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部故事性很强的剧情片,所以,一遍看下来感觉有点散,但仔细回忆一些细节,我发现它确是一根线走到底的片子,就是所有情节展开都是为了表现这个主题:一个年过不惑之年的女影星是如何从习惯性的保持强势转变为坦然接受自身弱势的。
这个逐渐转变的过程就是本片的趣味所在。
为此,我们可能要稍作剧透来解释这个过程(其实也称不上剧透,一句话就能概括的剧情能有多少东西好透的)。
影片展现女影星玛利亚(Maria Enders)强势处理她的五个方面的社会关系,结果却差强人意,最终,不仅她明白了,我们也领悟到了如下道理:人,不应总是保持强势,在某些时候、某些场合善于接受自身的弱势是一种成熟的表现,这不仅有利于维持良好的社会关系,也是保持健康心态的必要条件。
这五个方面的社会关系主要指她所处理的夫妻关系、情人关系、雇佣关系、合作关系(有合同作基础的关系)和同事关系。
有人说,影片主角玛利亚的问题在于她不接受她年龄上的弱势,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有些关系处理不好可不能完全归咎于这个年龄问题,她的“习惯性的强势”可能是更主要的。
影片一开始就涉及到她的夫妻关系,连她的私人助理都称她丈夫为其“未来的前夫”,也就是说她正在闹离婚。
可以推测,她应当是很强势和主动地要求离婚的,而且还应当是过错方,否则法院让她来“管”离婚的某些事就不合法理,以及她在最后办理财产分割时就不会主动承认“也许我错了”。
可以想像,她在工作中习惯性地扮演强势角色,使她在夫妻关系中忘记了角色转换是导致她离婚的主要原因,因为“爱”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弱势的存在”,这种“弱势”可以解释为“包容”、也可以解释为“依赖”。
在外面独挡一面,回家还想主宰一切的人是无法维持良好的夫妻关系的。
她和她曾经的情人Henryk Wald之间的关系更能说明她的强势。
20年前她就没能留住别人,虽然她为此解释是她不想要他那种对女人的“暴力的、堕落的”羞辱行为,但显然言不由衷,20年后她仍没明白自己的弱势,虽然Henryk已委婉地提醒她要“接受自身的弱势”,但在Henryk邀请她上楼喝一杯时,她强势拒绝,在人家要离开时,她又告诉人家自己的房间号,这种表面上不想迎合昔日情人的行为非常有力地说明了她的强势,然而,当人家不来的时候,她本可电话邀请人家,但强势心理又让她挂掉刚拨出的电话。
显然,她三番五次自取其辱的行为是她习惯性地强势所致,如果她稍微弱势一点,至少那晚不会独守空房,这也应了剧中那句台词所说的,想冷酷又不能冷酷到底,有困难又不愿喊难受的尴尬局面。
她和她的私人助理薇伦汀(Valentines)之间是一种雇佣关系,但这种雇佣关系绝对没有发展到像她在《玛洛亚之蛇》(Molaja Snake)中曾经饰演过的西格德(Sigrid)和海琳娜(Helena)之间的那种情感上的依赖关系,因为薇伦汀的离开并没有使她彻底崩溃,虽然我在观影过程中也一直担心她们之间的关系会是西格德与海琳娜之间的翻版,但到最后才发现,她们之间的关系刚好与剧中两人的角色关系相反。
玛利亚在这种雇佣关系中也表现出一种习惯性的强势,这是导致薇伦汀离开的主要原因。
两次带路便是明证。
一次她不顾薇伦汀的正确意见带错路而导致她们坐公交回居住地,另一次不相信手持地图的薇伦汀认为她带错了路,后一次的无理责怪是导致薇伦汀离开的直接原因。
当然,薇伦汀的离开,我们可以说是因为她感觉到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但最主要的还是玛利亚习惯性的强势所致,能依赖助手的事她不依赖,比如演讲稿她要自己写,应相信助手的时候她不相信,比如带路,这使作为助手的薇伦汀感到自己没有存在的价值;除此之外,薇伦汀这种认识还在于她在很多工作方面的正确意见未获得玛利亚的认同,甚至受到轻视和嘲笑。
虽说她们之间是雇佣关系,但她们事实上如同朋友,就像夫妻之间关系一样,如果她们之间没有一种相互依赖,一方总是处于附属角色,那么这种朋友关系也是不牢固的。
她们之间在演习台词时便是很好的证明。
虽然薇伦汀并不觉得自己的工作多低贱,但她在玛利亚面前完全就是一个弱者的角色(我觉得克里斯汀表演非常到位)。
她演习的本应是一个强势角色,而玛利亚的应当相反,但演习中完全颠倒了,因为玛利亚完全不愿接受一个弱势的海琳娜,这就导致薇伦汀更无法表现角色应有的强势,也就导致她更加不喜欢现在的工作,所以,她曾主动要求离开。
可见,玛利亚不仅在现实生活中保持强势,而且在饰演的角色中也要保持强势,这种心态伤害到薇伦汀,她让薇伦汀感到自己只是“专属人的陪伴,喝喝酒”而已,她们之间雇佣和朋友关系也就难以维继了。
在处理她和制片方之间的合作关系时,玛利亚习惯性的强势再次受到打击。
她无法接受一个自己不认可的角色,不愿意改变她饰演西格德时的印象,蛮横地要求解除合约,但她显然是个过气的女影星,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魅力都抵不上年轻偶像派的好莱坞影星艾利斯(Jo-Ann Ellis),艾利斯可是敢解除她以往的电影拍摄合约的,于是,她又只好违背自己意愿,被迫接演她不认可的角色。
玛利亚习惯性地强势在受到几次打击之后,尤其是助理离开她之后,她似乎对自己的过往行为有些体悟:在应当接受自身弱势的地方如果不接受,时势也会逼迫你接受。
在接下来和艾利斯的同事关系中,她逐渐从心理上接受自己的弱势,或者说她认识到她根本无法跟新生代演员PK了。
在她和艾利斯接触一段时间后,她发现她没有艾利斯那样敢爱敢恨的资本了,更无法承受舆论的负面影响,她也认识到艾利斯是适合接演西格德最佳人选,不仅在于艾利斯的具有符合角色要求的“强势”,也在于她的才华。
当她们在预演《玛洛亚之蛇》舞台剧时,她想让艾利斯演西格德时能给她饰演的海琳娜以同情的一瞥,都被艾利斯拒绝了,虽然这说明两代人对角色理解的不同,但也说明她仍然受到她习惯性的强势的影响,显然,这一版的《玛洛亚之蛇》需要一个完完全全的弱势的海琳娜,因为有了一个绝对强势的西格德。
所以,她认为艾利斯对角色的诠释是对的,她要改变自己“我忘了当时的自己,老习惯总会回来的,必须要摧毁它们。
”虽然如此,但玛利亚的表情似乎表明她想改变自己的那句话显得言不由衷,失落感昭然若揭。
真正改变她心态的是那位想找她饰演角色的新生代导演。
这个导演让她明白有时年龄是优势,炒作绯闻也符合人性需要,但仍有角色是超越年龄要求的,这让她有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感觉。
重要的是,她经历了从强势到弱势的心理转变,应当真正理解了海琳娜的角色,她应当能够自然应对这个角色要求了,她最后的出场明显让我们看到了她的自信。
(by:heshenggen/2015-04-05)
阿萨亚斯这次抛掉以往一些玄乎的东西,氛围让人心旷神怡。
影片展现了『时间』在一个人身上产生的作用,戏中戏这一渠道都退居其次。
一部戏剧,两个角色,两个年轻女孩,我们看到了处于中年的Maria对剧本和年轻时不同的看法与解读,对于过去的执念,对时光流逝的恐惧。
私人助理Val就是Maria在这种时刻离不开的“陪伴”,当Maria释怀看到云蛇之后也就是她消失之时。
Jo-Ann则是逼迫Maria面对未来的另一驱动力。
戏中戏很巧妙,一是电影人物与戏剧角色的交织,二是电影角色与戏外演员的对照(科洛通过好莱坞大片走红、小K曾经劈腿等)。
阿萨亚斯对电影、舞台、好莱坞的理解一如既往有趣。
这次最后十分钟精彩程度指数型暴增,引入新的人物与情节依然游刃有余,处理得不能更完美。
尽管这还可以说是女性电影,但绝不仅限于女性,是我们都可能遇到的生活困境。
这种电影实际上不是用来解读的,是通过人生阅历的增长来感受的。
一个耀眼的明星如何面对她终将被时代抛弃,被观众遗忘,从瞩目的主角沦为配角?
关于这个题材,每个时代都有人拍过,每个角色都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在约瑟夫·L·曼凯维奇的电影《彗星美人》中,贝蒂·戴维斯饰演的玛戈,一番折腾后,最终选择了爱情。
在比利·怀尔德的电影《日落大道》中,葛洛丽亚·斯旺森饰演的诺玛始终不肯接受自己已经过气的事实,最后她甚至为此杀人。
在达米恩·查泽雷的电影《巴比伦》中,布拉德·皮特饰演的杰克·柯那德选择吞枪自杀。
而在奥利维耶·阿萨亚斯的电影《锡尔斯玛利亚》,朱丽叶·比诺什饰演的玛丽亚她既没有选择杀人,也没有选择自杀,更没有投靠爱情,她选择了直面这个问题。
在电影中,最先出场的是克里斯汀·斯图尔特,她扮演玛丽亚的助理小薇,从她的电话中,我们得知玛丽亚正在跟前夫处理离婚事宜。
二十年前,玛利亚凭借《马洛亚之蛇》中的女主角西格德一炮而红,成为演艺界的明星。
在剧中,西格德青春逼人又野心勃勃,散发着一种自由而迷人的魅力,这种魅力吸引了40岁的中年已婚女人海莲娜,海莲娜不顾一切地爱上了她,在遭到她的拒绝后自杀而亡。
这么多年,尽管她演了很多角色,但是最知名的依旧是她的成名作“西格德”这一角色。
因此,她对这一角色有特殊的情感,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西格德,西格德就是她。
直到,《马洛亚之蛇》的原著作家威伦的去世,打破了她这一幻想。
威伦对她来说有知遇之恩,当初威伦选择毫无演戏经验的她来演舞台剧中的“西格德”,后来又让她主演了同名电影,最终使她成为明星。
而且,这么多年,两人私下也是好朋友。
所以,不管为公为私,她都要参加威伦的媒体告别会。
在这个告别会上,她遇到了导演克劳斯,对方邀请她再次出演《马洛亚之蛇》。
她原以为对方让她演西格德一角,没想到对方让她演可怜的海莲娜。
敏感的玛丽亚觉得这是对她的公开羞辱,于是严词拒绝。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她还是接了这部戏。
之后,她前往威伦生前居住的地方锡尔斯玛利亚。
威伦的妻子罗莎告诉玛丽亚,他并不是因心脏病而去世,而是自杀。
他是从可以望见“马洛亚之蛇”的那个地方跳崖而亡的。
至于“马洛亚之蛇”到底是什么?
玛丽亚也不清楚,尽管她出演了这部剧。
显然,“马洛亚之蛇”对作家来说意义重大。
它是威伦创作的灵感来源,也是他的精神皈依地。
罗莎告诉玛丽亚,“马洛亚之蛇”是一种自然现象,当山谷里的天气变化时,会有一团云从马洛亚跑道那里盘旋而上,远远看去就像蛇盘旋在山间,所以叫做“马洛亚之蛇”。
于是,玛丽亚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一边去山上寻找“马洛亚之蛇”,一边跟助理小薇对台词。
小薇说西格德的台词,她说海莲娜的台词。
可是,她每次读海莲娜的台词时,都忍不住情绪激动,以至于不得不暂停。
她感到愤怒,因为台词把海莲娜写得太脆弱,而这些都是为了衬托西格德更加迷人。
在剧本中,海莲娜是一个40岁已婚已育的公司高层,她不仅遇到了年龄危机,还遇到了事业上的危机。
公司董事们故意在她面前夸赞她的助理西格德如何能干,如何优秀。
这些人想通过西格德羞辱她,但她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西格德,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
悲剧的是,西格德并没有那么爱她,她永远一副淡定从容的神态,永远一副置身事外的语气,让海莲娜显得更脆弱,更不安。
这一点让玛丽亚情绪崩溃,她觉得海莲娜的台词有问题。
可是,二十年前,当她演西格德的时候,她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西格德有多残忍,也没有意识到海莲娜有多可怜。
玛丽亚不仅对助理小薇吐糟海莲娜的台词,还跟她吐槽这次饰演西格德的新演员琼安·艾莉丝(科洛·莫瑞兹饰演)。
19岁的琼安,以出演“超杀女”而闻名,狂放不羁,人气很高,是好莱坞的新星,也是一位流量明星,网络上到处是她的八卦绯闻,尤其是她和一个年轻作家谈恋爱导致作家妻子自杀时,引来了狗仔们的疯狂追拍。
作为一名老派演员,作为一个对社交网络敬而远之的人,她显然无法理解这个时代,无法理解琼安这样的演员,也无法欣赏她的演技。
所以,当助理小薇不厌其烦夸赞琼安在科幻电影中的演技时,玛丽亚几次都忍不住爆笑,后来直接笑喷了。
随着时间的积累,玛丽亚对海莲娜这个角色越来越熟悉。
但是她越是熟悉,内心就越抗拒这个角色,所以,她的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
小薇说如果你像接受西格德一样接受海莲娜,你肯定能演好的。
玛丽亚坦言她不喜欢海莲娜这个角色,她在她身上看到太多不好的东西,衰老、脆弱,没有安全感,拼命想抓住身边的救命稻草,却什么也没抓住。
结果,第二天两人去寻觅“马洛亚之蛇”的途中,又发生了争执。
最后,玛丽亚终于看到传说中的“马洛亚之蛇”时,转头却发现助理小薇不见了,她跑遍整个山头,都没有找到小薇,好像她从来不存在一样。
奇怪的是,小薇消失后,玛丽亚的情绪反而稳定了,也许小薇就是她想象中年轻版的自己。
只是有一次彩排完,她带着请求的语气问琼安能不能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一眼海莲娜,这样海莲娜就会在舞台上多呆一秒钟,观众也不会很快忘记她。
她说自己当年就是这么演的。
琼安拒绝了她的这一请求,她表示:现在是我在演西格德,没有必要按你的方式来。
在这一瞬间,玛丽亚是那么的狼狈而尴尬。
正是这种狼狈而尴尬的处境,使她明白,属于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她不再享受青春的特权,她不再是拥有话语权的主角,她沦为了一个配角。
她一直拒绝演海莲娜,是因为她害怕自己和海莲娜一样的命运。
她一直害怕这一刻的到来,这一刻还是来了。
她恍然大悟后,喃喃自语,原来一切已成过去,她还活在过去的荣光里。
这次难堪的经历之后,玛丽亚整个人反而平静下来了。
她回到化妆间,约见了那个请她演太空戏的导演。
她问对方为什么找她?
这样的太空戏,不是应该找像琼安这样的更年轻更现代的女演员吗?
这个导演说,我从未考虑过她,我的角色并不现代,她超越了时间。
正在这时,刚好玛丽亚要登台演出了。
只见她平静地走上舞台,进入工作状态,点上一支烟,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头顶的灯光一点点黯淡下去,直至她完全隐没在黑暗中。
显然,这是一场谢幕戏。
二十年前,她闪亮的登场,如今,她黯淡的谢幕。
这是海莲娜的宿命,也是她的宿命。
当她坦然接受这一切时,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此时,《卡农》的音乐响起,人生啊,艺术啊,一切尽在不言中。
观看之前,我在这部电影和卡拉克斯的《坏血》之间犹豫不定;最终后者开头五分钟视觉上不太有效的新浪潮神怪性让我改变了原先的选择。
严格来说,从苏黎世一幕之后才开始在任何意义上好起来;片尾字幕显示了至少三个剧组,很可惜大概有一个令人难以相处。
Maria玩手机的一段标志着电影进入状态:这个场景带有一种李维特式轻盈(不像奥特曼等人浑重)的辩证上升。
后来的某些场景具有古典电影的正确性——但那总是不会持续很久;阿塞亚斯的调度时常看上去近乎笨拙或粗心(先不说开头和苏黎世。
中间阿尔卑斯山段落的音乐极坏,只会让人难受;许多对话的镜头有一种不假思索的粗暴;许多漫步拍得可怕;我还讨厌无处不在的手持稳定器),但无论如何它在根本上成熟而有力。
但至少比美式大片的摄影风格好且更诚实。
这部电影,像其中的人物一样,有着费里尼式的捉摸不定;许多时候我觉得法斯宾德可以拍这些(他会怎么做?
),而有时它又是一部安东尼奥尼电影,一种不存在之物的前奏曲。
此外,阿塞亚斯的一个真诚点在于,承认了所谓严肃的东西(呃,像这部电影)也是一种卡通。
当然,这种程度的批判是不够的!
因为作者似乎处于一种如此安全的境地。
B/B+
幸好结局你没有死,就像电影中被推进山谷的云,一条蜿蜒的蛇,缠绕着几个主人公,带着推进死亡与孤寂的温柔力量,电影越来越走向压抑,真担心Maria死了,但是电影的突然结束,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只是觉得幸好你没死。
觉得是最后那个导演真正的让Maria得到了释怀,一部科幻电影的导演,Maria应该是带着对导演和自己的戏谑和导演在戏剧首映前的化妆间里有了那样的谈话,但那样的话,救了Maria了,在她无论是在剧本中还是生活中,和自己面对面,看见自己的变化,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时候,导演的话让她放过了自己。
再想想她在排练的时候,给Joann提的建议,你在离开Maria办公室的时候能不能多停留几秒钟,Joann明确的表示我觉得那样不好,Maria的脸有点僵硬和抽搐吧,她自己也陷了进去,在这样的一个角色里面,之前的害怕,困惑,又与之抗争,最后想象着自己18岁的Sirig,都说人生如戏,然后其实也是戏如人生吧。
因为确实如电影中的导演和她说的那样,William也希望一个续集,那就是曾经的Sirig最终变成了Helena。
这就是每个人的人生吧。
Maria也陷了进去,因为她确实由Sirig变成了Helena,剧本中如此,生活中也是如此的。
你看她和Val,电影中的人物关系设定与剧本中如出一辙,而Maria对Val的控制与依赖互为矛盾,虽然剧本中Sirig和Helena的故事没有明确的交代,但从她们练对白中,可以见得是和生活中的Maria,Val一样的。
我看到Val的离去,不经意,无影踪,突然醒悟到,人与人的相同又不同,有些人的决绝和干脆,不是残忍不留余地,而只是因为做了决定,也会不舍和难过,只是因为处理问题的方式不同而已。
所以剧本中Sirig离开Helena,生活中Val离开Maria,看了这个电影我的想法就是她们都知道离开会让对方崩溃,但是还是选择去做,和残忍无关,和自私无关,仅仅这只是一个做法而已,我自以为电影中没有对Val离开后的情况做任何的表现,就是说,只是离开了,没有必要去对比这个离开是好是坏,不去探讨Val是从压抑中走了出来,还是活在了一种抛弃的愧疚之中,其实都没有,人总是太拿人类自以为是的感情为谈资,喜欢靠情绪来标榜自己活得有血有肉,但我想或许不必这样,不必拿情绪绑架自己和他人。
真的,这个电影让我觉得有点悲伤,但有些压抑的情绪中,更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好大,又冷又丰富,想做的事情好多好多,都与感情无关,就想像一只迁徙的鸟一样,冷了飞去暖方,热了去冷方。
我觉得自己看懂了电影,但是我却写不出来,表达不清楚,想哭吧,也没眼泪,像一口水呛在了胸口,其实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抛开大家每天扮演的不同角色,虽然我们普通,但是其实我们经历着同样同样的事情,看不到那著名的锡尔斯玛利亚山谷里的蛇,但我们都见过夜晚的静默,深秋的清凉,我们都有和自己面对面的时候,在自己的身上同时看到了Sirig和Helena。
写的好乱,哈哈,乱七八糟的想法。
Maria爱Val,更确切是占有,但Val离开后她的表现我没看懂。
在山谷的别墅时候,Maria轻手轻脚的下楼看回来的Val时,觉得挺可爱的,还有就是Joann闹绯闻,他们一行人逃离餐厅时,她不知所措,然后狼狈逃上车时的样子,滑稽又可爱。
她确实跟不上时代了,但也确实还像个孩子一样可爱。
一直都很喜欢克里斯汀斯图尔特呀,女孩中的男孩,男孩中的女孩。
最后想到昨天在火车上看麦家的暗算,开头第一句大概是一个二十年前的人什么什么的,具体真记不清了,但就是这个二十年的字眼,嘭的一下就打在我心里了,让人觉得生命沉甸甸的,二十年前我五岁,哈哈,那现在还得瑟个屁啊,就好好去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就好了,不去因为感情的事而矫情为难自己,对所有一切都去理解,始终相信存在的即是合理的,好的会变坏,坏的会变好。
(芷宁写于2015年4月6日)影片《锡尔斯玛利亚(Clouds of Sils Maria)》是一部非常耐人寻味的文艺片,观众仿佛可以藉由这个故事的脚本做出各种各样的解读,而且观众不仅可以自发如此,片中人也依稀在就戏中戏里人物各种可能性的解读做着诱导,诱使观众不断的剖析,当然片中人也不停地解读着彼此,或者好似不经意地解析着自我,这样的明暗交织、交相呼应的解读方式、互动模式,就仿佛一场有趣的游戏,令影片展现出迷人且丰饶的一面来。
就连该片的几个译名也都颇有意趣,较之港译的《坐看云起时》,台译的《星光云寂》,直译的《锡尔斯玛利亚的云》其实更有意味,仿佛打开了一个开放式的空间,令思绪可以信马由缰,令基调可以自如流畅,仿如著名的锡尔斯玛利亚的云蛇般涌动流淌。
此时耳畔响起的伴奏乐不一定是那首著名的《卡农》,当然,由《卡农》的曲调伴随着云蛇奇观的奔涌前行、氤氲蔚然,是该片值得推崇的片段之一,导演奥利维耶·阿萨亚斯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在向前辈芬克的《马洛亚的云现象》致敬,只是这一次,云蛇有了色彩。
一位享誉国际的女演员该如何应对她人生的尴尬期和事业的转型期,最理想的做法是忍耐煎熬,压制心魔并接受现实,但在心性方面,却可能会经历不干落寞的挣扎纠结和不可避免的偶尔间歇式发作。
一个普通人在应对岁月流逝的无情变迁时,心境已相对复杂了,何况一位习惯了光环映衬内心纤敏的女演员,她辉煌过,耀眼过,独一无二过,品味和修养让她足以跻身艺术家的行列,但任谁也躲不过岁月的侵蚀,而无所畏惧的后浪们还在迫近,起初还算“彬彬有礼”,一旦获得初步认可后,便汹涌而来,势不可挡,欲取而代之……如果仅仅以这样的方式梳理片中的玛利亚的心境,那就显得浅显苍白了,同样作为该片编剧的奥利维耶·阿萨亚斯给玛利亚设置了令她抓狂的镜像,这个镜像中的一类便是戏中戏里的两个人物,从镜像里,玛利亚看到昔日的自己,好似年轻时的她扮演过的聪颖且充满魅力的戏中人西格芮德,同时,玛利亚也看到了明日的自己,她如今受邀扮演的角色——年过不惑、终将被无情抛开的海伦娜。
西格芮德和海伦娜是玛利亚的恩师威尔海姆的作品《马洛亚之蛇》里的两个角色,这部戏也是玛利亚飞黄腾达的起点,在戏中,年轻迷人的西格芮德是老板海伦娜的助理,两人发生了很多微妙的情感变化,最终精明的西格芮德离开了海伦娜……角色的转换,似乎提醒着玛利亚一些她想要忽略的事实,而她的助理、年轻的瓦伦汀娜的存在却不时地提醒着这些事实的存在,特别在玛利亚为了备演海伦娜而住进锡尔斯玛利亚乡间的时日,瓦伦汀娜帮助玛利亚排练对词,让玛利亚对自己将要步入的境况愈发惶惶不安。
瓦伦汀娜仿佛现实中的西格芮德,而玛丽也对一直打理着她演艺和生活各方面的瓦伦汀娜产生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和情愫。
在这一部分,现实与戏剧,现实与电影,真实与角色的界限似乎已经被灵巧的缺省了,形成了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淆却清晰的局面。
影片用三次徒步中瓦伦汀娜和玛利亚的对话和摩擦,预示着瓦伦汀娜离去的不可避免性,比之即将出演西格芮德的乔安娜·艾利斯,瓦伦汀娜版的西格芮德更像一个朋友,瓦伦汀娜总试图说服固执己见的玛利亚接受现代娱乐的一些东西,试图让这位艺术家相信娱乐大片中也富含哲理,但这种尝试看似是徒劳的,玛利亚夸张的驳斥反应以及其不稳定的情绪,都让瓦伦汀娜倍感压力。
在瓦伦汀娜离去后,玛利亚才真实感受到如今的世界是属于“绯闻女王”乔安娜的,记者们争相追拍的是乔安娜,当一行人撤离时,随行的玛利亚几乎被遗忘在车外,她已经彻彻底底地沦为了陪衬,人气这东西就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犬,只奔着最有噱头的人去。
有趣的是,被娱乐大片捧出的明星乔安娜逼得自杀的情敌,是作家的正室,也是一位艺术家。
可以说,乔安娜版的西格芮德更自我更张扬,对于玛利亚提及的演对手戏的方式,乔安娜不予采纳,和第一次见面时的乖巧温顺相去甚远,此时的玛利亚似乎才活明白了似的,终于淡然了。
似乎乔安娜的西格芮德比较接近当年的玛利亚,以过来人的心境,玛利亚大约真的可以平静地坐看云起云落了。
朱丽叶特·比诺什饰演了仿佛为她这个著名欧洲文艺片女神定制的角色玛利亚,虽然现实中的比诺什给人不在乎岁月变化的感觉,但那是她的个人造化,在塑造玛利亚这个角色时,比诺什可参考的现实例子并不少,好演员的功力在于懂得如何融会贯通。
或许几年前在影片《夏日时光》里和导演奥利维耶·阿萨亚斯的合作,就已经为这部《锡尔斯玛利亚》埋下了伏笔。
克里斯汀·斯图尔特和科洛·莫瑞兹分别饰演了助理瓦伦汀娜和后浪乔安娜,这两个因好莱坞商业娱乐大片而走红的年轻女星,和文艺片女神的碰撞似乎也有着特别的意趣。
从西格芮德到海伦娜,不仅仅是身份的转换,还是心境的迁移,更是现实的必然,无论愿不愿意承认,这世间最醒目的部分还是属于那些年轻迷人的西格芮德们的,或着说是属于无所畏惧的乔安娜们的,但所有这些纠葛在奔涌着的云蛇奇观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毕竟大多数的人生都如王小波所言的——“似水流年才是一个人的一切, 其余的全是片刻的欢娱和不幸。
”(杂志约稿)
阿萨亚斯的电影。
绵密坚实的叙事,把一个女性生命周期的三位一体刻划得丝丝入扣。
朱丽叶·比诺什本色出演了德艺双馨的老一辈艺术家,受情势所逼,接下了自己成名作在20年后的续拍,然而角色却由当初年轻进击的“攻”换成年老失势的“受”。
倍感失落的她不断地向年轻果决的助理——暮光女主克里斯汀·斯图尔特(她亦在片中扮演了自己)——发起表面攻击、实则求抱抱的佯攻,跌入戏中戏的镜相反射里首鼠两端。
阿萨亚斯不愧是手册派导演,一边不断引经据典,以萦绕在锡尔斯上空的多个历史影像来增加阅读的厚度,一边在选角之初就处心积虑地为电影布下一张真假莫辩表里互穿的隐喻大网,在现实与电影之间往复越界犯规,挑拨演员和观众的神经。
最后,仗着年轻登基的新女王——《海扁王》女主科洛·莫瑞兹(本色出演三次方)——用实际行动为这场僵桃代李再添新柴,然而,骆驼并没有应声倒地,岁月在掠走年华的时候常常也会支付坚韧,女主稳稳接住了因时序交替而轰然落下的命运(115)。
再看了两遍《cloud of siris maria》之后,感觉自己能够更深入地去理解这部电影。
第一次观影时感觉这部电影更像是拼凑而成的对话片段,但实际上整部电影所表现地就是《Maloja snake》这部戏剧的显示缩影。
Maria,20年前扮演sigrid的过气明星,正经历离婚和wheilm逝去所带来的失落与烦扰,被再次邀请参演《Maloja snake》中helena的角色。
Helena的角色正好与Sigrid相对立,前者因时间与琐碎的烦恼而显得衰老、消极、焦虑;相反,后者却年轻,并富有诱惑力、勇气。
20年前饰演Sigrid的Maira如今面临饰演40岁的Helena所带来的打击,但事实上这种打击并不仅仅来自于戏剧本身,它更在于时间的流转。
时间流转所带来的是衰老、变化与沉重。
电影中对《Maloja snake》这部戏剧的呈现大多反映在Maria和其私人助理Val的练习对话中。
年轻貌美、勇敢无惧的Val从侧面显现了Sigrid的角色,这个正好表面上看起来更切合于这个时代的人。
因而无论是戏剧中的Maria还是现实生活中的Maria,她所承担的身份都是Helena,她必须体会时间流转所带来的衰老、分离、痛苦以及琐碎的烦恼。
电影中Maria初与导演Klaus谈话时,她谈到自己认为Sigrid是一个自由的人,一个超越时间的人;而Helena之所以被Sigrid所吸引,正是因为Sigrid所具有的自由性;因为Helena正是被各种因缘性质的事物缠绕于一身的那个可怜人。
她谈到Sigrid时显得怡然自得,有种莫名的自豪感。
可是导演告诉她,20年后的Sigrid成为了当年那个因为自己而导致自杀的Helena时,Maria对此却并不接受。
有趣的是在电影的最后,Maria接受了一位科幻电影导演的邀请,出演一个变种人。
其中导演的话值得深思,他说Maria的角色超出于时间之外,故而年龄并对此角色造成不好的影响。
不仅如此,就他自身而言,他并不希望生活在这个被大众媒体和信息轰炸的时代。
导演的话正好对应了Maria所谓的自由,而自由就是超出于时间之外。
人们不能够选择自己的时代,故而人们终究不会自由。
自由不意味着年轻与狂放不羁,自由是面对限制却能够很好地存活,有限中达到无限。
电影中最令我震撼的是《Maloja snake》,也就是那部《马洛亚的云》。
起初我并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导演要将云和这个年轻丧失的女演员Maria连接在一起。
但Val的一句台词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说,很多事情,你站的角度不同,所看到的现象也不同。
正是因为在Maria眼中,Helena的角色就是一种命定式的不幸——被Sigrid抛弃、困扰、痛苦的侵蚀等等,因而她只能看到一个可怜的老女人Helena。
然而置身于此角色之外的Val却能够看到更多Helena的优点:她有责任心、包容力也更人性化等,而这是由于因外在时间所带来的年轻的Sigrid所没有优点:Sigrid所有的只是因为年轻而莫名存在的骄傲与残忍。
当然,也不能够否定的是,Sigrid更具有的是一种果敢无畏,这种优良的品质是Maria没有的。
故而事物所呈现的现象只是一种人们眼界的折射,人们所站的角度不同,所观测的内容也不同;不仅如此,事物本身相对于事物的现象也是无穷尽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要从消极的意义上去理解为:人们不可能穷尽事物;而是应该从积极意义上去理解为:人们有穷尽事物无限可能的可能性。
就像马洛亚的云,千变万化、聚散分离,任凭它如何浮现,它终究是马洛亚的云。
神秘之为神秘,正在于它不受时间控制,它超脱于时间之外:它可以时而年轻时而衰老,时而高时而矮,时而是女人,时而是男人......故而Maria也可以当年是Sigrid,而现在是Helena。
一切都只是变化莫测罢了。
也正如最后导演所说的,人们不能够选择自己的时代,这如同人们不能够选择自己的年岁。
时间是无法选择的,但内心可以选择:20年前她是Sigrid,20年后她仍旧可以是Sigrid。
人的精神是变化莫测的,就连时间流转也不能摧毁。
玛利亚(朱丽叶·比诺什 Juliette Binoche 饰)是一名十分出色的演员,凭借“西格德”这一角色一举成名。
在剧中,西格德野心勃勃,全身上下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她的行为直接导致了名为海琳娜的角色的自杀,是一出惊为天人的悲剧。
如今,玛利亚已经四十多岁了,命运让她再度站在了舞台之上,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是性感致命的西格德,而变成了悲剧的化身海琳娜。
饰演西格德的是一位名叫艾莉丝(科洛·格蕾斯·莫瑞兹 Chloe Grace Moretz 饰)的新生代演员,她的个性狂放不羁,常常惹是生非,饱受非议。
在入戏的过程中,玛利亚在艾莉丝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引发了她深深的思考。
这部电影中让我着迷的角色除了朱丽叶·比诺什扮演的女明星外还有寥寥数面的剧作家妻子。
观影的时候一直觉得演员很眼熟,后面才想起原来是《丧失名誉的卡塔琳娜·布鲁姆》的女主角,同样的女性议题电影。
人们与生俱来地想要与时间抵抗,以保存自己的肉体永存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所谓木乃伊情结。
可是,在性别关系中这样的话题是不对等的。
对世俗而言(包括我们看到的小说、电视、电影中),对于一位女性最致命最戏剧性的描述大概是:她老了,她不再年轻,她不再美丽动人。
然后再表达一下对“老女人”的同情和鄙夷。
似乎女性的生命高光只存在于短短的十几年中,之前为此铺垫,之后为此落寞。
而对于男人的戏剧性描述大概是:“家道中落”、“东山再起”这样的字眼。
单身的女人叫“大龄剩女”,单身的男人叫“黄金单身汉”。
两性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只是在年龄上体现得更明显而已,当然其中更有父权制的隐秘运转。
好玩的是,我们看到大部分描写女性生活的作品大部分是男性写出来的,他们描写女性的贤惠、深情、温顺、乖巧、善解人意,将她们塑造成“地母”的形象。
当然,他们也会塑造出“妖女”的形象,极尽诱惑、邪魅妖娆。
他们歌颂前者,供自己使用,发挥生育的功能,他们唾弃后者,将自己的欲望投射进去,还要她们承担“魅惑”的罪名,美名其曰: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他们就这样将女性分为两类,各司其职。
在这个意义上,就有“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成的”、“女性是一种处境”这样的话。
对女性年龄的强调在艺术作品中无处不在,而最常见的叙述方式大概是不同年龄阶段女性之间的雌竞。
物理上的差别是存在的,但是女性生活的更多部分在于其他,不同年龄所受的限制是不一样的,能做的事情也是不一样的,可是它们仅仅聚焦于最肤浅的那个层面:容颜的老去对异性或同性吸引力的下降(当然这种吸引力也是最为肤浅的)。
女性绝不是这样的肤浅和简单,这样的叙述不过是男性创作者心理的臆想而已,有时还会夹杂很多恶趣味。
延伸一些题外话,审美不过是话语权的体现。
最后想说,朱丽叶·比诺什扮演的角色抽烟时很像香特·阿克曼。
I wanna fuck kristen ,seriously
遭罪。我憋了一大堆粗口无处发泄
A waste of time, mocking being hollywood themselves
剧场电影小说音乐等文艺样式构成了影片的筋骨(再现关系),姑且称之为元文艺电影。阿萨亚斯信手拈来。戏和戏中戏都围绕两位女星展开,但注意力全被比诺什的助理抢走,她不仅漂亮、时髦,而且是里面唯一正常的女人,她没有承担戏剧性——而是自反,中途骤然离场,嘲讽了其他角色中空的生活世界。
只有嘲笑美国人没文化和那个fake harrison ford & sydney pollack film让我歪了一下嘴。
Kstew意外的没那么差,不过面瘫still
同一演员在不同时空饰演截然对立的角色,戏里戏外再次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个体人类的线性有限生命在无限螺旋前进时间中的主观感受:蜿蜒的山路,复调的卡农,迂回的云蛇,比诺什所扮演的女演员在最后又被邀请去饰演一个超越时间之外的角色,这些不断强化的细节委实有趣。
20210505 从选角开始就让我感到惊艳,演员从来不是一瞬间过气的(同理可以引申到方方面面),而这中间的历程就如山间的云蛇一般微妙,被阿萨亚斯抓住了。
要去弄明白的人物关系很多,电影里的,戏中戏的,现实生活中的,彩排过程中的,变化中的,不变的——它们交织变幻,捉摸不定,中途你可能迷失在某些场景里,但正是这样多层次多维度的主动解读让观影过程变得如此生动有趣,又充满挑战。“马洛亚之蛇”的云雾之中,觉得没看懂的你们其实已经懂了...
横看成岭侧成峰。
很难投射进去,大概是这段时间看到相关的“女性与权力”这样的主题太多了,有些烦躁了。
云蛇出现的场景太美了啦 人生如戏 坐看云起时
看到“几重镜像”这种东西就泫然欲呕,模糊现实与戏剧边界亦然(鸟人之类)。都是刻意的,太刻意的!我只对雾中人感兴趣,看雾的人还是算了吧。
现实,排练对台词,戏中戏《马洛亚之蛇》,影片中三重镜像的界限几乎难以区分,舞台剧对应人生,人生恰如一幕舞台。一切指向玛利亚面对“衰老”的恐惧和迷失:执意要做当年青春自由的Sigrid而无比抗拒如今不敌岁月渐渐老去的Helena,但时间流逝如马洛亚之蛇毕竟无从逃避。P.S.选角恰当到几乎构成了第四层镜像
闪光灯下的她淡然走出豪车,一脸的司空见惯;舞台上的她礼貌微笑,念出准备好的稿子。她的生活众人歆羡,却没人懂得那份寂寥。之前看不惯的男明星摸了一下手,心绪飘到九霄;助理称赞了新人,生出莫名的醋意。中年人生的惊变,在不易察觉的时刻影响了既有轨道的生活。佯装镇定,皆是藏不住的人生忐忑。
电影的虚构与现实的真实、“戏中的戏剧”与“戏中的现实”、过去与现在,多重互涉侵入交缠,边界逐渐模糊乃至消失,三个女人一台戏,蛮迷人的结构。小K消失得坚决,科洛拒绝得残忍,比诺什收得超然。7/10. //第一部阿萨亚斯|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7113100/
劇本、劇中人、劇外角色,三者精彩的鑲嵌,後設的手法高明優雅,劇中有劇,迴旋錯綜,三個角色獨立存在,卻又映照了劇本裡的人物本質。而探討的層面高於單純的年紀焦慮而已,讓人想到的是演員本身的自我定位問題,隨著時代演變,到底能不能接受下一個世代的詮釋與挑戰。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台戏中戏。比诺什和斯图尔特的排演是模糊了戏与戏中戏的边界的,你会时常分不清她们的对话是在排戏范畴之内还是之外。比诺什和莫瑞兹则有着更直接的置换关系,当自己活成了另一个角色后,年轻的那个角色也未曾消失。时间流逝,三个女人,最终隐隐重叠成了一个,这其间还夹杂着暧昧与朦胧。
我就是喜欢K姐的风格啊,不管怎样她永远是她。唯一的K姐,cool到没朋友。3星都给你。如果换一个人演,这片儿我是看不下去的。
想跟克里斯汀谈个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