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一直疑惑不解,纳粹及其仆从国是如何分辨和甄别犹太人的?
即使一直保持犹太血统的犹太人会保持一些外表特征,可那些经历过数代与异族通婚、外表特征逐渐模糊的呢?
2、如同食腐的秃鹫一样,一旦有难友死去,他(或她)身上的衣服、鞋子或是最后一点残余的个人物品,都会马上被身边的人洗劫一空,正如可以为了一盒香烟去杀人……集中营没有道德准则,集中营是不折不扣的地狱……3、人生如棋。
在集中营,伯爵夫人和她曾经的仰慕者--纳粹军官(还是布尔什维克和斯大林的“小迷弟”)不期而遇,和她曾经掩护过但仍难逃魔爪的一对小男孩意外重逢……4、奥尔加,俄国贵族,法国抵抗组织成员,在生死抉择之际,慨然将生的机会让给了“还有女儿等着”的狱友,走向了人生的最终归宿--毒气室;5、同样是逝者独白,但是折射出各自生前的人性高下立现
1942年战时的欧洲,奥尔加,移民到法国的俄国贵族女人,同时是法国抵抗组织成员,被盖世太保发现她在自己公寓藏匿两名犹太儿童而被捕,她的案子被分配到盖世太保掌控下的法国警察局长朱尔斯手里,奥尔加想用身体交易换取自己的自由,然而好色又胆小的法国人还在犹豫不决,就被抵抗组织一枪送去见了上帝朱尔斯被枪杀后奥尔加被关进犹太集中营,遇到了一个认识的德国军官赫尔穆特,在战争开始前,两人曾在托斯卡纳和朋友们一起度过愉快的假期,在那里,赫尔穆特曾对奥尔加一见钟情。
如今,貌美迷人的俄国贵族成了为一点点生存可能抢死人靴子、为了两根香烟给集中营里的女监工提供服务的阶下囚,而热爱音乐和契科夫的德国青年,放弃家产和一切,全身心投入到他所相信和追随的纳粹事业中来。
在每天都要死一万多人的地狱般的集中营里,两人踏上一段扭曲的关系。
在战争后期纳粹全面失利的时候,赫尔穆特做好了假护照决定带奥尔加一起逃往南美德国殖民地,这让对生存有巨大渴望的奥尔加激动得无以复加。
然而奥尔加在集中营里偶遇自己曾在巴黎公寓里藏匿过的两个犹太男孩儿,让她一念之差,在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精美的明暗对比让人印象深刻,4比3的黑白画面和考究的打光,让人想起黄金时代的单色摄影。
画面的风格非常符合占据影片绝大多数篇幅的1942年至1944年间的岁月,近乎四方的镜头成功凸显了战争年代对人性的禁锢,以及罪恶的集中营地狱般的逼仄空间演员的表现堪称出色:赫尔姆的扮演者克里斯蒂安·克劳斯成功诠释了在善恶之间挣扎的内心,而奥尔加的扮演者朱莉娅·维斯托斯卡亚则将人物的智慧、痛苦和绝望的牺牲表现得淋漓尽致
是2016年俄罗斯拍摄的二战时期的影片。
故事围绕着三个人物展开。
分别是法国警察朱尔斯、俄国女囚奥尔加、德国军官赫尔穆特。
朱尔斯是维希政权下的一个警察局长。
一个普通的法国人,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可爱的儿子。
如果没有战争,他也就是坐在办公桌前,维持治安,审阅文件,无聊却安定。
然而战争改变了他的生活,也改变了他的行为,由一个正常的人慢慢向野兽靠近。
德国人的占领,一面残害着正直的人们,一面用纳粹的理论熏黑着这些走狗的灵魂。
他讨厌德国人,却又不得不对他们唯唯诺诺,帮助德国人去抓捕犹太人。
他可以一边听着对犯人的拷打声,一边安排秘书去为自己买马戏团的演出票。
不动声色,从容镇定。
和他们的傀儡领袖贝当一样,用彬彬有礼的举止来掩盖他猥琐的心灵。
奥尔加是定居在法国的俄国贵族女性,并不是犹太人。
因为掩护两个犹太孩子逃跑而被捕。
在集中营里吃尽了苦头,使她忘记了贵族的尊严,变得麻木了,看淡了死亡,只是像狗一样活着。
当赫尔穆特打算帮助她逃脱集中营时,她心里曾经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而在最后时刻,为了那两个犹太孩子,她内心中的善良的让她毅然选择了死亡。
尤为感伤的是,她在随众人平静的走向毒气室时,在一边的墙上冷静的刻下了自己的名字”OAR“,之后,她向外面的蓝天投去最后深情的一瞥。
让我们在那个地狱中仍然感受到了人性的光芒。
也为了让后人不要忘却这曾经有过的野蛮屠杀,不要忘记无辜的生灵。
德国军官赫尔穆特,贵族出身。
算是这个影片中性格最复杂的人物了。
他在大学专攻斯拉夫语,喜欢俄国文学,喜欢契科夫。
他的祖上曾经立下显赫的军功,他也自豪于自己的贵族身份。
在自报家门的时候,特别强调了他姓名中代表贵族的的那个“冯”字。
同样是战争改变了他的生活。
他怀着不甘平庸重塑家族辉煌的想法投笔从戎,正是在军中的生活中,赫尔穆特逐步接受了纳粹的思想。
在德国,纳粹党早先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党,代表了底层一帮混混的利益。
这个党的混乱的指导思想并不为贵族阶层所接受。
在德国的主流社会中,所希望的是使自己的这个一战战败的国家再次成为一个强国。
纳粹党就是利用了人们这种心理,并逐步把希特勒的生存空间和种族主义理论渗入到人们的思想中。
在这之前,赫尔穆特对逝去的贵族生活有着深深的留恋,对纳粹党的排犹举动也有疑问。
他还亲自解救了仆人中的犹太人,虽然很勉强。
在这之后,在愈演愈烈的疯狂的灭绝犹太人的行动中,他狠斗私字一闪念,坚信纳粹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德国。
追随希特勒就可以建设一个德国天堂。
特别是在受到希姆莱的接见后。
希姆莱安抚他说:“我们的军队中有药剂师、屠夫、面包师,我们也需要贵族。
社会等级不重要,雅利安纯血统才重要。
我们已经认可了你接班人的身份。
”这番表述让赫尔穆特受宠若惊。
更坚定了他的信念。
在以后的经历中,他遇到的一些事也曾让他有过动摇和反思,如听说契科夫的前未婚妻因为是犹太人而进了毒气室;偶然在集中营里巧遇自己曾经的恋人奥尔加;以及看到集中营里发生的那些暴行和丑闻。
但最终他对未来天堂的企盼都战胜了这些内心中的善良和人性。
他直到死,都这样坚信:“我心怀希望,我甘愿赴死,一个残忍又伟大的年代,将不可避免的来到我们的星球,需要我们为之打好基础。
即使我们要进地狱。
让别人去享受吧,但请保佑德国天堂。
它太完美了,人类还没准备好接受完美。
”他在这种虚幻的图画中死去。
而他曾经的大学同学则对赫尔穆特这样评价他心中的德国天堂:“你认为如果你的契科夫知道,当今世界成了这幅样子,他会怎么说?
他什么都不会说。
你真的相信你的天堂是所有人的吗?
相信我们都是平等的吗?
真是荒谬。
”影片中有几个细节值得玩味。
在集中营艰苦的劳作中,一个妇女冻饿而死,一旁的人似乎在等待着这一刻,没有悲伤没有哀悼,而是立即抢上前去,扒掉她的鞋子和袜子以及一切可用的物件。
人到了这种境地,已经无力去宣泄感情了,剩下的只有求生的欲望,甚至“求生”也只是一种奢望,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他自己是否也会同样倒下。
赫尔穆特在遇到自己奥尔加后,打算救她逃离集中营,安排好了一切,并为奥尔加办好了护照。
他之所以做这些,并不是对自己信念的怀疑,而仅仅是因为奥尔加是自己曾经的恋人,同时在奥尔加身上,他隐隐寄托着对自己过去生活的一丝留恋。
影片中有一个场景,赫尔穆特和奥尔加一起看电影,拍摄的是他们曾经在一起的聚会。
在一所别墅的高墙上,一起看风景一起欢笑一起喝酒。
看到这些,他们都陷入了对往事的怀念,但他们的感受也有很大的不同。
赫尔穆特开怀的笑着,在他,即感受到以往的美好,又企盼着未来更美好的德国天堂。
而奥尔加则木然又悲伤的回想着那些经历过的往事,对自己的前景是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助。
看完了这部影片,使我想起了几年前看过的另一部电影《辛德勒名单》中的一个情节。
两个德国兵在驱赶犹太人的过程中,来到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主人已经被这群士兵押往了集中营,房间里的唱机仍然在放着音乐,于是两人驻足聆听,并有了争论:“莫扎特?
”“不,贝多芬。
”这段情节与现在这部影片一样,向我们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一个产生了歌德贝多芬的国度,为什么产生了那样令人发指的暴行?
一个崇尚思辨富于思考进入现代文明的民族,为什么会将六百万无辜的人送进毒气室?
人类诞生后的岁月里,一直在跌跌撞撞的前进着。
人类所有的进步,都是人性的进步。
在这个过程中,人类在不断丰富着自己的知识,这知识是用来认识自己改造世界的。
而不是用来充当邪恶的遮羞布。
任何违背人性的行为,不论它有多么华丽的包装,无论它将这种邪恶描绘出多么绚丽的图画,终将被人们所唾弃。
影片由著名的俄国导演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执导,黑白片。
也许是只有这个样式才能体现那种冷酷的现实吧。
大量的镜头是安排了三个重要角色的陈述。
这并不是他们的内心独白,而是他们死后,穿着同样的麻布衣服,面对的终极审判。
这种影片结构很新颖也很冒险。
实际上,并没有因此割裂了影片的情节,反而给观众更强烈的震撼。
按照导演的思路,镜头只是在一个客观的角度上,没有褒贬的去拍摄真实。
可我们也能感受到俄罗斯民族性格中的那种忧郁、冷峻和坚毅。
本人评分:8.0。
战争电影大多都是反战的,无论是反法西斯,反种族之争,反宗教之争。
普世价值是人们经过时间淬炼之后趋同的价值观,因此我们确立了几乎真理一般的存在—我们的反战立场。
为什么二战以来,反战电影一直没有停止探索的脚步,反而老树开新花,常开常新了呢?
除了反思角度的不断更新,更有形式上的探索。
在这部电影中我们看到仿纪录片形式、访谈形式、闪回、画中画。
观念的探索是对白来告知,我们不关心人物的行动和命运,仿佛更关心人物的心理弧光变化。
观念是直给的,从人物之口就那么赤裸裸说给你听。
我们从而知道德国高知分子是如何拥护反人道价值观,并满怀希望建立一个屠杀天堂。
这些高知们,他们正派、恋家,也是老绅士的代表,旧价值拥护者,更是贵族。
不全是屠夫、鞋匠的儿子,也不尽是神经病和虐待狂。
所以那个错置颠倒的时代,模糊了社会等级,宣扬血统和人种。
但知识份子会有永恒的良心的诘问:这个世界会好吗?
如果契诃夫知道他的死后自己的老去的未婚妻被扔进焚化炉,他会怎么评价今天的世界?
而他们又是矛盾的,幻想着建立一座天堂,接纳目前的人类无法接受的“完美”,但没有地狱就没有天堂,可谓彼之天堂,我之地狱。
相反,片中的苏联贵族女性却是人性向善的典型。
享乐贪婪,懦弱怕疼,一直在苟且,但最后,善良只需推着走一小段路,人类便在希望之路越走越远。
1、 尋找天堂的三個人(Рай,2016)是美妙的電影,最後醍醐灌頂。
可惜台灣的譯名破壞了觀眾探索的趣味。
2、電影前段困惑思緒,讓人分不清審判台上的時間究竟是戰爭中還是戰爭後,直到結束前五分之一,男女主角糾葛之中,答案揭曉之前,讓人突然頓悟。
3、法國警察隊長的故事讓人想到再見列寧(Good Bye Lenin!,2003)中成為積極忠貞共產黨要員的母親。
但是由於他的好色,證明了他單純的一面,他不是貫徹理念的蓋世太保。
他的角色形象背負著雙重性:反應法國對於二戰的態度,以及反應他個人的生存策略。
4、俄羅斯的女人拿到護照,可以遠走高飛,這一幕伏筆和悄悄告訴她(Hable con ella,2002)男護士計畫越獄如出一轍。
這個女人最終從物質世界中走入精神的解放。
5、德國軍官表現出自我迷戀的心理觀點。
自戀的人有兩種防衛自我的方式,一是加強自戀程度,以避免失敗或外界的批評造成傷害;二是改造現實,讓世界符合他的自戀形象。
佛洛姆,人的心,第四章、個人和社會的自我迷戀:我們可以在那些擁有特權的人那裡找到自戀的特例,這一例子也揭示了健全的人和精神病患者之間的區別。
埃及的法老、羅馬的凱撒,波吉亞、希特勒、史達林、特魯希略——他們都體現了某些共同的特徵。
他們擁有絕對的權力;他們的言詞就是對一切事物,包括生與死的最高判斷;似乎不存在任何局限性可以限制他們為所欲為的能力。
他們是上帝,僅僅受到疾病、年齡和死亡的限制。
他們試圖通過超越人類生存的局限性這一令人絕望的方式來解決人類生存的問題,並自以為自己擁有無限制的欲望和權力,因而可以同無數個婦女一起睡覺,可以殺害無數人,到處建造別墅;他們想「得到月亮」,「想做一切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這是一種瘋狂的行為,儘管這是想通過自以為別人都不是人的方式來解決生存問題所作出的一種嘗試。
這種瘋狂的行為在受害人的一生中不斷出現,他越想成為上帝,也就使自己越來越脫離人類;孤獨使他感到恐懼,每個人似乎都成了他的敵人,因此,為了忍受這種恐懼的結局,他開始增強自己的權力、野蠻行為和自戀。
這種凱撒式的瘋狂行為不是別的,正是痛苦的精神病,如果不是出於這個原因的話,即凱撒想利用自己的權力使現實服從其本人自戀的幻想。
他迫使每個人都同意,他就是上帝,是最有力量、最聰明的人——因此他那權迷心竅的自大狂似乎是一種合理的感情。
而另一方面,許多人都仇恨他,並試圖推翻和殺死他——因此,他那病態的疑慮得到了一系列事實的支持。
結果,他不再感到脫離現實——於是,儘管自己處在危險的狀態中,他仍然保持著一點健全的心智。
6、三個角色向你告白,你怎麼說?
觀眾不僅是陪審團,觀眾更是上帝,對人物進行縝密的檢視。
偉大攝影的基礎:人物,從世界抽離(圖1)一節:這幅白背景的作品完全割除了環境……,一點線索都不留,導致觀看者對於畫面中角色們的處境毫無頭緒。
……樸素的背景會使拍攝對象從世界抽離並凸顯出來,讓觀看者得以對他們進行仔細檢視。
……白色背景下,這些人物的美並非來自於精心打扮及社會地位,而是生活。
這幅白背景的作品完全割除了環境……,一點線索都不留,導致觀看者對於畫面中角色們的處境毫無頭緒。
(圖1)
1942年,欧洲近代史上最黑暗的时期,整个欧洲大陆只剩英国人还在苦苦支撑,法国已经被德军占领,反抗力量只能将战场转移至地下,尽量营救遭受法西斯迫害的犹太人。
这时的巴黎,一个法国警察局长,一个俄国贵族女人,一个德国党卫军军官,本处在平行时空的三人因为一起犹太人事件,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前途命运。
奥尔加曾是俄国贵族,也许是因为国内政治势力的转变,让她来到了巴黎生活,但是1942年的法国也已经不再安全,盖世太保利用占领区的法国警察大肆搜捕犹太人。
在这期间奥尔加救助了两个犹太人小孩,给他们提供了临时住所,然而她地下组织成员的身份也因此暴露了,被捕后法国警长决定对她亲自审问。
朱尔斯是地道的法国人,乡下出身的他做到警察局长的位置十分不易,所以即便作为占领区的警长要受德国人指挥,大多数时候他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这场战争延续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还要持久,面对妻子指责他是德国人的帮凶,朱尔斯只能用自己没有亲手杀人来辩解,虽然他明知这理由过于苍白。
朱尔斯和家人朱尔斯了解奥尔加的身份,也知道她包庇犹太人的事实,以他胆小谨慎的作风,本应直接上报给盖世太保,但在奥尔加主动引诱之后,他对这个俄国贵妇又产生了犹豫。
奥尔加本寄往于出卖身体可以帮自己逃过一劫,但千算万算没想到反抗组织早已盯上了朱尔斯,偏偏选在同一天暗杀了他,没了警长可能的庇护,奥尔加的下场只能是集中营。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天堂存在,那么集中营一定是最远离它的地方。
赫尔穆特上尉是帝国最优秀的党卫军人之一,拥有显赫的贵族家庭和纯正的日耳曼血统,他象征着纳粹眼中完美的未来,受到最高统帅之一海因里希·希姆莱的接见,希姆莱转达了元首对他的期望以及纳粹德国的宏图愿景,并交给他一项任务,解决集中营军官贪污敛财的问题,于是赫尔穆特来到了同一座集中营,在这里他又见到了奥尔加。
赫尔穆特1933年的意大利,二战的硝烟还远未见踪影,赫尔穆特认识了同样来此度假的奥尔加并深深爱上了她,他印象里的奥尔加是举手投足都透露出雍容气息的贵妇,然而意料之外的再度相见却是在暗无天日的集中营里。
赫尔穆特利用手中的权利将奥尔加安排在自己身边,但这并不能让她完全脱离苦海,赫尔穆特为此准备了假身份让朋友将她送往瑞士。
奥尔加本有机会远走高飞,但最后关头她却选择替难友进入毒气室,而让难友带着自己曾搭救过的两个孩子离开。
在通往毒气室的路上,奥尔加奋力攀着墙壁,最后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她微笑着在墙上刻下“天堂”这个词,继而随着囚犯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尽头。
战争中最残酷的部分往往发生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没有炮火轰鸣的集中营里充斥着的是寂静的恐怖,无论在何时看来,集中营的历史都是人类史无前例的噩梦。
不管被关押的囚犯之前是什么身份地位,惨无人道的生活都会让他们失去基本的人性,为了争夺仅有的生存资源,人类也会变得如同野狗一般。
电影中有一幕令人难以忘记,冰天雪地里一位年老的囚犯突然栽倒在地,正在吃饭的手无力地滑落,盛汤的小碗跌落在地上,她就这样死去了。
而周围的人似乎已经对死亡见怪不怪,像食腐的乌鸦一样迅速围拢上来,在死者身上寻找有用的东西。
奥尔加在争抢中得到了一双靴子,之前自己的那双被人偷走,她只能光脚在雪地里干活。
而来晚的人看没什么可以搜寻的,就端起了死者的饭碗,面无表情地喝着残存的剩汤,所有人的眼中都看不到一丝光亮,他们就好像只剩下一具具躯壳,失去了人的意识在苟活着。
这场景实在是太令人感到难过了,如果不是因为集中营的摧残,他们也曾是和你我一样普通的人。
恶劣的生活条件、繁重的体力劳动、德国军人的虐待、发霉又稀少的食物、渺茫的获救希望以及随时可能轮到自己的死亡,这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囚犯们的心理,最终令他们扭曲到只剩下生存这一个念头,而身为人的种种道德伦理早已被抛到脑后。
历史上那些集中营的幸存者,需要花费数年乃至余生所有时间重新学会如何做人,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能活下来已是他们的幸运。
无论是法国人、俄国人还是德国人,他们都在坚持自己所认为的正义,然而自己确信的正义就一定正确吗。
朱尔斯或许并不愿为德国人卖命,但身为警长他只能在权限内保护得了家人,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成为民族英雄。
反抗组织杀掉警长时也许认为自己是在行使正义,可是他们也在无意中断送了另一个人的生路,而死去的只不过是又一个同胞。
赫尔穆特的家族和尼采有过渊源,他本人亦热爱哲学和艺术,但是元首的演讲告诉他真正的德国人不该只满足于此,优秀的日耳曼人理应领导其他民族,他必须变得强大起来。
赫尔穆特也曾拯救过犹太人,他并不完全认同犹太人劣等的理论,但又坚信元首代表着正义,当他得知契科夫的未婚妻死在了毒气室里,内心意识形态的矛盾才终于激化。
曾几何时,他和朋友在大学里彻夜讨论契科夫的哲学理论,然而此时哲学却不能阻止他们按下毒气的开关。
朋友说,那些死去的囚犯的灵魂没有离开,他们就像团团迷雾围绕在你身边,“而我们自己也变成了鬼魂,是时候承认我们已经失去一切了。
如果你的契科夫知道世界是这副模样,你猜他会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会说。
”赫尔穆特最终意识到,拥有人的信念比纳粹给予的所有荣耀都更加宝贵,是奥尔加让他重新变回了人。
来到天堂的三人向上帝述说他们的一生,最终只有奥尔加被允许进入天堂。
无疑她是牺牲最多的那个,以自己为代价换取三个人的性命,是因为她们更有活下去的理由。
在集中营这种地方,没有信念的人是难以坚持的,赫尔穆特给过她希望,但除此之外,奥尔加找不到其他理由。
也许她已经对这个世界太过失望了,集中营让她见识到了人类最黑暗的一面,这里是好战者的天堂,却是人性的地狱。
所以奥尔加选择去往真正的天堂,而她为捍卫人性所做出的努力给予了她这样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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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第六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展映了安德烈·塔尔科夫斯基自《安德烈·卢布廖夫》(1966)以后的五部作品,看嗨(shui)了一大批观众。
而今年即将展映的唯一一部俄罗斯新片,就是塔尔科夫斯基自学生时代起的亲密搭档、好友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Andrei Konchalovsky)导演的《战争天堂》(2016)。
本片以二战为背景,以独特的形式讲述被关押在集中营的俄国女贵族的救赎故事。
影片无论在主题、场景还是意象上,都能让人找到两人共同编剧的、塔氏早期作品的痕迹。
年近80的康查洛夫斯基凭借这部《战争天堂》和2014年的作品《邮差的白夜》,在最近在三年威尼斯电影节上两获最佳导演银熊奖。
和所得到的褒奖相比,康查洛夫斯基的名气(至少是在国内的知名度)与其并不相配。
他的名字总与塔尔科夫斯基,或者是与他异常显赫的家族一起出现。
安德烈·谢里盖耶维奇·康查洛夫斯基于1937年8月20日出生于莫斯科,他来自俄罗斯最知名的艺术世家之一:曾祖父苏里科夫是俄罗斯巡回画展派著名画家;父亲谢尔盖·米哈尔科夫是为全民所爱的儿童文学作家、诗人,同时是前苏联二战时期国歌《牢不可破的联盟》及以此为基础的现俄罗斯国歌的创作者;弟弟尼基塔·米哈尔科夫则是俄罗斯最享有国际声誉的电影导演,曾拍摄《西伯利亚的理发师》、《烈日灼人》等影片。
当被问到为何改名,跟随母亲姓氏的时候,他曾做出过两方面的回答。
一个是,他不想成为那个伟大的、写着最著名的儿童文学却给了自己童年伤痛的谢尔盖·米哈尔科夫的儿子;另外,当时的电影行业有太多米哈尔科夫,而没有康查洛夫斯基。
如今的康查洛夫斯基已经执导电影整整50年之久,有22部长片问世,获得赞誉无数。
在好莱坞拍摄数部影片又重新回到俄罗斯后,他已成为照亮俄国电影的人,比如《邮差的白夜》中的消逝主题和诗意,或是这部《战争天堂》中的救赎意味和冷厉风格。
《战争天堂》看上去像是一场只有受访者露面的口述历史,或者是战胜方对战争参与者的审判。
1942年,法国的弗雷纳监狱里,俄罗斯女贵族奥尔嘉被推进了狭小牢房的铁门,在她的叫喊和锤击铁门的响声里,这个关于“天堂”的故事开始了。
35毫米胶片风格的黑白画面中,三个人轮流坐在桌子前,交代着个人信息和经历。
奥尔嘉(女主角),俄国贵族,1910年出生,东正教徒,哥萨克人,1941年加入抗战,成为法国民兵组织成员。
赫尔穆特,德国军官,1915年出生,出身贵族,学习并热爱俄国文学,是希特勒鼓吹的国家社会党的忠实信徒。
朱尔斯,与纳粹合作的巴黎警察总局官员,1901年出生,有一妻一子。
在个人独白中间穿插着与之相应的故事内容,两种形式之间频繁而巧妙地切换,共同架构起整部影片。
奥尔嘉因为收留两个犹太儿童被捕,她想利用觊觎自己的朱尔斯在监狱里得到照顾。
但他们的关系还没开始,朱尔斯就被枪杀。
奥尔嘉随即被送到集中营。
她在那里碰上了曾受自己保护的两个孩子,以及若干年前迷恋上自己的赫尔穆特。
赫尔穆特负责集中营事物,他信仰着纳粹党能在德国建立起人民的天堂,同时想保护奥尔嘉。
黑白画面如《修女艾达》(2013)一样精致,却没有丝毫刻意感。
细节上的设计值得反复回味,比如开头朱尔斯仔细翻看奥尔嘉的随身物品。
在看过被逮捕的奥尔嘉档案上的照片后、奥尔嘉被带到他的办公室之前,他小心地触碰着每一件东西的手一直颤抖,还未见其人就深受吸引;名贵的皮包和里面的物件,都表明奥尔嘉曾经过着精致而享受的生活,这与她在集中营里为了一双鞋而第一个冲向死去的老人对比鲜明,也不免让人想到集中营堆积成山的碗盆、眼睛……单人“受访”镜头占据影片一半的时间,而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奥尔嘉和赫尔穆特。
两位演员塑造出了令人完全信服的复杂角色。
赫尔穆特坚信纳粹党会让德国成为天堂,却以读俄国文学来逃避现实;他平静地谈论着集中营的建造,却在得知契诃夫的前未婚妻死在毒气室后感到折磨、情绪激动;他因奥尔嘉不相信犹太人应被铲除而受挫,又在所爱的女人疯狂而卑微地重复着“你这么不同”、“德国人就是上等人”时崩溃大怒……赫尔穆特面对镜头时有着一贯的自信和坚定,但每一个事件所带来的情绪变化,都能在他的脸上呈现出来。
而奥尔嘉,从一开始陈述信息时的平静,到讲到个人经历时眼神躲闪,再到哽咽、哭泣不止、埋下头无法抬起,这段经历加之于她的折磨我们仿佛感同身受。
而即使这样痛苦,她还是做着最为真实、最为虔诚的坦白。
“我的影片中的这些演员并没有在表演,而是在发挥一种想象力,这个不是能通过学习获得的,是一种存在的体现,而不仅仅只有独白本身。
” 三张面孔所诠释的人物,以不同的方式做着内心的独白:朱尔斯软弱又透着愚蠢;赫尔穆特自信又坚定;奥尔嘉则仿佛赤裸着坐在这里,从不直视镜头,却带着某种力量。
而这由不同的存在做决定的不同方式,也将他们引向了各自的结局……迷雾中的树林、预示着希望的孩子、上帝的救赎,《战争天堂》中有许多我们熟悉的俄罗斯电影中的诗意元素。
加上其独特的形式、冷厉的风格,康查洛夫斯基以对过去的坚定回顾,给观众站在上帝视角的机会,审视那段值得被一再提及的历史。
中国电影资料馆第七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宣传团队撰稿 / 瞧天r编辑 / 郭 舟
(原载威尼斯电影节期间的腾讯娱乐报道)这些年俄罗斯与西方的糟糕关系,也反映于电影节的放映之中。
竞赛片《天堂》在本该最见多识广最包容的媒体场首映时,当片头资金支持单位出现“俄罗斯文化部”时,现场竟发出不多却足以惹人注意的嘘声。
接着,或许是对人不对事,又或许是另一波观众的反击,当导演名字康查洛夫斯基出现时,现场爆发出更大分贝的掌声。
接下来,则是让人安静投入好故事的2个多小时。
导演重回俄国艺术家所熟悉并擅长的二战背景,撰写出分别来自俄罗斯、法国和德国的三个人物以及彼此之间的纠结关系。
Olga,是十月革命后流亡法国的旧俄贵妇,在德军占领法国后,参与了抵抗运动,并藏匿和保护着两个犹太小孩;Jules是维希傀儡政权下的警察头子,他为了家人和生活,不得不替卑躬屈膝的替纳粹卖命,却也担忧清算罪行那天的到来;Helmut则是被希姆莱钦点的党卫军军官,多代为国捐躯的贵族家族史,让他笃信元首描绘的那个纯血的德意志天堂总会到来,即便他这一代人可能看不到了。
电影品质也跟着剧情发展渐入佳境。
开头的法国部分实在算不上多好,虽不至于塑造了青红皂白三观对照清楚的正反人物,但警察头子Jules的出场时间和作用确实有些打酱油,他在囚徒Olga以约会换取他人自由以及一顿饱餐的提议下,迅速决定背叛妻子,并紧接着遭到被游击队处刑的命运。
当然,作为通情达理的观众,也可以主动替导演圆场,认为Jules的角色有助于更立体化的塑造Olga,让她知晓利用自己的姿色和魅力,能把被囚禁的悲苦生活也过得精致起来,出卖肉体在你死我活的战争岁月里算不上啥,更何况还没等献身,警察头子就死了。
她在守卫到来前狼吞虎咽吃下一块肉,然后优雅的满上一杯红酒走回囚笼,至少在法国还不算糟糕的监狱里,她时时记得自己曾经的白俄贵族身份。
让《天堂》走向一个好故事的,是Olga被送往集中营后的遭遇。
如果在那样毁灭人性和姿色的环境里,还能让人保持迥异于庸众的高傲和美丽,那就实在不可信了。
与其他囚友一样,Olga也被清空了起码的礼仪。
个女人病死在劳作之中,身手还算矫健的她第一个冲上去,拔下死者的鞋子,没有一丝内疚、恐惧和迟疑,在这种时候,生存远远大过尊严。
偏偏在失去自我的时候,她碰上了曾在战前某个托斯卡纳夏天邂逅的帅气德国年轻人Helmut。
而这个如今的党卫军高官,权利大到能给必死之人一张假身份和前往瑞士的通行证。
又可以吃上热菜喝上好酒睡上好觉甚至擦上口红了,更何况这个能赋予她美好的军官,本就是自己心仪爱人,与之共枕,并不意味着牺牲肉体给恶魔。
只是,在愈发笃信“德意志天堂”的Helmut面前,已经卑贱到习以为常的Olga,不再能恢复与之对等的贵族做派和骄傲荣誉感。
战争即将结束、纳粹即将灭亡,集中营也即将被彻底清洗,绝大部分必将死去的人们,能进到悄悄期许着的另一个天堂吗?
让《天堂》成为一部好电影的,是故事中穿插着的大量“打破第四堵墙”式间离自述。
Olga、Jules、Helmut时不时的面对镜头、面对观众,向审讯桌那头的罪人,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剖析自己的行为成因,以及对个人过往历史的态度和对未来的期许。
在如今较有探索精神的电影中,这样的方式已经不算鲜见。
然而偏偏要等到影片行将结束前,观众们才会意识到,他们这是在进入天堂大门前交待历史。
然后,一个俄罗斯艺术电影中经常神来之笔的画外音只对Olga说到,“你可以进入天堂了”。
已近八旬的康查洛夫斯基,在好几十年的拍摄生涯中,制造了太多良莠不齐的作品,也因此他在影史上的声誉和地位,比弟弟尼基塔.米哈尔科夫差了一个量级。
庆幸的是,从两年前回归广袤俄罗斯乡村土壤,却将情怀深藏起来的《邮差的白夜》,到如今这部回归二战背景浅析“罪与罚”的《天堂》,都可谓是展现着老艺术家深厚世界观和电影美学的佳作。
作为苏维埃时代的过来人,康查洛夫斯基又深情缅怀更早一代的旧俄贵族精神,这或许也像这些年我国的知识分子,总对民国文化有着美好情结一样吧。
没白跑这么远去看它。
喜欢电影的拍摄手法,三个不同民族的人用不同语言向上帝陈述自己的故事、既是回忆、又是赎罪。
用黑白录影带的方式记录这客观、真实、简单的时刻,使人辨别不清是在现实还是在神明的世界。
三个人从不同角度叙述自己的故事、表达自己的世界观,在不断闪回的回忆中、他们的命运相交在战争的背景下。
每个人都扮演着一个鲜明的角色,都有着自己的立场。
有人想通过战争建立所有人的天堂、有人在战争中守护自己的天堂。
最后陈述完毕,录影带结束,上帝呼唤女主角“你什么也不用怕,进来吧”—开门的声音、一道白光。
人世间只有她拯救的几个身影在钢琴声中沿着道路行走。
很震撼的电影,震撼在叙述的平静、回忆的真实、现实的复杂,在所有个体的行为和幻觉交织之间,还是能看到人类共同的、超脱个体感受的“善”。
最打动我的角色不是为了救人放弃逃生机会的俄国女贵族,而是梦想建立“天堂”的德国军官,他说如果生在苏联或许会成为布尔什维克,带着光荣伟大的理想最纯粹天真的笃信,却依然在心底里向往着带着心爱的女人“到南美洲、到乌拉圭,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肩并肩坐着”,崇高的理想在集中营里沦为残忍嘈杂的现实,记忆回到那个炎热的意大利假期,那时她长发披肩、闪烁着光芒,你我都不知疲倦、何为所谓为之赴死的伟大理想?
只有苏联文学、只有契诃夫。
1942年战时的欧洲,奥尔加,移民到法国的俄国贵族女人,同时是法国抵抗组织成员,被盖世太保发现她在自己公寓藏匿两名犹太儿童而被捕,她的案子被分配到盖世太保掌控下的法国警察局长朱尔斯手里,奥尔加想用身体交易换取自己的自由,然而好色又胆小的法国人还在犹豫不决,就被抵抗组织一枪送去见了上帝。
朱尔斯被枪杀后奥尔加被关进犹太集中营,遇到了一个认识的德国军官赫尔穆特,在战争开始前,两人曾在托斯卡纳和朋友们一起度过愉快的假期,在那里,赫尔穆特曾对奥尔加一见钟情。
如今,貌美迷人的俄国贵族成了为一点点生存可能抢死人靴子、为了两根香烟给集中营里的女监工提供服务的阶下囚,而热爱音乐和契科夫的德国青年,放弃家产和一切,全身心投入到他所相信和追随的纳粹事业中来。
在每天都要死一万多人的地狱般的集中营里,两人踏上一段扭曲的关系。
在战争后期纳粹全面失利的时候,赫尔穆特做好了假护照决定带奥尔加一起逃往南美德国殖民地,这让对生存有巨大渴望的奥尔加激动得无以复加。
然而奥尔加在集中营里偶遇自己曾在巴黎公寓里藏匿过的两个犹太男孩儿,让她一念之差,在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精美的明暗对比让人印象深刻,4比3的黑白画面和考究的打光,让人想起黄金时代的单色摄影。
画面的风格非常符合占据影片绝大多数篇幅的1942年至1944年间的岁月,近乎四方的镜头成功凸显了战争年代对人性的禁锢,以及罪恶的集中营地狱般的逼仄空间。
演员的表现堪称出色:赫尔姆的扮演者克里斯蒂安·克劳斯成功诠释了在善恶之间挣扎的内心,而奥尔加的扮演者朱莉娅·维斯托斯卡亚则将人物的智慧、痛苦和绝望的牺牲表现得淋漓尽致
北影节看过两部康察洛夫,形式感都惊艳极了。画面和声音质量之讲究,电影语言上的探索和自圆其说,虽然说不上新鲜,但浑厚自然,为二战之殇这样老题目创造了新的导语,让它依然动人。不过还是有立场的,最后俄国人救了犹太人上了天堂,法国这一角也有些鸡肋,也难怪拿不到奖咯。
法國人這醬油打的。。塗的最倉促的口紅。人活一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然而這功過卻是自己定的,與神無干
战争毁灭人的世界,又重塑世界的人。这篇影像散文像战争剥去人的衣裳、自尊一样,用4:3画幅“上帝审问”,从身体里剥出心灵,从形容词里剥出善与事实。法国人挂念孩子,德国贵族在尼采遭遇茨威格式的巨大矛盾中追索“昨日的世界”,俄国人选择同归于尽。苦难雕刻欢与痛,不为明天,便无意义。
以二战集中营为背景,叙述的故事不关乎战争,而是生死的尊严,爱情变得畸形,智慧显得荒谬,理想成为摆设,影片以审视角度遍历两位主角从凡人到升入天堂的升华,情爱物质都不重要,生死都可以无视,从人性迸发的亮光是那么绚烂高尚。
6/10。当着儿子的面被处刑的警察把烟掉在蚂蚁窝上,之后警察仍然活着接受采访,这种介于虚构与纪实的叙事损害了历史真实性,考究打光和逼仄构图展现禁锢的人性:女囚犯剥夺过劳垂死之人的随身物,结尾集中营逃出的贵妇却掏出比命更重要的口红,用尊严和身份创造了战胜恶魔的天堂;但叙事散漫毫无深度。 @2017-07-13 23:43:24
心软的警察父亲、救过犹太孩子的俄国女人、热爱俄国和契诃夫的德国军官,三个善良的亡魂。边展现集中营生活,边穿插三人对镜头自述,最后上帝声音响起:不用怕,进来吧,然后一道光,结尾震了下。战争对nobleman的泯灭:“我从牲口变回人、女人,甚至开始想口红和皮肤,一切只因重新有了食物和睡眠而已
当之无愧的威尼斯银狮,真正的反思意识和大师手笔。视听语言和叙事技巧已臻化境,战争让我们失去了一切。三个魂灵的天堂自白:或闪耀人性之光,或坚守法西斯信仰。契诃夫的未婚妻被送进了毒气室,这个世界还有何色彩可言。正如女主所言,作恶顺理成章,行善却需要努力。绝望背后隐藏希望,奇迹由此发生
视角很独特。
1)好讨厌虚构天堂的叙事主线和结尾…拿腔作势的…2)饿国政府给了钱也不能把好好的残酷历史拍成饿螺丝文艺作品推介会吖…3)女主超美,贵妇人设不错;男主超帅,军装尤其帅
相比电影,这个故事更好的载体是文字。大量的面对镜头自述剖析的确新奇,但总让人觉得信息太密集太琐碎,节奏也随之拖沓。直到后半段主题才慢慢变得明朗,但又显得仓促结尾
具有好电影的特质,可并不出色。
睡了十分鐘 結尾的聖光亮瞎 難受
战争与天堂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情境。康查洛夫斯基将其并列成《战争天堂》无非是想让观者通过虚构的 “审判” 视角观察主人公从生前到死后心理焦点的转变,然而导演却将摄影机架错了位置。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最终我们在精致考究的摄影里分别看见了灵与肉、轻与重以及一种事后诸葛的姿态,却找不到黑与白之间过渡流转的灰阶。因为那里才是人间炼狱最残酷的地方。
+ 老調以新式重彈。
非常遗憾,全场无触动。导演匠气太浓了,完全不像一个80岁导演的成熟之作,倒像是一个青年导演的未熟作品。电影这个东西,是用光影自然流动成的画面来走进人的心里,或是触动人的心弦。但这部,说多错多,一直在用语言来拍电影。把观众自己明明能感觉到的东西再碎碎地念给你。这种情绪的强推毫无意义
用花哨的表现形式吸引了我,再用走向死亡震撼了我。
腾讯视频125分钟,比豆瓣130少了5分钟。
完成度很高,只是对我来说太通俗了。不太喜欢这种死人讲述的模式,不过会很对中国观众的口味吧。「没有地狱就没有天堂。这个地狱是我们亲手创造的,至于人们不能接受我们的天堂,只是因为它太完美。」男主纯净甜美笑容背后的法西斯幸福感让人毛骨悚然。
天堂太完美,所以战争无法成功,每个人物战前都是如此生动,但在集中营里都是一样的灰暗
人可以有各种对错,但要有底线,这样就不会有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