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曾经问,人生到底是随风飘零,还是有个定好的命运呢?
生长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导演米洛斯同年成长在孤儿院里面,出来才知道父母死在纳粹集中营里面。
他自己曾经坦言那时候失去父母其实并不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情,因为对生命的终结没有理解。
第三帝国陨落之后,捷克进入了共产主义,从事艺术的米洛斯经历了秘密警察,言论控制——如同生活在西班牙Inquisition 统治下戈雅一样。
这些艺术家都是一个站在旁边的观察着,看着人们的人生在眼前一格格画面的闪过,在力所能及的时候,把这些画面用自己的艺术形式表现出来。
戈雅的艺术幸运的没来得及遭到inquisition 封禁;而七十年代米洛斯在捷克的电影《黑彼德》虽取得国际盛赞,却遭到了当局的永久封禁,米洛斯导演的工作也不能继续,才到张开双臂欢迎他的美国寻求机会。
在米洛斯眼中,改朝换代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因为他经历了三次。
本片拉长的线索中,就是讲述这些改朝换代中各种人物的凄零的命运。
这样生离死别的故事千千万万,那些一晃而过的死亡,米洛斯也没有能力顾及。
每个人物在生命完结,或者青春殒灭之前,故事的波折是永远也讲不完的。
而作为一个艺术家,最纠结的是没有一个能让今天渴望娱乐的观众满意的结局;这些生命被战争和体制偷去的鬼魂们,怎么能够让你满怀纯真幻想的离开影院呢?
张艺谋的《活着》,陈凯歌的《霸王别姬》讲述的都是这样的鬼魂,戈雅的笔记本上灵魂们被戈雅记录了下来,《戈雅的灵魂们》被导演和主演诠释出来,我们才得以清醒地看到人生在体制巨变下的随风飘零,甜美的花季少女枯萎成峰巅的老妪,乞丐和逃犯成为权贵,而权贵成为阶下囚徒。
只有一开始就带着对这些人物的爱,才能真正体会他们经历的痛和不可思议的悲凉。
我先入为主的因为《莫扎特》喜欢导演关注的题材——个人vs. 体制, 先入为主的因为《杀手不太冷》喜欢主演纳塔利,先入为主的喜欢戈雅, 喜欢艺术家的故事;所以我才会为他们的遭遇感到揪心难过,为人生的无常感到无可奈何。
有趣的是,这些人生结局悲凉的电影,都被主流社会屏蔽掉了,有的被封禁,有的被商业边缘化。
《戈雅》在美国被拒绝发行,很难想象一部由这几位明星主演的电影,居然没有获得主流的发行,在美国票房刚刚获得一百万,全球不足千万。
这个命运似乎和戈雅给西班牙王后的画像一样,在作品完成之前,艺术家绝对不允许别人的评价,而结果揭晓之后,观众可能脸色阴沉,扶手而去。
而艺术家怂怂肩:可是,这是一幅很美的作品啊!
看过《莫扎特》还有必要看《戈雅》吗?
观众们比较给面子的给了7分,烂番茄的人士毫不客气的只给了21%难道影评人受不了这种过于直接揭宗教短的片?
大师被一个瑞典人来演,当然人家是实力派,抢戏的是我的哈维尔同学,坏人都抢戏但没法比啊,不是他演的脸谱化,而是这个人物就写的脸谱化。
至于娜塔利小妞,穿着古装,却整个现代派头,很象女大学生在排古装戏。
当然,有宗教恶势力,腥风血雨的历史风云,艺术家的爱情很引人入胜的故事,但,只是一个曲折的故事。
没法和《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比,那里面涌动的情愫啊暧昧,暧昧最无敌。
我最不喜欢的兴许是主演(?
)对于戈雅的演绎。
我是说我不喜欢导演过分强调戈雅对于茵内斯的美的痴迷,不喜欢戈雅在错认为有人说他是娼妓时的厌恶反应。
艺术家们对于美的推崇自然无可厚非,然而戈雅他的格局要远超这些,他追求的是真实,他敏锐地以一种沉思者的眼光洞察着一切,不加粉饰直白地将真实刻画下来。
一个古典主义的反叛者,在法国和西班牙战争变革背景下,当同时期的古典主义画家借用古代英雄题材或隐喻等方式来描绘这类主题,他用《1808年5月3日的马德里》直接描绘了法军屠杀西班牙爱国志士。
他的画直接讽刺宗教和影射政府的漫画,贪婪的修道士,偷盗,抢劫,接生婆,全部被他画成魔鬼的样子,我在想戈雅的眼中不仅对于纯粹的美狂热着,他更体察着那些关乎人性和时代本质的丑陋瞬间。
他用一种上帝的视角看着人世间发生的种种,因而让人在他画前油然而生一种虔诚。
而作为宫廷画师,戈雅的笔触依然是直白真实,没有一点一丝的美化,从《查理四世》等画中都能窥见。
电影中画骑马片段当然也有提到,但是我实在不喜欢这些片段中戈雅的角色表现,他仿佛是一个疏忽忘记把人画美,但其实不刻意美化宫廷生活一直是戈雅的作画原则。
我最早被戈雅打动的恰恰是他最著名的两幅画裸体的玛雅穿衣的玛雅。
此前的画家都尽力裸女描绘成尽善尽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圣母般的优雅,而看到戈雅的画却让人忍俊不禁,因为他似乎非常直白地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看着这个女人。
女人通体裹着纱和没穿衣服的样子都那么稀松平常,却透露出一股自然之美和生活气息。
她的表情动作都没有一丝刻意。
这就像摄像师可以要求模特按照着特定的角度摆拍但是我们都知道最有灵气的照片恰恰都是无意中捕捉。
导演把戈雅用成了一条线索,但是对于戈雅的理解却并没有到位,所以我个人认为这部片子并不能够称为人物传记。
某种程度上,戈雅之魂其实是非常生硬地将几个人物牵连起来放在宏大的背景里面让他们去赚取观众的叹息。
对于历史题材的传记片,米洛斯·福尔曼有较强的把握力。
《戈雅之灵》(Goya's Ghosts)所说的就是19世纪初期,西班牙专制的时代,教会势力也极为强大,随即,法国经历大革命,拿破仑率大军攻进西班牙。
西班牙一片混乱,但西班牙人民并没有就此起来改变自己的国家,反倒群情激奋地把法国人赶回了比利牛斯山的那头。
教会势力再度恢复了。
这就是这部电影的大背景。
然而,他的内容却讲述了一个小人物的故事。
名画家戈雅实际上是穿针引线的。
洛伦佐是一个典型的翻手云覆手雨的权术家,活脱脱就是茨威格笔下的“约瑟夫·富歇”,伊莱丝则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却有个惊人的美丽,成为戈雅创作的灵感。
洛伦佐不满戈雅那些令人不安的画作,编织罪名将伊莱丝关进圣教所,后又强奸了她,使她在集中营般的圣教所中产下一女。
伊莱丝的父亲,一个富有的商人,为了营救自己的女儿,逼迫洛伦佐写下保证书。
结果教会不仅没有释放伊莱丝,反倒追究洛伦佐。
洛于是逃到法国,并在法国摇身一变,娶妻生子,成了共和人士。
跟着法军,回到西班牙,成了权势人物。
法国人来了,圣教所被打开。
过了数十年暗无天日的伊莱丝被放了出来,整个人已经完全扭曲变形。
回到家,家人已经全部被杀。
于是,她到了戈雅的家。
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她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女儿,还有自己与洛伦佐之间的“爱情”。
殊不知,在战乱的西班牙,伊莱丝的女儿成了一名流落街头的妓女。
故事还在继续,最后结局,导演一一交待。
在风云变乱之中,你根本猝不及防,无形而又巨大的命运之手就攫住了你,然后狠狠地摔个粉碎。
有的人,一辈子都想不通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的人却一辈子压根没有机会去想。
有的人拼命不去记起,有的人却努力抗拒遗忘。
我好久看电影没有什么想哭的冲动了,但这片到下半部的时候,还是有几次泪要不禁往外涌。
不是为谁的命运,而是为人的命运。
(芷宁写于2008年4月28日)不同于1999年卡洛斯·绍拉执导的《戈雅传》,这部由老人家米洛斯·福尔曼执导的《戈雅之灵》的主角并非西班牙“鬼才”画家弗朗西斯科·戈雅,而是借他之名来讲述一段乱世风云,来再现一段人间炼狱般的历史雾霭,真正的男主角是身份随着时局动荡而变化的罗伦佐神父,而这一际遇起伏较大、内心世界阴郁的角色则由演技精湛的西班牙影坛宠儿贾维尔·巴登来胜任。
众所周知,戈雅(1746-1828年)创作力旺盛的时期正值西班牙经历历史变迁、社会动荡之时,作为时代的见证人和有良知的艺术家,戈雅对民众的疾苦感同身受。
在片中,戈雅(斯特兰·斯卡斯加尔德饰演)也是一段苦难的目击者、见证人,还是影片展开的由头和推进剧情发展的线索,更是愤怒的声音——通过其旷世画作,逐渐失聪的戈雅给出了世间的丑恶与荒诞,人性的极端与爆发,不论宗教裁判所对无辜民众的肆意迫害(戈雅憎恨封建愚昧,反对宗教狂热和恐怖),还是法国军队于西班牙的杀戮(戈雅倾向于民主和平,反对暴力和侵略),绘画成了戈雅爱憎分明性格的延伸,也是他所感受到的民众疾苦的外现方式。
虽然在彼时混乱的时局中,一个画家常常无能为力、束手无策,甚至无法营救他心中的缪斯。
真性情的戈雅是很多人的眼中钉,他那些反映彼时西班牙社会阴暗恐怖宗教气氛的版画为他引来了宗教界高层的“关注”,而他的名气和宫廷画师的身份,也令他在复杂动荡的环境中得以夹缝求生,然而,可以确信的是,周旋于王公贵族之间崇尚自然美学的他并不愉快。
片中1792年的戈雅不时出现在社会各阶层中间,国王、王后、神父、平民,观众和他一起目睹着这些人物的命运起伏,一起经历着历史的动荡变迁:在各种势力纠结并发狂、宗教掌权者因日益蓬勃的科学发展而心态失衡之际,一个富家女无意间就被定罪为异端,饱受残暴的拷问;十几年后王室被入侵者赶下台,外来政权的威压无处不在,无数国家珍宝被掠夺;曾经被通缉的神父如今衣锦返乡,带着外人来惩戒曾经的同僚,并审判红衣主教,虽然这些人的罪孽也足以下地狱;蜂拥而来的法军雇佣兵对手无寸铁的平民胡作非为,此时生命于历史的洪流中是那么的渺小而卑微,不论反抗与否,被杀是最终的归宿(可参见戈雅名画《1808年5月3日的屠杀》)。
在人类血液中极端而颠狂的因子发作之际,天使也会在人间炼狱里饱受磨难,伊莱丝(娜塔丽·波特曼饰演)这位有钱商人的女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宗教裁判所盯上,自她被征讯的那天开始,十几年间,她在如地狱般的地牢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由她父亲委托、她的肖像画师戈雅请来帮助她脱困的神父罗伦佐却奸污了她,女儿自一出生就被人抱走……十几年后,当面目全非的她趔趄地走出监牢时,外面已成了烧杀抢掠的乐园,家人已被杀光,富裕的家园不复存在,唯一认识的只有已失聪的戈雅。
在戈雅协助她寻找女儿之际,效力于法军的罗伦佐却不愿她的出现破坏自己现有的家庭,把她送进了疯人院。
当戈雅将她从疯人院里捞出来时,她已然真的疯了。
而她那个从未谋面的女儿阿西丽亚(娜塔丽·波特曼饰演)自从逃出修道院就沦为妓女,她的亲生父亲罗伦佐目睹了她的现状后,立刻制定了一则法令,将所有的妓女送往新大陆。
接下来的戏分,被善于用直接而富有冲击力的故事说话的导演福尔曼呈现的颇为夸张,又不乏精彩,堪称高潮迭起。
罗伦佐在法军政权给予的位子上没坐几天,英国人就从葡萄牙登陆,并迅速杀到了马德里,被押送的妓女们成了英军的囊中之物,逃跑未果的罗伦佐也成了惠林顿军的阶下囚,红衣主教从监禁中被放了出来,主持了对罗伦佐的审判。
曾经因严酷的拷问而承认自己是猴子的罗伦佐,曾经为了权势而效忠于法军的罗伦佐,拒绝了主教给他的活命条件,选择了死亡。
至此,影片已对罗伦佐这个人物的复杂性和心理变化做足了刻画,他亢奋过、阴暗过、邪恶过、发达过,也迷惑过,在逃亡法国时,他读了伏尔泰、卢梭这些曾被他称为异端一心想烧死的人们的著作,他意识到他之前都错了,于是他改了信仰,娶妻生子,并带着法国人捣毁了西班牙宗教所。
如今当他面临着又一次生存的诱惑时,他拒绝了,因他意识到生的无常与虚幻,他拒绝苟活下去,于是,他浑身颤抖地被送上了绞刑架。
刑场这出戏所具有的冲击力以其所蕴涵的意味都十分强烈,片中几乎所有重要的角色都在此刻汇集在广场绞刑架的四周,来观看这场宗教名义下的杀戮,仿佛一副彼时的众生百态图。
曾经作恶多端的罗伦佐环顾四周,在陌生面孔的丛林中,看到了熟脸,曾经的朋友戈雅,对生父一无所知、陪在英军身边打情骂俏并兴趣昂然等着看行刑的女儿阿西丽亚,接着他听到了一句温暖的呼唤,来自半疯癫的伊莱丝,她努力地挤进人群,将那个自以为是女儿的捡来婴儿奋力举起,歪曲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影片结尾,尸首刚刚撤下,人们就在刑台上起舞,孩童们追着运送尸体出城的架子车唱着童谣,伊莱丝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握住仰在车上的罗伦佐冰凉的手,缓缓前行。
当戈雅追出来喊着伊莱丝的名字时,她回首用她那歪斜的嘴巴幸福的一笑,在疯癫的她的心中只记得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罗伦佐,以及他们的小女儿,这个荒诞而诡异的“三口之家”远去的身影,令观众顿然失语……完成影片《月亮上的人》之后,米洛斯·福尔曼沉寂多年,终于在两年前推出了这部丰满丰饶且耐人追寻的《戈雅之灵》,而他曾经执导过的影片的整体水准,如“实现了观赏性和艺术性高度统一”的《莫扎特传》、颇具影响力的《飞越疯人院》、《性书大亨》等片,都让人们对老人的再度出手充满了期盼和敬意。
通常,福尔曼的电影表现手法较传统,也较实在,往往会因剧情而出挑一两个人物,由此可见他在刻画人物方面独具功力,而他对全片的掌控能力也在影片的每个精彩瞬间尽显。
米洛斯·福尔曼曾这样表达自己对这部影片的创作理念——“50年前我就有了拍摄这个故事的想法,当时我看了一本有关西班牙宗教裁判所的书,意识到历史是多么无情地在重复自己……”而这样的人生感悟,于生长在捷克、父母死于奥斯维辛集中营、以“捷克新浪潮”成名于影坛后又因“布拉格之春”事件而辗转于欧洲各国最后落户于美国的米洛斯·福尔曼来说,或许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http://nicolew.blog.hexun.com/18669289_d.html)
文章中段与《戈雅之魂》有关重新考量张国荣先生在《英雄本色》《霸王别姬》中的角色于2003年4月1日过世的张国荣先生,不疯魔不成活,可能跟他最后一部电影作品《异度空间》里的角色类似,深陷抑郁症的折磨中,在现实中以极端的方式告别这个世界。
他最为一般人称道的角色应该是在1993年《霸王别姬》中扮演的程蝶衣,而另外有一部早期代表作,也不得不提,就是1986年的《英雄本色》,他在片中演狄龙角色的弟弟,一起演出的还有凭该片摆脱票房毒药称号,一路开枪爆红的周润发。
张国荣先生的电影代表作很多,单挑出这两部,用意在于,能很好的分析华语电影的一个现象,虽然普遍,却不太受人注意。
《霸》中的程蝶衣,是一位人戏不分的角儿,对京戏,甚至对师哥都做到“从一而终”,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不管时代如何变迁,他自岿然不动。
而在《英》中扮演的宋子杰,则刚好相反,他是个年轻的警察,原本跟狄龙演的大哥宋 子豪兄弟情深,后来发现这么多年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宋子豪是个黑道大哥,还因罪入了狱。
这影响了子杰在警界的前途,还让他感觉受到了愚弄,这是个痛苦而纠结的角色,接下来的每一个决定本来都应该足以影响剧情的走向,和人物的关系,但实际上他没有。
宋子杰除了愤怒打架发牢骚之外,没有别的更有效的表现,他原本应该发挥的角色光芒被周润发扮演的小马抢走了。
小马也是宋子豪的兄弟,没有血缘关系,是结拜的那种,却呈现出一种水浓于血的迹象。
他是个极为冲动,又很孩子气的人物,与其说他像林冲,还不如说他更像是李逵,虽然在外形特点上,更接近前者。
但重要的一点是,他跟程蝶衣一样,不管周边环境,自身遭遇如何变幻,他都能活在自己的世界,你不用期待这二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因为除了忠实于演戏,开枪,还有兄弟情义之外,两人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了,本来在戏剧影视中,一个面临选择,内心矛盾纠结的角色,才是有戏的,可为什么这两部在华语影坛举足轻重的作品中,最出彩的却是表里如一,一条筋到底,通常被称为扁平的角色呢?
提这个问题,感觉煞有介事,但正如很多貌似高端的国家大事,会被乡野村民用一两句大实话轻松解答,这个问题可能也不例外。
因为国人在之前的一两个世纪里,经历了太多被动的变化,很多人不得不做出些违心的选择,随波逐流,适应整个环境。
而只有那种大智若愚,有大气节的人,才有底气和能力不受影响,不作改变。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对于正与邪,君子和小人的划分,但对于电影角色也用这一套标准的话,就会造成扁平人物当道,虽然没准会被视为经典,但也同时成为绝唱,不是单纯得因为经典到不可复制的地步,而是因为这角色本身就扁平到,只有坚持和不变这唯一的特色。
表现艺术工作者龙阳之好的电影不少,《全蚀狂爱Total Eclipse》《留心那话儿Prick Up Your Ears》等都是,而表现经历了时代变迁的,也有例如《戈雅之魂Goya's Ghosts》这样的作品。
如果说前两部不能用来跟《霸王别姬》做简单类比,因为性向问题太过敏感,只能含蓄,不能明显的话,那《戈雅之魂》还是能拿来说说事的。
2006年由米洛斯·福尔曼执导的该片,时代背景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西班牙,也是段动荡的岁月,城头变幻大王旗,先是宗教裁判所为所欲为,接下来拿破仑的军队打过来,把教会的人驱逐流放,再然后英国人又打了过来。
而身处其间的戈雅也是以不变应万变,始终没有放弃绘画,非但如此,在失聪后的这段艰苦日子,反倒成为他创作的巅峰期。
不过影片中的戈雅,跟程蝶衣不同的是,他没有那么完美到极致的人格,更多时候他是个在皇家和宗教界广结善缘,寻找靠山的家伙,虽然在绘画上他守住了底线,给风流的王后画像时,并没有在画布上替她“美容”,但对于国王蹩脚的小提琴技艺,他还是交口称赞。
如同该片导演1984年的经典传记片《莫扎特传Amadeus》一般,戈雅也不是这部《戈雅之魂》电影的第一男主角,教士洛伦佐才是。
他野心勃勃的恢复宗教裁判所的审讯,富商之女伊内斯因为在酒馆拒食猪肉,就被怀疑是异教徒,惨遭酷刑,洛伦佐落井下石,在牢里侵犯了伊内斯。
戈雅试图在富商和洛伦佐中间牵线搭桥,把伊内斯救出来。
但富商已经没耐心继续当善信,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洛伦佐用刑,让他在承认自己是猴子的文件上签字。
洛伦佐逃出西班牙后,又以拿破仑在西班牙的执政官身份杀了回来,带来的却是自由平等的大革命理念。
洛伦佐是色厉内荏,见风使舵的典型,他没有真正的信仰,只是寻找可以附庸的势力。
与之相比,绘画是戈雅的信仰,但影片也没有就此把戈雅的形象人为的拔高,必须跟反角形成鲜明的对比。
程蝶衣是位角儿,不断有人邀他登台,几个名段子相信是反复在唱,而他却永远唱不厌似的,始终活在戏的世界里。
而1998年《她比烟花寂寞Hilary and Jackie》里的积琪琳,是个天才大提琴手,年纪轻轻便收获了无数荣誉,在世界各国登台演出,有一个同为音乐家的老公,看上去她拥有一切。
但盛名之下,她已不堪重负。
她有一个姐姐希拉里,小时候也颇具音乐才华,不过很快被积琪琳的天赋甩到了后面。
但此时积琪琳却羡慕起姐姐来,要分享她的平凡生活,甚至包括姐夫。
之所以采用这样极端,变态的方式,是因为积琪琳知道她摆脱不了大提琴的魔力和天赋的约束,除非上帝用同样极端的方法,把她的才华收回。
上帝确实显灵了,积琪琳患上了硬化症,越来越无法动弹,更不用说拉琴!
正如爱与恨常常是并存,相互转化的,对于艺术的狂热与厌恶,相信也是如此。
能说出“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这样台词的程蝶衣,很难相信不会在别处走极端,可除了一份痴情外,他在其它方面都不构成什么杀伤力和危险性,换个角度讲,他更像是个脾气古怪的隐士,而不是个有火一般热情的艺术工作者。
在遭遇不平时,往往是段小楼冲到了前头,引起了事端,所以与其像菊仙说的那样,是蝶衣拖累了小楼,还不如说是段小楼的火爆脾气惹的祸,像他这号人,拿把西瓜刀在街边卖瓜,日子一久,一样会有事。
反观程蝶衣,虽然政治觉悟不足,对于民族气节,也不像对舞台身段那样上心,但每次遇险总能遇上贵人,因为一拨换一拨的长官里,总有爱戏之人,正如蝶衣师父当初讲的,只有畜生才不听戏。
这么多年来,他所受到的委屈与伤害,并不比身边的人更多,与他相比,1982年电影《弗兰西丝Frances》中的女主角,命运要比他惨许多。
弗兰西丝从小在母亲的影响下,很有个性,也常走极端,表达对于上帝的怀疑,还去访问过苏联,于是跟身边的人都格格不入。
后来她成了演员,演了几部电影,事业一开始很顺利。
但她越来越受不了电影厂老板的控制,同时又被一些满嘴理想的独立影人所骗。
她情绪失控,进了精神病院,又开始挑战医生的权威。
弗兰西丝的母亲,年轻时是个极有理想的女人,但没有实现,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她教会女儿挑战权威,却想不到自己才是女儿人生最大的压力。
弗兰西丝痛定思痛,要放弃电影事业,母亲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希望的破灭,为了矫正女儿的错误路线,竟然要求让女儿继续在精神病院里治疗,弗兰西丝被实施了脑叶白质切除术……弗兰西丝是把自由当成了信仰,而且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反观程蝶衣同志,在很长一段时间,其实没有人在演戏本身对他施加了多少压力,于是他所谓的坚持,除了清高之余,不免有几缕矫情的意味在。
即使是在最恶劣的环境中,别人在互相攻击,划清界限的时候,他也只是扮上妆在旁边,沉默的被批斗。
小说中蝶衣和小楼多年后在香港重聚,电影里改成了蝶衣后来自刎,那问题是,那么一个爱戏如痴的人,为什么不在戏曲被踩踏到一钱不值的时候就自刎呢?
他那时心里在想什么?
其实不光是那时,一直以来,程老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都是模糊的,所有人能看到的,只是他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而已。
说多了《霸王别姬》,再回过头来说说《英雄本色》。
导演吴宇森曾是武侠片大导张彻的副导演,在《英》一片里他把刀剑换成了手枪,但角色关系和精神内核可算是一脉相承的。
三兄弟的关系,不由会让人想起《刺马》来,该片吴宇森也是助导之一。
《刺马》中张汶祥和黄纵出身绿林,相当于古代的黑社会,而马新贻则是有功名的,中进士后更是一路高升,跟宋子杰一样是吃公家饭的。
不过区别在于,他不像子杰那么窝囊,因为有黑道背景的兄弟,而受到打压,马新贻是锐意进取,不可阻挡的,当黄纵成为他情场官场上的绊脚石时,他就一脚踢开,干脆得没有一丝痛苦,这在子杰而言是不可想象的。
《刺马》中狄龙扮演马新贻,凭此角拿下金马奖优秀演技特别奖和亚太电影节的优异演技奖,这里面固然有一向演大侠的狄龙,改演反角,让人眼前一亮的缘故,但也更由于马新贻这个角色在三兄弟里,是最没有心理波动的一位。
黄纵虽然也是一条筋的角色,但他由草莽到官场,是有诸多不适应之处。
而当张汶祥发现马新贻和米兰的奸情,赶来告知黄纵时,黄纵不信大哥会做这样的事,叫汶祥别再做这种离间兄弟感情的事,他的内心远远没有马新贻那样来得平静。
而在2007年新版的《投名状》里,就表现得更清晰。
二哥赵二虎在军中不脱草莽本色,不听命令,私发军饷。
先行潜入苏州城,和敌方订下盟约,不杀降,但大哥庞青云为军心军粮的大计着想,违约杀降,陷二虎于不仁不义之境地。
二虎和青云各有一次流泪,二虎在酒楼里听类似桃园三结义的戏时哭了,有人唆使他杀青云,二虎拒绝,而庞青云唯一一次哭,则是在杀了赵二虎之后,说这是鳄鱼的眼泪也不为过。
所以三兄弟里,庞青云其实是最一条筋的,《英雄本色》中小马哥是一个劲的兄弟情义,而庞青云是一门心思的往高位上爬。
演这样单一性格的角色,不论正邪,都变得容易出彩,所以李连杰也能凭此角拿下金像奖最佳男主角。
如果这样分析还不够有说服力,那再举个狄龙和姜大卫的例子,那就是李翰祥导演的《倾国倾城》,姜大卫演的寇连材原本跟小马哥一样,只是个小角色,但戏分越加越多,反倒盖过了狄龙演的光绪爷的风头。
究其原因,总不见得是大侠演太监,有新鲜感吧,还是因为寇连材异常的赤胆忠心,他原本是被李莲英派到皇上边上监视的,但这个卧底一点也不纠结,听了个壁脚,就站到了皇上那边去,在太后寿诞上揭穿日本兵已经打到天津的真相,最后还来了个死谏。
编导把所有应该由大忠臣大侠士嘴里说的话,都放到了这个小太监口中,固然是表达了一种民族的浩然正气,但从角色设置来说,虽说历史上真有其人,但还是有太过主题先行,一厢情愿的地方。
正如同小马哥,因为宋子豪被台湾人出卖入狱,他替他出气,就把那帮台湾人全给打死了,自己脚中枪成了瘸子。
但一来这样肆无忌惮的枪击案,都没查到他的头上,另一方面他虽然瘸了,为什么就没能成为跛豪?
既然这么英勇,为什么不早点把不讲兄弟义气的谭成也干掉呢?
他这么张狂,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在街头替人擦车,其中包括谭成,难道仅仅是为了等宋子豪出狱,把盒饭咽完,重新打天下?
从很多角度来讲,这段情节都是编剧行为,只是为了让大口嚼饭,对天发誓的小马哥能博人同情,而对于角色设置本身,以及电影完整性毫无帮助。
那西方电影又是如何处理这种兄弟关系,以及塑造既叫人印象深刻,又不扁平的人物呢?
以1997年的《洛城机密》为例,50年代的警察跟黑社会也没多少区别,更有幕后人物想黑白通吃。
片中盖·皮尔斯,罗素·克劳,凯文·斯派西扮演的三个警察虽然没血缘关系,也不是结拜兄弟,可因为一起凶杀案,把三人纠结在一起。
三人性格各异,除了凯文·斯派西的角色是个滑头,跟姜午阳有点出入外,另外俩角色倒是跟《投名状》的大哥二哥可以大致对应上,盖·皮尔斯戴副眼镜,有头脑,又有权谋,而罗素·克劳的角色冲动强悍,同时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
可能更巧合的是,两人还因为一个女人起了冲突,但这冲突没有被放大,没酿成恶果,两人很快又一起各展所长,把幕后真凶揪出来。
《投名状》里姜午阳的角色是最后死的,朝廷派来的枪手幕后助他刺杀了庞青云,而在《洛》里,凯文·斯派西却是头一个被打死的,因为他最先洞察了谁是幕后黑手。
而盖和罗素都活了下来,一个得了高位,另一个得了美人,而从政治的角度考虑,死掉的幕后黑手也被当成英雄来纪念。
这两片不应该只是以一部是乐观的光明结尾,虽然整体风格是黑色电影,而另一部是悲剧收场这样来简单的划分。
在2007年重拍刺马的故事,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了像影片导演陈可辛所说的那样,他不相信兄弟情义?
还是为了表现一个追名逐利的人,终究没有好下场?
在如今这个时代,再讲兄弟妻到底是不可欺,还是不客气,或再抛出一个为了权力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负面典型,是否有点太单纯,且不合时宜?
《洛城机密》里的三个角色各有特点,但都不极端,优缺点也明显,盖·皮尔斯的角色不包庇同事,但也总是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向上爬,视力不佳,并不擅长实战,虽然代表着警界的未来,却又是用向反角背后开枪的方式,来终结一个旧时代,所以不免带有原罪。
罗素·克劳跟传媒勾结,靠挖人丑闻出名赚钱,是个老滑头,在各种势力间游走,尽量不得罪任何一股势力,但他在关键时也不缺正义感,终因悟性太好,智者千虑,必有一死。
而罗素·克劳铁汉柔情,虽然脾气暴躁,但又懂怜香惜玉,最重要是有自知之明,懂得悬崖勒马,不被愤怒冲昏头脑而被坏人利用。
三个都不是单一性格的角色前仆后继,罗素和盖最后还能合作,一起开创一个崭新的未来,而不是私斗残杀,或仅仅干掉一个反派。
犹豫又犹豫之后还是打了四星。
如果没有打着“戈雅”的名头,本可以是很不错的片子。
世事无常,人心易变,该表现的都表现到了。
但偏偏是戈雅、偏偏是戈雅作为艺术家的一面被淡化掉了,未免让人觉得不是滋味。
和《莫扎特》不同。
那是莫扎特和萨列里两个人的事,萨列里纵然出彩,也依然是莫扎特的衬托。
莫扎特这个角色与《莫扎特》这部影片浑然一体——他就是命题,他就是质问。
而《戈雅之魂》的戈雅,却几近沦为讲故事的道具。
洛伦佐出彩了,但纵然喧宾夺主,仍是少了几分撑起主题的力量。
或许我该说西班牙的命运才是这部影片真正的主角?
然则这样的话,戈雅的存在就显得不必要了。
啊,反正,我真正在意的那个西班牙早已随着哈布斯堡王朝的断绝而消逝无踪了。
所以这个片子好也罢,不好也罢,我终归还能看得平静。
不过公道地说,影片的结局真是不错。
看完搜了一下,这个主演和戈雅长得好像啊?!
虽说是剧情片但表达的东西还挺…散的,有些淡。
但很喜欢开头和结尾,好美丽好有品的片头,和开头接得刚好,结尾有一种淡淡的曙光,荒谬的纯真,就像戈雅的画呀……片尾接的就是戈雅晚年的画作了🥺看见农神食子的心情一下就复杂了。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戈雅晚年精神混乱完全理解呀🤧还挺喜欢神父的,神父最后没有祈求原谅好感慨,一下角色层次就丰富了,其实看着家人离开后应该就已经没牵挂了。
他真的,除了顺风往上爬之外,他真的被启蒙运动影响了🥺🤧没想到法国人“推翻”西班牙的封建后,被西班牙自己搞回来了。
到结尾一切又回到开头的样子,教会还是回到了权力位置,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时局洗牌,神父相信理性人性,娼妓攀上贵族,母亲找到新的孩子,一片混乱后静静地前进,正如那个年代的欧洲。
而戈雅就在那看着,他有自己的挣扎和努力,但什么也没改变,无论于权力还是时代,身处其中,他只是睁大双眼看着,记录,每一个时画家们都在自己的时代中看着,而他们的画于后世的记录🤧🤧博斯的画简直是超越故事,超越时代的一笔,是一切的写照啊,戈雅也在其中以及看西班牙人说英语真是好怪。
著名导演贾樟柯披露:“前几年在北京拍环保公益广告,胡同里突然冲出几个大妈大爷,高声嚷嚷:‘他们在拍咱们的雾霾,快把摄像机扣下来’,很恐怖。
”此事在舆论界中产生热烈争吵。
近期,因为冬日降临各地雾霾天气增多,此事又一次被当成热点,在朋友圈里反复流传。
人们亲切地将这种现象,称为“咱们的雾霾”。
这样的大妈大爷,让我想多年前看过且一直纠结在头脑中的电影——《戈雅之灵》。
在我看过的电影中,那种恐怖和令人难以言说的悲伤,不能有出其右者。
《戈雅之灵》,是以西班牙画家戈雅的生平和绘画作品为素材改编的电影,讲述的是一个美丽的天使般的少女因为在聚餐会上不吃猪肉而被人告发为异教徒,抓入宗教裁判所,经历了十多年折磨,变为一个丑陋恐怖的疯女人。
在监狱里,他被一位主教强奸,并生下一个女儿,女儿被送出监狱,沦为妓女。
对她施暴的主教,人格极其卑劣下贱,无数次致她于绝境,但即便如此,女人却不可理喻地对他产生依恋感。
电影的结尾处,当主教被执行了绞刑,疯女人抱着捡来的误以为是她女儿的婴孩,跟在运尸车旁,牵着尸体的手,一副令人惊心的快乐和安详表情,仿佛回家一般,远远地消失在古老的石头街道上,身后,一群孩子唱着欢快的童谣。
很多人看到这个镜头时,整部电影里积累下的愤懑与压抑,变成眼泪夺眶而出。
那个可怜的女人牵着害她一生的罪魁祸首的尸体蹒跚远去的镜头,是一个痛心而可怕的意象——世界上再难找出另外一个镜头,能这么痛彻心骨地表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了。
所谓“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是指被害人或被绑架者爱上了施暴者和绑匪,甚至转变立场帮助后者。
这种状况,最早受人关注,是在斯德哥尔摩一次银行劫案中,故而得名。
受害者爱上伤害者;肉票爱上绑匪。
这种看似不可能发生的荒诞情节,却实实在在地发生。
别以为这样显性的具有戏剧冲突的场面,只在电影中才能看到,事实上,我们身边比比皆是。
比如:一些早年被打成“右派”的人,如今在回忆那段岁月时,居然怀念那时的“官员不腐败”“社会治安好”“人与人之间”平等。
比如在专制体制下被绑架一切自由权利的人,怀念专制结构下的稳定秩序和清静安定。
这种状况,很像《戈雅之灵》中那个可怜的疯女人,在封闭的环境中,她决无第二种选择,由被强奸转而顺奸甚至成为通奸,而又将通奸误以为是爱情。
因为她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而恶人在封闭环境中,掌握着包括物质供应,监狱内部的自由行走或需不需要用刑之类令她痛苦可能缓解的种种东西的给予和剥夺,让她产生:人家本是可以杀我的,而没杀;不仅不杀,还给玉米面包;不仅给玉米面包,而且准许在监狱里不戴刑具地走动……进而对对方感恩戴德,产生亲切感甚至依赖。
由此可见,“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前提,是封闭,与世隔绝,无论信息还是物质都与外部绝缘;其二,则是发自内心地承认自己被支配地位和命运,认为别人如何对自己都是对方的权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至少暂时可以免除难受;其三,则是发自内心,将受虐与顺从当成一种习惯,并顺理成章地将其认作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有了以上几点,“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条件便自然形成,被害人爱上施暴者,也就不可理喻地发生了。
同理,那些天天在乌蒙蒙的天空下呼吸着超级致癌空气的老头老太太,却在一种莫名其妙的荣誉感之下,成为雾霾的守卫者和帮凶,将雾霾当成“我们的”,也就顺理成章了。
很冷的片子。
都忘了是以什么样的理由看这部电影。
妓女,疯子,大众。
确定性。
人们在寻求一种安全感,确定性,以谋求生命存在的合理性,或者告慰自己的寂寞,与在这世间的无助。
一个人有时真的是太孤独了。
法国废除了宗教所,所有的犯人得以释放,伊内斯获得了自由。
光着脚,破烂遮羞布,稀疏的头发,因确缺失阳光丑陋的面容。
世界依是茫然。
我只看到了她的脚。
那一霎那里,错觉里提醒我,那是天使。
完全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荒唐。
但内心却一无反顾的认同她就是天使。
洛伦佐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世界,但却要像一个妓女一样,辗转在不同的男人之间,为了生存。
是谁给了教会荒唐的权力。
是那些大众,人民,他们太可怕了。
比统治都还要可怕。
洛伦佐只是他们的代表,出众化。
天使依附在每个人的心里,他要求着人的平等。
那么洛伦佐有没有他的天使。
邪恶的人是否有被爱的权利。
或者说活着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一直受着遗弃所有人的惩罚。
是他遗弃了这世界,还是这世界一开始就遗弃了他。
这不是个问题。
因为他不是重要的。
伊内斯,疯子和正常人的区别。
人们开始有意的偏向疯子是这世界最清醒的人。
这是上帝未遗弃的人。
坚持的要寻回自己的女儿。
世界是不真实的,或许它根本就不存在。
我们存在这错误里最终是要消失的。
看到自己在电影里镜头里消失。
故事在继续,可我在想,如果别人活着,我们还活着吗。
妓女是天使。
天使是妓女吗。
我只记住了伊内斯这个疯子。
在想没有信仰的人是不是这世界最真实,最可靠的人。
伊内斯的父亲,那位商人。
着实让我惊讶了一翻。
人是平等的。
至少在痛苦面前。
人们不喜欢真实,连自己都无法面对的丑陋却强求给别人。
王的女人。
那个后,她真丑。
伊内斯,为什么到最后她跟着洛伦佐走,那痴痴的笑依然觉得那是美丽的。
在戈雅眼中,妓女是美丽的。
那是最真实的人。
娼妓不如的是谁,宗教?法庭?神权?王权?革命兴起又失败,风起云涌的时代下遍是受苦受难的小人物,激荡的是人性的卑劣、怯懦、野心和幻灭。戈雅的笔是时代的镜,以艺术之名永存不变。
戈雅只是走了个过场吧
。。。没看懂想要表达什么。故事情节并不新,有种模仿十九世纪小说的东施效颦之感。
大师之范,短短两个小时做了那么多表达。
娜塔莉扮丑也还是漂亮
起伏跌宕的剧情,让人感叹命运的无常,所有人都在因各种利益而歪曲真想,唯有戈雅可以大体上用自己的画笔记录下真实的人性,他是善良的也是无奈的。豆瓣的电影剧情介绍是错的!根据影片:1.洛伦佐并没有把伊内斯打入秘密地牢,他是在地牢里才见到伊。2.洛伦佐并不是被流放,是逃亡。
世间本没有罪恶,只是审判者对于它的审判罢了!
CC—701
对于历史背景以及宗教不是很了解,严重影响电影的理解。
即使有娜塔莉我也提不起感兴趣
忽略片名不符外,电影还是很不错的
像某人说的一样,既没戈雅,也没灵魂,汗
Goya 的部分太匆匆........可憐的一代大師被沉重歷史搶去其風采
洛伦佐成主角了么
索然寡味
伴着电影,复习西班牙历史。
超现实主义的光..超现实主义的色..超现实主义的人..
整个故事里戈雅不知道在干嘛,该做的事情不做,不该做的事情一直做。你家Natalie Portman真的一直很努力,但又一直好令我不喜欢。
哪里文艺哪里有哈维尔。哪里有哈维尔哪里就有丑陋。
如果你是影后,这个比黑天鹅容易接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