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米·摩尔主演的《某种物质》(The Substance)在今年戛纳电影节提名金棕榈,顺利拿下最佳编剧,算是近期热门电影。
初刷下来,这是一部充满人性隐喻,混杂着各种cult元素的血浆惊悚电影。
非常值得一看。
开篇镜头,一枚针管向蛋黄内注射药水,没过一会儿,便“生出”了又一个新鲜蛋黄。
这个镜头揭示了全片的故事线索,女明星通过注射“某种物质”,像蛋黄那样诞生出一个“崭新的自己”,而后却在名利漩涡和自我交战中越陷越深,直到血浆迸射的惨烈结尾。
伴随着单色调的意象场景,极尽夸张的角色表情和语句,有关人性、虚荣、生命、接纳的隐喻,跟随着故事一层层解开。
A. 与魔鬼的交易好莱坞女明星伊丽莎白(黛米·摩尔Demi Moore饰)曾经名噪一时,名字早就铭刻在了星光大道的路面上。
可是常年日久的风吹日晒,路面上的星光牌暗灰、开裂、老化,一如伊丽莎白的身体,再无法像少女那般性感魅惑,她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而坚硬的事实:衰老。
制作人在男厕的吐槽,户外海报被换掉,自身体能的下降,无时无刻不让伊丽莎白感受到衰老的压力,这对演艺事业来说,近乎致命的打击。
一场车祸之后,伊丽莎白收到神秘青年的提示,一枚U盘和一个电话。
按照电话的指引,她只需要注射某种药物,便可以蜕变出一位“崭新的自己”(玛格丽特·库里Margaret Qualley饰),她为自己取名为苏(Sue)。
焦虑不安的伊丽莎白立即完成了注射,随即昏倒在浴室,又一个“伊丽莎白”诞生了,如此鲜嫩Q弹,完美无瑕。
药物暗藏的游戏规则(副作用)随之而来。
她们有不同的身体、意识和思维,但是却归属于同一个生命,只能分享单一线程的时间。
按药物规则,两个分体以一周时间交替生存。
其一在享受生活时,另一个只能昏迷在家中,并且每天都需要用针管在昏迷分体上采集补充剂(人油),方能正常存活。
年轻的苏成为好莱坞顶流女星,流量和财富滚滚而来;年老的伊丽莎白分享财富,继续维持上流奢靡生活。
遵守规则,每人七天,两个分体便可以维持平衡。
注射药水,正是伊丽莎白与“魔鬼”进行交易的过程。
全过程中,提供药水的人都没有出现过,Ta只在电话里如同AI那般无比冷静地告知女人该如何做,会有怎样的后果,如同魔鬼一般隐于幕后,默默旁观着人类的疯狂与分裂。
伊丽莎白以自己的清醒存活时间,来换取自己的青春肉体与活力。
对时间倒转的渴求,让人联想起《本杰明·巴顿奇事》;更换皮囊的主题,近似于阿莫多瓦的《吾栖之肤》。
而这笔逆转生命的交易,是不是可以溯源到《浮士德》,都是恢复青春生机,却要失去灵魂的重要部分?
因为,与《浮士德》相同的悲剧宿命开始呈现,人性中的阴暗很快摧毁了想象中的平衡。
B. 与自己的交战促使伊丽莎白开启这笔交易的,正是她对青春貌美和追名逐利的贪恋。
她在豪宅中央挂设自己的巨幅海报;仍然装扮年轻在电视上领跳健美操;享受着自己的青春照片挂满电视台走廊;
与此同时畏惧褶皱、白发和鱼尾纹,对制作人的嫌弃、海报被撤换耿耿于怀,“衰老”成为她挥之不去的阴影,甚至为此厌恶起自己的身体。
从伊丽莎白身体里“生产”出来的苏,可以看成年轻时的她。
在经历短暂的一段平衡期之后,两人很快陷入了对峙与冲突。
因为人性的贪欲占了上风,在自己掌握主动权的时候,没有人想让渡享受生活的权利。
青春尤物的苏很快得到制作人喜爱,像飓风一般席卷了好莱坞以及全国的电视屏幕,成为最炙手可热的顶流明星。
存活与消失七天交替的设定完全无法满足她的名利饥渴与青春欲求。
专访、综艺、酒会、盛宴,直到最受瞩目的除夕晚会。
巨大的声誉、荣耀和光环铺天盖地而来,灯红酒绿、豪宅俊男、花团锦簇,年轻的苏怎么可能轻易舍弃?
于是不断延长存活时间,不停从昏迷的“母体”中抽取营养液,来维持自己无限伸延的生存。
直到将冲突引向极致高潮。
“衰老”是伊丽莎白对自己的焦虑,象征着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死亡焦虑。
更外面一层,以制作人和节目团队为代表的社会外界,则象征着演艺圈中对“青春”和“完美”的渴求。
只贪恋青春无敌的胴体,将显出老态的旧人无情淘汰,所谓“由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
外界的“容貌苛求”引发明星的“衰老焦虑”,进而陷入自我交战的痛苦。
伊丽莎白从厌弃自己的衰老肉体,逐渐转换为对年轻苏的痛恨。
因为后者不仅引发她的嫉妒,而且依赖的“青春资本”正是靠吸取她的生机和时间换来!
其中一幕集中展示了这份冲突。
准备外出约会的伊丽莎白已经梳妆完毕,精致妆容搭配得体服饰,本已是赏心悦目。
但是一看到大幅海报,一想起在暗室中昏迷的苏,她的青春躯体和美艳脸庞,伊丽莎白就怒火中烧,嫉妒转为嫌弃,怒火烧毁理智,她从不断修改妆容,直至最后崩溃发疯,对皮囊的执念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心性,宿命般的悲惨结局随之而来。
C. 邪典隐喻大集合《某种物质》的后半段类似于去年石头姐(Emma Stone)的《可怜的东西》,血浆、怪胎、暴戾、裸露和隐喻汹涌而至,堪称cult要素大集合,那叫一个目不暇接。
单色调氛围与血浆部分承袭至《闪灵》,红墨水泼洒得满坑满谷;插入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则对标《2001太空漫游》中人类的诞生,此处充满着反讽的意味;从背部挣脱出来的新身体,有种《吾栖之肤》的意味,也像是《异形》的变体,当然,你能想起《人体蜈蚣》咱也不反对;
而片中电话里的“魔鬼”多次重复的母体(Matrix)和共体(The one),引向了《黑客帝国》的生命观,伊丽莎白仿佛是分裂出苏这个“意识”,从而直观地审视自己过往的虚荣人生。
当然,舞台上那段戏仿《魔女嘉莉》,怪胎部分承袭至《怪形》(或是《象人》?
),都任由观者自由驰骋。
到了冲突解决部分,好莱坞自然不会提出“平和”“接纳”之类的东方智慧。
狂乱的暴力是该片最终的路径。
伊丽莎白已老成“行尸走肉”,她在极度痛恨的状态下结束游戏。
然而又贪恋着青春和名利,犹豫着救回苏。
于是老少二人直接对抗,开启生死搏击。
结果自然是年轻的苏胜出。
不过这还没结束,失去了母体的苏也很快变异,最终成了一具“惊世骇俗”的怪胎。
形似于疯马秀的除夕晚会,在奢华的顶级剧场中,数十位美艳舞女站上舞台,灯光聚焦,掌声雷动,等待着性感尤物苏惊艳登场。
他们等来的是吓到众人的怪胎,她的器官已经完全错位,像是被分解又胡乱拼凑的人体(伊藤润二的画风)。
她的某个孔洞吐出了一枚肉球(呃),接着狂喷的血浆,染红了伴舞,吓退了观众,玷污了舞台、海报、服饰,所有一切虚化空洞的花架子。
最后一幕,只剩下一张脸皮的伊丽莎白(或是苏)移动到星光大道的名牌上,享受着最后的荣耀(如此虚无),接着化成血水,被早晨的清洁车打扫干净,只留下象征着名声与光环的星牌镶嵌在路面上,任由路人观赏打卡。
《好莱坞往事》《华尔街之狼》,都是相似的宿命式结局。
人性隐喻的极端化展示,自然是为观者提供反思的机会。
如何应对生命的衰老和死亡,如何与自己的欲望、记忆平和相处?
如何应对社会上的虚荣名利,接纳欲望,享受名利的同时,能否理性地抽身而退?
如何应对外界的嫌弃或怂恿,接纳自我,并且拥有“我自巍然”的底气?
围绕以上课题的研习与修炼,似乎并不在好莱坞的叙事范畴中,却是我们的传统文化中不断提及的重点。
戛纳X肉体恐怖,当这个组合词成为现象级讨论热点时,我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就是前些年拍出过《生吃》,并在2021年凭借《钛》拿下金棕榈的法国导演朱利亚·迪库诺。
而今年,是另一位法国新生代导演用肉体恐怖征服了戛纳,导演科拉莉·法尔雅为这个组合词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一针独特的物质被注射进蛋黄之中,不久这个蛋黄就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曾几何时,好莱坞的星光大道刚铺上了一颗崭新的星星。
Elisabeth Sparkle,这颗星星属于这位冉冉升起的好莱坞巨星。
然而时过境迁,就像星星逐渐开裂,被粉丝淡忘一样,Sparkle也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难题——衰老。
尽管主持着健美操节目的Sparkle依旧活力四射,但在上司Harvey的眼里她就像个30年代的老古董,一个不再性感也不再有价值的老女人。
尝试与上司沟通无果后,Sparkle悻悻而归。
在路上她看到自己的海报被粗暴的扯烂,悲痛的恍惚中她出了车祸。
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但她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不过,一个年轻的男护塞给了她一份神秘礼物—— The Substance的广告和购买电话。
The Substance,当注射这种物质后,使用者将会分裂出一个更完美更年轻的自己。
两个人需要每周过完后交替生活,一个活跃七天,另一个则要沉睡七天。
但不要忘了,二人是一体的。
在巨大的焦虑中,Sparkle决定注射物质。
极度的痛苦后,完美靓丽的Sue从她的后背中诞生出来。
Sue迅速获得了成功,而Sparkle成为Sue在豪宅中的暗影。
看似成功的双人生活,实则是自我毁灭的开端。
不得不说,共时性真是一种奇妙的现象。
前段时间的《玛克辛》,缇·威斯特也是用星光大道上的一颗星星做梗。
在电影开始不久后,玛克辛在默片时代性感女神蒂达·巴拉的星星上踩灭香烟,拂袖而去,展现了女性思潮的发展与对好莱坞过往剥削的一次抛弃。
《某种物质》则是反其道而行之,Sparkle并没有与自己的星星诀别。
她沉迷于过往和青春,最终酿成大祸。
这种反向处理,意在展示被裹挟的悲剧。
电影中The Substance的客服一直像机器人一般冰冷,他似乎把选择全部交给了Sparkle。
但这就是现实经常出现的虚假选择,你可以干也可以不干,但不干其实会失去一切。
面对男性统治下好莱坞的抛弃,Sparkle根本别无选择。
注定的选择,既定的毁灭。
Sparkle和Sue的关系,其实电影中已经非常明确的反复提及——you are one。
二人是完全一体的存在,不论她们怎样互相不满,怎样的独立,不能共享记忆和感知,甚至不受控制。
但本质上她们都是一体的,二人是Sparkle欲望与恐惧的一体两面。
光鲜亮丽的Sue渴望她活跃的时间更长,所以逐渐把七天不断延长。
这只是Sue自己的私欲吗?
Sparkle其实也非常渴望年轻的Sue能完全替代自己,一开始被Sue塞进密室也无所谓就表达了自我隐藏和逃避的心态,后面不愿杀死Sue再到下杀手时手下留情。
如果没有过度的衰老和不可避免的苏醒,她会欣然同意自己永远睡去。
这种衰老与苏醒,所代表是Sparkle那一丝最后的理性。
不管如何逃避衰老与现实,她终究会醒来面对一切,记忆感知不能共享也是说衰老的必然。
糟糕的心态和对青春的疯狂追求,让她在自己眼里愈发衰老,几乎成了一个怪物。
这种扭曲的自我贬低,被具化成电影中的极速衰老。
在最后,Sparkle想要结束这一切,但她还是臣服给了欲望而临时变卦,她希望看到年轻的自己成为跨年晚会上的巨星,这也导致她被Sue给反杀。
当Sparkle被Sue抓起来将被杀死时,她甚至笑了,因为她在镜子中看到美丽的自己在活着。
Sue与Sparkle还有两处处矛盾,一处是关于吃。
仿佛退休般的Sparkle在公寓胡吃海塞,看着Sue的巨大成功,她发泄情绪疯狂进食。
Sue的噩梦,是她从肚脐眼掏出来一个炸鸡腿,她对Sparkle暴饮暴食也很不满,因为自己不能。
毫无疑问这是身材焦虑的一种体现,被性感身材给束缚的食欲。
另一处则是性,Sparkle在酒吧独自买醉,孤独的身影与一旁打情骂俏的情人产生对比。
Sue带着男人在夜晚宣泄,被男人追求,而Sparkle则连同学的一次约会都不敢面对。
马斯洛曾提出过人的需要层次理论,生理,安全,归属与爱,尊重和自我实现。
Sue和Sparkle作为一体,从食物,工作保障,人格尊严,性需求和亲密关系的缺失,再到不能接受现实的逃避。
Sparkle的生活是极度失衡的,好莱坞粉饰下人的支离破碎。
回到The Substance视频和客服不断强调的you are one,既然Sparkle与Sue是一体的,二者又为何针锋相对。
这其实就是自恨,Sparkle的自我仇恨。
Sparkle嫉妒年轻的自己,便是痛恨年老的自己。
Sue嫉妒暴饮暴食的Sparkle,便是痛恨自己原始的需求欲望。
二者归为一体,其实就是Sparkle痛恨自己,这种自我仇恨当然是不自然的,这就要提到镜子的意向。
人有自我认知,也有来自他人的认知。
他人的目光就犹如镜子不停的反射,反映出人的各种样子。
从整个故事来看,Sparkle在浴室中的镜子,所代表的就是一种扭曲的目光。
像是她在约会前在镜子前的歇斯底里,仿佛镜子在嘲笑她的衰老。
镜子里看到Sue时不顾危险的诡异笑容,是看到自己被认可的喜悦。
Sparkle缺乏自我认知,被他人所控制。
即便Sparkle有自我认知,也是被荼毒扭曲并顺应他人的,这导致了她的自我仇恨。
这种仇恨的本质他人来源,在电影中还是很直观粗暴的被摆在了台面上。
吃饭时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的傲慢上司,审视身材的评审,骚扰的邻居和最后晚会上的一群老白男,这些男人组成了电影中的剥削势力,凝视、性化和衰老恐惧。
Sparkle的自我毁灭不是从Sue透支时间开始,当她完全顺从他们的规则,愿意注射物质来创造一个年轻的自己继续被剥削时,她贬低自我的服从就已经走向完全的毁灭。
没有什么,比一个让你恨自己不能满足他们的驯服环境更恐怖。
电影的结局,Sue铤而走险给自己注射物质,她蜕下了自己的皮囊,露出一个扭曲怪物的样子。
Sue跌跌撞撞的去参与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晚会,当然一切都完蛋了。
她被叫做怪物,被打爆了头,她什么也没做,但却被不停伤害。
聚光灯下,Sue可怜地说着It‘s me。
玛格丽特·库里对这一幕解释是这是Sue最纯洁、最真挚的一刻,她卸掉了伪装,袒露真正的自己。
但人们热爱的是虚假的人,他们开始伤害Sue。
Sue把鲜血撒向观众席,这也是她对世界的控诉。
最后Sue的身体土崩瓦解爆炸了,她背上Sparkle的脸居然还活着,她吃力地爬向自己在星光大道的那颗开裂的星星。
幻觉中她再次星光璀璨,年老的自己开心地笑着,Sparkle则在这种幸福中彻底瓦解了。
在自毁旅途的终点,导演让Sparkle和Sue组成MONSTER Elisabeth,恨与爱相融,拥抱自我,选择自爱。
不过结局本质是残酷的,第二天Sparkle的遗骸被清洁工一扫而光,裂开的星星依然闪耀,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就像原版《非礼勿言》一样,《某种物质》的结局是个恐怖寓言,周而复始的剥削和难得一见的自爱。
今年的女性主义恐怖电影不在少数,《玛克辛》《恶魔之浴》等等都表现不错,从女性主义的迭代、同妻婚姻之苦再到该片的自爱反抗,很是丰富精彩。
谈完剧情,还有两点是要谈谈的,首先是电影剧情外的东西。
肉体恐怖的效果可以说是非常出色,虽然没有传说的震撼,但异形契约一样的背部生产和最后的MONSTER Elisabeth还是足够亮眼。
导演为该片选择了大量的实物特效,MONSTER Elisabeth就像大号的篮子里的恶魔。
破背而出的场面,也是背部假体保证真实,爆头的场面复古真实感十足,《异形:夺命舰》让我情有独钟就是实物特效实打实般的真实感,《某种物质》在这方面表现很是完美。
分裂时的眼球爆炸般分裂也实在是太精彩了,足够密恐和恶心,我太爱了。
不过,该片的整体效果其实也没到营销号吹得那么夸张。
慢镜头与特写的使用放大了角色身上的丑陋可怖,像是Harvey吃饭的桥段,把他所代表的剥削者的贪婪恶心给具象化,Sparkle她们就是那碗虾,被剥皮蚕食,被吃干抹净后便被剥削者随意抛弃,没有一丝话语权。
Sue踢死Sparkle的慢镜头,让其对自我的仇恨达到高潮。
浴室里俯视提升的镜头绝对是电影中让人眼前一亮的画面,收紧的墙壁无尽的深渊,体现Sparkle此时的绝望。
电影的很多场景设计相当超现实,比如闪灵风的电视台走廊和取药的白色房间,渲染了足够诡异的氛围,也符合电影自由不羁的逻辑,像是Sue诞生后有条不紊的收拾和没身份信息怎么混娱乐圈,导演都选择不做答,只服务于主题。
该片也延续了导演首作《复仇战姬》的血腥和迷幻,电子配乐的紧张和恐慌感依旧奏效,另外Sue还带了和复仇战姬女主珍一样的星星耳坠。
在最后,要谈的是个很争议的问题——反男凝和男凝。
其实这个问题在《金发美人》的时候就出现过,如果你拍摄男凝桥段甚至夸张化,但目的是通过这种内容反男凝,那这到底是不是男凝。
《某种物质》中玛格丽特·库里的全裸登场,健美操时各种极端夸张的私密处特写,这100%是导演故意而为之,毕竟这些镜头中的身材就是电影中剥削最在乎的东西之一。
用剥削反剥削,用男凝反男凝。
说实话,战争片我们都希望能看到残酷的现场,去反映战争的惨烈和恐怖,达到反战的效果。
但电影拍的战争终究是假的,剥削怎么拍它都是真的。
在我个人看来,《某种物质》确实剥削的有点疯狂了,但主题倒依然是反剥削的。
10.2 之前看到很多人在提该片和1988年的《永生劫难》Rejuvenatrix极为相似,所以抽空补了一下,不过片子和中字都够难找的。
《永生劫难》的故事毫无疑问也是返老还童,女主Elizabeth Warren曾经是位叱咤风云的美丽女星,如今年老色衰,徒留家财也难掩自己衰老的悲哀。
所以她资助了Dr. Gregory Ashton,让他研究返老还童的血清。
血清是成功的,通过手术与血清注射,Elizabeth重拾青春。
但血清不是永久的,每次血清失效后Elizabeth都会变成怪物,想要再变回来就要不停注射更多剂量的血清。
而这种血清,是Dr. Gregory Ashton在人脑中提取的。
非法搞来的尸体已经满足不了二人的需求,活人的大脑才足够新鲜。
其实就女主打药是两部电影最接近的部分,《永生劫难》的主视角是男主角Dr. Gregory,Elizabeth并没有被剥削的设计,电影从恐怖实验逐渐发展为怪物杀人电影。
《某种物质》的女主也是名为Elizabeth,应该是有些致敬的意味?
但两部电影的主题和故事结构是相差非常之大的。
图谋一雄的《洗礼》早在三十年前就写好了剧本。
针头长又硬象征阳具但很细。
制片见新人时镜头男性胯下仰拍女主。
开头几分钟讲完剧情,五角星红色带子代表女主工作场景,红色走廊框式海报和框式图案地毯,五角星一直被男性围剿和禁锢,番茄酱代表结尾血腥,女主出场俯拍代表活不到最后,很学院派很规范。
五角星,资本不允许符号变老,但人不是符号。
广角拍男性上厕所给人的不适感,头填充了整个屏幕,这个头暗指了那个头,是阳具在说话,在发号施令。
女主家中陈设只有大照片和奖杯没有家人没有品味,习惯炫耀渴望崇拜,没有内心的幸福感,只能向外所求,这些都是她注射某种物质的动机。
分身从后背出来暗示束腰的枷锁,对传统父权的反抗,束腰是女仆从后背勒紧,凸显女性身材换气男性欲望,行动和饮食受限,甚至无法偷情。
但约会时候自己拉上后背拉链的时候暗示当代女性的困境,不靠男人的独立女性重又将自己锁闭。
拉康认为语言法律文化观念是体现无意识为大他者的话语。
大他者在政治上是父权,在文化上是习俗,大他者是集体无意识。
无形的外部力量是无意识,是我在我不思处,颠覆了我思故我在。
厌女,男凝,景观,无意识,异化,大他者。
Elisabeth是年老色衰的女演员。
虽然曾经获得过奥斯卡,但是风光不再,年华易逝。
偶然的机会,Elisabeth得知有一种名为The Substance的产品,可以从自己的身体里面产生出和自己基因相同的,但是更好的,更完美的自己。
利欲熏心之下,Elisabeth使用了The Substance并且创造出了Sue。
Sue年轻貌美,身材姣好。
并且迅速取代了Elisabeth的位置。
两人之间的平衡是7天,必须通过七天的周期来使得Elisabeth的身体恢复,才能维持Sue的正常运转。
可是由于Sue的违规操作之后,使得Elisabeth的身体加速衰老了,甚至发生了变异。
两者之间的平衡被打破。
两人也就身体的使用权展开了争夺。
电影的主题是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的受压迫。
这种压迫是由男性所创造的,女性在这种环境下生存处处受限。
首先是与男性社会的抗争。
Elisabeth和Sue都被男性社会所压迫了。
他们存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男性主导的话语下。
女性在这种话语体系下生存空间受到压迫,所以出现了各种不公平的行为。
例如Elisabeth被替换,被羞辱等但男性直到头发花白,依然有着话语权。
同时被挤压的生存空间本就有限,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存空间,女性之间也会有所谓的竞争行为。
我们所谓之雌竞。
电影里Elisabeth和Sue为了争夺意识的所有权,展开了一系列攻击性行为。
例如过分抽取脊髓液使得Elisabeth加速衰老,狂吃使得Sue直播事故等。
这些都是微观的雌竞的行为。
而无论是外部的还是内部的压迫行为,电影里面只是展现的冰山一角罢了。
现实生活中的压迫变得更加残酷以及无情。
女性的话语权的缩减,生存空间的被压迫,这些都让女性在当今社会喘不过气。
其次电影一直在强调一个概念,Balance平衡。
直白的平衡是Elisabeth和Sue意识的平衡。
Sue是首先打破这种平衡的人。
这种过分占有平衡的行为,使得Elisabeth加速衰老。
并且最后害死了自己。
另外一种平衡和电影的主题相对应,即男性和女性的平衡。
男性的平衡代指的是Sue,女性的平衡代指的是Elisabeth。
讨论世界上先有男性和女性,这个话题永远无解并且讨论没有任何意义,就像是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
不过我认为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是从女性的子宫里面诞生的,之后才有了性别之分。
所以由此我们可以假设女性先于男性诞生,毕竟男性是由女性所产出的。
男性话语权的增加,代指的是Sue开始失控的行为。
也就是说Sue打破的平衡不仅仅只是自己和Elizabeth之间的平衡,还暗示着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平衡的打破。
在打破平衡之前各自安好。
打破平衡之后女性的话语权逐渐减少,并且出现了变异。
打破平衡的结局就是这种平衡无法回归,也暗示着现如今女性平权的道阻且长。
平衡的打破,导致了Sue的毁灭。
这也是对男权社会的一种警示。
电影其实最恐怖的不是血腥,不是掉san。
而是这种掉san和血腥,只是现实生活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电影里面叱咤风云的女明星就那样,更何况屏幕面前现实生活中的女性观众呢?
衰老和死亡是每个人都无法逃脱的宿命,人类终极问题, 红颜易老,朱颜辞镜,无论你是明星还是凡人,众生平等。
《The substance》里黛米摩尔演的伊丽莎白斯巴克无法忍受自己一天天衰老,首先因为她是演艺圈的女性--只有极少的女演员在芳华逝去后能转型成功。
大部分都接受心理落差后退隐了。
显然伊丽莎白没有做好退隐的准备,接近五十岁的她仍是孤身一人住在好莱坞贝弗利山豪宅,她渴望得到关注,得到爱,只有登上舞台,出现在电视机的黄金档才能带给她这种感觉,才能让她维系这种感觉。
但这不是爱,更像是粉丝对偶像的仰慕,意淫,就像孩童对玩具的爱和占有。
她就是这个浮华世界里,成人的性感玩偶。
当镁光灯闪烁,所有人目光投向她,和投向一辆法拉利,一个百达翡丽,差别不大。
也是因此,伊丽莎白斗胆穿过逼仄脏乱的小巷,俯身穿过狗洞大小的入口,去拿那个可以让她青春再现的Substance(某种物质),这一切设计都是对客户的筛选方式,看你可以为保有青春付出多少金钱和尊严。
分裂之后她看着镜中青春的容颜,吹弹可破的肌肤,伟大的胸部,坚挺的屁股,喜爱极了,但她因为肉体的分裂,精神也分裂了,年老的自己开始嫉妒年轻的自己,年轻的自己开始憎恨年老的自己。
本片最后年轻的苏(Sue)极其残忍的一脚一脚踹死了年老的伊丽莎白,这段血腥暴力,令人不适的镜头,暗示了人类对衰老的厌恶,展示给大家年轻的自己对年老自己的厌恶可以到什么程度。
这不是科幻片,导演显然没在这个方向上做过多延申,没有探讨她的大脑,这两个肉体之间既不是陌生人也不是一致的,是种精神分裂,正如电话里的指示:没什么她和你,你们是一个人。
人活着活着自己都会发现自己的多面,自己会喜爱自己的某些方面而讨厌另一些方面,只是当我们是一个肉身时,这讨厌以另外的形式发泄了:例如打骂孩子,其实就是对自己性格的某些方面不满的表现形式,这多年前已经在心理学上证实了。
回到这电影的主题:我们靠什么面对衰老和死亡?
靠的肯定不是偶像和粉丝,LED屏幕和观众这样的关系,只有当我们在一段长久稳定的关系时,人类才不惧怕衰老,离别和死亡,因为你活在真实中。
韶华逝去的同时,人的智慧也在生长。
你学会了欣赏皮囊之下更宝贵的灵魂--自己的,爱人的。
正如《本杰明巴顿奇事》里表达的:当你肉体老去时,你的灵魂可以不断的重生,发展。
所以,伊丽莎白中学老师写在体检报告纸片上的电话,是她拯救自己最后的稻草,她尝试着去抓住她,如果她不是因为嫉恨年轻的自己而对年老的自己感到自卑而去赴约,她将开始走进真实的人和人的关系之中,她才五十岁,前面几十年都不曾有过真实的人际关系,有的只是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声色犬马的浮华一梦,她太着迷于这些梦幻泡影了,最终没能开始真正的人生,也就无法从容的面对衰老,平静的走向死亡。
我们都不可避免的一天天老去,对男性而言,虽然激素水平在一天天下降,但社会地位大体还是一天天在提升的。
所以男性对衰老和死亡的恐惧没有女性这么具体。
我能感受这位法国女性导演想要表达的乐与怒。
我很喜欢这导演的构图运镜方式,极其夸张,表现力非常强,是个狠人,她把镜头对准剥虾吃的一塌糊涂的制作人,他抽烟的嘴巴像个屁眼儿一样肮脏丑陋。
一度我以为是《梦之安魂曲》的导演达伦阿洛夫斯基的作品,因为他也好喜欢拍注射,拍眼球,风格太像了。
我一度觉得最后俄罗斯套娃式的分裂出一个怪物是狗尾续貂,但回头看导演这么做也是意有所指:造成今天这个怪物的,不仅仅是伊丽莎白的虚荣。
更多的是制作人的贪婪和观众的肤浅。
作为玩偶的女明星用残存的老去的躯体为几天的青春续命,售卖给观众,正是这个时代肤浅的观众和肤浅的娱乐互相促成的。
整容和医美可以延续一点点的青春,但代价时更加丑陋的老年。
这并不是科幻。
当镁光灯下的怪物肆无忌惮的血洗了整个剧场,拖着残破之躯回到星光大道上她留下的足迹,一切回到了开头,也许这污秽的血水只是一个路人跌落的垃圾食品汉堡包的番茄酱,而这两个小时里的回春之旅,只不过是一枕黄粱。
照见五蕴皆空,才能度一切苦厄。
#某种物质# ( The Substance )(B)基本上是一结束就冲了出去,然后发现好几个我的影评人朋友都跟我一起夺门而出,大家都说:It's crazy! 哈哈,这部真心是今年最疯狂、最恶心、最血腥的电影。
你如果觉得《异形》很恶心,这部后半个小时可比《异形》可是血腥、恐怖多了,看了让人浑身不适。
我基本上后半个小时就没咋睁眼,不敢看,但光听声效都能做噩梦。
整个过程确实像做了一场噩梦,什么梦中常出现的牙齿掉了,指甲掉了的都出现了。
出门后就庆幸:还好不是真的!
先提醒,本片R级,不适合18岁以下观众。
事实上,我感觉任何不太喜欢血腥恐怖片的人都不适合R (Strong Violent Content|Gore|Language|Graphic Nudity)表面上,本片是让你感觉最恐怖的是衰老,但其实真正恐怖的是人们不断膨胀、无法收敛的欲望。
欲望和嫉妒才是一切罪恶开始的根源。
衰老本身是一个无法避免、无法逆转的自然现象,但毕竟每个人都要面对和经历,因此并不恐怖。
但如果今天25岁,明天85岁,在这之间来回切换,确实就真的很令人崩溃了其实前面三分之二我觉得是一个立意还算不错的科幻片,一度觉得与前几天看的塞包的《不同的男人》(A different man)很相似,都是强调外貌焕然一新,但大脑和内心没变,可以叫”A different woman"。
但是后面三分之一就真的太癫狂了,震撼根本停不下来,以至于让人觉得编导忘记了什么是”适可而止“,不知道要怎么收尾。
很多次,捂着眼睛的我都希望它赶紧结束,但每次都”还没完!
“ 最终结束真的让人长舒一口气。
有多少人可以坚持看完都是未知数。
所以相比《不同的男人》,《某种物质》各方面都有点“太过火”,无论是血腥、暴力还是裸露。
比如导演希望展示年轻女性的美好身体,一次两次的臀部特写足以说明问题,但是本片可真的是没完没了把臀部怼到观众脸上,裸露镜头非常多。
从叙事角度,大家都明白这些特写、重复的画面是为了凸显“年轻与衰老”的强烈对比,但导演不太懂什么是”差不多得了“,手法过于极端,如果能再收敛一些就好了。
估计上映后,人们都得计算玛格丽特·库里臀部出现的银幕时间,没准儿会创下什么吉尼斯世界纪录。
而《不同的男人》那部电影则是与本片立意有相似之处,但各方面都更为恰到好处,要正常很多,是一部看下来不会让恐惧喧宾夺主,点题更为直接、有效的电影。
黛米·摩尔的演出是很令人刮目相看的,而且61岁的她其实在片中的身材还是相当令人羡慕的。
虽然我个人觉得本片有些过火,恐怕不太能在美国颁奖季被重视,但她的表演应该会得到业内的肯定。
本片我比较喜欢的地方是开头和结尾,利用好莱坞星光大道去展示一个人的梦想、名利随着时间推移,开始慢慢烟消云散,曾经的“明星”逐渐被人遗忘,那颗星星也只是路人每天践踏的一块普通石板而已,讽刺意味十足。
之前我第一次去好莱坞星光大道也很兴奋地找星星,但后来真的是头都不低,完全不会再去注意脚下踩过的是谁的星星。
再美的海报也会被人换掉,对于美和青春的过分执着确实没有必要,因为每个人都会被淘汰和遗忘。
所以我觉得本片只看开头和结尾就可以了,寓意明确,简单直接。
但中间真心招架不住。
没有人可以永远被人喜欢和关注,还是想开点最好。
那些常常以年纪贬低、取笑别人的人,自己也会变老的。
《某种物质》居然是女导演执导确实令人吃惊。
虽然我感觉她有点用力过度,但本片中对一些男性嘴脸的展示真的非常到位,讽刺性十足。
看完确实让人想今晚多敷一个面膜.
公寓里,女孩儿正和约会对象调情。
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鼻血不止。
她跑到浴室,拿出一根针头比胳膊还长的针管。
从一个昏迷的女人身上,抽出一管儿脊髓液给自己注射。
女孩儿不仅止住了鼻血,还变得更加迷人。
这段情节看似诡异,却已经是电影《某种物质》中最正常的片段。
《某种物质》可以说是我今年看过的最特别的电影了。
作为一部邪典片,它满屏血浆、内脏外露。
但最令人反胃的却不是这些视觉奇观。
作为一部恐怖片,它好于96%的同类电影。
可最恐怖的地方,却和大尺度画面无关。
所以它到底讲了啥?
在正式开始之前,温馨提示一下大家,这部电影不适合下饭。
被抽取脊髓液的女人名叫伊丽莎白。
她原本是好莱坞巨星,还拿下过奥斯卡金像奖。
如今不再年轻的她,只能在早间节目中跳健美操。
在她50岁生日时,老板送上了辞退礼包。
伊丽莎白意识到,失去年轻的身体之后,她在一点点被社会抛弃。
一次意外的机会,伊丽莎白得到一种可以促进分裂的物质。
它可以让使用者获得另一个更年轻、更完美的自己。
原来的身体会变成基体,为另一个自己提供稳定液(脊髓液)。
但要想长期保持稳定,两具躯体必须每隔7天轮换一次。
一旦超出7天,就会对作为基体的伊丽莎白产生不可逆的伤害。
伊丽莎白决定尝试,于是苏诞生了。
(*苏)她扒开伊丽莎白松垮的皮囊,从脊柱处破背而生。
随后取代伊丽莎白做了健美操主播。
短短一周声名大噪,成为所有男人的梦中女神。
那些伊丽莎白渴望不可及的东西,苏只要付出百分之一的努力就能轻松得到。
七天时间一到,苏和伊丽莎白换了回来。
提供物质的客服一再强调,两具身体看似独立,实际上是同一个人。
但伊丽莎白看着苏的成就还是有些嫉妒。
不过,她还是选择继续交换。
然而苏在享受纸醉金迷后,欲望也开始膨胀。
在某一个周期耗尽时,她打破平衡多抽了一管稳定液,强行多留了一个小时。
因此导致伊丽莎白的一根手指迅速老化。
即便如此,伊丽莎白也没有就此停止交换。
她一边嫉恨苏,一边又舍不得年轻的肉体。
苏却越来越贪婪,彻底违背了七天守恒定律。
她一次性抽了三个月稳定液,直到把伊丽莎白抽干。
伊丽莎白再次醒来时,已经变成了垂死的老人。
伊丽莎白终于决定终止这场魔鬼交易。
在杀死苏的那一刻,伊丽莎白还是放不下内心深处的欲望。
她想起那位迫不及待开除她的男老板,把苏当成明日巨星,狂砸资源。
曾经厌恶她的男邻居,看到苏后主动上门开屏。
她只能和同龄老男人约会,而苏却可以在机车帅哥和肌肉男中随意选择。
伊丽莎白由此认为,苏就是自己唯一被爱的部分。
最终,她选择救活了苏。
而苏意识到自己差点被杀之后怒火中烧,反杀了伊丽莎白。
当苏作为好莱坞新星,即将登上万众瞩目的晚会舞台时,身体突然开始腐烂。
因为她失去了伊丽莎白这个母体。
她赶紧学伊丽莎白注射物质,企图分裂出另一个完美的自己。
最终,却只分裂出一只畸形怪物。
为了登上梦想的舞台,成了怪物的苏,梳妆打扮,去了晚会现场。
它站在聚光灯下,用血浆无差别喷洒每一位凝视它的观众。
《某种物质》中充斥着大量肉体恐怖镜头。
但最令我毛骨悚然的地方,有两处。
一是苏从伊丽莎白身上疯狂抽取稳定液。
二是伊丽莎白疯魔一般救活即将死去的苏。
她们一个要杀对方,一个要救对方。
从表面上看,行为似乎是对立的。
因此很多观众认为她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实际上,她们的意识和立场高度统一。
抽稳定液和救活苏,都是畸形欲望的具象化。
苏是伊丽莎白内心欲望的集合体。
所以她对伊丽莎白的排斥,其实就是伊丽莎白对自我的厌弃。
而这种厌弃,自苏诞生之前就存在。
只不过,苏的存在将这种排斥落实到了行动上。
苏诞生后,把伊丽莎白的肉身关进了亲手打造的暗室中。
随即又替换掉了伊丽莎白的照片,把她从生活中剥离。
这都是因为伊丽莎白在潜意识里,不愿接受自己衰老的身体。
所以允许苏迫不及待地占据自己的一切。
伊丽莎白对自我的一切不满,都外化在了苏身上。
因为年老色衰,伊丽莎白退去了巨星的光环。
在老板眼中,成了失去价值的工具。
老板不顾此前的承诺,要和她解约。
这让伊丽莎白对自己曾经的价值也产生了质疑。
所以,当伊丽莎白转换成苏之后,在电视节目上,对“自己”疯狂嘲讽。
全盘否定了“自己”曾经的所有成就。
但伊丽莎白在看到苏的所作所为时,也对苏产生了嫉恨。
嫉恨代表她内心潜藏着一丝对自我的认可。
代表她被欲望裹挟时,也在试图反抗。
只不过她对自我的认可太微弱,最后只能在欲望中越陷越深。
而代表她欲望的苏,自然也就越来越贪婪。
最后,欲望绞死了理智。
自卑抹杀了自信。
苏杀死了伊丽莎白。
而导致伊丽莎白悲剧的源头,是父权社会对女性价值观的规训。
在电影中,女性身体价值的评判标准,是对异性的吸引力。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老板和伊丽莎白在餐厅中谈解约的那场戏。
老板瞥着年轻服务员的裙底,说人们喜新厌旧。
其实就是告诉伊丽莎白,你的身体没有价值了。
他认为对于五十岁的女人来说,很多东西都会消失。
伊丽莎白不太明白,五十岁的女人失去了什么,为什么能变得一无是处。
老板无实物表演了一连串抚摸的动作。
暗示伊丽莎白失去的,是让男人无法产生欲望的身体。
把女性外在条件,与创造价值的能力划上等号。
同时把评判价值高低的权力,全部交给了男性。
女性对自我身体价值的判断标准,也在男性的凝视中形成。
关于这点,导演用了很多细节来暗示。
苏在录制健身操时,监视器后站着一群工作人员。
摄像机的镜头,代表的就是凝视女性身体的眼睛。
在拍摄苏的画面时,镜头充满了审视和打量的意味。
镜头中的苏,也在用最讨异性喜欢的角度,展示自己的身体。
导演表现凝视的最终目的,是反对剥削女性的身体。
伊丽莎白的老板,就是剥削女性的代表。
导演在电影中给了他很多特写。
叮在老板脖子上的苍蝇、塞满食物的嘴、抽烟的嘴。
每个特写画面,都能让观众感受到老板身上散发的恶臭。
故意丑化老板的畸形镜头,也是对这群人的讽刺。
此外,导演还利用大量视觉奇观来毁灭一切意淫。
比较明显的地方有四处。
第一处是苏诞生之后,在镜子前以审视的视角欣赏年轻的肉体。
紧接着画面就转向伊丽莎白背上的伤口。
警醒着沉迷于苏的肉体的人,他们所看到的美好,背后有如此血腥的诞生过程。
随后又用特写镜头,展示伊丽莎白背部的缝合过程。
把由苏的身体引发的欲望,用伊丽莎白的身体毁灭。
第二处则是苏和机车男的亲热戏。
苏用美貌吸引了机车男。
而美貌得以维持的能量,则来自于机车男最讨厌的老女人。
镜头跟着机车男的手,拉开了苏的衣服拉链。
但衣服之下隐藏的不是迷人的身体,而是一坨喷涌而出的内脏。
突如奇来的血腥画面,给所有凝视苏身体的人一记重击。
第三处是在苏和肌肉男约会那晚。
肌肉男早早准备好和苏共度良宵。
苏却因为稳定液告急,不得不和被抽干的伊丽莎白交换。
肌肉男裸着身体来浴室寻人,可与他一门之隔的不是迷人的苏,而是状似干尸的伊丽莎白。
面对想要迫切满足欲望的肌肉男,伊丽莎白直接朝着镜头吐了一口痰。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前面所铺垫的一切旖旎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但最狠的讽刺还是在影片结尾处。
男老板和晚会观众们喜爱的苏,被他们这种“喜爱”催化成了畸形怪物。
苏用来迎合凝视的一切特征,在这一刻全部覆灭。
开头公司招聘健身操主播时,两个面试官遗憾来面试的女孩儿穿的太多,看不到他们感兴趣的地方。
畸形怪物登台后,朝着台下观众吐出了一坨他们最想看的部位。
随后用血浆喷射台下凝视它的每一个观众。
独特的呈现视角,让《某种物质》一举拿下金棕榈最佳编剧。
同时,也遭到了两极评价。
有人认为它用极其讽刺的手法来反对女性身体剥削。
也有人认为,所谓的反对剥削只是空喊口号,实际上电影中的性感镜头,本身就在剥削女性。
产生争议的原因在于呈现凝视的内容过多,而反凝视的镜头占比太少。
导演用大量女性裸露镜头,反对女性身体剥削,显然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
只将凝视聚焦在肉体层面,也略显粗暴浅薄。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或许导演未必想不到更好的处理方式。
只不过是这种同归于尽式的手法,能叫醒更多装睡的人。
《某种物质》存在争议,不够完美。
但就影片的立意出发,还是想把它安利给大家。
最后温馨提示:如果完全接受不了重口味画面,千万别轻易尝试。
今天就说到这里,我们明天再见!
拜了个拜!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编辑:梅
这电影前一阵挺火的。
当然,并非“一片溢美之词”的那种火,而是“评价两极分化”的那种火。
终究是戛纳的金棕榈提名,难免欲戴王冠,难免盛名之下。
上次见到这么邪典癫狂的女性视角,大概还是《珀尔》吧。
从自身派生出一具敌对客体的故事,从真假美猴王开始,就锚定在“如何应对内心那些既渴望宣泄又深怀恐惧的恶欲”之哲学主题上:让最不敢面对又最蠢蠢欲动的潜意识,直接以实物形态,向本我宣战。
至于本片,你说它特殊吧,它基本还是在沿用这个思路,你说它庸常守成吧,它又多多少少地做了些变异,把“恐惧成为却总要面对的那另一个自己,化作了制造困扰的陷坑”,变成了“想要成为却恐惧面对的那另一个自己,化作了制造耻感的镜像”。
先违反规则、单方面延续时长的是年轻的分体,因为年轻永远是更贪恋生活、更相信自己坐拥大把时光的那一方,但先对另一半产生恶感的是谁,是年轻的分体先对年老的本体萌发了鄙夷,还是年老的本体先对年轻的分体酝酿出嫉妒?
好像很难确切地厘清。
反正,孙悟空与六耳猕猴的搏杀不再基于道德分歧或真假之辨,而是轮流服美役后的争锋与争宠。
源头不再是灵魂深处的灰质,而是外部环境的极端榨取。
所以它试着关联了很多很多东西,性别物化、男凝、厌女、年龄与容貌焦虑、纳喀索斯式自恋、身体暴力、成功学神话的恶臭、灵与肉的分裂和彼此折磨、消费社会廉价的软色情趣味、用之即弃的娱乐工业剥削链。
要装载太多,最终往往不堪重负,干脆出之以最塌台的血浆、肢解、怪物和奇观堆砌,出之以主动的醒目化。
于是,女性的挣扎与报复,都变成凌厉而抽象的装置艺术。
那些满坑满谷的视觉恐怖,因为过载,反而显得不太恐怖,它们被自身磅礴的张牙舞爪,锁死在“非我族类”的虚拟情境中,让观众共情前已让观众生理性排异。
故而,它们始终无法真正完成,对日常切肤痛苦的唤起和渗入。
就像青春和衰老间过于面目全非的对比,这种断崖式的速朽太触目惊心,仿佛不需要一个男凝的语境,不需要一个女性的困境,直接放在任何一个无所谓男女的人类身上,都会让其绝望崩溃。
(把伊丽莎白带入完美物质这个坑的、让伊丽莎白第一次意识到有人在使用完美物质的,恰恰是一位男性)那你岂不是主动弱化了性别话语的反思力量,转向成了更单纯的对年龄的忧惧?
你非要说这是一个关乎“啃老女儿和控制狂母亲”的隐喻,就像密集的特写镜头、持续的焦点追光里,小女主吹弹可破的纤细腰身与呼之欲出的丰满胸臀,斗志昂扬地、理直气壮地占有了那样显著的叙事篇幅,让人几乎没法辨认,电影是在反讽、追讨、戳穿,还是在上述词语的外衣下谄媚着讨好与献宝。
倒是前半部里,对镜面、衣柜、落地橱窗与广告牌等诸多兼具“反射体和囚禁体”属性的道具的调度使用,透出更多隐喻上的新意。
取货柜也在一扇需要躬身爬过的铁门缝隙后面,在翻新身体的同时必须不断折叠与压抑身体,成了用意鲜明的所指。
据说导演当初片厂实习时,给黛米·摩尔(本片女主)作过助理,那么,她大约是在最近距离处,亲眼见证过一个女星年华渐次老去的过程,以及这过程中,诸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某种物质”。
“It changes my life”,change只是个中性词,它不一定导向better。
但鼓吹change的人是非常多的,就和鼓吹better的人一样多。
谁都知道,焦虑是能让资本饮血而肥的,也是能让权力高枕无忧的。
你难道不觉得,片中的物质供应机构,好像很乐于看到女主的本体与分体之间,这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吧。
作者信息:微信公众号:邵邵的私人书斋新浪微博:@聆雨子 豆瓣&知乎ID:聆雨子喜马拉雅播客:“聆雨子的电影聊天室”小红书:“聆雨子的且行且读”
电影《某种物质》绝对是今年最炸裂的影片。
炸裂,指的是字面意义上的炸裂: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行走的肉块”,眼见它踉踉跄跄、颓然解体、爆碎一地——真是“血浆与脑洞齐飞 ,挑衅共颠覆一色”。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吧。
在这个张牙舞爪、触目惊心的故事中,有着太多过往电影的影子。
就是说:这片貌似离经叛道,其实承自经典——这是很多人被它骗到的地方。
上:《黑客帝国》 下:《某种物质》简中互联网上,人们的讨论焦点大多都集中在这部影片到底是“女权”还是“反女权”,我不愿陷入此类无谓的争议。
因为说白了,这是个镜头语法和叙事策略的问题:电影到底能不能通过大量男性凝视镜头来讽刺男凝?
能不能先以毫无节制的拍法来“顺从”对女性的物化,再以最平等的姿态反其道而行:通过详尽展现器官变异的“物化”过程,以达到对前者最彻底、最决绝的否定?
2024《某种物质》这真是个时间先后的方法问题,就看你情感上能不能接受。
但说科拉莉·法尔雅“辱女”有失公允,她的确意在批判。
就像影片中饱受诟病的“Pump It Up”女体盛宴,在巨细无遗地呈现女性身体局部特写时,别忘了始终存在摄影机特写:那代表男权社会下的眼睛。
还有以下这个镜头:先前对Elizabeth嫌弃有加的老板看到华丽转身的Sue后,摄影机是从胯下望出去的——这对男性是下半身动物的讽刺还不够直白么?
所以,与其陷入对影片结构的指责继而形成诛心之论,我们倒不如本着谦虚审慎的态度来研究下电影到底是受了哪些经典的影响,才形成了现在的面貌。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达伦·阿伦诺夫斯基导演于2000年执导的独立电影《梦之安魂曲》。
《某种物质》从主题、人物乃至运镜、剪辑上都和它谜之相似。
上:《梦之安魂曲》 下:《某种物质》电影《梦之安魂曲》讲了什么?
欲望会导致自我迷失、人在逐“梦”过程中一步步丧失灵魂、最终滑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除女权表达之外,这也正是《某种物质》想讲的道理。
正如影片中的制药商一再强调的:要记住你才是矩阵,一切皆来源于你,从来就没有“你”和“她”。
意即:人要学会主宰自己的命运,不要被欲望和名利所打败。
想想看:如果Sue不那么贪婪,按时按约地和Elizabeth互换身体,那这个游戏不是可以好端端地一直持续下去么?
可惜,人往往就是会变成欲望的奴隶,哪怕是以透支身体作为代价。
影片中Sue第一次侵占Elizabeth的时间,即基于自身性欲,为了贪图床上的那一晌之欢,导致“本体”的一根手指提前老化。
能激发人性无穷恶与自私、促使事态朝着不可控方向发展的催化剂,便是神秘的“某种物质”。
它看起来很像是一套吸毒的工具,女主换体时拆卸、接管、灌药、注射等一系列操作流程正是譬喻吸毒过程:一个令人欲罢不能的上瘾机制。
影片《梦之安魂曲》中几位主角的人生梦想,也都伴随着毒品或药物上瘾。
其中最像Elizabeth的,是艾伦·伯斯汀饰演的老妇人:她接到一个免费上电视的诈骗电话,为能穿上年轻时的红裙子盛装出席,不惜服食能致幻的减肥药,最终精神崩溃,自己的明星梦亦烟消云散。
《梦之安魂曲》伯斯汀的台词,完全能套用在Elizabeth身上。
请留意以下这处细节:Elizabeth原本打算赴同学约会时穿的,也是一袭红裙子。
最终,却因为跟理想当中的Sue相去甚远、自惭形秽而作罢——试问两部电影中的穿衣镜头,有区别吗?
上:《梦之安魂曲》 下:《某种物质》使两位女主角明星梦碎的“舞台噩梦”桥段也颇相似:伯斯汀在想象中的直播里遭到观众无情的嗤笑;Elizabeth在跨年夜晚会上现出“真身”,被观众大骂为怪物。
上:《梦之安魂曲》 下:《某种物质》再看两人的最终结局:躺在病床上的伯斯汀依然在幻想自己是人见人爱的大明星并露出“欣慰”的笑容,这跟Elizabeth即便只剩下一张脸,也要爬到星光大道上“含笑九泉”的设计简直不要太像。
《梦之安魂曲》除此之外,影片《梦之安魂曲》中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有各种物体(包括人眼、电视、摄像机、食物、药物、针筒、腐烂的胳膊等)的大特写,《某种物质》如法炮制——甚至就连放大男人的丑陋面相和吃相以达讽刺的具体做法都一样。
左:《梦之安魂曲》 右:《某种物质》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所以你说:戛纳非给《某种物质》颁最佳编剧是搞什么鬼?
好玩的是:24年前《梦之安魂曲》也是在戛纳首映,却因影片结尾“有伤风化”而连主竞赛都没入围。
如今想想,跟《某种物质》如此实打实的“炸裂”的结尾相比起来,《梦之安魂曲》那个回归“母体”的结局算啥“风化”!
这么说,并不代表我有多嫌弃《某种物质》,它的戏剧冲突足够、节奏也引人入胜,算得上一个好故事。
但这个故事的核心设定没讲好:两位女主角Elizabeth和Sue之间不该只有“你死我活”的物理关联(换体),而应是种心理上此消彼长、“彼此”争夺身体掌控权的深度牵连,因为“她们”其实是一个人——Sue不过是这个人换了身皮囊。
换句话说:Sue的诞生意味Elizabeth开始“精神分裂”。
随着副人格Sue的不断壮大,主人格Elizabeth一路败退(所以Sue才能每每占据上风,多侵多占),直至Sue因一时激愤和恐慌误杀了Elizabeth,终使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余地。
要这么拍才对,影片“YOU ARE ONE”的主题也才立得住。
可惜,为营造强烈的人物冲突和反差效果,电影疏于对女性的心理进行更深入刻画,反而将一个人“意识内部”的撕扯拉锯和左右为难拍成针锋相对、截然相反的“两个意识”,这便损害了影片的原定表达:你不能让观众觉得共用一副药剂的就是两个人,所以设计Sue在电视上嘲讽Elizabeth、气得后者破口大骂的情节十分地不妥——这就不是一个成功之人对曾经的自己的态度。
现实生活中,有哪个后来发迹的人会对自己当年的不堪经历嗤之以鼻?
毫不留情地否定过往的一切?
至于Sue将垂死挣扎的Elizabeth活活踢死的一幕更是叙事层面的败笔:她是“年轻”,不是不计后果的白痴。
再来说说女权表达这方面:如果电影真的拍出了男权社会对女性无处不在的歧视和四面八方的催逼、Elizabeth是自己被迫走上“成为怪物”的不归路,那大概也不会有观众指责影片宣扬“雌竞”和“服美役”。
但纵观全片:歧视够了,催逼在哪呢?
——相反,影片中的制作人一点儿都没逼,他巴不得Elizabeth快走,显然是Elizabeth自己逼自己,非要活在大众和社会期待的眼光中。
别的不说,我要是能衣食无忧地住在那么大的房子,即便到80岁了也不会觉得“男权社会”在逼我......青春不再、无戏可拍是挺惨,但还不至于让人甘愿变成怪物。
所以你会发现,不论“YOU ARE ONE”还是“女权”,影片在最重要的这两个议题上都只是浅尝辄止,因此就别指望它能够打动所有人。
那就只好回到画面上来,表扬其作为一部身体恐怖片(body horror)的狂放尺度和对类型领域的大胆开拓了。
可惜如前所述:即便是视觉层面,影片也未见得有多少创新。
对见多识广的影迷而言,期待“画面冲击”尚不如寻找“迷影乐趣”。
就拿颇具想象力、亦称得上触目惊心的“双瞳变换”那一幕来说吧,法尔雅大概不知道:有个叫陈国富的导演,早在22年前就拍过一部叫《双瞳》的电影。
2002《双瞳》至于人皮中钻出个人来,我们在北村龙平《无人生还》中就早已见过。
更不要说影片第三幕的怪物造型,明显是参考了约翰·卡朋特导演的《怪形》,同时也有大卫·柯南伯格导演《变蝇人》的影子——包括角色“二度变身”的设定(杰夫·高布伦先与苍蝇合体,再与电缆合体)和拔指甲的细节。
1982《怪形》
1986《变蝇人》血溅舞台、人群大乱的场面来自《魔女嘉莉》。
1976《魔女嘉莉》Elizabeth所在公司的走廊,一看就是《闪灵》。
还有“Pump It Up”塑料味浓厚的广告片色泽又很《芭比》。
以及几次三番出现的Sue的睡姿,《美国丽人》中米娜·苏瓦丽在凯文·史派西的梦境中摆出过同款造型。
而过气女明星的悲歌和年轻人“鸠占鹊巢”的入侵,又让人联想到好莱坞五十年代的经典《日落大道》和《彗星美人》。
1950《日落大道》数一数,这都已经多少部了?
——加上一开始提到的《黑客帝国》,十二部。
其实还不止。
所以,这部惊世骇俗的新片确实是为影迷而拍的——不论你喜不喜欢。
作者| 混沌小子;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欢迎关注公众号“影探”总评《某种物质》太tm 恶心了,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尽管天生喜欢变态重口片,“靓女”一杯都毫无压力,但还是被恶心到了。
幕后照片它跟《索多玛120天》《下水道美人鱼》《隔山有眼》《致命弯道》《断魂小丑》那种恶心还不一样。
除了表层的视觉冲击,更多的是深层次的心理上令人作呕。
造型上,仍是《撕裂人》《变蝇人》《怪形前传》的水平,但真正达到了让人抵触和反胃的效果。
幕后照片
《变蝇人》《撕裂人》《怪形前传》前面有多性感妖娆,后面就有多恶浊污秽。
它讽刺的除了男性凝视,更是原始的、被欲望奴役的本我,对于现实自我的剥离和抵触,对于客观规律的无效抵抗,对于欲望的野蛮放纵,和对于虚荣的无休止的贪恋。
最终,毁灭在黑洞一般的空虚中。
折腾一生,用生命换来的好莱坞星光大道上的那颗星,从熠熠生辉,到无人问津。
到头来,名和利,不过一场空。
开头和结尾的呼应幕后>>>>1.义胸假体年轻版女主由玛格丽特·库里(《好莱坞往事》中的吉普赛女孩)饰演,拍摄时她29岁。
全裸镜头中并非她的真胸,而是贴了假体。
《某种物质》
《好莱坞往事》>>>>2.Pierre Olivier Persin假体由法国艺术家Pierre Olivier Persin制作。
他一直致力于为明星化妆,和为非数字特效作品制作假体,在将近30年的职业生涯中,他已经为130多部影视作品做过化妆或假体。
其中包括《权力的游戏》中的异鬼。
拍摄于其工作室>>>>3.黛米·摩尔年老版女主(设定50岁)由黛米·摩尔(《人鬼情未了》)饰演。
刚开始她对于全裸镜头有很大的心理负担,因为拍摄时她已经61岁了。
当她知道玛格丽特·库里也将拍全裸镜头时,她才有些释怀。
《人鬼情未了》1990>>>>4.全裸镜头黛米·摩尔自爆,在拍摄照镜子的全裸镜头时,几乎每个镜头都要拍至少15条才能过,拍了一天之后她整个人都麻了。
>>>>5.《道林格雷的画像》影片灵感源自小说家奥斯卡·王尔德长篇小说《道林·格雷的画像》。
《道林·格雷的画像》于1890年开始连载。
讲述的是道林·格雷是一名俊美的贵族少年,他向自己的画像许愿希望永葆青春,所有的岁月沧桑和罪恶都由画像承担。
随后,他的俊美的样貌不再变化,而画像却日渐丑陋……
>>>>6.《象人》+《巴黎圣母院》导演科拉莉·法尔雅称。
大卫·林奇的《象人》(1980)和维克多·雨果的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1831)也是她的灵感之源。
《象人》讲述的是一个天生畸形患者一直在马戏团中被利用,被当做疯子,直到他遇到一个同情他的医生的故事。
同样。
《某种物质》中的年老版的女主,不认同甚至抵触衰老的自己,同样是一种“心理畸形”。
而她也一直被公司利用,当做赚钱的一个棋子而已。
《象人》
《象人》《巴黎圣母院》中的卡西莫多(Quasimodo)是一个悲剧人物。
他是个孤儿,奇丑无比,同时也是圣母院的敲钟人。
“那四角的鼻子,那马蹄形的嘴巴,那猪鬃似的红毛底下小小的左眼,那完全被一只大瘤遮住了的右眼,那像城垛一样参差不齐的牙齿,那露出一颗如象牙一般长的粗糙的嘴唇,那分叉的下巴,尤其是那一脸轻蔑、惊异和悲哀的表情……”但他又渴望浪漫美好的爱情。
同样,变成怪物的女主,外表丑陋,但她依旧渴望镜头的聚焦和观众的喜爱。
《巴黎圣母院》1939中的卡西莫多影片中怪物厚重的驼背,歪斜嘴脸,胸前的牙齿和臀部的人脸,都受了以上作品的影响。
导演想要最后的怪物和苗条纤细的芭蕾舞女演员形成鲜明对比。
“我希望它会挣扎,会跌倒”导演说。
而与之对应的“完美物质”Sue,则是一个身心受到外部评价骚扰的产物。
“她是通过男人看待女人的方式来塑造自己的”,导演说。
她所做的,都是迎合镜头。
也就是迎合镜头背后的观众。
>>>>7.用男凝讽刺男凝男性凝视是一种社会现象,是指在男性主导的社会中,女性被弱化为第二性。
男性则是观看和凝视的第一性,并享受凝视和窥视的愉悦。
满足男性欲望,成为女性的负担,而男性,则享受这种欲望带来的快感。
许多观众并没有意识到“男性凝视”,包括女性观众,因为纵观历史,男性凝视都一直占主导地位,并被自然化。
导演试图用大量的男凝镜头来讽刺当下的男凝,比如许多人一帧一帧观察女主的屁股。
甚至比一般作品中的镜头更加肆意妄为,镜头全是女性三点(双乳和生殖器部位)的特写。
然而,导演用男凝讽刺男凝的逻辑却有些矛盾和荒唐。
它用大量的男凝镜头吸引达到了更多的关注,它是男凝利益的即得者,却又厌恶男凝。
就好比为了讽刺小偷,我就去偷东西;为了讽刺杀人,我去杀一个人。
《某种物质》既是讽刺者,也是被讽刺者,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最终,为了讽刺一个东西,自己恰恰成为了那个东西。
>>>>8.三点六万加仑假血浆影片最后一场戏,用掉了36000加仑的假血浆(信息来自《Entertainment》)。
约是13.6万升的水,也就是6813桶大桶水(参考人体内的血液约1.5加仑)。
为影史之二。
目前最多的是2013年的《鬼玩人》,用掉了7万假血浆(单最后一场戏就用掉5万加仑)。
《闪灵》(1980)中经典的电梯飙血场景用掉了200加仑假血浆;《鬼玩人崛起》(2023)用掉了超过1700加仑的假血浆,也就是1133个成年人的血量;《僵尸玩过界》(1992)用掉超过1000加仑的假血浆;《食人鱼3D》(2010)中食人鱼血洗沙滩的戏,用掉7500加仑假血浆;《佛莱迪大战杰森》(2003)用掉了300加仑假血浆;《魔女嘉莉》(1976)中倒了一桶“猪血”,由糖浆和食物色素调制而成;《杀死比尔》两部加起来用掉了450加仑假血浆。
以上数据来自Screenrant、Film等
幕后照片台下的每一个观众几乎都沾满了女主伊丽莎白的鲜血。
意味也很明显:台下的每一个观众,都是杀死伊丽莎白的凶手。
幕后照片破碎的伊丽莎白,最后跌跌撞撞的走上舞台,说明她已经被不再和丑陋的自己做斗争了。
“她不再以任何规定的美丽标准来看待自己”,导演科拉莉·法尔雅如是说。
最后怪物的爆炸,和喷涌的鲜血则是一种宣泄和爆发。
社会所制定的美丽的标准,和对肉体以及外表美丽的迷恋,其实是一种无声的暴力。
最终,伊丽莎白选择用暴力——自己的内脏和血液,来对抗这种暴力。
所有看这场秀的观众,都应该为这次爆炸而负责。
>>>>9.戛纳最佳编剧奖影片获得第77届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奖,首映礼过后观众起立鼓掌长达13分钟,是本届戛纳电影节最长时间的起立鼓掌。
>>>>10.致敬自己+库布里克片中Sue戴了星型的耳环,是对导演之前作品《复仇战姬》的致敬。
《复仇战姬》讲述的是女主被男友朋友强暴后,男友并没有帮她,而是把她推下悬崖,帮朋友毁尸灭迹。
女主奇迹生还后复仇的故事。
《复仇战姬》2017《某种物质》很多镜头都致敬了这部作品,包括对女主臀部的特写,以及服装。
《某种物质》
《复仇战姬》2017除了致敬自己,影片还致敬了库布里克的多部影片。
>>>>11.Mubi环球影业本来是这部影片的发行商,但中途退出,因为“担忧这部影片的影响”。
后来在戛纳电影节首映之后,Mubi买下了影片全球发行权。
Mubi被称为独立电影界的网飞,主打国际和独立电影的视频点播服务,常为用户提供精选的小众艺术电影。
《某种物质》是Mubi发行的电影中收益最高的影片。
>>>>12.肉体恐怖《某种物质》是第一部在越南放映的“肉体恐怖片”(body horror)。
肉体恐怖,又称为“生物性恐怖”和“组织器官恐怖”。
主要来源于人类对自身形体的破坏或肉体衰退、生理上的变异所产生的恐惧。
这类型的作品经常会有肉体上的疾病、腐烂、衰败、寄生、破碎、改造、突变等题材的描述。
比较有代表性的导演如大卫·柯南伯格,代表作《变蝇人》;弗兰克·亨南洛特,代表作《科学怪姬》;斯图尔特·戈登,代表作《活跳尸》。
《某种物质》也深受这些作品影响。
《科学怪姬》1990《某种物质》作为肉体恐怖片,虽然在造型上没有太大突破。
但在心理是可以说是非常成功的。
它将人们对于肉体和器官衰老的焦虑转化为恐惧,让人从意识和心理产生生层次的、强烈的抵触和厌恶。
最终,从表层的视觉厌恶达到了深层次的生理厌恶。
在越南上映时,《某种物质》被删了3分钟。
结语作为一名女性导演,科拉莉·法尔雅对于凝视镜头运用得驾轻就熟。
她的镜头,甚至比普通作品中的凝视更加肆无忌惮。
上面提到,用男凝讽刺男凝,本身的逻辑就是矛盾和荒唐的。
而且,造成女主伊丽莎白惨剧的,是来自外界的男性凝视,还是来自她自身的贪恋的欲望?
这些逻辑上的纰漏,都让影片反男凝的效果大打折扣。
惩罚应当是凝视者,而让女主变成怪物来惩罚凝视者让其无法凝视,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影片最后的接受和反抗,接受自己,毁灭自己,让鲜血射中每一位观众,也显得单薄和羸弱。
老板哈维影射的是现实中的哈维·韦恩斯坦女主是凝视的受害者。
因为凝视者喜欢更年轻,更性感,更美好的肉体。
年老的她焦虑、沮丧、暴躁。
她进而抵触和否认年老色衰的自己。
但她也是凝视的享受者。
她喜欢镜头和聚光灯的聚焦,享受观众对她目不转睛的注视。
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服美役者”(为了迎合大众的审美和社会对外貌的要求而做“美的服役”,比如节食)。
却又是更加疯狂的“服美役者”,她为了迎合大众审美不惜吞噬和榨干自己。
结果,最后毁灭的,还是她。
而那些规则的制定者,和镜头另一边的观众和凝视者,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女主死去之后,老板会反思么?
观众会反思么?
也许会,但他们会很快寻找和凝视下一个Sue。
而死去的女主,真的是被社会所制定的娱乐和美丽标准(≠男性凝视)绑架么?
还是被自己贪恋的欲望所裹挟?
男性凝视不是原罪,贪婪的欲望才是。
女主伊丽莎白有名有利,已经达到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但她却内心空虚,抵触衰老,厌恶自己。
她想永葆注定短暂的青春和性感。
她想忤逆这个世界的客观规律。
即便她所在的社会没有男性凝视,她也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无限迎合另一种凝视,并最终毁灭。
她对于欲望的野蛮放纵,和对于虚荣的无休止的贪恋,才是她走向毁灭的根本原因。
别忘了。
男性凝视并不是个贬义词,而是种社会现象。
男性凝视也不光只是男性凝视女性,还有更高一级权力的男性对于权力少于他的男性的凝视。
拥有名利之后的她完全可以过上衣锦富足的生活,但她却选择拥抱凝视。
而且。
不管是男性主导的社会还是女性主导的社会,凝视都是与生俱来的。
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凝视就已经存在了。
只要有眼睛,就有凝视。
无关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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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主旨在于讽刺电视行业把女星异化成一串性感符号,然而为了达成这一点却要在影片中将真实的女星物化成一串性感符号,,,这很难评价
作为一部金棕榈最佳影片提名,并获得最佳编剧奖的电影,实在是太重口味了……我相信最后一场戏会让全世界观众都用各种语言说我屮艸芔茻的……我能理解并欣赏这种重口味cult电影(这个导演上一部《复仇战姬》就是这个风格的),但我有点没法接受这种电影出现在金棕榈名单里……(这种题材这种拍法真的是只能这个导演,换个男导演来拍估计艺术生命就终结了……而且从剧作角度来说,它拿剧作奖也实在是有点勉强了。)
说实话阿诺拉拿的每个奖都给这个感觉也说的过去
说到底还是剥削电影的路数,那些赤裸的身体特写只会强化大家对衰老的恐惧,至于对凝视者的讽刺是不足的,相反还用女性发疯来突显她们自己的欲望过剩,模糊了批判焦点。最后魔女嘉莉式的高潮戏彻底不讲什么逻辑,就是要撒狗血,就这直白程度可别和柯南伯格乱比了。
4.5库布里克、柯南伯格、帕尔马和林奇,很多“借鉴”,甚至那些瞳孔放大和打针注射的特写镜头让人马上想起了《梦之安魂曲》,它直接、简单、粗暴,我们被自己的欲望绑架,以至于渐渐地迷失了自我,而造成这种悲剧的原因是社会“凝视”下的对美的狭隘定义,名利场之上的牺牲品,最终只剩下一个名字,极少的对白和大量的纵深镜头是法尔雅为电影确立的风格,仿佛一次残酷的与内心的对话,在后半段渐渐地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幽默感,它闪现在夸张、粗俗的情节之后,和彼得杰克逊拍摄的那些B级电影比,它的恶心劲还只能算初级水平,但在当下性别议题的加持下,它已经不单单靠画面来获取卖点了,恐怖的核心在于对日常的伪装,观众会发现他们或多或少都幻想着得到电影中的物质,成为全新的人,这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不仅仅是女性,而是人类自身无法适应时间的宿命
今年看过最好的Cult片🥰Cult片不发疯你跟我讲剧情不科学严谨和空口鉴对立的都去考个公生三胎调理一下吧
和爹妈一起看的,看完我爸对我说:“这电影是在教育你们年轻人不要熬夜,要生活规律,年轻时糟蹋身体,老了就要偿还。”我无言以对...
一个简单的设定,一个愚蠢的动机,加上没有任何思考的暴力,穿插几个致敬和加一些笑点,我旁边的白男笑得有多开心这片就有多烂
前面有多性感妖娆,后面就有多恶浊污秽。它讽刺的不是男凝,而是原始的、被欲望奴役的本我,对于现实自我的剥离和抵触,对于客观规律的无效抵抗,对于欲望的野蛮放纵,和对于虚荣的无休止的贪恋。最终,毁灭在黑洞一般的空虚中。
一部短片能拍完的内容硬生生拍了两个多小时。
5.18戛纳,从满座到中途走掉1/3,全程刷新认知,血浆,肉块🥩,适合豆瓣用户,给我使劲舔。我只能给2分
虽然有女性主义的标签和「整体甩锅男权社会」的政治正确,但是具体表现还是老调重弹的「雌竞」、「老化焦虑 / 啃老」的传统议题,本质上恐怖片可以表达最极端的权利态度,不过最终还是被娱乐化冲散。
《钛》的成功催生出一批把低级趣味当作高级邪典的所谓讽刺寓言,如果这种刻意设置不适机位的摆拍和扭曲面孔的特写能够被称为cult的话,那么那些地下影带和厕所偷拍早就应该直取金棕榈了。所谓寓言,至少要有寓的部分和言的部分,二者一体两面充当故事的能指和所指,这是最基本的。而这部影片的能指和所指却是一体一面的,拍的故事是男权社会下女性的异化,想要表达的也是男权社会下女性的异化,请问寓在哪里?不是说非要晦涩难懂才是好寓言,但至少要把故事和内涵做一些艺术化处理,给观众留一定的思维转换空间吧,这种直白到不加修饰的故事只应存在于儿童读物里。最后,如果要表达女性被迫谄媚的困境,那么请充分尊重她的主体,不要搞个意识分化然后把自我投射到他者身上去代替谄媚,你都无法直面真正的敌人,又哪来的勇气披上女性主义四个大字呢?
虽然知道导演要表达什么,但看得极度不适,只感到浓浓的厌女……逻辑也很奇怪,两者根本不是同一体,更像是母女。用母女关系来看的话就更厌女了……
别跟迪库诺别跟钛都别跟Carrie对标……导演要有放一点认同在所摄女性身上,都不是这样的处理和视角。满满狠劲和冷峻的他者化俯视,对女性身体不带丝毫柔软的使用,对(女性)观众感官最空洞的操纵,对女性心理最浅薄的认知(揣测),感到某种古老的恶意。简单逻辑循环反复贯彻到死毫无变动,无聊到2h+只有折磨毫无刺激,literally肉体上被耗到精疲力尽(好巨大的…浪费……)。女主双生出来除了互相恨互相地上拖来拽去好不容易同时活了就是立马摁玻璃上狂砸对方头外还有任何关联吗?最后上台飙血折磨羞辱的不依然还是作为奇观的女主?这种理解程度有个整容液漫画不够吗?好久没看到无语至极的电影,今天连看两部。一是这个,二是那谁没完成的电影。都是什么莫名其妙让人反胃的可疑立场。(本来精神状态就堪忧,看完咆哮一路)
额。。。一切都很表层很浅薄很刻意,出现一条长走廊果然就被用作追逐,第二次注射物质变成怪物之后果然要重新穿上蓝裙子,最后沿着路果然爬回到星光大道自己的星星上。。从视听到立意都有种看了本电影教材就把自己看到的所有东西塞进电影的感觉,实在是越看越烦躁。。补:最令我不满的是,如果电影是为了反思业界对女性的苛刻、剥削以及女性的自我规训,那为什么整部电影没有任何男性受到伤害呢...
目前只看了一半,但是边看边脑海中跳出无数的疑问。首先分裂之后,貌似两个人并没有共有一个意识,那母体享受到什么返老还童的乐趣所在呢,只是多了一个麻烦而已啊,那这个例题比所谓的让一个女性重返年轻时候都还要显得笨拙和无趣,看着很新鲜,实际上是比那些老套路的电影还要差很多意思。是一部想法陈旧,连新瓶装老酒都谈不上。但是美术是在线的。
影视行业是吃人的,权力结构是牢固的,迎合男凝是默许的,容貌焦虑是普遍的,光鲜亮丽的背后,离不开丑陋献祭,女性自我物化历经厌恶,转向攻击,最终通往毁灭。
哎哟,卧槽,科拉莉·法尔雅导演这是有些巅峰期大卫·柯南伯格的气象了,不过结尾有些抓马,比起朱利亚·迪库诺的《钛》,这不是更该得金棕榈嘛!玛格丽特·库里真像是黛米·摩尔亲生的,两代猛女、辣妹的交接棒,毁容式的表演,歇斯底里的爆裂, 接得稳稳的。这个故事讽喻的内容太多,不用千把字说不清楚。
想到了说脖子是女人第二张脸,腿是女人第二张脸,头发是女人第二张脸,手是女人第二张脸,女人真是全身都长满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