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名字和海报,我把它当成了一部纯粹的奇幻电影。
看似简单的双线进行的情节,一边是真实一边是奇幻,实际上都是小女孩在嫉妒恐惧、无助、毫无安全感的情况下,为自己构想出来的神话,包括临死前她最终到达的地底王国。
灰暗的色调、阴郁的气氛,很适合在下着冷雨的初春晚上观赏。
1944年的西班牙,十二岁的小女孩奥菲利娅和怀孕的母亲搬到占领区,她的继父是那里的统治者。
那里的人民为自由而浴血奋战,小女孩也面对着自己的战斗……小奥菲利娅已经十二岁了,在战争年代,这不是一个该继续沉溺在神话故事中的年纪,但是小女孩深深相信书中的故事。
父亲在被战争夺走生命,继父又在她母亲怀中埋下种子,于是母女二人从城里搬来,她舍不得的是手中提着的一摞神话书。
坐着车上,她读到一个地底王国公主的故事,国王一直在期待着死去的公主回来。
女孩名叫奥菲利娅,与她同名的另外一个注明的女孩是莎士比亚笔下,哈姆雷特王子的恋人,但是可怜的女孩无法承受自己爱慕的王子误杀死自己父亲,她精神恍惚,想要把花环挂在树枝上,却失足落入水中溺死。
也许这个名字也预示了主人公最后悲惨的命运。
他的父亲残酷冷血,母亲怀孕后身体越来越虚弱,占领区的人民暗暗得反抗着,她毫无安全感,只想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但是必须与母亲在一起。
这时,潘神出现了,告诉她就是那位失落在人间的公主,但要返回,需要接受三个考验。
枯树下面贪吃的大蛤蟆,寓意着独裁者的贪婪,自己越来越庞大,但是古树却枯萎,即将死亡;双眼长在手上的怪物,寓意这独裁者的残暴,他那满满一桌佳肴是吸引饥饿的孩子们前来,他的身边是一堆童鞋;最终血的考验,寓意着邪恶终将灭亡,但是需要善良的人们付出血的代价。
片中现实和奇幻的世界不断跳跃,但是镜头却不跳跃,缓慢而稳定。
奥菲利娅一步一步走进迷宫,走下旋转的楼梯,冰冷的夜晚,女孩只披一件毛衣,依然一步一步;女孩手脚并用,在淤泥中爬行,最后缓慢从蛤蟆突出的大滩粘液中,拿起钥匙;沙漏中的沙子飞快流逝,女孩仍然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仿佛走在开始融化的冰面上。
现实世界的镜头也是缓慢,女仆用颤抖的双手打开活动地板,取出给游击队员们送去的信件;军官用酒瓶一下一下砸烂了农民的鼻子;审问俘虏时,一件一件玩弄工具,那是他的刑具;女仆用小刀划开军官的脸,军官对着镜子一针一针缝起来。
导演并没有刻意去营造气氛,但是观众的情绪慢慢在积累,最终爆发了高潮。
潘神给了女孩一颗曼德拉草根,这种长相像人的植物,在哈利波特里面是离开土壤就发出令人晕厥尖叫,但可以接触石化的植物,在这里却成了保护母亲和腹中胎儿的物品,将它用牛奶浸泡,每天给它两滴鲜血,奥菲利娅照做了,于是母亲有了退烧的迹象,但是由于她的失败,草根不再起作用,也被母亲扔进了火炉。
最后,母亲死于生产。
这个曼德拉草根寓意着女儿对母亲最深厚的爱,不顾一起希望她好起来,然而母亲对此事的做法,却导致了自己毁灭,她委身军官,放弃自我保护,最终只能无助地死亡。
最终,人们消灭了统治者,奥菲利娅却中弹躺在迷宫里面,天空中一轮满月,她殷红的鲜血低落在七环广场上,女孩在一片光芒中,见到了地底王国,国王和抱着婴儿的王后,还有一个是留给公主的空位。
然而,显示中,爱她的那个女人,抽泣着哼唱着她唯一会的一首催眠曲。
世界没有光亮,依然是阴暗,虽然赢得了一场战斗,但是当时世界仍然被黑暗笼罩着,血会被雨水冲刷,尸体会被掩埋,但是善良的白花盛开在人们希望的枯枝上。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这是一部九年前的片子且视效和创意上还过得去,我真连两星都不耐烦给。
我今天先是看了《猩红山峰》被剧情屎了一脸后想洗洗眼睛,所以点开了《潘神的迷宫》,毕竟这部电影不知为何总是被各种榜单推荐,听说还获了奥斯卡,所以我对这部片期待很高。
所以,此处应有转折,看完这部片,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字母W.T.F.。
讲真,这部片如果按照潘神那条线拍成一部纯正的真人奇幻剧或者改编成一部解谜游戏的话,我还挺愿意买账的,因为我挺喜欢潘神这个脑洞,加上里面的宗教元素,这种神秘感挺吸引人。
然而这部影片,高级一点应该称之为魔幻现实主义的电影吧,装逼失败了。
我不想解析里面宗教寓意,因为早就有很多“高人”从各种角度各种切入点,用令人惊叹的理解力和想象力适度和过度地解释过了。
对于这部片的评价,我遵循我内心最直观的感受,强行解释什么的,别骗自己了好吗。
我知道这是一部反战片,立意是崇高的,情节是漏洞百出的,人物塑造是令人厌恶的。
首先说小女孩,她最后死了我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因为在做任务的时候的表现让人看了心塞。
也可以这么说,导演拍得让人心塞。
第一个任务拿钥匙那里还凑合,第二个拿刀的任务看着简直心塞,小女孩拿到刀以后没有听劝告吃了葡萄,这个可以理解为禁不住诱惑,但是你起码把诱惑那部分表现得强烈一点儿啊!
那个诱惑看起来令人无感并且让人觉得那个小女孩简直令人发指!
那个小精灵为了保护她被怪物吃了她不仅毫不难过反而还呆站在那里半天,我理解导演是想增加情节的紧张气氛,但是演员演得太过于僵硬,简直令人心塞!
第三个抢弟弟的任务更是简直了,她躲到桌子下面以后把粉笔放到桌子上干什么,除了吸引多疑上尉的注意力还有什么卵用呢!
粉笔那么小的东西又不是不好带!
拿着粉笔抱起弟弟画扇门逃走不就行了吗?!
强行拖剧情为了让上尉追小女孩也是醉了。。。
然后来说那个酱油游击队。
这明明应该是个正面形象,居然被导演生生拍出了一群猪队友的的感觉,看见他们完全没有正义的,希望他们赢的感觉,只觉得他们是一群智商为负的煞笔。
那瓶抗生素,拜托带走好吗,把那个善良的医生葬了;那个门锁,拜托破坏一下好吗,连累女仆长。。。
我知道并不是他们的错,我知道是剧情需要,但是拜托导演伏笔埋得高明一点好吗,正面人物塑造鲜明一些好吗,到后面游击队的形象还不如上尉来得丰满,甚至到后面上尉缝伤疤和拿怀表那里还令人心生恻隐。
最后来说说那个女仆长,你要真想杀了上尉,成天侍奉左右难道找不到机会下手吗?!
你看那个小女孩,下个安眠药一下一个准。
还有后面被抓了以后反攻,你连撕人家嘴巴那么恶毒的行为都下得了手,你干嘛不一刀插死他!
你脑子里有翔吗?!
好吧,强行拖剧情不解释。
电影的最后,潘神居然来一句,孩子,你的选择是正确的,blablabla...WTF,潘神真想保护小女孩的话,为什么上尉那么大一坨戳在小女孩身后他怎么不出手,还有,只是要她弟弟几滴血,弟弟又不会死,开了门姐弟俩都活着那不是皆大欢喜happy ending吗?!
潘神此时扮演什么角色我还真是没看懂。
结尾的强行童话更是哔了狗了,什么鬼啊!
一部剧情都经不起推敲的片子能够承载得起多深刻的含义呢?
双结局?
你逗我呢,致命魔术、禁闭岛一大票的N结局片甩它几个银河系好吗。
我知道这片子得了三个奥斯卡,看到三个奥斯卡都是视效类的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我真得怀疑我的三观。
这部片子如果能在宗教和人性上深挖一下估计还是可圈可点的,但是导演没这功力,九年后还拍出《猩红山峰》这种片子我也是呵呵哒,听说《环太平洋》也出自他手我也就释然了。
一百个人眼中有一百个哈姆莱特,写这篇影评主要是突然发现有个潘神的迷宫的贴吧,里面有一群低素质不懂且乱喷的装逼粉,顿觉呵呵,我捍卫你发表不同意见的权利,但我也拥有发表本人意见的权力。
引用贴吧里地一精辟总结:“它的天真还不够天真 血腥却太过血腥 梦幻场面苍白生硬 感受不到儿童梦幻的想象力 现实里只追求感官刺激 毫无意义的血肉横飞 亲情刻画平庸 道德说教老套 看到头来 童话只是噱头 黑暗的现实只是引子 只是为了装饰赤裸裸的血腥和白烂的煽情 给人的只有野蛮的震撼和廉价的同情 细细想来 令人失望”
如果你对现实有所抱怨,游走在梦想与现实之间;如果你心怀童心,想重温一下小时候听故事的感觉;如果你相信黑暗和神秘的力量,总是企图发现新的东西;如果你曾经通宵达旦的与兽族、精灵族诛死搏斗过;如果你已满十八岁,对离奇的暴力影像心怀期待,那么请千万不要错过这部电影。
魔幻与现实的完美契合 墨西哥导演德尔托罗在这部影片中创造了两个世界,一个是极端残酷的现实世界,一个是存在于小女孩奥菲利娅内心的魔幻世界。
这两个世界就像两株藤蔓植物,因为距离太近,枝与叶已经完美的生长在了一起。
二战期间,12岁的奥菲利亚跟着苦命的母亲来投靠他的继父Vidal——一名残暴的法西斯军官,当然Vidal不爱这个虚弱的妻子也不爱这个整天沉浸在神化故事当中的不听话的奥菲利亚;他把自己当作世界的统治者,他只想让妻子把肚中的孩子生下来以延续他的残暴统治。
在黑暗和孤独中生活的奥菲利亚遇到了化身为螳螂的引路仙子,仙子把他带到潘神的身边,潘神告诉她自己本是黑暗世界的公主,只要在月圆之前完成三个任务,她就可以重返属于自己的世界。
奇妙的魔幻世界对于奥菲利亚来讲无疑一种避难所,影片在情节上的构思类似于安德鲁·亚当森的《纳尼亚传奇》,不过在我看来《潘恩的迷宫》要比这部中规中矩的美式童话要高明的多。
《纳尼亚传奇》中的战争背景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故事讲的还是童心、勇气、信任这些老套的东西;而德尔托罗不同,战争与魔幻这两条线索平行发展,使电影拥有了一个双元的空间,这两个空间相依相生。
不过这还不是最高明之处,这部影片最了不起的地方是影片的黑暗基调。
一边是离奇的童话,一边是泥泞的现实,虽然两边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鲜明对比,但是对于一部影片来讲,调性却很难统一。
所以德尔托罗的做法是放弃童话的纯洁烂漫,代之以亦正亦邪的魔幻色彩,所以他塑造出来的潘神的形象不是一个慈爱的和善的老人,而是一个行为诡异的很难令人信任的树精。
这么分析可能太过理性,或者换句话说,德尔托罗着迷于这种黑暗基调,所以一切皆是自然而然的创作。
璀璨、离奇、怪诞的形象创作 Pale man 几个月前在《看电影》上看到 Pale man 这个形象的时候就对它非常之着迷,据说德尔托罗对这个形象的灵感来自他的妻子的一个想法,她把它想象成一个衰老的肌肉松弛的老妇人,我在电影中看到它的时候,它正面无表情地端坐(沉睡)在一桌丰盛的晚餐中间,而它的两粒眼珠放在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当奥菲利亚忍不住美食的诱惑偷吃了餐桌上的两颗葡萄之后,他开始苏醒。
他首先将眼珠放在手心里的窟窿里,然后慢慢的张开手,睁开眼。
而当你以为它是一个无力的可笑的怪物时,它却抓住了引路仙子把它放在嘴里撕扯下它的脑袋并吞了下去。
我之所以这么有兴致的解说这个叙述这个过程,是因为这实在是太棒了。
虽然这个角色的表现不足五分钟,但足够让整部电影焕发神秘之光。
潘神 刚才说过这是一个行为诡异的很难令人信任的树精,其实它真的是希腊神话中半人半羊的山林和畜牧之神,他给了爱菲利亚一些神奇的宝贝:一个是能够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事情的书,能看到过去与未来;一个是一根看似普通的粉笔,它能够在任何地方打开一扇门,去你想去的地方;还有就是一个想成为人的树根,只要把它泡在牛奶里他就像个臃肿的婴儿一样动起来。
不过既然它是潘神,肯定还有很多其他的宝贝,谁知道呢。
暴力影像的惊叹号 提到暴力,我们大可不必反感或者恐惧,在荧幕上观看适当的暴力是大部分人心灵上的需要。
正如《一条安鲁达狗》中剃刀划过眼球这样的暴力一样,高明的暴力并不是盲目的血腥和奇怪的杀人手段,它应该是电影中一个恰如其分的惊叹号。
如上文所言,为了保持电影的黑暗基调,德尔托罗把童话写成魔幻,那么在现实世界中他也塑造了一个魔鬼。
他可以面无表情的像拍黄瓜一样把一个无辜的村民的鼻梁用酒瓶砸烂,砸到面部血肉模糊;他也可以不假思索的对自己的女儿开枪,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围绕着这个人物的暴力当然不止这些,开始反抗的厨娘用小刀戳进了他的嘴巴,划开了他的脸,并且更加可以称之为影像奇观的是,他对着镜子,张开嘴,观察这个脸上的豁口。
微信公众号:柴林
看过之后果然印象深刻。
但多是留恋于暴力血腥的影象,并没有太多共鸣和回味。
又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就在网上找来很多评论看,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见解。
魔幻和现实、美好和残酷的结合和交替,在影片的最后一刻以死亡和重生(或者说是幻想)达到高潮。
黑暗和暴虐的沉重,是影片的风格,也是最吸引人的精彩之处。
而回顾影片的时候,这样的风格也成了唯一突出的地方,而其他如叙事和人物的刻画则显得有些笼统和单薄。
现实这条线上,笔墨集中在表现上尉的独裁和残暴,这一点大家都关注的较多说的也多,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游击队和反抗者的存在,似乎也是为了表现上面一点,而本身的意义却没有具体的体现。
其中的厨娘一角,开始让我觉得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一个角色,但到最后却有些失望,除了割破上尉的嘴带来视觉的冲击外,并没有特别的表现,对小女孩的关怀,也没有达到一种互动的精彩。
而魔幻方面,作为主角的女孩奥菲利娅,似乎总感觉缺少一种气质,或者说是一种主动性。
而遇到看上去并不慈祥的潘神,一下子就相信他说的话,也有些简单和太过戏说。
关于三个考验,应该代表着勇敢、禁欲(对诱惑的抵御)和奉献(牺牲精神),在影片中是对公主的考验,其实也可以就看作是对人的考验。
本来关于考验的设置应该是可以很出彩,但具体到影片里,却有些形式大过内容了。
特别是第二个,奥菲利娅似乎是无论如何都要拿桌上的东西吃的,又是明显的为戏而戏。
而禁不住诱惑的结果,似乎只是两个精灵当了牺牲品,而对奥菲利娅并没有什么影响。
潘神的迷宫,指的应该就是潘神的考验(影片一开始就提到了那个走进去就很难再走出来的迷宫,在影片里几乎没有任何表现和作用),通过考验便是找到了出口。
可惜的是导演沉迷的是画面和特效,是气氛和暴力,除了视觉的力量外,并没有更深的触动。
而魔幻和现实的交织,也没有看上去的那般美妙。
1791年,爱折腾的法国人正在如火如荼地推进他们的大革命。
在制宪议会里,三个等级的代表决定以座席来表明对路易国王的态度。
那些拥护国王政策,希望维持现状的,坐在了国王的右手边。
那些反对波旁王朝,主张进行激进变革的,坐在了国王的左手边。
从此以后,全世界的革命者们有了一个响亮的标签:“左派”。
此后一百多年间,欧洲的政治史大体可以归结为左与右的斗争史。
在1944年的西班牙,这场斗争是以极其残酷的方式展开的。
来自右翼的军队将领弗朗哥,以内战推翻了共产党和其他社会主义者的左派政府,建立起一个独裁的法西斯专政。
失利的左派以游击的方式继续抗争,右派政府则报之以残酷的镇压。
《潘神的迷宫》中的小女主角奥菲利娅,就在这血雨腥风中揭开了她游刃于现实与魔幻之间的奇遇。
在《潘神的迷宫》中,导演至少三次强调了奥菲利娅的“左倾”立场。
影片开头,奥菲利娅和母亲乘车到上尉的营地去。
当她在途中拾起雕像的残块,将其补到雕像的头上时,我们注意到,她补上的是左边的眼睛(从奥的角度)。
有论者指出,这一情节的寓意是,擦亮眼睛,看清世界的本质——从此以后,小姑娘就能见到人所未见的精灵世界了。
如果这一解释成立,奥菲利娅擦亮的是左边的眼睛,她发现的本质,是从左翼的角度看到的本质。
通俗地说就是,她从此开始“左眼看世界了”。
车队到达营地,奥菲利娅与上尉第一次见面。
两人握手的场景令人玩味。
小姑娘右手抱着一堆fairy tales,战战兢兢伸出左手。
作为法西斯军官的上尉伸出右手,抓住她的左手,冷冷地说:“应该是另一只手,奥菲利娅”(it’s the other hand, Ofelia)。
一个左派与右派见面,当然是不欢而散。
用毛主席的话说,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人民内部矛盾,而是路线斗争了。
几分钟之后,小姑娘就在迷宫里郑重地对梅赛德斯说:上尉不是我的父亲。
坚定地断绝了与右翼独裁者的任何法统上的联系。
奥菲利娅到pale man的地宫中去执行潘神交给她的第二个任务。
墙上有三个小门。
按照那几个小精灵的指示,她应该打开中间那扇门。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打开了左边那扇门(again,从奥的角度),取出一把亮闪闪的短剑。
神灵指明中间道路,小姑娘却再一次坚持了自己的左派立场。
接下来的情节非常有趣。
奥菲利娅拿到短剑后,按照小精灵的手势,她应该去杀死那个双手沾满人类鲜血的pale man(在本片的上下文中,我们不难把他视为法西斯暴君的象征)。
这时,一向淡定自若,做事分毫不乱的小姑娘突然间象变了一个人,她似乎忘了自己的任务,被满桌的盛宴吸引,摘下葡萄吃起来。
这段故事为什么这么安排,偶曾经好生迷惑了一阵子。
难道葡萄在西方文化中有什么特殊含义?
百度google了一半天,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后来见到网上有人指出,这段故事是说小姑娘没能战胜自己的贪欲,所以没有与吃人的法西斯分子战斗到底。
偶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原来奥菲利娅不是一个激进的革命者,她给“温情脉脉的人性”留下了位置。
贪欲,或其它任何欲望,都是人性的一部分。
人性,对于革命者来说,等于weakness。
革命者应该象钢铁般无情。
因此,保尔拒绝了冬妮娅“古典小说呵护的惺惺相惜的温存情愫”(刘小枫《记恋冬妮娅》);因此,一位思想导师主张缓行费厄泼赖,要打“落水狗”;也因为此,《潘神》中的左派游击队与右派法西斯在打扫战场时做的工作一模一样,都是往倒在地上的敌人头上补两枪……奥菲利娅在关键时刻的“妥协”、“退步”,屈服于自己的weakness,说明这位小姑娘虽然是一个坚定的左派,她同时也是一个温和的左派。
现在回过头来看看全片的故事进展,透过那些诡异的魔幻和血腥的现实,我们分明能看见一个近乎完整的左翼革命思想的结构。
开头,小姑娘给雕像补上眼睛,“睁眼看世界”,这似乎是在暗示启蒙运动的开始。
从卢梭到马\克\思,他们关于革命的理论,都可以从启蒙思想的诸多假设中找到根源。
接下来,按照潘神的指点,奥菲利娅到一棵衰朽的无花果树下寻找一把钥匙。
钥匙通向那把能杀死pale man的短剑。
在《圣经》中,无花果树是一个具有丰富含义的意象。
亚当夏娃在明智之后是以无花果叶来遮羞的,这将该树与文明的暗喻联系起来。
耶稣曾经诅咒过一棵开满绿叶却不结果子的无花果树,导致这棵树连根都枯干了。
众多圣经诠释家认为这里无花果树暗指以色列。
基督的诅咒是在预言以色列即将亡国,以色列人将要流散到全世界。
在影片中,我们不妨认为枯朽的无花果树代表着1944年的西班牙,或者整个欧洲文明。
作为革命者的奥菲利娅,要从衰败的欧洲文明中找出能打败敌人、建立新世界的钥匙。
再接下来,潘神吩咐把上尉新生的婴儿带到迷宫中,以完成奥菲利娅的“寻父”和“还乡”。
在这里,我们很容易就把这个新生儿与新的人类社会联想起来。
革命的理想,就是要建立一个新的社会。
父亲——旧世界的统治者,希望他继承衣钵;姐姐——旧世界的反叛者,希望把他带到一个新的世界。
最后,姐姐的同盟者——游击队得到了这个孩子,并一枪了断了他与父亲的联系。
这几乎就是西班牙真实历史的翻版。
胡安·卡洛斯自中学时代便被独裁者弗朗哥带在身边教养,并被指定为继承人。
但他与弗朗哥具有完全不同的政治立场。
当他继位成为国王之后,就开始了全面的民主化改革,将西班牙带入一个全新的社会。
胡安·卡洛斯国王就是那个与独裁者父亲一刀两断的新生儿。
潘神要求用婴儿的几滴血打开回乡之门,奥菲利娅坚定地拒绝了。
她不愿让下一代留一滴血,自己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许多观者会想,小姑娘如果稍微“灵活”一点,比如,让婴儿献出几滴血,或乖乖地把婴儿还给上尉,就不会丢掉性命了。
其实,她的执拗,正是要完成一个革命者的归宿。
谭嗣同和秋瑾在有逃生机会时,都主动放弃了。
革命就是要以剑和血去打开通往天国之门,这既包括“敌人”的血,也包括革命者自己的血。
如谭嗣同所说:“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
有之,请自嗣同始。
”献出自己鲜血的奥菲利娅,完成了一个类似于基督受难的过程,终于回到了“父亲”的身边。
这是一个标准的《圣经·启示录》的场景,在神的殿堂里,父神高居其中,神子坐于其旁,将要统治世界若干年。
革命者奥菲利娅,成为基督教式的千年王国的统治者。
如果我们了解欧洲思想史上各种激进政治理想(如乌托邦)与《圣经·启示录》的渊源,就更能理解这个转变了。
历代革命者追求的完美的理想王国,本来就肇始于《启示录》中的千年王国。
纵观这个过程,从思想的启蒙(补眼),到革命的行动(找钥匙,取短剑),到流血牺牲(死亡),建设新社会(争夺婴儿),最后实现理想王国(回乡),奥菲利娅在她的魔幻与现实世界中几近走完了一次完整的革命。
这里唯一缺失的,是消灭革命的敌人。
小姑娘作为一个温和的左派,让她去完成这个任务,似乎不合其政治立场。
在剧中,导演让她的游击队朋友替她完成了。
而在现实中,西班牙后来的民\主化,是以和平的方式实现的,弗朗哥的党徒几乎没有受到惩罚。
左派与右派在渐进改革中消弭了长达半个世纪的血海深恨。
影片最后,曾经干枯的无花果树开出了洁白的鲜花。
据说,每个女孩心里都有个童话;又据说,童话也不尽美好。
14岁的奥菲利亚站在青春期的门槛上。
她的裁缝父亲去世了,母亲嫁给父亲的主顾-国民军上尉维达尔,并为他怀有身孕。
上尉渴望有个儿子接续香火。
那是1944年,西班牙内战早已分定胜负,但余烟未散,上尉还在山区剿匪。
奥菲利亚随母投奔继父。
他是一个严厉的男人,奥菲利亚不喜欢他。
孩子抵制继父很寻常,不是吗?
内向而爱看书的女孩做起白日梦:她是地下王国的公主转世,流落人间,必须遵照父王的使者-山林之神潘(Pan)的指引,完成三个任务,方能叩开通往地下秘境的迷宫之门,再见父王。
与此同时,上尉率领部队对付游击队及其当地同情者(包括他的女管家和村里的医生),他的妻子(也就是奥菲利亚的母亲)难产死去,留下一个男婴。
月圆之夜,女孩带走弟弟,奔向潘神的迷宫。
上尉随即追来。
潘说,取弟弟的两滴血,便能打开迷宫,回到地下王国。
女孩不肯。
上尉为了夺回儿子,拔枪射杀女孩,她自己流下的血打开了迷宫,她终于重回父王、母后座前,远离了世间的悲苦。
女管家带着游击队赶到,上尉被毙,临死前要求女管家等男婴长大后告诉他父亲的姓名,但被拒绝。
这是一部双线结构的电影,墨西哥导演德尔托罗(Guillermo del Toro)把女孩阴郁的魔幻之旅与西班牙那段血腥残酷的历史交织在一起,讲述了一个沉重而充满暗喻的“童话”。
我不是索隐派,没有兴趣去逐一破解他设下的哑谜。
女孩这条线,或许是囿于预算,拍得堪称简陋,从头到尾精灵神怪加起来不过十只八只,场面也较为寒酸,情节还有不少bug。
但是这并不构成我讨厌此片的理由。
此片的问题在于导演未能不偏不倚地对待西班牙内战及佛朗哥统治的那段历史,它误导了观众,用一种拉美左派惯用的手法:渲染对方的罪过,而对己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轻描淡写乃至闭口不提。
影片对维达尔上尉这个角色的塑造,就是导演偏颇立场的明证。
因此,我有必要对影片的历史背景作一些澄清。
从1931年4月阿方索十三世退位、第二共和国成立到1936年7月内战爆发,5年间经历三次大选,社会却日益分裂和动荡不安。
内战的导火索是国会议员、右翼领袖卡尔沃·索特罗遭左派暗杀,此事使早已不忿于左派暴行的军队揭竿而起。
如同比弗在关于西班牙内战的新作《为西班牙而战》中指出的那样,把内战描述成同胞相残的冲突是错误的,它是由意识形态引起的一场大屠杀,它把手足兄弟变成了意识形态上的敌人。
比弗复述了哲学家朱利安·马里亚斯讲过的一个故事:他永远无法忘记当一个容貌姣好、穿着漂亮的年轻姑娘走下一辆有轨电车的时候,电车司机脸上的那种憎恨-“我们真的已经受到了惩罚,”他说,“当马克思比荷尔蒙更起作用的时候,你无计可施。
” 内战早期,左翼士兵宣判一座具有象征意义的巨大的耶稣雕像死刑并举枪对其扫射(请注意这发生在一个天主教国家);《人类死刑大观》中提到,“1936年,在西班牙内战中,共和党人又复兴了这种刑罚,他们用水泥灌满了囚犯的直肠。
”因此,当时间背景设定为1944年的《潘神的迷宫》一再以血腥的镜头表现佛朗哥军队对共和派残匪的镇压时,观众最好不要忘了,就算在本片中,军队固然给每个倒下的游击队员补上一枪,游击队对官军何尝不也是同此料理?
《全球通史》关于西班牙内战的章节中讲到:“...开始时,无政府主义者和社会党人在共和派中占优势,整个内战期间,温和的社会党人担任了共和政府中的各种最重要的职务。
但是,由于忠于共和政府者对苏联军用物资的依赖,共产党人变得越来越居支配地位,到1937年末时,苏联控制的国际纵队、苏联飞机和西班牙的共产党将领正领导着共和派军队,支配着它的政策。
这不仅意味着共和派的力量更为有效,还意味着非共产党团体、尤其是曾拥有大批追随者的无政府主义者的灭亡或黯然失色。
如果忠于共和政府者获胜,新的内战说不定还会发生,因为共产党人站在反对社会党人、无政府主义者和托洛茨基分子的一边。
...”从奥威尔的《向加泰罗尼亚致敬》一书中,我们就可以看到共和派一方哪怕内讧都是如何残酷(斯大林扶持的派别迫不及待地大肆清洗刚刚从前线撤下来的奥威尔所属的马统工党等无政府主义小党的战士,那不啻于一场“内战中的内战”-奥威尔侥幸逃脱,从而思想发生了深刻的转变),以及内战如何演变成一场共产国际操纵的代理人战争。
而佛朗哥至少“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纳粹同党、法西斯分子的时候,他却和希特勒周旋,不仅使得德国兵没有踏入西班牙一步,而且使得西班牙奇迹般置身于二战战火之外,甚至还一度成为犹太人逃亡的一条通道。
”(林达)我不是试图为佛朗哥辩解,只是提供一点有别于导演言下之意的参考资料。
1939年1月26日,佛朗哥占领巴塞罗那,共和政府逃亡。
佛朗哥的军队入城时,人们潮水般地围拢过去,行佛朗哥式礼、挥舞着红白两色旗帜,欢迎他们胜利进入巴塞罗那。
(见下图)不能不说,佛朗哥的最终胜利,除了“德意法西斯的支持和欧美列强的纵容”,还有西班牙人民的抉择。
毕竟,以西班牙人的传统信仰和价值观,左派势力更难令他们接受。
若以事后观之,佛朗哥的胜出可以说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历史也告诉我们,共产受难者的人数远远多于纳粹受难者。
不敢想象西班牙如果落在斯大林分子手里,会是怎样的局面-我相信肯定只会比佛朗哥的统治更糟。
让·德科拉的《西班牙史》如此总结西班牙内战:“战争结束了,但花了多大的代价啊!
...双方同样都把残暴当成血腥战斗的主要手段。
佛朗哥行刑队的枪声在马霍尔卡凄惨地回翔的时候,(共和派)民兵在强奸修女、亵渎陵寝、洗劫教堂。
...回想这样的恐怖,以红色恐怖对白色恐怖,试图把一方说成无罪而另一方有罪,...这不是史家的任务。
”同样地,借电影讲历史,不该象《潘神的迷宫》这样讲。
虽然影片其实没有这么烂,我在豆瓣起先给的是三颗星(“还行”),但我想了一下,把它降为两颗星,再想一下,“到底意难平”,干脆打到最低的一颗星(很差)。
这也是我对各种歪曲历史的文字作品、影视作品的一贯评价。
至于西班牙,幸运的是,佛朗哥虽然是一个独裁者,却睿智、无私而富有远见。
在他统治的中后期,不仅实现了经济的腾飞,而且有意识地逐步放松对国家的高压统治,政治日渐开明。
他指定并培养阿方索十三世的孙子胡安·卡洛斯为继承人,把国家交回给王室。
在他身后,西班牙较为平稳地完成了政治转型,成为君主立宪的民主国家,政治体制与欧洲大家庭的其他民主伙伴并无不同。
各方势力的善意和妥协,成就了一个民主转型的典范。
假设佛朗哥当年兵败,这一切能以这种相对较小的代价实现吗?
我个人看来,将魔幻现实主义的潜力发挥到极致的便是墨西哥导演Guillermo del Toro于2006年的杰作:《潘神的迷宫》。
影片在技术层面上的优秀这里不用赘述,单纯表达一下在对魔幻现实主义表现手法的运用上,Guillermo del Toro的突破性究竟在哪。
《潘神的迷宫》在叙事结构上基本有两条线索平行前进:小女孩Ofelia的瑰奇想像世界与她所身处的灰暗现实世界。
Ofelia在这两个世界中穿梭,是将两条本不想交的平行线连接起来的桥梁,每当场景从一个现实进入另一种现实之时,魔幻现实主义的真假转换要素就开始发挥作用了,幻像愈美好,现实就被凸显得愈加残酷。
如果电影一直照以上思路行进,那么只能是对魔幻现实主义手法的延伸,而并没有突破创新;但Guillermo del Toro在叙事过程中将本来都应自成一体的两线都加入了明显的漏洞,比如Ofelia被关禁闭后在有看守的情况下进入继父的房间抱走弟弟,只有用“粉笔门真的发挥了作用”的童话逻辑才解释得通;但倘若相信是潘神给Ofelia的人形醉仙桃树根固住了母亲的气血,后面继父从床下找出那干巴巴的普通树根就是对先前神话的迎面痛击;可Ofelia之母刚把树根扔进壁炉焚烧,那人形的醉仙桃根竟然发出了痛苦的嘶叫,让观众自己也弄不清是应该相信Ofelia的“幻觉”,还是“更为正常”的现实逻辑。
幻觉与现实这两条线的漏洞都只有用另一条线的逻辑才能解释得通,可“运用完全相对立的另外的逻辑”这一行为本身,不就是对自身逻辑的否定吗?
在这种情况下,真与假,虚与实,幻与实的对立状态完全被融合到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魔幻与现实彻底成为了同一个硬币的两面,不可分离,无法解说。
电影的结尾,Guillermo del Toro让Ofelia在被害后进入了潘神描述的童话王国,这简直就是故事的神来之笔。
正因为这个最明显的暗示,才使得魔幻现实主义手法运用上传统的魔幻为现实服务的概念被彻底颠覆,魔幻的比重被大大提高,第一次站到与现实同等的地位上自成一体,甚至可被解释为故事的主线,是物理意义上的真实。
以往的魔幻现实主义电影作品,魔幻的比重再大,结尾也无一不是幻像回归现实,美好归于残酷;《潘神的迷宫》具有反传统的解读可能,魔幻可以真正的平行于现实发展,既可以按照幻想归于现实来解说,也可以按现实为幻想服务来分析,这便是此片结尾引起无数针锋相对讨论的最大原因。
Guillermo del Toro在魔幻现实主义叙事手法上的突破,抬升了魔幻要素的地位,证明了即使进一步减轻现实暗示的作用,哪怕是用残酷向美好归拢,也仍然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深化这两种要素的对比,凸显深刻而苍凉的主题。
节选自《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5ea38201008uws.html
对西班牙历史的缺失并不阻碍我对这部影片的理解和喜爱。
从一个孩子的角度看待战争是怎样的,有《美丽人生》珠玉在前,《潘神的迷宫》仍不少让地焕发出独特的魔幻的魅力。
本片现实和魔幻双线并行,不谈被影迷所津津乐道无限解析的各种映射现实的魔幻符号,单纯看作一个孩子因为厌恶大人的世界所构造的魔幻世界,本片的视觉效果和想象力也是相当迷人的。
小女孩跟着病弱的母亲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继父身边,心中充满了惶恐,偶尔在路边拣到一只石刻的眼睛安回神像,就此展开了想象的翅膀。
现实的血腥黑暗,小女孩的魔幻世界也不是美好纯白的,没有美丽可亲的仙子,只有癞蛤蟆、吃小孩的僵尸、忒丑陋的引路人;没有天堂仙境,只有幽暗诡异的森林地窖迷宫;没有搭救的白马王子,只有三个考验需要惊险过关,这是不是反应出小女孩内心也觉得幸福很艰难。
开头和最后小女孩垂死的对应都让我们知道现实是悲剧,但并不会让我们悲伤,大人的泥泞世界怎么能留得住纯洁的公主,在魔幻的世界里她已经回到了华丽的地宫和亲生父母一起统治着地下王国,人间只有偶尔的一点点痕迹才能发现她曾经来过。
虽然现实线也是值得一说的,不过不太想多说,导演素描几笔勾画出一个军权集权社会,背负延续家族及荣耀的军官继父,脸上的刀口像一个微笑的小丑,柔弱绝望的母亲,生活的困苦艰难,每当现实特别严酷的时候小女孩就会进入魔幻世界,两者相互呼应。
虽然本片魔幻和现实两线联系之简单素为影迷所诟病,但是我想电影并不是学究用来一一考据的,而是观众被导演带进一个故事,身临其境地体会到那时那地那些人的所思所想悲欢离合,并为之而动,这就是一个好导演好故事,我喜欢。
.上校Vidal被Mercedes割嘴的场景,来源于一个称为chelsea smile(切尔西的微笑)的传统,过去的英国人在对待叛国者的时候,会用刀子将敌人的嘴划成两边各分开一半的微笑状,以此表示惩罚。
2. 女主人公Ofelia(奥菲利亚)的名字,构思来源于莎士比亚的名剧《哈姆雷特》中的同名人物,以此来暗示人物的悲剧性命运。
3. Ofelia和上校第一次见面时,因为右手拿着书只能用左手和上校握手,上校严厉的批评了一句:It's the other hand, Ofelia。
这个场面和狄更斯的小说《大卫科波菲尔》第二章主人公初见其继父时的场面如出一辙。
4.《潘神的迷宫》的创作理念深受两位童话巨匠的影响,一位是大家所熟知的Hans Christian Anderson 安徒生(Ofelia生前受战乱折磨,死后却到了理想的天堂,是对《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惟妙模仿) 另一位则是王尔德(提倡为艺术而艺术,他的童话都是对"心的破裂和死亡"的诠释) 5. 对本电影光怪陆离想象力有指导作用的还有两本书,<
花了两个小时,看了IMDB评分高达8.5的《潘神的迷宫》。
本来满心期待,看完后却觉得像吃了只苍蝇,不吐不快。
(一)这部电影主要围绕两条线展开。
现实世界的线,围绕着1944年西班牙政府军上尉的部队与游击队在营地和森林里展开的斗争;魔幻世界的线,则围绕着小姑娘奥菲莉亚在营地附近森林里的魔幻经历展开。
正如某影评中指出:“两条线索并进,但彼此没有什么交待,情节上交叉也不多的状况。
在我看来,潘神这条线索,根本是一个巨大的隐喻,它似乎是一个另类的评论者,在电影的中间,不断地对现实毫不留情地讽刺,这也正是这部电影最绝的部分。
”确实如此,电影的魔幻部分,正是为了对现实的讽刺。
这没问题。
问题在于,这讽刺需要通过许许多多的隐喻来进行,这些隐喻也正是观众和导演交流思想的桥梁。
在我看来,这些隐喻显得十分拙劣。
如果不知道这是隐喻或不具备这些隐喻的背景知识,或者不是观影后看看别人的影评,保准你看得一头雾水。
要看懂这影片,需要以隐喻为桥梁,进行深度的诠释。
例如:“潘神的身份很有趣,他自称是奥菲莉亚的仆人,可却握有考察主人的大权,如果主人不能完成任务,他可以把她毫不客气地关在门外。
他更像一个先知,一个高高在上俯瞰人类的精神导师,他坐实了人们关于天堂的梦想,并且指出了通往天堂的具体道路。
只不过,正如片名所暗示的那样,天堂如同一个迷宫,而公主又在尘世中迷失太久,你走得进去,却不一定走得出来。
”——摘自豆瓣网的影评《理想主义的革命——关于《潘神的迷宫》的过度诠释》(http://movie.douban.com/review/1142868/)同样摘自这篇影评:“在奥菲莉亚面前有三个小门,精灵指示开取中间的那个,奥菲莉亚犹豫之后,却打开了左边的那个,注意,是左边,她从左边取出一把短剑。
那一霎间奥菲莉亚暴露了自己的名字,在法国,她叫雅各宾派,在俄国,她叫布尔什维克,在《潘神的迷宫》,她叫游击队。
这场戏真是盛演不衰啊,先知早就指出了一条中间道路,可是热血沸腾的革命者根本就听不进去,他们宁愿用剑,用火,用自己的青春激情打通一条天堂之路。
”其实,上面这些隐喻还算不上“过度”诠释,因为,至少它们在影片中还有所暗示。
至于那些暗示都没有的隐喻,就让人大跌眼镜了,如“让大蛤蟆反刍的那三块水晶,可以叫做自由、平等、博爱,也可以叫做民有、民治、民享,还可以叫做民主、民生、民族,甚至是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随你的便,反正能自圆其说就行了。
”看到这,我几乎要吐了。
(二)现在有些电影,隐喻之盛,已经到了“人神共怒”的地步了。
导演们就喜欢故弄玄虚,要看懂他们的电影,手头非得准备一本《大英百科全书》不可。
不好好讲故事,非要把观众绕得云里雾里,好像不这样,就显不出导演的 “驾驭故事的高超功力”。
我仿佛看到了:导演看到观众们一头雾水的样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呸!
导演大人,你懂得什么叫“深入浅出”吗?
你懂得“大道至简”吗?
再不济,你懂得“曲高和寡如阳春白雪,也是由阳春和白雪做这种下里巴人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来编曲的”吗?
你要阳春白雪我不反对,但不要自己“造个别致的阳,编个另类的雪”好不好?
不能用通俗易懂的东西来表达深奥的道理,说明了你的语言表达能力“有所欠缺”,知道不?
想到前几年陈凯歌志得意满却被批了个体无完肤的《无机》。
陈大导演确实是希望在影片里表达恢弘大气的本体论及宿命论,这一点从陈导的妻子陈红主演的角色名字,“满神”,就可以看出来。
但陈大导演犯了故弄玄虚的毛病——也难怪,有些电影节评委们确实喜欢看这种充斥着“导演故弄玄虚”的影片——,浑沦吞枣地在一部影片里塞进许多连自己都未曾消化的思想。
其结果,适得其反,还是观众们的眼睛雪亮,这片子,不就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嘛?
整那么多花哨干啥?
(三)通过许许多多的隐喻来讲述一个故事,在我看来,这固然不是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的容量能装得下的,更重要的是,这种影片通过隐喻而表达的宿命论,实在是“未进化的落后思想”。
古希腊罗马的众多故事,就充斥了许许多多的隐喻,例如俄狄浦斯,例如阿喀琉斯。
这些隐喻,或者说宿命论故事,由于产生于人类历史早期,受思想认识所限,因而反映了“人的不自由”。
这些故事的主人公一出生,其命运就被隐喻或预言所限,其人生发展到后来的对预言的验证,正是表明了当时的人们,在面对人类自身命运和自然界的威力时,所感到的无能为力,所感到的不自由和受限制。
也许人生真的是有宿命。
但不管到底有没有宿命,人在其人生中每一步所作的选择,其实都是自由的,只不过这自由有大有小,因人而异,因时代而已。
从这个角度看,我更希望讲故事的人,是从“个人选择的自由、智慧和勇气”角度来阐述故事。
导演应该充满热情地歌颂人在做选择时的智慧和勇气,即便这选择最终导致灭亡。
导演不应以宿命论的隐喻,对人类的命运和个人的选择做冷眼旁观,似乎自己是上帝一样。
陈大导演就以上帝的眼光来导演了《无极》。
结果呢,“他以为他是谁呀?
”——影片遭到了恶搞。
从这个角度出发,前段时间看过的《禁闭岛》(Shutter Island,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主演)就给了我更深一层的思索。
主人公确实有精神分裂的嫌疑,但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在故事的正面或反面中作出选择,他即便没有做选择的智慧,也必须有做选择的勇气,不这样,他就只能在正面或反面的纠缠中继续精神分裂下去。
或许主人公做了某种选择却导致了不归路,但,是愿意精神分裂下去,还是愿意勇敢地承担“自由的代价”、勇敢地作出选择?
对任何一个“要把大写的人书写在天上”(尼采语)的人,任何一个要顶天立地于这个世界的人,对任何一个追求自由和解放的人,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这不比水形物语更值一个奥斯卡吗……简直电影届马尔克斯,真的太爱太爱了……结尾坐着哭了十分钟,我就是被描点100%卡死在框里的受众,里面的所有一切电影语言都戳在我G点上(吉尔莫和伊纳里图差不多,一种拉美野生文化在好莱坞汇流的感觉,好像是某种殊途同归)
all the extra interpretations of the film look far-fetched. The first viewing of the film is just a simple fairytale with gross visuality.
开头俗套的讲述一个童话故事,于是我自然带着看哈利波特的心情看这部电影,看来看去原来是部战争片,尼玛坑爹啊。讲述一个小女孩整日在战争的残酷和绝望下做得童话幻想,想法不错,但表现战争的残酷,想要震撼心灵,不是靠血腥得让人恶心的画面就可以的。总之是一部闷片,扭曲的沉闷。
幼齿童话 还是魔幻隐喻?都是不同角度的诠释
真不觉得怎么好看啊,又灰暗又绝望。继父让我觉得很灰暗,但是那小女生让我觉得很绝望啊,一点都不喜欢。
一个绝妙冷酷的政治寓言,一面黑暗繁杂的社会魔镜。父亲:独裁者。小女孩:革命者。妈妈:孕育未来的民众。婴儿:进入迷宫的未来。潘神:天堂的引路人。地下王国:理想主义者的乌托邦。
所以魔幻和现实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没有讲呀
【CC蓝光】本以为是类似《杰克与魔豆》的魔幻童话故事,没想到居然是部彻头彻尾的反战黑色童话。将血型的战争和暗黑童话结合起来本身就很cult了,这也给了电影很大的局限性,小孩子看不了太吓人,大人看不下去太无聊,这可能也是墨镜王当初戛纳什么奖都不给陀螺的原因之一吧。地上的革命军与反叛军的拉锯游击战和地下黑暗世界的层层冒险双线叙事,关于大人们间的情节过程较为普通,反倒是孩子的潘神任务充满了诸多隐喻耐人寻味,贪婪的蟾蜍化为脓水肉泥,打开左侧的魔盒,偷吃丰腴餐桌的两粒葡萄,以凡人之躯献上血液祭祀打开异界的门,新生的婴儿永远不会知道父亲的名字,而这些都被陀螺小心打包了起来,他最后给女孩子安上了美梦,梦到了爸爸妈妈弟弟还有天堂众人的欢呼雀跃,也留给世界一朵静谧不语开在枝桠头上的白色花蕊。
在同一个世界架构两个彼此交汇的世界观的设定十分精妙,但遗憾的是两个世界的表现张力都明显不足,所谓的投影与隐喻更是令人不明就里,即便是了解到原本所谓的意图只能表示如此这般的手法与内涵实在是差强人意。向来对于魔幻题材无爱,也许只因人类能够表现出来的魔幻实在是太过低端。
20240525@墨西哥大师展,7/10。当战争混搭奇幻题材,注定整个片子的基调都无法明快起来,血腥暴力镜头的过多也与儿童片的氛围不搭。情感上更愿意接受那个温暖的结局,但理智却强调一切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想。
嗯,不要叫什么羊男的迷宫好伐...小loli游走现实与奇幻的双重王国,古怪的钥匙,左派和右派..还有那个芝加哥小丑微笑..从题材和细节上看,实在是极好的隐喻片,但是拍摄技法上,以及选角上,除了西班牙军官这个反角之外,皆稍有些令人感到遗憾。
故事说的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女孩,后来她死了。总之吧,有点虐心,一方面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真,另一方面尼玛管不住自己嘴的人真丢人!在她吃葡萄后就开始讨厌她了。
最后的结局真是瞎了 故事发展得莫名
终于在资料馆看了,出奇得精彩啊,魔幻暗黑童话+残酷战争背景,且不论各种象征隐喻,故事本身就很迷人了。
隐喻也罢,现实也罢,你一个小姑娘想象出来的东西怎么都长得那么恶心。
失去生命是灵魂不再与人类为伍的唯一出路,
居然能打这么高分,要是再没点魔幻元素在里边,我一分都懒得打。或许是我太肤浅了,只看表面,没有去挖掘电影深处的东西吧。
政治隐喻随便怎么说吧,事实上所有童话(或以童话为载体的表现形式)都是在重复提出一个警告:抑制你的好奇心。当然了,过度表达现在已经太流行了,无论是对战时还是对生存困境。
背景在二战,故事主线却是童话故事。最后奥菲利亚的以身殉道,闪耀着人性光芒。谈不上喜不喜欢,片子比较特别,有点与众不同的感觉吧
这片子还真是儿童不宜,不看解释的话还真没看懂,结合分析再来看片子的话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