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评论,很多人都因为看了这部剧而对止痛药望而却步,怕上瘾。
我想说的是,但凡有家人得了晚期癌症,就知道止痛对于病人来说,是地狱和天堂的分界线。
在这些癌症患者中,癌痛发生率高达51%-62%。
百分之七十的晚期癌症患者表示,癌痛是最主要的症状,剩下百分之三十的患者同样也面临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
多数癌症患者,都熬不过癌痛,医生坦言:面对癌痛不要硬扛美国的问题是麻醉制品的滥用导致嗑药的人越来越多,不止是奥施康定,芬太尼也是泛滥的药物之一,懂王在毛衣战时就制裁了中国的制药公司,现在瞌睡王上台依然制裁,可见这是顽疾了。
因美国芬太尼等药物滥用成瘾,拜登下令制裁 4 家中国药企数据:疫情期间美国过量用麻醉药品死亡人数增28.5%中国的问题是,在癌症晚期能做到不折腾,愿意姑息治疗的人太少了,癌痛被认为是正常的,止痛的理念很少有人普及。
在预期寿命不到一年的时候,你忍心看到家人每天被癌痛折磨的死去活来,失去生活的动力吗,哪怕真的上瘾了,能微笑着离开才是最大的意义啊。
2018年我父亲得了肺癌之后,我加了多个微信病友群,也经常在各类论坛上查阅最新信息。
当时,国内对止痛的理解很肤浅,也没有专门的医生。
有个“与癌共舞”论坛,里面止痛板块的版主“雅颖”提出了三阶段止痛的方法,她自己也是晚期病人,通过判断自己的状态和严格控制服药时间来止痛,提高了生活质量,造福了很多病友,现在她也走了,但她在天堂一定是笑着的,看着自己的草根止痛理念能被很多人接受和运用,她做到了绝大多数专家都做不到的事。
这两年,国内的医疗环境和国外的差距变小,PD1等新药上市时间大大缩短,部分国产PD1还进入了医保,大城市也开通了止痛门诊,对疼痛的管理也越来越规范。
但同时,像片中那种,使手段通过FDA的审批也国内也常见啊,君不见那些中成药的说明书,没有临床试验没有不良反应数据,全是各类莫名其妙的中医术语,今年就更离谱了,论文造假没有通过临床的老年痴呆“神药”进医保了。
“老年痴呆神药”刚进医保,就被传裁撤医保谈判团队,绿谷制药怎么了?
一个不断腐朽的机体反而不会让它从内部被攻破,它只是永远的处于不断腐朽的过程当中——四大名著
一、祖宗画《成瘾剂量》第一集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普渡制药公司总裁理查德·萨克勒(Richard Sackler)卧室里的清代祖宗画。
祖宗画的构图一般突显的是巨人般的祖宗和侏儒一样的子孙。
巨人祖宗通常是一个为家族带来最高成就和荣誉的人,他身上的官袍代表着他的精英身份和被社会认可的程度,而在他的庇佑和福祉下生活的家庭成员则共同构成了画中的侏儒群像。
为了摆脱这种巨人的阴影——一个永远被大他者凝视和否定的状态——同时也为了证明自己配得上家族的名声,不甘心成为萨克勒家族共相的成员,要敛聚巨额的财富以超越祖宗的成绩而成为新的排名第一的巨人,哪怕因为飞得太高而被太阳融化。
在影片里,理查德·萨克勒就是画中的侏儒之一——萨克勒家族的局外人——同时他也是那个不断飞向“太阳”的希腊神话人物伊卡洛斯,萦绕在他语言和逻辑中的,是那个令他极度反感和厌恶同时又挥之不去的“巨人”亚瑟叔叔的幻影。
影片的第一个镜头就是理查德毕恭毕敬的站在长辈中间向他的亚瑟叔叔作报告——他完全的模仿了亚瑟叔叔广告狂人般的语言和逻辑——就像亚瑟通过创造出“精神紧张”这个词语将“安定”变成了市场排名第一的镇静剂,理查德则发明了一个新的医学词汇突发性疼痛(breaking pain)以开发一款名叫奥施康定的新型止疼药(毒品),他的这个创意得到了亚瑟叔叔的赞赏,并将他推上了萨克勒家族的历史舞台。
这就是理查德的痛苦之源——一个从无始中来的breaking pain——被他讽刺性的定义为“剥夺了我们思考和感受的东西”。
二、碰瓷和江南style
小写的china(瓷器)代表着中国江南精英文化的审美情趣,同时在清代的正史书写中,它又暗示着与满清(宫廷)狩猎文化格格不入的贪婪、享乐、奢靡、和脆弱的生活习气。
充斥在影片背景中的大量中国元素,如书画、屏风、瓷器、乒乓球、麻将,甚至是理查德·萨克勒的华裔旧情人,仿佛都暗示了犹太商人习性中不为人知的江南style.在清史义正言辞的控诉中,江南的巨富们充当了魔鬼代言人的角色,他们用金钱腐蚀了行政系统的办事效率,他们用就业和慈善蒙蔽了公众的信念,并利用公众的无知和轻信将他们淳朴的价值观建立在了谎言和暴力的基础之上。
就和美国媒体口中“纯粹邪恶”和“对钱上瘾”的萨克勒家族所从事的勾当如出一辙。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还在读小学,不记得是在《七巧板》还是《正大综艺》上,看到一期外国人学讲中国话的节目。
当时有一个表演我印象深刻,是一个外国留学生扮演中国皇帝,当他看见一个觐见的商人向他献出大量金银珠宝时,他整个人都高兴得有点失态。
看到这里我坐在床上笑得咯咯作响,爸爸在后面拍着我的肩膀说:“外国人不懂,中国的皇帝不爱钱”。。。
我想外国留学生对中国皇帝的想象可能套用了西方历史对国王( King )的描写,换句话说,在西方历史中,他们的江南style勾结的对象从来不只是一般的地方长官,而是掌管整个国家的最高执政官——The King.这也是为什么仅凭麦迪逊大道的广告术语和法庭辩论的修辞学,萨克勒家族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破冰前行、全身而退。
这场交易的核心在于,作为江南style的萨克勒家族背负“奸商”的恶名(被药监局打黑框),而交换条件是他们能在官方的警告标识上写上“(毒品)可长期服用”。
而被美国政府欢迎的,作为一股经济上的反动势力,萨克勒家族的杀人放火和打家劫舍都是只待招安。
并且萨克勒家族包装在慈善公益和科学权威下的广告宣传实在比黑人街区的码头文化和街头跳灰(贩毒)要“文明”太多,所以亚瑟叔叔和小理查德才会得意地在法庭上宣布“任何法律和法规都绝不会停止现代医药(金钱)的魔法”,并且信誓旦旦的对股东们承诺:“他们总得补偿点什么给我们。
”在交易(business)的领域,责任总是意味着更多的利益。
观众把《成瘾剂量》当做美国的禁毒宣传片看,这是混淆了现象和原因的关系。
或许美国政府在与哥伦比亚和金三角毒枭的鸦片战争中,唯一学会的就是自己的鸦片要自己造。
三、有瘾和痛苦
我看见《南方人物周刊》一篇文章把上瘾的原因之一归结为“人是易于成瘾的动物”,这让我想起了影片最后一集一个戒毒医生同腐败政客的辩论。
政客引用一句古老的谚语说:“药物一旦触手可及,它就会被滥用。
”而戒毒医生纠正他说:“这句谚语的完整意思是,如果某种药物会引发滥用,那么一旦它触手可及,它就会被滥用。
”我不知道那个笔法间充斥着“底层关怀”的作者看懂了这句对白没有,腐败政客引用的谚语正是为了得出“人是易于成瘾的动物”这一充满医学专业名词的bullshit,而戒毒医生的解释强调的则是易于成瘾的药物才是原因,而不是人。
我常说,中国的现实主义和缺少时态的语法让中国人的逻辑习惯于从结果中去寻找更多的结果,换句话说,中国人的人之常情里缺乏追溯原因的本能。
大量的观众将《成瘾剂量》当做扫毒影片看,这只是顺着奥施康定引发的吸毒现象去寻找更多的现象。
从这层意思上说,这些观众也是有瘾,他们只是对现成的结论和答案上了瘾。
导演开篇的第一个镜头就是让理查德·萨克勒说出那句“痛苦剥夺了我们的思考和感受”,因为,痛苦是上瘾的内在原因,而上瘾是沉浸在痛苦中的外在表现。
虽然被痛苦剥夺掉思考和感受能力的“我们”常常表现出过多的自由意志,就像声称自己失去了快乐能力的理查德,竟然是要做出“能终结掉全世界痛苦”的最伟大的药物,这个逻辑悖论就是对痛苦上瘾的表现。
人是矛盾的,因为痛苦是作为人类活着必须与之共存的部分,矛盾正是痛苦带给人的虚妄幻象。
就像塞缪尔·芬尼克斯医生所言,痛苦只是痛苦,它不好也不坏。
只有勇敢的深入到内心,我们才有可能面对它。
并只有通过对痛苦的认识和克服,我们才有可能挣脱掉与生俱来的痛瘾,成为更好的人。
或许,理查德·萨克勒发宏愿要终结掉全世界的痛苦,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巨人,这也是要成为更好的人?
但是他治病救人的原理不是面对现实的勇气,而是教人逃避放弃沉浸在痛苦的幻觉之中。
或许,从把每一个时代都当做“盛世”的既得利益者的角度看,这些人都是对绝对秩序上了瘾的瘾君子。
四大名著告诉我们,一个不断腐朽的机体反而不会让它从内部被攻破,它只是永远的处于不断腐朽的过程当中。
所以,导演侧重讲的是个人上瘾的原因,而不是官方历史中的鸦片战争。
我们不能把三个正义的检察官当做美国版的包青天和林则徐,他们并不是官方刻意塑造出的骨骼惊奇异于常人的高第良将。
甚至他们区别于瘾君子的地方,仅仅只来自于老生常谈的直面痛苦的勇气。
就像作为欧洲新希望的德国,他们之所以能抵抗住萨克勒家族的攻势,正在于德国的知识分子用理性、严谨的哲学传统和对二战深刻反省的历史态度为整个欧洲大陆筑起了新的长城。
生活太难了,一个看起来不会好了的世界让沉迷于上瘾带来的安全感变得合乎人情,但它不会改变痛苦的存在,反而会变成虐恋式的痛瘾。
溺水的人往往会将施救的人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起拖下水底,除了用知识武装自己别无他法。
我是听摇滚乐和读古龙的小说长大的,古龙在感叹人是矛盾的同时写出了《欢乐英雄》,因为快乐只会从面对痛苦的过程中产生。
写了很多,结果没保存。
在看完大结局之前,我很好奇报道三聚氰胺的记者的结局。
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
我们一直在强调ZHIDU的优越性,强调民族的复兴,如果一个民族连自己的过错都不愿意提及更加去掩饰,我们拿什么去战胜美帝?
没有批评的赞美又有何意义?
借用Doc 说的话: Pain is just pain,not good,not bad,just part of being a human being.And some times,good can come out of it.And if we have brave enough and willing to go a little dipper,work our way through it and try to overcome it,well we just might find our better selves.
老外钟爱的电影素材之一便是自家政府黑幕。
Hulu 最新推出的 8集限定剧《成瘾剂量》(Dopesick)更是糅合了政府监管黑幕和自家药品成瘾史的双料。
真是挺敢拍的,自己黑起自己来绝对不手软。
《成瘾剂量》讲述了老派医生塞缪尔·芬尼克斯(Dr. Samuel Finnix),一向以仁慈和同情心对待自己的工作和病患,还很细心地去日常的提醒和照顾那些人。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陷入了大制药公司致命的秘密之中、成为了资本家拿底层人民试药的帮凶。
《成瘾剂量》耐看而不难看,看完第一集就发现其中涉及到了很多药品和美国机构的元素,有点头大。
一不小心已经总结好了,那就一起来看吧。
1 药品 基本概念英文电影名 Dopesick 指的是:麻醉剂戒断反应(opiate withdrawal symptoms)。
麻醉性镇痛药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阿片类药物。
这类药物是指从阿片(即罂粟opium poppy)中提取的生物碱及体内外的衍生物,与人类的中枢特异性受体相互作用,能缓解疼痛,产生欣快感。
剧中提到的各类止痛药:Oxycontin奥施康定:剧中反复反复反复提到。
曾经最受美国人欢迎的止痛神药。
一瓶装10毫克到80毫克不同类型;一瓶每粒含10毫克剂量的药片,批发价将近一百美元(合人民币600+),每年销售额几十亿美元。
Tylenol 泰诺常用语减轻普通感冒或流行性感冒引起的发热、头痛、四肢酸痛、喷嚏、流涕、鼻塞、咳嗽、咽痛等症状。
根据剂量的不同,某宝价几十到二三百块不等。
Vicodin 中文名字好几个:维柯丁;维克丁;凡可汀; 维可丁; 维可定。
总体来说,用于缓解中度至重度疼痛。
Lortab 洛他布
Percocet 扑热息痛
ATTENTION!花花绿绿的。。。
世上道路千万条,安全服药第一条。
自己乱来的话一旦上瘾,跟吸毒没有什么差别。
在网上看到有外国人吸食最后致死的新闻,这种情况不仅可惜了一条生命,想必连带家人也痛心。
2 监管部门 DEA = Drug Enforcement Administration 美国禁毒署(也被翻译为美国药品强制管理局;https://www.dea.gov/)
美国禁毒署成立于 1973 年,是美国负责执行管制类物品法的联邦机构。
这里的药品(drug)主要指违禁药品,比如毒品。
美国缉毒局的权力非常之大,武器配备也很强,在美国分布着21个分局,227个办事处,在其他62个国家设有86个国外办事处,10,891名雇员(2006年数据)。
它的工作权限包括:调查有关的犯罪行为,监视有关的犯罪活动,对贩毒集团的秘密渗透。
该机构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特权,根据美国和某些国家的协议,比如墨西哥(911后,禁毒署的飞机可以飞越墨西哥边境执行任务),它有权在这些国家采取调查行动,这种权利是美国其它警察机构所没有的。
据说,美国禁毒署还使用先进技术,监视抗议团体并收集抗议者的信息。
FDA =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https://www.fda.gov/)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相当于我国药品监督局的机构。
该局成立于1906年,由美国国会即联邦政府授权,是专门从事食品与药品管理的最高执法机关,也是一个由医生、律师、微生物学家、化学家和统计学家等专业人士组成的致力于保护、促进和提高国民健康的政府卫生管制的监控机构。
主管:食品、药品(包括兽药)、医疗器械、食品添加剂、化妆品、动物食品及药品、酒精等等。
FDA有权对生产厂家进行视察、有权对违法者提出起诉;FDA 还负责食品认证、医疗器械认证、化妆品认证、药品、生物制品认证、食品材料认证等。
FDA在美国乃至全球都有极其巨大的影响,有“美国人健康守护神”之称。
时至今日,FDA已成为全球食品药品消费者心中的金刚盾牌。
CDC =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https://www.cdc.gov/)
CDC是美国创立的第一个联邦卫生组织,其宗旨是在面临特定疾病时协调全国的卫生控制计划;这些疾病包括人之间相互传染、动物和昆虫传染给人以及环境传染给人的各种疾病。
CDC的前身是美国联邦政府在二战期间(19391945)设立的临时战争地区疟疾控制办公室(MCWA)。
CDC的职责自从其创始以来就不曾改变。
它最早的职责只是研究对美国某个地区的一种单一疾病的控制方法,渐渐地,其管辖范围不断扩大,除传染性疾病以外,还负责很多慢性病、职业性身体失调及诸如暴力和事故等社会疾病。
随着CDC工作领域的逐渐扩大,该机构先后也几次更名。
在1946年MCWA重新设立为传播疾病中心(Communicable Disease Center);在1970年,由于机构负责大量的可防御性疾病,机构的名称被改为美国疾病控制中心(U.S. Disease Control Center);在1980年,中心一词被改为复数(由Center变为Centers)以显示机构结构的改变;在2000年,CDC已有11个中心和办公室,包括国家传染病中心(National Center for Infectious Diseases,简称NCID)。
美国国会在1992年再次更改了机构的名称并加入了“及其控制”一词,使其全称变为今天的美国疾病预防及其控制中心。
DOJ = Department of Justice美国司法部(https://www.justice.gov/)
1870年6月22日,美国国会决定建立司法部。
美国司法部的任务是保障法律的施行,维护美国政府的法律利益和保障法律对美国所有公民都是平等的。
下设五十多个,像前面说的DEA,日常听到的FBI 都在其中。
3 严肃话题之外,插播花絮一条:
老派医生塞缪尔·芬尼克斯(Dr. Samuel Finnix)告诉销售代表 Billy Cutler 说自己来自宾夕法尼亚西南部的一个小镇。
事实上,饰演该角色的 Michael Keaton 本人正是来自宾夕法尼亚西南的小镇 Coraopolis(科里奥波利斯,大概位置见下图红色标记)。
这到底是给编剧省劲呢、还是给自己家乡打广告呢。
最后,给大家留一个小问题:剧中Oxycontin销售讲师培训年轻的销售代表时提到“心理侧写”(psychological profiles),比如:有孩子的给他们去迪士尼世界的门票正在离婚的那就给他们找个伴喜欢吃鸡胸肉的,给他们买一桶 KFC(就像Billy去拜访 Dr. Finnix 那样)[问题] 你还能想到什么场景呢?
|本文作者:Jack|审校:Juliet |排版:Anita |总编:大风哥Wind
看完这部剧的朋友们,强烈推荐你们去看这本《Empire of Pain》!豆瓣9.4分,美国豆瓣Goodreads 4.59/5分。
它登顶今年Goodreads年度推荐榜Nonfiction的榜首,我毫不意外。
被它吸引是源于Hulu的《Dopesick》中文名《成瘾剂量》,讲的是同样的真实事件,豆瓣9.3分,我看完深受震撼,没想到美国制药业的水这么深。
于是找来这本更全面的英文巨著《Empire of Pain》,6天废寝忘食读完,感觉看穿了半个多世纪的这个巨富家族的兴衰,惊叹于一个家族对整个美国社会,乃至整个世界的深远影响。
直到现在,还有无数的人挣扎于阿片类止痛片上瘾的泥沼,Oxycontin还在世界范围内发行,滥用上瘾还在继续,这场危机暂时还是无解。
这本书分为3部分:Patriarch(家族族长)主讲了老大Authur带着两个弟弟发家的故事。
Authur给这个家族的影响是巨大的,他不仅有medical学位,更是个市场营销的天才,把Sackler这个家族推向巨富,赢得“好名声”。
他捐赠各大大学研究机构(哈佛,纽约大学等等),大都会博物馆,我们最熟悉的亚洲馆,和丹铎神庙都刻着这个家族的名字Dynasty(帝国的建立)主讲老三Raymond一支,由儿子Richard用各种肮脏手段通过Oxycontin为普渡制药Purdue Pharma打下江山Legacy(遗产):普渡的虚假宣传,腐化FDA和医生的丑闻曝光,并不意味着Oxycotin退下历史舞台。
故事才刚刚开始——尽管深陷于长达数十年的诉讼和扯皮,普渡继续保持着Oxycotin的高销量。
换了身皮进军国际市场,故伎重演,在中国也风生水起。
合办了《中国医学论坛报》来主导业内舆论等等。
我最大的感触有两点:作为一个商科人,我不得不承认,塞克勒真是一家营销天才。
正如Dopesick第一集里Authur对Raymond说的那样“You don't chase a market. You create it”。
尤其是如何找准定位,如何扭转人们对“止痛片容易上瘾“的固有印象,硬讲出”Oxycontin不会上瘾”的故事,真是我永远也不想学会的绝活。
在美国,钱是万能的。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钱能买通政府FDA官员,能雇佣把黑的说成白的律师,能让整个家族在财务上从这场危机中全身而退。
最后虽然好名声没了,但钱还在这本书的局限性,作者在最后的后记中也说的很明白。
本书没有探讨“阿片类止痛片上瘾”的成因和解决办法,因为这是个涉及社会各方面的宏大命题。
对我而言,美国社会血淋淋的黑幕让我作呕,但讲真话敢于自揭伤疤的美国人让我没有绝望。
看到大都会,我的母校纽约大学这两年都相继摘掉了塞克勒的招牌,私以为这已经是对这个家族最深重的打击。
第一代塞克勒引以为傲的“good name”覆灭,塞克勒家族穷的只剩钱了。
好看到是年度最佳的程度了。
故事分三条主要的时间线进行:1.Oxy药物问世、推广,市场出现药物滥用 2.缉毒署Bridget发现Oxy药物上瘾问题,死磕制药公司,失败告终 3.检察官三剑客抽丝剥茧重新启动调查,最终对制药公司处巨额罚款,但赛克勒家族无人收到指控。
制药公司推广药物手段:1.顶层布局:推出药物后找各路专家背书,引用“权威”数据旁证(最后被证实为毫无统计学意义的零散数据),打造“疼痛体征”这一热门医学概念 。
2.网络构建:通过赞助各种医学学会,举办技术研讨会,渗透医学院、医疗机构,全方位传播疼痛体征概念,提高全社会对疼痛管理的接受程度;通过篡改数据图表,伪造药物的安全性指标,骗取医生等专业人士对Oxy作为阿片类止疼片的认可 。
3.末端强大的市场营销渠道:直接翻倍药代等销售人数,传销式洗脑话术培训+突破性疼痛/个人化处方/假性成瘾等激进的产品推广策略,加上公司董事长直接打电话给一线销售抓药物销量的决心,这由上至下的体系和推进就像一张网让患者无处可逃。
如果说以上都还是术,真正的杀手锏还属搞定药监局,获得特批的安全标签,这可是一路绿灯的终极pass卡。
因为行业惯例,药监局政府官员离职后通常会到制药公司高薪就职,这种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的潜规则让药监局人员面对大型制药公司时都会像对待未来潜在老板一样持友善甚至讨好的态度。
底层规则的崩坏最终造成整个体系崩塌的例子也并不少见。
Bridget的困境:作为缉毒署里职位最高的女性(部门副主任),性格火爆,做事亲力亲为,但仍逃不过职场女性的困境,“作为一个女性,如果你性格温和,别人就会说你太软弱难以胜任工作职责;但如果你性格强势,别人就会说你情绪化控制不住脾气”,缉毒署开新闻发布会时,虽然是Bridget主导的案子,但上级以她脾气差为由要求她把发言人的角色让给她“漂亮的白人”男下属,辛辣地讽刺一把种族+性别问题。
最后,Bridget全力追查的案子无疾而终,自己还被离了婚。
这里有意思的对比是,她和后来同样查这个案子的男检察官Rick都是黑白配婚姻,两人都全身心投入工作而忽视了家庭(男检察官家还有两个小孩),男检察官的妻子相当体谅丈夫,而且还提出陪他一起参加调查药物的某项公开活动,而女缉毒官的丈夫数次指责她只顾工作不顾生活,觉得自己不如她的工作重要,最终要求离婚。
男女在职场、家庭中的处境差别一目了然。
药物的始作俑者Richard Sackler:富家公子出身,但内心极其敏感自卑,把对父亲和家族的憎恶转为不断谋求成就的动力。
他对妻子说非常讨厌挂在房间的一副中国画,觉得ugly非常ugly,但每天早上醒来又必须看到它。
这幅中国画是类似清朝大家族的族谱画,从高至低几代同堂,画里这种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森严阶级感就是Sackler家族的映射,厌恶这幅画又不愿舍弃的心情正是他对家族的拧巴情感。
从他堂妹的寥寥数语中可以得知老Sackler对他的控制是他性格自卑又扭曲的根源,在药物大获成功后,终于敢联系自己年轻时被父母拆散的女朋友,在对方婉拒自己的午餐邀约后立马挂断电话,却几近垂泪(都分开二十年了正常人早该干嘛干嘛了),敏感脆弱的性格可见一斑。
Sackler家族和中国很有渊源,北大的赛克勒考古博物馆就是该家族捐赠建成,剧中也非常多中国元素。
Sam医生和Betsy小妹:两个人都是Oxy药物的牺牲品。
专业履历漂亮、跟随妻子来到山区小镇奉献了一生的Sam医生;一心想摆脱保守的矿区小镇、计划和女友开始新生活的Betsy小妹,都因为受伤止疼而药物上瘾。
医生给小妹打电话推荐新疗法时,小妹脱口而出我以为你已经死了,看得我那个感慨啊,但谁知造化弄人的还在后面。
所幸医生最终走出阴霾,开着一辆破校车帮助大家去接受治疗的一幕真是令人感动。
这是表现药物失控最完整最细致的一条故事线,有很多泪点。
陆军部长儿子带队的检察官团队都撬不动Sackler家族,可见正义打不败魔法,打败魔法的一定是更大的魔法。
最后女缉毒官带着起泡酒找两位男检察官庆祝那算不上胜利的胜利,相当有种功成不必在我,功成一定有我的气概。
整部剧看下来竟然没有吹哨人死于非命或受惩戒的情节,可见剧情还是没有现实来的黑暗。
1. 阿片类药物的危害及其科学证据1.1阿片类药物的成瘾性与依赖性阿片类药物(包括处方药如羟考酮、奥施康定、芬太尼等)被广泛用于缓解中度到重度的疼痛,阿片类药物通过与大脑中的阿片受体结合,产生强烈的止痛效果,但这也会引发依赖性和成瘾性。
生理机制:阿片类药物作用于大脑的奖赏系统,尤其是μ-阿片受体,这会增加多巴胺的释放,产生愉悦感。
随着长期使用,身体逐渐适应这些药物,导致对药物的耐受性增加(即需要更高剂量才能达到相同效果),从而增加成瘾风险。
长期滥用时,身体会依赖这些药物,停药后会出现一系列戒断症状,包括焦虑、失眠、肌肉疼痛、呕吐等。
科学证据:根据美国国家药物滥用研究所(NIDA)的研究,阿片类药物的成瘾率较高,特别是在未遵循医疗建议的情况下使用。
一项2006年的研究显示,约4%的患者在使用处方阿片类药物后会发展为依赖,部分患者会发展为长期滥用者。
1.2 阿片类药物与过量死亡阿片类药物的滥用与致命的药物过量密切相关,尤其是在高剂量使用或与其他抑制中枢神经的药物(如酒精、苯二氮平类药物)合用时,风险更大。
科学证据: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的数据显示,阿片类药物(包括处方药和非法药物如海洛因和芬太尼)在过去二十年内是美国药物过量死亡的主要原因。
2019年,约有 50,000 名美国人死于阿片类药物过量,其中大多数是由于处方阿片类药物或非法药物滥用。
2018年,芬太尼(一种极强的合成阿片类药物)导致的过量死亡数激增,芬太尼的致死剂量远低于其他阿片类药物,其强度比吗啡高出50至100倍。
阿片类药物过量死亡的趋势:2010年至2019年间,美国阿片类药物相关的死亡人数呈爆炸式增长,尤其是涉及合成阿片类药物(如芬太尼)。
这一趋势反映了阿片类药物的过度处方、滥用和非法药物市场的扩展。
数据来源:CDC指出,在2019年,美国因阿片类药物过量死亡的总人数超过50,000人。
其中,芬太尼相关的死亡占比超过70%。
1.3 其他危害阿片类药物滥用对公共健康系统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急诊室、药物滥用治疗和戒毒中心的需求急剧增加。
根据CDC的数据,阿片类药物滥用的经济负担在2017年被估算为约780亿美元,其中包括药物治疗、医疗服务、公共安全、生产力损失等各项费用。
双重成瘾问题:由于阿片类药物具有强烈的快感效应,许多成瘾者可能在治疗过程中同时依赖其他类型的物质(如酒精、苯二氮平药物),形成所谓的“多重成瘾”。
2. 普渡制药近年来的法律诉讼2.1 2007年联邦刑事案:虚假宣传美国联邦政府起诉普渡制药在推广奥施康定时发布误导性声明,声称其风险较低。
被告主张其宣传基于FDA的研究结果以及监管审批,并未故意引导消费者过度消费。
在产品效果上宣称强调奥施康定作为缓释止痛药的医疗价值,称患者受益大于风险。
最终,公司认罪:承认虚假宣传,支付6.34亿美元罚款。
法院判定三名高管(包括CEO)被控失职,各罚款数百万美元。
尽管普渡制药被罚款,但未对高管施以刑事惩罚。
2. 2 2019年大规模联合诉讼:公共危害由2600多个地方政府、州政府和原住民部落联合提起。
指控普渡制药的营销策略推动了阿片类药物的大规模滥用。
萨克勒家族直接参与公司决策,应承担个人责任。
同时被告主张:公司是合规经营普渡制药强调其产品通过FDA批准,营销策略合法。
萨克勒家族辩称,他们通过向相关项目捐款积极应对危机。
在物质滥用与成瘾问题上,指责非法药品市场(如海洛因和芬太尼)才是危机的主要来源。
2019年,普渡制药申请破产,暂停了所有诉讼程序。
提出支付120亿美元的和解协议解决所有诉讼,其中萨克勒家族支付30亿美元。
多个州拒绝接受和解方案,认为金额不足,且未追究家族刑事责任。
2.3 2020年联邦和解案:刑事与民事指控美国司法部指控普渡制药通过虚假广告扩大销售。
公司未能报告可疑订单,助长非法药物流通。
同时公司与医生和分销商串谋,推动不必要的处方。
合规性:普渡制药声称其内控系统符合行业标准。
责任分散:强调医生和药房在处方和分销环节的自主性,试图减少公司的直接责任。
普渡制药认罪:承认三项联邦刑事指控。
同意支付80亿美元罚款(但因公司破产实际支付金额大幅减少)。
萨克勒家族支付和解金:向联邦政府支付2.25亿美元,但未承认个人过错。
2. 4 2021年破产重组案:萨克勒家族免诉包括24个州在内的原告方。
此案核心争议为是否允许萨克勒家族通过破产重组免除个人责任。
和解金额是否足够赔偿阿片危机的受害者。
被告主张:和解必要性:家族辩称,破产重组和和解金是解决危机的最佳方式。
家庭资产有限:声称无法再支付更高金额。
免诉合理性:称破产协议包括未来免诉条款,符合法律程序。
初审裁定:法院批准破产重组协议,允许萨克勒家族支付45亿美元以换取免诉保护。
上诉挑战:多个州对该裁定提出上诉。
2021年12月:联邦法院驳回免诉条款,认为《破产法》不能用于为未申请破产的个人(如萨克勒家族)提供豁免。
5. 其他州级诉讼马萨诸塞州案(2018年)马萨诸塞州成为第一个直接起诉萨克勒家族的州,指控他们个人从奥施康定销售中获利40多亿美元。
被告主张称家族仅是股东,无直接经营决策。
最终,案件与普渡制药破产案合并处理。
3. 案件的法律争议3. 1 关键证据:内部文件的法律效力内部文件作为直接证据,对案件中证明被告的主观意图和客观行为起到决定性作用。
这些文件通常包括电子邮件、董事会会议记录、财务报告等。
3.1.1文件的真实性和可采内部文件需证明其来源可靠,且未被篡改或伪造。
在普渡案中,公司内部电子邮件显示高管曾明确讨论过如何向“高风险医生”推广奥施康定。
财务记录证实,普渡曾在营销预算上优先支持滥开药品的区域。
可采性规则:根据《联邦证据规则》,证据需具备相关性且不被排除(如基于律师-客户特权)。
萨克勒家族试图以律师特权为由屏蔽部分董事会会议记录,但法院裁定这些记录直接反映营销决策,与案件核心事实相关。
3.1.2 主观意图的证明内部文件常被用于证明公司及高管对问题的预见性(foreseeability)和故意性(intentionality)。
普渡案。
其中关键文件为一封2001年的内部电子邮件提到:“将奥施康定推销给‘痛苦中的人’和‘容易依赖者’,可能是新的增长市场。
”普渡制药的销售团队甚至将这些高处方量医生标记为“重点客户”,以提高销售业绩。
这类记录直接显示公司对药物滥用风险的认识,以及刻意推动销售的策略。
3.1.3 文件的法律效力与责任归属对公司责任的确认:内部文件可直接证明公司行为违反了《消费者保护法》或《反欺诈法》。
在普渡案中,法院引用文件证实公司在推广策略上存在故意误导。
对个人责任的确认:高管是否知晓或参与决策?
如普渡案中,董事会记录显示萨克勒家族定期批准高风险营销策略,增强了他们的个人责任。
3.2 公共危害理论的判例演变公共危害(Public Nuisance)是一种历史悠久但在现代复杂商业行为中应用不断扩展的法律理论。
它在普渡制药案件中成为核心法律依据,用于指控公司对社会健康和安全造成广泛损害。
3.2.1 重要判例回顾Boomer v. Atlantic Cement Co. (1970)主要问题:工厂污染对周边居民造成影响是否构成公共危害。
判决结果:法院认为公共危害需要平衡私人利益与公众利益,对“合法商业行为”可能限制其适用范围。
对公共危害的适用需要证明严重影响公众利益,而非单一个体。
State of Rhode Island v. Lead Industries Association (2006)主要问题:铅涂料制造商是否对铅中毒承担公共危害责任。
判决结果:法院裁定制造商无直接控制权,未承担公共危害责任。
公共危害理论的适用必须明确行为与危害之间的直接因果关系。
3.2.2 在普渡案中的适用普渡案开创性地将公共危害理论应用于药品分销行为,法院重点分析以下问题:行为的干扰性:普渡的虚假广告和分销策略是否干扰了公众的健康权?
答案是肯定的。
因果关系的证明:因果证据链是法庭认定普渡制药在阿片类药物危机中责任的关键要素。
这涉及到两个关键问题:事实因果关系(Cause-in-Fact):普渡制药的行为直接导致阿片类药物的过度使用和成瘾。
法律因果关系(Proximate Cause):普渡制药的行为是可预见的,并与危机产生的损害结果存在直接且合理的关联. 因此我们可以将案件的关键因果证据链总结为a. 普渡制药的误导信息 → 医生增加开具处方 → 患者长期服用 → 成瘾风险激增 → 阿片类危机扩散。
b. 普渡制药纵容高风险医生 → 非法处方增加 → 药物滥用和成瘾案例上升 → 公共健康危机恶化。
在本案中原告引用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的数据,表明阿片危机的增长曲线与奥施康定的销售增长曲线高度吻合。
并出示证据包括销售代表的培训手册,显示普渡制药鼓励“软化医生对成瘾风险的担忧”。
被告的辩护策略:a. 多重原因论:阿片危机并非单一原因造成,医生的过度开具、患者的成瘾行为、非法药物市场的存在等都是影响因素。
b. 医生的自主决策权:原告指出,普渡制药通过虚假信息误导医生,使他们错误地认为奥施康定是安全的。
证据包括销售代表的培训手册,显示普渡制药鼓励“软化医生对成瘾风险的担忧”。
c. 部分患者滥用药物是个人选择,与普渡制药无直接关联。
最终法院裁定:基于普渡的营销策略和分销数据,认为其行为对危机“具有可预见性和直接贡献”。
4. 保险公司与药企的合作4.1. 合作机制分析(1) 折扣与回扣机制UHG 通过 OptumRx 与制药公司谈判,达成折扣协议以降低药品净价(实际支付价格)。
制药公司支付回扣(rebates)以确保其药物进入保险计划的优先级清单,从而推动销量。
例如,某些慢性病药物(如糖尿病的胰岛素)标价较高,但制药公司通过折扣让保险公司和 PBMs 获益。
保险公司和 PBMs 获得利润,患者却可能因高标价支付更高的共付费用。
这种机制可能推高了整体医疗成本,并对患者造成经济负担。
(2) 药品优先级清单的制定UHG 的子公司 OptumRx 定期更新其处方药优先级清单(Formulary),该清单决定了药物的报销比例和患者共付费用。
制药公司通常会支付费用或提供更大的折扣,以确保其药品获得更高的优先级。
一些胰岛素制造商(如诺和诺德、礼来)通过向 OptumRx 支付巨额回扣,以确保其药品被列为优先药物。
2020年,美国众议院调查发现,某些胰岛素药物的市场准入是制药公司与 PBMs 的复杂合作结果。
高额回扣抑制了更便宜的仿制药进入市场。
患者共付费用基于标价计算,负担沉重,而保险公司与 PBMs 获得利润。
(3) 创新支付模式UHG 与制药公司合作,探索基于治疗效果的药物支付模式(Value-Based Pricing)。
UHG 曾与诺华制药(Novartis)合作,推广基于结果的支付模式:诺华的 CAR-T 疗法(一种昂贵的癌症免疫治疗),如果患者未能在一定时间内获得预期治疗效果,诺华承诺退还部分费用。
4. 2. 具体合作案例分析(1) Humira(阿达木单抗)的案例Humira 是艾伯维(AbbVie)公司生产的生物药,用于治疗炎症性疾病(如类风湿性关节炎)。
它是全球销售额最高的药物之一,价格昂贵。
艾伯维被指控利用回扣协议建立市场垄断。
尽管法律允许折扣策略,但过度限制市场竞争可能违反反垄断法。
(2) 阿片类药物的市场扩张UHG 在阿片类药物危机阿片类药物报销政策的制定上存在巨大法律争议。
制药公司(如普渡制药)通过折扣和市场准入协议,确保阿片类药物(如奥施康定)在保险计划中的优先地位。
UHG 的 OptumRx 在药物报销中给予阿片类药物更高优先级,而对非阿片类替代药物(如物理治疗)报销较少。
阿片类药物的使用大幅增加,患者容易过度依赖。
随着滥用问题的加剧,公共医疗系统和患者家庭承受了巨大的健康和经济成本。
公众批评 UHG 和 PBMs 未能充分关注阿片类药物的滥用风险。
一些州政府起诉保险公司和 PBMs 在阿片危机中的角色,要求其承担部分责任。
(3) Hepatitis C(丙型肝炎)药物定价协议治疗丙型肝炎的药物(如吉利德科学的 Sovaldi 和 Harvoni)以高昂的价格著称。
UHG 与制药公司合作,通过大规模折扣协议控制成本。
吉利德科学与 OptumRx 达成协议,将其药物纳入优先报销清单,但要求患者满足严格的临床标准(如严重肝纤维化)才能获得报销。
协议成功降低了 UHG 的支付成本,但一些患者因不符合标准而无法及时获得治疗。
该案例反映了高价药物在保险报销中的伦理争议。
5. 保险公司与成瘾药物相关的诉讼争议--以UHG为例5. 1 Wit v. United Behavioral Health (2014–2023)案件背景: 案件发起:2014 年,患者和雇主联合提起集体诉讼,指控 United Behavioral Health (UBH)(UnitedHealth Group 的子公司,负责精神健康和成瘾治疗保险)系统性拒绝支付必要的精神健康和成瘾治疗费用。
核心问题:UBH 制定了内部覆盖标准,这些标准据称比行业认可的临床治疗指南更为严格,导致许多患者无法获得所需的医疗服务。
这被指违反了 《雇员退休收入保障法案》(ERISA)的受托责任。
原告诉求:1. 不当拒付:UBH 采用了与行业标准不一致的标准,如限制住院治疗和长期门诊治疗的覆盖。
2. 违反信托义务:ERISA 要求受托人(如保险公司)为受益人最佳利益服务,UBH 的行为被指未履行这一义务。
3. 患者权益受损:原告称其未能获得必要治疗,病情加重甚至死亡。
法律进程1. 2019 年联邦法院裁定: UBH 的内部标准优先考虑成本而非医疗必要性,与公认的行业标准不符(例如 美国精神病学协会 (APA) 的指南)。
UBH 违反了 ERISA 的受托责任,损害了患者权益。
命令:要求 UBH 修订其覆盖标准,并重新审查某些索赔。
2. 2023 年第九巡回上诉法院裁决:推翻原判:上诉法院认为,患者未能证明 UBH 的行为直接导致其损害,且原告未提供足够证据证明覆盖标准违反了 ERISA 的具体规定。
结果:案件可能继续上诉至更高级别法院,但患者目前未能获得实质性补偿。
原告引用的先例:1. Spokeo, Inc. v. Robins, 136 S.Ct. 1540 (2016):原告引用此案来支持其关于因果关系的主张,强调即使未能证明具体的福利被拒绝,原告仍然可以基于程序性伤害主张其权利。
2. Saffle v. Sierra Pacific Power Co. Bargaining Unit Long Term Disability Income Plan, 85 F.3d 455 (9th Cir. 1996):此案被引用以说明在某些情况下,重审可能是适当的救济措施,尤其是在管理者应用错误标准的情况下。
3. Patterson v. Hughes Aircraft Co., 11 F.3d 948 (9th Cir. 1993):原告可能引用此案来支持其关于重审的必要性,强调在错误标准下拒绝索赔的情况下,重审是合理的。
4. Diaz v. United Agricultural Employees Welfare Benefit Plan & Trust, 50 F.3d 1478 (9th Cir. 1995):原告引用此案来论证其信托责任索赔不应被视为“伪装的福利索赔”,并强调其主张的独立性。
5. Spinedex Physical Therapy USA Inc. v. United Healthcare of Arizona, Inc., 770 F.3d 1282 (9th Cir. 2014):原告引用此案来支持其关于不需要行政救济的论点,强调UBH的行为是系统性的,且不应强制要求原告遵循行政程序。
这些先例共同构成了原告在本案中对UBH的法律论证基础,旨在证明UBH在处理保险索赔时的失误和不当行为,导致原告未能获得应有的治疗和福利。
被告主张1. 程序性伤害的缺乏:UBH主张原告未能证明其因UBH的行为而遭受了具体的程序性伤害,认为原告的“模糊程序伤害”并不构成《员工退休收入保障法》(ERISA)下的合法索赔基础。
2. 指南的合理性:UBH辩称,其内部指南(Guidelines)并未违反ERISA的要求,且其对保险计划的解释是合理的。
UBH认为,法院的判决错误地要求其覆盖所有与“普遍接受的护理标准”(GASC)一致的治疗,而ERISA并不要求计划覆盖所有此类治疗。
3. 未遵循行政救济的要求:UBH主张,原告未能遵循保险计划的行政救济程序,因此其索赔应被驳回。
UBH认为,原告的索赔应在寻求司法救济之前先经过内部审查。
4. 集体诉讼认证的挑战:UBH对法院的类认证决定提出异议,认为原告的类定义过于宽泛,未能满足《联邦民事诉讼规则》第23条的要求。
UBH认为,类成员的索赔应基于个别情况进行审查,而不是通过集体诉讼的方式处理。
5. 对原告主张的反驳:UBH指出,原告在诉讼中未能提供足够的证据证明所有类成员都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且原告的索赔未能满足ERISA的要求。
关键争议- 原告提出了关于精神健康和物质使用障碍治疗费用的不当拒绝索赔,并指控UBH未遵循合同和法律规定。
- 法院在之前的审理中确定UBH在信托责任和福利拒绝方面对原告承担责任,并要求进行补救措施。
上诉法院在部分维持原判的同时,推翻了原审对UBH所有补救措施的判决,认为UBH未必能被要求覆盖所有符合通行标准的治疗。
关键的上诉认为,原告的伤害与UBH实施的错误标准之间存在因果关系,未达到必要的证明标准。
- 九巡回法院指责下级法院的类型认证存在过度宽泛,以及对UBH的管理标准适用不当。
- 法院明确认为,对UBH的补救要求应建立在充分的法理和标准的基础上应予以再审。
- 最终,法院将继续探讨信托责任索赔是否应该遵循行政救济流程的问题。
further discussion:- 如何界定UBH的管理标准与保险计划的合规性?
- 在面对类似的信托责任案件时,原告应如何有效证明损害?
- 在其他相似案件中,法院如何处理信托责任与福利拒绝索赔的关系?
这里有一个整理的非常好的现实中的时间线:https://www.elle.com/culture/movies-tv/a37885480/dopesick-on-hulu-timeline/最重要可能就是看看2021年的了:Sackler的公司申请破产,其个人只pay了一丁点(相对于他的money而言)。
看完《成瘾剂量》Dopesick这个美剧,每一集,我都是内心WTF和震惊中看完。。。
从剧作人的社会责任感角度,这是我年度第一美剧——让我非常直观的看到和彻底明白了过去十几年来美国阿片类药物滥用带来的一系列社会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火车回家就迫不及待,刚好前两天下单的新书《梦瘾》,也是看了介绍就买了,刚好跟这个美剧内容无缝对接,前因后果都说明白了。。。
两年前我凑热闹追看“美国大选”时才知道用药过度死亡已经成了美国第一大意外死亡原因,超过自杀和车祸,2020年美国用药过度死亡就达到98000人。。。
在看这个美剧之前,以上对我一直是数字概念,怎么就阿片用药过度了?
不就是止疼药吗?
上次嗑药太狠的影视角色就是《豪斯医生》里的House。。。
原来赛克勒家族从50年代就是医药推广奇才,80年一个医生不经意不严谨内容很短的信件,刊登在顶级医学期刊,作者自己都忘了。。。
6年后,被另外的医生作为注脚引用发表在《疼痛》杂志上,再到2001年《科学美国人》等顶级期刊都反复引用其实没人看的80年的那个短信,认为阿片类药物在止疼方面不到1%患者会上瘾。。。
赛克勒家族的普渡制药的奥施康定横空出世了,由此引发的后来数百万人的家庭灾难揭开了序幕,过去20多年,普渡制药的奥施康定直接引发的用药过度死亡在20多万,相关类阿片药物过度使用引发死亡超过40万人。。。
关键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戒断反应(就是片名Dopesick的意思)没法治,大脑额叶神经已被破坏,是否能完整恢复现在也未知。。。
第一季美剧只讲到2007年州检察官对普渡制药三个高管刑事诉讼的不完整胜利,但也拉开了后续十几年更艰难斗争的序幕——的确阿片滥用是美国整个社会和政治体系系统性腐败的悲剧。。。
目前Hulu还没有说预订第二季哦,所以第一季最后一集首尾直接跳到2019年-2020年普渡制药的命运,整个赛克勒家族用80多亿美元赔款换来无罪开脱,但罚款其实都不需要家族出钱,太孙子了。。。
但这个家族在各大艺术馆捐赠、大学捐赠的名望也彻底结束了,整个家族穷得只剩下了钱,不知道1987年去世的家族第一代老大亚瑟·赛克勒会怎么想。。。
这个普渡制药在海外开了公司,也进了中国,也在狂推奥施康定,一度也卖得不错,好在中国对这类麻醉剂药品严格监管,并没有引发像美国这样跨世纪的药物滥用悲剧。。。
总之,这个美剧+这本书《梦瘾》应该很好地让你了解美国阿片类药物滥用的这段历史,其实此刻美国依然深陷在这个问题当中,更多的人通过零售价很高的阿片类药物,最终转向了低价格的海洛因,最后大多家破人亡为结局。。。
很多人真的不是瘾君子,只是偶然止疼用了奥施康定,然后一辈子就毁了,所以这种真实的悲剧,也极大地改变了我对美国影视剧传统“瘾君子”的印象,在这种情况下,这类瘾君子更多是无奈的受害者。。。
剧中主角医生是个虚构角色,其他大多都是真人真事,很多原型人物直接站出来支持这部限定剧,这部剧的叙事是1996、2002和2006三个时空交替向前推进,医生、患者、医药公司、销售员、检察官、FDA官僚、DEA探员、政客(朱利安尼)一锅炖,非常全面地批判了陷入泥潭的医药领域。。。
每一集看得都很心痛,拍得好,完全没快进,感谢麻绳的朋友圈推荐,差点就错过了。。。
其实最让我思考的是:疼痛到底是什么?
——这是过去十年,因为极限运动,我思考和学习最多的一件事,所以这个剧对我共情的点特别不一样。。。
刚把《梦瘾》也看完了,最后一段,真是振聋发聩啊。。。
恕我孤陋寡闻了,也可能是之前观影的习惯,我一直以为剧中一切人物、名称都是化名。
结果真的有普渡制药公司,真的有萨克勒家族,真的有一款药叫做奥施康定,其剂量从10mg一直到80mg
奥施康定国内版剧中看到最离谱的桥段莫过于理查德拜访新的疼痛专家David Haddox了,他的著名理论“假性成瘾”让普渡制药再也不必担心成瘾问题了。
既然之前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专家是不是也是真实存在的呢?
我简单的搜了一下,发现Emory大学真的有这样一号人物...
2016年的一个讲演稿而且他真的帮助病人疯狂开止痛药...Opioids suggested for arthritis pain, published June 20, 1994:For years, Mamie Dupont Bordelon suffered as rheumatoid arthritis crippled her legs, causing pain so intense she could take only two steps on her own.The agony led her to frequently switch medicine. But a year ago, she found the narcotic Methadone, an opioid drug familiar to recovering heroin addicts, to ease her pain."It has helped me a whole lot," she said. "Now I'm able to walk with my cane some."The 74-year-old woman from Marietta, Ga., was lucky to have a doctor willing to prescribe the powerful narcotic, Dr. J. David Haddox, former director of Emory University's Center for Pain Medicine.He is among a growing number of physicians who dismiss the notion that arthritis sufferers would turn into drug-crazed addicts if given opioids to ease their pain.Physicians and patients alike often confuse "relief-seeking behavior with drug-seeking behavior," Haddox said. "Opioids, like any other medicine, have to be used appropriately."翻译:《建议用于关节类疼痛的阿片类药物》,发布于1994年多年来,玛米·杜邦·博德隆 (Mamie Dupont Bordelon) 一直饱受类风湿性关节炎折磨,双腿瘫痪,疼痛如此剧烈,以至于她自己只能走两步。
痛苦使她经常换药。
但一年前,她找到了麻醉剂美沙酮,这是一种阿片类药物,对正在康复的海洛因成瘾者来说很熟悉,可以缓解她的痛苦。
“这对我帮助很大,”她说。
“现在我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
”这位来自佐治亚州玛丽埃塔的 74 岁妇女很幸运,有一位医生愿意开这种强效麻醉药,即埃默里大学疼痛医学中心前主任 J. David Haddox 博士。
他是越来越多的医生之一,他们驳斥了关节炎患者如果服用阿片类药物来缓解疼痛就会变成吸毒成瘾者的观点。
Haddox 说,医生和患者都经常将“寻求救济的行为与寻求药物的行为混淆”。
“与任何其他药物一样,阿片类药物必须适当使用。
”这篇报道中的事例和剧中讲述的一模一样。
在剧中的录像带里。
理查德就是被大卫为病人开美沙酮的案例而吸引。
现实中的David Haddox目前他是Purdue Pharma LP 卫生政策副总裁,以及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塔夫茨大学医学院公共卫生与社区医学系兼职副教授最离谱的假性成瘾相关报道我也找到了!
Drug dependency does not necessarily mean addiction, May 1, 1997Haddox and an oncologist colleague named David E. Weissman, MD, published an article in 1989, in the journal Pain, in which they coined the term, "pseudoaddiction.""We used that term to describe the process by which a person with legitimate medical needs is labeled an addict and treated as an addict, and the patient naturally gets angry and acts out, and the health care team says, See, we were right because see how he is behaving when he doesn’t have his drugs,’ and this just escalates into a crisis," Haddox says.Studies have shown that if a patient has not exhibited addictive behavior in the past and is given pain medication for a medical reason, then he or she has less than a .5% chance of becoming addicted, Haddox reports."Your chance of getting into an auto wreck and losing your life is much worse than that."Another common myth among health care professionals, Haddox says, is believing that a patient is addicted if he or she needs larger quantities of the pain medication to achieve the same effect.Patients can build up a tolerance for some drugs such as morphine, Demerol, and Dilaudid, he says. But this doesn’t mean they’re addicted. "Some of the other reasons for increasing drug doses late in the course of cancer is that the patient has increasing needs as the disease progresses," Haddox says."I would rather make the error of believing the patient who says he has pain, and treat the patient appropriately," he says. "Then if they respond inappropriately you could sort out what’s going on."But my concern here is these patients are basically mistreated because of this fear of addiction, and we’re withholding medications based on our own fears and ignorance and bias, and I think that’s a tragedy," Haddox says.Once a patient who is physically dependent on a painkiller is cured of his or her disease or pain, then it’s very easy to wean the patient off the drug, he says.A physician simply will gradually taper off the dose over time."What you’ll find is many cancer patients who start feeling better don’t want the opioid anymore," Haddox says.药物依赖并不一定意味着成瘾,1997年5月1日Haddox 和一位名叫 David E. Weissman 的肿瘤学家同事于 1989 年在《疼痛》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其中他们创造了“伪成瘾”一词。
“我们用这个词来描述一个有合法医疗需求的人被贴上瘾君子标签并被当作瘾君子对待的过程,病人自然会生气并表现出来,医疗团队说,看,我们是对的,因为看看他没有药物时的表现,’这只会升级为危机,”Haddox 说。
Haddox 报告说,研究表明,如果患者过去没有表现出成瘾行为,并且出于医学原因接受止痛药治疗,那么他或她上瘾的几率将低于 0.5%。
“你陷入车祸并失去生命的机会比这更糟糕。
”Haddox 说,医疗保健专业人员中的另一个常见误解是,如果患者需要更大剂量的止痛药才能达到同样的效果,那么他或她就认为他或她上瘾了。
他说,患者可以对某些药物产生耐受性,例如吗啡、Demerol 和 Dilaudid。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上瘾了。
“在癌症晚期增加药物剂量的其他一些原因是随着疾病的进展,患者的需求增加,”Haddox 说。
他说:“我宁愿错误地相信说他有疼痛的病人,并适当地对待病人。
” “然后,如果他们的反应不当,你就可以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我担心的是,这些患者基本上是因为对成瘾的恐惧而受到虐待,而我们是基于我们自己的恐惧、无知和偏见而拒绝用药,我认为这是一场悲剧,”Haddox 说。
他说,一旦身体依赖止痛药的患者的疾病或疼痛得到治愈,就很容易让患者戒掉药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医生会逐渐减少剂量。
“你会发现,许多开始感觉好转的癌症患者不再需要阿片类药物,”Haddox 说。
简单来说,大卫教授认为,对于一些病人而言,他们是因为疼痛而需要大剂量阿片类药物,因为停止服药导致了疼痛发作,所以产生了类似的戒断反应。
并不是因为这些病人上瘾而需要大剂量阿片类药物。
当疼痛消失时,这些病人自然也就不需要阿片类药物了。
这就是“假性成瘾”。
David论文:阿片类药物假性成瘾——一种医源性综合症摘要:一个案例是一名 17 岁的白血病、肺炎和胸壁痛患者。
对患者疼痛的不充分治疗导致了与特发性阿片类药物心理依赖(成瘾)相似的行为改变。
引入假性成瘾一词来描述由于疼痛管理不当直接导致的异常行为的医源性综合征。
假性成瘾的自然史包括经历 3 个特征阶段的进展,包括:(1) 镇痛药处方不足,无法满足主要的疼痛刺激,(2) 与行为改变相关的患者对镇痛药的需求升级,以说服他人疼痛的严重程度,以及(3) 患者与医疗团队之间的不信任危机。
在受雇于普渡医药后,大卫教授积极开展辩护,其中就有剧中的1000份尸检报告。
大卫教授认为,尸检报告并不能证明羟考酮(Oxycodone),也就是奥施康定的主要成分导致了死亡。
大卫教授认为死亡应该归因于多种药物滥用。
大卫教授:羟考酮参与药物滥用死亡:基于 DAWN 的分类方案应用于包含 1000 多个案例的羟考酮尸检数据库不过貌似大卫教授已经意识到阿片类药物的危险性了,在最近的文章中讨论的都是和阿片类药物监管有关的问题。
第一篇论文的摘要翻译:美国同时存在三个并发的公共卫生问题:阿片类镇痛剂的地方性非医疗使用/滥用、涉及阿片类镇痛剂的流行性过量死亡和成人地方性慢性疼痛。
这些相互交织的问题构成了一场阿片类药物危机,它刺激了具有防滥用特性和标签声明 (OADP) 的阿片类药物制剂的开发。
为了减少处方阿片类药物的滥用和误用,联邦食品和药物管理局 (FDA) 向药物开发商发布了正式指南,其中描述了四类测试,以生成足以描述产品滥用威慑特性的数据,以及相关的声称,在其完整的处方信息( FPI )中。
本文回顾了危机的流行病学,作为 OADP 发展的背景,总结了 FDA 关于滥用威慑技术的行业指南,并概述了目前正在使用或正在研究以纳入 OADP 的一些技术。
此类技术包括防止滥用的物理和化学屏障、阿片类激动剂和拮抗剂的组合制剂、包含厌恶剂、使用阻止滥用的递送系统、开发新的分子实体和前药,以及包含这些方法的某种组合的产品制剂。
采用这些新技术的阿片类药物是综合干预策略的一部分,可以阻止处方阿片类镇痛药的滥用,而不会对安全使用处方阿片类药物造成障碍。
好家伙,感情这是个纪录片啊!
现实世界永远比文学世界更加精彩
一集弃。就是挺传统的正剧,跳来跳去的时间线没什么必要,题材和讲法也是典型的纪实文学路数,无感。
“德国人和美国人对疾病的认识不同,前者认为痛苦是治疗的一部分”
2022.4.25
看得真是把我气死了,这部剧真是拍得太好了,资本主义黑暗面。FAA和波音,杜邦和EPA,都是典型。最绝的是我竟然发现Purdue Pharma总部在我家对面。。。
😵
写实题材,拍成电影更好一些。情节有些平淡。
编排的很,很一般
仔细想想奥施康定的特性,我觉得抖音其实和它有很多相似之处。悲哀的是,我们的国家并没有意识到,像某音这样的app其实也是在让越来越多的人成瘾,甚至很多小孩和青少年也深陷其中,价值观、人生观都受到了很多毁灭性的影响。
剧本写的太标准了,尤其是大而无当的台词。普渡这是在美国发动鸦片战争啊。无限看好Katlyn Dever,这姑娘演技了得,未来会大红
故事紧凑,人物立体,安利给了身边不少人。其实不止是药物,因为它的成瘾看得见,现在最可怕的是那些看不见的被操纵的成瘾……
个人觉得没有到高分境界啊,画面有种阴郁风,我个人不是很喜欢。
就这样平淡的叙事是怎么到9.4分的
痛苦與絕望常常是一種共生的關係,因為人都太想遠離痛苦了,在看不見希望的時候,很容易掉進絕望的泥沼之中。痛苦的可怕之處在於它會讓人變得無比脆弱,比痛苦更可怕的是假扮的天使成群結隊地來到你面前,毀掉你和你的親愛。痛苦與歡愉常常只有一線之隔,你會因為身體的疼痛體會到關愛帶來的歡愉,也會因為想要得到歡愉而得到痛苦。但不論是哪種形式或是形態,痛苦帶來的次生性災難,都是難以掩蓋的。而因痛苦暴露出來的人性的卑劣,也像痛苦一樣,是我們無法攻克的。
你们是认真的吗?
一个个不疼通的人,就只知道指责。如果你家有人疼痛达到中度以上,你就知道了。不服用止痛药,人痛得流汗,24小时不能睡觉。服用止痛药,又上瘾,请问各位?家有病人的,该如何选择?非甾体消炎药,吃久了肠胃穿孔,而且止痛效果也达不到。
扎扎实实
感觉拍一部电影的时间就够了,有点看不下去
如果说在自我认知里苦苦挣扎的少女因为受伤染上药瘾是悲剧,那么正直,理智,仁厚的医生从药片飞速过渡到鼻吸简直是恐怖片
一集没看完,不是说它不好,只是我看不进去……
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