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们别聊生小孩就好了……看到小孩说到生小孩,虽然其中一个是另一个的妈妈,但这还是让我感到很害怕……我真的很怕看到别人(尤其是小孩)讨论生小孩……而且,儿童时代的玛琳看到了奈莉的爸爸,这里我也差点被吓晕了……能看到奶奶年轻的时候,真好。
在这之前,由于没能在最后说再见,一直让奈莉很困扰,而现在见到了年轻的奶奶,对奈莉而言这次见面是发生在奶奶去世之后,而面前的奶奶却又是去世之前的奶奶,“之后”与“之前”相交织,于是,“最后”被抹去了作为时间点的固定性,于是,这从某种程度上弥补了“最后没说再见”的遗憾。
整部电影的氛围挺压抑的。
死亡、疾病,被这些笼罩着,玛琳从童年起就很难开心起来。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玩伴奈莉,但玛琳和奈莉一开始玩的那些游戏也都比较安静,不是尽兴玩耍的感觉。
好在分别之前,她们终于有了一次释放——她们奋力划船,脸上带着闷闷的倔强表情,这里的表情太让我感动了,就像是带着倔强投向世界,在与世界搏斗中划桨。
外婆的离世让8岁的Nelly和父母一起回到了老房子里,这里有妈妈和外婆的回忆。
一早起来母亲不见了,Nelly则出门遇到了一个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同龄女孩。
天然的亲近下,一场大雨,他们一起回到了女孩的家,无数的细节在告诉Nelly,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是她的妈妈…短短几天,Nelly和妈妈一起经历友情和亲情的共同回忆。
短短72分钟的小故事里,我数次落泪。
情感真的是一个很妙的东西,当Nelly看到一个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既是妈妈也是朋友的关系让情感变得更加直接也更简单。
两个孩子最真诚简单的对话,单纯的眼神,不加掩饰的坦白等等,都让这个简单的故事中蕴含的感情流动在观众与演员之间。
本是一个有科幻色彩的故事,但好像关于不科学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一条路可以连接,一个梦可以连接,那些转场和莫名的对白就让人很自然地跟上了节奏,也分清了这对母女。
这是电影和视觉的能力,也是导演过人的地方。
我很喜欢电影的颜色,代表女儿的蓝色和代表母亲的红色服装。
我也喜欢那些光影,树林里的木屋,夜晚的静谧,都像是交响曲,在一个几乎没有配乐的安静影片里去激荡心灵。
那段“来自未来的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就在落泪,我很难想象8岁的她们是怎么就这么自然的接受了我们是一对母女的设定,然后一起过这个生日的最后一个项目,去划船,收拾行李,挥手告别。
那段音乐太美好了,所有的感情都融化了。
看电影的时候我数次想起自己的母亲,也在想她曾经也是个孩子也很年轻。
越长大越明白生活所给予我们的感情和来自亲情的连接与重复是多么的珍贵。
我感动于女儿说的你以后会成为一个演员,我感动于母亲说的我的痛苦并不是因为你。
因为这次难得的坦白,大家才得以了解彼此的痛苦也分享彼此的快乐。
这些珍贵会成为无数次拥抱的开始,也将是无数个未知的争吵的结束。
短小精悍,透彻温柔。
我从未想过两个孩子会带给无数的大人一场奇幻的治愈之旅。
在Q&A的开场导演有介绍这部电影是她有一天脑子里有了两个小女孩在树屋前玩耍的画面,但是在她的想法里的这两个小女孩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女儿。
她觉得这个想法很有趣,所以就想写成剧本,但是当时也同时在写她写的最艰难的剧本《烧女图》,因此就搁置到了2020年的三月份,在全球因为疫情开始封锁之前,她先自己封锁了一个月完成了剧本。
在整个第一波全球疫情的过程中她都没有再打开剧本。
本来这是一部“啥时候拍都不要紧”的电影,但是因为疫情,突然让电影里“与亲人告别“的主题变得非常contemporary,也变成了一个“时代非常需要”的电影,于是就变成了一个“不得不拍而且是马上得拍”的项目。
从2020的七月份开始本片开始进入拍摄和制作,马上送选了柏林电影节。
这场Q&A在11月16日伦敦Picturehouse Finsbury Park举行。
也是电影院的第一次Q&A活动,话筒时好时坏。
导演时不时就要自嘲一句这是话筒自行censor feminism哈哈哈哈哈(语法估计错乱 导演也是口语说说反正没录音全凭记忆)1. 一位亚裔美女第一个举手提问:Hi I'm a big fan. I really like how you portrait children characters in your film. (然后举了Tomboy的例子) My question is, What’s your relationship with children? Do you like them? Does it sounds like I’m flirting? Because I have to shot my shot (底下的英国人此时都笑疯了) I mean when you directing them do you talk to them like they are adult?导演: What an interesting question my therapst will very happy to hear the answer of. I don't have children myself, but I choose to collaborate with them. 接下来大意说觉得小孩是这个世界上最直接聪明的物种,每次他们提问什么问题都是带着一腔的真诚和对全世界的好奇发问的。
儿童演员也很厉害,你带他们进片场,告诉他们需要做什么,他们马上就能学会用你的语言表现出来。
在这片里面,她原来有两句台词是需要两位小演员问的,但是在跟她们讲戏的时候,小朋友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问,导演意识到了这是因为这个年纪的小孩不会考虑这样的问题,所以就把这个台词删改了。
所以这个电影里看到的小演员的表演,也都是经过她们的二手审查在她们的年龄和背景会说的话。
2. 有位观众注意到了导演的电影里一般用的音乐非常少,对话的密度很大,只有一首所谓“来自未来”的歌,想问导演选择这样的表达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图?
以及因为这首歌是80年代很流行的一首电子乐,考虑到导演的年龄选择这首歌是不是因为这是导演是小孩的时候的歌,以及引申到这部作品跟导演本身的经历有多相似?
导演:我很喜欢音乐,我觉得音乐是一种很重要的渲染情绪的工具,因此我在选择音乐的时候非常的克制。
我想要观众去pay attention and focus on the things(在这里应该是指对话和剧情)而不是被音乐带着走。
关于这部电影有多私人——导演回答说这是她目前为止写的最私人的一部电影。
电影在她的故乡拍摄,"I used to build the shitty version of the hut in the forest but now there is a crew." 电影里所有的着装都是她特意挑选的“because i like shopping"——比如说Nelly的鞋,她特意挑了不管是1950还是现在都能买到的款式,来塑造这样的“common space“的概念。
她虽然不懂建筑——但是电影里的室内装潢——每个墙纸和砖都是她亲手挑选的,有一些是根据以前她记忆里的奶奶家的样子和喜好搭建的。
3. 有位观众想知道为什么《烧女图》是导演觉得最难写的作品,为什么《小妈妈》又是写得最容易的作品。
导演说最困难是因为写的时候最难,一旦写完了就好了。
以及《烧女图》的好口碑也一定程度上给了她自信,觉得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觉,因此在写作和执行《小妈妈》的时候都更靠直觉去做事,更忠于自己的内心,执行起来就更简单。
4. 有位观众说他回想起电影觉得电影并不是跟前面一位观众所说的“密度很大”的对话的电影,因为所有的对话都恰到好处,表演也不会让你觉得无聊。
他想知道“How the hell did you pull it off this concept?" 导演又回到了她想塑造的Common Space这个话题。
"to make two characters equal on the screen" 是很难的,因此导演花了大量的时间思考怎么去找两代人的共同点,共同的体验和伤痛,让两个角色能够在common space里最大程度地进行平等的对话。
剧中的小女孩懂事,早熟而淡定,通过平行时空,了解到母亲童年的创伤。
她不仅治愈了妈妈心灵的创伤,也治愈了爸爸心灵的创伤。
妈妈因心中的恐惧,嘴里老说自己快死了,其实是受到外婆的影响。
剧中的小妈妈虽然不喜欢这样的母亲,但自己却一不小心也成了母亲的样子。
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是这样,不自觉地继承了家族中的一些问题。
仔细观察自己家族三代人共同的问题,尤其是他们的口头禅,包括你自己,你会发现问题的根源。
和世界上大多数爸爸一样,剧中的爸爸也不爱讲自己童年的缺点和恐惧,只是讲一些浮于表面的故事。
剧中的小女孩看出了父亲的隐藏和不信任。
(不相信孩子能有承担了解事情真相的能力。
就像有些父母其实感情不好,但是会在孩子面前作秀。
孩子是最聪明和敏感的,大人的说谎,孩子一眼就能看穿。
)剧中的小女孩一眼洞悉爸爸的内心,问爸爸小时候最害怕和恐惧的是什么,爸爸说是害怕他的父亲。
把孩子当大人去看待,是对孩子最大的信任。
对于孩子的成长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学习成绩,而是自信心的培养,对周围人的爱与信任。
整个故事没有具体的叙事结构。
母亲与外婆之间的过往,母亲与父亲之间的中年危机,以及小女孩到底有什么幽微的童年创伤。
然而这场奇幻之旅就这样如徐徐微风,缕缕阳光般安静铺陈开来,并不显得突兀。
女孩在车厢后座给母亲一口一口喂饼干,递上盒装牛奶的吸管,然后原本心情沉重的母亲笑了。
为什么导演不做任何的情节铺陈?
开始我不懂,后来觉得,是女性的世界不需要宏观叙事。
女性的世界不需要宏观叙事,因为女性在这些宏观叙事的背后已经付出了太多。
作为女性你有没有经历过,当自己难过绝望,濒临崩溃的时候,你身边的男性仍“孜孜不倦”地和你讲道理,论是非对错,好像你的悲伤他们视而不见,好像你已经跌入深渊,而他们仅仅作为旁观者,仍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过去我也试图和他们讲道理,但却发现那近乎一种屈辱,一种酷刑。
后来我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宏观叙事是由他们掌控的,你怎么可能用他们的那套道理来捍卫自己呢。
后来,当他们再喋喋不休的时候,我学会了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女性生活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被消音的世界里,无法喊出来的世界里。
所以,再看故事里的两个八岁小女孩。
那么克制、冷静、笃定,那并非两个真正意义上天真单纯的女孩子,而是在宏观叙事的阴影下学会艰难求生的所有女性的缩影。
女性的坚韧就来自于那种宏观叙事下缠绕着无数繁枝末节的细微处,无关荣耀,无关胜败,她们在那里接受着一场悄无声息的千锤百炼。
或者作为女孩,你会有过这样的体验。
母亲不太关注宏观叙事,她更为关心你过得好不好,你的自我和自由。
而父亲,如果脱离了那套宏观叙事的社会价值观,他往往很难兑现一种纯粹的父爱。
故事的结尾,成年的母亲归来,对小女孩说,抱歉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小女孩拥抱了母亲,轻轻地回答,不需要说抱歉。
不需要解释,不需要道理,我懂得你的感受,因为我也和你一样。
你懂的,女性的世界不需要宏观叙事。
所以,这里我又明白了,当两个女孩知晓彼此的真正身份后,她们为什么不怀疑,不害怕,并执意想去探究。
奈莉接受了外婆的“复活”,玛莉安直面未来的丈夫,是什么使她们勇敢克服了那些对于小女孩来说异乎寻常的事情。
“其实,秘密并不是你想极力隐藏的事情,只是你无人诉说而已。
”这句话从一个小女孩嘴里说出来是那么意外,又那么令人心碎。
所谓秘密,它指向那些执意不被看见的女性的部分。
也就是说,即便跨越死亡,跨越未知,女性们仍然需要自我安放的部分。
在电影里,它变成了外婆的旧居,母亲的树屋。
在这里,女性的心灵得到一种童年般纯粹的安抚。
不需要倾诉,不需要付诸语言,只需要相互陪伴,一起游戏,一起下棋,一起做饼干,一起过一个简单的生日。
这是一种女性之间的幽秘情感,像游戏时,玛莉安对奈莉提起她长大想成为一个演员。
奈莉说,我相信你一定会的。
尽管我们有着那么不确定的未来,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梦想,这是我唯一能给予你的祝愿。
奈莉每次都郑重地说“再见”,因为知道说“再见”以后就不会再见了。
电影里提到马莉安遗传的外婆的腿疾,必须要手术。
这里好像隐喻着女性的特殊“疾病”,尽管我们害怕,但不得不面对的“疾病”,是那些执意的漠视使它们成为身心难以痊愈的“疾病”。
奈莉问马莉安,你害怕吗?
马莉安只是轻轻回答,是的。
我不得不和你说“再见”。
我知道我会和你在未来遇见。
我知道,说再见是不可避免的,正如未来也是不可避免的。
于是,在与你依偎的这一刻,我就已经开始想念你。
我看见了你说的,床尾的黑豹。
床尾的黑豹,关于那个你想象出来的,在黑暗中与你共处一室的神秘生物,在梦里你们有过怎样的故事。
是一段幽闭的心事,是对未来世界的忐忑期盼,或者仅仅是在你孤独的世界中诞生的那个既害怕又不免想念着的奇妙生物。
我想,总会有人懂得,那些在他人眼中的无理取闹,对你来说却不可或缺的所在。
两个毛茸茸的小姑娘好可爱呀,就是我的脸盲症又犯了。
我觉得这不是穿越,一切都是孩子的想像。
孩子的想象力很好,但是还是有局限的,所以孩子每次“穿越”来到所谓妈妈的房子,房间里的陈设和现在一模一样,如果真的是穿越,不可能一模一样啊。
而且妈妈的打扮也和孩子一模一样,都是因为孩子是以自己为原型想像出的妈妈小时候的样子。
而且妈妈每次和她说的事情,都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还有一个镜头,孩子还在和妈妈玩着游戏,马上跳转到爸爸给孩子放吃的,这个镜头足够说明了一切都是孩子想象出来的。
btw演员表里两个小演员姓氏相同,可能是双胞胎吧。
凭借《燃烧女子的肖像》走入到世界影迷视野的瑟琳·席安玛导演,近年来的强势崛起印证着女性话语的不可忽视。
2019《燃烧女子的肖像》尽管生于1978年的她现年才43岁,但此前就已是法国电影协会联合主席,拍过三部长片,均为青少年及女性题材。
瑟琳·席安玛导演准确地说,瑟琳·席安玛今年又带来了两部作品。
其中一部是她参与编剧的金棕榈导演雅克·欧迪亚导演的新作《奥林匹亚街区》,另一部则是她的第五部长片《小妈妈》。
2021《奥林匹亚街区》
2021《小妈妈》毕业于巴黎南特大学法国文学专业,以及法国知名电影学校La Fémis剧本专业的瑟琳·席安玛导演,在创作上保持着一种清晰的视野和精确的思路。
但这并不意味她的电影缺乏情感。
在影片《小妈妈》中,年仅8岁的女孩Nelly跟着妈妈Marion前往养老院带回逝去的外婆留下的遗物。
随后,他们一家人回到外婆的旧宅,那里也是妈妈儿时的家。
过度悲伤的Marion在一个清晨离开了家,留下Nelly和父亲收尾旧宅的整理工作。
在Nelly心中有很多对于妈妈的疑问,但她却无法与父亲交流,她甚至不知道妈妈还会不会再回来。
直到有一天,Nelly在林中树屋旁见到了跟自己年龄相仿、容貌酷似妈妈的女孩Marion。
整个故事便由此悄然展开。
尽管以亲情为题材的电影已近乎泛滥,但能够以创新赋予这类题材新的活力,自然能够再一次激活观众们的热情。
回望国内春节档的逆袭之作《你好,李焕英》,在票房上无疑是成功的案例;而题材上,同样也是对母女情感关系的探讨。
2021《你好,李焕英》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很多影迷在看完《小妈妈》后,都难以免俗地称其为“法国版《你好,李焕英》”。
而实际上,两部电影除了都用到“穿越”概念外,彼此的联系其实很微弱。
《你好,李焕英》影片《小妈妈》从最一开始便放弃了大开大合的可能性。
在这里你会发现,所谓的穿越仅仅只是走到了过去而已,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瑟琳·席安玛全然不关心时间或空间问题,影片中的角色也并没有比故事发展滞后半点。
而在寻常的穿越电影中,这样的矛盾恰恰是做戏的绝佳入口。
化身为小女孩的Marion的出现,就是如此简单。
这是Nelly此刻最想见到的人,而身为观众的我们,也必然会存在着诸多的疑问。
自此,整个故事的动力开始涌现。
将母女关系重构为年纪相仿的玩伴,无疑是这场溯源之旅的真正关键所在。
但从影片的叙事所给出的前提和随后出现的角色来看:外婆,Marion的妈妈,同样是重要角色。
在核心的母女关系之外,另一位母亲的出现,则更进一步延展出整个关系链条(在影片中具象化为绳索这一物件)。
“小妈妈”成为同构的身份,也强调着女性的传承。
而当Marion意识到Nelly确实是自己女儿时,两个容貌近乎相同的女孩的形象愈发重合,彼此的关系也愈发亲昵。
完成情感建立的尽头,也是秘密揭晓的时刻。
值得一提的是,早在选角环节,瑟琳·席安玛便选中了一对双胞胎姐妹,来分别饰演Nelly和Marion这两个角色。
这也是为何有影迷觉得“这部电影对脸盲症不友好”的原因,哈哈。
但这样的选角,其实恰恰体现了导演的匠心与巧思。
而作为观众的我们,则正如这场奇遇的亲历者,在观影过程中渐渐拨开乌云,并进而产生思考与感动。
父亲作为影片中唯一的男性,拥有着隐晦的施害者身份。
在与Nelly的对话中,我们得知父亲向来是不愿倾听的性格;在Marion出走这件事上,他或多或少是作为“帮凶”的存在。
随着交流的不断深入,我们渐渐发现,Nelly心底里其实很害怕他的父亲。
某种意义上,她似乎同样也是旧日父权体系的受害者,而作为男性象征的胡须便是重要的符号。
因此,女儿为父亲剃胡须这一看似与主题无关的动作才会被着重呈现,并由此强调互相理解与沟通的重要性,从而展现出独属于女性视角的细致关怀。
对于这部电影,瑟琳·席安玛曾在采访中提到过宫崎骏对她的影响:“我认为《幽灵公主》是有史以来最美的电影之一。
这部电影是属于儿童的,它把儿童视为最聪明的观众。
此外我还想到了宫崎骏的《龙猫》。
这些都是给相信电影力量的作为观众的孩子们的故事。
“
1997《幽灵公主》
1988《龙猫》在《小妈妈》中,那场关键性的外出冒险,便充斥着这样的奇妙力量。
两个女孩抬着皮艇穿过树林,奔跑、划船,而灵动的电子配乐也随着她们的行动逐渐变得激昂。
这场单纯而美好的冒险,无疑也象征着两个人的情感关系发展至定点。
原本极尽写实的风格在此刻迎来颇具抒情性的爆发。
由于是在疫情时期拍摄,因此变只能一切从简,影片从头到尾的主要场景只有树林和两栋房屋而已。
瑟琳·席安玛似乎由内而外地保持了一套足够精简的电影方法论。
而尽管整个故事的出发点源于穿越概念,但显然席安玛并无意于探讨其合理性。
对于早已习惯穿越题材的观众而言,也都能自然而然地感受到电影所蕴藏的魅力。
既然如此,那就选择直截了当地进入正题又何乐而不为。
影片在视听上也同样保持着这种精简,在绝大多数场景中都没有使用配乐,而仅仅收录最基本的环境音,从而呈现出静谧的氛围。
从创作思路上来说,仍是一种“去概念化”的策略,尽可能地保持写实性,而将叙事趋近于无限的可能。
导演在《小妈妈》片场因前作《燃烧女子的肖像》以简约、审慎的影像风格而为评论界所称道,这次瑟琳·席安玛再度选择跟摄影师克莱尔·马松合作也是在意料之中。
2019《燃烧女子的肖像》影片的整体风格透亮而清晰,置景则尽量简省,漂亮的色彩贯穿始终。
与此同时,前作中画龙点睛的服装美学也再度发挥效用。
这次则是“红”与“蓝”,仔细留意便会发现,两个女孩的服装始终围绕这两种颜色,或明或暗,最后甚至都变成了蓝色。
剪辑方式则追求零度风格,许多场景间的切换都摒弃掉了明显的过度,而是将真实与梦幻彼此联结。
在任何方面,我们都能看到瑟琳·席安玛为这个穿越故事的“祛魅”所做的努力。
整部影片只有短短的72分钟,步调轻盈,内质丰满。
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部优美而高效的电影作品。
瑟琳·席安玛导演以创造性的、长期被忽略的儿童视角,带我们经历了一场难忘的亲情之旅,同时也探索了妈妈这一身份的更多可能。
更难得的是,在这看似精简的规模之余,她也仍然抱有开阔的视野。
正如影片中最关键的镜头揭示的那样:去拥抱吧,这是我们所能做的最好方式。
作者| 德卡;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小孩子要是能独当一面,那是很可怕的。
对于充分的表情达意,片中的小女孩们显然还是太小。
但就是因为小,她们才能淡忘形式,注重内容。
不知道怎么遇见了,那就先遇见了吧。
这状况有点特殊啊,那就先玩起来吧,林中小屋就是快乐老家,我从小路那儿来的,外婆家就在小路的另一边。
家家酒,开始。
不知道追求什么,反正不追求效率。
风大了,就坐下听听。
这就是小孩子的眼光,于是新眼光发现新风景。
这种眼光首先是个人的,然后才可以是女性的。
眼光的拥有者叫瑟琳席安玛,平静,细致,恰到好处的观察,在稀松平常的画面之后,镜头总是会凝在优美的一格。
这种凝视形成了一种节奏。
小女孩很可爱,我坦白了,我就是来看小女孩的,上面的这些都是废话,下面的也是。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有一种裹在厚实羽绒服里的笨拙,孩子气,奶香味,元气淋漓。
想喝牛奶吗,想,生日快乐歌呢,再唱一遍。
朋友们,在车上吃饼干的那一段,真是甜到爆炸了,就像是把热过的奶倒进麦片碗,心不可避免地温润起来。
原文链接:http://z1tii.cn/RBZZh【油管上针对这部影片的Q&A很多,导演也讲得特别详细,这篇时间算比较短的,但一些重要的创作理念都有提及。
能力有限,多多包涵。
感谢Celine】Q:可否分享一下最初创作这部电影的想法。
A:这部电影最初来源于我脑中的一个画面:两个八岁的女孩在森林里搭树屋,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女儿。
这个画面在我脑中非常明确,但也让我感到不安。
这个场景无疑是这部电影的母体。
当时,我正处于多线程工作中:一边写《燃烧女子的肖像》的剧本,一边参加《西葫芦的秘密》的宣传。
《西葫芦的秘密》是我第一次为孩子们写剧本,那段时间我常常心怀感激,觉得和他们有很多的情感联结。
同时,我也感觉非常挣扎,因为《燃烧女子的肖像》的剧本实在是太难写了!
我放弃了很多次。
在同时做这两份工作的时候,《小妈妈》的故事和画面不断在我脑中出现,我忽然意识到:“哦!
这就是我的下一个项目!
”事实上,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制作这部电影的欲望一直在增长。
在结束了《燃烧女子的肖像》全球宣发活动之后,我就立刻开始了剧本写作。
我也没有想到会写的那么快,之后疫情就开始了。
在疫情下,这部电影想要表达的关于失去、未完成的告别、成年人和孩子之间的情感挑战等,变得十分的紧迫和具有当下性。
这给整个故事增添了一份神话般的普世性和永恒性色彩。
同时,也像是一个当代童话。
这一切都促使我加快创造的步伐。
我希望在疫情的背景下,它能给人们一些情感力量,也希望它能够在电影院重新开放的时候就立刻和大家见面。
我们真的拍得很快,我在6月写完了剧本,9月开拍,第二年3月就去了柏林首映。
Q:是的,确实很快。
你提到了你创作这部电影的背景,它的当下性等。
在这部电影中,你想表达的是不同代际女性之间怎么样的情感联系?
A:首先,我希望展现三代女性的关系——祖母、母亲和女儿,而并非是两代——母亲和女儿,这并不常见。
接着,从传统的代际制度中跳脱出来,用平等的视角去注视“母亲和女儿”,从横向而非纵向辈分的角度去看待家庭关系。
这也许就是电影的魔力,这也是我选择一对姐妹去扮演两位主角的原因。
我希望演员们从形象上就对传统的“母亲和女儿”,甚至是“祖母、母亲和女儿”进行颠覆。
我常常会想:“如果我在8岁的时候遇到我的母亲,她会是我的姐妹吗?
我们会分享同一个妈妈吗?
”这部电影的创作理念就是遵从于以上这些非常单纯,极简主义式的想法。
但我试图用丰富的方式将它影像化地呈现出来:演员、场景、摄影棚的设计等。
Q:我们来聊聊两位优秀的演员Josephine 和 Gabrielle吧!
你是怎么找到她们的?
可以谈一谈和她们合作的过程吗?
A:我从我的第一部电影开始,就在和同一个选角导演合作。
我对她非常信任,我也同样信任我的摄影师。
有趣的是,人们聊起选角的时候往往会说:“你见了多少个来试镜的人?
”对我来说却不是这样,就像当我和我的摄影师聊到灯光时,她并不会给我几千个选择。
我非常信任我的合作伙伴。
我只会去看选角导演提供给我的人选,例如祖母的角色,她有一个想法,我们就会跟着她的想法来;母亲的角色她也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我们也会跟着她的想法来。
我提名了两个父亲角色的人选。
说到儿童演员,其实我只见过她们两个。
我的选角导演见了许多小孩子,直到她遇到了Josephine和Gabrielle。
她说:“我想这会非常有趣!
”于是我就见了她们。
对我来说,选角的过程更像是我将一个想法抛出去,看看有什么会反馈回来。
这是我的第五部电影了,我曾和孩子们一起合作过,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孩子们来试镜并不是单纯地为了成为“电影演员”,她们看过我之前的作品《假小子》和《西葫芦的秘密》,她们参与试镜是想参与到我的电影中。
对我来说,选角并不是去寻找未知,而是与人们见面,感受他们的反馈。
我们初次见面后,大家一起读了剧本。
她们知道我希望她们参与到电影中,在读完剧本后她们也表示愿意参与。
我们并没有预先排练。
我同时也是影片的服装设计,所以我们的关系更多是从我帮她们选衣服和确定造型开始的。
我会询问她们对衣服的感受,是不是感觉舒服,在此过程中建立信任。
然后我们就去场景实拍了。
拍摄过程充满压力,因为一天只能拍摄3个小时。
孩子们有自己的生物钟,坦白说3个小时的拍摄也不少了,但这意味着拍摄的准备工作必须非常精确。
摄影棚在这方面给我们提供了不少便利。
在摄影棚里,灯光可以提前准备好。
和孩子们一起工作的第一天,往往是观察她们如何探索电影拍摄的过程。
你会看着她们一点点成长,去理解那些拍摄术语,和不同团队的人合作。
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过程,因为她们真的学得很快。
一天的时间,她们就学会了如何走位,如何处理跟镜头。
我觉得跟孩子们的合作与成年人合作并没有太大区别。
人们往往对导演和演员的关系有一些浪漫的想象,觉得导演会和演员就角色和其他东西滔滔不绝讨论很久。
我并不会这样。
我的一些角色甚至没有名字。
我完全不是一个角色驱动型导演。
我并不会给她们提供她们不知道的背景故事。
我们只讨论电影,讨论这部电影的方方面面,这样她们就会对电影的各方面都建立认识,无论是具体的场景还是场景中的某个物件。
当我和Adèle Haenel以及Josephine Sanz合作时,我也会用这样的方法。
我往往会跟他们说:“ok,这就是我们的空间,这是一条小路,你需要从这里走向那里……”我们会不停地讨论电影本身,一起将它完善起来,整个过程充满生命力。
我非常坚持这种方式。
特别是对孩子们而言,这无关乎她们的情感认同,她们的感受等等,并没有一个儿童演员培训中心。
当然她们有自己的人生经历,她们也能够唤起自己的某些感受,但并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进行表演。
我觉得真正重要的是她们对电影的想法,她们的建议,她们的主张和观点。
例如有一场戏,Josephine像一个间谍一样,试图寻找一些线索来搞清楚另一个女孩儿到底是谁。
我并不会对她说:“你要表现出恐惧,因为这个小女孩是你的妈妈。
”我会说:“想象我们在拍一部间谍片,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节奏、肢体动作和姿态上吧。
”当然,另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即时的交流,因为我会不停地和她们对话。
在拍摄过程中她们并不孤单。
我会一直在她们身边,跟她们说悄悄话。
我非常喜欢和孩子们一起工作,因为她们真的会非常紧密地和我联结在一起。
当我给她们建议后,她们会立刻做出一些积极的调整。
Q:谢谢,团队协作对您来说非常重要。
我的另一个问题是,您如何在您的剧本和影片中保留自己的作者风格?
A:我觉得这和制作规模有很大关系。
我倾向于用低调的方式拍电影。
在影片完成前,我不会刻意强调它将会怎样,不会将它放在聚光灯下。
另一方面,我会坚持分享我的看法。
我不会将我的想法看作一个只对自己开放的小秘密,好像别人的参与会破坏它一样。
电影制作从本质上来说是团队合作的过程。
我会持续分享我对电影的看法,然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大家共同将它完善起来。
这一过程并不会让你失去自我。
总的来说,首先你要非常清楚自己的想法,然后用一种开放的态度参与到团队合作中。
Q:你希望人们能从这部电影中收获一些什么?
A:我希望人们将我的电影视作一种慰藉。
我觉得我所有的电影都有这一特质。
当然,观看电影本身也是慰藉和疗愈的一种形式。
这部电影只有70分钟左右,但我希望将它视作一场24小时的情感体验,当然包括了睡眠的时间。
当我写作《燃烧女子的肖像》时,我想要慰藉那些失去爱人的人们。
我想转换失落之爱与永恒之爱的视角。
对这部电影来说,我想创造一个全新的视角,帮助人们与家庭、与父母相互理解和治愈。
这部电影就像一个崭新的工具、一个崭新的建筑,让你从另一个角度去审视自己,去治愈自己。
有一个朋友告诉我,每当她要生她爸爸的气时,她就会想象自己和父亲一起搭建一个小木屋的画面。
忽然间负面情绪就消失了。
我们一直希望通过虚构的艺术作品和经历去感受和治愈自己,例如俄狄浦斯神话,但那是一个杀父娶母的故事,是一个关于在家庭中复仇的故事。
我们通过想象中的复仇来实现治愈。
但如果,换成《小妈妈》会怎样呢?
我们创造一个新的神话,不是关于复仇,而是家庭中的平等关系。
就像,如果你遇到孩童时的母亲会怎样呢?
如果你意识到她的悲伤并不是因为你会怎样呢?
所以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治愈方式,一个全新的治愈式神话。
因为这就是虚构艺术一直以来可以带给我们的东西。
*原载于公众号 深焦DeepFocus《小妈妈》和《你好,李焕英》放在一起比较其实是有一点疯狂。
但这正好是在《你好,李焕英》即将成为中国影史票房第二的当口,上映的热潮和全民讨论的劲头还没过去,柏林放出了席安玛的《小妈妈》。
在这个故事中,8岁的女孩Nelly和妈妈Marion一起去养老院带回外婆的遗物,一家人回到外婆的旧宅,也是妈妈儿时的家。
过度悲伤的Marion在一个早上离开了家,留下Nelly和父亲收尾旧宅的整理工作,在Nelly的心中有很多对于母亲的疑问,却无法和父亲交流,她甚至不知道妈妈还会不会再回来,直到有一天她在林中的树屋旁见到了和自己年龄相仿,容貌酷似的女孩Marion。
可以看到,面对相似的故事,一位导演靠的是毫无保留的真诚与情感力量,通过通俗简单的叙事以及视觉方式最大化地触及大众的深层情感,另一位导演通过考究的光影、色彩以及剪辑艺术将其变得私密精巧而充满魔力,去征服口味刁钻的所谓“电影节精英”,这是女性叙事的一体两面,它们一起作为一则实例,展示了曾经被边缘化而如今越来越强势的女性故事内部不可忽视的活力。
《小妈妈》几乎整部影片都十分安静,一种刚好可以安睡做梦的私密气氛。
一开始是顺接告别祖母的悲伤感情,再到母女之间温柔的点滴分享,到母亲突然离开女儿默默承受与期盼,感情静谧无声又明确透明地流动。
我们与角色之间没有任何的壁垒,Nelly遇到林中的Marion之后,席安玛用衣着服饰,房屋装潢等方式明确区分两位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区分两个时空,以高效而平等的姿态讲述这个故事,没有什么悬念,没有对角色的迷惑,我们和早熟聪慧的Nelly同步,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和她一起与这个Marion建立感情,享受亲密。
我们和她一同见到了自己最想见到的人,见到已经不可能见到的人。
当Nelly见到外婆的背影,她的第一反应是跑开,但和席安玛其他的女主角一样,她拥有一种不可阻挡的生气与勇敢,她再一次回到林中去找Marion。
我们总是与她同步,我们在体会那种欣喜与忐忑,再次回到那座一样的房子里,见到拄着拐杖的外婆,坐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玩填字游戏,这时候周遭的一切声音更加安静下来,我们对这里的处境了如指掌,但我们体会到的感情是十分复杂和翻涌。
只需一片树林,一座房子,一个树屋,席安玛构建这个温柔的魔法世界的方式简洁至极,剪辑以及调度在其中被放大出来。
当Nelly和Marion从一片葱茏中跑出来,当镜头凝视着外婆老宅旁树木笼罩的藩篱,当两个小女孩划桨穿越金字塔的缝隙,我们清晰地看到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向我们敞开,而它们只是静静地一直在那里,如此简单又十分具有象征意义,此刻它们在席安玛的镜头逼近下散发着魔力,像爱丽丝的兔子洞,或者是彩虹的另一端。
《燃烧女子的肖像》作为席安玛此前最为影迷接受的作品,全片流露出一种明确的奋力抗争的态度,从身份政治的角度大力回应女性面对男性社会的凝视的问题。
《小妈妈》的表达则更为有机和自然,私密流动的情感取代了政治和社会学的态度表达,但其中对于女性生存的境遇的描述仍然充满了席安玛的笔触。
秘密和倾听是《小妈妈》的中心,在席安玛看来,她是女性社会的中心,是女性精神交流的一切核心。
母亲离开的前一夜,她告诉Nelly自己儿时害怕床脚的黑影,她能看见那是一只黑豹。
开场两场戏迅速建立起母女之间的亲密无间之后,第三场戏母亲和父亲在厨房里的气氛一对比就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冰冷。
在女儿和父亲的交流中,我们也看出父亲并不是倾听的一方,Nelly非常犀利地说出,父亲从不告诉她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会说的只是收到什么圣诞礼物之类的实际的东西,在Nelly的一再要求下,他才小声说自己害怕的是父亲。
我们并不知道父亲的不倾听,不进行精神交流是不是母亲悲伤的来源,但其实明显的是,恐怕他也是父权社会僵硬的男性刻板教育的受害者,他们丧失了精神交流和想象,与女性的世界总是相隔阂(说句题外话,要对比《你好,李焕英》中对于父亲的几乎全然工具人化的处理,也十分微妙,两部相似的故事中,也都有意或无意将父亲在家庭亲密关系中的尴尬位置呈现了出来)。
另一个不得不说的设置巧妙的意象中心,则是绳索。
Nelly之所以走近森林能够遇到Marion,是因为她在院子里玩母亲儿时的玩具,绳索断裂,绳索另一端的小球滚入森林不见了。
当Nelly第一次在Marion家中看到外婆的背影吓得回家,之后第二次再去找Marion时就带上了一捆绳子和她一起搭树屋。
这一次是她主动想要找回和母亲以及外婆的联结,勾连起母亲的过去,这条绳索便是穿梭两个时空的魔法钥匙。
《小妈妈》也不仅局限在Nelly和Marion的母女关系,它同时关照外婆-母亲-女儿这样的家族中的女性传承(由此母亲的手术、从外婆那里得到的遗传疾病也可做此解读),她们犹如在一条绳索上依次出现的几个绳结。
当Marion意识到Nelly确实是自己的女儿时,问道,“所以你是我的未来吗”,Nelly的回答是,“我跟随你的路而来”,两个容貌酷似的女孩的形象在后半段越来越重叠,母亲和女儿的童年并置到了一起,好像并无时间的先后,无所谓区分谁是未来,谁跟随谁,她们的命运平行而无限地轮回着,是一条莫比乌斯环。
这种并置和平等在片尾两位女孩一同划船穿过湖面达到了情绪的高潮,背景音乐第一次出现,越来越昂扬,她们齐头并进划着桨穿越一座金字塔(古老、传统、亘古不变的象征)的裂缝,其实也不得不说这是一种非常明显的席安玛的“宣言”。
补标,太设定了。
很简洁很温暖,但略有些单调乏味
很柔软。让人不再害怕。
无声里的细语 无光间的影廓 感受传达前所未有的真挚动人 完全摒弃了戏剧模式真的太好了
A/ 神秘存在于同一空间或不同空间的罅隙中。当光用不同的亮度度量一面墙、树影用窸窣的颤动填满屋角,不可见之物在静默中显露;当明与暗倏忽间改变将画面变为浮雕,时间开始有了自如的呼吸。此时的记忆并不以贮藏-复苏的模式展开,而是在对洞穴、对金字塔的探秘中繁茂生长。抛出的球不会随着线端收回,它必然在密林中迷失,因为在对玩具的毁坏、在破坏了玩乐的玩乐中,人物拥抱了那片刻丰盈的愉悦。
代餐终究是代餐,缺失了什么就是缺失了什么。
想和你去到四十亿年前的冥古宙,那时还没有海,我们牵手在持续百万年的大雨里狂奔。想和你来到七十亿年后的大末日,那时太阳爆炸,我们在灰飞烟灭中拥抱告别。此刻却在时间的罅隙陪你捡拾树枝搭起一座树屋,嗅着外婆手杖上的气味,吃你爱吃的热巧克力和蛋饼。未来是你身后的路,这比史前和末日都美好。
能拍到如此无聊至极还敢拿出来公映也算个本事了。15分钟,弃!
两个小女孩的视角演的,小女孩们很可爱漂亮,但没看明白主题。。
双胞胎似乎不太理解这个故事
席安玛导演拍女性电影已经炉火纯青,我想女童题材是女性电影中最难拍的类型之一,73分钟,体量并不长,没有多余的情节与煽情,表达的克制、凝炼而自然。故事本身有点像李焕英,但本片更绝,让母女俩在儿童时期相遇相处,穿越的过程丝毫不夸张刻意,非常自然流畅的设计。两个女孩在扮演大人角色的戏份对人物的塑造很重要,展现他们的成熟与孤独,又好笑又心疼。在两个女孩知晓母女身份后,她们之间的对手戏与台词是很难拿捏的,但本片处理的恰到好处,蜻蜓点水一般,克制又触动。叙事节奏很舒缓,娓娓道来,但不拖沓,二十分钟进主要事件,五十分钟进主要矛盾。片子整体很平静、压抑、克制,这使得在音乐响起的高潮段落来临之时,一下子爆发的情感力量十分震撼。结尾处理精妙,互唤姓名,仿佛在隐晦地点睛,引发遐想,点到为止。
有点过于寡淡了叭😮💨
2021/03/03 柏林主竞赛第八部 柏林看到现在为止最喜欢的一部,特此标记一下。简洁而有力,看完甚至有点儿意犹未尽。
把各个年龄阶段的女性都拍出一种梦幻而个性的美。
少就是多。简洁、凝练、节制、温柔。摒弃了穿越可能带来的一切抓马桥段,情节至简后得到感情的至纯。拓开了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微小动作后的空间,留以无限回味。大半段落都拿掉配乐,于是结尾音乐响起的时候,自然掀起高潮。孩童的台词一贯难写,不能是大人口吻,又不能情感容量过小,本片里两位小姑娘的对白,却句句简单熨帖,又丰富幽深。对没有与外婆好好告别的遗憾,只用了一句“再见”,效果却如《沉静如海》。
《烧女画》少儿版,红姑娘和蓝姑娘的萍水奇缘。除了个奇幻设定之外,拍得相当寡淡无味。最别扭的是两个小女孩成熟过头,满嘴大人台词,一点灵气都没有,不好玩。
看不懂,沉闷。虽然猜到了是穿越时空。看了几个影评,还是不喜欢。
这个内心世界也太隐秘了。
俩妹妹说台词都好没感情啊……
竟然是儿童版你好李焕英,没想到妈妈以前也是小朋友,从成年妈妈的不辞而别,到小妈妈的随之出现,导演用这种方式处理母女关系,就显得高级的多,更cinema,更女性视角。还能看到这个导演上一部烧女时的一些优点,架空的环境,简单的人物关系,剧本极其简洁,剪辑点非常的凌厉高效,室内戏的摄影、灯光,还有几场戏的声音设计也都很有精细,小女孩穿越回过去再次坐到外婆身边那场戏的环境声突然降噪很情绪杀。导演这回好像不太在意片子整体的节奏,但在故事节奏上还是很上心,最后给了两个小女孩划船的冒险高潮戏,情绪上直接用音乐强顶,用一个微观的小冒险来完成情绪释放,说明导演还是很在意这个故事内在的节奏,这个拍摄地点好像在《金银岛》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