军这类职业,他和他的小分队不属于任何跨国公司或者政府公营组织,行事也往往游走于法律和道德的边缘,显然,这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当代后大都市游荡者。
《在云端》的男主角瑞恩初看起来与柯布有些不同,他似乎是一个成功的职场人士,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瑞恩已经获得了认可,并在经济地位上成功的跻身于中产阶级的行列。
不过瑞恩的工作方式十分耐人寻味——在影片的前半段,他一直是独来独往的,当他接下一个工作任务后,瑞恩会带上自己的旅行箱开始自己的旅途,独自处理所有的工作,待大功告成后再回来向老板汇报。
从这种工作方式上来看,瑞恩无疑带有浓厚的后大都市游荡者气质,他从不朝九晚五的在公司上班,没有工作搭档,跟家人长期不联系,在旅途中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在家中的时间——瑞恩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家都没有。
值得一提的是,瑞恩的这种工作方式正照应着后大都市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改变——所谓的“后福特主义”转型[8]。
事实上,后福特主义的兴起也是索亚所归纳的后大都市的诸多特点中极为重要的一个,按照索亚的总结,后大都市这个“由稠密的交易链网络所形成结晶体”常常被表述为是一个“‘后福特方式工业大都市’的城市空间”[9]。
反观《在云端》中的瑞恩,他的工作是专门负责其他公司客户所委托的裁员事务,然后习惯性的单枪匹马经历长途的空中旅行后面对面的完成裁员程序,为他的客户甩掉棘手的人事包袱。
这正属于典型的后福特主义生产方式——从影片来看,瑞恩所服务的公司一直在蓬勃发展,似乎也不言而喻的映照着后福特主义生产方式的日益普及(并暗合着金融危机的时事背景)。
如果说,柯布是自己选择了做一个后大都市游荡者的话,那么瑞恩则是由于身处后福特主义的生产方式中,让他即使在日常工作中也呈现出与后大都市游荡者基本相同的生活状态。
在影片的结尾,瑞恩在机场放掉了拉着旅行箱的手,这可以被理解为瑞恩已经做出了离职的决定,而这也意味着瑞恩放弃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摇身一变为更加彻底的后大都市游荡者。
柯布和瑞恩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不仅仅在一个城市里游荡,还穿行在不同的世界大都市中——柯布的身影在全世界各个不同的地方出现,瑞恩的足迹则被一个个不同的北美城市所串联起来,《在云端》中一个反复出现的镜头就是从云端俯拍的城市画面,然后叠化出不同的城市的名字。
显然,这也是后大都市游荡者一个重要的时代特征。
第三次都市革命时期所造就的都市游荡者大多只在一个或相邻的几个都市内游荡,而后大都市的游荡者则将身影播撒在已经全球化了的后大都市空间中。
因为随着全球化进程的愈演愈烈,后大都市开始呈现出一种被称为“全球城市”(global city, world city)的样貌,可以说,一个个后大都市就是一个个全球城市,这些城市的边界正在“溢出”,这些城市之间日益紧密的联系越来越彰显了它们与民族国家之间的紧张。
[10]这一点在《盗梦空间》中体现得更加明显:片中民族国家的地理空间感被空前淡化,除了雪山和日本城堡等少数几个场景外,柯布甚至在梦中都穿行在不知位于哪一国度的后大都市街道上,而最后一场梦中梦的大戏则干脆被安排发生在正在越洋长途飞行的航班上。
与此相照应的是,长途航班也成为《在云端》的主人公瑞恩的日常生活空间——这无疑预示着长途航班已经成为后大都市游荡者标志性的日常生存空间之一。
与《盗梦空间》相类似,除了那个收容外星人的“第9区”以外,《第九区》中的城市空间和人物塑造几乎也完全是现实主义的,影片的主人公维库斯则经历了从普通都市居民到游荡者痛苦的身份转变。
维库斯一开始是一名政府工作人员,担负着对贫民窟式的外星人居住区域的管理工作,但是在感染了外星病毒以后,维库斯开始出现外星人的体征,随着身体的变化,维库斯不得不仓惶出逃,远离家人和朋友,此时的维库斯已经成为一个东躲西藏的人类都市中的游荡者。
出逃后的维库斯与外星人发生了更紧密的接触,他渐渐对外星人的境遇产生了同情,到最后,维库斯不惜牺牲生命保护外星人父子,此时的他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处在一种反抗社会的躁动中”的波西米亚人了,而是彻底的站到了人类都市的对立面,成为一个暴力反抗城市的极端后大都市游荡者——一名游击队员。
游荡者身上也体现出都市人特有的心理机制。
本雅明曾从巴黎街头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敏锐的描绘出了造就这一心理机制的独特体验:人们被人群簇拥着,大家互不相识,“在其中穿行便会给个体带来一系列惊恐与碰撞。
在危险的十字路口,一系列神经紧张会像电流冲击一样急速地通过体内”。
[11]这便是本雅明所称的都市人的“惊颤体验”(chockerfahrung)。
惊颤体验造就了资本主义都市人的心理机制,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话来说,“在这种街头的拥挤中已经包含着某种丑恶的违反人性的东西……社会战争,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已经在这里公开宣告开始”。
[12]显然,惊颤体验一直延续到了垄断资本主义时代的后大都市中并得到了强化,《盗梦空间》几乎就是对这种情形的一次影像阐释:当柯布带着女学徒进入梦境时,他们得时刻面对街头拥挤的人群,这些人群来去匆匆,互相漠视彼此的存在。
按照影片的解释,这些人就是来自做梦者潜意识层面的“防御者”,这些防御者无疑带有根深蒂固的敌意,威胁着游荡者(造梦师)的安全——无疑,此时这里正在进行一场不见硝烟的街头战争。
惊颤体验还意味着游荡者拥有特殊的都会性格,这种“都会性格的心理基础包含在强烈刺激的紧张之中,这种紧张产生于内部和外部刺激快速而持续的变化”[13],一旦这种刺激长期持续,难免使都市人变得空前厌世(世故)起来,“因为它激起神经长时间地处于最强烈的反应中,以致于到最后对什么都没有了反应”。
[14]进入后大都市时代,都市人的厌世又处于全面紊乱的都市景观所造成的更加激烈、快速的刺激中,以致于呈现出被称为“神经衰弱”的症状,我们可以说,“神经衰弱是后大都市中生命体的一种心理症候”。
[15]《在云端》的主人公瑞恩就是一个明显的神经衰弱者,他所做的励志演说只能煽动别人但说服不了自己,他对身边的任何人和事几乎都提不起兴趣,只在乎自己能否积攒够长途飞行的旅程,成为航空公司的白金卡客户。
直到经历过跟妹夫的一番长谈后,瑞恩才决心向心仪的女子求婚,无奈造化弄人,瑞恩最终也没能建立起自己的家。
看来,瑞恩的神经衰弱还将持续一段时间。
而《盗梦空间》的主人公柯布更是被强烈的思妻愧疚所纠缠,所谓的陀螺梦境其实也昭示着柯布对现实的拒斥——在思妻之情笼罩下的厌世。
《第九区》中的主人公维库斯一直为保卫自己和外星人而战,但片中有意插入了许多对都市居民的伪新闻采访镜头,无论认识维库斯与否,被访者都在麻木的谈论着自己对维库斯的看法。
无疑,如果说维库斯是一个英勇反抗都市的游击队战士的话,那些被访者则是不折不扣的神经衰弱者——他们既不爱也不恨维库斯,他们就是看客,正在欣赏一出由媒体炮制的活剧,然后迅速的将他遗忘并寻找到下一个刺激点。
注释:[1]对于这一概念国内有不同的译法,或译“浪荡游民”、“流浪汉”等。
主要三个不同的中译本参见:《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张旭东、魏文生译,三联书店,1989年;《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王才勇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巴黎,19世纪的首都》,刘北成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
[2](德)本雅明:《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王才勇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14页[3]索亚认为:第一次都市革命发生在约一万年前;第二次都市革命发生在约五千年前;第三次都市革命发生在工业革命时期;20世纪60年代都市危机发生以来,则被看作是都市发展的第四个阶段。
参阅(美)索亚:《后大都市》,李钧译,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年。
[4]同[3],第200页。
[5]同[3],第145页。
[6]孙绍谊:《电影经纬——影像空间与文化全球主义》,第96页,复旦大学出版社,2010年。
[7]同[3],第191192页。
[8]“后福特主义意指一个历史性的转变,在其中,新的经济市场与经济文化原则上已经被建立在新型消费者基础上的信息技术手段所开启……后福特主义时代通常与更小型、更灵活的生产单位相关,这种生产单位能够分别满足更大范围以及各种类型的特定消费者的需求……这个概念所标识的中心过程包含:大工业或重工业的衰落,新兴的、小型的、更加灵活的、非中心化的劳动组织网络以及生产与消费的全球性关系的出现……后福特主义的核心特征之一被认为是关于生活方式以及不同消费实践的多元政治的兴起。
”陶东风:《福特主义与后福特主义》,载《国外社会科学》,1998年第1期。
[9]同[3],第205页。
[10]同[6],参阅第18~19页。
[11]同[2],第135页。
[12]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第304页。
[13](德)齐奥尔特•西美尔:《时尚的哲学》,费勇等译,第186页,文化艺术出版社,2001年。
[14]同上,第190页。
[15]参阅同[3],第196页(刊载于《当代电影》2010年12月)
《Up in The Air》(中译:在云端),是关于生活和思考的电影,一个裁员顾问,如果在一个简单的个人生活和工作中,去理解生活的真谛。
电影探索最简单的定义:什么是爱?
什么是生活的意义?
当我们从出生开始,便是一个人,我们哭泣着来到这个世界,我们长大,学习,我们结婚,我们生育下一代,然后他们长大,他们学习结婚,我退休老去,头发都掉光了,然后我们都die。
电影里jim说:“昨天晚上我就那么躺在床上一想到婚礼,我就睡不着了那些仪式,还有我们要买的房子搬到一起住有了小孩一个又一个圣诞节,感恩节足球比赛,然后转眼孩子就长大了,出了学校,找了工作结了婚我变成祖父然后我退休了,开始掉头发,身体发胖最后就是,我死了”是的,他恐惧结婚,但是别人告诉他:我们就好像钟表一样没法减速,没法暂停大家最后去的地方不过都是一样一个人在那个巨大的蜜月套房里有点孤独,是不是?
是啊,很孤独生命需要陪伴每个人都需要个副驾驶我们都会孤单,我们终究会老去,虽然每个人经历的结果都是死亡,只是如何更精彩。
应该去爱,去生活,虽然我们也许会失业,会经历很多痛苦,那些失业的人说:“我不知道我该说点什么,说点令我感到骄傲的?
我为我的孩子们骄傲,我会说,没有我的朋友和家人,我不会回到正轨,我需要多一些时间,找到新的目标,我的孩子就是我的信念,还有我的家庭”“当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回头看到我的老婆,这就是我生活的意义”“这并不完全是钱的问题,钱能买到温暖,付供暖费,买条毛毯,但是永远没有在我丈夫怀抱里那样温暖”是的,没有什么比你最亲爱的人的怀抱更温暖的,不是吗?
虽然我们男主角没有跟他喜爱的人在一起,因为你玩弄生活的时候,生活也会玩弄你,你也许会孤独,其实最终所有人的结果都是孤独,哪怕我们的坟墓在一起,我也是孤零零的呆在我的墓碑里而已。
来的时候孤独,离开的时候也是孤独。
男主角最后自言自语:今天大多数人都将回到自己温暖的小家迎接家里闹腾的小狗,吵闹的孩童他们的伴侣会关切地打听白天的事情,晚上,他们在夜幕中安然入睡星星从白天隐藏的角落慢慢地爬升出来而在那些天边的微光中,会有一个更为明亮它就是我的翼翅,祝福着其他人,悄然拂过是的,什么是爱,什么是生活的意义?
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同,最主要的是,你是否找到你生活的意义。
有人说Jason Reitman的作品大多是以残酷为主题的,包括这部又被称为“寡佬\型男飞行日记”的《在云端》。
影片从一开头就不断地展示那些在被告知失去岗位的消息后所产生的各种反应和各式表情,而事件与影片的主角Ryan则以一种颇为机械的言行在处理这些裁员事务,同时过着看似丰富多彩、华丽光鲜,实则年复一年、一成不变的无趣的日子。
这种高强度的却如温水煮蛙一般的生活确有一种残酷的意味,但并非了无生机。
纵观整部影片,其实它很好地体现了真实生活中的那种忽明忽暗、忽高忽低的本质特征,轻松而又沉重、优雅而又俗媚、快慰而又悲伤,而我们的生活恰恰就是如此难以捉摸——不论你脚踏实地还是身处云端。
“孤独”始终作为一个生活状态和情感状态的标签牢牢地贴在Ryan的身上,在很多人看来,孤独是一种潇洒,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选择孤独是非正常的生活方式。
Ryan却有着自己的看法,这在他同自己的准妹夫的交流中表达得特别充分,可是这次沟通显得非常奇怪:Ryan以一个独身主义者的身份去劝说别人尽快迎接婚姻、享受婚姻带来的幸福,事实上他并没有这样的成见;然后当妹夫丢掉包袱牵起爱人的手时,却带来了Ryan的改变。
他终于鼓起勇气去找Alex见面,对即将开始一段美好的感情充满希冀;然而当他来到Alex家的门前,看见前来开门的Alex身后的孩子的身影、听见屋内Alex丈夫询问何人来访的声音时,我们仿佛也听到了花瓶碎裂之声。
确实,Jason Reitman的残酷,就以这样的方式突然地袭击了我们。
有意思的是,Ryan的飞行里程在他无精打采、几乎一蹶不振之时达到了一千万英里,当这个他期盼已久的数值与时刻终于来到的时候,他似乎已经没有了兴奋和快感。
此时,那位犹如圣诞老人般的机长坐在他身旁,问他想说些什么,Ryan想了想后摇摇头:“我已经忘记了”。
其实,这种忘记相当于刷新,在Ryan“忘记”的时候,他开始接触到生活的真意,人生就是一段不知终点也不知里程的旅途,在这个漫长的旅途中,或许会出现惊喜、失望、欢乐、惆怅、兴奋、忧伤,或许会出现很多Alex所说的“插曲”,这些插曲有可能很长也很真实,但它们总是插曲,终归是作为一个偶然和片段而存在;人生的意义在于不断地完成这一个个有限的“一千万英里”、不断地忘记当初预想的达到这一个个“一千万英里”后想说的话语,也许我们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但我们更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们似乎应该特别注意到影片中的两件事物,一是Ryan的背包,他在演讲中不断地以这个背包为主要道具,描述和阐释着自己清空背包、轻松上路的理论和理想,这犹如佛家所说的“放下便是”;另一个则是妹妹和妹夫的合照像板,妹妹要求他每到一处都要用像板放在当地的著名景点或建筑的前面留影纪念,相当于他们真的来过。
这两件事物或言符号与它们各自背后的意义形成了巨大的张力,一个要求少、要求无,一个要求有、要求多,一个是放下、清空,一个是拿起、填满,那究竟哪一种才是我们应有的生活态度和理念呢?
就像片中那个毕业于名校康奈尔大学的青年女职员Natalie,她的愿望无非是找个喜欢动物、能够有着和善的微笑的男人,结婚生子,以免孤独老去,但她理想的恋爱突然被终结,Ryan那句犹如当头棒喝的“Finally youwill die alone”使她更加无措,这时,我们更应该倾向于那一种意见和态度呢?
其实,不同价值观的碰撞一直在影片中出现,即使是在一个人的思维过程和生命历程中,也不可能一直为一种价值观所完全掌握和操控。
我们不断碰壁、不断失败,其实这也是我们在不断地了解和体悟人生。
在影片的最后,再度成为独身者的Ryan还是选择了重新上路——频繁地奔走于各地似乎才是真正属于他的生活。
是的,选择一直行走在云端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方式,飞累了,偶尔在云端歇歇脚,或许你还能看到那些平常看不到的别样的风景。
Not convincing enough, just gave the young men a unreasonable desire.
自以为是的孤单老男人 一点也没看出那些最佳在哪里
其实一切剧情(包括克鲁尼的职业、那些失业者、恋情和老中青矛盾等等)都只是幌子.真正讲述的是人一生孤独感的排遣,拿到千万公里的里程卡,证明己生以天空为家的那种归属感:这是一个宿命的问题,既知家为苍穹,人生便不再孤单.虽然偶为尘世烦扰,也有迷茫,风波过后,总算还是知道自己应属于哪里
我知道还可以累积里程。
开头五分钟就让我烦躁 中美两国国情大不相同
太无聊了,美国价值观输出的说教片
维拉•法梅加
太文艺了,可是克鲁尼真是帅
大部分的时间在说教,最后又归于无言。力量也慢慢的积累了一些。如果拍成George Clooney 和Vera Farmiga 的爱情戏我想我会很爱看~
看得我很郁闷
“早上醒来转过身看见……”
对克鲁尼些许失望..
除去片头片尾曲一无是处
除了维拉的诱惑 一无是处 -1
当每个人褪去了青涩的外衣,家庭,朋友,工作,责任,一个个的包袱就这么硬生生的压下来,漂泊还是停留,放下还是承担,答案也许就在云端。
卡片人生
Nice piece, and touch you deep, except the happy ending.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从前是一直在云上,待终有一天想要落下来的时候发现,与其说没有适合自己的枝干,不如说是自己没有脚,于是明天继续在云端。
挺不错的生活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