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真正完全意义上对宗教探讨的影片。
三个小时不到的过程,领略了日本最后一位神父的信仰之路。
故事发生于日本德川幕府的禁教令期间,同时恰逢渐入闭关锁国。
日本对于天主教的禁令,简单来说,是出于一种幕府统治者们的管理需要。
相比于佛教本土化后,能让统治者有权参与到其中授予与管理中,而天主教是个独立不受统治者束缚的存在。
这就有足够理由对幕府造成统治危机了。
而影片发生的时间正是在采用一系列常规禁令胁迫,乃至酷刑至死后,渐渐了解殉教荣光传统的存在,从而转向思想层面的种种攻击。
于是就浮现了片中主人公的经历。
整个影片引领我对以下三个问题不断质询。
第一,对信仰的理解。
那些日本村民,和那两个葡萄牙耶稣会的教士,他们信仰的都叫天主教,都了解一些教义,可是实质上的理解却并不相同。
甚至那两个教士的也不尽相同。
1) 迎来神父后,村民整夜整夜的“忏悔”,到底是苦难让他们想找一个港湾停靠,一个人诉苦,有话想说,还是他们真的有悔想忏 2) 村民母亲抱着孩子接受了神父洗礼后,只关心一个问题:孩子这下能上天堂了吧。
对天主教的内遂不甚了解的她,把洗礼当成了一种生命的保障。
3) 被捕后,面对死亡,主角是有怕的。
看着其他村民静默安宁的脸,他带着愤怒发问“为什么你们不怕死亡”,那个女村民就回答了“因为我们死后会去天堂,天堂比这里好,没有贫穷,没有饥饿,没有劳力,没有赋税” 4) 两个神父也是不同的,一个面对村民的对天主教的愚昧依赖,会冷面指出,另一个会选择表面上顺势而下。
对他们来说,什么是更重要的。
所以,实质上理解不同的人们,信仰的还是叫一个教吗。
如果说宗教进入一个地方会有本土化结合,那宗教进入一个人也会有个人化,整体来看也就成了各异化。
对此,罗德里格斯有这样一段自问,大致是这样的“他们对于信仰的表征,强烈过对于信仰的坚定,可是我怎么能否定他们呢。
”第二,信仰和生命的关系。
可是遇到更大的苦难,相同信仰的人会选择不同的路,尤其影片中每每遇到个人生命和信仰的排序选择。
选择死亡的,谁说一定是信仰的力量,而不是对人世的失望和对天堂的向往;选择活着的,谁说一定不是信仰的力量,让他们坚守,让他们沉默。
这种问题到底该如何选择,甚至是要像吉次郎那样快的当机立断,还是应像罗德里格斯那样用很长的经历来决断。
我们应先忠于自己的生命,还是要先忠于自己的信仰。
我们又到底该如何安身立命,守得坚定。
“为什么他们向我祷告的时候,我给出的答案如此脆弱”罗德里格斯又问。
第三,当信仰面对沉默,主在哪。
人间历经极苦,主也从来不回应。
多少次,罗德里格斯问道“我该如何向这些人解释主的沉默”“我试图找到答案,我能为CHRIS做什么”“在您的沉默中等待,真是绝望 / 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 因为你不在这里”“Promise me, you should never abandon me, you should never abandon me, you should never abandon me.”后来当罗德里格斯选择了和他的恩师一样的路后,两个人检查外来物件是否是天主教的时候。
恩师答“只有我们的主可以审判我们”罗德里格斯追问“你说,我们的主”恩师一边远去,一边答“I doubt it.”再后来,日本的一位幕僚评价罗德里格斯的选择“你不是被我打败的,你是被日本这个大沼泽打败的,欢迎你来到日本。
”影片的后面节奏越来越快,罗德里格斯极少出现内心对白了,有一段难得的是这样的“主,我反抗了你的沉默 / 我和你一起受苦,可我从未沉默 / 我知道 / 即使主一直沉默 / 直到这一天为止 / 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指示 / 在黑暗中,我听到了你的指示”最后的最后,罗德里格斯迎来了死亡,在佛教形式的葬礼上,镜头拉到了火烧躯壳下火热的心 —— 一个十字架在那安静的躺着。
这时,旁白这样展开“他失去了主,但实际上,只有主才能回答。
”以沉默面对沉默,沉默以待,这是罗德里格斯给出的答案。
也许,心向什么,外面发生的选择的一切都无关了。
这部片子,很好。
唯一个人觉得可以精进的,不过是最后心脏内里十字架的镜头,如果能不那么直白,是否会更契合沉默。
托尔斯泰对宗教的反复和矛盾反而使得他的认识特别深刻,晚年,他这样对高尔基说“少数人需要一个上帝,因为他们除了上帝以外什么东西都有了;多数人也需要一个上帝,因为他们什么东西也没有。
”
看了電影《沉默》,看那鬼預告就是一副來台灣取景好棒棒,觀光局居功的手法看了看不爽,而且還有劇組人員說台灣人好便宜,所以才來台灣拍,看了也更不爽。
劇情上則是蠻神奇的氛圍,從頭到尾也沒明講天主教信仰為何,對於不熟悉16世紀宗教狀況的人可能會一頭霧水,天主教在日本16世紀曾到達鼎盛,教徒有65萬人左右,連當時的織田信長作為異教徒,也是包容天主教存在,直到織田信長亡,豐臣秀吉將軍攝政後頒布《伴天連(Padre,神父)追放令》正式禁天主教,才出現這部片後來的故事發生,而在電影中被視為叛教的Luís Fróis神父,因其叛教而能存活,未能成為殉道聖人,嚴格說來更是這段歷史的紀錄者。
但為何豐臣秀吉要禁天主教?
其實也跟這些歐洲商人拐賣日本人去做奴隸有關係(印地安人、菲律賓人等都在這個系統下被拐賣),天主教的傳播實質上也有控制當地人民的力量,對於統治確實有威脅,甚至也發生,劇中提及四個妾的纏鬥故事,其實也是豐臣秀吉遇到有教徒不願成為他的妾的實際故事。
電影會把這種纏鬥侷限在日本,卻忘記同時間16世紀的歐洲,才是真正宗教戰爭的所在,天主教內部鬥得你死我活,當然也就是權力極不穩定的時候,無法在海外有效的輸出軍事武力,也才會有電影中「兩人軍隊」登上日本,而且是作為最後一批的狀況產生,我覺得這都間接有造成在傳教上的難度,畢竟傳教士背後的資源還是影響傳教版圖的重要關鍵。
只是本片探討的好像跟忠誠有點關聯,卻又不討論信仰本身,所以我看到最奇幻的一幕就是Sebastião Rodrigues神父看到河中倒影居然是耶穌,我覺得才有點恍然大悟那種叛教的恐懼其實跟自我人格的否定有所關聯,就是過去自身就是信仰,別人對天主教的虔誠可以讓他產生力量,但如今要拋掉這個人神合一在自身的信仰,會讓自己近乎掏空產生瘋狂,他才會如此的害怕,而日本執政當局又以漸進式的逼迫來讓他能夠叛教,這些拷問手段實質上的讓他懷疑自己的信仰,畢竟他原本該救贖的萬民,如今卻因「他」(神父)的不叛教而死,這是讓人充滿矛盾的情結。
當然這都是權力者的較勁,放在局部看會是神父跟大人的鬥爭,但往背後看就是整個在日本勢力的版圖,劇中後來提到只有荷蘭人能夠進入日本,掌管進出口貿易,其實間接地也是荷蘭文化的輸出,日本的西醫制度,又稱為蘭醫,就是因為荷蘭能夠保持口岸通商,才造成的結果,我覺得禁教的背後也是宣示主權的某種形式,畢竟經濟利益就是實質的影響政治局勢,以及利用文化、意識形態去侵略他國的可能。
救贖、求道,如果僅是對於現實生活嚴峻的另一條出路(死後上天堂),那麼這個宗教在現世的積極意義也就消失,只是提供給那些活在壓迫之中的人民一個安慰劑,沒有辦法實際解決問題,這一點無論是幕府或是天主教,都只是彼此合作而已,把天主教換成佛教就是方便幕府操作,但也別忘記,佛教也是外來的,只是內化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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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斯科塞斯为了把《沉默》搬上大屏幕而苦苦等待超过25年,这对影迷们来说估计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自从在跟随黑泽明拍摄《梦》后搭上那班通往京都的子弹火车,一口气看完远藤周作的这本小说后,斯科塞斯立志要把这部作品改编成电影,让更多人去感受这个时而残忍,时而引人深思的故事。
他把这长达二十几年的等待称为因为爱而心甘情愿的事情,而在等待期间的多次版权纠纷却让他不时失去拍摄这部电影的动力。
但已经年过七旬的斯科塞斯解释道,在父母去世后,在他年事已高时,他对生命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他希望以《沉默》表达他内心深处对生命的想法。
也正因为斯科塞斯这二十多年的这种厚积薄发,让我无法在走出寂静的电影院时很容易地理清自己对这部电影的看法。
这一方面是因为这部冗长的电影所涵盖的主题实在太多。
但另一方面却因为,意外地,我竟然没有特别爱这部电影。
别理解错了,我懂这部电影的好,我也喜欢这部电影。
我只是找不到爱它的理由罢了。
这多少有点像上一年的《荒野猎人》(我的影评: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7792922/)。
无论是制作质量,还是摄影,再到演出,这两部电影都可以说凌驾于年内的绝大多数其他电影之上。
但同样是史诗级别关于一场苦旅的电影,《沉默》同样不能打动我的内心。
<沉默>《沉默》讲述的是两位葡萄牙神父远渡至日本传教并寻找他们失踪导师的故事。
年轻的神父罗德里格斯(安德鲁•加菲尔德饰)以及加禄普(亚当•德赖弗饰)为寻找失联的神父费雷拉(连姆•尼森饰)而踏上了当时誓要斩除基督教根基的日本土地。
他们在那里遇到了荒野村落中的那些在镇压下偷偷进行祷告、奉他们为神灵的信众,他们还在那里看到了这些信众们被发现时所要接受的那些惨无人道的惩罚。
而在这些接二连三的身体与思想折磨之下,他们开始渐渐怀疑自己的信仰,他们开始渐渐怀疑为何上帝由始至终对他们的祷告都没有出手相助,反而保持沉默。
信仰作为电影长河中一个永恒的话题,对于斯科塞斯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的题材。
30年前的《基督最后的诱惑》(以及1997年的某部影片)或许是他履历中最能跟《沉默》照相呼应的作品了。
对于广大观众而言,信仰同样是日常生活中经常会在内心反思的问题。
当然,对于无神论者和信奉宗教的观众来说,信仰这个词大概有着不一样的含义。
即便如此,我们所生活的这个社会普遍依然认为人是必须有信仰的,因为有信仰是一件好事。
但在备受逼迫下是否要保持自己的信仰,或者说到底要到怎么一个界限才应该放弃自己的信仰,这些大概都是绝大多数观众没有真正去考虑过的问题。
而斯科塞斯在对这些问题进行了二十余年的考量后,会凭借着《沉默》给出明确的答案吗?
斯科塞斯与饰演主角罗德里格斯的加菲尔德答案当然是有的,但让我惊讶的,却是斯科塞斯并没有在《沉默》中选择中立。
罗德里格斯从未真正放弃过他的信仰,即便是面对信徒们接二连三地被残忍虐待,即便是他不断祷告之下耶稣依然闻声不动,即便是他的恩师费雷拉出面怒斥他的行为是多么的没有意义,他依然从未放弃过他的信仰。
甚至在即将“叛教”脚踏耶稣铜像时,他的耳边也并没有任何训斥的声音。
他深信自己的信仰是有意义的,他也深信耶稣会给他回应。
终于,一股肃穆而慈祥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过来吧。
没事的。
踩到我身上吧。
我明白你的痛苦。
我在世上存在的意义正是要跟人们分担他们的痛苦。
我身背的这个十字架就是为了你的痛苦。
踩吧。
”在心智与体力上被摧残到极致的他作为观众们的视点,终于听到了这把渴望已久的声音。
这是上帝的特许,这也是罗德里格斯选择“放弃”信仰的原因吧?
然而后来我们知道他并没有真正地放弃他的信仰,而费雷拉也没有。
仅仅在生活所迫之下在表面上放弃,但却在内心中紧握自己的信仰。
这是电影中的最后一幕,这同样也是斯科塞斯对信仰这个命题的答案。
但这个有明显指向的答案,却让作为观众的我在《沉默》近3小时的折磨后多少感到无法接受。
作为斯科塞斯的电影,《沉默》放弃了他招牌式的那些充满能量和推进力度的长镜头而选择使用静默不动的画面去讲述这个故事。
这使得观众们有时间去观察角色们周边所的事物,更容易感同身受,更容易明白主角们那缓慢得让人窒息的生活,以及更容易与他们一起去接受这种煎熬。
而失去了斯科塞斯惯有动能的《沉默》,也更多地把篇幅集中在角色的挖掘上。
三位主角的出色演出值得称赞的同时,一众日本配角的轮番发挥更可以说是电影中的一大亮点。
而作为观众们视角的罗德里格斯在电影中遇到的那些极端矛盾的困境,让观众更好地理解到他的不易。
“你的荣誉就意味着他们的痛苦。
”为抄查基督教徒而来的白发审查员这样跟罗德里格斯说道。
他告诉罗德里格斯,如果他坚持自己的信仰,只会有更多的人为他受苦,为他牺牲。
当你面对如此模棱两可的困境时,你会怎么选择?
在斯科塞斯毫不掩饰地让你亲眼目睹信徒被斩首后,你大概也只会更明白罗德里格斯那矛盾的心情吧?
但运用了这些视觉上的折磨去使得观众更明白信仰的不易以及怀疑信仰的意义后,斯科塞斯却在最后给了我们一个出奇肯定且直接的结局。
在《沉默》的电影语言里,无论你的生活处境如何,无论你是否因为信仰被外界社会所唾骂,你依然应该保持你的信仰,甚至可以说,信仰是让你的生存显得有意义的唯一原因。
应该说,这个答案本身并没有太大问题。
但对于跟主角们一起经受考验的观众来说,这却像是一个对理性世界的拒绝,以及对信仰合理性的缺乏思考。
这种不分对错的盲目信仰,多少让我觉得难以接受。
<沉默>是斯科塞斯对信仰思考的答案本想着年迈的斯科塞斯对非黑即白的答案已经不感兴趣了,所以才重新选择信仰这个宏大而复杂的话题。
这个话题关乎宗教,更关乎我们本身。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需要坚守的事物又何尝不是充斥在各个细节中呢?
但当这个社会批判着你所坚守的这些事物时,你又会怎么做呢?
我所希望看到的答案大概是“看情况吧。
”因为生活中没有非黑即白,因为生活的美就在于知错能改,就在于懂得接纳别人的视角,就在于接受各方的意见。
也正因如此,《沉默》虽然有条不紊且精致地讲述了这个寓言,虽然以毫无瑕疵的摄影以及制作设计让观众们身临其境,虽然以迷幻的烟雾完美地拉开故事的序幕,却最终因为这直截了当的终结而让整个电影缺乏值得过分回味的地方。
但这对于为这部电影坚持了超过二十年的斯科塞斯来说,或许正是他所追求的吧。
至少,他的心中有明确的答案。
而《沉默》,正是这个答案。
片如其名,大写的沉默。
别说bgm,片尾都没弄个曲子。
要不是早就预定和老刘一起看,这电影我一个人应该看不完。
拍的很讲究,一看就是有钱大导演手笔。
然而这个题材也实在没什么胃口看,而且同样的情节总在loop……看卡位以为洋介君能有15min,妹想到贯穿始终戏份仅次于加菲,相当惊喜。
他果然是特别珍贵的演员,表演的路子很本能,完全没有其他霓虹演员那种固有的痕迹。
而且吉次郎这个角色有意思,有开合有悬念,能挖掘的部分不少。
总之希望他能凭借这个表演争取到好本子。
说起来刚知道他时就见过有人褒奖他“演什么像什么”,当年曾深以为然,不过近年总是会很警惕这类滤镜式的评价。
此番过后——洋介君果然是演什么像什么啊。
===========剧透分割线=========加濑亮是不是因为葱白浅野忠信来打的酱油,太惨了!
戏份可怜还要一直身体力行诠释片名,就跟人合唱了段圣歌(可能并没有出声)然后就被断头强行杀青了!
哪能了
## 关于加菲断断续续的也看了几部加菲的片子(《超凡》《钢锯岭》《社交网络》)。
英语世界的reviewer们有一个经常拿来评价加菲的词:boyish,如果用时下流行的翻译,大概可译作“少年感”(但boyish似乎有些挖苦的意思)。
这种“boyish”外在表现为似乎过于软的口音,似乎过于unaggressive的眼神,如此如此。
——大概少年汤、少年李也曾经困于这种戏路吧?
不过在gigachad遍地的好莱坞,这种“奶油小生”赛道也从来不少提携。
至于忘带光剑的凯洛伦——原谅我只看过星战7——戏份不多,一个略教条但还算坚定的年轻教士形象,工具人,没啥好说的。
## 主体的倒错后面粗略扫了一眼原著,远藤将情节大致分为两个部分——上部是塞巴斯蒂安·罗德里格斯(Sebastião Rodrigues)的书信——这里批评林水福译本,译成莫名其妙的薛巴斯强·洛特里哥——下部则一转第三人称视角。
斯科塞斯是这么转化成视听语言的:前一个小时穿插小神父大量的书信体独白,入狱长崎后则戛然而止。
不太成功,此时观众还是以小神父视角代入的。
那么有对教民的水刑火刑铺垫在前,井上和翻译出场就给人一副(反向)宗教裁判所的面目了,无论这两人如何和颜悦色,第四墙只会当这俩是伪善的迫害者,尽管他们在接下来两小时一再克制。
远藤周作确实是搞了一出天主教本位,但他毕竟是日本天主教徒,处处可见双向的拷问。
至于老马丁的影视改编则充斥西邦惊诧。
对于井上的独立自主自办原则和作为背景板的佛教徒都没什么进一步的探讨。
——结尾加菲和连姆尼森谈话时,僧人在寺里的角色,让我想起了《末代皇帝》里溥仪初入宫时,庭前的喇嘛。
同样是佛教徒,同样沉默不语,同样充当政权的工具人。
比较无聊了。
## 取景台湾真是有趣,又可以为《特工》提供北京的取景,又可以为《沉默》提供长崎的取景。
宗教与政治文化,信仰和人性的冲突中,面对神的沉默,该如何抉择。
小说的作者,影片的导演,貌似都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可我们自己呢?
信仰,对我这种意志不坚定的人来说是非常抽象的一个概念,是信念,是真理?
好像拥有了信仰,便无所畏惧,甚至可以为之死,但是死之前,我们真的清楚自己所信仰的到底是什么吗,是宗教书籍里描述的人们口口相传的神迹?
是自己日日为之膜拜祷告的人形像?
还是只是一个天真的精神寄托,以为死之后就可以到达没有赋税没有劳作美好的天国…回过头来仔细想一想,那些“苦难与迫害”,真的是神想要我们去经历的吗?
以此来证明我们的信仰?
一切也许不过只是那个日本高官所说的形式而已,还有执念,ugly woman , barren woman 的执念,神父乃至教会的执念,大多时候都是我们困住并折磨我们自己,所谓执我。
相比之下,屡次三番弃教甚至出卖神父,然后又痛哭着认罪的那个日本人也许更加懂得信仰是什么。
所以当人们祈祷,甚至质疑的时候,神必须沉默,在神的沉默里,一个人,由内而外、自发生出的信仰,才是真正的信仰。
觉得所有有“宗教信仰”的人都可以去看看这个电影,不只是基督教徒。
电影所展现的,值得讨论的远不止我片面思考的这些,但其实我并不推荐去看,近三个小时,大量静默的镜头,冷酷的画面,乃至在一段完全无声寂静中我听到一个女生压抑的抽泣,非常折磨,我都快绷不住了…看完难受很久,想了很多有的没的的东西,最后却又归于空虚,好像被抽空了的感觉~
马丁斯科塞斯执导的电影《沉默》改编自日本作家远藤周作的同名小说,截至此刻,本片在烂番茄网站上的好评率为83%,在Metascore的评分为79,在imdb上的评分为7.7,和他上一部宗教题材的电影《基督最后的诱惑》在这三个网站上的积分基本持平。
在上映之前,《沉默》被视为2016岁末颁奖季的热门电影之一,但电影在美国本土上映之后,并未能引起舆论的足够重视,也未能在一系列奖项提名中取得惊人建树,但这并不能掩盖电影《沉默》是一部杰作的事实。
对于《沉默》最多的批评来自于电影温吞的节奏,个人认为这种指责是不妥的。
电影其实在推进过程中保持了一个极为稳定且有效的节奏安排。
160分钟的长度毫不拖延,电影相当考究的用激励事件促进故事逻辑化的递进,这比筱田正浩版本散点式,片段化的叙述其实更接近电影的表达方式。
故事的贯穿始终的明线是罗德里格兹和加佩神父远赴日本寻找失踪的费莱拉神父,暗线则是主人公罗德里格兹个人对待信仰方式的变化。
虽然旁白贯穿始终,但从来没有作为干扰或代替镜头语言叙事的形式出现过。
在主干线之外,电影用丰富的激励事件为每一幕构建足够的张力来推进故事。
原著小说前四章为罗德里格兹所著书信,在这信件中前者将自己描述为一名坚定且富有热诚的传教士,在进入第五章之后,作家以第三人称切入叙事,逐渐打破读者和罗德里格兹本人对于罗德里格兹的认识。
这样的阅读体验是很难被视觉化的,于是在斯科塞斯的电影中,书信体的漫谈介绍被化解为几个富有戏剧化的递进桥段,即让登陆、狐疑、传道、分离、被擒之间有了必然的逻辑因果,在这个过程中,除却对于剧本的精心编排,一众日本演员的出色表演功不可没。
受制于原著小说历史文献般的讲述方式,除却罗德里格兹和吉次郎外,多数人物的形象其实是相对偏平的,但在电影中,人物群像瞬间鲜活起来,洼冢洋介饰演的吉次郎从出场到结局都和罗德里格兹互为表里,完美体现原著设定,虔诚基督徒村民的隐忍、坚持、牺牲也都被表现得极富冲击力和感染力,而最大的惊喜则是尾形一成饰演的井上和浅野忠信饰演的翻译。
原著中的辩论内容称为了展现人物个性的渠道,这使罗德里格兹的问道之旅加重更富戏剧张力,但还不有损于哲思力度的困难。
在小说中,这两位人物出现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给罗德里格兹设定一个辩论的对手以及为费莱拉的登场做铺垫,但尾形和浅野两位演员则赋予这两个角色截然不同的狡猾气质,这种狡猾不但不同于筱田正浩版本中面无表情的论道,更不同于一般迫害真理的角色那样平面化,虽然两个人物在做着与电影主题相悖的事情,但却被赋予了充分的说服力,这大概也就是许多不相信基督教义的观众反而更加理解这两位“反派角色”的原因吧。
本片的另一大特色就是对于原著内容全景式的还原,在很多情况下,这种做法通常是费力不讨好,但由于上文所提到的将散点式的叙述逻辑化,让本片规避了这一风险。
因此,本片并不是一部刻意拔高主题内涵而忽略艺术制作规律的作品。
个人认为对于本片节奏的质疑其实来自于部分观众对于题材本身的抵触。
这个问题其实涉及到了电影的主题究竟是什么,但本文的立足点在于本片的优秀不光在于主题之厚重,因此不在多加论述。
罗德里格兹在电影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被擒获,这种安排其实是很有意思的,因为在这此处戏剧冲突发生了转折,在这之前,罗德里格兹担心的问题是如何忍受艰苦的环境,如何保障自己和信徒生理上的自由和安全,如何辨认叛徒,但他渐渐自认为在这种环境下如鱼得水之后,这次被捕则宣告了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
于是,在经历一系列外部失败后,他渐渐要面对那个在自己的旁白中屡屡回避,但最终要面对的问题:神为什么在沉默?
下面就是电影的精华部分,三场对话,罗德里格兹分别要向咄咄逼人的敌人,弃明投暗的恩师,以及摇摆不定的自己证明自己的坚持是有意义的,而电影在这个部分的设计则是更加直白和有力的,前半部分按部就班的节奏将罗德里格兹扔进了囚笼,宣告了他无果的挣扎,那伴随着三次对话,就只能是三次酷刑,逼迫其做出选择的三次酷刑。
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看,着三次对话都是极富表现力的,而斯科塞斯最终将逐层递加的表现力终结在了一组慢镜、消音的镜头中。
原著中的踏绘、神谕、鸡啼被完美但事无巨细的展现出来,之后,没有任何过渡性的镜头语言,主人公弃教后生活就被突兀的展现了出来,这也是本片最常用的一个剪辑手法,以突兀的插入终结渐渐平缓的叙事,不给观众以喘息的机会,因此,在这样的情境下,个人不能太理解指责故事节奏过于沉默的评论。
此外,在这三段极富张力的段落中,电影对于配乐的使用却是极为吝啬的,大量使用自然声音烘托气氛,这与《好家伙》、《华尔街之狼》的浮华配乐截然不同,而相比斯科塞斯惯用和运动镜头,本片更多使用的稳重的平行移动乃至在固定镜头间进行直接剪辑,斯科塞斯个人对此的解释是想拍一部“日本风格”的电影,不论其意图如何,这种改编是成功并且契合原著的。
透过这名教士的眼睛,一切苦痛似乎都带有庄严的仪式感,但这位极度虔诚的信徒却渐渐对于自己曾经深信不疑的仪式开始质疑和逃避,但几乎模式化的镜头运动就真的犹如一座囚笼让他身陷其中,威胁他直面自己所回避的一切。
这也是电影《沉默》给予观众的一个最直观的感性认识。
这种压抑感自带着一种生理上的,源自基督教义的原罪。
在电影最后的十多分钟里,故事似乎逐渐趋于缓和,原著小说历史文献般叙述方式被搬上了台面,讲述者以了无生机的独白向观众展现着主人公渐渐沉沦的生活,但随着吉次郎突兀的再次出现和罗德里格兹葬礼中的秘密,导演戏弄了观众,于此,主人公初级的,简单的牺牲热情和圣人自尊终于化作了真正的慈悲与信仰,吉次郎在他眼里亦不再是那个不可救药的,自已不得已才去关照的弃民,此刻,罗德里格兹理解了吉次郎,吉次郎理解了上帝,而我们也理解了斯科塞斯。
在这里,安德鲁加菲尔德和洼冢洋介的表现是得体的,和两人之前渐渐走向疯狂的歇斯底里相比,这种略带局促的安详如同淬火一样让角色连同故事一齐走向了完整。
照应电影开头,结束在鸟鸣之中。
《沉默》带给观众的问题是多种多样的,它可以以一部基督徒的求索之旅,也可以是一部封建时期东西文化的野蛮碰撞,甚至可以是一部单纯的,供历史爱好者的考究的样片,起码在这三个方面,《沉默》都做到了一流水准。
但在这之前,就艺术创作本身而言,斯科塞斯在尊重异国文化和完善自我表达方面的掌控能力已臻化境,全面复述原著小说内容而不被文学形式限制表达,尽力压制煽情桥段却依旧震撼人心。
这些为电影的最终质量提供的真正的保证,这或许是在自我表达之外,电影工作者应该借鉴的,换言之,正是有了这样的艺术底蕴和表现能力,炙热的表现激情才能真正转化为优秀的艺术作品。
「為美麗的、良善的東西而死是很容易的;為悲慘的、腐敗的東西而死才是困難的。
」 ──遠藤周作,《沉默》《沉默》(沈黙;Silence)至今問世的兩部電影:1971年的東寶版與2016年的派拉蒙版,都不約而同做了一個選擇,即大量刪減日本僕從吉次郎的戲份,改以費雷拉神父代之。
這並不難理解,原作的吉次郎是個出場頻繁卻無一討喜的角色,他平凡、懦弱、狐假,更屢次出賣同伴;電影為了片長與戲劇張力,想以出身更為戲劇化(棄教歸佛)的費雷拉取代猶大,扮演與主人公羅德里奎茲神父辯證的角色,合情也合理。
然而,吉次郎這人絕非僅是個猶大而已。
正好相反,他才是《沉默》真正的主人公,作者遠藤周作在他身上賦予了的,是《沉默》這則故事(小說電影皆然)用力最深、意象最繁的辯證命題──「弱者」的復權。
所謂強者與弱者,並指體格、財產、身分尊卑,而是對於信仰的意志力。
基督宗教因信而稱義,基督教信徒只靠依賴或投機的心態是無從跟隨基督的,己身也要具備堅強的信心與堅持的毅力,才能獲得主裏與教中的名份。
舊約聖經的約伯遭煉、新約聖經的彼得認主,無一不是在敘述教徒得訓練自己的意志力,不被外物打擊信心,成為信仰的強者、意志的強者。
羅德里奎茲與卡羅培神父曾經是這種強者。
他們的日本行隨時都做好殉道的準備,深深不齒帶路的吉次郎固反覆棄教再求赦免的投機模樣,即便他親眼目睹全家被處死的遭遇令人同情。
然而當他們踏上日本,每一種所見所聞都在打擊他們對基督信仰的核心質疑。
長崎的貧脊、長崎信徒如牛馬般被奴役,把念珠當成寶器求保佑的舉止,都讓他倆懷疑:比起信神,這些農民聆聽佈道的模樣更像換取自尊的身影。
接逢而來的,是築後守安排的一連串汙辱聖像試煉。
「佛教的信徒稱義是出於依賴,基督教的信徒稱義則須具備意志」築後守很清楚,比起拷打,拷問信心才是自認堅強的基督信徒最大的軟肋。
於是他們變弱了。
費雷拉的口信,給了羅馬使者最後的一擊,這個為佈道付出努力、心力與施力的虔誠神父,目睹了日本基督教把上帝當作太陽(大日),察覺基督信仰的教義在日本已經披上死敵多神教的色彩,自己的長年投注換來的只是異物,讓他絕望了。
他開始承受不了孤處異鄉的壓力,渴望拉羅德里奎茲神父一同作伴加入棄教的行列。
羅德里奎茲對這一切無法反駁,因為他在長崎親聞親聞,他對佈道的信心破滅了。
費雷拉、羅德里奎茲,就此從自認的強者墮落為弱者。
然而,是個弱者又如何?
基督教的信仰正是為了弱者而存在,因為耶穌基督之所以死,不是為了法利賽人與舊教強者,正是為了背叛又不認自己的、只敢圍觀自己在十字架上流血而死的那群弱者。
吉次郎在《沉默》扮演的角色,意義正在於此。
臺灣版的小說譯者林水福在書序中直言,吉次郎才是本書的主角,因為他是一個絕對的弱者,這樣的人如何在世間行道,才是基督與基督教徒追尋的終極之道。
羅德里奎茲一路看著看著吉次郎反覆自願成為猶大、又次次事後後悔重新認主,宛如蜥蜴斷了尾巴又長出來,他從厭棄、反感、質疑、動搖,逐漸開始自省,信仰動搖的他逐漸開始能同理,進而反思:一個信徒沒有堅強的信仰意志,這件事情本身就該被基督給寬容,羅德里奎茲與吉次郎互相輝映。
他曾經是個強者,希望轟轟烈烈殉教。
他在吉次郎身上察覺,他連原諒吉次郎為了金錢出賣自己一事都辦不到了,何來如此高尚的關懷情操?
這種殉教衝動不是出於神職的憐憫,而是渴望成為英雄的慾念。
但是弱者何嘗沒有痛苦呢?
每一次的棄教,或許都是一次痛徹心扉的割捨,不比殉教更為輕鬆。
然而基督卻辦得到。
「為美麗的、良善的東西而死是很容易的;為悲慘的、腐敗的東西而死才是困難的。
」他想。
《沉默》的結局因而是曖昧的。
羅德里奎茲最終選擇了棄教,成為日本國過濾、審核、審判基督教徒的幫兇,然而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深信,基督對自己說了話,允許自己的這些作為,他仍舊是在聲張基督的義舉,他這一生依舊是為了基督而活。
他真的有聽到基督方言,還是自我欺騙?
他是領悟了求全的明哲之道,還是走回跟費雷拉一樣走上了懦弱的無主之路?
他與費雷拉對基督教的日本化又是抱持甚麼態度?
.....一切都懸而未解。
這些曖昧未解的地帶,是信仰不監者強者與弱者的光譜間的游移,也是遠藤周作眼中的眾多日本信徒的縮影,以及人性。
1947年,在他還尚未成為小說家時,便已在《天主教作家的問題》一文中提到:「聖人或詩人的目的是專心地歌頌神。
但是,天主教作家既然是作家,其最重要的義務是凝視人,絕不容許放棄凝視人的義務。
」(鄭印君譯),認為書寫聖人(終極的信仰強者)並不難,書寫彼得、保羅這樣背叛過基督又掙扎的人類,才是一個基督教創作者該要目視的事物。
1971年,東寶將《沉默》搬上銀幕,導演是篠田正浩,編劇則由遠藤周作本人親自操刀。
這部電影與其說是改編,更像註腳,遠藤在不破壞原先故事的前提下,將小說淡化了的長崎教案史實拉出,明示洋國藉傳教知名干預日本國情的嫌疑,更放大了文化衝突。
羅德里奎茲神父的敵人不僅是自己的心聲,也是十七世紀的日本官吏之酷虐、日本有如深陷泥沼將一切外來人事物徹底扭曲而枯竭的恐怖。
值得注意是:此片的「強者」「弱者」不僅反映於故事,也反映於影像形之式上。
當全片取消了原作小說以書信體主宰的第一人稱旁白,改以客觀且全知的攝影機視點,等同於將詮釋事件的觀點從盡情對讀者呢喃的神父轉向所有人,話語權的不對等被瓦解了。
日本國的象徵(家徽、佛堂、和服等)也就藉由無所不在的特寫,一步步侵蝕著羅馬神父的身心。
當羅德里奎茲看見長崎的信徒被穴吊於地底,逐漸邁向死蔭幽谷,費雷拉默默站在一旁,勸他棄教,鏡頭下牆面上與費雷拉並置的是已顯斑駁的刻字LAUDATE DEUM(讚美主!
),最神聖的言詞在最汙穢的人間毫無力道,只能旁觀。
最後,棄教的羅德里奎茲與蒙妮卡瘋狂交歡,遠在他方的吉次郎則在花街抱著姑娘痛哭,悔恨自己無法堅持信仰,女體肉慾與官吏酷刑共成了日本的糖果與鞭,將這些弱者拉入深不見底的墮落人間。
於是──2016年版的電影《沉默》(Silence)最大的問題,在此顯現。
乍看之下,2016年版的結構比1971年版更為還原小說原貌:以及真正的洋人演員、更寫實的外景搭景、更長的細節、第一人稱旁白更補足了原作後記的天主教住宅官吏日記。
然而在枝節背後,全片的主旨變了。
變成什麼?
變成導演馬丁史柯西斯寫於新版書序的解讀:「表面上看來,信與疑是不相容的,我卻認為兩者比肩而行,互為滋養。
疑會導致嚴重的疏離,但若與信共存──真正的信、始終的信──到最後卻可以達到兩者融合的喜樂極致。
正是此一痛苦、矛盾的過程──從確信到懷疑到疏離到融合──遠藤周作知之甚詳,並在《沉默》做了清楚細膩而優美的詮釋。
」換言之,2016年的《沉默》從強者與弱者的辯證,轉移為信者與疑者的抗衡。
羅德里奎茲扮演的不是弱者,而是一位求究教義的「疑者」。
羅德里奎茲神父等人遭遇的故事情節並沒有變,一樣是長崎的貧乏落後、一樣是吉次郎的屢屢背叛、一樣是築後守的惡意考驗、一樣是費雷拉的沉痛告白、一樣以棄教作終。
然而他們人物的神情卻變了,每個天主教神父的臉都變得堅毅、強韌、即便深陷牢籠、即便目睹慘劇,都仍舊擁有極其強大的、自我思索的餘裕。
故事的所有辯證都發生於羅德里奎茲的畫外旁白,即他的腦海,無所不在的主觀鏡頭,更揭示了眼前發生的一切與他的內心世界彼此抽離彼此,現實與信仰的關係亦然。
費雷拉神父的變化更是明顯。
當他在電影第一次現身於佛寺時,原作中這位卑微、陰鬱、「散發栓著狗鍊似的唯諾氣息」的階下囚, 徹徹底底變成了高大、英氣、毫無猶疑、有著連恩尼遜英雄臉孔的信仰巨人;如果不是他的自介,觀眾甚至以為他才是這座佛寺的主人,而非一旁顯得如斯矮小的築後守井上。
在他口中說出的日本泥沼說,不僅不再像是遭逢身心打擊後被迫接受的過往,反而更像一個士人博觀世界數載後,反覆咀嚼且自我選擇相信的學說,是一套堅強、冷靜、充滿正氣的對異國的解讀。
這趟羅馬神父東遊記,就此成為遠渡異地的教士在信疑與稱義之間自我辯證、考驗、思索,進而芒刺相懷的約伯之旅。
旅途的終點是一場原創的結局,費雷拉與羅德里奎茲的遺體以手持十字架入棺,顯示他們仍舊一生奉主,徹徹底底強調了他們忍辱負重的意念、為信仰忍痛屈撓的殉道。
日本官吏與荷蘭使者並不清楚,但他們自己知道,他們這一生都在信與疑的路上持續心想、達到「兩者融合的喜樂極致」,疑者終有成為信者的一天。
問題是,真的人人都能承受這樣的辯證嗎?
至少遠藤周作說不是,否則便沒有吉次郎的存在了。
這就是2016年版《沉默》最大的問題,它將這則宗教故事本來直指人性的普世掙扎,降格為一種粗糙而自大的英雄之旅。
所謂的信者與疑者,說穿了都是強者,因為當一個人能以自身辯證信與疑、自我做自我的告解師、白雲蒼狗仍不改其志,意志力與求知慾必然得強大到無與倫比。
這些都是弱者辦不到的,例如吉次郎就不行。
他會為了幾枚銀錢而出賣戰友、為了耍威風而謊稱自己是羅馬使者、會為了保全性命而唾像踩繪,他永遠沒辦法信守與他人與上帝的承諾。
這是他信仰軟弱的本質。
基督是為了弱者而犧牲、基督教是為了弱者而存在,遠藤周作因為同情弱者而寫書,但是2016年版《沉默》最否定的便是弱者。
吉次郎的背叛行徑與戲份一樣被大量刪減,也讓他與羅德里奎茲互相映照「信仰中沒有強者弱者,基督只看護弱者」的鏡像意義被削抹了。
當羅德里奎茲在長崎最後一次在監獄中聽取他的告解,神父的眼神是厭棄與猶疑,吉次郎的告解在鏡頭晃動下是如此虛無飄渺,就像他唾吐聖畫的畫面被客觀鏡頭帶過,彷彿主掌攝影機的人也不願看見聖像被汙辱一般,吉次郎遭宣判為不該如監獄外的其他信徒被列入基督同等拯救的行列,他只配被同情,卻不配被拯救。
這不正是強者的傲慢嗎?
當信與疑的辯證不是發生在兩個人物之間的對峙(1966年小說的處理),也並非發生於一人與一國間的摩擦(1971年的處理),而是像現在這樣只發生在一個人的腦海與心智中,那是屬於強者的信仰。
2016年總結的,是只屬於強者的《沉默》,也是徹底否定了遠藤周作與終極關懷、只有強者才有資格自稱信徒的英雄故事。
這也不會叫人意外,為什麼有那麼多觀眾看完2016年版《沉默》,會以為這部電影的結論是膚淺的「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了。
畢竟,在鋪天蓋地的自溺旁白與無所不在的強者論述之下,遠藤周作企圖訴說的母性信仰、弱者關懷、日本國情,以及最重要的,羅德里奎茲與吉次郎身上特有的基督教徒煩惱:因信稱義,又有甚麼劇情餘地出來透氣呢?
什麼都沒說的故事,觀眾能看見的,自然也只剩忍耐了。
「沉默」是什麼?
在小說原作中,沉默可以是上帝對人間苦難的不發聲、也可以是兩個神父在日本選擇棄教的不聲張;在1971年電影中,沉默則可以是長崎信徒被穴吊在地窖的求救低吟,逐漸被折磨到無法開口的死之寂靜。
2016年版則以上皆非,片中沒有任何人事時地是沉默的:死到臨頭仍舊心聲特多的羅德里奎茲、地位與氣勢幾乎像日本山大王的費雷拉、反覆以家徽與特使迴盪的日本官員、近乎三小時片長而戲份冗贅的長崎信徒,通通以極為聲張的方式搶著鏡。
唯獨吉次郎這些信仰中的弱者,被鏡頭與旁白排除在外。
這也是2016年版《沉默》難以叫人喜歡的主因,馬丁史柯西斯也好、這些洋人劇組也罷,他們出於某種不知何以的動機(改編的疏忽?
對歷史沒有興趣?
歐陸信徒的傲慢?
),對於吉次郎這些原先歷史的主人公,再一次施予了他們當年遭逢的悲劇:他們「被沉默」了。
(本文同步獨家刊登於ViewMovie,如欲轉載請先詢問確認)
宗教道德的利己性主要是从教徒个体修炼的期 望和 目的指向来说的 。
关于宗教道德的利己主义有两层含义 , 其一是说人对 自己命运的关注 , 对 自己的爱 , 是追求幸福 的欲望其二是说这种对命运的关注却表现为与 目的的背离 。
每一种宗教都以 自己独特的形式 , 关注着人生 的问题 关心着人的命运 , 询问着人的本质 。
从这 个意义上说 , 宗教不过是人类认识 自己 的一种方式 。
关注自身的命运 , 追求自身的幸福 , 寻求更高 的生活质量是人类的本性 , 这是无可厚非的 。
但是 , 宗教道德的核心是处理人 — 神关系的道德 。
在宗教的道德关系中 , 人是在完全丧失了自我的形式下奉献着 自己的一切 。
因为在人面前 , 神或上帝是一切 的创造者 , 因而神是神圣的 、 伟大的 、 至上的和无限 的 而在神 面前 , 人是被创 造的 , 因而是平凡的 渺小的 、有限的 ,屈辱的 , 甚至是有罪的 。
这样 , 神与人就在神圣 与凡俗 、 伟大与渺小 、祟高与卑下 的强烈对 比 中 , 以其伦理的形 式确定 了 二者的特殊的关系 神创造 了 人 , 人要对神感恩 神决定了人的生死祸福 , 人要对神顶礼膜 拜 神能拯救人 , 人要献身于神 。
所 以 , 虽然是人 创造 了神 , 但在宗教伦理的人神关系 中 , 人完全丧 失 了 自我 , 泯灭 了人性 。
现在的间题是 , 在宗教中 的人为什么会心甘情 愿地献出一切甚至否定 自 己 而为此做 出 巨 大的牺牲 呢 道理很简单 , 就是为 了获得永生 , 为 了 换取一 张进人天堂的 门票 , 也为 了灵魂的超越和安宁 , 人 们愿意为此付出 今世的幸福乃 至生命 。
宗教是人们 的一种无助和无奈的选择和归宿 。
宗教道德所关心 的 , 只是个体 自己 和 自我保存 与永生 , 强调 的是 “ 自我利益 ” 。
所 以 , 从根 本上 说 , 宗教是人对无限和神圣的渴望 , 并在神身 上获 得满足的一种形式 。
信徒们在十字架上被火烧死,海水淹死。
加菲扮演的牧师在村民们承受苦难的时候从地下发出的呜咽之声和此时源于自己对宗教那种坚守信仰从心底发出勇于献祭的声音,孰轻孰重?
寅次郎反复背叛又反复祷告,其精神层面的煎熬犹如轮回一般。
三者罹受不同层次的痛苦之时,都在向上帝反诘:此时你不该沉默!
1.最初知道《沉默》,是从杨腓力的《灵魂幸存者》。
那本书里,杨腓力写到对他影响至深的日本作家远藤周作。
期盼了半年,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夜看到了电影。
看完电影的几个星期里,心里似有很多想说的,却只能够写下一个标题:最怕你是沉默的。
神常常在我们期望祂发声的时候沉默。
翻开圣经,摩西在旷野里牧羊时祂沉默着,约伯在炉灰里哀叹时祂沉默着,两约之间的那四百年祂向流离的以色列人沉默着;甚至于当耶稣上十字架,发出“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的呼求时——祂的父在那一刻也是沉默。
我的泪点,是在电影进行到差不多2个小时的时候,耶稣终于在沉默之中发出了声音。
——虽然我不确定,这个声音出于主人公罗德里格斯的想象,还是神真实的回应。
“上前来,没关系的。
踩踏我吧。
我理解你的痛苦,我来到这个世界 就是为了分担人们的痛苦。
我背负十字架,是为了分担你们的痛苦。
你的生命现已与我同在。
”在这个逼迫与弃教的故事里,虽然充满了绝望的压抑气息,但我以为远藤依然是仁慈的。
说话的耶稣如此温柔,祂明确地发出了指示:“踩踏我吧”——是的,祂本来就是那道路。
约伯从来没有得到上帝的指示和解释,神在旋风中的第一句话却是:谁用无知的言语,使我的旨意暗昧不明。
——然而对于约伯来说,这已经足够。
特蕾莎修女在日记里坦诚,自己将近半个世纪的黑暗与孤独,感受不到神的同在。
我(们)害怕什么呢?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常常落入惶恐的猜想:我的祷告到底是否只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是否只是某种心理暗示与心理安慰呢?
是的,我害怕祂的沉默,害怕苦难之中感受不到祂的同在,害怕苦难过后不能亲眼见到祂——若是如此,我一生的选择与执著,不过是建立在“风闻有你”之上。
2.信心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信心之旅就像是那个重复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
不过我的角色是多玛,那个小信的、把手探入耶稣肋旁的门徒。
在这一刻,我迟疑又固执地说:“我非……总不信。
”在那一刻,我却谦卑真诚地呼喊:“我的主,我的神。
”所以,我完全能够理解几百年前那些受到逼迫的日本村民;更何况,他们的信仰——从一个新教徒的眼光来看,本身就存在着许多杂质,比如对于玛利亚偶像化的崇拜。
可是天主教与新教的差异,在这样一个为义受逼迫的故事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对于那位时而沉默的神,我们到底知道多少呢?
《沉默》中,殉道的友义村居民一面承受酷刑,一面唱着:“走吧!
走吧!
到天国的教堂去吧!
天国的教堂,遥远的教堂……”罗德里格斯说,这地上的生活对于这些日本人来说实在太苦了,“痛苦之余,他们唯有依靠天国才能活得下去”。
其实,在新约书信里,使徒们也总是以耶稣再来和天国的盼望来安慰所有受到逼迫的信徒。
每每读这些书信,我问自己,这盼望对我是否真实呢?
“神的帐幕在人间”,我们固然需要这样同在的安慰,不沉默的安慰;“天国的教堂,遥远的教堂”,我们也需要这样的盼望,神沉默时的盼望。
3. 如果要给这部电影挑刺的话,我只想说扮演吉次郎的演员长得有点帅。
洼冢洋介把自己饿成皮包骨头,努力表现出胆小怕事的样子,却还是与原著里那个猥琐可憎的吉次郎相距甚远。
罗德里格斯在他的第一封信里,写道初遇吉次郎时的感受:“我每次想到要把往后的命运托付给像吉次郎这样的男子,就觉得可笑。
不过连我们的主耶稣基督都曾把自身的命运托付给不能信任的人。
”那个不能被信任的人,最为直接的联想就是主耶稣的门徒犹大。
吉次郎的西西弗斯命运之签正是犹大:不断地叛主,不断地弃教,不断地回转,不断地告解……他为自己辩护:“我是个生来软弱的人。
我内心就是这么软弱,无法像殉教的烈士那样死去。
我该怎么做才好?
如果换成太平盛世,我也会是一个好基督徒。
”他的哀哭让我也陷入沉默。
长在太平盛世的我,是否算得上是一个好基督徒呢?
4.踩踏耶稣像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对于罗德里格斯来说,这显然不仅仅是一个形式。
“心里相信,口中承认”,太平盛世里这么理所当然的事,对于在逼迫里成长起来的初代教会,常常意味着殉道。
然而,当神甫用脚踩踏那耶稣像的时候,当耶稣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到底是比从前更加远离福音,还是更加接近福音了呢?
鸡在远处啼鸣。
这一幕多像那位三次不认主的彼得,那位跟从主三年,叫嚷着“我愿为你去”、却发现还不能为主去的彼得……彼得是我最喜欢的圣经人物之一,写过一首关于他的小诗:彼得彼得你不知道自己的软弱你说,我总不撇下你你说,我愿为你去可是你不知道自己的软弱鸡啼的早晨,你在那里哭我在这里哭对我来说,信仰的真实,就是从发现自己里面的彼得开始的。
我越深经历神,越发现自己里面原来是一个背弃耶稣的人(彼得),一个逼迫耶稣的人(像保罗)……弃教后的罗德里格斯再也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司祭了——他问自己,“那个吉次郎和我到底有何不同呢?
”彼得保罗与犹大之间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们遇到了复活的耶稣,并被耶稣挽回。
在我最卑劣的事上,遇见耶稣。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更美好呢?
5.王安忆的《长恨歌》:你有没有看见过卸去一面墙的房屋,所有的房间都裸着,人都走了,那房间成了一行行的空格子。
你真难以想象那格子里曾经有过怎样沸腾的情景,有着生与死那样的大事情发生。
这些空格子看上去是那么小,那么简陋,几乎不相信能容纳一个昼夜的起居。
它们看上去还是那么单薄,一弯楼梯就像洋老鼠房子的楼梯,就好像经不起一脚踩的样子。
看那一面面的后窗,窗外边是蓝天,有窗没窗都一个样。
门也是可有可无,显得都有些无聊。
可就是这些木头和砖垒起的小方格里,有着我们的好日子,和坏日子。
让我们把墙再竖起来吧,否则你差不多就能听见哭泣的声音,哭泣这些日子的逝去。
让这些格子恢复原样,成为一座大房子,再连成一条弄堂,前面是大马路,后面是小马路,车流和人流从那里经过。
无论这城市有多少空房子,总有着足够的人再将它们填满。
这城市的人就像水一样,见空就钻。
在这里你永远不会有足够的空闲去哀悼逝去的东西,挤都来不及呢。
不过那是将一百年作一年,一年作一天那么去看事物的,倘若只是将人的一生填进去,却是不够塞历史的牙缝。
倘若要哀悼,则可哀悼一生。
但那哀悼纵然有一百年,第一百零一个年头,也就烟消云散。
在这城市里生活,眼光不需太远,却也不需太近,够看个一百零一年的就足矣。
然后就在那砖木的格子里过自己的日子,好一点坏一点都无妨。
虽说有些苟且,却也是无奈中的有奈,要不,这一生怎么去过?
怎么攫取快乐?
你知道,在那密密匝匝的格子里,藏着的都是最达观的信念。
即使那格子空了,信念还留着。
窗台上,地板上,墙上,壁上,那楼梯转弯处用滑粉写着的孩子的手笔:"打倒王小狗",就是这信念。
19世纪末,长崎终于有了一家服务游客的天主教会,神甫们惊讶地发现许多隐蔽的天主教徒从山上下来,他们秘密聚会了240年——虽然在他们的信仰里混合了更多的“杂质”……几百年或许依然都是太短的时间。
被主复兴后的彼得,对着后来的信徒说:“亲爱的弟兄啊,有一件事你们不可忘记,就是主看一日如千年,千年如一日。
”(彼得后书3:8)他又说,“你们虽然没有见过他,却是爱他。
如今虽不得看见,却因信他就有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大喜乐。
”(彼得前书1:8)如今,这常常是我的感受。
那贫瘠的土壤里,歪歪斜斜地种下一颗种籽,歪歪斜斜地生长着:这就是信心。
跟新教徒施拉德分手以后,天主教出身的斯科塞斯还是用现实主义的视角重述基督教,故事很简单,在德川幕府禁教令时代,俩教士偷渡日本寻找失联的前辈,期间经历了幕府几乎无休止的叛教逼迫,最终主角放弃一些信仰形式,在俗世和主的沉默中自留了渡人之心。抛开宗教元素,这主题讲的不就是个道家齿亡舌存的主张么,中国人自然是省得的,倒是由此可见日本古代贫民生活之艰辛,给个天堂的幻境就自愿随教身死了,活的是多苦。斯科塞斯具体的处理手法上并不高明,那些潮湿并暧昧的场景像是泰伦斯马利克和《禁闭岛》再现,表现官员们的刑求逼迫一而再的出现也没了新意(何况都是些庸常的固定横幅加直愣愣的脚踩耶稣像之特写,镜头运用枯干的很),还有喋喋不休的解说画外音。总的来说,是老实的表现事件,缺失了对人物心理的探求,较浅白。
建议一点神学知识都没有了解过的人少评论 你以为自己不迷信呢 你迷信无神论的傲慢劲头比电影里你觉得的基督教傲慢傲慢多了 冷静点 别看到个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就嗷嗷学着点套话往上套
基督并不是普世真理。摄影极美,但剧情实在是太拖沓。加菲尔德的表演用力过度。
信仰动摇时的煎熬在小说里表现得要更透彻。佛教徒与基督徒之间的争论要是能更深入点就更好了(原著里好像没有这个?)最大的问题其实是语言。小说虽然读的中译本,但葡萄牙语和日语会在文字里还原,在语言上是自洽的。一旦全部用英语讲出来,在声音层面就制造了一种奇怪的错位,变成了明显的“演”。
哀气盖山河,然而,在漫长的折磨后,这部反史诗片迎来了一个拖沓的尾声,能感觉到老马想从前面残酷的摧残里挣扎出来,但在这个节点却是不知所措的,结局的那丝光与其说是升华,不如说是对失控的搪塞,一部试图摆脱西方创作常规的作品,最后还是仓促的选择了归顺。
不信教的人不能很懂片中基督徒和神父的挣扎,最终选择的曲线救国路线也是在无尽的心灵折磨后无奈的选择。也许有点类似我们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吧。喜欢片子自然收声和摄影,大音希声,也算点了Silence的题,但我看着太闷了,加菲的表演也有点撑不住,还是钢锯岭更适合他一些。
宗教即是政治。信仰的暴力和权力的暴力有何不同。肉食者说,我真是受不了肉的味道。信教者问,我们已经在天堂里了吗。连别人语言都不会说,理所当然认为我就是真理。肉食者和神父都认为自己是真理。而现实真理就是权力。真正的世界和人是沼泽,是荒漠。(次郎是个好角色。问题在整个生活背景太贫乏。)
有点长,全片日本人英语之流利也有点怪怪的,也太刻板印象。作为无宗教信仰之人,只觉得为何不能做到心有有神,便到处是神,不用实物不用神父?
这种节奏、色调、化妆和旁白无法说服我看下去。
不说电影就说故事本身。带着莫名优越感去传教本来就呵呵。整部电影我都在日本官员的立场上。这种把宗教看得比人命重的全都归在邪教里。【真心的,连耶稣长什么样都搞不清楚还信什么教。中东人好吗,罗马人怎么画你就怎么信吗(摊手
看不下去,最简单的问题,连当地语言都不掌握怎么实现文化传播?故事一旦让人察觉到是编造的,故事动机不纯,其目的性就令人生疑,电影也是一样
老马丁自称是“丧失信仰的天主教徒”,却在2016年献上了一部关乎信仰的杰作。面对此般处境上帝保持沉默,你我做再多的道德判断和理性思辨都显得苍白且多余。或许只有剥去宗教所有的外壳,才能抵达信仰的核心。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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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姆·尼森一辈子都在救人,这次终于被别人救了。
历史
处理得太飘?生?薄??略失望
我朝需要这样一个英语老师!
又闷又有一些震撼是怎么回事 对社会和地貌的展现肃穆、悲凉 反而比人的表演更加吸引 对角色的塑造总觉得有点流于表面 戏里人物受到身心折磨 戏外观众面对这么慢的节奏也不好受 更像是看完了一场清单上全是完成项的电影 却并未真的受到打动
宗教题材总是让我昏昏欲睡
上帝就只是沉默。相比日本,更想了解南韩的基督教历史。160分钟片长,好几个神父,就开头几分钟穿了黑袍,制服控如我,感觉被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