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现代化,你是否做好了准备?
这个问题似乎并不会出现在很多人脑海中,因为面对现代化,我们更多的是属于享受者,而不是属于参与者或者被影响者。
人类社会自从二十世纪先后进入到现代化,便衍生出来了很多很多的问题与机遇,然而遗憾的是很多人看到了机遇却忽视了问题,很多人看到了问题却忽视了发展。
现代化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如何利用好现代化发展的机遇且最大程度的降低现代化发展的问题,这是值得我们思考的。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影片,讲述的就是现代化发展之下,农民的未来之路怎么走的问题。
《阿尔卡拉斯》是一部讲述意大利农民们面对现代化截然不同的态度的电影,一个意大利传统的种植桃子的乡村的某一户人家即将面对这样一种问题。
他们之前世世代代是以种桃子为生的,但是随着现代社会的不断发展,农业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是很经济的产业,铺天盖地的太阳能电池板开始进军乡村之后,对于这个传统的农户来说既是新奇,同时也代表着种桃子产业的衰落。
一户人家中年,父亲是一个执拗的农民,他面对太阳能电池板版的进军表现出来的是警觉,但是这种警觉并没有阻止任何事情的发生,儿子跟随着父亲的思想,不过他更加的灵活,因为种植桃子的利润非常的单薄,他在别人的鼓动之下开始偷偷种植大麻,爷爷行将老矣,他只不过喜欢回忆旧时光,对于眼前的一切并不感冒,爷爷深爱着土地,但是依旧无能为力。
孩子们以及亲戚们都对于农业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因此,当父亲开始一个人对抗滚滚而来的太阳能的时候,父亲真的就只是一个人了。
《阿尔卡拉斯》为我们描绘的是一种衰败与一种兴起,这些衰败与兴起很明显是跟现代化发展有关也是跟农业的未来有关。
当现代化带来了新技术的时候,尤其是一种农民们无法理解的新技术的时候,现代化发展就会被排斥。
片中的父亲对于太阳能电池板占用了农田非常反感,因为在传统的农业观念中,农田是用来种植的,如果农田失去了这个目的,那么农民们首先不能接受。
但是对于狂热的现代化商人来说,农田是一个非常适合太阳能电池板分布排列的地方,如果要去高山大川去排布,可能还要考虑地势的是否平坦,规模的是否连片等等,但是农田具有着的天然属性将这些弊端一个个的全都化解了,这对于商人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机遇,且农田在现代化农业的加持下已经不赚钱了,如果不能提高利用率,那么传统的农业衰败是必然。
这是一种客观的理念,但这种理念并不被父亲接受,父亲接受的理解是一种以农业为主的理念,因为父亲是一个农名,在农民看来,农业是基础,在这个基础之上,做的任何事情才会有意义,如果脱离了这个基础,那么所谓的现代化就没有根基了。
因此,父亲可以接受各种各样的农用机械,但是当太阳能电池板这个产业开始进军农村的时候,父亲看不懂,因为这个颠覆性太大了,所以父亲本身的有了排斥。
本片反应的不仅仅是这个电影中所在的村庄面临的难题,更是当代农民们共同面对的难题,当农业越来越难以获得持续性的较高的收益的时候,当农业甚至于变成了负收益的时候,农民们需要怎样维持自己的生活?
父亲之所以对于农业有着深厚的感情的原因在于自己是参与者,这就跟前文提到的我们更多的人感受不到现代化带来的巨变的原因在于我们并不是直接冲突方,而我们是直接受益者。
我们可以享受着现代化带来的便利,但是却并不付出太多的条件,因为我们的生活中并没有像父亲这样直接面临现代化冲击的产业等等。
如果我们是农业以及传统工业相关的从业者,这种感触会加深。
然而父亲终究是无法抵御现代化大军的大举前进的,如果父亲与现代化之间无法重新获得一个平衡点,那么我们从事了上千年的传统农业就会在现代化的挤压之下,彻底的消失,当农业无法用利益来吸引投资者或者参与者进行的时候,农业自然就会衰败,这个是你不论用什么样的动员方式都无法完成动员的。
同理,当现代化仅仅是这样肆无忌惮的侵占农民的利益却不受任何约束的时候,现代化也会变得畸形,大规模的侵占原本适用于耕种的土地总是会有尽头的,如果当这些土地逐渐的被侵占完毕之后,现代化的发展还会走向哪里?
当然,现代的这一切并没有被纳入到日常讨论的范围,这就跟片中的其他人一样,现代化肆无忌惮的进军的时候,欢笑会继续,但是当房子被推到的那一瞬间,乡愁去了哪里?
……你好,再见
城市化的进展 其根源就在工具理性的大行其道 从阿尔卡拉斯这部影视作品就可以看出一二 父亲一直抗拒儿子子承父业(做农民) 鼓励他去读书 从工具理性的角度看这貌似是一条康庄大道 恐怖的是 作为观众的我们大部分人也是这么想的 儿子的真实想法则被忽视 现代社会人们都认为效率是行事的第一原则 工具理性给这种想法披上正当性的外衣 但事实正如这般美好吗 法兰克福学派早在几十年前就对这种意识形态进行过批判 城市化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 城市化所带来的精神危机在于原本农村场景下所紧密联结的关系被割裂 人际关系变得淡漠疏离 这也是现代人总会孤独空虚的原因之一 请回答1988为什么能触动人心 不仅在于青春刹那的美好 同时也在于街坊邻里的人情味被城市化所破坏 在今天 老子小国寡民的思想值得被重新审视 以这种思想重新建构的社会模式将会是未来的出路之一
2022北京国际电影节,我为自己和朋友们抢到五场电影票,基本符合我们一贯关注的主题——那些描述遥远国家遥远生活的小众电影。
第一部电影是《阿尔卡拉斯》,一部小成本西班牙电影,严格意义上不算“小众电影”,因为它荣获了第72届柏林电影节“金熊奖”。
按照欧洲电影节一贯的评奖标准,这部电影无论是主题还是意义感上都可谓实至名归,它讲述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一户桃农的故事,他们经历着即将消失的生活方式,相似情况在全世界不同的乡村上演,其激烈程度在西班牙传统农耕地区更甚。
因光伏产业的“侵入”,罗杰一家的桃园即将被地主平约尔收回。
两家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平约尔的爷爷曾是地主,罗杰的爷爷是雇农,战争中雇农救过地主的命,地主承诺将桃园转让给雇农却没有真正签约,从而导致几十年后罗杰家陷入被动和尴尬的局面。
电影看似讲述资本对农业的侵蚀,以及坚守土地的农民为保卫农业生活做出的种种努力,实际上又带出很多引人深思的现象——罗杰一家相亲相爱,但在不断升级的农业化生产和生活过程中,家人们早已显现出不同的价值取向。
小姑早年进入大城市生活,成为离异的单身妈妈,她虽然热爱乡村,但更习惯城市的生活和思维方式;大姑和姑父因为没有过多土地资产,很顺利地接受光伏建设的事实,并迅速成为平约尔一家的光伏管理员;罗杰的父亲深爱土地和农业生活,对“光伏入侵”愤愤不平却无可奈何,他变得暴躁易怒,却只能徒劳挣扎,同时将气撒给家人,让家人一度噤若寒蝉;爷爷最令人叹惋,他对两家曾经的情谊深信不疑,他带上土特产上门,试图说服平约尔,却多次无功而返。
在大人们或沉默,或焦虑,或无奈的氛围中,家里的小孩天真烂漫,成天玩着“过家家”,在他们曾经的眼里,这片家园似乎可以永恒。
电影的大部分视角,正是通过孩子们的眼睛折射出来的,无忧无虑的青春和童年在生活巨变面前骤然受到阻断,家人之间的短暂不和让表兄妹们茫然不知所措,他们试图出走或反抗,幼儿们的“城堡游戏”似乎越玩越孤单,就这样,油桃、蟠桃、黄桃……在逐次丰收的日子里,一家人恹恹地接受着命运的安排,直到采摘季结束,推土机将桃园夷为平地。
据说本片全部采用非职业演员和本地居民出演,其表演和节奏却真实流畅,毫无雕饰痕迹。
更可贵的是,电影虽然在讲述“消逝”,导演的视角却是中肯平视的,没有批判,没有偏倚,没有叹惋,时代在变化,欧洲的“田园牧歌”并非坚不可摧,光伏下乡也非十恶不赦,镜头只是客观地展现着一种典型乡村的生活样态。
最后一个镜头是全家齐聚院中,一起劳动制作黄桃罐头,听到推土机碾压桃树那“咔嚓嚓”的声音,他们木然地抬头看看,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人类活着,有真实的残酷,也有幸福的细节,电影将这一切收拢,相亲相爱的人,也可以是彼此争执相互伤害的人,他们吵架、误会、和解,或睁只眼闭只眼,不断学习彼此尊重和设身处地——在大的时代变化中,小家庭或大家庭正如一艘渡船,共渡此船的人们一直在寻求动态平衡,并依赖这种平衡,努力坚守自己的锚点。
放到更大的背景看,农业社会的升级势不可挡,在日益复杂的形势下,小农业与大农业,传统农业与科技农业,自给自足和效率优先……如何面对“变化”, 欢迎或拒绝,排异或调试,不同的人总有不同的答案,正如罗杰一家,他们或主动或被动地做出自己的选择。
我曾短暂地途经加泰罗尼亚乡村,从旅行者的角度和本地农民的角度看,这片土地也具有不一样的气质和内涵。
我们在获得一定的历史和文化知识之后,建构起更宏观和抽离的心理机制,只是简单地观光和探讨,而本地农民的生活却是实实在在的,饱含着各种喜怒哀乐,因而,这部电影给我的心理影响远远超过我对该地的“直接体验”。
电影中,生活的细节生动,家庭聚会中的话题欢乐或不快,兄妹在夜空下喝酒聊天彼此打趣,小孩子们过家家,青春期的男孩子不爱读书而热爱干农活,青春期的女孩子奇装异服却又对爷爷恭顺有加……电影不是真实的生活,似乎又是真实的生活——这是旅行者永远无法切入的肌理,它也许不令人向往,却有一种迷人的魅力,那是陌生感带来的新鲜,那是似曾相识带来的命运同频。
这大概可以解释,即使神仙打仗,也阻止不了我们对地球另一端的想象和渴望吧。
2022年的柏林电影节,一位来自加泰罗尼亚的导演用自己的第二部长片拿下了金熊奖,成为第一个获此殊荣的西班牙导演,《阿尔卡拉斯》用近乎白描式的视听语言呈现了传统农业与现代科技的碰撞,农民与土地的剥离。
加泰罗尼亚被称为“艺术的王国”,而导演卡拉西蒙则聚焦于她成长的土地,从果农的视角来传递对土地的热爱和传统与现代之间的矛盾,激起了观众们的“乡愁”。
1、 双重矛盾与人物群像的交织电影开篇便将冲突直接摆在观众面前,索莱家族中最小的三个孩子在“基地”(一辆废旧的汽车)里玩耍时听到噪音,随之而来的便是“基地”被无情地拉走,导演用孩童的视角向我们揭示了真相:这片索莱家族世代种桃为生的土地很快将不再属于自己。
影片在最开始就表现了人们生活习惯的颠覆,皮尤尔家族以口头形式给予了索莱家族土地,“老皮尤尔口头保证过,就像他爸爸对我爸爸做的那样。
”但是不用签合同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小皮尤尔要以安装太阳能电池板为由收回那本就属于他们的土地。
面对这足以改变命运的转折,这个家族的人们有着不同的表现。
大人们忙着赶在砍伐桃树之前采摘桃子,并努力想把孩子们置身事外。
最小的孩子们可能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并不觉得自己的生活会受到什么影响。
而稍大一些的孩子们则想要帮助家庭,在维持自己正常生活的同时,也无法忽视这件事对自己家庭的改变。
导演与编剧塑造了性格特点鲜明的索莱家族,让观众能在角色众多的条件下记住每一个人,产生深深的共鸣。
一家之长奎米特是一位斗士,也是传统的捍卫者,他拒绝与皮尤尔家族和解,拒绝为他们工作,甚至拆掉自己家的太阳能板,组织农民抗议政府价格不公。
而奎米特的儿女罗杰和玛丽奥娜站在传统与现代的交界面上,罗杰在果园里偷偷种植大麻,晚上会去酒吧,玛丽奥娜则为了庆典学习流行舞蹈。
奎米特的妹妹一家与皮尤尔家族达成了和解,这也导致了两个家庭出现矛盾,奎米特的小女儿艾瑞斯失去了她的两个小伙伴。
而这个家族之前的顶梁柱——奎米特的父亲罗格里奥为自己没有签下书面合同后悔不已,却也深感自己的无力。
影片生动、不乏幽默地展示了大环境下的群像,原本完整的家庭开始出现裂痕。
这也是在传统与现代的矛盾上的第二重矛盾,在索莱家族内部因理念、行为出现的矛盾,导演用精彩的调度为每个角色的行为做了注脚。
罗杰因为爸爸烧了自己偷偷种的大麻而生气,将水闸打开满灌田野后离家,玛丽奥娜因目睹父亲与亲人吵架而在庆典上没有好脸色,以至于不愿登台表演。
但当一切喧嚣过去,当奎米特卸下他故作坚强的外壳,掩面痛哭之时,他们明白家人不该成为敌人。
到最后,一家人重归于好,却也只能惋惜与不甘地看着拖拉机在这原本宁静的土地上疯狂地吼叫。
使用非专业的素人演员最大程度地表现了农民真实的状态,也带给我们最震撼的心灵冲击。
影片中,老罗德里格在深夜里独自行走在这片一家人劳动的土地上,望向前方不经意的一笑或许是演员真实的感受,他会永远怀念这片土地、那些日子。
2、 聚焦土地与农民面临的困境在柏林电影节上,《阿尔卡拉斯》击败了在中国创造了票房奇迹却也饱受争议的《隐入尘烟》,两部影片在内容和主题上都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两部作品主人公都是农民,都以农村为故事发生的背景,同时都体现了农民面对当下生活遇到的困难。
在关怀底层农民的同时,《阿尔卡拉斯》没有像《隐入尘烟》那样让马有铁始终处于逆来顺受的无力中,而是刻画了奎米特的抗争形象,尽管最后也是徒劳。
从人物形象上来看,《阿尔卡拉斯》的人物塑造也更加鲜活,带给人更多共鸣。
有趣的是,如果说《隐入尘烟》是用马有铁的命运给我们打上一针强心剂,呼吁我们关注底层农民的生活并改变它,那么《阿尔卡拉斯》则是表现了一种让人无奈的现状——许多人正在离开他们的土地。
阿尔卡拉斯是一座拥有古老历史的小镇,名字源于阿拉伯语al-karas,意为“樱桃树”,它是加泰罗尼亚地区农业和畜牧业最多的城镇之一。
导演用最干净、质朴的镜头向我们展示了它最原汁原味的农村风貌,随风扬起的不起眼的沙土,密密麻麻摇摆着的果树,砖与瓦支撑起来的房屋……杂草、土堆、果园、小溪,他们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却也因此无比真实。
随着太阳能板的入侵,这种情况似乎维持不了多久了。
现代社会的发展给传统农业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不仅占用了土地,形成垄断价格,还从内部瓦解了农民劳作的积极性。
影片中小皮尤尔提到,照看太阳能板比种植桃树挣得要多得多,这也是为什么奎米特的妹妹一家选择合作。
在西班牙内战期间,原本是民工的索莱家族帮助地主皮尤尔家族躲了起来,于是皮尤尔家族口头承诺把这些土地赠予他们进行耕作,在现代化的进程中,这种本应一直遵守下去的承诺被打破了,卡拉西蒙在影片中也含蓄地表达了这种农业时代人情关系的消逝。
3、 对传统电影行业的现实影射与农民和农业面临现代化的冲击相对应的,这种冲突矛盾存在于现代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也是《阿尔卡拉斯》所影射的现代生活无法避免的新旧冲突。
在今天看似繁荣的电影市场背后,是传统电影行业的式微。
今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上,《健听女孩》拿下了最佳影片奖,为流媒体发行影片首创记录,而早在2020年,网飞出品的《爱尔兰人》就已领跑奥斯卡提名,只可惜没有获奖。
流媒体平台和短视频的快速崛起,对传统电影行业造成了不小的威胁,而疫情的突如其来更是雪上加霜。
去年的柏林电影节就因为疫情改成了分阶段举行,而今年的举办更是顶着德国日增10万病例的巨大压力。
正如同电影中面临人生巨大转折的索莱家族一样,没有人能事先预料。
在这势不可挡的潮流中,许多导演与电影制片厂都选择了妥协,拥抱流媒体,也有克里斯托弗诺兰这样的斗士坚持在电影院上映自己的电影,但凭借其巨大的影响力还是可以吸引观众。
然而更多的是我们看不到的许许多多的电影人像索莱家族一样,在沉默与无奈中失去了他们所热爱的土地。
或许传统电影行业还没有到“生死存亡”之时,但在疫情期间人们的观影习惯发生了显著的改变,电影行业也站在了新旧交替的十字路口,全球票房的衰退与电影院数量的下降已经能说明一些问题。
不同于影片中在罗德里格未签下合同时似乎就注定了的结局,流媒体与传统电影行业正在探寻一条融合发展、双赢的道路。
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博弈也不一定是零和博弈,我们需要的不是传统的捍卫者,而是新与旧的破壁人,有时需要做出巨大的牺牲,但发展总是伴随着阵痛。
在桃树一棵棵倒下之时,也许新的希望正在悄悄生根发芽。
4、 结语柏林电影节以关注政治和社会现实而闻名,近年来的金熊奖也都颁发给了具有一定社会性议题的电影,《阿尔卡拉斯》作为一部出现在人类面临前所未有之大变局时代背景下的讨论传统与现代的影片,它的获奖也很符合金熊奖一贯以来的风格。
卡拉西蒙在《九三年之夏》后再度将目光聚焦于自己的故乡,但是用了一种更宏大的格局。
她用打磨到几乎臻于完美的剧本和对人物性格细致的刻画给观众带来了润物无声般的情感冲击。
我们时刻都在经历生活中的挣扎,“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阿尔卡拉斯》便是一曲田园生活的悲壮赞歌。
近五星。
在乔治奥威尔《向加泰罗尼亚致敬》中,将土地给予一种超越性的赤诚伦理意志我们已然见到——实体的美之判断力。
肯洛奇的行动化影像强调土地(加泰罗尼亚)粗粝的自然建筑视觉,其意识空间的绝对者作用在于武装斗争的相对静默,以此融入背景/面孔的固有秩序,从而注进对于“大地”的观念生成价值(如土地与自由、风吹麦浪等)。
以上铺垫于地域的自主性抒情为故事烘托一层特殊的历史坐标系——后革命境遇的理想挽歌。
在开篇对于远景“绿—黄”的凝敛中,主体性痕迹内律如谜,实体的生机/机械自动化展开。
儿童作为纯粹生命与废弃汽车的交互关系所直观到的从来是童真的死物,无论废车或死兔,人物与晶体的可感维度构筑活动的前毁灭时序,吊车的出现是第一步侵犯,影片对于庞大人工机器的恶魔化是显而易见的症状性控诉,此在贾樟柯、李睿珺的电影里依旧普遍可见。
自然外景的灰度中性所带来建筑非人的合法,音乐、舞蹈、服饰等可造元素的视/听性悦动与实体的对称性比较发生张力,但这并非叙事的第一推动,“我—物”统一的工具上手性下日常的本真状态驱动着影像虚拟化实体的纯粹向度跟合体式的生命力量冲动。
这个意义上讲,《阿尔卡拉斯》依旧是好看的、可爱的,游戏基地以及真实土地—本体虽然几近消逝,却依然是一场美好的守护。
家庭终章,祖父—父亲—儿子三代某种程度的和解象征了各自一定的放手和抛弃。
德波的情境主义理论中使人体验日常从而解放日常在影片作为媒介而完成,一种左翼海德格尔的自然主义超越论导向萨特文学—政治的现实介入即社会性斗争,通过对喧嚣的直接表现,情境主义运动萌生。
结尾断裂的现成在手模式意味着情境的“跌落”,(包括太阳能的逐渐扩张)挖掘机运作时对土地的破坏具有刚性,因此,在人物呆滞的凝望中,纯原生音效的持续,“灰域时刻”降临。
(巧合的是,有很多我自己作品的特征和理论化评论都可以适用于这部)
近几年这种地中海家庭的导演私人电影也太多了, 自从《罗马》之后(罗马还不错),有《上帝之手》,《痛苦与荣耀》(这部家庭占比不重),这部《阿尔卡拉斯》,还有不在地中海的《 贝尔法斯特》,全是导演的私人经历,还特别受评奖委员会青睐,实在太腻味了,太取巧了。
地中海人是充满着生命的激情,但反反复复拍也有点烦。
基本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主线剧情,甚至没有剧情,一问就说这是导演的成长经历,成长经历就是这么平淡自然,把这么私人的东西拍出来就是真挚淳朴。
注:原文首发于公众号 #半斤八两抡电影#二零二二年,柏林电影节上,两位农夫“巧遇”了。
他们各自在创作者的镜头里亲近着自己所属的土地,他们都赢得了观者的尊重。
有趣的是,这两位农夫都像永动机般不知疲倦地耕作,而最终他们都将失去自己所在意的“本分”,那就是,他们与土地的血亲般的关系,以及,他们自己身为农民的身份。
《阿尔卡拉斯》和《隐入尘烟》的作者,分别是生于1986年的加泰罗尼亚人卡拉·西蒙,和生于1983年的甘肃人李睿珺。
他们都聚焦在穷尽心血守护自己耕作权力的农民身上,分别以各自的风格去凝视“真实”,表现农民的挣扎和艰辛。
之所以用“真实”而非“现实”,是在于,两部影片中的乡村社会生态和它们被呈现的方式迥然不同,而观者很难以“哪个更现实”去衡量。
与其说,两位青年导演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去“凝视”两位中年农夫的生活,不如说,创作者在借助两位农夫的生活断面去建构两种世俗神话,在各自的土地上,他们的“命运”充斥着不同的象征符号。
在这一观察角度里,《阿尔卡拉斯》的农夫Quimet以英雄的姿态演绎了一出悲剧;而《隐入尘烟》的农夫马有铁,则以农民的“本分”泣诉出满腔悲情。
被“预言”介入的生活孩子们的基地,一辆报废在土丘顶的老旧轿车,被钢铁怪兽挥舞着尖牙摧毁。
开场的声音,原本是轿车里孩童之间充满攻击性的叫嚣和欢笑,突然间,推土机凭空出现,它的噪音带着压倒性的力量,淹没了人声。
这预言性的动作,粗暴介入了农庄里孩子们的童年生活,充满象征意味的是,早已不堪用的轿车里随处堆放着生活中的旧物,拣起来一件就是玩具。
而推土机冰冷枯燥,就只是个残忍的刽子手。
老破车被移走,推土机占据了地盘,夸示着某种确然的命令,充满警示和威胁。
同一时间,农庄里的现实空间,面对着生活本身的一家人,正疯狂地翻箱倒柜,他们试图找到能证明自己拥有这片果园土地权的确证——如果找不到文件,他们全家的下场就会跟那辆老破车一样,被驱逐出这片土地。
在这场室内戏里,除了惯常的无限接近现实的手持跟拍,卡拉·西蒙不动声色地完成了家族的权力介绍——Quimet,果园农庄家族的现任当家,压抑着愤懑埋怨他的父亲——曾经的一家之主,没保存任何文字证据。
毫无疑问,他们将失去这片土地。
在影片的开场段落,挖掘机就闯入果园,居高临下,逼视这一家人。
至此,预言降临:果园的一家人,将失去家园,除非他们同意推平这片桃林、在土地上安装一排排的太阳能板。
这一带有威胁意味的“产业转型”命令,来自于这片土地的产权人,他要挟果园一家人成为他的“新产业”雇员,这其实就是变相的驱逐。
关于果园的权属,Quimet的父亲——曾经的一家之主,怀着隐忍和不平,约略讲出一段往事。
在西班牙内战时期,他的父亲曾是果园的佃户,而果园的地主被政府通缉,佃户庇护了地主,使地主一家免于绞刑。
为报答救命之恩,果园的地主口头承诺——把这片土地送给了佃户,让他们能依靠这片土地生活下去。
口头承诺只是君子协定,空口无凭是世风日下的代名词,当时地主的后人要赶走佃户的后人。
如今,只有爷爷还恪守着家族的厚道,每到成熟季都会摘足满满一筐的无花果,送给曾经的东家。
果园的命运,毫无疑问影射了加泰罗尼亚地区的处境,这也被影片采用的加泰罗尼亚语着重强调。
《阿尔卡拉斯》并不如她表面上呈现的所谓“生活流”那样简单,她的隐喻在预言介入到加泰罗尼亚人的生活时,就已经确然无疑了。
接下来的日子,推土机逐渐隐去存在感,差点成了孩子们的新玩物。
自此,故事再度回归到“生活”本身,家庭成员以自己的个性和烦恼,继续面对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
爸爸在夜间狩猎偷吃果子的野兔,抢收成熟的桃子,饱受背痛的折磨……。
Quimet的长子Roger很早就展示出在种植方面的天分,试种有机蔬菜,甚至偷偷跟姑父一起开垦了秘密“自留地”种上了有机大麻。
他很乐意参加父亲的农事,但是从未得到父亲的认可。
Quimet的长女Mariona正面对青春期的焦虑,她得不到家人的关注,一直以来苦练的舞蹈、精心准备的服饰妆容,都化作怨气,在节日庆典上她拒绝上台亮相。
全家人中,只有小姑关注Mariona,陪她练舞、帮她打扮。
当父亲再次以古板的观念质疑小姑的性取向,Mariona愤然关闭了和父亲之间的门。
她对小姑的理解和同情,让她更加疏离自己的父母。
家族的权力核心Quimet,以他决绝的姿态对抗着全家所有人。
他雇不起临时帮工,要全家老幼一起抢摘桃子。
他禁止爷爷给地主送无花果,杜绝卑躬屈膝的示好。
他痛恨太阳能产业,无法原谅妹妹和妹夫另谋生路——暗中成了地主的太阳能公司的雇工。
他对妹夫大打出手、忍着要命的背痛也要拆掉牛棚的太阳能板,他甚至禁止小女儿跟妹夫家的孩子一起玩。
他烧毁了儿子和妹夫偷种的大麻自留地。
他拒绝参加果农们的抗议,对中间商的压价视而不见,他只想保住自己作为果农的生活。
《阿尔卡拉斯》的预言,必须有一位抵抗者去对抗,才能有完整的戏剧性。
父亲为了保住果园,逐渐站在了全家人的对立面,原本是对抗命运的英雄,却成了干涉亲人生活的暴君。
在这部当代加泰罗尼亚的世俗神话里,父亲为了斗争而斗争,迷失在抵抗本身之中。
即便如此,Quimet承担了作者的审视,扔掉了所有的同情,却保有自觉的抵抗。
在这个角色获知了预言的时刻,他的抵抗就开始了,无关“本分”、无关仁慈、无关沟通,他拒绝所有的帮助,他眼里只有土地和收成,守护果园就是守护全家。
Quimet是捍卫自己耕作权力的孤独英雄。
成为寓言的“生活”《隐入尘烟》的马有铁,有着教科书般的作为农民的全部美德。
他一直给哥哥干活,默认了家庭内部的“合理”剥削。
兄嫂用马有铁创造的“剩余价值”给他“找”了个老婆——贵英。
在农民的世界里,不能干活就等于“累赘”——贵英因为先天残疾丧失劳动能力,在她所经历的每一重社会环境里,她都从未获得平等的地位,她被编排、被取笑,偶尔被怜悯。
在《隐入尘烟》抽象化的农村“生活”里,与其说贵英是“妻子”,不如说是世俗神话中“命运”降临给马有铁的“试炼”——试他作为丈夫能在多大程度上接纳并尊重妻子?
试他作为弟弟能甘愿被兄嫂剥削到什么地步?
试他作为村里最被看轻的村民能为村里人的生计献出多少鲜血?
试他作为农民能被天气无常耍弄到何等田地?
试他作为一个主人对待牲口和其他活物能否“等无差别”?
有铁相对于冷漠的村民、相对于残酷的粮商,他自己就是土地,他的血像土地一样温厚,不停地供养着那些人的生命。
有铁更像是母亲,他接纳一切,他是人格化了的“土地”。
有铁被创作者以“佛”的标准去审视,他承受着一切,到最后,失去了一切。
相较于《阿尔卡拉斯》的Quimet,在故事的开始就被预言了将要失去土地的命运,《隐入尘烟》的有铁和贵英,并不知道将要降临的命运,他们在故事里持续接受着某种“分配”——来自更强的人或者势力的分配——有人精于算计、有人财大气粗、有人则拿血缘伦常说事儿,有的人结合了算计、土地和村中舆论……甚至家里有台电视机的人都能随意安排有铁和贵英的去留。
有铁和贵英,在承受着一切的同时,默认着一切“分配”,并且习惯于给自己找到接受分配的理由。
马有铁和贵英只有脚下的土、血管里的血,和,他们彼此。
贵英的死,抽去了有铁合理化现状的前提,他只能喝了那瓶农药——这根本不是抵抗,而是抹去自己的存在。
有铁本是尘土,仍归于尘土。
有铁死后,老板的儿子再次开车来找,本打算继续吸他的血;有铁的哥哥则顺理成章牵走了有铁养肥的牲口,有铁存在或是不存在,吸血的人都照常吸血。
同为农夫,Quimet在抵抗命运的极点,体现为把自己的意志暴虐地施加在子女身上,他有他自己的家。
而有铁连生养子女的可能性都被抽去,他和贵英养的小鸡尽管没有自由意志,却照亮了他们的土坯房,他们仅有的温暖和光亮来自于卑微的生命体以及卑微的人之间依偎出来的热度。
有铁的故事,呈现为一种残酷的“减法”——每当他得到微弱的光亮和温暖,都会被抽走。
从孑然一身,到最终归于尘土,有铁的“命运”简单得残酷。
有铁的行为,是单向的给予,他耕作、照料、收割、盖房,他的行为都指向农人的“本分”,更多地表现为象征行为,而不是社会行为。
观者根本无从获知马有铁的态度,甚至连他的好恶也无迹可寻。
故事里,他只是在尽“本分”:耕种劳作、照顾妻子、救养活物……观者不知道他对兄嫂的情感、也不知道他献血时的感受,也没办法辨析他面对哥哥侵占以他名义申请的福利房时究竟是何态度?
因为马有铁只能执行作者赋予他的任务,而压根儿就没以自己的意志活在故事里。
以作者对马有铁的尊重和偏爱,这一角色绝非不配有意志,而是丧失了拥有态度、好恶、感受的前提。
有铁的戏剧性来自于整个社会施加给他的“命运”,一种约定俗成的“向来如此”的剥削,他被不停地“夺走”,他没能留下任何痕迹。
Quimet活在自己所处的果园、节日庆典、果商仓库和市镇街头,他的猎枪、拖拉机、桃树、甚至大麻烟都是他活在自己社会里的证据。
Quimet与妻子、妹妹、妹夫、儿子、父亲、女儿、短工之间发生过的——经济的、家庭的、社会的关系总和,指向了Quimet这一角色的血肉和呼吸——他是活在“真实”之中的农夫,他对抗资本的预言,成了悲剧英雄。
而有铁,被抽空了一切,没有任何活过的确证,他的故事已经抽象到只剩符号,他的言行和遭遇,他的悲情,已经成为寓言。
Quimet的悲剧性,在片尾全家目睹推土机来临的一刻就已产生。
这份悲剧性源于真正的生活,来自于无力的扔水果抗议行动、来自于家庭成员间理直气壮的相互指责、来自于老年果农们在俱乐部交换的卖地消息……这种社会的复杂性,本身就是农人们无力抵抗资本的真状,而这真状,始终碾压着Quimet的执着。
那一刻,直面推土机,他的茫然就是悲剧性本身。
马有铁,他从来不知道命运的必然,他受“向来如此的本分”所驱动,他献血、他劳作、他盖房、他娶妻……马有铁信奉着被施加了的“本分”,他甘愿被榨空,他的“徒劳”成为“淳朴”,化作“本分”的脓水,溶解到旧有的本分中,合而为一。
在影片的封闭情境中,创作者始终呵护着马有铁,让他维持着观者的全部同情,而他的归于尘土,只是一种悲情态度。
更富有意味的是,影片结尾的“字幕”则抹杀了马有铁的悲情,甚至连这种姿态都不准拥有。
至此,当强加的解释字幕出现时,在寓言式的影片之外,方才有了真正的悲剧性。
片子很平实,描写了西班牙农民一家,面对巨大的社会变革所带来的冲击下,一家人的生活、精神、矛盾的状态。
导演用自然主义的表演手法,还原了一家人生活面貌的点点滴滴,没有大场面,社会巨变的外在原因,只做为影片的背景。
看了这部写实的电影,虽然觉得有些冗长和琐碎,但也是这些极为碎片化的描述,才能感受到生活的原貌,不做作,很具体,没有了不得的冲突,由此感到世界是这样的相通的,能从他们一家生活里,看到中国农民家庭生活的影子,人们如此相似。
去年能击败《隐入尘烟》,我觉得原因是更真实,更生活化,更有代表性吧。
我好喜欢这个海报这个大家族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是这片土地只是在口头上属于他们,而并没有文件。
所以到这个夏末,他们将失去这片种满了桃子的家园。
爸爸对夏天在丰收一次的焦虑和对把树砍掉建太阳能板的愤怒在这个夏天集中爆发,也在影响着家族中的每一个人。
一些全家福这是一个诗一般的故事,那些来自乡村的朴素的故事和情感在一个夏天流动在这个大家族的每个人心里。
我看到了年迈的爷爷独自发呆的眼神和对树的留恋,看到奶奶的慈祥和与爷爷的扶持,我看到了爸爸愤怒下的对土地和丰收的执着,看到了妈妈的温柔和沉默的反抗,看到小姨们的努力和团结,看见了哥哥深沉的努力和消沉,姐姐对舞蹈的喜爱和取舍,最小的孩子们最真诚的爱和质朴…这两个小时我看到这个家庭最真实的羁绊。
孩子们
爷爷大概作为中国家庭的孩子,从小生活在家长里短中,我特别明白那种打了一架之后还能继续拥抱的姊妹,也能看到小朋友之间同龄的表亲之间的挂念,也见证过老人对自己的子女的操心和对隔代小孩的慈爱…这个夏天太容易让人感动了。
还有那一堆桃子和最后全家人和好的黄桃罐头,都让我感觉到了家人和土地对他们的重要。
这里我要推荐一个中国的艺术家叫张晓,他的摄影作品里我也感受到了一样的对果实对土地的眷恋和爱意。
我想这就是打破国界种族的人类的共性吧,家人,土壤,生命,情感…
电影里的桃子
张晓的苹果
张晓摄影作品(部分)整个画面就很美,一种欧洲乡村的美丽,属于农场和夏天。
我觉得服装特别有点,红衣服的哥哥在绿色中间穿梭,偶然的三个小朋友很配的衣服,各种桃子图案等等,让整个画面都特别和谐。
演员们之间的质朴的状态也特别真实,都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个新人导演。
我一直觉得土地和海洋是孕育生命的地方,而对被土地养育的人们来说,土地就是家人。
我们或许会分开,但永远在彼此心里,拥有最坚实的纽带。
手持摄影机紧紧追随在主人公们的背后或者身侧,不论是在桃林里随着步伐的轻微晃动,抑或是在夜店和庆典上的剧烈跳跃,摄影机仿佛是主人公的影子,又或许是这个家庭隐形的一个成员。
它并不满足于观照;它久久凝视着每个人表现在脸上的痛苦与无措。
因此,桃林采摘、家庭聚餐等等构成生活本身的重复性片段借由导演充满爱意的设计,变为具有诗意的“演出”。
他们所面对的生存逻辑的危机往往通过在日常生活的一角(比如,孩子们的“秘密基地”被搬走、爷爷与牌友的试探性闲谈)中撕开一条伤口来宣示自己的强力;但与此同时,危机在每个家庭成员心中施加的苦恼、家庭内部的摩擦以及它们的反面——寻找出路的决心与行动,都是浸润在连续的生活片段之中而不是借由戏剧化的情节来表现的。
本片由此而完成了艺术与真实的统一。
它秉持现实主义的创作理想,再现生活本身的连续性,也就意味着“太阳能帝国”紧紧追赶着日常生活的脚步,最后它在只有短短两分钟的挖掘机镜头中得到实现。
这是逻辑上必然也是自然的结局,却在此时具有了深刻的悲剧性质。
最打动我的时刻,是这家人面对结局的方式——在本片中所有的家庭聚会中这是最为平静而隽永的一幕,当旧的生活即将迎来终结之时,一家人坚持着他们的劳作;这一场景与之前的采摘如此肖似,只是暂时隐去了嬉笑或者愠怒,留下的是表演式的安宁与温馨,这是他们表达自己的尊严的方式。
孩子们仍然在玩着大人不懂的游戏。
生活失落了,生活被颠覆了;但生活还是生活。
没什么惊喜,全片看完只想吃他们家的桃子。
北京剧院关门吧,什么破椅子,严重影响观影体验。
原来是加泰啊,这安土重迁的浓厚思想。最后一个大远景拉开,孩子们欢声笑语继续奔跑,那个铲土机似乎变得弱小起来。爷爷拍了拍长孙的肩,爷爷说“早知道给他送去死兔子”的心意被长孙实现了,并且他们终于去了抗议集市。(但中间很冗长的部分确实粗粝到无聊了,所谓的家族生命力在刚过完疲惫的中国年的时候来看实在无法共情…
没有创新,不配金熊
卡塔兰地久天长。开场5个镜头看完整部电影然后满场寻找亮点的煎熬体验。这一类电影的严重问题都是太多资源都用来做desposition,例如发生了一件让主角难过的事,他妈的就不需要再给我15秒钟主角忧郁地盯着窗外的,特,写,这种纯纯纯纯纯纯纯纯就用来表现“ta难过”的镜头了吧???既不好看也没有任何其他信息,我想在脑中发挥一些subtext都会立马知道导演绝对没有想那么多。利用卡塔兰风土人情和非职业演员也完全没有任何创作上的必然性,like这个桃子园的故事放在任何一个地广人稀的桃子产地都一样而非职业演员在这部片里除了限制DP和剪辑师发挥做的也只是“尽量靠近职业演员表演”罢了(除了儿童演员,which is本片最大亮点)
boring
12th BJIFF No.21@天幕新彩云。老人沉默懊悔着传统人情社会的处事方式留给儿孙辈如今的问题;男人愤怒倔强着吼桃子没收完这就是我的地;女人在丈夫和儿子无力发泄时清脆地给他们每人一记耳光;年轻人懵懂地意识到他们将要失去什么,用恶作剧做他们自己的反抗。只有孩子最快乐,但他们的“秘密基地”不也是说拆就拆掉。群戏是好,参差有序。偏重从女儿这一保持一定距离的视角观察,也很巧妙。可惜主题太旧,日常拍得虽真,深度、诗意和戏剧性却都不够。整场观影都不太投入,示威的果农碾碎桃子那场戏,忽然想念《小姐》河正宇咬桃子,汁水四溢。
要不是开学考试考这个我都不会看完的程度
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看得一肚子火,怪我没有欣赏电影的品味吧!
沉浸其中
3.5
#2022北京国际电影节# 9分,看完想起去年北影的那部“阿卡萨,我的家”,两部电影的主题其实有些相似,都是聚焦于生活在城市之外山林之中的“边缘”家庭。生活不易,留守故土更是艰难,但这是他们唯一的生存之道。许多时候不是因为人们不愿学习新技术,而是我们在快速发展的进程中忽略了这些来不及跟上脚步的人。
柏林又一锚定人与土地关系的写实主义作品。排除审查机制的干扰,《阿》呈现出的是比李睿珺的《隐入尘烟》更真挚感人的农家生活。群像式的描摹也是工整而细致入微,在家庭餐宴一场中,“爷爷”正完美处于画面正中央的黄金焦点处,似乎是这场热闹纷繁的聚会的局外人,此前对孙女诉说自己与老平约尔一家的深厚情谊时也被其不耐烦地打断,因为他已不止一次重温这些往事,似乎还暗示着阿尔兹海默症的前来。删去过分的煽情段落,以克制的笔触使这些非职业演员饰演的角色丰满,有血有肉,的确值得嘉奖,但予其金熊未免过誉。2022.8.30
温馨细腻感人,哀而不伤,看完让人发自内心感到动容和单纯的快乐。桃子树和太阳能板是农业社会用尽最后一点力量与更先进的工业社会的抗争,这似乎是一种对广袤乡村的未来寓言。导演对矛盾冲突的处理很精细,父子之间、兄弟之间、甚至劳资纠纷,处处点到为止,并不急于引爆,把这些不开心融入到了大家庭的细碎日常之中。让我流泪的一幕是爷爷跟着孙女唱起了歌,歌词中饱含对土地的深情,这种情感就这样代代传承,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大抵如此吧。
自然风光和孩子
前一个半小时也太闷了……看得出来剧作和镜头都是精心设计的,类似达内兄弟给我的感觉。导演第二部长片,掌控和编排素材的能力好强,对素人演员的调教我叹为观止。但是这个主题,农业为本的一家对抗工业化、对抗大批发商的压价,用这么平实朴素的方式,是否失去了一些锐气?
不是多么巧妙的本子,但是每一下都钝重,痛感迟缓却清晰。人物众多,但叙事很有序。很喜欢选用成年边缘次女的视角的排法,不是老一辈的传统和固执,也不是现代资本家的抛弃,甚至不在父子隔阂、农民vs资本的矛盾中心。她观察、感受、体会,愤怒。比起更小的弟弟妹妹,她已经开始“懂得”。却也不能做什么。好多人拿同单元机竞赛的《阿尔卡拉斯》比《隐入尘烟》…后者也很好,但我会更喜欢前者,是因为没有消费苦难的刻意感。青少年视角下,成人执拗对抗的同时,保持了天真的孩子们远离超过他们理解力的痛苦和仇恨。于是你能看到一直无邪活泼的幺女,和自己通过观看迟钝参与并开始理解的次女和长子。片尾俯拍,年幼孩子围绕着泳池跑,背景是一棵棵被挖掘机摧毁的桃树。就很好哭。
同时参赛的《隐入烟尘》没有获奖。我不觉得这电影有多好,同是农村题材,《隐入烟尘》我更能看进去。但我喜欢这部电影的乐观,也看出了中国和西方发达地区的农村的巨大区别,日本农民比城市人赚的多,有尊严,也不觉得低人一等,除了现实,加上中国导演喜欢歌颂苦难,这或许是获不了奖的原因,话语体系始终讲不好中国故事,下载观看
1.5 和电影拍摄当地的球队一样,过程冗长且乏味. 人物太多没法坚固到每一个人,人物也没有弧光可言,柏林真的落后戛纳威尼斯太多了…
@Berlinale72 观影恰逢糟糕心情,却被可爱的小朋友们和加泰罗尼亚的阳光治愈。片中的一家人全是素人演员,不得不惊叹导演调教演员和调度的能力,每场戏都那么自然亲切,哀而不伤。早上看完,晚上得知拿金熊还是蛮惊讶的:是好电影,但是太不”Berlinale“了,完全不是Berlinale一贯的调性,蛮神奇的。