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鲁迅——《呐喊》里的故事再来看本片、基本可以理解母亲最后挖人心为细伟治病的渊源、教科书上已经不会再有鲁迅,知道血馒头的人普便30岁!
之前在西瓜视频上看到这部片子的解说,今天终于看完。
老段的演技就不用说了,影帝级。
1.为什么杀人?
除去第一个小女孩是被他在梦里失手杀死的。
后面每次杀了孩子,都是将其心脏挖出,煲汤。
随着剧情慢慢展开,你会发现他不是第一次吃人心。
儿时当他病重的时候,他母亲拿着那把祖传的刀子,狠下心到刚枪毙的死刑犯身上剜下心脏,取回给他煲汤喝,一边喂汤一边说这是药。
估计大多数人到这都会想到鲁迅的《药》。
第二次是在部队时,长官为了锻炼其胆量和气魄,让他生吃日军的心脏。
虽然留下了心理阴影,但是却让他一直记得自己是个吃过人心的人。
在他的认知中,人心是治疗哮喘的灵丹妙药,而且是新鲜的煲汤服食最佳。
所以,当他用全部的钱买了一副药,却被工友打翻之后,他选择了他认为更加有效、也不用钱的灵药——人心。
所以之后每次杀孩子之后,都是他拿心脏煲汤的情形。
2.利辉变成细伟的过程。
利辉变成杀人食人魔细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一个渐变的过程。
按照时间线顺序,先是儿时喝了人心汤,从此认定人心是治疗哮喘的药。
然后是年少时战争中目睹日军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并且被长官强迫吃下日军心脏,在心里留下了阴暗的种子。
成年后到泰国,从一开始过关,没有一丝的尊重,被强行剃发,连头皮都割破了。
亲戚最后一个来接他,接到以后,都没有休息一下,直接就安排到杀鸡老板家去做帮工。
在这家中,他收到各种悲惨待遇,被小孩戏弄,被老板娘直接打昏在地。
后来跑到码头扛大包,又被工友欺负,仅剩的钱全买的救命药,也被工友打翻在地。
即使这时他也没有完全绝望。
后来到乡下种地,本以为远离了那些欺负、侮辱他的人,每天靠着自己的辛勤劳作一个人生活也是不错的事。
谁料老天给了他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场大雨,之前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从这之后,他就动了杀心,一发不可收拾。
之所以只杀小孩,一方面,他身体太弱,杀不了成年人;另一方面,杀鸡老板家的女儿、码头和农村的孩子们总是嘲笑、捉弄他,他从内心中对小孩产生了怨恨。
3.纵观全片,主角一路上遇到的人里,只有3个人对他好:母亲、女记者、码头老板的女儿。
其他的人都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也没把他当人(相对来说,码头老板夫妇还算好的,所以养的女儿也心地善良,送花给男主)。
作为亲戚,接到以后都不带到自己家,一顿饭一口水都不管的,而是直接介绍到杀鸡店老板家,也是没什么人味了。
主角一直都是遇到这样的人,而且自己长期处于最底层,有上顿没下顿,即使死了,也不过是成为那些人口中的谈资和笑料,也难怪会变成杀人魔。
与其说黄利辉变成了杀人魔,不如说是社会将他逼成那样。
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变成那样。
4.细节看出的问题。
利辉是从小就得了哮喘(估计有可能是肺结核)。
从他母亲取死刑犯心脏那段能看出,他说生长的环境很多人都得了肺病,没钱医治,而肺病多是空气传播,造成那里肺病越发严重。
穷人买不起药,只能从死刑犯身上割肉下来作为灵药。
码头老板女儿送给利辉一朵花,利辉一直非常珍视。
当看到那朵花被工友损坏,那反应对于一般人来说过于夸张,但是对于利辉,那是他唯一的朋友送给他唯一的礼物,所以做出那样的反应也属于正常。
利辉父亲去世后,母亲在坟上让他去泰国,自己到城里去投奔他舅舅。
按照时间,当时抗战结束不久,是解放战争时期。
看到母亲说这段话的表现,估计母亲是骗他,希望他活下去,等他走了以后母亲就死了。
全片反复出现主角回忆母亲,以及最后产生母亲的幻觉,都是暗示母亲已经不在。
5.之所以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占了八成。
而怒其不争,主要是按照正常的伦理道德观念,报复应该对应到曾经侵害其利益的人,比如杀鸡店一家,各种曾经嘲笑和捉弄他的孩子、工友。
但他的做法是没有报复这些人,而是随机杀孩子取心做药。
这也是为什么将其成为魔。
作为法庭量刑,这种属于情节特别恶劣,社会负面影响更大,量刑也会更重。
6.通过母亲取心以及警察诱导他承认5件杀害小孩的案件来看,这种事不会结束。
只要仍然有人以人肉为药,只要仍然有那么多令人心寒的人,还会有人做出类似的事。
一年前看的电影,现在想起来仍然不能平静。
看这个电影,觉得好绝望,也不能忘记主人公的眼神。
一开始辉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下船的时候,眼神干净清澈,有憧憬吧,一直到后来,我觉得自己词不达意,那种眼神,幽深,像是有黑色的无尽的漩涡,会把人吸进去,不再像从前眼里有亮光,总是想,他没有去那里多好。
他一直被欺负,能够感受到人和上天对他的无尽恶意,无论是杂货店的店主一家人,还是一起卖苦力的人,还是一开始改掉他的名字的人,还有老天,唯一的温暖,来自于给他一朵小花的小女孩,却被他从睡梦中掐死,从此他的世界就是黑暗的了。
怎么会这样呢?
简直一点活路都没有了,一直被欺压,失手掐死小女孩之后也想过重新好好开始,当他来到别的地方帮人种菜的时候,我也和他一样充满希望的,大片的,绿色的菜,充满生机和希望,他也很高兴吧,然而一场台风,毁的不止是他的草屋和菜,也是他的希望,他的眼睛里再没有亮光。
一直到最后,警察也要骗他,如果承认所有的案子是他做的,他最后可以回国,最后服刑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朵雪莲花,雪莲花依旧无暇,只是最后染上了血……他也同那雪莲花一样吧,他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对错呢?
后期他杀人熬药,是因为他小的时候,他的母亲也是这样为他治病,太穷了,像那个被盖上时代印记的人血馒头,战争和穷困,人吃人,战争伤害的不仅是生命,还带给那个时代的人无法衡量的创伤……看到欺压他的人,有的也穷,有的还是小孩子,是不是人性本恶呢?
我总觉得,虽然他杀了人,犯了错,也是因为世界对他的恶意远远大于善意,以及战争和穷困带给他的创伤,他依旧天真。
看完这个电影,我想以后会尽可能地表达自己的善意,对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也更希望自己和国家变得更加强大,人善被人欺,弱国无外交,也不想做一个无知的人,任人欺骗。
不是什么恶的善良人,也不是善的恶人,但会无愧于心,始终坦荡。
《细伟》它还有一个颇具噱头的名字《食人狂魔》,在我眼里它既不是一部惊悚片也不是恐怖片,它只是在讲述一个在异乡沦落的孤独而绝望的灵魂的故事。
细伟,其实他叫黄利辉,一个在饱受饥荒、战乱的贫瘠的土地上生长的少年,移民船靠岸,他瘦弱的身躯混杂在熙攘的人群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的眼里充满着迷茫、无助还有好奇。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善意的微笑,却是粗暴的辱骂、嘲讽与蔑视,愤怒、委屈的泪水由他眼中滑落,伴随着珠珠血串。
名字,不只是一个符号,还代表着一个人的尊严。
细伟,这个强加于利辉身上的名字也预示着他不被人尊重的“新”生活。
希望伴随着噩梦的频频造访而被蹂躏变形,一如那朵在搬运工脚下破碎的小花般脆弱,一如那包得来不易的药在手中化为残渣般低廉,一如田间那片葱绿在狂风中凋零般不堪一击。
利辉是善良的、弱小的、怯懦的,即便他挖取小孩子的内脏熬煮成药,其过程中他的内心是挣扎的,这药与其说是治病不如说是疗心。
利辉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碗“药”轻啜一口,想必是腥臭之味令他轻轻皱眉,随即又是一小口,他就这样一点点的找寻着母亲的关爱,还有那仅存于心的温暖气息。
残杀的行为自然会被视为魔鬼,可是,我依旧看得到利辉心底的那份清澈与透明。
躺在简陋工棚里望着小女孩湄和那朵黄色小花时所露出的笑容,坐在礁石之上仰望飞舞的风筝时流露出的向往……干净,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家,回家,利辉心中再次被点燃微弱而不确定的希望。
法庭上他胆怯的向旁听席回望,渴望获得几许确定的目光,然而,却撞见警长冷冷的眼神,转过头,他的眼中全是孩子般的无助与恐慌,他用极为颤抖的声音喊出的回答激怒了背后的人群,却也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枪声、落地的莲花、滴落的鲜血,一个天真而单纯的灵魂就此远去,但愿,你能魂归故里,在母亲的身边安然睡下,不再有恐惧,不再有愤怒。
寄人篱下,人的尊严被剥夺时,道德的底线终将荡然无存,唯有灵魂的日渐麻木。
是人,是魔任人凭说,我只记得阵阵咳嗽声中羸弱的身躯,凄婉悲凉的乐曲声中那思乡的孩子。
初识故事的轮廓时,我想到了鲁迅先生的《药》,看罢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药》描写的是中国民众麻木、愚昧令人痛心疾首的现状。
而这部电影反映的却是因社会整体的漠视与凌辱之下,一个弱小灵魂的消亡。
出演这个角色的时候他还叫段龙,有关这部电影的介绍在网上也是少之又少,这是部被淹没于片海之中的电影,可也正是它给予段奕宏一个充分展现其演技的平台。
《细伟》可以说是老段的独角戏,当利辉出现在镜头中,人物饱满的情绪牵动着你的心。
他的痛苦、愤怒、恐惧、天真、善良、无助……被无限放大展现在你面前,就好像你和他之间只隔着一扇玻璃窗,那么清晰而透明,可你,只能默默望着他,什么也做不了,看着他的渴求化为泪与血洒落在你眼前,滴在那尚未开放的莲花之上。
这部电影如果没有老段的精彩演绎恐怕会显得更为混乱,不太清楚导演究竟是想讲述一个恐怖的凶手的演变史,还是想揭露社会对于人心的蚕食。
因此说,幸而有老段才挽救了一部立意有些涣散的电影片,使之有了更为切肤之痛的内涵。
遗憾的是,没能看到中文字幕版的片子,对故事最后部分的理解有些许的不足,整部片子不能抹杀的是老段精彩的表演。
老段缺少的只一个更加好的剧本,还有一位好导演的赏识,我真心的期望老段能在电影之路大放异彩.
老实说,我是冲着段奕宏去看的(我对不起周星驰,我最近墙头有点多!!
)不得不说,段段的演法很好,但是总感觉不够高级,有些处理不够细腻,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从傻白甜到恶魔的这种成长阶段的过度的表现不够(也可能是导演或者编剧的锅,或者是我的看错的锅)。
可能是我喜欢《沉默的羔羊》那种不动声色的演法,但两个角色是天差地别的人生经历和智商,也不能拿来比较。
可能是段段的眼神太有魅力了,以至于他委屈的时候干坏事的时候(《非凡任务》《记忆大师》)我都感觉他一出场就是在勾人(对不起!
段段!
)。
隔了这么多天(去了十来天云南)来写这个,我只记得段奕宏了,啥都不记得了,真的是太蛊了。
我觉得他的戏路可以继续拓宽,至今我觉得他最好的作为主角电影是《暴雪将至》整个故事架构和深度都是他演的其他电影最有深度的,好演员需要好剧本。
段奕宏的完全可以接更加生活化,更加细节的人物,更加隐忍隐秘的人性的表演,不要错过黄金时期。
不知道谁取了《食人狂魔》这个名字,可以说捕获我的猎奇心,但说来如果不是段奕宏主演,我看这个名字的时候只会以为是一些下三滥的猎奇电影就跟杨幂的那啥《孤岛惊魂》一样(至今不理解我怎么会看过这部电影,想洗洗记忆)。
细细看来,这个名字确实很不妥,我甚至觉得《食人狂魔》这是一部文艺片。
整个故事的讲述穿插倒叙,可能导演是为了营造一种悬疑感,看到最后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感觉。
但是整体感观看下来有些乱,人物交代不是很明朗,不够顺畅的感觉,有点破坏了整体的的效果(大言不惭)。
整个故事很完整,整体都在的铺垫最后主题立意的反转,相当精彩。
利辉的出场尽管是脆弱、无助、疾病缠身,他依旧满怀希望、阳光乐观的远走他乡想挣个好日子把母亲接过去,其实就是刚开始给的镜头我不能把他定义为好人,善良的人,我个人觉得他的变化过程并不是从一个好人到恶人这么简单。
他的出场只是一个头脑简单无知而脆弱的人,单纯无知不代表善良,无知代表着容易被所处于的环境感染,脆弱又代表着他对外界环境的抵抗力非常低,这种无知和脆弱让他甚至被两个小女孩欺负的没有招架之力。
片中稚嫩的孩童是他成魔的催生素,初到主人家的两个小女孩、被自己睡梦中掐死的小女孩、田地里嘲笑他的三个小男孩。
上级、工友、同事、生死一线的战友、自己的叔叔、甚至影片最后自己的母亲母爱的愚昧、贫苦。
在这部影片中最可怕的不是血腥杀人吃人的场景,而是人性的无论是善是恶在男主身上的施加,最终都成了苦难和恶。
如给钱男主的善良的女记者;如给男主倒茶送花的小女孩,极致的纯善在梦魇中被杀害后在男主身上最终形成了具体的魔心;如罪恶的根源—男主自己的母亲,片中所有的善良甚至是至高母爱,在最后都被转化成了魔。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受尽疾病的折磨、同事的嘲笑、孩子们对于他尊严的屠戮。
在几次通过努力看到希望,但是顷刻间又陷入绝望,这种打击起伏让他的脆弱搅拌着无知通过周遭“众生皆魔”环境的催化产生了新的化学反应。
苦难催生魔鬼,魔鬼布施苦难,镜头下的众生即是魔鬼。
昨天把老段的那部《细伟》看完了。
还得感谢部长帮忙下载的=3=虽然有为了宣传增加噱头把这部片子叫做“食人恶魔”之类的,可是说到底这还是一部讨论人性的片子。
这部片子老段的台词真的非常少,他表现人物基本是靠眼神和肢体动作。
真是越看越揪心,因为他表现的太真实,真实到连观众都会觉得痛苦的压迫感。
当年老段拍这个片子,因为入戏太深,貌似还在片场抱头痛哭来着。
因为这真的是一部让人看后心里纠结的片子。
台词除了几句中文,其他都是泰国话,没字幕,我就猜意思。
后来又去度娘翻了翻介绍。
利辉是中国人,去泰国找活做,他本来对未来还算是充满着憧憬的,走之前还说过要混出个人样把妈妈也接过去的话,可是到了泰国就开始承受命运对他的捉弄。
不管到什么地方,他总是被人欺负,被人嘲弄。
加上他身体又不好,生活就更加艰难。
最后生活把他逼到人格扭曲,他开始杀小孩子,用他们的心熬水来治哮喘。
片中利辉接触到人心的镜头有三个,第一次是他小时候,因为病重,母亲去挖死-刑犯的心脏给他熬水喝,第二次是他当-兵的时候因为胆怯,他的长官挖出日本人的心脏逼他吃下去好增加胆量。
第三次就是在泰国,当他被生活逼到人格扭曲的时候,他开始杀-小孩,用他们的心来熬水喝。
如果说第一次接触人心是因为母爱和一些愚昧,第二次则是因为战争,这两次都不是他主动自愿的,而第三次,则是因为生活的逼迫,让他主动拿起了刀,去杀他以前还算挺喜欢的“小孩”。
(他妈妈那里我突然想起了《鲁迅》的药|||这不是职业病真的)片子中欺负利辉的当然有大人,当他被人围在中间,抢走他的药扔在水中的时候,他痛哭不止,这是来自大人的欺负。
可是片子中更多的表现了一切来自于儿童的欺负。
一开始在杀鸡铺,那家的两个女儿把利辉的衣服染上鸡血,往他身上扔石头。
在他种菜的时候周围住的小孩子们在菜地周围嘲笑捉弄他,晚上他犯病咳嗽的时候在他窗边继续耻笑他。
如果说儿童是代表纯洁的那一派的话,这里面的儿童是不是可以代表整个社会对利辉的态度呢?
或者说,连儿童都这样了,更何况大人们的态度呢?
唯一对利辉好的一个女孩儿还被利辉错手杀-死了,当利辉抱着她的尸体痛哭的时候,大概,他心中那最后一丝温暖也死掉了。
那之后,没人对他笑,没人会送他美丽的花,一切还是那么冷酷冰凉,凉到他只能靠吃人心熬的水取暖。
最后利辉当然还是被捉住了,并且被骗把属于不属于他犯得罪都认了下来。
执行死刑前,警察们在他手里放了三炷香和一朵白莲花。
枪声响起,白莲花也染上了鲜血。
是什么使这个以前软弱的人拿起了刀,是什么使白莲花也染血?
是生活的残酷。
尽管看的是视频,图像比较模糊,也没有中文字幕,但当片尾泰文出现时,我还是在大大地庆幸感中一边慌神,一边胸口像憋着一口气喘不出来似的呼吸。
幸亏我是从袁朗开始真正认识某段的,明媚军绿尚未褪去厚重颜色,墨镜老A余威尚在,某段自称的悲剧专业户言犹在耳边并且当即在这部戏里获得无可争辩的注解证明以后,我开始为某段出演了飞扬跋扈的袁朗而生出一种奇怪平衡感,不管怎么说都是苦尽甘来,某段终于走过曾经为演绎细伟这类人物而迈入的噩梦般的异乡,与生俱来的强健生命力完好无损,没有被过多的悲剧意识侵蚀,我庆幸而固执的这样认定着。
看他现如今不是正活泼泼地跳脱着的嘛,也越来越懂了如何从角色中迅速抽离。
我还必须承认,经历过二弟的沉默洗礼,我还是有点弄不清是利辉还是某段的那种要命的咳嗽和病体恹恹状使然,止不住一种无力感让我哑口无言半晌,脑子里全是终场细伟那句慌惑可怜急急出口的“我认罪”兀自在嗡嗡作响。
自从认识某段这位演员,我保持住一种慢慢咀嚼的动作和心情翻看他的前后作品,无一丝急迫,因为足够尊重。
某段在《细伟》里用全部身心诠释了一个战争牺牲品的毁灭历程和时光,悲惨,变形,天绝,人不能怨。
我第一次拒绝用演技高低一类的指标性习惯性评价词汇去形容一位演员,因为某段竟是付出了一段生命力去创作人物,在实实在在的健康隐患面前,遑论其他,我真心希望他得到了职业上痛并快乐着的同时也保有了心灵的安宁畅达。
何况,我认为某段当年已经达到钢七连水准,无疑。
这是一个被战争和贫穷挖掉了心灵的弱者之毁灭史,虽然主人公也许终其一生都还只是个年轻人。
这个故事应该是有原型事件和人物,泰国官方制作这样一部电影会有历史社会方面的警示作用或者反思意义的什么背景,但我不知道黄利辉所经历的具体是哪场战争,貌似和日本侵略有关。
那段给东南亚很多国家带来深重灾难,留下惨痛记忆的历史其实直到今天还有很多人不能正视面对,无论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
它就像所有法西斯主义制造的血腥屠杀一样是人类文明史上永远无法忽视的污秽,由于某些真相太残酷有的人选择刻意忘记淡漠,由于某些事实不容掩盖有的人选择牢记并警示后人,而有的人,特别是草芥小民,没有选择!
就像当年懵懂的战争参与者黄利辉,他至死只知道要像个男子汉和回家见妈妈两件事。
他成为牺牲品和凶犯也只知认罪,直到彻底被战争和警察包括社会连骗带抢弄光了灵魂和性命,终其一生见到最美的一点点可怜的称得上人间情意的,也就是那朵给苦力大脚踩烂掉的小黄花和儿时在妈妈怀里永远没能喝够的一勺汤药,也许还有他精神崩溃中错认的幻化成母亲之手伸向他的女记者那一根手指和那张纸钞票?
总之开篇我看见的这个年龄不详的人懵懵懂懂过海关时,绝对想不到他曾是个杀过人的兵。
他尚有尊严感,反复对着签证官员强调自己的真名实姓,交不出十块钱被强行剃头冒了血还晓得咻咻愤怒,可能是他的肺病和战争后遗症还没有发作,他唯唯诺诺地跟着亲戚走向梦想中承诺给妈妈的前途,这莫测前途就像那个他时抱时背的虚浮大包袱,是他无所依托的身体唯一的旅伴。
他路过街市边的佛像都记得双手合十认真拜一拜,扒上火车逃跑沿途望到佛塔也会虔诚祈祷,但他在后半部在巨大佛像前和寺庙中杀人挖肝熬汤却可以完全的视而不见,佛祖又能帮得了他什么?
佛祖都不曾给过他一条正正当当活下去的生路。
下船伊始,亲戚近于敷衍地给利辉找的糊口差事竟是大规模地杀鸡,鸡血淋漓的画面里浓臭几乎溢出味道来,看到后来我才知道利辉其实根本不陌生血的,他应该是怕血,所以他发现降临到头上的是这份工作时开始手忙脚乱地抓鸡,不敢有异动,但在未来老板和亲戚不甚耐烦的眼色下就嗖地一刀割断了鸡脖子,看似顺利得到了这份日后带来无穷烦恼的业障营生,即使得到的还是三餐不饱,白眼和辱骂欺负倒是饱受的。
一只只褪掉毛的鸡被扔进水里去,简直是当年的小利辉给刷地扔进战场的缩影,目睹和参与血腥杀戮,自己也时刻面临死亡,一入屠城,没有人能幸免鲜血的沾染。
看看利辉被老板小女儿作弄搞得唯一一件干净褂子都沾上鸡血没法穿了,他是多么懊恼,一连串甩手动作几乎甩出了经历战争创伤后他心底对血的敏感恐惧和无奈,但苦难却甩不掉。
他被迫拿着刀子吓唬孩子,谁知当的一下子老板娘脑后生风,干脆利落地撂倒了他,倒在血泊中的利辉不动了,估计也动不了,极像在战场上成千上万莫名其妙就失去心肝性命的无知炮灰。
他爬在窗外觊觎老板那两个讨厌的女童,也许在暗示过去可怕的战争恶魔就是曾这样威胁过他也曾弱小不堪的心灵。
幸好,他用刀撬开抽屉偷到钱逃掉了,暂时仓皇逃离了漫天的血水世界。
硬碰硬的现实容不下荒诞和弱小,麻木也不行。
他去卖苦力。
苦力是男人用纯粹的体力挣钱,利辉天生体弱有病扛不动,这条路对他来说也是一条窄的不能再窄的踏板,别人休息时可以赌钱做耍,他只能抓紧睡一会,白日梦里来了一朵小黄扶郎花。
老板几岁的女儿阿妹来倒水没惊醒他,又跑去拿花轻轻碰触他尚在梦中无一丝轻松的脸。
他醒转来先是紧张,一愣,看清是谁,笑了,你看利辉也会甜笑的哦,阿妹调皮可爱,把花夹在他耳朵后跑了,利辉生了疑,拿下来一看,又笑,嗅嗅,转头再试图睡去,这是全片我看到利辉最安宁的睡眠,极短暂,随即逝去,只因为有这一点点没被挤压窒息的自由。
苦力们开始明目张胆的欺负他,知道他没能力还手,故意一脚踩烂了花,利辉赶快去抢,晚了,花烂了,被阿妹看到了,利辉那个慌张无措啊。
唉,唉,一个小小女童的一点点友善相待他都看得那么重,别人也要来剥夺干净,可见利辉的心田已经有多么干涸枯裂。
这个老板一家和善得多,尽管工友们总不也放过他,但利辉除了留恋还是留恋,直到自己噩梦中失手杀了小阿妹,他还是留恋不去。
为什么?
我想也许是当时有什么制作方向上的考虑而设计出这个故事发展曲线。
我倒是倾向于利辉清醒中失控致人死命从而拉开行凶序幕,战争是对他的正常心态构成威胁,并没有改变了他的性格,他依然懦弱。
他并没想到去动阿妹的心肝,又痛又急又怕,惶惶中边跑边跌,把她抛在野外,这时候显然他还没有决定用人肝汤治病,药包被弄撒在水里痛哭时他曾有过可怕的闪念,但他还没到彻底怀疑自己和命运的那一步,他仍想挣扎,他还时刻记得自己的真名,并且毫无防范的告诉了前来调查的女记者。
我不由猜想,既然都已经犯了命案,他为何还不愿离开是非之地呢?
没钱?
病弱不堪辗转?
也许是他认为阿妹的死就是个意外,只是个意外,他还能为别人的死而伤心,他还有希望,和侥幸。
我总觉得他失手掐死阿妹那件事是艺术逻辑并非事实逻辑,如果说犯罪直接起源于无意杀人,我觉得这种表达有明确同情的倾向性,其实杀过人和没杀过人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分水岭。
有了这一段误杀情节,表示利辉意识到他不能完全控制自己,他对睡梦中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无能为力,进而会对现实中的自己失去信心,再下来就能无视一切不择手段了。
这个过程交代的仅够猜测用。
当然那场戏是全片最为出彩的一场,某段连呼吸都控制的非常精确,几乎达到无我境界。
我不知道梦中杀人这样的事是否真实,利辉可能入睡得那么沉吗?
还是战争过后现实生活对他来说本来就像一场没做完的恶梦在不断延续?
另外,似有似无的,提醒着每个貌似无害的普通人背后,其实都掩藏着某些莫名靠近的危险,利辉的心已然是个感染源一样的东西,只不过他自己尚不能认识到而已。
利辉身心皆病,未透膏肓。
低垂脑袋抱着包袱,拿过老板给的跑路费,一扭身脚下木鞋一串响,利辉不情不愿的去种菜。
踢踢踏踏的木鞋声依然表明那是异国他乡的土地,我对他那双努力在很大一块田里浇水劳作的筋瘦脚杆印象很深,尽管孤单,尽管还有无知小儿扔石头打他,他扬扬手继续侍弄菜秧菜地。
他的全部身姿轮廓也第一次完整清晰的展现在画面正中,看清他并没有那种年纪该有的弹性柔韧,只有干瘦楞直的一条,但这里出现音乐声了,有风声和空气流动起来了,当利辉走出窝棚,满眼的绿天绿地铺现开来,啊,我以为命运终于要开始对利辉笑一笑啦,也该笑一笑啦。
我看见他展露青春笑颜,迈着少见的轻快脚步,满怀希望的样子,弯下腰拨拨青菜棵,像终于抚摸到憧憬和远在千里的老娘亲。
(所有这些“话”都是某段调动全身肌肉神经气息一丝不乱的在诉说,无一字误差)。
我真想时间多停留在这一刻,然后送利辉走向新生。
没有防备。
夜半霹雳,屋漏,连夜雨,高烧,昏迷,他和地里那些菜一样对厄运设不了防,人都不保,那还管得了菜。
神志恍惚中只有思念一下千里之外的妈妈能抵挡死神的召唤。
浩劫后的清晨,我和他同时被眼前的暴雨狂灾后的狼藉菜田吓呆。
破烂的水车,倒地的菜,犹如看见人间地狱。
生存,生存失去了刚刚冒头的那点希望,最后一根稻草压将下来。
老天,你是不让我活吗?
佛祖,是这样吗?
他问谁,谁会回答?
这是你的判决吗?
万念俱灰的深夜,男童们还扮鬼来吓唬他,他体若筛糠,人鬼不分了。
无论如何要活下去的本能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不再问是与非,无力再管过去和将来。
当厄运一锤子一锤子的不间断匀速砸下,仿佛永不停止,仿佛老天爷在耐心展示他的意图,他只好为自己,更加凶悍地活,生出了绝望中的“幻”想。
放弃正常,采取异常手段,刀子出场。
欢乐游乐场,第一个真实的猎物,细伟横空出世,利辉不见了。
他从此和罪恶相伴。
段奕宏的演技没话说的好,这片子唯一的缺点就是时间考据上,黄利辉的妈妈为儿子取死刑犯心脏做药的时间是民国58年,也就是1969年,那时黄利辉还是小孩子,而黄利辉被判死刑是1959年…这个时间点不对。
看完只能唏噓不已,他到死还是被骗认罪的,没错,他有犯罪,但大多数人都不正视他,欺负他、耻笑他、孤立他、欺骗他,一个人在这么多不友善的环境里,谁能保证心境上不改变呢?
他错就错在:他想活着,但他没考虑到别人也想活着。
如果就后面力辉被哄骗认罪来推论,有没有可能前面的力辉杀人是臆想,而他是被接二连三夺去一切,最后甚至于生命也没了的人。
尊严,梦想,健康的身体…他在最后还只是想回家。
他不够勤劳吗?
不是,他可以很认真的杀鸡,很努力熟练的种地,也可以去出卖苦力,但是一步一步,天灾人祸,总是找上他,让他生活的愈发艰难。
我的天,看完好难受,好压抑。
愿世上再无力辉
鲁迅的小说《药》里有这样一段情节。
华老栓的儿子得了肺病,为了给儿子治病,愚昧落后的他相信人血馒头能治病的迷信邪说。
于是,他想方设法,用积攒下来的一包洋钱,买了一个人血馒头喂儿子吃下,以便治愈儿子的肺病。
尽管这是小说里的故事,但在现实中这样的事情确有发生,而且还被改编成了电影《细伟》(又名《食人狂魔》)。
在泰国,许多家庭里都会有这样一个场面,大人们吓唬小孩说:“如果不乖,可是要被细伟吃掉的”。
可见,细伟已经成为邪恶的化身,就像撒旦之于西方一样,细伟的威慑力,在泰国深入人心。
细伟是何许人也?
他是泰国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连环杀童食人魔,专挑小孩下手,对他们剖心挖肺,然后把心脏等器官烹煮食用。
从1954年到1959年,细伟至少杀害了6名儿童,其中最小的仅有5岁,最大的也不过11岁。
死后,他的尸体被做成了干尸,陈列在泰国大皇宫对面的诗里叻医院医学博物馆,目的是展示非自然死亡的人体构造,以及对犯罪行为展现威慑作用。
细伟的本名叫黄利辉,之所以有这个绰号源自泰国签证官的不耐烦。
黄利辉在中国广东长大,但因国内战乱不断,家中亲人大都死尽,苦于无出路的他,来到泰国以求安稳生活。
在过关时,签证官对柔软的黄利辉并不待见,三番两次把他的名字写成细伟,即使黄利辉多么愤怒,他都不以为然。
名字的改变,预示着他悲剧人生的开始。
人间太苦,对他来说,等同于一场炼狱。
独身一人远在异国他乡,没有技能,没有名字、没有尊严、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没有钱。
生活就像泥潭一样,死死的拽住他,不管他同意与否,硬生生的把他拉入深渊。
前来接他的叔叔对其并不上心,随便把他安排在一家作坊杀鸡便扬长而去,可在这里,他的生活并不如意。
吃饭时,老板娘不让他夹菜,只许吃白米饭;工作时,老板的女儿经常挑逗他,一旦反抗,就是一顿毒打。
受不了欺凌的细伟,趁着老板一家人外出,偷了他们的钱,扒上火车跑到了码头干苦力。
然而,命运并没有就此眷顾他。
由于患有哮喘病,以及身体瘦弱,他在码头被周围的工作看不起,时常拿他来开玩笑,甚至殴打。
不仅如此,他们还毁掉了黄利辉用来治病的药,码头老板见他不适合干这份工作,便辞退了他。
接踵而至的打击,于细伟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他又找了一份替人耕种的活儿,对未来,他燃起了希望,即使在种菜的过程中会有黄口小儿丢石子。
可黄利辉这一次没有还手,一心一意的打理庄稼,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种的菜,长势喜人。
可是,一场暴风雨过后,田被水淹,菜被风毁,他的病也越来越重。
黄利辉彻底绝望了,他不再期待生活,人性也由之前的善良、纯真变得扭曲、狠毒。
他想起了母亲在家用死刑犯的心脏熬药给他治病的方法。
于是,他有样学样,杀不了成年人就对儿童下手,用小吃、气球等办法引诱小孩上钩,然后取其性命。
细伟把尸体解剖后,用他们的心脏做药引子,在沸火的加热下,熬成一碗药趁热喝下。
作恶多了,终会失手。
黄利辉在一次行凶中,慌忙中把作案工具留在了现场,警方据此找到了他,将其逮捕。
审讯时,泰国警方利用他心底最柔软的感情,即想回家的心理,诱导他承认所有杀害小孩的案件。
在法庭上,黄利辉对其罪行供认不讳。
可细伟被枪决后,还是有小孩失踪且被杀。
迄今为止,关于细伟的判决都存在疑点,许多人怀疑他只是一个替罪羊,是权势为了平息民愤捏造出的谎言。
但六十多年过去,细伟的家人或许早已离世,多少年来,也无人来泰国找他,所以他的案件也就成了悬案。
虽然细伟的故事骇人听闻,也是最大的噱头,但是段奕宏的表演同样不可忽略。
在泰国拍摄《细伟》时,由于入戏太深,经常做噩梦,梦到墙上都是血,导致睡眠不足。
那段时间,只要一到片场,段奕宏就会恍恍惚惚,有时走路也会摔倒,但他自己又不好意思说。
导演看出端倪,询问后才得知,因为身处泰国,导演便为其找了一位法师做法事驱邪,还建议他改名。
于是,段龙成了段奕宏,寓意光明驱走黑暗,成就一番伟业。
段奕宏是体验派的集大成者,对待表演讲究真听、真看、真感觉。
《细伟》中段奕宏将演技展现的淋漓尽致,其中有两段疯魔般的演技,可谓不负“戏妖”的盛名。
一段是工友把他用所有积蓄买来的哮喘药丢进臭水中,另一段失手误杀小女孩的那一幕。
教科书演技之一。
长期的哮喘病令细伟苦不堪言,几乎无力支撑,于是他下定决心用自己身上的所有钱去买药。
虽然只够买一部分,但他已经知足,可刚出药店门就被蹲在地上闲聊的工友夺走,像扔球似的丢来丢去的玩弄他。
兴趣失去后,随手把药扔进了臭水中,细伟见状赶忙跑过去,捡起已被浸湿的延续他生命的药。
这段前后大概二十秒左右的时间内,段奕宏的贡献了细腻的演技,情绪上经历了八种变化。
当他看见药被丢进水里,先是诧异,觉得这些人太过分,然后带着希望拾起视若珍宝的药,颤颤巍巍的打开包装纸。
紧接着,看到药被水全部化掉,绝望一下子袭来,被逼入绝境的他悲痛到连嘶吼都喊不出来,只能让泪水打满脸颊。
最后,无助的双手掩面,试图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仅仅一瞬的时间,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眼神由伤心变为憎恨并透露出改变现状的决绝。
教科书演技之二。
细伟在码头做搬运工,由于罹患重疾,身形瘦弱,不似其他工友有着蛮牛一般的力气,被耻笑和欺辱成了他的日常。
唯一与他平等相处,不把他当弱小霸凌的人,是码头老板的女儿,她会为细伟倒茶,为他插上摘来的野花。
细伟在电影中仅有的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就是面对这个小女孩的善意与单纯。
下工后,细伟躺在木板上休息,可噩梦却很扰人,一直搅得细伟失魂落魄。
这时,小女孩恰巧过来找他玩,但细伟却以为是噩梦中他要掐死的日本兵,等他醒来后发现小女孩倒在自己身上。
段奕宏先是一怔,觉得小女孩睡熟了,推了几下不见动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手杀了她。
他瞪大眼睛不敢接受这一事实,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不知所措,愣了几秒钟后,双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喊出来。
最后,抱着小女孩的尸体放声痛哭,好似撕心裂肺般,懊恼和怨恨都挂在脸上,有一种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的愤懑。
这两段精分似的表演,都是在短时间内让情绪迅速发生变化,且自然松弛,不拖泥带水。
他的演技变化之大,让观者对细伟这个角色,上一秒还在同情落泪,下一秒就会对他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
说一人千面,有些陈词滥调,出神入化又显得过于夸张,但炉火纯青和挥洒自如,绝对恰如其分。
除却演技外,《细伟》最可惜的地方是,导演和制片人关于剪辑的分歧。
最后依据制片人的意见,删掉了段奕宏很多戏份,剪辑成了一部恐怖意味浓重的cult片,还将中文片名改成了《食人狂魔》,以此来博眼球。
至此,《细伟》完全失去了深究人性善恶、探讨世人愚昧和挖掘乱世动荡的深度。
后来,段奕宏在采访中说:“剪辑后我痛哭一场,我觉得剪得乱七八糟,根本不是我之前想象的电影。
”好演员付出了心血却得不到好的结果,这何尝不是一种市场的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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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知道原来86分钟的电影是可以这么漫长的,没有剧情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有起承转合,人物的行为逻辑很表面也很干,浅显到你是真的期待能稍微看到一点点的深度,只可惜,真没有。至于气氛方面,太不惊悚了,以至于让我一度怀疑这是部年代片或者直接是文艺片?关于那个是施暴者还是受害者的探讨就得了吧,只敢对小孩下手连血液里都满是怯懦的卑劣凶手,有什么必要洗的?不管是段奕宏还是段龙,这片子就只值一星。
据说这是一件谜案,但不得不说这个演技真是无与伦比的
考古宝藏电影
剧情太简单了,三颗星全部给段奕宏的演技,每一个表情都是戏。另外,这部片我竟然下载到了1080P版本,真不容易,找了几个月才找到高清资源。magnet:?xt=urn:btih:007c0c42cd566c98a87035a107a8794fb8bd8337 记得网上有对应版本的字幕,自己去找吧。
04年的段老师
没戏演的时候段龙都在演些什么……粗制滥造,但是段龙的表演确实很有感染力,想到还是取材于现实,太虐了
补,好多年前看的,无聊丑陋
淺
这部电影对这个罪犯抱有极大的同情。“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杀人犯还是一个受害者”。社会对他所有的残害,他用血淋淋的杀戮去报复。他不是恨,而是怒,是恐惧,是无助
3星,惨就一个字。国运多舛,民不聊生。 家乡容不下肉身, 他乡容不下灵魂。
段奕宏的演技可能真的是唯一的看點了。看到最後倒是沒想到導演還是把所有的細節都講的挺清楚了。段奕宏之所以會挖小孩內臟吃原來是思念家鄉和母親成疾之後,仿造母親的無意識做法。然後其次電影裡也暗示了還有一個同樣手法的殺人狂存在,不確定是模仿犯還是什麼情況,但是確實電影的觀感上會讓人覺得不太巧妙,前半段和後半段也有些分裂,好像想放進去很多內容,可片子才80幾分鐘,反而啥都沒說好,啥都像走個過場,而沒有過多的深挖,除了段奕宏自己沉浸在角色裡去掏空自己以外。電影唯一震撼的可能就是一群村民等著死刑犯被擊斃後爭著割肉而食的情景,雖然誇張了些,但是當人餓到極致,我相信在私底下也許真會如此,要不然也不會有易子而食的說法了
我还记得某高能采访里老段对这部电影的评价:怎么剪成tm一个这么不入流的电影,啥球不是了就属于,完全是一个结果的堆砌,又不像恐怖片,又不像一个充满人性关怀的片子。说是导演对制片人妥协的一个剪辑版本。演这样的人物太伤了,段老师赶紧营业,新进影迷无粮可吃已经惨到看你吃小孩了。
佛说回头是岸,可是回头却无路可走
关于中国的历史拍的很棒
倒也不必给他洗白吧。侮辱他最多的是男人和男孩,他杀的最多的反而是送他花的女孩,要惨还是女人和女孩惨,不愧是男鲨人犯。女孩们太惨了。历史上那么多被剥夺名字被损害的女人,没见几个女的成为连环杀手。对他有什么可同情的呢。演他妈的张少华,打断了另外一位女演员的腿,在这里演《药》倒也本色出演了
逼的,图解
就寓意和段奕宏的表演来说,值得一看。
主要看老段!
拍的有点业余,虽然段奕宏表演挺出色的
电影的定位拿不准,又想渲染凶手的残暴,又在同情他的遭遇,结尾还留下了威逼利诱的影子。大概是因为「细伟」本身历史上就是一场悬案,最近这些年的证据越来越证明,很可能就是冤假错案,是彻头彻底的悲剧。于是导演在两边都没有办法用力发挥,只能营造错乱的,悲哀的穷途末路。只看到段奕宏的愈发入魔,冷血暴戾,歇斯底里。对凶手恨得狐疑,如果想翻案,所谓「食人狂魔」就根本子虚乌有,于是感觉是看了一场只有结局没有源头的猎奇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