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反派重新拉了开头序幕,整理了一下思绪,确实是一部很标准、经典范式的古典史诗片。
黑幕,先声夺人,主题配乐先行,贯穿始终,每一次重大节点都会出现,人物命运的转折。
片头一边是侄女受审,白色恐怖,旁白是妻子的来信内容;另一边是拉斯洛在黑暗中被驱赶、被辱骂,船舱底下俨然一副集中营景象。
配乐尤其突出,小号声(主题曲调)、火车鸣笛(集中营)、船笛声(美国渡轮)、鼓点配乐(序幕开启)。
出船舱——由暗到明——由恐惧到兴奋——从集中营来到美利坚,美国故事的开启;但镜头出现的是倒转的自由女神像,预示着这次美国梦之旅的终将失败,这个地方有希望,但是对于外来逃难者而言或许是又一次困局。
第二场戏紧接着前一场,来到异乡美国的外来逃难者们(客人),海关处听着管理人员(主人、美国人)的招工宣示,外来者无非就是廉价劳动力而已,从一个集中营来到另一个“集中营”,美国不是天堂,美国甚至可能是另一个“法西斯”(万恶的资本家、万恶的资本主义制度)。
异乡者在寻求安身之所,关于身份政治的思考,外来者始终不受欢迎,闯入者不被接纳,客人无法成为主人,他者无法成为主体。
难道也是当下美国(川普为代表)的一种映射,美国的保守排外,民主自由的谎言。
呼应影片最后,拉斯洛回到欧洲,回到那个新生的故乡,创作了大量的艺术作品,也是对于美国的一种讽刺,这地方只会伤害艺术,犹太人需要属于他自己的故乡/祖国。
第三场戏是逛窑子(性服务场所),受挫的外来者去烟花柳巷寻求安慰,但似乎表明拉斯洛是一个同性恋或者性无能者,无法对性服务者产生欲望(勃起),再次受挫,“性压抑”是一个贯穿的主题,中间有跟表哥一家的性矛盾(暧昧情愫),以及后面控诉资本家“强奸”拉斯洛做呼应,没有并没有让这样一个天才艺术家发挥出光热(艺术创作也可以比喻成一种性释放,性是创造力的象征),反而是压抑他、折磨他、操控他,最后甚至“强奸”了他,自由民主之美国只是一个糟蹋艺术、暴殄天物的另一个“法西斯”。
乍看一下,影片的故事其实非常古典传统的段落编排,序幕第一幕中场休息第二幕尾声,这就是最为经典的古典叙事史诗叙事。
核心主题:美国梦的谎言。
两条支线:异乡者三进三出城堡(最后还是被驱逐,他者无法成为主体);艺术家的“性”隐喻(艺术家是被包养的娼妇;性压抑——性释放——被强暴)。
结尾,借用侄女代说的获奖感言,阐述拉斯洛的创作思路,他在美国建造的教堂是对美国本身的控诉(灵感来自在“集中营”的经历)。
最后的结尾台词:“无论别人向你灌输什么,那都只是目的,而绝非旅途本身。
”再次打脸美国,美国向外界灌输的美国梦,绝不是真的认同美国梦接纳外来者,而目的可能是满足他们的傲慢自大的吹嘘炫耀,以及利用你、玩弄你之后头也不回的甩手走人,妥妥的一个渣男形象,而拉斯洛只不过是一个其中一个被抛弃的纯情艺术家(导演自觉代入,倾家荡产拍艺术片,才用了一千多万拍出了这般艺术美感史诗气质,并且大奖没得,风光全被继承并发展美国主流类型疯癫喜剧的“舔美片”《阿诺拉》抢去了),所以无论是被奥斯卡边缘的《粗野派》,还是片中拉斯洛到欧洲才创作出的伟大建筑艺术,都传达出导演对于美国渣男的控诉与讽刺,痛苦虽然是创作的源泉,但制造痛苦的你带有原罪,这些艺术就是对你的报复,我重生了,而你go hell。
要给电影The Brutalist译中文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单词既可以表示粗野主义建筑(二战后兴起的强调建筑功能和突出使用原材料的设计风格,也称粗旷主义),也可以指人,代表粗野派建筑师。
影片的主角拉斯洛·托特(László Tóth)正是这样一位建筑师,电影也围绕他和他妻子的移民经历展开,然而看到深处便不难发现,Brutalist在片中并非简单指涉建筑设计及其粗野的风格。
诚然,拉斯洛在电影大部分时间里都在修建一座尚且可以称之为粗野派建筑的教堂/图书馆/社区中心,我们的观影,某种意义上就是这座教堂从无到有诞生的过程,但Brutal这个词根和母题,早在这个过程中与其美学层面的本意脱离了关联。
这部电影不仅仅是一部讲建筑的作品,甚至可以说,它完全不是一部讲建筑的作品。
Brutal,野蛮,残酷,无情。
一方面,它是拉斯洛在设计建造这座可以定义其艺术成就的作品和追求自我实现过程中展现出的“野蛮”。
一名受到良好训练的建筑师,冲破战火背井离乡,踏上更安全和自由的土地从头再来。
在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面前,“动物性”使欲望膨胀,“艺术理想”外化为对工作团队的苛求与自我的偏执,在一味攀登的过程中,拉斯洛并不在乎工作以外很多同样重要的事;或者说,他始终以一套自洽的体系去证明自己选择无误。
完美是绝对的,它不允许误差,懈怠,瑕疵,甚至不可复制或被稍次的“平价品”所替代。
完美又是残忍的,因为一个人抵达它的路程,亦是对周围人“吸血”的过程,和对价值观重新排序并容许自己在“次要”的事情上(生活,爱情,欲望,品格)松懈和放纵的过程。
拉斯洛虽然在人性层面不乏温暖,但他在攀登艺术和人生阶梯过程中的执念却是蛮横无比的。
另一方面,Brutal直指影片中另外一个主要人物、拉斯洛的资本赞助者范布伦(Harrison Lee Van Buren)。
电影对这个人物的塑造,可以说比献上影帝级别表演的阿德里安·布罗迪饰演的拉斯洛还要精彩。
表面上,范布伦并不是一位让我们陌生的老板和资本家,和许多其他银幕上的大亨一样,他独断专行,凶猛多变,但远不只是一名和布罗迪对戏的“反派角色”。
很大程度上,这个角色比拉斯洛还要有血有肉和丰满。
影片花费同样的笔墨,去侧面讲述了为什么范布伦可以抵达成功,以及为什么成功只属于少数人,并且一样需要天赋(加上才干和魅力)。
和拉斯洛单方面推动项目进展相比,范布伦这个角色在影片里的进程,其实才是电影的核心脉络。
从首次出场时对现代艺术的嗤之以鼻,到通过敏锐的嗅觉把拉斯洛请回,从教堂项目始末对艺术和艺术家最大化的价值攫取,到矛盾产生时施展出的手腕和人格气度,再到最终本性的揭露,大厦的倾塌,范布伦身上的故事,或许才是Brutal的核心:源自理想,蕴含野心,极度理性以至于不计成本得失,明明通晓事理但又不得不冷血无情。
影片的脉络通过显性的方式铺设在范布伦的角色轨迹中,但电影的主题却以隐性的方式一点点渗透在范布伦的一举一动里,它在电影最后半个小时的高潮段落中才露出狰狞的面目,但回想起来,其实从这个角色一出场时(甚至出场之前,拉斯洛表兄身上的故事)就埋藏其中,只是导演无意让我们一开始就发觉。
Brutal,仔细想来其实并不只是范布伦人格和道德上的粗暴,而是他所代表着的以美国为中心的生产方式、移民体系和资本主义秩序。
Brutalist,或许不简单是二战后兴起的某种建筑设计风格,而是在同一时期里被重塑的世界秩序和掌权者话语。
Brutal始于利益交换,到头来是不公平的掠夺,但这个词落脚点的不是经济层面上的剥削——它带有强烈的情感,是用在人身上的;它背后预设了一个人即使在不平等的经济活动中也应当具备良知,尊重,和恪守道德,但影片用长达三个小时的铺垫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范布伦“阶级”所象征的秩序,当它从被建立的那一刻起,Brutal就与之伴生了,经济和社会意义上的不平等,本质上或者说就直接来源于人格意义上的不平等。
对于像拉斯洛这样的移民,上述秩序和被当权阶级支配的命运,从他们踏上埃利斯岛、看见自由女神像的那一刻起或许就已经注定。
某种意义上,这些人乘往美国的船票,背面写着的就是自己应当如何“恪守本分”的契约。
外来者在这个能者多劳、能者多得的社会里被赋予平等的机会,但他们永远不会成为国家的主人,很多时候甚至无法完全成为自己的主人。
这张契约可怕的地方在于,身为“仆人”(或者“代理人”),他们的命运只会是被主人使用,鞭责,并且在不再“有用”的时候被果断抛弃。
这样的“主仆”关系,在本片中既是范布伦和拉斯洛在个人层面的雇佣关系,也是他们所象征的“主人与外人”在社会层面不对等的权力关系,甚至更一步讲,它就是美国与发展中国家的关系。
移民体系像磁铁一样吸纳人才,但这个强大的国家通过文化霸权和资本的力量将他们一一驯服,在那些堂而皇之被摆上台面的欺压面前,我们是不必期望被欺凌的一方攥起拳头站起身来的,而即便站起来也早已遍体鳞伤。
影片末段让人惊骇的那一幕,就是这段“主仆”关系最直白的描写。
和传统的移民电影更多聚焦在生活体验、感情故事和文化冲击不同,The Brutalist关注的是美国梦在自我实现层面的呈现,以及它背后的深层矛盾。
在拉斯洛和他妻子埃尔兹贝特(Erzsébet)眼中,美国并不是一个需要去体验、适应并最终融入的“更好的地方”,而只是一个在彼时彼刻战火烧不到的栖身之所,和一个能让自己的天赋与能力得到最大化回报的竞技场。
他们的内心是无比孤傲的,这一方面来源于对自身天赋的自信(以及对“本地对手”究竟有几斤几两清楚的认知),另一方面则植根于对“欧洲中心”文化不可辩驳的自豪,而这两者在一位勤奋上进的挑战者面前(指美国)都毫无妥协的余地。
因此,他们奋斗和“向上爬”的过程,也是一段用物质利益和名利“消化”或回避自身骄傲的“精神史”。
抛开Brutalist的确切指涉,这是一部近期少见的甚至可以从技术和表演层面去欣赏和坐下来静静观看的作品。
“炫技”的电影通常落入内容空洞的窠臼,或者技术层面的美感会与故事的内在节奏割裂开,但本片凭借其工整的结构,史诗的篇幅,主要人物的徐徐出场,完美契合了70毫米胶片的质地和用Vista Vision拍摄全片的野心。
影片配乐如河流一般,时而蜿蜒时而奔涌,仿佛是另一个有话要说的角色;另外一个重要“人物”,那座从无到有搭建成的大教堂,也让人在某个瞬间感到穿越回赫尔佐格《陆上行舟》的“元电影”场景里。
人物塑造上,布罗迪和盖·皮尔斯扎实的表演并非全部,影片下半段才正式出场的菲丽希缇·琼斯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拉斯洛夫妇的“婚姻故事”不是影片的重点,但琼斯的角色却十分重要——就像三角形的第三条腿,这个角色站住了,影片的人物关系才趋于稳定。
琼斯饰演的妻子在欢迎晚宴那一幕戏中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相信也是很多在外的国人曾经被问到过的,Did I pronounce your name correctly? 这句不经意和再礼貌不过的问话,却从某种程度上道出了每一位移居者最切实的生存和身份困境。
提问者看似不经意,但这背后是傲慢是无知还是“宣誓主权”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琼斯的回答一语中的,“名字叫得正确与否并不重要”,是啊,就算把名字喊对了,我就可以跟你平起平坐了吗?
漫无目的的流水账,每个镜头都在疯狂暗示导演的野心:闪开,我要装X。
可惜没那个实力。
所以能把这个导演选为奥斯卡最佳导演的,说明美利坚在装X这块还是一块很有市场的沃土。
学术界发论文都需要投稿-审稿-修改的漫长流程,就是为了避免一些人把自我高潮的垃圾喂给读者们看。
电影界就不一样了,你只要有自信你就可以拍,拍完就可以把垃圾扔给观众们看,然后有些及其自恋的导演,可以把垃圾拍三个小时,他浪费观众的时间看这些痛苦的玩意,毫不内疚,好没有公德心的。
97届奥斯卡颁奖礼之际,3个多小时的粗野派看完。
导演布拉迪·科贝特这次执导电影粗野派野心过大,未能撑住其可能“自以为是”的宏大主题,而叙事上有含混不清,甚至崩坏的倾向,试做分析:一、粗野主义建筑:战后创伤的凝固与文明的象征 粗野主义建筑诞生于二战后欧洲的废墟之中,以其裸露的混凝土、几何的压迫性与功能的绝对性,成为战后创伤的凝固象征。
这种风格不仅是对装饰主义虚伪美学的反叛,更是对人性深处暴力与文明的辩证表达。
在《粗野派》中,拉斯洛(Laszio Toth)这一角色设计正是这一象征的完美体现。
他的建筑不仅是艺术的创造,更是对自身精神创伤的回应——从欧洲战火中逃生的经历、毒瘾的折磨、妻子的瘫痪,这些苦难在他的设计中化为混凝土的冷峻与几何的压迫,成为一种对文明的拷问。
当拉斯洛的野心设计在移民过程被试图移植到美国过程,粗野主义建筑的象征意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美国,粗野主义不再是战后创伤的产物,而是“新文明”的象征。
哈里森.李.范(Harrison Van Buren Sr.)对拉斯洛的赏识与支持,表面上是对艺术的尊重,实则是对“外来文明”的驯化。
哈里森的“文明人”面具逐渐剥落,暴露出内在的野蛮——一种因嫉妒与失落而生的暴力。
这种暴力并非资本主义体制的结构性产物,而是个体对文明本质的恐惧与抗拒。
科贝特通过这一叙事,暗示了粗野主义建筑的双重性:它既是文明的象征,也是对伪文明的批判。
二、拉斯洛的遭遇:文明与野蛮的个体化冲突 拉斯洛的经历并非犹太移民的血泪史,也不是资本主义压榨的寓言,而是一场文明与野蛮的个体化冲突。
哈里森失意下终于破防失控对拉斯洛的“强奸”行为,并非源于阶级压迫或反犹主义,而是对新文明本质-接纳野兽派的恐惧与嫉妒。
这种恐惧并非抽象的opo体制问题,而是具体的心理反应:哈里森作为“成功人士”(其实从二人交谈过往的相知过程中他是一位“暴发户”),表面上支持拉斯洛的设计,实则无法接受自己的文明面具被揭穿。
影片通过哈里森的崩溃,揭示了“伪文明”的脆弱性。
他的暴力行为并非针对拉斯洛的犹太身份,而是针对拉斯洛所代表的文明本质——一种超越物质利益、直指人性深处的艺术力量。
这种力量让哈里森感到失落与恐惧,最终以野蛮的方式试图摧毁它。
科贝特通过这一情节,暗示了粗野主义建筑的核心悖论:它既是文明的象征,也是对伪文明的暴力揭露。
个人认为其遭遇和美国对移民、资本主义对移民,甚至整个资本家对移民的排挤无关,反而拉斯洛作为犹太移民是一个成功案例,因为他的才华很快被发现并获得了机会,最终成功证明了自己。
这正是美国战后50年代时对各国移民机会以平等的体现。
三、锡安主义 vs. 反犹主义的幽灵:模糊的指向与深刻的暗示尽管影片并未明确指向反犹主义,但拉斯洛的犹太身份与哈里森最终的暴力相向行为之间,存在一种微妙的张力。
哈里森对拉斯洛的“赏识—背叛”,表面上是个体冲突,实则暗示了美国社会对“外来文明”的矛盾态度。
拉斯洛的成功与哈里森的崩溃,不仅是个人命运的对比,更是文明与野蛮的象征性冲突。
电影中是否存在反犹以及锡安主义的问题根源是否隐含其中值得探讨:比如拉斯洛在被哈里森问为什么要做建筑师所回答的穿越people circle 永恒的理想,以及他因为为达到该理想抓住这个千载机会所不惜一切代价的努力(招人恨的以前欧洲流行的犹太人的精明能干的民族文化或者甚至说是一种天性),而有可能遭到哈里森.李 范家(主要是父与子)的嫌弃到导致个人的悲剧;影片通过拉斯洛侄女的演讲,进一步深化了这一主题。
她的言辞既是对拉斯洛的赞美,也是对“伪文明”的批判。
当她说“我们容忍你”时,不仅是对拉斯洛个人偏执的抱怨,更是对“外来文明”的隐性排斥。
这种排斥并非系统性的反犹主义,而是个体对文明本质的恐惧与抗拒。
科贝特通过这一模糊的指向,暗示了反犹主义的深层根源:一种对“他者”文明的恐惧与嫉妒。
四、粗野主义的艺术表现:暴力与文明的辩证科贝特的最大野心,在于将粗野主义建筑的美学与叙事暴力相结合,试图揭示文明与野蛮的辩证关系。
拉斯洛的设计不仅是建筑的革命,更是对“伪文明”的暴力揭露。
Harrison的“强奸”行为,不仅是个人道德的崩塌,更是“伪文明”对文明本质的暴力回应。
然而,科贝特的叙事并未完全驾驭这一主题。
Harrison的动机被简化为“嫉妒才华”,缺乏更深层的心理挖掘;拉斯洛的“粗野”行为(如对工人的呵斥)则显得过于个人化,削弱了文明冲突的象征性。
尽管如此,影片通过粗野主义建筑的美学与Harrison的暴力行为,成功揭示了文明与野蛮的辩证关系:文明既是暴力的产物,也是对暴力的批判。
结语:未完成的文明寓言《粗野派》是一部未完成的文明寓言。
科贝特试图通过粗野主义建筑的诞生,揭示文明与野蛮的辩证关系,却在叙事中迷失于个体冲突与符号堆砌。
Harrison的暴力行为与拉斯洛的设计成就,既是文明的胜利,也是伪文明的失败。
然而,影片未能完全驾驭这一主题,使得“文明”与“野蛮”的界限显得模糊不清。
最终,影片成为一则关于文明本质的隐喻:粗野主义建筑既是文明的象征,也是对伪文明的暴力揭露。
科贝特通过这一隐喻,试图质问“什么是文明”,却在叙事中暴露出自身的粗野——一种对主题的过度简化与符号化。
若文明的真谛在于包容矛盾,那么《粗野派》也许恰恰需要证明这种包容的代价:所有尖锐的棱角,终将被磨平成景观。
而导演却未能做到。
伟大的演员倒是将拉斯洛一角演绎得栩栩如生:
Good luck, Adrian Brody!
[The brutalist]的观影体验总体比较痛苦。
看的时候时常气一打不出来全片采用的上世纪的电影拍摄手法,带着观众穿越到了百废待兴的二战后美国。
如果不是开头倒着的自由女神像,还以为在看建国大业。
那是美国一战功成的年代,那是机会遍地的年代,那是一张船票(欧洲白人)就可落地成为美国公民的年代。
因为整个故事完全是虚构的,所以我只能理解为每一处情节都有其用意,因而我不喜欢整个故事:富有艺术才华的东欧犹太难民来到美国,想一展宏图,为家人找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广播里播放着以色列国建国的新闻,同为犹太人的他还在美国苦苦寻觅机会。
他被中产的表兄赶出家门后辗转于风月场、难民窟和工地之间,好在一个富商看中了他的才华,男主在几经犹豫后同意为富商修建天主教教堂,过程却非常不顺利。
最终教堂建成,男主的价值却被榨取干净,精神几近崩溃,黯然离场。
多年后伤痕累累的男主在大洋彼端的威尼斯还是取得了瞩目的影响力。
前面主打一个爽文剧情:表兄收留,然而富商诋毁他的工作成果后表兄从热情洋溢到赶人不及;后来富商认清了他的艺术才华,转而登门拜访,想结交这个有才之士,希望能跟他合作大项目。
这段过山车剧情是大多数人最喜欢的段落。
第二个段落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合作者平庸傲慢,项目进展不顺,打工人受气trigger warning。
妻子终于解救来了美国却落下一身残疾。
到此几乎可以肯定里面的女性角色的象征意味都很浓厚。
金发、信基督教的堂兄妻子代表着美国,表面恭谦,背地里却闲言恶语。
残疾的妻子代表伤痕累累的母国。
妻子在床上反复问着:我残疾了,你对我还有感觉吗?
你还爱我吗?
第三个段落最为低沉。
项目彻底搁浅,男主和妻子都靠药物维持精神,男主被富商强奸。
妻子差点病亡,而侄女和她的丈夫选择去往以色列。
当男主妻子去往富商的庄园控诉其受到的伤害,得到的结果只能是被愤怒的拖出门外。
虽然男主一家在美国的经历充满的悲剧性,但客观来说,把妻子弄残废的是他们的母国,美国一度将他们解救。
而最后正如男主期望的,建筑和艺术在这场丑陋的资本主义厮杀中还是完成并存留了下来,他们可以摧毁男主,却无法抹去艺术的价值。
和[a real pain]一样,这部电影刚看的时候可能会有点不耐烦,但随着时间推移,会渐渐感受到导演的很多意图。
美国梦被倒置,此处非吾乡,导演用无与伦比的镜头、光影和音乐带着你回到梦幻的40-70年代,却在讲述在那个时代被忽视的初代移民的失意和犹太人的困境。
当然这对于我一个中国长大的女性来说已然是某种优越性,毕竟那是排华法案存在的年代,华人别说承建一个社区项目,连跟当地人通婚的权利都没有。
至于女性,就算是清教徒白人,都尚且还没上桌。
让人难受的是整部电影剧情拖沓冗长。
和【奥本海默】一样,我丝毫没看出来整部电影需要超过三小时的必要性。
里面拍摄女性的镜头让人不适,所有的性爱场景都让我困惑,以及我没有特别明白为什么要让男主立一个留恋风月场又疑似性功能障碍的瘾君子人设。
当镜头频繁对准男主俊美忧郁的面庞,我只感受到导演浓浓的自恋:如此美强惨的男人,你怎么会不爱不同情?
而长达三个多小时对主角的大写凝视,充满了导演的自我投射。
简单来说,就是导演的意志盖过了演员,演员只是导演思想的载体。
至此,人物失去了本身的生命力。
即便主演美如Brody或者Killian Murphy我也难以欣赏了。
资本在里面是显而易见的反派,是丑陋庸俗的。
投奔基督教的犹太人是虚伪无情的。
至此,剧情在我眼中已然过于造作,非要说一个优点,那就是少有的,我在关于美国梦的大电影里面看到了美国以外的世界,虽然,它依然是犹太人的世界,是西方的世界。
不同于[a real pain]中落地生根的犹太人故事,[the brutalist]的男主和其后代逃难来了美国又离开了美国。
正如两部影片展示的,作为他者的一代犹太人,带着才华也好,普通也好,都要吞咽难民的伤痛。
而留在美国的后人,依然有他们的孤独和痛苦。
每代人之间命运的鸿沟和独特的体验也加剧了代际隔阂。
这是犹太民族的故事,但这也是在美国生活的很多移民的故事。
我又想起了[过往人生]所讲述的,移民既不是母国人,也不是美国人,而是永远的第三方。
当我们回过头去把第三方的故事诚实讲述,才发现其中有数不尽的失落、矛盾、愤懑和归于沉寂的接纳平庸。
迎接你的可能是另一种柴米油盐和消磨意志的社会试炼。
我在想,今后还可以迭代成移民故事3.0: 人们来到美国,意识到这里并不适合自己;于是回到自己的母国,却发现当初逃离的原因依然存在,也依然让人痛苦。
于是自己彻底成了无所归属之民,还意识到世界永远都有不完美,你只能去努力明白自己是谁,然后做出属于你自己独一无二的选择。
2025.03.08: 修改了一些错字和一些自己不满意的表达。
看完《粗野派》,我实在压不住火了!
做了两年视频,我从不爆粗,但今天看完这片子,我真想说脏话!
导演,你究竟在拍些什么东西?
这部电影的自恋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有人指出《粗野派》这名字是一个翻译错误,这片子原名指的是建筑史上的“野兽派”(Brutalism)流派,国内的翻译没有尊重原意译成《野兽派》。
对此我拍案叫绝,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有这样翻译,因为这片子根本就是在亵渎野兽派。
被自恋癔症践踏的建筑学《粗野派》电影日记_哔哩哔哩_bilibili最让我愤怒的是,这片子跟真正的野兽派艺术半毛钱关系没有!
安藤忠雄要是看到这片子,会作何感想?
我很想反问导演,你在滥用这个名字之前,你看过勒·柯布西耶的作品吗?
剧情里胡编乱造了一座所谓的“神圣建筑”,把安藤忠雄“光之教堂”的核心理念糟蹋成什么样了?!
光之教堂是精确嵌入墙体的巨大十字光影结构,是利用建筑体量营造神性的极致表达!
你这片子里倒好,弄个细线投在石台上就算光影神圣感了?
幼稚园水平吗?
导演,你对建筑哪怕有一点点基本的理解和敬畏吗?!
更可气的是,就这么个跟野兽派毫不沾边的玩意,导演居然还要把这种拙劣的挪用嫁接在特定族裔角色的叙事上,强行构建某种平行历史?
要给这个族裔贴金,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做,翻拍一遍《辛德勒名单》不好吗?
非得用《粗野派》这种既不专业又充满自恋的方式,硬把建筑流派概念生搬硬套进来?
看得我生理不适!
我现在才明白,国内没允许它直接用《野兽派》译名,简直是先见之明!
这有效避免了真正的建筑学者因为这种污名化的表述而集体暴怒。
真想理解建筑如何承载人性与思考,导演你真该去好好看看《在哥伦布》这种佳作;真想表达对外来族裔的利用或讽刺,去学学《大都会》如何借古典建筑隐喻权力正统性的虚伪。
原来,剽窃完古希腊神庙的精神符号标榜自己,还假模假式地拨款维护希腊那些堆砌钢筋的“假古董”的这批人,跟拍摄《粗野派》的是同一批人。
《粗野派》剧组,你是对这种“平行时空捏造历史”的把戏玩上瘾了吗?
用扭曲的专业概念去包装一个劣质的故事,还要给它戴上一顶根本不合适的“流派”帽子,这就是你对电影、对建筑的双重亵渎!
1.建筑学视角的愤怒今天是2025年6月16日,这篇电影日记关于《粗野派》。
前一段时间知道这个电影,是因为网上铺天盖地都在骂奥斯卡。
这让我又想起了那部去年引发巨大争议、却在颁奖季全面溃败的片子《花月杀手》。
马丁·斯科塞斯倾注心血的《花月杀手》,顶着那么亮眼的提名光环,最终却是颗粒无收,狼狈不堪。
更魔幻的是,连一个像样的奖都没捞着的同时,那年没有作品的斯皮尔伯格却在现场收获了无数致敬镜头,风光无限。
奥斯卡评委们,你们什么意思?
拍马屁都不带遮掩了吗?
《花月杀手》揭露的正是《粗野派》要捧的族群,当年如何系统性剥夺当地原住民、巧取豪夺当地石油资源、试图彻底灭绝当地文化以达成侵占目的的血泪史!
为啥我会把《花月杀手》和《粗野派》联系起来?
原因就是前者黑这个族群,就被打入冷宫,后者捧这个族群,反而获奖无数。
回到《粗野派》片子本身,《花月杀手》里的施暴者族群们,你们是打算揪着这种“疼痛叙事”不放了是吗?
这苦情戏是打算唱到地老天荒?
《辛德勒名单》的眼泪还没流干?
数不尽的反战电影还没把观众腻歪吐?
够了!
真要做这种题材,好歹给我做得高明点!
连做功课的诚意都没有,我看剧组只是上网随手搜一下“野兽派”这个词指什么建筑风格?
然后就开始编造剧本了。
你们到底懂不懂包豪斯(Bauhaus)这所学校到底要教什么、改变什么?
看到这个电影浮皮潦草的场景设计,我就知道这制作有多敷衍、多外行!
三个多小时,200多分钟的冗长拖沓,请了《钢琴家》的主演又如何?
捏造一个虚构的、受到迫害的“族裔建筑师”桥段又如何?
这种浅薄的理解和呈现,让作为观众的我,那股想吐的恶心感一直堵在喉咙口!
说到底,今年的奥斯卡彻底沦为了美国主旋律电影的颁奖舞台。
看看被骂成筛子的《阿诺拉》,一个“风流女子装傻高攀”的故事都能拿最佳影片?
骂声震天又如何?
可到了《粗野派》这里,很多人都看不懂这个电影,最多不痛不痒地说一句:“哦,这片名是指一个建筑风格吧,野兽派。
” 然后就没了?
看不出喷点在哪?
那是因为大家不懂!
大家没意识到这背后对历史伤痛的消解、对真正议题的逃避和对专业知识的漠视有多令人作呕!
我是国家注册城市规划师,城市规划专业是我的本科和硕士专业,我早年在国家城市规划院工作多年,近几年从事游戏场景设计,每年观影量在100到200部。
在看待这部名为《粗野派》的电影上,我有绝对的发言权!
它的粗糙、它的虚伪、它对深层议题的漠视和误读,我仅仅从它那流于表面的“设计方案”里就能窥见全貌。
从建筑风格的角度审视,就能立刻发现这部作品展现的建筑观念与野兽派的核心精神背道而驰,它充斥着一种本质上的“自恋”。
回想我求学时,围绕马赛公寓解答过无数试题。
其核心设计理念在于以功能为纲领,以实用为目标,如同微缩城市般,精准回应了居住者的生活需求。
公寓内部整合了商店、诊所、学校等设施,旨在让居民不出楼宇即可满足基本生活所需。
这在当时,代表了人们对建筑所能抵达的功能主义境界的一种极致构想。
某种程度上,这种构想随着当今物流与交通的高度发达,反而具有了新的现实意义,试想如果没有现代物流体系的强力支撑,前几年我们在密闭空间中持续几个月的生活根本无法维持基本运转。
马赛公寓之所以成为野兽派建筑的标杆,其精髓就在于这种极致的问题解决导向与实用主义精神。
反观片中拙劣模仿安藤忠雄“光之教堂”的场景,实在令人扼腕。
光之教堂的魅力源于其空间、光线与自然的精妙对话:刻意营造的幽暗室内,仅留狭长切口引入天光,形成极具象征意义的“十字”。
其震撼力在于这束光随太阳在天空中的轨迹缓慢移动,在空间内呈现动态的光影画卷。
这效果是与地球自转、公转紧密相关的精密时空计算的产物,冬至、夏至的入射角度和位置截然不同。
然而,影片将此精妙设计粗鄙化为一场定点投“灯”的闹剧,固定时间,正午12点,固定投影?
装个投影仪或LED灯带不能应付了事吗?
这种处理不仅体现了对建筑学的无知,更暴露了对基本天文学常识,如地球运动规律的漠视。
且不说每天12点太阳根本不是在正上方,我们就只看地球在自转和公转的叠加下,每天同一时间的影子位置也是不一样的,电影中的核心设定却是固定中午可以把光线投到中间的大理石桌上。
如此荒谬幼稚,编剧仿佛是“用脚趾头”构思出来的情节。
即便影片立意在于为某个族裔“贴金”,也请尊重专业,找位懂行的建筑专家把把关。
当前的呈现方式,是对建筑学彻头彻尾的亵渎。
2.行业真相与设计本质有人会说剧组预算有限,请不起专业顾问,做不出考究的场景。
好,这可以理解。
但我们回到影片本身的核心:《粗野派》的“设计师生活”。
每个装修过房子的人多少都接触过设计,而作为从业11年的设计师,我参与过大城市项目,设计过如伊宁可克达拉市整体路网,我的方案最终落地了很多。
我还规划过众多公共建筑,在房地产、旅游策划公司历练过。
一个朴素的行业真理是:所有建筑策划设计的基石,必定是清晰的目的与功能性。
即使甲方对此含糊不清,设计师的责任就是抽丝剥茧把它找出来!
然而《粗野派》呢?
它把建筑师意淫成一个极度自恋、渴望成为偶像明星的浅薄形象。
这种刻画,简直是对整个行业的粗暴刻板化!
如果说十年前,国内那批所谓的“精英建筑师”们,看到电影里被明星化光环笼罩的同行形象会心生向往,将此当作“人生价值实现、留下传世之作”的标杆……那倒也算“应景”,毕竟那个时代满街都是这类把“理想”挂嘴边、实则拼命用理想PUA新人画图填满自己腰包的建筑师。
他们鼓鼓的钱包,是用三四千块月薪的画图匠和满嘴的“设计理想”、“职业生涯”、“为世间留作品”的虚伪口号塞出来的!
恶不恶心?!
看看当下吧:建筑师在转行卖保险、卖咖啡、画插画,向我咨询如何从建筑转行做游戏场景设计、搞游戏地编的人越来越多。
房地产行业下行,建筑师群体的趣味和生存状态今非昔比。
《奋斗》火的时候,国家需要建筑师,需要年轻人投身这个行业。
而到了2025年,《粗野派》居然还在用那套明星化的滤镜去描绘建筑师?
这不只是失真,更是一种畸形的、令人作呕的陈词滥调!
让我们回归设计的本质:实用。
不谈什么野兽派的设计逻辑,更不提什么密斯凡德罗,设计的核心就是解决实际问题。
包豪斯当年的使命绝非培养自恋、追求功名或只为留下个人‘作品’。
那是战后重建的时代,百废待兴!
亟需的是如何运用技术力量,如混凝土,快速为亿万人口提供基本的城市栖身之所,改善他们的生存状况,这不正是设计的根本目的吗?
看看我们完成的壮举:批量化建造的混凝土住宅,将数亿人从对抗自然风雨的艰苦环境引入城市,实现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人口迁移和居住提升。
哪个国家做得最成功?
就是我们。
回想十几年前,中国12亿人口中约有7亿农民。
如今总人口超过14亿,城镇化率已达60%-70%,大城市甚至超过80%。
这意味着近7-8亿人得以分享现代城市生活方式,毗邻学校、商场、超市、公园的高层住宅带来的便利与可能。
这背后,混凝土作为核心材料,其功能与作用在于像工业制品一样高效、批量地满足大规模需求。
当然城市存在低社群认同问题,但相较过去,这是无法否认的巨大成就!
而这,正是包豪斯精神的真正起源,服务社会需求,改善大众生活。
反观当下,包豪斯的精髓怎么被扭曲成追求高端大理石、流于自恋的表现?
更讽刺的是对‘野兽派’形式的盲目模仿。
多少人为了‘装腔作势’,拼命追求裸露混凝土墙?
知道实操多困难吗?
墙面刮不平、效果不佳。
甚至本末倒置,原本是混凝土模板拆卸留下的眼孔,一种功能痕迹,现在却为了‘模仿’野兽派效果,人工打孔!
这有必要吗?
对混凝土功能的过分鼓吹,使其背离了作为工业化基础材料服务大众的本质,最终沦为形式主义的标签。
有人肯定会说,朗香教堂跟电影里的有相似之处,这里我只想让写这些留言的人,仔细看看朗香教堂的立面,多么大胆的创新!
但再来看看这部电影结尾展示的建筑,创作者生怕观众看不懂,结尾生硬地宣称我叔叔要‘还原集中营的体验和比例’。
通片都在强调逼仄层高、迫使观者抬头。
但凡有点建筑常识或懂故事隐喻的人,都会立刻识破:这哪里是设计?
分明是强行将个人或家族的痛苦体验转移、施加于他人!
这不是设计解决问题,而是利用建筑进行自我表达甚至创伤复现,与包豪斯服务大众的务实精神背道而驰。
其实我在看开篇,主角阳台改造的时候,就已经确定剧组想表达的是主角的自恋了,要么剧组美术在自黑,要么导演跟本不懂设计。
电影中有个镜头,主角特地把椅子推到那个圆形灯光正下方,简直刻意到不行!
这不就是赤裸裸地要所有人围着他转,让聚光灯只打在自己身上吗?
在一个圆形的空间里搞这套,有什么隐喻?
我们学生时代考过太多次了:为什么那么多教堂设计成穹顶?
为什么采用巨大的圆形结构?
就是为了制造一种眩晕感,让你不由自主地聚焦于中心。
像什么?
哦对,万神庙(Pantheon)!
顶上开个孔让光斑在里面移动,核心作用不就为了象征一种极致的集中,所有人视线的唯一中心。
但现在?
现在谁还会造这种纯粹又浪费的圆形结构?
现代建筑讲究效率、模块化拼接复制,圆形既难建又难用!
我大二的幼儿园建筑设计课程,骚了一把,做了一个六边形拼接的蜂巢结构,老师看了哭笑不得。
当然,局部突破方形,增加空间灵动感也算合理。
但就凭那个矫揉造作的小阳台改造,这设计师的自恋溢出屏幕了都。
真是“他国家容不下他才华”吗?
我看是这世界容不下他的无边自恋了吧!
噢,“大环境不好”?
这边不好过去那边,那边不好又回来?
你是墨水吗?
染黑一片又一片?
敢情你到哪儿,哪儿的大环境就让你搞垮了呗!
整部片子根本就是对设计师行业极度过时的刻板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年前把建筑师捧成明星的荒谬幻想里。
2025年了,还吹捧这种形象?
恶不恶心?
刚才提到的这些建筑学知识,但凡有兴趣的人,完全可以自己去搜索、去理解、亲身感受一番。
三周前我刚去过苏州博物馆,再次体会贝聿铭如何将自己深植于童年记忆中的苏州意象,在当代建筑中重现。
在留园和其它苏州老建筑中行走时,那种感受非常鲜明:贝聿铭并没有回避典型的苏式空间常有的幽暗狭窄的廊道,而当行走间蓦然侧开一窗,一个蕴含着河流、小桥、步廊的公共庭院便豁然眼前,移步换景的精妙无处不在,这是源于古代受限于高人口密度下的南方建筑格局。
这些,正是贝聿铭儿时感知到的、镌刻在心的苏州建筑印记。
所以,你可以看看贝聿铭在现代机遇下,如何继续运用光线来传承文化!
细长回廊里精妙引入的自然光感;顶棚开启的格栅天窗,任光线如丝带般垂落,悄无声息地引导着参观者前行;更别说有几个核心展厅,整体氛围被刻意压暗,光线则被方形的、落地的、八边形的各式窗格精准框定、摄取室外天光。
精心布置的翠竹、经由这些光框剪裁而成的庭院景致,这每一帧画面,都是贝聿铭对儿时苏州记忆中光影构图与生活意象的精准复现。
这种将民族的、长久沉淀于集体视觉符号和生活方式中的记忆,以现代建筑语法加以继承并再表达的能力,其实就是用当代语言续写一个族群的视觉史诗的过程。
3.实用主义与文化之争当然,你可能会觉得这个话题似乎没必要,一栋房子,一个楼,一个建筑而已。
但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个核心观点:任何带有实用性的物品,往往都携带着强烈的潜意识引导。
比如,我摆弄一个没什么实用性的物件,像一串珠子,它漂亮归漂亮,但不会对你产生实质影响。
然而,当你发现自己穿戴的衣服、在日常实用中使用的物品,已经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你,就像这个舒适的翻领。
为什么舒适?
不妨往前追溯:为什么中国古代服装会做这种简单的翻领?
还是更像欧洲宫廷那种繁复的花边领子?
英国的蕾丝边、法国洛可可式的华丽装饰……哪个更实用?
是我刻意复古,还是古人本来就是很实用的?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当你追求实用主义,当你追溯设计的本源,你会发现,越是日常实用、融入生活的东西,越能在潜意识里塑造并体现一个人的价值观取向。
你可能嘴上说着“我排斥你”、“我拒绝接受你”,刻意划清界限。
但如果对手的东西极其好用、极度实用,你会控制不住地去使用它,这个过程本身,你就已经‘输’了。
所以,真正的实用主义,其核心是什么?
是一种以实用为目标的取向。
那些用“少即是多(Less is more)”逻辑构建的简单形式,那种横平竖直的“平民审美”,被一批设计师推崇为“高级”。
当“简单”被定义为“高级”时,这种简单实用的设计就拥有了强大的传播话语权。
建筑,恰恰是实用主义最核心的体现之一。
我甚至不太愿意帮朋友做室内设计,他们来我家里参观装修,他们总会惊叹:“这个巧思太妙了!
”“这个是怎么做到的?
”殊不知,我根本没有任何,想要凭借做好看房子去取悦别人的心思在里面,因为实用与大部分人靠装修炫耀自己的初衷北辙南辕,设计的本质就是实用。
比如我家厨房拉出的抽屉,里面每一个碗筷、刀具的摆放位置,都是我先根据所有物品的比例,建模精确还原,然后在模型中规划出最小空间利用方案,再寻找最合适的架子、配件去实现它。
规划一个柜子的收纳,我在模型里可能要反复设计思考一周之久。
设计的终极目标,就是让功能服务于人,融入无形。
就像你看我这个视频,不知你发现没有,从我开头录到现在这段时间里,窗外的天色已经变暗了,不信你可以拖动一下进度条,去对比下前后的差异有多么巨大。
有几个人真正仔细感受过从天亮滑向天黑的微妙变化?
就像注视一朵花苞绽放,若非全程凝视,你很难捕捉它舒展的瞬间,也无从体会其含蓄之美。
我这个视频取景的设计是什么?
正是捕捉这个变化。
我下班回家时还有光线,大约会录制30分钟。
这个过程中,户外的光线逐渐退隐,而我阳台的暖灯则悄然亮起,越来越清晰地映亮我的脸庞。
这就是设计,它蕴含的巧思和功能,就是为了让你在观看时不感到乏味,感受这分秒流逝的时光之美。
所以,在实用产品领域,非常容易催生某种形式的“个人崇拜”现象。
以智能手机为例,为何塞班系统最终不敌苹果?
人们常归因于乔布斯近乎“神”的气场,仿佛他热衷于接受万众膜拜,新产品一经发布便引发狂热追捧。
那么,问题在于:究竟是这种“神化”的战术本身让苹果赢得了市场?
还是苹果的成功导致了这种独特的战术文化随之形成?
对于实用品,核心在于实事求是,切忌华而不实。
一旦产品自身性能落后,未能敏锐地跟随生产力发展而迭代更新,最终必然走向失败。
这种实用主义导向的特点,也导致了另一重现象,在功能属性极强的实用品领域,人们很自然地会将强烈的个人理念变革与文化调适融入其中。
这正是《粗野派》出问题的地方所在,其创作意图过于露骨、手段拙劣。
影片的核心野心昭然若揭:它为片中描绘的某个族裔群体进行 “苦难叙事”。
然而导演很聪明,他知道“诉苦”本身极易走向负面陷阱,它让角色显得弱小、卑微,难以摆脱困境的烙印。
这正是传统上很多涉及黑人或其他边缘族裔电影常被限定的框架:他们被允许表达苦难,但似乎永远只能以悲情姿态与之绑定。
所以,《粗野派》的导演则试图突破这个框架。
它一边进行苦难叙事,一边竭力塑造该群体的卓越形象:“主角在包豪斯学成归来,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简约设计的精髓!
是普通人消费不起这种高端品味!
导演强迫大家接受这是问题的根本!
”这种在苦难之上强行叠加优越感的叙事逻辑,最终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自恋”的困境:它大声呼喊困境的主因并非结构性问题,而是源于外部理解力的缺失或经济能力的不足,由此塑造出一种高贵的、被误解的受难者形象。
这也是我开篇的切入点。
那导演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本质在于,将主角的族裔在美国社会的认知层面,维持并巩固其“高生态位”的形象。
何谓“高生态位”?
即被赋予传奇色彩、伟大光环的精英化定位。
环顾当下流传甚广的叙事:某某群体如何遭受“迫害”,皆因其“擅长经商”、“智力超群”,某某会更是“精英人士云集”,这些叙事的核心,无一不在强化其高端化、精英化的特质。
似乎只有达到某种精英标准,才有资格跻身这类被标榜的团体。
诸如名人汤姆克鲁斯和妮可基德曼加入特定组织后平步青云的传说,更是在强化这种高端场域的想象。
这些做法背后的深层意图,实则是系统地在美国乃至全球观念层面,将此群体推上“高生态位”,使其传奇化、能力被神化。
其潜在的野心,即是要在全球公众的集体意识中,塑造该群体作为“高端文明”“先进智慧”象征的形象。
其宣称的使命,便是将所谓“高端先进”的理念播撒至地球每个角落,意图让人们在享用,譬如他们声称的代表性成就,如斯皮尔伯格的电影时,潜移默化地将这些成就溯源至影片创作者的特定族裔身份。
此种文化策略,实在令人深感其刻意之深。
建筑,因其独特的物理属性,能够跨越数代人的时空,存续百年,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不同群体在无形的观念层面展开争夺的一个重要“场域”。
这正解释了为何在我国的高等教育体系中,建筑学之外,专门另设城市规划和风景园林专业,意义正在于建筑它超越了单纯追求建筑艺术风格或高端技术表现的道路,其核心关切更在于:立足现实国情,回应公共需求,讲究实用效能,服务于社会发展进程,解决不同发展阶段的实际问题。
建筑设计的出发点绝非是将个人的、局部的、甚至是带有痛苦色彩的体验强加于大众,以此博取文化话语权或营造某种精英优越感。
至于电影在我们这里被定义为《粗野派》,本身便透出一种尖锐的嘲讽意味。
因为电影所影射的实体,本质上绝非文明的象征,其内核恰恰是强横的、不加掩饰的“粗野”。
这精妙地揭示了其内在逻辑的本质,一种试图以强势话语进行文化塑形的粗野操作。
好,以上就是我对《粗野派》的电影日记。
虽然我极其厌恶Lee这类角色的塑造与呈现,也无法接受此人作为叙事核心之一,但我仍然欣赏这部电影。
在镜头和音乐的精妙调度下,三个小时的时长并不显得过于漫长,即便剧情推进本身既零散又克制。
另外,阿德里安的表演如同预制混凝土——参数完美达标,唯独缺少高温浇筑。
简单来说,略显空洞,技术在线,但缺乏灵魂。
电影的制作风格与其剧情形成了巧妙的镜像: 学院派 + 建筑美学。
又好像片中改造后的图书馆: 好看,但一点也不实用。
在观影过程中,我时常觉得最粗野的其实是人心,但与此同时,又被人性的细腻所打动。
相比阿诺拉,这部电影在整体气质上其实更"男(性化表达)"。
举个小例子: 本片中的"争吵"与"发火"戏份带给我的不适感远超于隔壁,而且相当"典型",是一场权力关系的赤裸展演; 而后者的表达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身份倒错制造的荒诞感——"无论你的身份如何,主权始终在我",即一篇“无理取闹”式声讨身份政治的荒诞寓言。
依我拙见,它有新意也有突破,且不会让人恼火。
回到现实,Lee的存在恰似当代文化生产的缩影。
肖恩•贝克式的班底,一方面吞噬着基层工作者的心血,另一方面又高举着赞颂他们的旗帜,试图通过艺术创作将其苦难浪漫化——这何尝不是施害者精心策划的"无罪宣言"? 当剥削者开始歌颂被剥削者的苦难时,我们看到的或许不是救赎,而是更高阶的暴力形态。
从街头到戛纳奥斯卡,宛如一部用胶片编织的“美国梦”样本,却在聚光灯最耀眼之时亲手撕碎剧本——让所有人停留在梦开始的街角,重新数着永远凑不齐的入场券。
当《粗野派 The Brutalist》第一只预告片(https://movie.douban.com/trailer/318338/#content)出来的时候就感染到我了:画卷般徐徐展开的横轴动态冷静胶片,配上了电子长号的巨大能量音乐。
这是一部关于匈牙利犹太移民及其二战后流亡创伤的宏大作品,出自一位非犹太人的电影制作人之手,但他详细描述了主人公从饱受蹂躏的欧洲到繁荣的宾夕法尼亚的旅程,在威尼斯电影节之前,这部电影长达三个半小时的放映时间是人们唯一知道的两件事之一。
(另一件事是它将以VistaVision,一个35 毫米电影胶片宽屏变体格式,拍摄的影片)这部片子很容易让人想到20多年前波兰斯基的《钢琴家》,同样是二战、同样是犹太人、同样是 阿德里安·布罗迪Adrien Brody 。
“2003 年,29 岁的布罗迪凭《钢琴家》成为最年轻的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得主。
从那时起,他感觉自己来自不同的时空——欧洲式的性感,高耸的侧面,斜斜的眉毛,连罗丹都会为之落泪。
在获得奥斯卡奖后的几年里,好莱坞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
早期,人们将他与罗伯特·德尼罗和阿尔·帕西诺进行比较,但他从未得到过像他们那样的角色…《钢琴家》拿到奥斯卡后,布罗迪 大约有一年没有工作。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休息,当时布罗迪 拒绝了很多糟糕的角色。
但没有哪部电影比《钢琴家》对他的身体伤害更大。
在德国拍摄的六周前,他放弃了所有的物质财富,卖掉了汽车,处理掉了公寓和手机,把所有东西都放进了仓库。
他们倒着拍,所以电影一开始就是斯皮尔曼最疲惫的时候。
布罗迪让自己处于近乎饥饿的状态,一边吃少量蛋白质,一边练习肖邦的曲子。
他减掉了 30 磅,降到了 129 磅。
他和女友分手了。
他们开始拍摄的时候,他几乎不喝水。
“那是讲故事所必需的身体转变,”他说。
“但那让我在精神上对空虚和饥饿有了更深的理解,这是我以前从未知道过的。
后遗症持续了很长时间。
他失眠了,还出现了恐慌症。
我问他是否觉得自己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是的,我觉得是的,”他说。
“我至少有一年的饮食失调。
然后我抑郁了一年,甚至一辈子。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节选自 drien Brody Found the Part:The Brutalistis his best, most personal work sinceThe Pianist.我期待的原因除了布罗迪之外,另一个原因是这部电影接续了《钢琴家》的结尾,最近在看匈牙利历史,从奥匈帝国期间作为大国间的附属国,一站后被瓜分,二战和德国合作,战后又变成苏联的附属国,布达佩斯作为匈牙利首都,某种程度上是那个时代的缩影。
电影刚刚上映不久,估计 2025 年 2 月之后会有下载资源。
论影像质量和美学价值,《粗野派》绝对远远胜过《阿诺拉》,然而,从影片的内容来看,这部时长超过三个半小时的电影实在是有点冗长乏味,导演费了这么大劲儿拍出了这部漫长的电影,观众却看得很疲倦,与此同时,导演在本片中想要表达的东西太多,却没有一个核心的主题,全片除了宣传了粗野派建筑艺术之外,还涉及了战争、种族、宗教、移民、资本、婚姻、家庭、强奸等议题,但是本片对这些议题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深入探讨,这些议题就像乱炖的大杂烩一样被强行塞进了男主角拉斯洛·托斯的支离破碎的人生,在这样的大杂烩之下,粗野派建筑似乎变成了一种仅仅用于增加本片的艺术内涵的装饰品,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本片才会不涉及任何与粗野派建筑有关的专业知识,观众即使不了解粗野派建筑,也可以顺畅地看懂这部电影。
(本片并不是一部历史人物传记片,本片的男主角拉斯洛·托斯其实是一个完全虚构的人物,甚至可能连人物原型都没有。
)
首先是建筑,多功能建筑,没毛病,游泳馆和教堂,图书馆和剧院,怎么看,过路人的看凝视 ,属于漫无目的刷ArchDaily自然光,人造光,是几分颜色,请看AI废话自然光洒碧罗天,七彩分明,灿烂如画卷。
晨曦微露金辉暖,暮霭霞披,绚丽难言倦。
人造光燃夜未央,几许昏黄,灯火映楼前。
街角霓虹纷变换,万千颜色,共舞尘世间。
八声甘州·大而丑的水泥墩望荒原突兀水泥堆,丑陋映斜阳。
叹庞然巨物,空遗荒野,徒惹愁肠。
昔日繁华梦断,唯有野草茫茫。
谁料今朝景,丑陋非常。
可笑人类愚妄,造此无用物,浪费时光。
问苍茫大地,何处是归航?
枉自将、自然之美破坏尽,留下的、只是满目疮痍景象。
凭栏处,讥讽声声,期盼回望。
历史看法,单极世界格局 ,哈哈,什么自我实现美丽国,做梦,电影以中场休息做切割,人生从来讲前后,财富大不如前,健康也大不如前 ,电影也是 Give me your tired your poor, Your huddled masses yearning to breathe free, The wretched refuse of your teeming shore. Send these, the homeless, tempest-tossed to me, I lift my lamp beside the golden door!
虚构犹太野兽派建筑家的避难发家史,逃不过情色诱惑,迷醉药物,沉溺虚华,逐渐清醒抓住自我主导权,太过套路的剧本实在冗长。且亲犹实属恶心,减一星。
跟我想象的建筑史诗不同,只是时代背景下的移民故事,设计人也不需要太过激动了。
220$ 2024 61 TGHFF MUVIE TITAN 臺譯:粗獷派建築師 金馬神秘影片 top 10 又名:《Mr.Tóth & Mrs.Tóth》《當建築巔王遇上富貴大亨》70mm Architecture is immortal完全可以跟奧本互文了,Kiarostamism駕駛影像、採訪影像與取其精華形成斜角倒像,對建築 & 美國夢形式的僵固提出了最新穎的解答,focus時深時淺對劇作的時而輕巧時而崩潰作出了最佳牽連,真正自省的反思性解構,鏡頭角度與色彩分布恰好打響最最最核心猶太流亡回聲,被戰爭淹沒的當下、被唾棄的過去、被置換的未來,建築猶如墓誌銘般雋永,最喜歡收尾才在演講斷斷續續提及營中遭遇,人生會好起來恍似錯覺,我們耗盡一生懸浮在無法完建的建(作)築(品)物中等待滅亡降臨
前后割裂太大了,风格完全不统一。part one的确有那么点《美国往事》的意思;然而进入part two就真的太拉垮了,本来可以精简的内容,导演像是故意在那里凑“史诗级时长”一样,拼了老命的加码,导致part two多余的东西太多了,其实三个多小时完全没有必要,像是男女主角的sex scene,尤其是盖·皮尔斯莫名其妙的失踪,就突然有点超现实了。尾也收得不好,点题太直白,就给人一种导演不知道该怎么打住的感觉。
很久没有看完一部电影这么生气,从头到尾充斥着egoistic male energy,典型白男导演讲一个男性故事,身边强大的女性角色没有一个给到足够的镜头与叙事,为了疯狂炫技而忽略观众的体验,把一个无比powerful的故事讲的乱七八糟,最后30分钟叙事高潮以为要好转了,结果又来一通没必要的当面对质以及片尾无比突兀的intepretation,215分钟对于这个电影来说真是太长了。不懂疫情后电影界到底怎么了,一年比一年失望,一星给adrien的神级演技和美貌
如果不是吃泡椒鸡爪+喝冰水可乐+电脑倍速观影、外加本片提名与获得挺多奖项,我可能没太耐心从头到尾坚持看完这部片长214分钟、豆瓣和IMDb都只是七分多、个人感觉有些沉闷的虚构传记片。—— 08:23 → 托斯嫖完娼后,门口妓女对他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们这里也有男孩。(-不用了,谢谢。)深色皮肤,但很英俊。(不,不。我不好这口。)—— 158:57 → “盖·皮尔斯”在无人的深巷里强奸醉酒的“阿德里安·布罗迪”真是令我意外的情节,不过看长镜头画面里的表演动作细节,感觉两人的器官体位并不太对得上。—— 2025.03.03:「阿德里安·布罗迪」继《钢琴家》后凭借《粗野派》时隔约22年再度获得奥斯卡奖最佳男主角。
Free Gaza
一座复刻集中营样子的教堂,象征上帝的光从高高的屋顶间隙洒下来形成他的标记,救赎与罪恶同体。正如哈里森之于拉斯洛,他救他于水火,施暴他于脆弱。妻子从轮椅上站起来控诉,而哈里森坐进了轮椅。我们永远无法正确全面地评价一个人,正如无法正确全面地评价一段历史。自由女神从画面上方倒着划过,人们看到她仍然欢呼雀跃,导演让我们看到另一个角度的自由。在哪里不是一样当犹太人?为何一定要回耶路撒冷?因为那是母体,“我将跟随你直到死亡”。人类未曾逃离自己的枷锁,自由只是颠倒的女神。
从一开场倒立的自由女神像便表达出导演强烈的“反美国梦”的主题,在逆全球化的今天,我们真的还需要关于“美国梦”的电影吗?原本以为会是一部如同菲利普·罗斯《美国牧歌》般讲述一个中产家庭走向灭亡的故事,可惜电影的内容承载量还是不如剧集或文学,但布拉迪·科贝特依然拍出了属于他的史诗感。没有什么比建筑师这个身份更适合讲移民身份了,外国人、移民、异教徒,多重身份却构建一栋屹立的社区建筑,对本地人无疑是强大的入侵。不禁让人联想扎哈在其生涯中不止一次因其身份还引发对其创作的排斥。结尾的双年展也让人想到24年威双的主题“处处是外人”,这一路却花了129年。最后,粗野派对水泥的运用,某种程度上不也是移民?便宜、坚固、而又耐用。
每个时代都会有一部代表美国的电影,如70年代的《教父》,80年的的《美国往事》,2000年代的《血色将至》。或许很多年以后,2020年代,我会想起《粗野派》
他得到也好,失去也好,都来自他人的一念之间,全由不得他自己,完全能够理解那种无依无靠无着落,只身在外漂泊的感觉,那种悲伤是很难驱散开的。
不完美,如果想挑问题的话一大堆,但我还蛮喜欢这种很old school,画面精致考究,不急不缓叙事的,布劳迪和皮尔斯对手戏也很精彩。
前面真不懂想干嘛,第一部好多密密麻麻的对话感觉在其他电影里看过无数次,第二部不同角色间断发癫。给大家看看尾声就行了,既然it's the destination not the journey(其实这里我挺喜欢的
观感极其丰富,丝毫不在意风格的统一与叙事的连贯,每一幕都以全新的格式展开,观看的方式也随之重启,稍不留意就会被甩下车来。时而滑稽时而悲怆,时而重表演调度,时而重构图景深,时而依靠高密度的对话激起观念的交锋,时而透过面孔实现能量的积蓄与宣泄,意识流的蒙太奇与压倒影像的强势配乐同样玩到飞起。主题庞杂又彼此勾连,犹太人漂泊与寄生的痛,美国梦的蛊惑力与黑暗面,婚姻的裂痕与韧性。明明段落界限如此清晰,却始终未见可被提炼总结的剧作结构,正切合了主角(导演)的职业特性,永远待修补的建筑,永远未竣工的城市。很久没看到过野心如此大的电影,一度想看导演出丑,但最终还是臣服了。
这部给我的感觉和《Tár》一样——科贝特选择“粗野主义”正如菲尔德选择“马勒五”,因为他们喜欢这个词听起来的声音,因为足够有噱头、有不言自明的象征意义,但实际建筑和音乐在叙事和视听中的也只是挂在墙上的狮子脑袋,是一件看似有力量实则无生命的死物(这里它甚至是AI生成的);而他们选择建筑师、指挥家,也不过只是想塑造一个世人早已公认的auteur,这个职业的细节不重要,他只要表现得野心勃勃并逐渐疯魔就好了。这部片里利用性(暴力)的方式以及对“编造”人物的方式,虽然和《Tár》看起来完全不同,但一样让我满头问号...比美国梦破灭更陈旧的故事,是包着堂吉诃德外壳的单一作者神话故事,而在此时此刻,这样一个陈旧故事里还掺了那么点复国主义宣传味,实在是太可疑了。
我全程都很精神地看完了 先給自己鼓掌 沒想到竟然是這麼規矩的片子 但215分鐘完全不覺得長 體感兩小時 這點已經很不錯了 只有兩點覺得有些失望 Stacy Martin竟然是個沒什麼戲的大茄 有沒有搞錯 然後⋯對主角的創作過程並沒有什麼呈現 差點意思
倒置的自由女神,被排挤的美国梦。电影视觉和配乐时而严谨肃穆,时而跳脱不羁,如同设计的建筑风格一样,确实很粗野,也很A24。不了解犹太人漂泊寄生并存的历史,只感觉这个虚构传记太高开低走了,模仿《奥本海默》比较失败,好在先锋的视觉语言足以支持我看完这部几乎三个半小时的冗长电影。在巴以冲突导致犹太口碑下降之际,不得不感叹,犹太人群体真的很擅长宣传自己的民族苦难,时不时来个文娱产品,总是能拔高成普世价值,受到世人同情。然而正如那位鸡奸男主的资本家所说的——看到你们民族对待自身的方式真是可悲,如果痛恨遭受的迫害又为何又把自己搞成容易得手的目标。所以,犹太人擅长宣传民族苦难,以此表达示弱无害,既是称赞,也是诅咒。
一层是流亡艺术家和美国土财的爱杀,美国梦的泡沫。还有一层是有关犹太人身份的,集中营幸存者,战后流亡,犹太建国,找回失去的生活。导演的三部长片都是虚构人物史,反思历史,沟通现实,再找前两部看看。
现在的冲奥影片,全是套路和迎合政治正确。确实感觉有些许虚伪。虽然嘉宾们纷纷Fuck Trump, 但获主体奖项的影片从花滑女王开始,这几年明显趋势就是在向传统的价值观倒退。民粹、狗血晋江两性故事以及盲目挺犹之类,只要拍摄形式技巧高度学院派,必然获奖。不是说这些传统内核一定不好,但这种过度迎合加速下沉市场的趋势也太明显了。这几届年年都:最差奥斯卡。相信吧,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再搞下去直接改名烂土豆典礼得了。仔细看看现在这些片儿跟以前那些佳作相比到底有啥价值呢?看完了就看完了,甚至都留不下什么有价值的记忆点。这部冲着阿德里安演技,还是打4星了┓(´∀`)┏
阿德里安,掌管破碎感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